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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信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衫湿透
封毅睨着他起先想笑,之后又忍回去,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我刚用雪擦过手了。”
“呸”许延一把推开他,脸上更是五颜六色、不可开交“你”
“我怎么了我真擦手了”封毅委屈地说。许延扭头就往回跑,再不跟这混蛋多说一句,哪怕跟夏紫菱来回解释,也比留这儿强。
回到长城基地,封毅再没跟他玩笑,和夏紫菱又忙了会儿。许延把他俩砌出来的雪砖摞起来,半小时后,一条洁白无暇的冰雪长城终于初具规模地挺立起来。三个人站在旁边看,各有各的感叹。
夏紫菱说“好漂亮啊,真想去爬长城去。”
封毅淡淡地笑“十多年了,我都快不记得长城究竟什么样儿了。”
许延看着他“小毅哥,以后咱们一块儿去爬长城吧”
“好”封毅微笑着说。
许延一笑,不过瘾地说“咱们再来砌个雪房子吧然后进去住一下”
封毅立刻忍不住笑“你又不是白雪公主,还住雪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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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延眉毛一拧“谁规定只有白雪公主才能住雪房子”
“嗯,不光白雪公主。”封毅别开脸“还有七个小矮人。”
许延扑上去就打,这小子今天实在太过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封毅早就爆笑着跑开“别打我别打我下次给你盖座雪房子,再不回家你阿姨该担心出门找咱们了。”
许延追了会儿见没希望追上,恨恨地往回走。封毅远远地跑到林子边上,拿着根棍子敲掉树上的积雪,撇了根带叶子的长松枝拖回来。许延手上早握好一团雪,立刻往他脖子里捂,冻得封毅哇哇大叫“我刚才都投降了”
“哼”许延得意洋洋“我可没说放过你”
封毅拍着脖子里的雪末呲牙咧嘴“好了少爷,恨也解了,快把鱼装进麻袋里,咱得回家了。”
三人满满地装了一袋子鱼,河面上还留了一大摊。封毅把麻袋放到枝叶上,握紧根部在冰面上拖着走,懊恼地说“早知道你俩那么贪,该去农场弄个雪橇来,这得拖半个小时,还得拗多少树杈啊。”
许延跟夏紫菱听了咯咯笑,许延接着问“雪橇好玩儿不”
封毅瞪他一眼“好玩儿,好玩儿,有啥不好玩儿的”
“嘿快说,到底好玩儿不”许延问“是用马拉的”
“狗拉的,”封毅说“改天带你去林子里套野兔,让你坐着过过瘾。”
“套野兔”许延兴致盎然地说“改天是哪天下午就去吧”
“下午恐怕不行,”封毅说“兔子栏要消毒,又该吃维生素了,怕忙不过来。”
“哦,那明天呢”许延心急地问“下午我去帮你喂兔子。”
“要不明天先带你去镇上买衣服”封毅说“野兔啥时候都能套,这儿衣服本来就少,晚了都是让人挑剩下的了。”
许延说“先套野兔吧挑剩下就挑剩下。”反正有封毅的衣服穿,虽然大点儿,能先套野兔玩儿,衣服哪当了一回事儿。
“随你吧,”封毅无奈地笑“那晚上早点儿睡,明天一早咱们就去。”
夏紫菱本来也想跟着去,无奈雪橇坐不下三个人,回到家里又被黄丽萍一吼,只得闷闷作罢。
二五信箱 正文 不是年画儿
章节字数3887 更新时间090721 16:12
许延正逗着夏紫菱说话,就见封毅拿着个小筐子进来了,朝他笑笑,蹲下从麻袋里分出十来条冰鱼装上,又回了自己院子,搬了个梯子爬到房顶高度。
许延隔着围墙好奇地问“小毅哥,你上房顶干啥。”
“上面冻着腊肉,”封毅低下头问“你想吃不想吃我多拿块。”
“好啊,”许延跑过去“让我上去看看。”
封毅拎着两条狍子腿下来“都被雪盖住了,一块块都是雪坨坨,看不出东西。”
许延扶着梯子就往上猴,到了房顶一看,上面堆了一层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雪坨子,果然看不出本来面目,低头说“你弄那么多腊肉,又吃不完。”
“你捞那么多鱼,就吃得下”封毅看着他笑。
许延抓了房顶上的雪又去砸他,封毅扶着梯子忙说“我说错了,快别闹了,看待会儿掉下来。”等许延到了地面,才拿着条狍子腿放到灶台上煨着解冻,另一条放进装了鱼的筐子里,对许延说“延延我出去会儿,回来再给你焖腊肉吃。”
“你去哪儿”许延说“我跟你去。”
封毅说“你别去了,我就给人送点鱼。”
“为什么我不能去”许延眉毛一皱,满脸疑惑“你去给谁送鱼”
封毅张开嘴看着他,末了失笑,拉住他说“那一块儿去吧。”
许延纳闷地跟着他走,待到靠近上回抓公鸡闯进的那个小院子,才惊诧地问“这不是”
“嗯,是。”封毅脸上淡淡的,进了院子敲了两下房门。
房门很快打开,一个三十七、八,模样端正的女人披着件绿袄子出来,看见封毅笑着招呼“小毅啊,快进来坐。”
“不坐了赵阿姨,”封毅笑道“来送点鱼,你拿进去吧。”
“哦,好,”赵寡妇也不多留,笑道“那谢谢了啊,有空来家吃饭。”
封毅笑笑,拉着许延往回走,那房门在身后很快掩上了。
一直走上马路,许延都诧异地瞄着封毅,却见他脸上毫无异色,忍不住说“你干嘛还给她送东西”
“我干嘛不能给她送东西”封毅看他一眼,笑着问。
“还用说吗”许延不好点明,闷头往回走,心想封毅也太老好人了,不找那女人晦气就不错了,还急巴巴给人送吃的。
封毅竟也不说下去,一直闭嘴走路,快到家门口,见许延兀自皱着眉,才低声说“有她,我爸高兴。”
那声音里压着的沉沉的伤感,即使微不可查,许延却感受得分外清晰,心尖仿佛被扎了一下,锐利的疼,他伸手握住封毅的手“哥”
封毅揽揽他肩膀,笑着说“回屋里玩儿去,饭好了我叫你。”
许延不走,看着他说“我想陪着你。”
“你还怕没时间陪我”封毅睨着他突然一脸坏笑。
许延瞪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想赶他回屋,就是赖在旁边不走。封毅没再催他,摸摸狍子腿化得差不多软硬,去冲了水搁在砧板上,拿刀切成殷红油亮的菲薄肉片儿,层次均匀地码进盘子里,抬头问许延“中午要吃鱼不”
“随便”许延没情没绪地说。
封毅放下刀,疑惑地看他“延延,怎么了”
许延低下头,闷声说“寒假怎么都那么短”
封毅愣了会儿,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玩笑又招了他的心事儿,柔声说“哥很快就毕业了”
许延鼻子一酸,哑声说“快什么还要一年多呢”
封毅看着他,洗洗手拉进屋里关上门,轻轻搂进怀里“延延,别这样,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他拍着许延慢声哄“几岁了说哭就哭,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我才不怕,”许延别开脸,眼里的水滴越聚越大,慢慢滑出眼眶“反正也没多少机会哭”
“延延”封毅静静看着他,伸指慢慢抹去那一条湿渍,忽然轻声笑了“你不怕,我怕啊”
“你怕什么”许延回头捶他一下。
“怕人说我欺负你呀,”封毅看着他笑,轻抚着他脑后的头发,将他的脸按在自己胸前,半晌之后,低声说“更怕让你受了委屈”
“哥”眼里才刚收敛的水汽,又聚拢了,许延抱紧他的腰,头埋进他怀里“你会来找我的吧”
“嗯,”封毅抚着他的背,轻声说“哥对你撒过谎吗”
许延慢慢地转涕为笑“没”
两人静立了会儿,封毅握住他肩膀扶起来,看着他的眼睛微笑“不哭了在屋里等会儿,我先去做饭”
“嗯。”许延应道,转身跳到他床上,摘下那把吉它说“这次回来还没听过你弹过。”
封毅笑道“你要听,待会儿弹。”说罢开了房门出去。
下午封毅要去农场喂兔子,许延也跟了去,两人一块儿清理了兔栏。封毅消了毒,拿瓶维生素碾碎了拌进麸料里,又到墙角拖了个纸箱出来,打开竟是一格格鲜鸡蛋。
许延好奇地问“哥,你拿鸡蛋干啥”
“喂兔子呀,”封毅笑道“两天喂一颗,兔毛长得特别快,毛质又漂亮,而且抵抗力也跟着增强。很多人养不好,就是不舍得下本钱。其实成本高一点没关系,卖兔毛的利润早翻倍儿回来了。”
“哦,”许延笑着说“不过这兔子还真金贵,又是鸡蛋又是补药。”
“呵,是呀。”封毅说“蛋壳放这盆里。”
“蛋壳还要”许延敲掉蛋囊,手里的壳扔进盆子里“有啥用啊”
“烤脆了,碾碎,”封毅从身后铁罐里舀出一大勺花生米,添进饲料盆,睨着他笑“给你补钙。”
许延抬手就去抽他,封毅连声讨饶“错了错了,是给兔子补钙。”
许延骂道“你怎么越来越贫”
封毅严肃地说“是你对我的优点了解不足。”
“屁优点”许延瞪他“我只见到缺点”
“那延延真是独具慧眼。”封毅低个头笑“都是缺点还不嫌发现我有潜质”
“滚不要脸”许延脸一红,甩手丢掉蛋壳“谁说我不嫌”
“唉”封毅唉声叹气,对着兔子笼说“还是你们好啊,一见我就欢蹦乱跳,又不用哄着求着,有吃就不嫌弃人。”
许延噗嗤一笑,拿起木勺搅拌和了蛋浆的麸料,问“这兔子那么金贵,鸡蛋不用煮熟了喂不怕拉肚子”
“它们又不缺钙,不爱拉肚子。”封毅说完知道坏了,马上跳起来逃得老远。
许延挑着勺稀糊糊的麸料就要泼过去,忍了忍终于放下来“你再说试试”
“不说了,绝对不说了。”封毅笑着靠过来,拿过勺子,边给食槽添料边招呼“兔子啊,快吃吧,兔子啊,别挑食。”
许延忍不住过去踢他一脚,突然看见最上面那层兔笼里,关了两只特别小的长毛兔,毛茸茸的煞是可爱,立刻靠过去打开兔笼,捏着耳朵抱出来“这兔子多大了”
“出生没多久,”封毅说“你别抱,待会儿拉你一身。”
许延撇嘴道“你的话几句能信的。”
封毅还待再说,见许延眉毛一皱,立刻低下头继续喂兔子。
许延把兔子塞回笼里,回头冷冷地说“你的兔子撒尿了。”
封毅说“是吗那怎么办”
许延瞪着他不作声,封毅赶紧加完饲料,拉着他往回走“咱快回家洗洗去。”
许延恼火地急急走路,这兔子也太不讲文明礼貌了,一上手就撒尿,回了家就赶紧冲进澡房,涮洗了好一阵子才出来,套上衣服还不时闻闻自己的手腕子。
封毅说“没味儿,有我也不嫌你。”话音刚落就被许延赶出了门。
许延在屋里转了会儿,不见封毅进来,开门出来一看,两边院子里都没人,不由纳闷儿。半小时后,还是没影儿,许延便翻过了墙头,到他窗边一瞧,见封毅手里拿着个章子,在桌面上不知道印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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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已经摞了厚厚一沓。
许延推开他房门,靠过去看,竟然是一叠黄纸,每张上面都印着色彩各异的猪、牛、羊等牲口,桌子上也摆开几个磁碟子,碟子上都盛着坨棉花,全都胀鼓鼓地吃饱了各色颜料,每个碟沿儿上搁着个塑料软印。
许延拿起来看看,问“哥,你印的这是啥年画儿”
“年画儿”封毅微感愕然“不是,这是冥钱。”
许延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黄丽萍曾经说过,李阿姨正是年前走的,他抬眼瞅瞅封毅,没再说话。
封毅印完了手下的,又裁出一叠黄纸,拿个印板给他,笑着说“帮忙印啊,傻呆着干啥”
“哦。”许延便接过来,在碟子里蘸上颜色,两手稳稳地往黄纸上压印,手一揭开,一只胖墩墩圆滚滚的鲜红肥猪立刻跃然纸面,许延揭掉放在一边,接着又印下一张。
呆着面孔的一叠叠黄纸,陆续被两人印出了跳跃缤纷的活泼图样,桌面上很快摞起了五沓一掌高的彩图。门缝里忽地钻进来一阵冷风,吹得许延脊背发寒,也招惹了被封印在纸面上的牛羊,那些家伙们立刻莫名其妙地癫狂起来,一连蹿起十几张,在两人头顶抽筋似地乱舞。
许延回身关好门,接住落下来的牲口,叠好放回桌面,轻声开口“哥,哪天去看阿姨”
封毅说“明天套完野兔回来,我就去去。”
“我跟你去好不”许延问“我也想去看看李阿姨”
“快过年了,你去干啥”封毅说“粘那晦气”
“我不怕,”许延看着他“哥,我想去。”
“那就去吧,”封毅笑“反正人死如灯灭,都是碳水化合物,晦气不过说说罢了。”
许延也弯起嘴角,浅笑着说“哥,咱们一早就去吧早上空气好,回家再去套野兔子。”
“嗯。”封毅低下头,笑着说“好。”
二五信箱 正文 漫天的飞雪
章节字数3773 更新时间090724 22:27
晚上许延问黄丽萍要了个闹钟,上了清早五点的闹,第二天才刚蒙蒙亮,就被闹醒了。许延穿衣起床,快手快脚洗漱完,翻过对院敲门。封毅屋里果然也亮起了灯,应该才刚起来,还在穿毛衣,见到许延一脸诧异“延延你没睡吗咋那么早”边说边把挂在半臂的毛衣往头上套,无意中带起了下面的秋衣,亮出一截润泽健康的深蜜色。
那健美的腹肌和坚韧的腰线,瞬间撞入眼帘,仿佛要向人炫耀它的紧实有力,还有那一道热辣辣的,自裤腰蔓延到脐下的黝黑浓密的体毛许延一时愣了神,直到封毅套好毛衣,疑惑地看向他,才蓦地烧红了脸,被鬼扯了似地闪开眼睛。
“没吃早饭吧”封毅披上大衣问。
“吃了。”许延死盯着窗帘。
“吃了”封毅走过来。
“呃,没有。”许延恼得想自己掌嘴,这钟点,连黄丽萍都没起床呢,他吃个屁呀
“嗯,”封毅说“看样子上火了,早上喝点稀粥吧。”说完突然低下头,在他快要冒烟的脸上亲了下,一阵轻笑开门出去。
许延脸上腾地烧起来一大片,胡乱拣本书往快要合拢的门上砸“你才上火了”
“对呀,”封毅在院子里大笑“我也陪你喝稀粥。”
许延磨牙,再不接他的话。两人随便吃过早饭,带上鱼香柏腊和昨天印的纸钱,向屋后山道上走,还是上次烧烤的那条路,却完全变了样。地上的土坷垃看不见了,道旁的杂草被积雪压得顺顺贴贴,偶尔有几簇不服气的,扎破雪毡子,孤拐地支楞起来,被风吹得咯吱作响,傲气地显摆头顶上的冰棱子。
许延一只手揣在大衣口袋里,另一只被封毅拽着,一溜一滑地向上攀。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脑门一冷,抬头的功夫,脸上就被凉凉地舔了三、四下。封毅回头说“下雪了。”
许延眯起眼睛,漫天的雪花素面素裙,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又有两朵沾在他的睫毛上,倏忽化开了,凉凉地渗进眼窝里。封毅伸手来给他擦“哈,睫毛上都结霜了,跟老公公似的。”
“你不也一样。”许延惊喜地笑。这场雪来得太突然了,不动声色悄然而至,一上来就铺天盖地,在两人身周拉上重重洁白帷幔,随意款摆飘拂,三、四米外的道路都有些模糊了。
“冷不,”封毅问“把兜里的手拿出来吧,雪下面有上次结的冰,别滑倒了。”
“哦,不冷。”许延抽出手来,两人小心翼翼往上爬,任由雪花挂了满头。
半小时后,雪才渐渐小了,唯留零零星星的碎片儿漫不经心地飘扯。折上右边岔道,很快到了李氏坟院,白蒙蒙的只剩个轮廓。两人扫开坟头上的浮雪,封毅掸净墓碑,把纸条分作两份,一份递给许延,开始在坟院四周的杂草上挂纸。一绺绺丈余长的白纸黄条,挂在干枯的草杆上,被风一吹,瞬间活转过来,像悠长的水袖披拂飘舞,恋念不舍地追逐两人的衣襟。
许延把最后一绺纸压在土块下面,抬眼一看,刚清扫完的坟院又白了,但那白是灵动的,活泛的,闹腾的,不停窸窸窣窣地喧响,仿佛七嘴八舌说着话。许延被这“活着”的白震撼了一下,却并不觉得害怕。封毅解开大衣纽扣,掀起衣摆挡风点燃一张黄表,再点着盆里盛的大堆冥钱,火苗忽地一下蹿起老高,越烧越旺,从容地扬起一阵阵轻飘飘的纸灰。
许延把包里的献饭拿出来摆开,看封毅点燃三注香插进土里,夹了献饭向四围抛,洒过一道清茶,才跪下来磕头“妈,我跟延延来看您了,您高兴不家里一切都好,爸爸的身体最近也好些了,您别惦记着,过去忙得闲不住脚,现在能歇就歇着吧”
许刚和尹心玥的家乡都不在g市,许延从未正式家祭过,见封毅如此,也上前跪下磕了三个头“李阿姨,您安心休息。上次回家,我吃过您种的石榴了,可甜了,谢谢您惦记我。”说完又拜了两拜才站起身,却见封毅睨着他笑,忙问“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了”
“没,”封毅掸掉他帽子上的雪,牵过他的手,含笑说“回吧,去套野兔了。”
“嗯”许延亮着眼睛点头。
下山的路更不好走,快一小时两人才到家。封毅拿了把猎枪出来,又从纸盒里分装出一些沙粒状和豆子样的东西。许延问“还要带枪吗有野兽这些是啥”
“今天进深点,没野兽,可能会碰见狍子,给你打来玩儿,”封毅把东西装进背包“散的是打野鸡的。”说着拿了条毯子拉他出门“走吧。”
雪橇由八条狗拉着,树枝样排列,猎犬体型不大,尖三角型的耳朵竖立起来,模样有点像狼。并不乱吠,一副训练有素的机警,出了二五带头的狗低吠一声,才同时开始加速。许延第一次坐雪橇,兴奋得不行,大声问“它们还有领袖全是你养的”
“当然啊,带头的狗看道指挥,”封毅把毯子搭在两人腿上“冬天进山打猎,都要坐雪橇,不然哪走得了那么远的雪路。”
“呵跑得真快啊”许延两耳刮过呼呼的风声,多亏了那条毯子,狗队跑起来简直寒风刺骨,领队的狗机敏地避开树木障碍,根本不需要减速,看来这条山路早就跑惯跑熟。闪电也兴奋地跟着狗队跑前跑后,它也有一段没出过门儿了。
“时速三十二公里,催急了,连跑十八小时都没问题。”封毅搂着他的头“小心细树枝,别刮伤眼睛了。”
“嗯,哈”许延靠在他身上,虽然铺着厚垫子,仍感觉到颠簸震荡。雪面光滑,雪下的山路却凹凸不平,雪橇急速驰骋,不时会弹跳起来,惊心动魄,刺激万分,许延大声笑“太爽了太爽了”
“坐好啊”封毅笑他,干脆绕过他的腰拉绳索“待会儿被抛出去更爽。”
许延一肘子顶他,笑道“别扫兴”
狗队飞奔了二十多分钟,封毅一拉缰绳,停在林中一片旷地上,拍拍许延“下去找兔子路。”
“兔子路啥样的”许延问。
“野兔喜欢走老路,脚印密集的地方就是它们的路。”封毅解开绊住狗身和前腿的皮链,八条猎犬立刻悄没声息地围拢到他脚边,后腿兴奋地刨着雪粉,只有闪电还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许延不平衡,拽上闪电带头走。这是片茂盛的白桦林,偶尔杂生着一、两棵榆木、柞树和红柳。两人趵雪走出几十米,闪电突然躁动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唁,封毅拍拍它的头,立刻又安分下来摇尾巴。
“它发现啥了”许延紧张地问。
“野兔味儿。”封毅笑“这些狗都精着呢,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猎小动物。”
“要不咱们也猎点大的”许延兴奋地说“那多爽啊”
封毅一巴掌拍他“爽什么,那是能玩儿的”
“切”许延反抽一巴掌“你不是背着枪吗还有那么多猎犬,咋不行啊”
“你不在就行,”封毅笑着躲开“反正这儿也没猛兽,安心找兔子路吧。”见许延追过来忙说“不是啊,不是啊,是我没带打大动物的豆子,哈哈。”脚下的八条狗见封毅躲闪,迅速贴上去,齐齐掉过头来对着许延,带头那条还龇开满嘴白牙、唁唁低吠,一副凶相。封毅忙低喝一声,才收敛下来。
许延吓了一跳,赶紧停下,气不过骂道“狗仗人势”
封毅上前揽住他肩膀,觍着脸说“就是,咱延延可不跟它们一般见识。”
“滚开”许延抽他“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不滚,”封毅笑,抱住他不松手“我跟你一般见识。”
“我才不要,”许延也笑了,用力推他“快滚远点”
“不滚。”封毅抓住他两只手,交叉按下来,又再抱紧,得意地笑“没辙了吧”
“呸”许延挣不开,恼火地抬脚“再不滚我踢你”
“就是不滚,再叫我滚”封毅的眼睛闪闪发亮,突然低头吻下来,舌尖迅速挤进他嘴里探索一圈,又退出来轻咬一下,温热的唇才擦过他的脸颊直上耳廓,低低地说“我就亲你。”
这短暂却热切的吻再不是当年的天真玩闹,许延两颊登时涨成副猪肝,心跳如鼓、反应失常“你你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嘘”封毅抱紧他,脸上也烫得微微发红“兔子要出来了”
“兔,兔子,哪有兔子”许延结结巴巴,耳畔的气流和热烫的皮肤,烤得他头晕目眩,头重脚轻,脑子迷迷糊糊,巴不得找件事分散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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