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乐无穷.txt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酒微醺
沐乘风在她脸上一阵胡擦乱搓,把她两颊细嫩的皮肤揉得都快破了。
左芝甩着头张牙舞爪“噗噗,我才洗过轻点儿”
沐乘风不听,直到把她花猫般的面庞洗得红彤彤的才作罢。他捧起来端详一番,见到底下真实的清秀脸蛋,满意点点头。
水滴沿着下巴掉在胸襟,左芝见这件素色广袖蚕丝裙被弄得又湿又皱,不高兴嘟起嘴,怨恨的小眼神儿飘向沐乘风。
煞风景的呆木头
沐乘风在她翘起的嘴唇上戳了戳,眸里浮现淡淡笑意“母亲跟你说什么了”
他怎么知道左芝一怔,矢口否认“没有啊,婆婆没说什么。”
“撒谎。”沐乘风扬手取过干的绒巾给她擦掉颈间水渍,“不然你怎么这副模样”
连这也猜得到左芝惊叹之余又十分挫败,垂下脑袋绞着衣角,扭扭捏捏地说“还不就是老一套,生儿子,传宗接代。”沐乘风眉梢挑挑,嘴上没说神情却是叫她继续交代。左芝一五一十道来“婆婆说我不够温柔,所以才拴不住你,她要我学着柔情似水,说话要小声,走路要慢,还有笑也得掩嘴,不可以骂人发脾气”
“呵。”沐乘风握拳捂嘴,觉得有些好笑,戏谑道“好端庄。”
左芝恼他出口讥讽,狠狠剜他一眼,甩袖暴走“呸我就是刁蛮怎么着你有本事嫌弃我啊”
沐乘风眼睁睁看着她飞扬跋扈地走到床边,鞋也不脱就踩上床,拉过被褥蒙住头生闷气。他跟上去,站在床头不咸不淡开口,第一句话就把左芝惊着了。
“其实,我并不是很想让你为我生儿育女。”
左芝猛然掀被坐了起来,怒视他“沐乘风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愿让你生儿育女。”沐乘风一派淡然,把缘由娓娓道来“因为那样你会很辛苦,而且冒险。”他望着她的眉眼尽是柔情怜惜,“我宁愿不要儿女,只希望你不会被家中琐事羁绊,做事也不必瞻前顾后,你只需平平安安待在我身边,尽情恣意地活,永远。”
左芝一惊一愣“可是别人都有孩儿的,是女人都要生孩子。”
沐乘风微微叹道“人各有异,别人如何是他们的事,我们何必效仿。你大概不知道,团圆出世之时,公主血崩昏迷三日,宫中太医束手无策,幸好柳世伯把她救了回来。之后诞下双生子,也是险些难产,当时你亦在场,情形有多惊心动魄不用我说。”
左芝大骇“你说嫂子为了生团圆差点死掉”
沐乘风肃然点头,又道“为免驸马自责,她一直瞒着你们。”他亲昵摸着她的头,“我不想你也冒这样的险,若你有个好歹,留下孩子又有什么用他不是你,不能代替你陪着我。我有你足够,有没有儿女都无所谓。。”
两人鼻尖相对,左芝泪目盈盈的“你真是傻到家了谁说生孩子一定会有危险天底下那么多人生了也好端端的”
沐乘风反问“万一呢到时后悔已是来不及。所以这种事不要强求,顺其自然便好,你不必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更不必勉强自己讨好我。”
“你的道理都是歪理。”左芝对他的说法又好笑又生气,却又很是感动心疼,她月眸圆瞪,气呼呼道“你以为我是耐不住别人说才这样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左芝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强迫我做,我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她猛地啃上沐乘风唇皮,用力撕咬,差点把他咬出血来。片刻,她昂起小巧的下颔,舔掉唇上血色,骄傲地说“我才不管别人怎么嚼舌根,我也不管以后会不会难产死掉,反正我就是想给你生儿子。木头,你答不答应”
她身上仿佛总是携了一股烈火,燃起来足以燎尽广袤平原,以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绚烂绽放。
沐乘风幽幽盯着她,平若静水的眼睛似乎被什么点亮。须臾,他低头呵呵一笑“答应。”
重阳虽过,宫中菊花仍旧盛放,因着南楚四季温暖鲜有风雪的缘故,这赏菊的日子比别地总要多上那么一旬半月。沐乘风在通州误了中秋团圆节,又没赶上重阳饮酒,此番携功回京,女皇自然要给予嘉奖。
左芝随着他去,为的是见哥嫂和侄女。入了东华门又过嘉肃门,先到的是皇太女宫,便是平阳公主出嫁前的住所。公主作为女皇唯一的子嗣,虽为名义上的储君,成婚之后却搬出宫外居住,且女皇似乎无意培养她继位,反而特意叮嘱让团圆入太学念书。
走到东宫门口,沐乘风忽然驻足,道“我先去向陛下问安,你和驸马待会儿过来。”他似乎总是刻意和左虓情岫保持距离,左芝感觉得到这一点,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想他为人冷漠不爱与旁人亲近,于是答应了,由莺儿进陪着了东宫。
沐乘风目送她安全入内,转身便走,不作停留。
东宫大殿前面的花园子里,有个黄衫女子背对进来的左芝,正在拿剪子修理一盆矮松。
咔嚓,咔嚓。
左芝被她头上繁丽的金钗晃得眼花,一时没看清就出口喊道“嫂子”
黄衫女子手上一顿,徐徐转过身来,眼含笑意。
左芝走近方才打量清楚此人,不由得目瞪口呆“你、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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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衫女子扬起嘴角,噙着微不可察的得意,慢条斯理开口“我是称呼您郡主好呢还是沐夫人好呢吱吱姑娘”
左芝似乎被吓到,舌头都有些打结“贾、贾楠你是、是女的”
“贾楠自是假男。”黄衫女子抿唇微笑,施施然一礼,道“家父淮南王,嘉兰见过郡主。”
左芝还是惊得回不过神“你说你是淮南王的女儿那你怎么会当官”
嘉兰眉眼斜睨,笑意愈发深厚“不过是一时兴起,去玩玩罢了。对了,差点忘记告诉您,蒙皇姑母厚爱,我出生三日,也被封为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超级喜欢这种情敌见面火花滋啦啦的狗血场景o
、第四十章 妻货可居
左芝以前就觉得贾楠阴阳怪气的,今天见她这副打扮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是这种身份,更觉得碍眼得慌。她没好气道“郡主就郡主,你在我嫂子的宫里干嘛”
嘉兰放下剪子,一旁侍女送上手巾,她慢条斯理擦着手,轻描淡写地说“我曾经在这里住过。”
左芝不信“这儿是东宫,哪儿轮得到你住吹牛不打草稿。”
嘉兰也不恼,气定神闲“骗你作甚,不信你问,宫中人人知晓。”她幽幽一叹,露出半分怀念半分感慨的神情,“我与公主年纪相仿,从前公主还未回宫,皇姑母思女心切郁郁寡欢,所以便让我入宫侍奉,那个时候,我就住在这里。”
淮南王是女皇的堂兄,当年得知女皇独生女儿夭折,他便主动奏请让爱女进宫伴驾。嘉兰久居皇宫,宛若半个公主,女皇待她极好,只是长到十四岁,女皇道及笄礼应当由亲生父母亲自操办,便让她回了淮州。
只是这一回,女皇便再未降旨让她入宫陪伴。不久之后时局剧变,凤君被杀,情岫回宫,以最尊贵的公主身份登上皇太女宝座。
众人方才醒悟,女皇之前的一切都是障眼法。故意装出悲痛,故意宠溺侄女,故意营造出忆女成狂的表象身为母亲,她用尽方法打消了敌人的疑虑,为爱女铺就一条平安之路。
沾染了皇权的路也是一条黄泉路,有人在上面身死,有人心死。
左芝讨厌她,抓着机会当然使劲贬损,讽道“鸠占鹊巢,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你少痴心妄想。”
嘉兰也不气,微笑道“我对东宫可没兴趣,相比起来,我觉得”她故意停下,卖了个关子。
左芝下意识脱口问道“什么”
园子入口传来孩童嬉笑的声音,嘉兰含羞带怯地望过去,掩嘴道“我觉得驸马似乎更有趣。”
话音一落,左虓在背后喊道“臭丫头”
左芝愣了愣,抬眼只见嘉兰灼灼盯住自己身后,正是左虓走来的方向。她登时大怒,指着嘉兰斥道“不要脸,觊觎有妇之夫你也不照照镜子,你从头到脚哪一点比得过我嫂子我哥才看不上你这种女人”
“公主殿下天人之姿,我自然是望尘莫及。”嘉兰眉梢飞扬,噙着丝丝挑衅意味,“不过,不知我这南楚的郡主,比你东晋的郡主,孰高孰低呢”
左芝哼道“算你有自知之明,我警告你,不许打我哥的主意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她捏起拳头威胁,咬牙切齿,“我跟你有什么好比的,你少来我眼前晃,看着就烦。”
左虓大步走近,怀抱团圆“臭丫头你在干嘛”他发现一陌生黄衫女子也在这里,看打扮似乎是皇亲国戚,遂问“这位是”
嘉兰知书达理地行礼“臣女嘉兰,见过驸马。”
左虓亦含笑回礼“嘉兰郡主有礼。嘶臭丫头你干嘛踩我”
原是左芝见不得两人说话,狠狠蹍左虓一脚,痛得他龇牙咧嘴。左芝咬着唇,目露凶光犹如下山猛虎,她压低嗓子,从牙缝里挤出两句话“你再敢对这花痴笑一下,我替嫂子废了你”
左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发什么疯我还没跟你生气,你倒责怪起我来了臭丫头,背着我跟咻咻串通,一跑就是一个多月,害我被陛下骂得狗血淋头,回来不说孝敬孝敬你哥,竟然还敢教训兄长。我真想揍你一顿”
左芝扔给他一个白眼,一步上前逼近,昂着头道“你敢碰我一根手指头试试,看我相公怎么剥了你的皮”
左虓气得头顶冒烟儿,掳袖子就要动手“左芝你皮痒欠收拾”
左芝冷笑“你色胆包天,你才欠收拾”
左虓拳头都举起了“再胡说八道我把你的嘴缝上”
两兄妹又争吵个不停,小团圆在旁边磕着瓜子看戏,笑呵呵地煽风点火“小姑姑别怕,我爹才不敢打你呢,他就是只纸老虎。”
左虓“”
这是他亲生女儿么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他捡回一只白眼儿狼
嘉兰也看戏看得热闹,笑着跟团圆套近乎,摸摸她的头“你就是团圆吧”
“别摸我的脑袋。”团圆刚才还笑,见她登时变脸,嫌恶地扭开头去,老气横秋道“明知故问,天下人都知道平阳公主只有一个女儿。你口中的驸马抱着我,我不是团圆还能是谁”
嘉兰微有尴尬,讪讪缩回手去“呵呵,素闻团圆郡主早慧,果然名不虚传。”
团圆从来跟左芝统一战线,小姑姑讨厌的人,她更讨厌。所以团圆伶牙俐齿道“都说嘉兰郡主姿色平平,果然所言非虚。”
嘉兰脸色一僵,被这五六岁的孩子噎得说不出话。她是大人,又是堂堂淮南王之女,难道真和一个稚童计较传出去简直贻笑大方
“你再惹我我真动手了啊,真动手了啊”
“来啊来啊,谁怕谁是乌龟王八蛋”
左虓左芝雷声大雨点小,吵了半晌也没动静。嘉兰本有意看戏,却不知唱戏两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吵闹不过是家常便饭,左虓嘴上骂得狠,可从未动过左芝一根手指头。反倒是谁敢拔掉他宝贝妹妹一根头发丝,他二话不说就找人拼命了
不一会儿情岫也来了,见状顿时偷偷地笑“九虎相公,你又跟妹妹吵架啦你们俩真有趣儿,不见的时候想得慌,见了面又闹得慌。”
“宝贝儿你来评评理”左虓扔开左芝,拉着情岫大吐苦水,“枉我在家吃不香睡不好,惦记着臭丫头在外面是不是安好,可你瞧瞧她一回来就找我的茬,吃了炮仗似的,噼噼啪啪爆个不停”
情岫伸出手去把他嘴角往上扯,让他看起来就像在笑一般“不要生气嘛,你是哥哥,要让着妹妹的。”
有人给了台阶,左虓顺势就下了,唉声叹气“罢罢罢,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孽,否则怎么摊上你这磨人精唉唉”
很快兄妹俩和好如初,没多久又嘻嘻哈哈的,几人围在一起你一嘴我一句,热闹欢腾得紧,不时发出愉悦笑声。嘉兰孤零零站在一旁,却有几分外人格格不入的滋味。
嘉兰藏在袖下的纤手握紧了又放开,须臾,她走过去同众人告辞“嘉兰先行一步。”情岫最晚来,还不知发生何事,所以笑着说“好啊,待会儿见。”左芝理不理她,等她走出几步,在后面做了个大大的鬼脸,猛吐舌头。
“不男不女的讨厌鬼”
嘉兰重新攥紧了手掌。
这日的筵席算作半个家宴,除了少许重臣,多是皇亲国戚赴宴。教坊乐部坐在彩棚中,分别穿着紫绯绿三色宽衫,一列拍板,次列箜篌,三列箫笙埙笛,还有寻常番鼓放在彩花架子上,乐者头带抹额,一色窄袖衣裳。案几上摆放的除了寻常的油饼枣塔,还有连皮带骨煮熟的鸡鸭鹅兔等熟肉,配上匕首与生葱韭蒜醋。看起来与平素的温婉雅致不太一样,倒有几分粗犷气息。
情岫吃素,这些荤腥见着都恶心,所以面前只有斋菜蜜饯果子,团圆不愿意跟她坐,找个借口就溜到左芝那方,挤在她和沐乘风中间。
“小姑姑,我要吃鸡翅膀。”
左芝心不在焉扯下一条鹅腿给她“拿着。”
团圆瞪大眼,惊讶地抬头去看左芝,见她正盯住坐在对面的嘉兰,眼睛都能喷出火来。
小鬼灵精偷偷摸摸啃着鹅腿,问“你干嘛这么讨厌她女皇姥姥还经常夸她聪明懂事哩。”左芝哼道“聪明个屁,满肚子坏水的女人。她想当我哥的小妾你的后娘,你说我能不讨厌她吗”
团圆吓得肉都不吃了“她看上我爹了”
“是啊,她亲口说的对驸马有兴趣。呸,想当我嫂子八辈子也甭想”
团圆咂舌,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嘉兰,纳闷道“我以为世上除了我的公主娘,谁家好端端的大姑娘会喜欢我爹虽然长得还行,可惯会油嘴滑舌撒娇耍赖,没正经又不贤惠,就是黏在我娘身上的牛皮糖,换我才不干。”她笑眯眯转过头看着沉默的沐乘风,道“我喜欢小姑父这种,会洗衣服会做饭会绣花会看病还会功夫打架的时候不输人”
沐乘风闻言眼角微垂,余光瞟着小丫头,淡淡道“臣已有家室。”
“去头发还没长好就想嫁人了,不害臊。”左芝捏了捏团圆嘟嘟的脸蛋,抓着沐乘风手臂说“木头是我的人,谁也不许打他主意。”
团圆吐吐舌头“我就是说说嘛,等我可以嫁人的时候木头大人都好老了,我才不喜欢老头子,哼。”
教坊乐声奏响,原是女皇到了,众人起身迎接行礼。织金锦的明黄长裙从眼角一晃,女皇已经落座。
“平身,坐。”
此番家宴没有那么拘谨,伴着轻妙的丝竹音,穿着银泥舞衣的舞姬轻盈而来,献舞娱宾。情岫托腮看得津津有味,左虓殷勤为她端茶递水,还喂她吃这吃那,就像奶娘照顾小娃娃。女皇把这幕收在眼中,微微一笑,开口却是唤了嘉兰。
“嘉兰。”
嘉兰也正直直盯着前方,好像是在看舞,若把视线延长些许,便落到了左芝沐乘风的座位。她听女皇召唤转过头来,走到御前行礼“臣女叩见陛下。”
女皇扬手“起来,赐座。”
近侍端来软锦圆凳,嘉兰便坐在了女皇右下方。女皇与她说话“你回京也有一段日子了吧,怎不早些进宫”
嘉兰敛眉,可怜地说“臣女在外面闯了祸,所以不敢进宫,害怕陛下您生气罚我。”
女皇扬眉,问“你闯什么祸了说来听听。”
嘉兰撅嘴,半是兴奋半是胆怯地道“臣女先是乔装参加恩科中了探花,去通州巡狩不过半月,却把行宫弄塌了。臣女犯了欺君之罪,事情也没办好,所以怕陛下责罚。”
女皇哈哈大笑“嘉兰啊嘉兰,你以为寡人当真不知探花郎是女儿身贾楠假男,又谐嘉兰,那张卷上还大谈女子做官之道,寡人一早便知是你”
嘉兰露出惊讶的表情“陛下英明,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您”
女皇笑过摆摆手,道“你在宫里长大,寡人不过是熟悉你的脾性罢了。其实说来此次通州之行可谓十分艰险,你与乘风做得很好,既清除了朝中腐败贪党,又替寡人收服了民心,按理当奖。嘉兰,你想要什么赏赐做朝中第一女官如何”
“臣女以前想做官,可是现在却觉得做官不好,万一哪日踏错一步,岂非自取灭亡臣女还是老老实实当个闺中小姐好了。”嘉兰竟然婉拒这个提议,女皇正在讶异,却听她话锋一转,“不过臣女确实有个小小心愿,望陛下成全。”
女皇道“哦是什么”
“臣女想要一样东西。”嘉兰掩嘴轻笑,有意吊人胃口,“这样东西可不是宫里的,世上独一无二,奇货可居,才让人心痒难耐。”
经她一番神秘卖弄,女皇愈发起了好奇心“何物如此稀罕快说出来让大伙儿见识见识。”
“此物给不给臣女,却要看东晋的郡主殿下了。”
嘉兰起身,缓缓走到左芝面前停下,垂眸含笑“我想要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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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希望么么哒3
、第四一章、妻刑伺候
要沐大人
这下众人皆是惊愕非常,齐刷刷望了过来,一时间偌大宫殿寂静如渊。
左芝按捺不住拍案而起“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这脾气哪容别人骑到头上来,话音一落就准备冲上去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嘉兰。嘉兰及时后退一步,嘴角含着礼貌的笑容,道“郡主真是急性子,我话还没说完呢。”
她转目看着沐乘风,笑意吟吟“我想要的是沐大人身上的香囊。”
团圆顺着她目光凑过去看,只见沐乘风腰间系着一个旧香囊,颜色衰旧,大概是海棠的花色,不过绣工普普通通,算不得精致,而且图案也已模糊不清了。团圆明白了,这个香囊是左芝绣的,所以沐乘风才时时刻刻都戴着。
嘉兰说完停了片刻,仿佛在等待沐乘风作答。沐乘风垂眸,不予理睬,就像此人根本没在眼前。
“不给”
左芝被气得够呛,怒道“我给木头的东西凭什么给你你算哪根葱”
嘉兰一副“原来你还不知道我是谁”的惊讶神情,朝左芝屈膝施礼,又道“小女子姓楚名嘉兰,家父淮南王,乃是南楚的郡主,和您是一样的。”若说当日的贾楠身上还有一丝文弱书生的稚气,此刻的嘉兰身上只留混迹皇宫多年的深沉莫测,她愈发笑得灿烂,“正因为知晓香囊出自郡主之手,我又喜欢得紧,所以这才斗胆请旨求得此物。怎么郡主是东晋人,我南楚君上的话便可不听了”
听到这里左芝一怔,另一边的左虓却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好个阴险女人简单一句话便把左芝置于进退两难之地若是不应,即是藐视君王之罪;若是应了,以左芝的脾气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
他脑子转得飞快,赶紧冲那方的团圆打了打手势。
团圆心领神会,在众人僵持之际开口,仰头看着嘉兰稚声道“表姨母你真奇怪,什么好的不要,偏偏要这个破破烂烂的香囊你喜欢的话我宫里有好多呢,都比这个好看。”
嘉兰不动声色瞟她一眼“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我就是喜欢旧的东西呢,觉得极好。”
香囊自然算不上好,可佩戴香囊的男人,极好。
“啊你居然不喜欢新东西”团圆满脸童真,诧异又“好心”地说“哎呀你早点说嘛,我那里有好多旧的衣裳玩具,原本是打算送给乞丐的,既然你也喜欢旧的,那就全都送给你好啦。不用谢我,不客气。”
情岫听见“噗”地笑了出来,瞪了团圆一眼,装模作样训斥她“别乱说话”左虓也打哈哈笑着“小孩子不懂事,请嘉兰郡主海涵。”
被人拐着弯儿骂是乞丐,嘉兰倒也很稳得住气“童言无忌,无妨。”她叹了口气,“退让”道“沐大人舍不得就罢了,其实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香囊呢不如,劳郡主您给我照样做一个,通州相交一场,也算有个纪念。”
女皇没怎么注意这方刀光剑影,不知是有心无心插了句话“乘风,寡人听闻你们被困地宫,是嘉兰救出来的”
沐乘风沉默半晌,终于站起来鞠躬回话“洛水县县令丁思集带领通州营将士挖掘营救百姓,立下汗马功劳。监察御史从旁协助,亦出力不少。”
他并未否认嘉兰确实在营救现场,可也没让她独占功劳,反倒是把丁思集推了出去。果然,女皇注意力被吸引,又道“丁思集寡人记得你曾说过他,此人确是国之栋梁,只做个县令未免大材小用,那便破格升为知府,补梁新武的缺。”
“圣上英明。”沐乘风代丁思集谢恩,回眸对上嘉兰,说了今晚同她的第一句话,“陛下金口玉言,微臣自当遵旨。”
他解下了腰间香囊。
“只是,”沐乘风紧紧握着香囊,递到嘉兰眼前,嘴唇微动,“对阁下而言是奇货可居的东西,对某些人来说却是性命一般的心爱之物,所以有时候,宁愿毁了,也不让他人得手。”
他缓缓张开五指,银沙般的粉末徐徐落下,随风而逝。
世间总有许多东西如流沙,越是抓紧,越是流失。譬如时间,譬如不属于自己的情爱。
嘉兰终于失了沉稳,脸色唰得惨白。
左芝尽管娇纵任性,到底也是勾心斗角的宫里出来的,所以刚才一直没说话。此时见沐乘风已经解决了麻烦,立即乘胜追击。
“臣妇虽是东晋人,可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嫁到南楚,就是南楚的子民,南楚君上亦是臣妇的君上。陛下的旨意臣妇自当遵守,不过郡主您也知道,臣妇粗笨得很,不擅女红针线,您若是不嫌弃我绣的鸳鸯像草鸡、鱼儿像泥鳅,我便多给您做几个,做得不好您可别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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