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乐无穷.txt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酒微醺
女皇笑道“爱卿正直不阿,就如这副箸,寡人用此嘉奖,是望尔等保持禀性,莫要学那等巧言令色之辈。不过寡人倒是有些好奇,丁爱卿素来不善言辞,你是如何劝说通州、凉州出兵,事先在城外埋伏的”
丁思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瞟了沐乘风一眼,道“微臣嘴拙,并不擅长游说,此次全倚仗沐大人差人送来虎符。军中主帅见了虎符,虽然没有陛下手谕,但也听从微臣安排了。”
女皇诧异“虎符寡人的虎符在宫中啊。”
沐乘风起身道“陛下,去年臣奉命来此探查行宫,您给了臣虎符以防万一。那日团圆郡主到微臣府中玩耍,见到虎符很是喜欢,于是臣就仿照了一块给她。臣自知此行不妥,还请陛下恕罪。”说罢他呈上了伪造的虎符。
玉制的虎符摆到眼前,女皇看着上面以假乱真的纹理,心中不禁生出种种疑问到底他送回的虎符是真的,还是眼前这块是真的他留着这样一块虎符,到底是早已料到日后会派上用场,还是想另谋其他他今日能拿出一块“假”虎符,难保明日不会拿出第二块沐乘风是在用这个方式告诉她,他对她可以臣服,却也有力反叛
果然是国师高徒,心机之深手段之高,让她一介王者也要忍让三分。
“罢了,伪造虎符虽是死罪,不过右相此次平叛立下大功,功过相抵就算了罢。”女皇笑得亲切,却没再亲昵喊他乘风。她举杯掩袖浅饮一口,心中却在想虎符怕是要换一块了,而这个右相,恐怕也要换人了。
酒过三盏。沐乘风忽然对丁思集说“丁大人,送虎符来的人还好吧”丁思集点头“她没事,受了一点伤,现在应该好了。”
沐乘风眸子一凝“她受伤了”
丁思集见他如此急迫,有些纳闷,诺诺道“嗯,身上有些擦伤,胳膊和腿比较严重”他说着脸颊浮出一丝红晕,很窘迫地摆手解释“我不是故意看她的那日她深夜过来,我家里没有女眷,我看她又伤得那么重,所以”
砰一声闷响,沐乘风手里的杯子碎成了粉末。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丁思集,眸子黑沉沉一片看不清神色,更没有温度。
丁思集尚不明所以,却也感觉到对方表情不善,试探道“我叫人把她接到这儿来,让您看看”他不觉流露出几许不舍惆怅,“下官知道她是您府上的人,只是她伤还没好全,赶路的话恐怕不合适。”
沐乘风深深吸了一口,压住火气尽量淡然“愿不愿走是她的事,先把她接来再说。”
女皇也道“没想到右相府也有如此女子,巾帼不让须眉。好,快把人叫来,寡人要赏她。”
半个时辰不到,近侍把人从丁思集府上接了来,沐乘风见人却怔了怔,然后下意识往她身后望去。空荡荡的。
“奴婢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她向女皇磕了头,又向沐乘风和丁思集行礼“奴婢见过大人。”
“鹭儿怎么是你夫人呢”
沐乘风见她只身过来,疑惑中又生出些许不安。
按照原定计划,沐乘风和左芝假意决裂,左芝回京,沐乘风留在淮州见机行事。回京途中左芝一定会路过通州,这时丁思集必然会出来见上一面。以丁思集与他们的交情,把虎符之事托付给他,他必将办得妥妥的。把这样的事交给别人来做,沐乘风是出于两个考虑。一来是不用左芝冒险,出了事她也不担责;二来,路上保不准有人监视,她拿着虎符反倒不好行事,不如交给别人还方便些。
只是,沐乘风没有料到嘉兰调包了侍卫,陷左芝于危难之中。他知晓后确实大为光火,一怒冲冠差点杀了嘉兰。不过,在听了侍卫长说有丫鬟失踪,沐乘风忽然之间冷静了下来。左芝并不傻,她既然知道形势危险,回京途中必将有防范,丫鬟失踪肯定是她搞出来的障眼法,只为设法脱身。至于跳崖自尽她那性子要死也不会独自跳崖,拉两个人垫背一起还说得过去。
沐乘风起先这样猜想,后来通州营又按时出兵,更坐实了他的想法。左芝既然没有回京,那肯定就在回京路上等着他了,通州这里便是最大的可能。沐乘风就这么以为着,心想到这里一定能见着活泼的小娘子。
鹭儿摇头道“奴婢不知道。那日少夫人一听说要改道走就觉得不妙,于是和奴婢换了衣裳。奴婢与莺儿先是出去引开士兵的注意力,让少夫人趁乱先走,之后莺儿也走,奴婢继续装成少夫人回了马车,为她们争取时间。之后果然有叛兵打了过来,奴婢一路把他们往林子里引,最后不得已跳崖逃生。”
左芝和鹭儿身形相似,当时又缠了眼睛,所以才能蒙混过去。鹭儿幸好有武艺傍身,是故坠崖还能捡回一命,并且去通州报了信。
沐乘风松了一口气后又紧张起来“她现在在哪儿”
这下轮到鹭儿吃惊了“少夫人没有和大人在一起吗奴婢以为她回去找您了”
沐乘风登时懵了。
左芝丢了,被沐乘风弄丢了。
他先是广派人手在淮州附近找,堪称掘地三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却连左芝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没寻到。后来他心想会不会先回了京城,于是又赶回大都,结果在沐府和公主府都招了一顿打。
沐夫人狮吼咆哮“什么你把媳妇儿弄丢了”
驸马左虓一听左芝没了影,气得上去就是拳打脚踢。
“老子就这一个宝贝妹妹,把她交到你手上,千叮咛万嘱咐叫你保护好她现在你居然给我说她不见了你弄丢了人居然还来问我要沐乘风你个王八蛋,老子今天打死你”
挨了打沐乘风也不还手,只是揪着他袖子问“你真不知道吱吱在哪儿”
“知道个屁”
驸马这次打人公主也不劝了,公主很严肃地说“你让吱吱受苦,该打。”
连团圆也捂着眼睛,一边看一边摇头,嘶嘶地喘气,就像拳头落在了自己身上“小姑父这次我也不帮你了,谁叫你害惨了小姑姑呢。”
直到沐乘风被揍得鼻青脸肿,左虓才揉了揉发疼的拳头,挥手撵人“还愣着干啥快滚,滚去找我妹子找不到人的话,我见你一次揍你一回”
沐乘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公主府的大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
“噗”
门背后,刚才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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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填膺的一家人现在都笑得直不起腰,捂着嘴不敢大声儿。
左虓捶着地“哈哈哈,哎呀笑死我了瞧见他那怂样儿没平时衣冠楚楚的,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去了,今天被我打得像个倭瓜也不敢吭声嘶嘶,别说这块木头的骨头还真硬我手疼”
公主给他呼呼吹着手背,有些心软了“吱吱只是叫你教训一下他,你下这么重的手,把沐乘风打坏了可怎么办呀”
左虓媚眼一抛“打不坏我下手挑着呢,没打关键地方。我这是帮小妹出气,谁叫这家伙当初一走四年,害我妹子望眼欲穿。现在活该他尝尝找不到人的滋味”
团圆看着自家爹一脸狐狸样,嚼着杨梅含糊不清地说“爹爹,你确定你不是借机报复上回小姑姑和小姑父害你从树上摔下来,你躺了三天”
左虓正气凛然“你爹我才不是这么小气的人,躺三天而已嘛,小意思小意思。”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迟早要让朽木头躺三年
“好啦,我们也别太为难沐乘风了,说起来他都不知道他快当爹了呢。”
“娘亲,小姑姑会生一个小木头出来吗”
“是生小沐乘风,不是小木头。”
“可是沐大人就是木头呀,小的沐大人不就是小木头么”
“哈哈哈”
公主府的院子里有一枝桃花伸出墙外,暖风吹过桃花瓣落,掉在脸颊青乌的男人怀里。
他的背靠着墙,静静站在那里,流血的嘴角浮出浅浅笑意。
花开花落,已经结果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虐木头不解释揍他为吱吱出气o
迟到的元旦祝福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要越来越好呀么么3
、第六十四章、妻乐无穷
沐乘风去了京郊岫山道观,这里住着公主的师傅、当世名医柳先生。
想他是何等聪明人左芝既然存心要藏,就不会藏在他熟悉的地方,况且她又有着身孕,公主驸马定会把她交予值得托付之人。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柳先生那里合适了。
暮鼓沉沉,沐乘风骑在马上被迎面暖风吹得心若蜜糖,咧嘴一笑。
呃,伤口还疼。
道观外的两棵松柏不知为何没有了,而是换上两株青柳。沐乘风下马把坐骑拴在树上,急急忙忙去叩门。
柳条摆曳,仿佛拨弄他心中涟漪的那一缕青丝。他叩门的时候急不可耐,咚咚咚的少了平素礼敬。
斑驳门板后面有人走来,一步步踏在了沐乘风心上。木门拉开,他惊喜地抬眼望去,一瞬却堕入了无底深渊。
国师站在对面,不老容颜数十年如一日,白发却是一年多过一年了。他仿佛早料到沐乘风会来,侧身道“进来罢。”
沐乘风迈不动步子,牙关隐隐发抖“她呢”
“你问柳逸他上山采药去了。”国师递回给他一枚浅笑。
寒意从足底窜到头顶,沐乘风通身冰凉,绷紧了肩膀“她在哪里你把她怎么了”
国师还是笑“你口中的她,是谁”
沐乘风似乎没有勇气把那个名字说出口,只是执拗地一遍遍问着“她在哪里”。面对国师他就像一个顽童,不甘心地找着被师傅丢掉的玩具,神情委屈就快哭出来了。
国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微微叹气,竟是无意再继续啰嗦“你要等柳逸就进来,否则慢走不送。”他狭长的眸子划过失望神色,挥袖转过身。
衣袖被人一把拽住,国师顿时回眸。
从来恭顺听话,从来不敢忤逆他,从来保持着尊卑有别的沐乘风此刻紧紧抓住他,抬头眼底通红,咬着牙一字一句“把她还给我,我的娘子、还给我。”声音竟是无比坚定。
国师眉梢一挑“我并未囚她,何来归还一说”
“还给我”
沐乘风陡然发怒,居然举拳朝着国师袭去,国师一个侧身,拳头堪堪擦着脸颊而过,耳畔生出威厉的风。沐乘风见一击不中,继而又腾腿翻踢,国师为避招式,不由得一跃往后,退开几步。
国师站定凝眉“乘风,本门规矩冒犯师尊,该当何罪”
沐乘风与他过了几招,心中怒火越烧越旺,索性撩起袍角别在腰间,一副决战到底不死不休的架势。他眼角瞥到墙根的兵器架,从上面抽出一把剑,横劈竖斩直对国师“就算欺师灭祖又如何若是失了她,我便毁了一切祭葬,包括你们”
国师眼中火光一跳,仿佛被他如是锋利的言辞惊到。须臾,他却又笑了,亦选了把顺手的兵器“许久不曾与你过招了,望你婚后并无懈怠荒废。”
他的指尖弹过青锋,发出幽光的剑身嗡嗡作鸣,就像开战的邀约。
沐乘风没有跟他切磋较量的意思,提剑就是最狠的的招,一力劈下去,剑气犹如无数锋利薄刃在四周散开,掀起惊涛骇浪。国师横剑架住他的兵器,虎口感到微微发麻。
斗战之时他们表情都如无波古井,可是国师此刻却在真正的讶异沐乘风善使长枪,所以他并未传授这个徒弟过多剑法,却未料他在剑术上的造诣如此深厚,简直与自己不相上下。
最朴实无华的剑招,往往含着最凌厉的杀机。国师虽然挡住此剑,可猛烈剑气却震碎了墙角水缸以及院中三两株果树。
一招过后两人各自分开瞬间,接着又缠斗在一起,刹那间这座道观飞沙走石、天空变色日月蒙尘,什么都看不清,唯有兵器相接的碰撞声响彻上空。门口的两棵弱柳,也飘摇欲坠。
不知过了多久,如暴风肆虐过后走开,狼藉一片的院落终于重归寂静,只见满地碎瓦裂石,残破得连立足之地也没有了。而那两人持剑对立。
沐乘风的剑尖刺在国师咽喉处,甚至已经割破了皮肤,渗出几滴鲜血。
“她在哪里”
沐乘风的问题不变,手中的剑蓄势待发。国师面不改色,只是微微垂眸望向他的胸口“你不会杀我。”
“是吗”沐乘风冷笑,把身子往前探了探,眉峰唇角都诉说冷厉,“师父应当知道,徒儿并不怕玉石俱焚。”
又是几滴鲜血落下,却是来自沐乘风身上。只见国师的剑尖已经刺入他胸膛出半寸,他一心求胜,这一剑来临的时候不避不闪,反倒迎头而上,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代价,同样拿捏住了国师的要害。
沐乘风抬起左掌按住胸膛的剑身,右手又把剑送往国师咽喉“如果你认为这场比试还没结束,那我们可以比比谁的剑更快。”
谁更快,另一个就先死。
“哈哈”
国师忽然放声大笑,手腕一松弃了宝剑“我输了。乘风,你今日真正出师了。”
沐乘风深潭般的眼睛里起了一阵风浪,似有不解。他依旧紧捏着剑柄,道“你既然认输,就把她交出来。”国师摇头“不行,因为她确实不在这里。”沐乘风不信“胡说公主驸马明明说”
话说一半他便打住了,公主驸马说什么了他们只道左芝有了身孕,却未明明确确透露她的去处,一切皆是自己的揣测。“活该他尝尝找不到人的滋味”左虓的话犹在耳畔,沐乘风猛然惊醒,一群狐狸串通起来故意整他
被众人联合摆了一道的滋味不好受,沐乘风懊恼收剑,狠狠往地上一摔。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他满以为左芝躲起来就会逃得远远的,却没想过她可能就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回京前千江传信说少夫人没有回府,他就以为她真的没回去,所以回来后连家门口都没踏进去过一步
沐乘风急匆匆就要回相府,跌跌撞撞地跑,跑出两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对国师说“你你尽快离开此处,淮南王已经定罪,我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你来过这里。”
国师却对自己身为要犯一点也不介意,招手道“乘风过来。”言语格外温柔亲切。
沐乘风略有迟疑,又想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见,所以还是走了回去。国师抬手按住他的肩头,鼓励似地握了握“我说过唯独一人有资格喊我师父,那便是你。”
“你说此话并非因为你比剑胜了,而是因为你已不惧怕任何人,包括女皇和我,我们掌控你十多年,以前你忠于我们,如今你却是忠于自己。”
“我派门下弟子之经纬韬略足以纵横天下,但为师以为大丈夫立足于世,最重要不是建功立业,而是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执著心中所求,不畏强权不畏王者,这样的人才配称作强者。你能为妻子做到这一步,足以证明你是顶天立地的好儿郎,乘风,为师以你为傲。”
国师的口气透出伤怀之意,他从袖中摸出一截骨笛,交在沐乘风手中“这是为师对你的最后一场试炼,乘风,你今日真正出师了。你成婚为师也没送你贺礼,便以此笛相赠,你的夫人呵,倒是比你有趣得多。”
沐乘风垂眸看着掌心骨笛,心中感慨万千可是面上还是不习惯流露出来,他嘴唇嗫嚅“这是你的心爱之物,这么贵重我不能收。”
国师笑道“拿着吧,你若不喜欢可以留给我的徒孙。唉,看你们一个个成家立室,真是觉得自己老了啊老了老了,成不了什么事了”
他兀自感叹时光飞逝,同时信步徐徐离开了道观。沐乘风摩挲着骨笛,细腻笛身如羊脂暖玉,温润非常。他幽幽沉思,出神地想着什么,冷不丁抬眼震惊,赶紧追到门口。
“师父”沐乘风从未如此发自肺腑地呼唤那个亦父亦师、亦敌亦友的男人,他冲着就快消失不见的人影嘶声大喊“这场局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他虽然破了淮南王的计,又顺势功成身退,脱离女皇赢得自由之身。表面上沐乘风大获全胜,赢了这场权力角逐的棋局,可是由始至终,设局之人才是最高明所在。
巧合的事实在太多。淮南王不在,王府下人却送来波斯国酒杯,锡杯粉末成为破案关键线索,是谁故意“误打误撞”
银铸的墙在晚间灯火的照耀下溢出流光,沐乘风由此窥得窃银下落,而后破墙取银博得淮南王的信任,是谁在背后点亮了数盏宫灯
官银被偷梁换柱并非一两日的事,偏偏今年大雪就压塌了结实的库房屋顶,雪水还莫名其妙灌进去,冻坏了锡制的银锭难道不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甚至,淮南王蓄谋二十年,却在关键时候沉不住气,要说无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送他走上不归黄泉路,谁信
成不了事了。沐乘风想起国师的最后一句话,他意识到这句话不是国师说给他的,而是说给女皇听的。这不知是局里的第几个精妙,淮南王一事后,皇室宗亲已经成不了气候,而有功之臣却成为了新的隐患。当世齐名的三大奇人,国师这回一败涂地,销声匿迹不足为惧,所以大权在握的女皇对其不以为然,可是沐乘风若不能落个功成身退,迟早是兔死狐烹、鸟尽弓藏的下场。
天下局势对于国师来说,也许还不如一场棋局。沐乘风略微沮丧地摇摇头,几分纾解几分遗憾。他可能永远也学不到国师的一半,所以他无法高高在上冷眼旁观、俯瞰众人,只能做一个沉浸烟火的凡庸俗子。所以,国师孤寂一生,他却幸运有了妻儿的陪伴。
马蹄踏东风。沐乘风看着越来越近的相府大门,一颗心愈发揪紧,都堵在了喉咙眼儿。
门口站着个粉色的人儿,巧笑妍妍与他遥遥相望。她穿着宽松的衣裳,腰腹尚且看不出什么,脸儿却是圆了不少。
左芝看着狼狈的沐乘风渐渐靠近,举臂高呼“木头”
沐乘风旋风般跳下马来,竟然崴了脚跌倒,眨眼间又赶紧爬起来,不顾一切地过去抱起她。
“吱吱”
左芝被他举起来转了好几圈,已经晕头转向了“咯咯咯别闹了,当心我的肚子”
沐乘风也已经晕头转向了,紧紧抱着她,深深嗅着这样甜蜜柔美的气息,难说只言片语。
郎骑白马妾倚墙头,柔情不休,长久白头。
九月之后,左芝分娩。沐府一家人都等在了产房门口,沐夫人坐立难安,走来走去自言自语,一会儿担心孩子出不来一会儿担心左芝昏过去,神神叨叨地一直嘀咕,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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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求神拜佛。
沐乘风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足足两个时辰,听着产房里传出左芝痛苦的嚎叫,他一身冷汗湿了背脊,偏偏面色还是如常冷漠。
叫唤了许久,只听左芝忽然高声大骂,中气十足“沐乘风你给我记着”
沐乘风冷不丁一惊,记着什么
“哇”一声,小家伙呱呱落地,被接生婆一拍屁股就哭了出来。全家人顿时大喜,沐乘风更是不顾忌讳顿时冲进产房。
“恭喜大人,是位千金”
沐乘风可没心思看孩子,匆匆扫了一眼就去床边握住左芝的手“吱吱你还好不好”
左芝这胎生得还算顺利,除了疲倦倒也没什么,瘪着嘴有气无力地说“怎么是个女儿啊,我要生儿子的”
沐乘风急忙安慰“没关系没关系,女儿也一样,我也很喜欢。”
左芝吸吸鼻子就要哭了“才不一样,婆婆不喜欢孙女,呜呜,我不要再生了,痛死了”
沐夫人随后进来,抱着小孙女笑得合不拢嘴,闻言接话道“什么不生了再给我生,十个八个最好”
左芝被这一吼,又把眼泪憋了回去,可怜兮兮地望着沐乘风。沐乘风摸着她汗湿的鬓发,温柔道“随你生不生,我都听你的。”他俯身细细亲吻她的眉眼。
沐夫人看两人腻歪起了身鸡皮疙瘩。咳嗽一声打断小两口“咳儿啊,元夜这个名字太男子气了,你重新起一个吧。”沐乘风低眉笑道“吱吱你起。”
左芝一怔,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字来,于是吞吞吐吐道“要不叫沐柜”
这个小东西就是那次在柜子里弄出来的,这个名儿可真应景
沐夫人鄙夷“什么贵不贵的,俗气”
沐乘风的耳根不觉红了,灵机一动急忙打圆场“是瑰丽之瑰,有珍奇之意。”沐夫人这才觉得顺耳了许多“这还差不多,但是沐瑰沐瑰,听起来像木柜似的干脆再取个小名儿吧,我叫老爷想去。”
沐夫人没有起疑,小两口都松了口气,相视一笑。
“相公相公,”左芝挠着沐乘风手心儿,顽皮问他“幸好我没说叫木床木桌木椅什么的,不然看你怎么补救。”
“你啊。”
沐乘风无奈至极,拿鼻尖蹭着她脸颊,轻声呢喃“吾之妻,乐无穷。”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有爱的一对儿就完结了,挺舍不得的来个总结语吧吱吱和木头在这里都成长起来了,吱吱虽然有很多缺点,但努力学习做一个好妻子。木头看起来很完美,却总是不敢直面自己的感情,幸好吱吱让他忠于了自己的内心。同样,来jj两年,我在大家的陪伴下也成长起来了。
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不能保持以前的写文状态了,也许我会停笔一段时间,也许不会再写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非常感谢两年来在这里得到的一切,还有所有一路陪伴的读者永远爱你们3
不罗嗦了,有些伤感总之,有缘总会再见咱专栏里有微博,欢迎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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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称妻乐无穷 作者醉酒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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