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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美人债(正文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听风诉晴
“没事了罢”梅隐伸手替她揉揉小腹。“一定是喝了凉酒。”
“没事。”她指了指那三人。“他们怎么喝成这样了”
“大师兄说今儿个难得碰上二师兄,所以要跟他好好喝几杯。结果一灌便灌了几坛子酒下去。”梅隐无奈。“奇怪了,大师兄一向都不太喝酒的啊”
梅非看了仍旧在迷迷糊糊对着酒杯发呆的上官久一眼。
“对了姐姐,你还没有见过罢这个是二师兄穆澈。”
“刚刚已经见过了。”梅非定定地望着端正地坐在椅上闭目的穆澈。“在路上碰见的。”
穆澈突然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
梅非愣了愣。
“二师兄。”她勉强反应过来,浑身却已开始下意识地戒备。“你没醉”
穆澈没有回答,只侧过头看着礼堂。
“婚礼已经结束了。”
“不错。”梅非不放过他的一举一动。“新人已经入了洞房。我们该走了。”
穆澈回过头来,看着她僵硬的表情,突然唇角微勾。
“不必担心了。”
他起身,弹了弹衣角的褶皱。又看了上官久一眼。
“既然大师兄出了面,也只好这样了。后会有期。”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梅隐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穆澈,又转头看神色凝重的梅非。
“姐姐,二师兄是什么意思”
梅非没有说话。
上官久手上的酒杯一转,忽然掉到桌上。他似突然惊醒一般地左右望了望,看见了梅非。
“诶,小五”
“大师兄。”梅非坐到他身边。“你没事罢喝了这么多。”
“放心,这点儿算得上什么”上官久吐词颇为清晰。“老二他走了”
“刚走。”
“唔。”上官久点点头,狐狸眸一睁,又眯了起来。“今儿个喝得真是痛快。对了小五,你知道我刚刚碰上谁了”
“谁”
“就是前几天在酒肆里那个不长眼的娘娘腔。没想到他居然也来了这儿,还一往情深地想调戏我。”
一往情深梅非的唇角抽了抽,实在忍不住了。“大师兄,他这叫死性不改。”
“对对对,死性不改。所以我就狠狠教训了他一顿。”
梅非呆了呆。“教训了一顿”
“是啊,我把他胖揍一顿之后,直接绑了塞茅坑里了。”上官久眯着眼笑得很得意。“怎么样小五,你大师兄很能耐吧”
梅非扯了扯唇角,拉出一个相当尴尬的笑脸。关于茅房兄的身份,她还是三缄其口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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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有在这里,才能平心静气地思考一个问题。
比如为什么美人总是命运多舛
浓烈的气味钻入我的鼻尖,我确信自己很快就会适应。没有办法,我已经有了要勇敢迎接命运的自觉。
也许还是这里比较适合我。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不懂得珍惜美人还要把美人胖揍一顿塞茅房的人实在太可怕。
沉默吧,沉默。不在沉默中失去嗅觉,就在沉默中化为蜣螂也就是屎壳郎,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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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 梅隐之心
碧璃公子和红月将军大婚,全城共庆三日。灯火通明,不设宵禁。
方雪卿和桃色依旧留在平阳王府,上官久回了越州。而梅隐和梅非去了平阳城附近的平靖桥观光。
平靖桥两侧种满了梨花,因为平阳城特有气候的原因,这里的梨花一年会开两次,三月一次,九月一次。九月这一次梨花开,被平阳人称作是“秋日雪”。而平靖桥每到九月,就会被满地的雪白梨花覆盖,以“平靖秋雪”被誉为平阳城的另一奇景。
平阳城的百姓们很有经商的头脑,冲着这片平靖秋雪引来的游客在这桥的两侧搭上了一长龙的青竹小棚,卖些平阳的土特产,零食小点或是手工艺品,稍有些手段的商贩无不赚得盆满钵满。
“这位姑娘,买只梨花香囊罢”坐在路边的布衣老太举着几只绣花香囊向梅非兜售。“咱们这平靖桥边的梨花做成的香囊啊,能让你交好运呐”
“噢”梅非饶有兴趣地蹲下身,拿起一只香囊仔细看了看。做工算不得精细,却透着一股怡人的梨花香。“真能交好运”
“当然了。”布衣老太眯着眼瞧了瞧她身后的梅隐,眉开眼笑地对着梅非小声说“能让你得了情郎的欢心哟”
梅非的唇角咧了咧。“有没有能护身防小人的”
“有有有。”布衣老太从摊子上拣起两只金黄色的香囊递给她。“姑娘,认得这上头绣的是什么避邪瑞兽啊。保管叫妖魔鬼怪都离得你远远的。”
梅非接过来一看,这金黄色的香囊上绣着只张牙舞爪的貔貅,颇有些传神。
“我要了。”她从荷包里掏了一把铜钱,塞到布衣老太的手里。“不用找了。”
从陶无辛手里要回了那五百两,梅非顿时生出挥金如土的豪迈。来平靖桥之前她便特意拿了一两银换成了铜板,装满了她和梅隐的荷包,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很有种财大气粗的成就感。
梅非起身,将一只香囊塞到了梅隐的手里。
“阿隐,记得要带着。”
“给我的”梅隐有些惊喜。
“当然。”梅非把另外一只放到自己的荷包里,松了一口气。
辟邪,防小人。不知道这荷包能不能帮自己挡住陶无辛这只黑心烂桃的算计。
“姑娘”那老太数了数手里的铜钱,焦急地叫住了梅非。
梅非弯了腰朝她一笑。“大娘,多余的钱你就收着罢。卖这个也不容易。”
那老太嘴一咧。“姑娘,你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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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
“不够”梅非又惊又窘。“我给你那些,差不多有文吧”
“姑娘,是九文。不过老身这香囊十文钱一只,你买了两只,应当是二十文才对。不二价。”老太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朝她嘿嘿一笑。
梅非瞪大了一双凤眼。
“十文在越州,最好的香囊也不过三文钱一只,你这香囊绣工也算不得精巧“
老太脸一板,层层叠叠的褶皱挤在了一块儿。
“我这梨花香囊独此一家,要是瞧不上就别买”
梅非噎了噎。“大娘你这生意做得也忒不厚道了。”
“说老身不厚道”老太的眯眯小眼里射出激愤的光。“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不平阳城。平阳城可比不得越州那小地方,单是米价也比那儿高一成再说了,咱们这儿可是平靖桥,这香囊是平靖桥的梨花做的,别处可没有”
旁边几个卖特产的小贩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梅非的不是。
“这姑娘,看着挺漂亮,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就是,连老太太的便宜也占我看你啊,白长了这么张俏脸儿”
“这没法子,小地方来的人就是小家子气,不比咱们这大城里的姑娘”
梅非被他们说得一愣一愣,涨红了脸正要反击,却被梅隐拉了过去。
“姐姐,别跟他们计较。”
梅隐皱了眉,往摊子上又丢了一把铜板,拉着梅非便离开了那个小摊。
梅非闷闷不乐地扯着自己荷包上的流苏,垂头丧气地挪着步。
“姐姐,别不开心了。”梅隐瞅着她的神色。“我们好容易出来玩一趟,何必为这些奸商扫了兴”
她翘着唇,踢了踢桥上的青石板。“我就是不服气,他们凭什么那么说我”
“姐姐,听说这里有上好的梨花酿,要不要去试试”
梅非的眼睛一亮。“真的”
梅非挑了处无人的凉亭坐下,等着梅隐把酒买回来。
百无聊赖之下,她掏出之前买的那只香囊,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摆弄。还没两下子,那香囊底部便破了个洞,里面胡乱装上的梨花纷纷掉落下来。
梅非怒。“果然是奸商”
“怎么,还生气呢”
陶无辛不知道从哪儿转了出来。
“你跟踪我”梅非心情正坏,他算是撞个正着。“干嘛要跟着我我又不会跑”
“跟踪你你以为我想”陶无辛被她那么一冲,也蹙了眉有些恼火。“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危险么西蜀那边的消息泄露,还没查出奸细的身份,穆澈也出现在这里,万一他对你不利怎么办还有心思游山玩水。”
“穆澈他不会对我如何的。”梅非也知道他是好意,自己之前的语气又有些过分,不由得放软了声音。“他是我二师兄。”
“他也是越凤派的”陶无辛愕然,立刻又反应了过来。“难怪他要救上官久。看来他倒是很重情义,不过坏了冯傲的事,怕是少不得受责。”
“所以啊,你不用跟着我了。”梅非扬手,把手里破了个洞的香囊丢得远远的。“让我跟阿隐最后好好玩一次。”
“最后”陶无辛蹙眉。“你不打算带他一起去西蜀么”
梅非摇了摇头。“我想让他回越州。我们要做的事情太危险,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他知道了么你们不是亲生姐弟的事。”
“应该还不知道。”梅非垂着眸。“暂时我还不打算告诉他。陶无辛,你来得正好,跟我一起演场戏。”
梅隐归来的时候,只见凉亭内一男一女相视而笑,这场景落在他眼中碍眼之极。
“姐姐”他迟疑地唤了一声,将手中的酒瓶放在凉亭中间的石桌上,往陶无辛那边看了一眼。“陶公子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我是特地为了小非而来的。”
陶无辛朝梅非望去,微微一笑,燕眸温柔。
梅非垂了首,脸颊上居然有淡淡的红。
“什么意思”梅隐心生警戒,坐到梅非的身边。“姐姐,我们该走了。”
“隐公子,你姐姐她可还有话要同你说。”陶无辛转向梅非,竟然伸手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右手。“小非,你还不说么”
“阿隐。”梅非终于抬了头。“我已经决定,要跟无辛去一趟西蜀。”
“什么”梅隐的脑中一片空白,耳畔嗡嗡作响。“姐姐,你在说笑罢”
“隐公子,是这样。我对小非早已情根深种,只希望能与她携手相伴。她也答应了我,随我一同回西蜀去见我的爹娘。”陶无辛面带桃红,举止温存,正是一副坠入情网的模样。
“姐姐”
梅隐惊得手指发颤。“他说的”
“是真的。”梅非抬头望着他。“我已经应了他。”
“姐姐,我知道你因为三师兄成婚的事受了很大打击,不过你也不能”
梅隐一把攥住她的另一只手。“姐姐,你还有我。”
“隐公子,弟弟和夫君,那是不一样的。”陶无辛意有所指,目露冷色。
梅非抽出手来,在他的手上轻轻拍了拍,又转过头去对陶无辛抿唇一笑。
“无辛,不如你先回去罢,让我跟阿隐好好说说。”
“这样也好。”陶无辛握住她的那一只手微微用了用力,随即放开。“小非,我在客栈等你。”
梅隐呆呆地坐在石凳上,桃花眼黯淡了一圈,那颗朱砂痣也变作暗红。
“阿隐,陶公子他是蜀人,家中殷实,的确算是个不错的归宿。我的年纪也不小了,难得有人真心相待,所以”
梅隐突然笑了一声。
“姐姐,你喜欢他么”
梅非愕了一愕。“应当是喜欢的罢。”
“你骗人。”他抬眸,直直地盯牢她的眼。“你不喜欢他。为何要嫁给他”
梅非别开眼。“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反正早晚也是要嫁的。”
梅隐突然起身,按住她的肩膀。“姐姐,你究竟想做什么难道这一次,你要为了我赔上你的一生幸福”
“哪里是为了你”梅非眨眼。“再说嫁给陶无辛也未必就不幸福啊”
“姐姐。”梅非的唇角颤了颤,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子。“若你要嫁,就嫁给我罢,让我来照顾你。”
梅非彻底地愣在当场。
“那个”梅非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扭捏地扯了扯自己的袖子。“阿隐啊,难道我没跟你说过,姐弟是不能成婚的这是。”
她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原来自家弟弟有恋姐情节么
“我不是你的弟弟。”梅隐的眼神锐利,像道冷光射进梅非心中掩藏的隐秘之处。“小非,你打算骗我骗到什么时候”
梅非这下子不仅是呆愣,简直就是无地自容了。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梅隐看着她的表情,叹了一口气。
“十六岁那年我们从越凤回家探亲,爹爹打发我去水井坊,却留了你在书房里。我中途折返,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梅非的脸,一点一点地泛了白。
“我们参加武林大会之后,你便拉着我回了越州,也不让我跟各大门派的人交往。这一切的原因我都知道。还有,为什么你虽然喜欢容师兄,最后却还是放弃这些,都是因为我,对么”
梅隐握着她的手,轻言细语。“小非,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以后就让我来保护你。”
“不可能”梅非呆愣着,似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爹爹怎么会不知道你在外头偷听以他的谨慎,如此重要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泄露出来”
“小非,你还不明白么”梅隐微微蹙了眉,眼神灼热。“爹爹那是顺水推舟,让我知道了真相。他放心不下你。”
梅非摇着头,不能接受。
“一年前,爹爹临终之前跟我说,阿隐,照顾好小非。”梅隐的手紧了紧。“他说的是小非,而不是姐姐。爹爹他把你托付给我了,小非。”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爹爹临终前的布局”
梅非忽然反应过来。爹爹临终前的布局虽然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却依然心有不忍。他希望她能在这局成事之后得到相应的补偿,他希望阿隐能照顾她,甚至能让她成为他的妻子。
“小非,爹爹临终前究竟布了什么局”梅隐见她沉默不语,不免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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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冤孽哟。
不知道我这老婆子是得罪了那一路的高人。
话说那日,我好好地在桥边卖香囊。有个长相很温和的年轻公子大发好心把我的香囊全给买走了。
我那个高兴啊。道是碰上了冤大头,咳咳,不,是好心人。
谁知道第二天早晨我提着香囊再去卖的时候,居然发现桥上到处都是免费赠送香囊的人,这香囊跟我做的那些一摸一样,甚至有的还更精美些
这下子好了,有免费的,还有谁会花钱买
我问了问旁边几个卖小玩意儿的贩子,居然跟我一样,也是前一天有个年轻公子买了全部的东西。第二天,便出现了大批的相同模样的东西,全都开始被免费赠送了。
这种情况,足足持续了三日
三日结束的时候,怪事出现了。一个衣裳上绣了桃花的俊俏公子哥儿来到我这摊子上,说了一句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大娘,做生意要厚道,知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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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幽里奇遇
“阿隐。”梅非反握住他的手,凤眸凝肃。“既然你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就该知道你应当做的事。如今大局未定,你只能隐忍。”
“我明白。”梅隐点点头。“小非,你放心。我不会乱了方寸。这些年我不也这样过来了么”
“好。”梅非松开手,转身踱了两步。“阿隐,虽然我们没有血脉之亲,但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拿你当自己最亲的弟弟。爹爹过世之后,你便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们之间是姐弟之情,不是男女之情,你万不可将之混淆,误了自己的终身。”
“小非,我不”梅隐急着辩驳,却被梅非止住。
“阿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有些事我也该告诉你了。陶无辛是这局中人,而我这一次跟他回西蜀,的确是为你做一试探。假如三个月之后我还没有任何消息传给你,你便到越凤山找师父。我将一封信和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保存在他那里,你看了信,自然就明白了应该做什么。”
“小非,我要跟你一同去西蜀。”
“不行。”梅非想也没想便拒绝了。“西蜀情况未明,我们不能同时陷在那里。阿隐,我会小心照顾自己。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自己全身而退。”
“如果你不能呢”梅隐双眉紧锁,看着她的眼,不放过丝毫的异样。
“如果我不能,你也可以想办法来救我,这总比我们两个都陷在那里的好。”
“为什么不是我去”梅隐抿了唇。“小非,我怎么能让你为了我冒险”
“因为我是你的姐姐。我要保护你。”梅非的眼神充满了毋庸置疑的坚决。“阿隐,我决心已定,若你还念着我们的亲人情分,便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小非。”梅隐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开了口。“难道我们不能过普通人的日子”
“阿隐,你放得下么”梅非转身,看着北边的那片云彩。“灭族之仇,掠国之恨,百姓颠沛流离之苦,还有本属于你的那些东西,你真的能放下么”
梅隐犹豫了一下子,眼中渐渐升起红色的浓雾。
“大夏国如今四分五裂,诸王蠢蠢欲动,战事已是难免。我们无论在哪儿,都逃不过这场浩劫。既然如此,不如让我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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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握住这支战旗,重新收回属于大夏的江山,夺回那些属于你的东西。”梅非的双眸亮得叫人移不开眼。
“小非”梅隐怔愣着。
“阿隐,你注定了要做创世之王。”梅非伸手,轻抚他的脸庞。“让大夏回到从前那个安定繁荣的昌平国度,让四方平定,百姓安乐。”
梅隐抬手按住她的手背,眼中的血雾渐去,清明坚韧。
“我明白了,小非。”
三日之后,梅非跟着陶无辛踏上了前往西蜀的平蜀驿道,而梅隐则返回了越州。
姐弟俩两个方向,回头时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含义无限。这是他们自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分离。从此之后,他们将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坚韧成长。
梅隐策马前行,手中紧紧地握着那只金黄色的香囊,没有再回头。
平蜀驿道是前夏安帝在位时所修的官道,从平阳出去的这一段路面平坦,两侧都种了白杨,白杨再往外是大片的农田,少有人迹。
“我们为什么不骑马”梅非放下车帘,看向对面阖了眼似在小憩的陶无辛。
“坐马车比较低调。你想惹人注意么”他没有睁开眼,只微微动了动嘴。
“低调”梅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马车外面这几个人,还叫低调”
陶无辛不知从哪儿唤出了四名玄衣劲装,腰间配刀的男子,每人跨了匹骏马跟在马车的四周,形影不离。
这四人面容冷峻,又不约而同地板着脸没有任何表情,叫人一看就心生畏惧。
“小非,你不知道。如今但凡稍有些家底的人出行,都会带几个护卫。我们这么一来,反倒不会惹人注意。”微醺坐在梅非的身边,手里拿了一把小刀切着苹果,见梅非这么一问,他便好心地解释。
陶无辛的燕眸挑开一条缝,往微醺那瞟了瞟,又重新闭上眼,笑了一声。
“明白了么”
梅非依旧丢给他一个白眼。
陶无辛气定神闲地开了口。“我早说过你这样子实在是丑得厉害。”
“陶无辛,你是不是有第三只眼”梅非皱着眉凑过去盯着他看。
他猛地睁开眼,燕眸里还有些没来得及收去的朦胧睡意,看上去有些懵懂。
梅非怔了怔,忽然咧嘴笑了起来。
“你这个样子,跟隔壁张婶家刚出生的小猪崽倒是有几分神似。”
陶无辛纠起眉,眸里早已没了睡意。“你这个臭丫头之前说我像媒婆,现在又像猪崽了你是故意的吧”一次比一次不堪。
梅非坐回原地,眼珠子左右转了转,装作没听见。
微醺轻笑一声,将手里装着削好的苹果的瓷碟递到陶无辛面前。“大公子,用些水果吧。”
陶无辛摇摇手。“不用了。喂,臭丫头,要不要吃”
梅非的眉一挑,直接从微醺的手里把瓷碟接了过来。
“微醺削的,我当然要。给了某些人只能算是暴殄天物。哦,微醺”她的最后一句是朝着微醺说的,还顺道奉送了媚眼一双。
微醺浅笑着垂下头去,脸色微红。
陶无辛皱了眉。“喂,不许调戏微醺。”
“凭什么”梅非示威似的抬高了下巴。“微醺又不是你的。”
“他就是我的人。”陶无辛脱口而出,也没考虑这话是不是有什么歧义。
梅非一脸嫌弃“你果然有这种爱好。”
陶无辛反应过来,正要分辩,却见梅非同情地看了微醺一眼。
“微醺,真是苦了你了。生活在这家伙的蹂躏之下,一定不容易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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