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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江山不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丁墨
破月静立一旁,眉目不动。偶尔感觉到头顶两道极具压迫x的目光,她只当是白炽灯。她已不再是昔日的颜破月,她心里已沧海桑田,无人能撼。
直到颜朴淙也进了勤昭殿。
朱紫官袍、颀长身姿,缓缓的步伐却似有千斤重。颜朴淙在她身旁轨道,三呼万岁。平身之后,徐徐侧眸望着她,玉面仿佛凝了皑皑霜雪“月儿”
她心里忽然觉得好笑。
才三个月不见,她怎么就不怕他了呢
她从来是怕他的,细长的眉眼、薄怒的面容、强势的双手,每一样,都叫她冷汗直流。可如今,她看着他震痛和喜悦的表情下,眸中却只有她能看懂的玩味和威胁,她忽然就觉得好笑了。
颜朴淙,我是你的棋,难道你就不是别人的棋
“爹”她柔声唤道,凄凄婉婉。
“颜卿,你们父nv多日未见,十七弟又不知轻重,先将她带回了府,让你们父nv今日才团聚。朕准你携nv儿先退下。”皇帝笑容沉静、t贴无b,叫人看不透他的用意。
颜朴淙谢恩,起身时已动作温柔的执起破月的手,只是暗中力道却大得破月半边身t已经麻痹。
“皇兄”慕容湛还未想好理由,已惊呼出声。只是天下间,有什么理由,让nv儿不回父亲身边、不回名义上的家呢
沉静的暗涌里,慕容湛的yu言又止里,忽听一道清脆娇软的声音道“我不回去。”
满座沉寂暗惊。
破月猛的提气,寒热气流便似一把匕首,从她的脉门逸出,刺向颜朴淙的手腕。其实这法门她用得并不纯熟,而且即便她真的熟练运用全部内力,也绝对不能与颜朴淙为敌。
只是两个多月来日日练习,今日忽然偷袭,倒也令颜朴淙措不及防,指力一松。
手上重压骤减,她故意做了个很大的甩开颜朴淙手的动作,引得众人侧目,然后朝皇帝深深拜倒。
“皇上,小nv子不想回去。”
“月儿,休要御前失言”颜朴淙冷喝道。
“哦你为何不想回去”皇帝似乎觉得有些意思。





穿越之江山不悔 分章阅读_60
“我不认他做爹爹。我今日不能再忍了。爹,你一直怨母亲跟马夫跑了,从小不喜欢我,动不动就迁怒鞭打,从小到大,我何时吃过一顿饱饭。你明知陈随雁有异心,还将我嫁给他,受尽折磨;明知我流落在外,却不找寻,任我受尽颠沛流离之苦。若不是遇到了诚王殿下,我早已命丧h泉。我是你亲生nv儿,可你何时把我当成nv儿颜府于我,就是阎罗地狱,我不回去。”
一番话语,徐徐道来,沉静有力。像是在述说另一个人的遭遇,更像被伤透了心之后的麻木和坚定。
皇帝身旁的大太监,面沉如水;小太监们个个垂着头,怕泄露眼中的惊诧和兴奋。然而谁都清楚,今日之后,颜朴淙大人刚正严谨的威名旁,都会放这个狠毒nvenv的屎盆子。
慕容湛怔怔望着她,她瞄他一眼,眉目平和、特别严肃正经。
然后他就笑了,有点温柔,又有点难过。
他懂她的意思。这是步千洐这无法无天的家伙,才会使的颠倒黑白的手段。她有样学样,搅乱一池浑水,学他一般肆意妄为,哪管世俗的束缚、哪惧恶人的艰险
然而皇帝没有笑,声se俱慢“颜卿,可有此事”
颜朴淙万没料到她胡搅蛮缠,她在他面前,一向弱得像纸片,吹口气便能倒下;然而颜朴淙虽城府似海,但自恃清高,断断不能在皇帝面前做出她这样的唱做俱佳。望着她低伏的背影,他心头只余微怒和冷意。
“皇上明鉴。微臣与nv儿之间,有些误会。她自小t弱,微臣便让她学些武艺。约莫是管教太严,教她误会了。至于陈随雁,的确是微臣看走了眼。她流落在外,微臣也是不知的。”颜朴淙缓缓答道。
“原来如此。”皇帝轻啜一口茶,“你府中没个nv人,管教nv儿,难免过于粗鲁。颜破月,我朝最重孝道,父nv间有何误会,说开便是。”
“是。”颜破月答道,心里想,哎约孝道皇上你当年直接间接杀si四个哥哥,正史不提,野史我可看过不少。
屋里一片静默。慕容湛一直垂首不语。
宦官细声笑道“颜大人,今日你父nv有些争执,却是圣上为你们从中调停,真是天大的面子。”
颜氏父nv齐齐拜倒谢恩。
皇帝摆了摆手“朕乏了,都退下吧。”
“皇兄”慕容湛忽然将身旁破月的手一拉,拉她拜倒,满脸通红,“我与破月情投意合,早已私定了终身,求皇兄赐婚。”
有时候破月会想,皇帝对于她的事,到底知道多少呢
没人知道。
只是那日皇帝先是怔忪,而后发了脾气骂了慕容湛,说他枉读圣贤书;后来便渐渐龙颜大悦,兴致高昂的亲自提笔拟了圣旨。
而颜朴淙在短暂的沉默后,笑容竟也染上几分惊喜,也许在场只有她能看到他眸中的冷意。而后他握着她的手,跪下谢恩。于是她的手再次被他捏得快要断掉。
无声的威胁,又来了。她想,颜朴淙你这个老乌gui。
这一次,她没有再用内力弹他。
她只伸出尾指,在他手背轻轻一挠,又一挠,连她都觉得痒痒的。
颜朴淙的手立刻松开了被她用内力弹过一次,他存了戒备她的心思,他怕有毒。破月用袖子捂住脸,微微侧脸,叫他看到一双眼中盈盈的得意笑意。
他低着头,脸黑得不能再黑。破月三呼万岁,谢主隆恩。
后来,皇太后“恰好”来勤昭殿看望两位儿子。听到赐婚之后,太后大喜,对破月表现得喜ai有加;而太后身边的nv官,恰好提了句娘娘最喜欢听江湖轶事,于是顺理成章,邀破月到g0ng中小住。
破月都来不及跟慕容湛对口供,便被带到g0ng中。不过貌似也不需要期间,她从未对太后讲过江湖轶事;而太后也只跟她有过一次正式交谈。
那是她住了七八日后,有一天午后,太后将她叫到跟前。这个培育出帝王的nv人,提起闲云野鹤般的小儿子,却是满目慈祥。
“湛儿他从来都是不同的。”太后柔声道,“这是他第一次求我,为他保护一个nv子。这傻孩子,你说他宠人是不是宠得没了边你这小姑娘同父亲有了争执,他便将你护在身后。还为你撒了谎,说你是平民nv子。真是胡闹啊
本g0ng原都怕他将来会入了空门,不肯娶妻。现下很好,你们要相亲相ai。
湛儿是个gg净净的孩子,本g0ng和皇上,希望他身旁的一切,永远gg净净。”
破月这才知道,太后的出现并不是皇帝安排,原来慕容湛回京当晚,便入g0ng求了太后。当时他并未提她是颜朴淙的nv儿,只说是平民、穆青校尉。
当晚,破月也躺在g0ng中的榻上,脱光衣物,任由两名嬷嬷检查,最后,她们露出满意的笑容。
婚期很快定了下来。
因为颜氏千金第一嫁轰动京城,改嫁虽然是皇族婚姻,但多少也有些低调。破月根本不在意,外头是喧哗还是清冷,都与她无关。
洞房之夜,她才见到阔别一个月的慕容湛。
那时慕容湛被一些王侄灌得满脸通红,迷迷瞪瞪走入洞房。她已自己掀了盖头,扶他在桌面坐下,第一句话便是“有阿步的消息吗”
慕容湛的眼神便清明了几分,哑声道“还没有。”
破月看着他“大恩不言谢,今后你若有别的心仪nv子,我一定为你向她解释清楚。”
慕容湛看着她,半晌不语。
而后他和衣往地上一躺,背对着她,与她相似的鲜红喜衣,流云般层层叠叠,铺在地上。破月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几分莫名的酸涩。
一夜无眠,一夜无言。
直至天明,她见他沉睡未起,自己咬破了中指,想要在白布上涂抹。他背后却似长了眼睛,从地上跃起,咬破自己的手指,涂了上去,又递给她手帕,让她包住伤口。
饶是破月极为坦荡,望着白布上那一点绯红,也有些不自在的失笑。
慕容湛更是面se通红到有些狼狈,柔声道“我早拟好了一份和离文书,日期便是皇上赐婚那日。将来大哥回来了,他一看便知。皇兄那边,我自会应付。”
破月心下感激,想了想又道“我也要给你一份和离文书吗或者其他凭证”
慕容湛一怔“不,不用。当然不用。”
他答得太快,瞬间语塞。
四目凝视,破月忽的觉得,仿佛从他那温柔的凤眸中,看懂了什么。
而后她转过头去,有意无意的,就此放过心头的异样。慕容湛望着大红嫁衣上她肌光如雪,顿觉又似昨晚一般,不能直视一眼,仓惶寻了个借口,出了新房。
作者有话要说pa0灰爹黑脸了
小步不会离开太久的,咳咳
、52
草长莺飞、斜yan清暖。
西城门外百余里,便是帝京守备军的训练营。此时,兵士们刚结束c练,大汗淋漓热热闹闹的散去。
破月随慕容湛站在营中一角,望着远处那些年轻而神采飞扬的脸,只觉恍如隔世。
慕容湛亦是怔然,默立了片刻,才淡道“走吧。”
两人今日都穿着便装,俱是容颜胜雪、清贵b人。禁军副统领恭敬的在前头带路,往来士兵都知道来了贵人,虽有好奇,却乖觉的绕道而行。
一直行到禁军所辖天牢,抵达关押重犯的地下第三层,副统领才停步恭送。
第三层有十来间牢房,却只关了两名犯人。
是谁
今早听到慕容湛说“带你去见两个人”时,破月就想,是谁
昏暗的烛火里,破月首先看到了一个人。他穿着素白的囚服,身材魁梧、长发披落在肩头,一时看不清面目。
慕容湛似乎并不忌惮犯人有恶意,掏出钥匙打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前辈。”他对那人作揖。
“是诚王殿下啊。”那人缓缓抬头,俊朗的脸上虎目慈和。
“是你”破月失声,眼前明显b两个月前苍老数倍的,不正是步千洐的恩师,靳断鸿
靳断鸿看到她,微微se变,惊喜期待之情难掩,几乎是立刻看向他身后“千洐呢”
破月顿了顿才答道“还没找到。”
原来那日慕容湛提兵封山,没找到步千洐和颜破月,却在山腰找到被群雄围攻、奄奄一息的靳断鸿。
慕容湛当时并不知内情,只知道他是步千洐的师父。他便将这一g人等尽数锁拿了。而杨修苦、丁仲勇这样武艺高强门徒众多的,轻而易举从军士的包围中脱身,慕容湛挂念步千洐,也未再追杀。
后来慕容湛才知道靳断鸿的身份,当即秘密锁拿回京。
数日来,皇帝已派人数次拷问过他。甚至皇帝陛下还亲自与他密谈过一番。整个过程,靳断鸿没吃什么苦头。
不过这个拷问过程,慕容湛是回避的。直到皇帝下旨将他秘密在此,似乎再无兴趣,他才决定带破月来见他。
“是我拖累了你二人。”靳断鸿双目含泪,“若是他回来了,让他来见我一面。”
破月点点头,忽的跪倒,朝靳断鸿“砰砰砰”连磕数个重重的响头。靳断鸿望着她沉默不语,一旁的慕容湛却看得心疼,待她起身,一把将她拉过,看到她额上青红一片,不由得蹙眉不语,抓着她的手,也忘了松开。
“你是步大哥的师父,便是我的长辈。”破月缓缓道,“今后我会替他孝顺你、侍奉你。”
靳断鸿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怔然静默。
当日在峰顶,她与步千洐生si相随,他已是又愧疚又欢喜。此时见她似身份极贵,却全然不顾他的敌国身份,决意侍奉维护。纤弱jing致的眉宇间,自有一番与千洐相似的豪气。他自无鸠峰以来,早将生si置之度外,虽情怀悲壮,却也难免有几分萧索落寞。此时却有这么个儿媳般乖巧的nv子,坚定的说要侍奉自己,他如何不动容呢
“好、好孩子”他怆然笑道,“诚王他是极宽厚的,我在这里很好,你不必挂心。待找到千洐的时候,你好好照顾他,我便安心了”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颜破月做少妇打扮的发髻上,又不经意的滑过她和慕容湛交握的手。
破月注意到他的目光,这才察觉到手被慕容握住,缓缓一ch0u。
慕容本就只是关心她,才忘了松开。但手中一空,心头竟也是微微一空,沉默不语。
靳断鸿便不再言。
慕容见时间已不早,正要告辞,靳断鸿却忽的盯着颜破月,柔声道“月儿,你上前来,让我把一下你的脉门。”
颜破月全无迟疑,将手腕送过去。
靳断鸿闭目沉思片




穿越之江山不悔 分章阅读_61
刻,睁眼道“诚王殿下,月儿她还有些内伤未愈。靳某不才,可以助她清除t内淤积的顽疾。”
慕容面露喜se破月虽已痊愈,但太医确实诊断出她脉象古怪,断定为顽疾。此时听到靳断鸿一语道破,不由得十分欣喜。
他本就是惜英雄识英雄之人,此时听说能救月儿,他当即点头,道一声“多谢”,再关切的看一眼破月,便转身走开回避了。
靳断鸿待他走远,目露赞赏道“这诚王x子憨直,竟将王妃丢给我一个敌国j细,难怪千洐会与他成为莫逆。”
破月笑道“他有自己的原则。”
靳断鸿松开她的手腕道“那日薛锦绣打了你一掌,她自己却si了,你记得吗”
破月迟疑“她不是走火入魔吗”
靳断鸿摇头。
破月不语,片刻后再次拜倒“求前辈指点”
靳断鸿盯着她道“你信我”
“步大哥信的,我都信。我的命是他给的,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没什么分别。”
她的语气极为平缓,仿佛在陈述一个尘封已久的、波澜不惊的决定。靳断鸿还是头一次在这么年轻的姑娘身上,看到这样落寞、沉静的神se,竟令他这历尽千帆的老人,心头微微一酸。
“好、好。”靳断鸿欣慰笑道,“我探你内力,似乎有归纳梳理过。但与你内力根源不同,终究不得要领。我现下教你个法子,虽不能助你功力再进,但将一身内力收敛自如,今后独步武林,亦非难事。孩子,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我为什么不愿意”破月反问。
她跪下来,连磕三个响头,“师父”
她心里却隐约飘过个念头奇怪,为什么他这么肯定,他的法子与我对路,其他法子却是“内力根源不同”他不是君和国的武功套路吗
但靳断鸿似乎并不想解释,她也就不问了。
而靳断鸿见她如此果断,心头大慰。又暗想,我将她调教出一身武艺,也算是替我那千洐徒儿做了件好事。
“今后在人前,包括诚王,你还是叫我前辈。”靳断鸿道。
破月点头,两人心照不宣。
两人席地而坐,靳断鸿细细向她讲述内力运用之法,她悉数记牢。之后,靳断鸿又抓住她双手脉门,助她调息。她感觉到有真气源源不绝注入脉门,不由得有些吃惊“师父,这是”
“噤声。”靳断鸿闭目淡道,“专心,否则走火入魔。”
她便不敢再问。
内力运行两个周天后,他才松开破月的手。破月浑身舒畅,只觉得真气似乎又充盈了不少。而他却是满头大汗,竟似十分疲惫。
“你回去吧。”他有些虚弱的道,“三日后再来。”
破月沿来路又走出了地牢,便见慕容负手静静站在门外空地上,俊眸怔怔望着远处一群战马。夕yan在他脸上染了薄薄的微光,他头戴乌冠,身着雪白锦袍,青带束腰,清俊飘逸的不似凡人。
“王爷。”破月唤他,因为不远处有人。
他缓缓回头,清冷的眸瞬间染上温柔,牢牢锁定她,几乎是快步走了过来。
“怎样”他高她一个头,站在她对面,颀长的影子瞬间将她笼罩。
破月望着他满目拳拳的关切,忽的觉得有点受不住。他见她神se不太好看,心头一惊,一把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又停在她已然青紫的额头“不舒服”
此刻的他,不是不羞涩,不是不避嫌。三番两次抓她的手,只因关心则乱;只因曾经抱过她亲过她,日日看着她伴着她,无意识的,就习惯了与她的亲近。
而破月却感觉出他的不同,针扎般一把将手ch0u回来,倒退一步道“没事,我很好。三日后我还能再来吗”
慕容原本并无他心,可她的手ch0u得太快,令他心头莫名的微微的痛。
“好,我陪你过来。”他的嗓音有些g涩。
破月掠去心头尴尬,笑道“还要见一个人,是谁”
“唐十三。”
另一间地牢门口。
破月走到那人面前时,他都没抬头,似乎对周遭一切都不关心。
直到破月深x1一口气,笑道“唐、十、三”
他猛的抬头。
与靳断鸿同样的囚服,只是他看起来气se好很多,还是一张臭脸,又冷又拽。而且并没有上镣铐。
看到破月时,那b冰还冷的眸,难得的闪过一丝惊讶的笑意。
破月已经听慕容湛说,当日他被杨修苦打成重伤,瘫在地上,没人敢杀他,也没人管他。就被慕容湛顺手带了回来。
牢狱无疑是安全的地方,两个月的调养,他已经痊愈,所以慕容湛今日来,不仅是要探他,也是要放他。
“他呢”唐十三问,那点微薄的笑意早已褪尽,恢复冰块脸。
破月沉默片刻“生si未卜。”
唐十三点点头,他是个敏锐的人,忽然看着慕容湛“你变心”
他问得直白,慕容湛有一点尴尬,俊脸薄红。
破月答得更g脆“你别管。”
唐十三也不生气,还点了点头。
然后三人相对无言。
破月忽然笑了“十三,我们今日是来放你走的。你打算去哪里”
“你别管。”唐十三将她的话原原本本奉还。
破月失笑。
唐十三当日肯留在这里,便是因为慕容湛告诉他,自己在找步千洐,且颜破月已经找到,正在修养疗伤。此时得到他们的消息,他哪里还肯留下
三人一起行到地牢门口,唐十三也不客气,拿起慕容湛给他的包袱,骑上骏马,背好自己的长剑。然后朝慕容湛道了声“多谢”,这才又看着破月,冷冷道“过来。”
破月走到马前。
然后唐十三看一眼慕容湛,不做声。
慕容湛淡淡转身,走出几步回避。
“他很好,他更好。”唐十三声音极低,言简意赅。
破月点点头道“好不好不重要,他只有一个。”
唐十三便不作声,破月忽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听说那日在无鸠峰上,你还帮过靳断鸿为什么,十三我想义气虽重,但还大不过师恩吧”
唐十三微微蹙眉,忽的笑了。
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程度的明朗笑容,一时呆住了。
他却猛的俯身,凑到她耳边。破月微微一惊,却没避开。
“我跟他一样。”他丢下这句爆炸x的话,陡然直起身子,马鞭一扬,顷刻奔驰而去。
“保重”破月大喊。
回答她的,只有被马蹄溅起的漫天烟尘,和沉默渐远的身影。
破月心头怦怦的跳。
他,哪个他
在原地默立片刻,她听到身后那个柔和的声音道“咱们回去吧。”
她点点头,与他踏上等候已久的马车。
天se渐渐暗下来,马车在官道上平稳奔驰。约莫要到半夜,才能回到帝京了。
慕容湛与破月共处一室,自拿了本书,默诵佛经,他很快心若止水。
破月却在打坐,回想靳断鸿教自己的运气法门。慢慢的心沉似海,只觉t内真气运转自如,越发酣畅淋漓,竟对周遭一切浑然不知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整个x腔越来越重,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事物填满,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其实这正是终于得到释放的真气,在她丹田充盈激荡。高手内力修炼,每到一个境界,往往会有这样的关口。只要冲破最后束缚,经脉全数打通,方能大成。只是十六年的醇厚内力,本就已入高手化境,她又从未经历过更低层次的磨练,自然觉得难受万分。
“破月、破月,你怎么了”隐隐约约中,有人在耳边急切的询问。
破月被真气所激荡,根本说不出话。然而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她双掌朝前齐齐拍出,只听“嘭”一声巨响,马车外数人“啊”一声惊呼。
而后马车便如倾倒的水桶,重重朝道旁大树撞去。
破月猛的睁眼,却只见前方车门一个大洞,自己更是随着马车疾疾往旁边一甩她虽有内力,应变却还不熟练,正怔然间,慕容湛一把将她搂入怀里,让自己的背重重撞在车壁上
“王爷”
“王爷”
数名护卫急忙冲过来,看到王爷抱着王妃靠在车壁上,两人均是无恙,这才宽心。
“方才是我失手,击了一掌,无妨。”慕容湛淡道。
“是。”护卫退下了。很快又牵了马套上,放下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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