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山不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丁墨
片刻后,村中传来零星的打斗声,随即恢复沉寂。
身旁一名蛮人副将正要按原计划,策马率大军入村。那男人却忽的抬手,阻住他的去势。
“有诈。”他用刀尖在泥地上划出这几个字。
副将呆呆看了片刻,他却又写道“围村。”
晌午时分,步千洐负手立于村中道路两旁伏兵阵后,微蹙眉头“蛮人守在村外,不再进攻”
“正是。”斥候答道,“他们已安营扎寨。”
破月关切的看着步千洐,他沉思片刻,冷笑道“如此,便准备突围吧。”
天se渐黑,原地戒备的蛮人前哨发现了件奇怪的事他看到前方的树林里,飘来阵阵似有似无的烟雾。他以为是晚上的雾气,没太在意。待那烟雾到了眼前,忽觉眼睛刺痛、脸皮痒麻。这感觉如此熟悉,他立刻知道,这根本是蛮族的修罗烟
蛮人不会说话,“嘎嘎”发出嘶哑的声音,冲到营中,朝领军大将禀报。
那蓝衣男人负手站在军中,望着远处缓缓b近的浓烟,没有半点惊慌。副将已命各部分发解毒草服下。许多蛮人本身就带有解毒草。经过短暂的慌乱后,全军很快平静下来。
这时,打斗厮杀声从东侧传来,斥候来报。原来敌军趁着夜se、燃放毒烟,已从守卫较薄的东面突围了。因东面皆是山林,万余敌军化零为整,顷刻没入山野,根本无法阻拦。
众蛮人嘶哑的低叫着,他们虽呆笨,却也奇怪,为何敌人也有了蛮族毒烟
而那领兵的男人听到不利战报,竟无半点反应。他只沉默的望着漆黑的夜se,片刻后,翻身上马,命令全军往南去了。
、109
两日后。
初春的日光静静笼罩在山岭上,山脚的流水潺潺,微光danyan,满目青翠碧绿,寂静无声。
步千洐负手站在水流前,唐卿坐着轮椅,停在他身旁稀疏的草地上。两人沉默片刻,步千洐先开口。
“你早料到,他会识破我的埋伏,对不对”
唐卿淡淡点头“对。”
步千洐并无恼意,语气不急不缓“所以你才说次日晚静候佳音,是料定我会选在天黑时突围”
“嗯。”唐卿话锋一转,“千洐,咱们结为兄弟吧。”
饶是步千洐对唐卿已有些信任,此时也感到吃惊。
“怎么不敢”唐卿含笑望着他。
“别激我,那无用。”步千洐静静望着他,“你有何图谋”
唐卿敛了笑,抬头望着前方碧蓝的天se。
“天下太平。”
穿越之江山不悔 分章阅读_124
晌午过后,唐卿在匆匆赶来的君和三万东路军护送之下,离开了胥军大营。步千洐将他兄妹三人送至大营外,旋即回到营中,一人独坐,蹙眉沉思。
破月端了饭菜进来,便见他凝重的神se。柔声问“唐卿跟你说了什么,叫你如此为难”
步千洐将她揽入怀里,低声道“并非为难。他给我画了张大饼。”
他想起今早与唐卿在溪旁的对话。
“蛮军势如破竹,大军所过之地,君和兵败如山。然而瘦si的骆驼b马大,卿今日不si,定当联络各部,再战流浔。只是敌人骁勇至斯,即便卿托大,胜算也不过四成。”唐卿说出这番话时很平静,虽然这等于判定了君和si刑。
“流浔灭君和之后,下一个目标,自然是胥。大胥已经元气大伤,还有能力抵抗流浔吗”他淡笑道,“卿大不敬的说一句,如今我君和皇室覆灭,卿必将执掌大权。如此,卿可向胥许诺,只要联手破了流浔,君和大胥,何不一统只要严修法制,凡事以天下百姓为先,卿奉慕容氏为皇又如何”
步千洐听到这个提议,当真是大吃一惊。震撼之后,对唐卿的崇敬又添了几分。他觉得这个人当真是心怀天下,没有国别之分。
“好。”步千洐心情激荡,朝他拜倒,“我信你。我必将上奏吾皇,联手抵抗流浔,早日天下太平。”
唐卿坦然受了他这一礼,眸se平和的笑了,“千洐,你相信天命所归吗你认为慕容充,当真能做天下的帝王吗”
步千洐沉默不语,唐卿也不再b他,只柔声道“今日与你结拜,只因知你是重情义之人,有兄弟一诺,胜过纸面契约。然今日一别,望君珍重。只愿明年此时,祸乱已除、天下太平,你、我、十三,还有你那义弟慕容湛,能够把酒言欢,共赏河山。”
思及此处,步千洐心情亦柔和下来,抬眸见破月水盈盈的眸正关切的望着自己,只觉家国天下重任,皆化在这一双饱含情意的眸子里。两人厮磨片刻,他沉声道“月儿,咱们南下,与小容汇合。”
一个月后。
若说二十年来,流浔于世人印象,不过是边陲可有可无、摇摆不定的小国;蛮人只是北部极地的一个神秘的名词,那么如今,整个天下,已无人不知,流浔蛮荒铁骑的厉害。
强盛如君和,也应了“盛极而衰”的说语。这一个月来,面对蛮人和流浔三十万联军铁骑,唐卿也只是勉力保存军队实力,君和的国土,依然一点点被流浔蚕食。
曾经留守大胥境内的八万余君和兵马,在得到唐卿的命令后,立刻往北撤兵。而大胥已经南迁的小朝廷中,几乎众口一词“乘势追击”,希望剿灭这支君和侵略军,皇帝慕容充更是跃跃yu试,动了御驾亲征的念头。
在这决定顾揽全局的时刻,慕容湛站出来,力排众议,劝诫皇帝放君和兵马离境。只因他已收到步千洐的密信。
慕容充也并非冲动短视之人,在看了步千洐的密信后,着实为难了一番。他一是觉得区区蛮人,岂会那样厉害,只怕步千洐有所夸大;二是决计不信唐卿肯奉自己为天下君主的;三是想要君和跟蛮人斗个两败俱伤再收渔利。
于是他便允了慕容湛的提议,不再追击君和军队。但慕容湛建议由他率大军北上,与君和联手打流浔,他却坚决不允了。
“王叔,你是朕左臂右膀,朕不能令你涉险。”慕容充这番话的确是真心诚意,慕容湛思索过后,也觉深入君和境内实在凶险。他毕竟与唐卿交往不深,心存疑虑,遂叹息作罢。
数日后,慕容湛率三万军队,护送慕容充返回帝京,重登帝位,一时间举国欢腾,慕容充更是欢喜不已。
如此,形势便在征战中稳定下来。君和与流浔在北部打得焦灼,大胥趁机收复失地。步千洐料定小容暂时不能提兵北上,加快南行,想要说服他和皇帝出兵。
谁也没料到,流浔会在这个时候,派一支蛮族军队,奇袭帝京。而这个时候,步千洐的万余人马,尚在穿越青仑沙漠。后世评论流浔这一举动时,称为“看似鲁莽,实则英明”。原因很简单,君和皇室已经覆灭,如果大胥皇室也被杀光,士气必然大挫。而这世上,就只剩下流浔徐傲一个天子。
三月初四,慕容湛照旧入g0ng,与皇帝商议了全军大队的布置,便到帝京驻军大营巡视。天se将暗之时,他正立于城楼上眺望,按照步千洐的密信,这几日应该回来了。
正怔怔出神间,有亲兵喘着粗气扑倒在前“王爷刚刚斥候来报,发现、发现一支大军,已在二十里外人数不明”
慕容湛眉头急蹙“我命斥候刺探百里,为何如今才来报”
亲兵摇头不知。慕容湛沉y不语。副将见状问“会否是步将军的部队”
慕容湛摇头“若是他回来,岂会故意瞒过斥候”
副将脸se微变“君和军队刚刚撤走,我北部青仑、湖苏诸城守备薄弱。难道是君和人意yu再次偷袭帝京”
慕容湛没回答,他厉喝一声“传令三军,全城戒备,准备迎敌。”
月上枝头,饱经战火的帝京,笼罩在y沉的夜se里。城中灯火已不及战前一半,但终究添了许多活气。慕容湛一直站在城楼上,看着寂静的远方。然而四野始终黑黢黢一片,这令他暗暗捏一把冷汗。
更晚一些的时候,城楼上起了北风,黑夜里有淡淡的雾气凝聚、弥漫,丝丝缕缕缓缓朝城头袭来。慕容湛望着那袅袅轻烟,心情有些怅然。正恍惚间,忽的察觉异样。
不对,这烟不对。分明是朝城楼而来。
“火把”他厉喝一声。
城楼顿时一片大亮,这回他和将士们都看清了,哪里是雾气,分明是滚滚浓烟,朝城楼袭来。尽管不知道敌人燃起烟雾是为何意是要遮挡视线吗但慕容湛还是警惕的下令“捂住口鼻,避开浓烟弓箭手准备”
北风更烈时,城楼上已是惨叫声一片。副将捂着脸冲过来“王爷此处凶险请下城楼”慕容湛一把将他推开,对身旁亲兵队长喝道“带上我的亲兵队,入g0ng保护皇上。”压低声音道“若是情况有异,护送皇上从南门走”
万人大军,于草绿花开的大地往南行进,一路遇到几支君和撤军,双方不发一言,各走各的。
今日已过了青仑城,破月与步千洐共骑,望见熟悉的城池,难免有所感慨。
“当日有人si活要甩了我。”她窝在他怀里道,“想起来还生气”
步千洐凑到她耳边道“我若早知有今日,当时在青仑城,就把你吃了。”破月失笑,步千洐难耐,见左右无人注意,低头朝她唇上一吻。
正亲昵间,前方马蹄促响。步千洐立刻坐正,手也离了破月腰间。
是斥候。
“将军,前方发现我军士兵尸身。应当是守卫青仑城的士兵。”
接下来几日,越往南走,零散的士兵尸身不断。
“都是君和兵北撤后,匆忙从各地调来镇守北部各镇的士兵。只是人数稀少。”步千洐对破月说,“月儿,有人故技重施。”
破月大吃一惊“故技重施难道,这些尸身是蛮人故意留下可他们不是在君和境内吗”
步千洐摇头“尸身伤口很深,都像大斧劈伤,与蛮人武器一致。若我没猜错,蛮人已经在进攻帝京了。而留下尸身,正是要引我前去。”
“那怎么办”破月皱眉。
“去。”步千洐沉声道,“小容在帝京。”
十日后。
步千洐率大军停留在帝京城北五十里外,已经有三个时辰。他们已经可以隐隐听到南方的厮杀声,抑或只是风声。但天昏地暗风雷震震,只要上过战场的老兵,都能感觉到帝京有变。
步千洐之所以停步不前,只因为他派出的五路斥候,没有一个人回来。
前方有埋伏,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可他不能不去。
“将军前锋营愿为将军踏平前路”身手最好的前锋将军请命。步千洐立于马上,面沉如水“不允。两千前锋,不能就这么折损。”
“那怎么办”众将都有些激动,“帝京有难”
步千洐淡道“分兵。传令下去,五百人为一队,绕行驰援帝京”众人大吃一惊,前锋将军问道“将军蛮人人数众多,我们若是分兵,岂不是自爆其短”
步千洐摇头“只有这样,才能攻其不备。否则咱们要么全军覆没,要么失了帝京。”
步千洐料到没错。蛮人虽然势众,但他们在攻击帝京,不可能在每条路上都设伏。步千洐与破月率了五百余人分队,远远绕过宽敞的官道,穿行过几座大山,终于,远远的望见了帝京。
然而眼前的景se叫他们惊骇难言。
帝京已破。
野兽般的蛮人尸身,在城门前堆积成山。鲜血染红了城墙、浸sh了大地。破败的黑se旌旗,有气无力耷拉在城楼上。
城门洞开,厮杀声隐隐传来,宛若午夜遥远的雷鸣。
步千洐当即就红了眼,狭路相逢勇者胜,他深知此刻很可能两军正打得焦灼,生力军的加入有可能改变局势。但也只是可能。
他不能放过。
“保护皇上保护帝京”他大喝一声,策马朝城门攻去。身后铁骑如万马奔腾,随他冲进了城门。
城内大道亦是尸首如山。有蛮人,更多是君和人。城门处有零散的蛮人,看到他们都是大吃一惊。街道尽头,黑蓝两se士兵,正打成一团。
整个帝京,处处有厮杀声震天。
“慕容湛”步千洐清啸一声,声震长空。破月持刀立在他身旁,两骑如凌厉长风,杀入前方敌阵中。
血,四处都是血。步千洐和破月已经杀红了眼。两人刀光如银龙,所过之处,饶是强悍蛮人,依然无法阻挡。两人率着十余名武艺jing湛亲兵,从北城一直杀到南城。
无数蛮人在阻击他们,但他们很快,实在太快,即便已入龙潭虎x,也无人能敌。
直到他们在南城门外,看到被蛮人追击、摇摇yu坠的王旗。
慕容湛
饶是千军万马,步千洐和颜破月,也能将他从中分辨。只见他持剑立于王驾马车旁,白衣浴血、神se冷肃。他身旁是数十名慕容氏暗卫,而后是数百君和军士,将王驾团团围住。
外围,几十名蛮族士兵、还有百余身着流浔蓝se军装的普通兵士,正与君和兵厮杀成一团。再往外,静静立着两骑。其中一人身材极为高大,长发披散肩头,络腮胡子,似是蛮人首领;另一名中年男子身着蓝se锦衣,却似是流浔官员。
是他步千洐看到那蛮人将领,心神一震。然他已无暇顾及这个对手,低声对破月道“我去阻击蛮人,你护送小容先走”
已到了这个时刻,破月虽担心他的安危,却也只能点头,咬牙持刀,纵声连跃,踩在蛮族和君和士兵头顶,落在慕容湛身旁。慕容湛本神se冷
穿越之江山不悔 分章阅读_125
肃,一见她,悲喜同时袭上心头。再一抬头,便看到了步千洐,叹息道“你们何苦入城”
破月根本不与他多言,低喝道“走”转身便朝城门处杀去。她刀法jing湛狠厉,周围士兵为之jing神一振,随她往城门冲去。
这厢,步千洐根本不给蛮族追击的机会,大喝一声“上”便领数十好手纵身一跃,落在蛮人阵中。蛮人攻势为之一阻,原本双方焦灼的势头,瞬间解开。
战阵之外,那蓝衣流浔官员急忙对身旁蛮人将领道“你设在城外的埋伏没用援兵到了决不能让慕容充和慕容湛跑了”
蛮人将领点点头,单手轻轻在马背一拍,身子已如大雁般腾空而起,徐徐朝步千洐袭去。
步千洐在蛮人阵中战得正酣,忽觉后背一道绵柔的气力直袭而来。他见机极快,侧身便避。这一避却是大吃一惊――那劲道竟似如影随形,始终在他后背。他屏气凝神,丝毫不慌,回身便是一刀,猛劈向来人。
然而这雷霆万钧的一刀,竟是劈了个空。他定睛一看,却见一张满是胡须的脸已在眼前。那脸极黑,一双深邃的长眸光泽黯淡,只望了一眼,竟叫人心头一惊。
“纳命来”步千洐使出玉涟神龙功中最jing妙招式,朝他拦腰斩去那人原本神se呆滞,见到这样狠厉一招,才闪过惊讶神se。他就这么平地拔起,一跃躲过,复又落下,拔出了腰间长刀。
刀光暗沉如水,步千洐心神一凛。铿然金石交错,步千洐虎口震痛,x膛气血上涌,手中鸣鸿竟已断成两截。而那人竟已收刀回鞘,伸手朝他胳膊抓来
步千心生怒意,手握半截残刀,狠狠朝他x口斩去那人肩膀一沉,这一刀竟斩在他胳膊上。而他来势竟然不减,单手抓住了步千洐的手肘。
步千挥手挣脱,然而一gu浑厚力道宛若排山倒海般袭来他瞬间全身僵麻,难以动弹,竟已被点中了x道。他大吃一惊――那人手抓之处,并无x道可他的内力竟直接从自己皮肤血r渗入,力透全身大x这一身内劲,简直闻所未闻。
那人了步千洐,根本不看他一眼,将他肩膀一抓,往后一丢,数名流浔士兵手持长枪,将步千团团包围,立刻绑了,押到那流浔官员面前。
那人在阵中静静立了片刻,辨明方向,从身旁一士兵肩上抓过弓箭,随即轻轻跃上城楼,搭箭连s。
城外数丈外,破月已护送慕容湛和王驾杀出了城门。
“噔――”摇晃的箭矢,s中慕容湛身旁寸许的车辕,众人大惊回头,破月一跃而起,挥刀斩断直s慕容湛后心的第二箭
“当心”众人疾呼,然而已来不及。第三箭势如破竹,直入破月右肩。破月闷哼一声,身子直接扑倒在地,竟是被箭钉在地上。
慕容湛瞬间se变,扑过来双手拔箭。然全力之下,那箭竟纹丝不动。破月全身扑在地上,以手撑地想要站起,未料稍微一动,痛彻筋骨。那箭力道极为霸道,将她紧紧钉在地上,没有半点缝隙,想要斩断箭头站起,都不能够。
“走”身旁暗卫抱住慕容湛往后拖,他哪里肯依,大喊着破月的名字。而城门处,已有蛮人追了出来。
暗卫无法,一掌狠狠击在他颈部要x。慕容湛浑身一颤,恍然间只看到破月轻蹙的乌黑眉头,心痛得无法自已。然而眼前已是一黑,他软倒在暗卫怀里。前方数丈外,恰有一支神龙营的五百人部队迎上来,见到慕容王旗,大吃一惊,立刻冲上前断后,护送他们且战且退。
破月被钉在原地,呼x1越来越急促。蓝衣蛮人几个起落,停在她身后,抓住她的肩膀轻轻一提。箭矢透x而出,破月惨叫一声,昏si过去。蓝衣蛮人将她往后一丢,两名蛮人双手接过,见是nv子,便扔到马背上,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回有快要结局的感觉鸟争取十章内完结,争取
、110
步千洐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y暗的地牢里。周围静悄悄的,趁着幽暗的火光,他看到其他牢房里,都关着囚犯。
他很快辨认出,这是帝京大理寺的天牢。想必是流浔人直接利用了,将他这样的被俘将领关了起来。
“我是大将军步千洐,诸位是”他哑着嗓子问。
其余牢房中诸人原本或蜷缩或躺卧,大都恹恹。听到他的声音,尽皆耸动,站起来或抬头看过来。
“大将军”“大将军”
众人悲喜交加,纷纷报上姓名,有城破之日被俘的文官,也有守城将领。步千洐朗声道“诸位可有青仑王和我夫人的消息他们可曾被俘”
众人皆说不知,步千洐松了口气。
步千洐正要问守城官员,城中其他情况。狱卒却听到了这边喧哗,大吼道“闭嘴”众人寂静下来,步千洐望着手足上沉重的镣铐,一时也没有脱身的法子。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忽见狱卒点头哈腰,领着一队蓝衣人快步走来。他们在步千洐的牢房前站定,领头的,正是那日领兵追杀慕容湛的流浔将领。只见他中等身材,四十余岁年纪,相貌普通,盯着步千洐看了半晌,却对身后诸人道“开门,你们暂且退下。”
步千洐平静的望着他,他走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从怀中m0出个事物,用袖子遮住,这样只有步千洐的角度能够看见。他问“我问你,你这玉佩从何而来”
步千洐看到那块小巧jing致的玉佩,不正是破月当日赠予自己的他立刻明白,定是自己被俘打晕时,敌人搜走了自己身上所有事物。不由得脸se一沉,喝道“那本就是我的。”
那官员面se却有些古怪,继续问相同的问题“你且好好答话,到底从何得来”
步千洐见他执着与此,顿觉事有蹊跷,便道“家传玉佩,从小便不离身。怎样”
那官员看他一眼,又看了看左右神se关切的其他囚徒,忽然扬声道“来人,把他押到我帐中。”
狱卒和随从匆匆跑过来,都有些担忧“大人,此人武艺高强。”
“休要多言,本官要亲自拷问他。”那官员厉声道。
这官员正是流浔南路军三品左将军薛嘉。按照国主徐傲此次定下的南征方略,他率一支五千人的流浔军队,在蛮人大军攻下帝京后,就地驻扎、接管军权。身为高级将领,他也知道流浔的j细遍布大胥、君和,很多人埋伏数年,甚至连三十岁的年轻国主徐傲,都不知道其中某些人的身份。
而这种玉佩,便是辨识他们身份的唯一证明。这种玉只在流浔国内有产,玉在人在、玉亡人亡。玉的颜se越绿,说明持玉人身份越高。而当他的手下从步千洐身上搜到玉佩,他便百思不得其解――这枚玉非常贵重,持玉人的品阶定是一品以上,甚至有可能是皇亲。可无论怎么看,步千洐都是大胥的一员猛将,战功无数,怎么会是流浔细作。
但他也不敢胡乱下判断,所以决定亲自再问一问步千洐。
待亲兵将步千洐押上来,薛嘉沉y片刻,决定先礼后兵,朝他一拱手道“大人,之前不知大人身份,多有得罪。”
步千洐听到他的话,心头暗惊。方才来的路上,他一直在回忆当日破月将玉交给他的情形。他想起是在燕惜漠、殷似雪si后,破月才把玉佩给他。以破月的x子,要是早得了这玉佩,肯定藏不住,必定早早送给他。可见她一开始并没有玉佩,是后来才得的。再回忆当日她将玉佩相赠时,并无太多喜意,只是郑重的告诉自己要好好收着,眉宇中似有惆怅。而这流浔官员对玉佩如此重视,莫非是某种信物
他虽想不到颜朴淙,却觉得殷似雪或许是流浔人。毕竟那妖nv婆婆行事诡谲,又危害武林。
如此想着,他便有了主意。
“你知道便好。”他淡道,“方才人多,我不便与你相认。”
薛嘉见他认了,却是半信半疑。只是按照流浔的惯常做法,他并无权力拷问这位“大人”。但要就此放了他,他又不放心。于是便问“大人既是自己人,下官自当惟命是从。只是有一件事,下官想不明白,昨日大人为何拼si救出胥帝和青仑王须知,活捉他二人,乃国主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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