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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若清厉斯爵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妮子

    那么他呢,他究竟遭遇了什么危险,他在哪儿

    “是我幻听吗”她喃喃自语,一声枪响忽然传来。

    明若清迅速转身,声音来自会场外的一片密林。

    她咬着牙,脱掉高跟鞋,毫不犹豫地循着声音钻进去。

    天色昏暗,借着月光的掩映,明若清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株大树后,悄悄探出头。

    几米远的地方,正躺着那个头戴鸭舌帽的夹克衫男子,一滩血迹从他身下蜿蜒流出。

    她用力捂住嘴,震惊地看着眼前一幕。

    “死了吗”一个男人侧过脸,阴恻恻地问。

    月光下,他脖子上有一道深刻的刀疤,一直延伸到耳根后。

    “没死,昏过去了。”小弟用脚踢了一下男人回复。

    “千辛万苦地逃跑,却只为了来这里,难道这里有什么值得他见的人”刀疤男语气阴冷地自言自语。

    “老大,接下来该怎么办”

    刀疤男把枪收起来,随意吩咐:“送回去,看好他。”

    明若清急了,隔得太远,夜色太黑,她根本没法确定那个受伤的男人是不是周空溯。

    她试着往前走了两步,“咔擦”一声,压根树枝被踩断,清脆的声响在死寂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突兀。

    “谁”刀疤脸警惕地拔出枪,满脸杀气。

    明若清闭上眼睛,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该死!

    “我看到你了,别躲了,出来!”刀疤男端着枪,阴森森地朝着明若清藏身的地方接近。

    明若清心脏狂跳,开始后悔自己的轻率,四处没有退路,难道要坐以待毙

    悄无声息的,一双手忽然捂住了她的嘴,用力抱住她。

    她惊得差点尖叫出来,可那人反而用身体把她护得紧紧的。

    是友,非敌

    “喵呜——”一只猫咪踩着柔软的步子,从黑暗处走出来。

    刀疤脸松了一口气,转身掏出手机打电话。

    “社长,处理完毕,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进行。”挂断电话,他带着小弟跟受伤的男人迅速离开。

    明若清慢慢回头,终于看清了救自己的男人。

    季崇言




第27章 回到原点
    “干嘛我又不是鬼,你那么惊讶干嘛”季崇言耸耸肩,满脸无所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明若清有些意外。

    季崇言嗤笑一声:“你穿成这样出现在晚宴,哪个男人没注意到你我还纳闷你怎么跑出来了。”

    明若清不想让他知道周空溯的事,她摇了摇头,掩饰性地说:“我……我只是看到那两个男人有些奇怪,就跟了出来。”

    “那两个家伙,是巴尔出版社社长戈图的人,戈图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季崇言皱眉说。

    她心里重重一沉,重新回头看向那滩被处理了的血迹,原本她已经放弃在戈图身上寻找线索,可现在,所有的一切又指向戈图。

    “别发呆了,走吧。”季崇言伸手拉住她。

    “糟糕!”明若清忽然缓过神来,心里一惊,她把厉斯爵晾在当场了!

    “季崇言,谢谢你救了我,改天我请你吃饭!”她甩开他,匆匆朝他挥手,转身朝着宴会厅跑去。

    明若清气喘吁吁回去,忽然犹豫了一下,现在去宴会恐怕不好,不如先去休息室等厉斯爵,一会儿还能跟他解释原因。

    休息室里空无一人,明若清百无聊赖地坐下,瞥见桌上放着一个名贵的戒指盒,她把玩了一下,发现盒子还没拆开,倒像是要送给别人的礼物。

    听到脚步声,明若清正要迎上去,听到的却是女人的声音。

    鬼使神差下,她打量了四周一圈,最后藏进了一旁的衣柜里。

    刚蹲下不久,门开了,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尹双双扶着厉斯爵脚步踉跄地走进来。

    一股酒味传来,他似乎喝多了,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斯爵,你还好吗”尹双双关切地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似乎想确认他是否清醒。

    “出去。”厉斯爵语气略带烦躁地说。

    尹双双委屈地说:“我只是关心你,你干嘛总对人家这么冷淡”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厉斯爵似乎有些不舒服,低头喘息了几声。

    他扯了扯领带,坚毅完美的侧脸线条上,汗水密布。

    明若清盯着厉斯爵越来越昏沉的神情,心里一沉,觉得有些不对劲。

    “斯爵,你觉得热吗我帮你脱衣服。”尹双双眼神倏地变得柔媚起来,伸手去解他的衣领扣子。

    光天化日下。

    世风日下。

    明若清正琢磨着,自己以什么姿势冲出去,才会显得比较英勇无畏时,厉斯爵再度推开了她。

    他体力不支,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然而眼神里还残留着几分神智。

    “你在我酒里放了什么”

    尹双双收起脸上的媚笑,幽幽地说:“你那么聪明,我什么都瞒不过你,没错,我在你酒里下了东西。”

    厉斯爵眸光冷厉,他勉强起身,抓起外套跌跌撞撞想要出去,尹双双已经冲上去抱住了他的窄腰。

    “厉斯爵,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却从来都不碰我,是我不够好吗还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她喃喃问道。

    “我们之间各取所需,你应该明白。”他冷酷地回答。

    尹双双激动地冲到他面前,提高声音:“是!一开始是各取所需,但人是有感情的不是吗既然你身边没有女人,为什么我不能做你的女人”

    她似乎豁出去了,咬着牙,迅速解开腰带,礼服顺着她小麦色的肌肤滑到地上,她颤抖着看着他,又是羞怯又是紧张。

    “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能给你。”

    明若清呆呆看着眼前男女对峙的情景,双眸完全被尹双双的身材吸引住了,不愧是娱乐圈有名的性感女星啊,这场面,也太那啥了吧!

    不知不觉间,鼻子一热,两股鼻血慢慢淌了下来。

    明若清慌忙擦干,聚精会神地看过去,冷不丁柜门被人用力打开。

    这一秒来得太快,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像呆头鹅一样,呆呆地仰起头,用鼻孔跟男人对话。

    厉斯爵的脸色从白变成铁青,继而变成墨汁色,他闭上眼睛,喉结上下滑动,似乎在隐忍怒火,随后,厉斯爵漠然关上柜门,把拿到的衣服抛到尹双双身上。

    “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尹双双咬着唇,眼眶含泪,带着满脸的羞辱负气离开。

    他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明若清,淡淡道:“要躲到什么时候”

    明若清心虚地跳下来,试图解释刚刚尴尬的一幕:“我……我来得比较早……”

    “还记得那份合约吗”他忽然回过头,冷冷看她。

    她当然记得,被厉斯爵这样的大资本家压榨过的感觉,怎么能忘

    厉斯爵慢慢转身,他身后,是整座城市的繁华光影,映照得他宛如地狱使者般俊美阴森。

    “我答应你的要求,让厉氏旗下子公司做你的出版商,但,这期间,你得乖乖履行好条约里每一条要求。”他抬手攫夺住她下巴,冷冷说。

    明若清睫毛轻颤,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他在恨她。

    “我今天不是有意失约,我只是……”

    “你以为你是谁”他痛苦地双手撑在桌上,低头喘息着冷笑,“你只不过是我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要不是看在你为厉家生下七七的份上,我根本不会留你在厉家!”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明若清心里狠狠被撕扯开,破了一个大洞,汩汩地流着血。

    原来,他所有的温柔和纵容,不过都是图一时的新鲜。

    “你说的是真的”明若清哑声问。

    厉斯爵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负,不允许他再被一个女人,被一个不在意他的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上。

    有些事,一次就够了。

    体内的药性逐渐发作,厉斯爵早已失去理智。

    明若清闭上眼睛,咬着唇默默盯着天花板承受痛苦。

    暴风骤雨结束,满室狼藉。



第28章 她以为她是谁
    “哐!”厉斯爵用力摔门的声音传来,被人遗忘的戒指盒,被风吹到了地上。

    明若清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容,赤着脚走进浴室里,全身镜里,自己的身上满是他的牙印。

    她抬手抱住自己,眸光低垂,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经历昨晚的一夜疯狂,她和厉斯爵之间的和平局面,被彻底打破了。

    她早该做好这个准备的。

    收拾好自己,明若清换伤白衬衣,牛仔裤,走出酒店等交通,很快,一辆车子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露出季崇文俊秀的脸,他冲她扬眉:“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明若清坐上去,靠在座位上,随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还没走”

    季崇文轻笑一声:“大哥刚刚离开,脸色很难看,我猜你们吵架了。”

    “季崇文,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阴魂不散我对你们厉家的男人,只想敬而远之。”明若清有些头痛地抚额叹息。

    “喂,你可别不识好歹,我朋友开了一家赌场,说一个叫明程哲的老头儿,在他场子里一夜输了两百万,那老头儿拿不出钱抵债,撒泼打赖地说你是他女儿,怎么可能呢这肯定是个骗子,我现在就带你去啪啪打他的脸……”

    季崇文的话还没说完,明若清已经冷冷道:“停车!”

    轮胎在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季崇文踩下刹车,一脸懵逼地看向她。

    “他不会真是你父亲吧”

    明若清暗暗咬牙:“你刚刚说,他欠了多少钱”

    赌场里,明程哲畏畏缩缩地蹲在地上,看守他的打手们聚在一边打牌,眼角余光瞥见他骨碌碌直转的眼神,抬脚踹了他一把。

    “看什么看告诉你,再不让你女儿把两百万还上,待会儿我就切断你两根手指!”

    明程哲吓得哆嗦了一下,又老老实实地蹲了回去。

    门开了,有人进来嘀咕几句,打手们懒懒散散地鱼贯而出。

    听见陌生的脚步声进来,明程哲不敢抬头,继续看着鞋尖发呆。

    “抬头看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明程哲不敢相信地看过去,明若清就站在眼前,他瞬间激动得老泪纵横,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两百万带来了吗”

    明若清心里压着一股怒火,她冷笑几声:“你给任于湉母女打个电话,让她们把珠宝随便卖掉一件,都能救你回家。”

    明程哲立马慌了,双手连连摆动:“不行,我不能连累她们母女俩,再说了,小清,你现在有厉总疼爱,境况比她们好多了,两百万对于厉总来说,不就是小数目吗”

    一旁的季崇文听不下去了,他抓住明若清的手,冷哼一声:“我们走。”

    然而,明若清甩掉了他,重新回到了明程哲面前。

    “明若清你脑子坏掉了要当圣母也不是这么个当法!”季崇文恨铁不成钢地怒吼。

    无视他的愤怒,她冷静地盯着明程哲,声音冰冷:“给任于湉打电话,就说你赌场的老朋友欠了你一笔钱,让她亲自来取。”

    他张了张嘴,本能地想拒绝,可明若清气场强大,他又不得不照做。

    任于湉果然跑得比谁都快,等到打手把她扔进来,她才发现是骗局。

    明程哲懦弱地抬起眼皮子,小声说:“于湉,你也谅解谅解我吧,把以前我给你买的珠宝拿出来,赶紧把我这债还了。”

    “你这男人,还要不要脸了”任于湉睁着眼睛,声音尖锐,“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好意思要回来再说了,我现在跟你小雅居无定所,在外面生活都不要钱的你怎么不问明若清要啊”

    好一出闹剧,明若清无声地笑了,她盯着任于湉,柔声说:“任于湉,赌场的人说了,筹不到钱,我爸是要被剁手的。”

    任于湉不耐烦地嚷嚷:“说什么都跟我没关系!我这边已经照律师起诉离婚了,总之,他的事以后跟我无关!”

    大约是没想到陪伴了二十几年的妻子,说翻脸就翻脸,明程哲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终于找回了做一家之主的威严与怒气。

    “你这个女人!你胡说什么”

    他冲过去跟任于湉扭打在一起,失手拽下了任于湉脖子上的项链。

    明若清眼疾手快地捡起来打量,目光瞬间挪到了她受伤的翡翠镯子。

    “明程哲,这条项链加她手上的镯子,够你还赌债了。”她弯唇一笑,眼里满是凉薄。

    半个小时以后,披头散发宛如疯子的任于湉哭着打车离开,明程哲跟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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