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清厉斯爵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妮子
这段时间,明若清对他百般顺从,两人同床共枕也从来没有避讳,现在计划改变,原本想再要一个孩子的他,打算延迟这个心愿。
关山摇头:“女人就是麻烦,像我这种快乐的单身汉,什么烦恼都没有。”
厉斯爵回到家里,发现厨房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他微微皱眉,第一反应就是想到明若清在里面做饭,联想到之前她差点把厨房给拆掉,他徐徐走进去,斜倚在门旁,本想调侃几句,却没想到正在里面忙碌的人竟然是楚楚。
“咳咳咳——”楚楚生掀开锅盖,似乎被什么东西呛到,又是咳嗽又是流泪。
一方手帕递了过来,她说了一声谢谢,擦了擦泪水,这才看清手帕上印着一个爵字。
“少……少爷……”她抬起头,撞进厉斯爵深若大海的眼睛里。
“以后厨房的这些事,交给吴妈吧。”他淡淡说。
楚楚低下头,有些急切地解释:“可我想多学一些东西,好做给少爷尝尝……”
“我不是试验品,”厉斯爵打断她的话,语气平静,“厉家请的每一位工作人员,都各司其职,站在自己最擅长的岗位上,如果你不会做饭,不必勉强。”
他这番话算是很严厉了,她眼圈一红,哽咽了一声:“少爷是不是很讨厌我”
她楚楚动人地捏着手帕,等着厉斯爵回答,可半天过去了,没有丝毫动静。
楚楚抬起头一看,厉斯爵早就走了,倒是沈管家冷眼盯着她。
第97章 诡计多端
“沈……沈叔……”楚楚尴尬地喊了一声。
沈管家皱着眉头,缓缓走到她面前。
“沈叔作为过来人,得提醒你一句,守好自己的本分,才能过得长久。”
“沈叔教训得是,以后我会注意。”她勉强露出笑容。
“好了,去忙吧,”沈叔走了两步,又回头说,“这个月薪水扣除一半,希望你能有点长进。”
楚楚用力握拳,转身握住菜刀,狠狠一刀斩在案板上。
“老不死的东西!谁活得长久还不一定呢!”她暗自啐了一口。
入夏以后,b城的暴雨同样说来就来。
这般大的暴雨,也没能阻止一个人的拜访。
刘承宇站在厉家门前,按响了门铃。
这次开门的同样是楚楚,见到他,她有些意外,随即不耐烦地要关门。
“等等!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见明小姐。”他抵住门,表情很执着。
“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家太太不喜欢见你这种狗仔!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她毫不留情地摔上门。
刘承宇紧紧撑着伞,指尖渐渐发白,他冷笑一声,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他把拍到的照片卖给其他人了。
电话里,刘承宇拨通一个号码:“你是买主吗照片我随身带在身上,交易地点在哪儿”
大雨中,一条安静的巷子里,零零散散站着三四个面色不善的男人,各自抱臂靠在墙上,吊儿郎当地盯着入口的方向。
刘承宇按照对方给的定位,找到巷子里,打量了那四个人一眼,不悦地拧起眉毛。
“跟我打电话的是哪一个”
一个嚼着口香糖的寸头男往前站了一步,伸出手来:“东西带了没有”
刘承宇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我要的钱呢”
“哥们儿,懂规矩吗先给照片,让我看看是真是假,我再转钱。”寸头将口香糖吐出来,恶狠狠瞪着他。
“轰隆隆——”
天边雷声大作,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巷子。
刘承宇余光瞥见对方口袋里鼓鼓的,似乎装着手枪,他心里一沉,冷冷道:“我不做这个交易了。”
说着,他转身,飞快地朝着来时的路狂跑。
寸头不屑地挥了挥手,打手们追上去,半路上就把刘承宇揪住,从他身上搜出了携带的u盘。
“敢耍我给他点教训瞧瞧!”寸头一声令下,一阵比暴雨还要猛烈的拳头朝刘承宇身上招呼下来。
雨越下越大,鲜血混合着雨水不断流淌,直到刘承宇在地上一动不动,这群人才散去。
刘承宇艰难地在地上蠕动,朝外面爬去,一名经过巷子口的路人撞见他,立即尖叫一声:“鬼啊!救命啊!”
他重重趴在地上,脸色苍白,彻底陷入昏迷中。
医院——
明若清抱着鲜花走向病房,姚兰从国外转机回国修养了,她恨不得能够快一点见到她。
迎面踉跄着出来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身上还缠着绷带,他一瘸一拐地朝着楼梯方向走去,身后似乎有鬼在追他一样。
尽管对方的脸被绷带包成了粽子,可明若清仍旧认出了他。
“刘承宇他怎么会在这儿”她愣住。
两三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奔出来,目光凶狠,似乎在四处寻找刘承宇。
明若清抿了抿唇,随手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再出来时,她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中,顺便戴上口罩。
眼看着其中一个男人朝着刘承宇逃走的楼梯方向追去,明若清不疾不徐地走过去。
听见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明若清随手关上楼梯安全通道的门,握紧口袋里的针头,一步一步朝前面靠近。
陌生男人正恶狠狠地扣住刘承宇的脖子,另一只手从自己身上拔出匕首,寒光闪动间,明若清忽然惊呼一声:“杀人啦!”
两个人全都一愣,说时迟那时快,明若清抬起手中的针筒,狠狠刺向对方大腿,那人惨叫一声,跪在了地上。
“去死吧!”明若清抬起膝盖,狠狠撞击对方脑袋,确认对方昏迷之后,抓住刘承宇的手,“快跟我走!”
“你是谁”刘承宇喘息着,满眼都是戒备。
明若清摘下口罩,随即又迅速戴上:“别废话,戴上口罩!轮椅在外面!”
刘承宇怔怔地看着她,似乎仍不能接受她会救自己的事实。
楼梯间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推着一名盖着毯子的病人,从通道里缓缓经过。
陌生面孔的打手们仍在四处寻找刘承宇的行踪,而明若清已经当着他们的面,从容不迫地带着刘承宇进入电梯。
一直到上了车,刘承宇终于惊魂未定地摘下口罩,大口大口地喘气。
伤口处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他低低呻银一声,捂着胸口,咬牙说:“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让我下车。”
脑袋一疼,他惊怒交加地看向明若清,却看到她灿烂的笑脸:“喂,刚刚我们合作无间地逃出来,难道现在不应该击掌庆祝吗”
车窗外是“哗哗”大雨,车窗内,是女孩儿眉眼弯弯的明艳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刘承宇的心脏忽然开始了一阵悸动,他下意识地往后蜷缩,仿佛想要躲避什么。
“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复发我带你去其他医院看看。”她驱车正要离开,立刻被刘承宇阻止。
“他们一定会找去其他医院找我,我暂时不能回去。”
“追你的到底是什么人”明若清凝眸盯着他。
刘承宇沉默地别过脸,似乎不愿意说。
明若清淡淡一笑:“算了,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我知道有个地方适合收留你这样的人,我送你过去。”
半个小时之后,刘承宇怔怔地看着“清竹孤儿院”几个字,神色复杂。
“清竹孤儿院的小雪老师是我朋友,你呢,安心在这里做一段时间的义工,顺便养伤,之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明若清食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抬起下巴示意,“下车吧。”
第98章 危机
刘承宇转头要离开,忽然咬了咬牙,关上车门,沉声道:“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既然你救了我一命,作为报答,我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
明若清愣了愣,听着他的低沉讲述,脸色渐渐变了。
家里复古式的螺旋楼梯上,明若清有气无力地爬了两步,忽然转身坐在阶梯上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有人坐下。
“坐在这里做什么”厉斯爵问。
明若清侧过头看着他,喃喃说:“我今天去了清竹孤儿院。”说完,她紧紧盯着他的表情。
厉斯爵淡淡道:“我知道。”
“本来,我要去医院看望姚兰,结果遇到刘记者发生危险,就顺手救了他。”明若清只告诉了他一半,剩下的另一半,是她想藏在心里的秘密。
厉斯爵轻轻一笑,缓缓站起来,双手插在裤袋里,淡淡道:“若若,你只说了一半,剩下的故事,不如让我替你讲完。”
她心里一颤,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他神态慵懒地靠在楼梯旁,长腿随意交搭,声音清越低沉:“季崇言要带你走的那一晚,刘承宇刚好拍到事情发生的所有过程,事后他找到合适的买主,想要赚一笔钱,但他不放心对方,所以带了一个空硬盘过去交易,对方派来的人抢走u盘,发现是空的,但又不想让这件事泄露出去,所以想找到他,封住他的口。”
原来,他竟什么都知道。
“你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要买这些照片的人,是你,对吗”明若清也站起来,一字一字问道。
厉斯爵沉默不语。
果然是他。
她心里一阵发凉,低下头,半晌,兀自笑了:“我一直好奇,无论我去哪里,你总能及时找到我,现在想来,其实你在我身上安了追踪器对吗”
自从结婚之后,只有一个东西是她从不离手的。
她缓缓抬起秀美的手,无名指上戴着厉斯爵送她的婚戒。
“是这枚戒指吗追踪器”明若清咬唇问道。
厉斯爵黑眸定定地盯着她,神色平静:“我很抱歉,但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厉斯爵!”她终于失控,眼眶渐渐泛泪,“你的确从出生开始就是天之骄子,可你没有权利主宰别人的生死!就算刘承宇他想要散布我的照片,一定有比灭口更好的方式!为什么做事永远都这么决绝狠厉是不是将来有一天,连我和七七也会死在你的手中!”
他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他用力抓住明若清的肩膀,咬紧牙关,却又极端克制地开口:“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这些,但我不会伤害你跟孩子!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厉斯爵,我跟你不一样,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明若清一点一点从他手中挣扎而出,她喃喃道:“我和那些在你手中,随意可生可死的人一样,我也是蝼蚁。”
他眼神沉黯下来。
蝼蚁
既然她始终都感受不到他对她的在乎,那么,他又何必自虐式地再这样过下去
他的面容渐渐冰冷下来,一根一根松开手指,沉寂片刻,淡淡道:“好,从现在开始,我不会管你。”
她怔然地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攥着衣裙,心里有什么东西悄然流逝。
回到房间,明若清随手将包扔到床上,一只口红滚了出来。
她盯着口红,蓦然想起,这是宋云的。
当初捡到,却没能及时还给她。
如今她不在了,口红也无处可还了。
明若清随手扭开口红,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口红管是中空的,里面没有口红,而是塞了一张纸条。
明若清觉得自己仿佛要揭开一个天大的秘密,手心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意,她飞快地展开字条,上面是密密麻麻娟秀的字迹。
“今天是六月五号,我怕会发生意外,所以提前留下这样一封遗书。早上,我给阿铭准备好早饭和药,看着他吃完入睡,我拿着好不容易得到的读者邀请卡,去了巴尔出版社,那个女人在榨干阿铭所有的才华之后,把阿铭害到今天这个地步,今天,我要去问问她,她的良心何在。”
看到这里,明若清心里缓缓一沉,字条的后半部分,因为主人心情的激动,笔迹也变得潦草起来。
“我想过了,就算找不到那个女人的犯罪证据,我也要拉着她一起从天台跳下去。但凡有一处能为我主持公道的地方,我都不会出此下策。这些年来,我拿着证据,一直都在不断上诉,可每次找到愿意为自己代理的律师,就会被人恐吓,多年来,竟没有一位律师肯接手我的案子,他们口中的正义,败在了巴尔出版社的只手遮天下。我去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铭,假如我不在了,阿铭又由谁来照顾呢每每想到这里,我就心痛难当,可对他们的恨意,又促使我不得不去。将来如果有人能捡到我这封遗书,一定是老天爷安排给我的有缘人。我把那个女人的把柄藏在了家中的床底下,希望有缘人将来能够替我转移那些证据,待有朝一日,巴尔出版社日暮西山之时,替我伸张正义。宋云留字。”
短短几百字,字里行间满是绝望和恨意,明若清紧紧攥着字条,难道当初在洗手间里,她是有意掉落那只口红让自己捡到
她说的那个女人,指的必定是麦琳琳。
宋云的丈夫李铭是巴尔出版社的知名作家,却在三年前被诊断为精神病,并与巴尔出版社解约,从此一蹶不振。
这究竟是个例,还是说,周空溯的事也与此有联系
宋云手里紧握的麦琳琳的把柄,又是什么
明若清再也坐不住了,她匆匆起身,抓起雨衣,匆匆下楼离去。
楼上,厉斯爵双手插袋,淡淡看着明若清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
她一定是摘下婚戒了,他没有收到追踪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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