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故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百里千鸩
“主人,封雾君已经到了。”李梦在远山君身後轻声提醒。
“贵客临门,走吧。”远山君一甩披风领著一干仆人往流霞居走去。
一辆华丽的马车在远山君的府邸跟前停下,封雾君从当中走了出来,只见封雾君穿著一身暗红色的长袍,手里拿著那把名贵的洒金折扇,封雾君才一下车,远山君府里的仆人就已经到了跟前:“封雾君,主人已经在流霞居里备好酒宴,请随我来。”
封雾君带著自己的仆人缓缓往远山君的府邸里走去,嘴角噙著一丝笑意。
流霞居之内,张灯结彩,酒宴已经备好,远山君看到封雾君远远走来,站起身来迎接:“封雾君,好久不见了。”
“哈,远山君别来无恙?”封雾君走到远山君跟前,与之寒暄:“今日唐突拜访,封雾该陪一个不是才对。”
“封雾君说笑了。”远山君邀请封雾君在宴席上坐下:“孔夫子有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封雾君拿起桌上的酒杯:“来,为朋友,我敬远山君一杯。”
“请。”远山君也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含笑将杯中的酒水一干而尽。
有舞女跳舞歌女唱歌为伴,宴席之间,宾主尽欢,封雾君看著远山君询问:“五年之期未到,远山君怎麽突然广发名剑帖。”
听到封雾君的问话,远山君皱眉,轻声叹气:“匈奴塞外屯兵的消息,封雾君也该有所耳闻才对。”
封雾君点点头:“我听说,佘老将军现在身体状况似乎不大好?”
“是啊。”远山君叹气:“我此次广发名剑帖,也是受了圣上的点拨,借此名义,召天下豪杰共抗匈奴。”
“如此,劳累远山君了。”封雾君把玩著手中的扇子,话锋一转:“不知,远山君可还记得那个人。”
远山君心中一动,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不知封雾君说的是何人?”
“远山君怎麽忘了,当日飓风崖一战,被你我二人联合击落的云华公子。”封雾君摇著扇子,说起你我二人时加重了口音:“当年名动天下的云华公子,远山君已经忘了麽?”
远山君只是轻笑一声:“封雾君说笑了,我怎麽会忘呢?怎麽,封雾君可是见到云华公子了?”
“看来……云华公子没死的消息远山君已经知道了?”封雾君反问。
“呵,清商大张旗鼓的动作……只怕整个天下都已经知道了。”
“那远山君是否见过云华公子本人了?”封雾君又问:“自黄泉回来的恶者,只怕不会放过你我二人。”
远山君在桌下的手悄悄握紧,面上淡然:“我尚未见过云华公子,封雾君此刻提起来……莫非封雾君已经见过云华公子了?”
封雾君手中的扇子一顿,随即却是笑著摇摇头:“远山君说笑了,我这两日才抵达长安,怎麽可能见过云华公子呢?”
“奥……原来封雾君也不曾见过云华公子,那今日怎麽提起他来了?”远山君听了封雾君的解释,淡淡点头反问。
“这两日关於云华公子的传言甚嚣尘上,就算我想忘了他也难以做到。”封雾君苦笑著摇摇头:“远山君要是有了云华公子的消息,可要记得与封雾分享才是。”
“这是自然。”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远山君目送著封雾君乘著马车远去,脸上神色冰冷,不发一言。
见远山君神色难看,李梦脚下一顿,直到远山君的目光飘到了他身上才上前说道:“主人,春君在书房等您。”
长安府的大门在远山君身後缓缓合上,远山君带著李梦往自己的书房走去,还未接近书房,就闻到空气中飘著一股独特的香气。
这种香气完全不同於女子身上的胭脂香粉之气,令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远山君推开门走了进去,嘱咐李梦在门外守候。
书房之内烟雾缭绕,完全没有了往日干净整洁的模样,远山君扇了扇眼前的烟雾,听到烟雾中心穿来一个声音:“哈,你还是这麽的不解风情。”
半月残月,照著一片黑暗大地,沈月寒一个人行走在寂静的下路上,却不见有一丝惊慌害怕的神色,让人质疑她到底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女孩儿。
比起骑马,沈月寒更喜欢自己走路,马不停蹄的走了两天也不见得离长安近了多少,只是今夜此刻的风 ,让沈月寒感到有一丝异样。
似乎是要印证沈月寒的直觉,一把闪烁著寒光的剑,立在小路的尽头,阻挡了沈月寒的去路,看到小路尽头的长剑,沈月寒皱皱眉,想要忽视而去。
小路两旁忽然狂风大作,似要将这些高壮的树木拦腰折断,沈月寒抬头望去,只见缺月之下的树冠之上有一道身影立在上头。
背著光,沈月寒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感觉到他的身上透著冷森森的寒意。
“阁下是什麽人,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沈月寒不敢大意,注视著对面树冠上的陌生人。
陌生人的声音十分动听,只是透著几分清冷:“月魂,久见了。”
沈月寒皱眉:“阁下认错人了,抱歉,我还要赶路。”
正当沈月寒准备越过那人继续往前走去,却见陌生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沈月寒此刻才看清了陌生人的容颜,陌生人的头发高高束在脑後,扎成一把马尾,陌生人长著一张十分j致的面孔,全身上下的霸气浑然天成,而散发的杀机直刺沈月寒的心脏。
见对方不肯相让,沈月寒沈下脸来:“请让一让。”
“让,可以。”男子一转身,长剑上手:“打过我。”
长剑在被男子握住的一瞬间,发出一丝长吟,似乎是在诉说著饮血的渴望。
“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是月魂。”沈月寒有些不耐烦:“你认错人了。”
“不会错的。”男子一勾手,沈月寒背後的赋月发出一丝长吟,自她背後跃起c入了沈月寒面前的土地里:“唯有月魂,才能驾驭赋月。”
end if
作家的话:
把握不好人心之间的尺度要怎麽办?纠结啊……
华年故梦 16-20
☆、第十六章
“赋月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刀,你要找的人,你怎麽知道你要找的就是我?”沈月寒说道。
陌生人摇摇头:“月魂的气息,就算华作灰,我也不会认错,战吧!”
话音一落,陌生人不由分说便提剑而至,电光瞬闪的刹那已经杀至沈月寒跟前,杀得沈月寒措手不及。
沈月寒见对方蛮不讲理立刻要去拿起眼前的刀,却被迅猛的剑光划开衣袖留下一道带血的剑痕。
沈月寒本就不是温柔乖顺的女孩子,被人如此莫名的攻击,心中升腾起一股怒气,赋月上手,转瞬间已经与陌生人过了三个回合。
陌生人满意的看著提起剑的沈月寒:“月魂,让我看看如今的你到底有几分的实力。”
话音不曾落下,人却已经来到了沈月寒跟前,沈月寒手腕翻转,抵挡住了凌厉的剑招却是连退数步。
眼前的这个人有著强劲的内力,剑招更是处处是杀机,找找不留名,沈月寒丝毫不敢大意。
“月魂,你的刀,顿了!”陌生人叹息著说道,却又不给沈月寒喘气的机会,招式变化莫名,看似毫无规律又能遍寻规律,看似有迹可循却又遍无生门。
沈月寒本不是常常用刀的人,对付陌生人已经显得吃力却不愿意简单认输,内力一提直直将眼前陌生人的刀震开,为自己留下一隙喘息的余地。
“哈,不赖。”陌生人一转手中的利剑:“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只见陌生人化作一缕光,快不及眨眼,剑影纷扬间鲜血飞溅!
沈月寒捂住自己手,心中震惊难以用言语言明,这个人的招式不仅快得离奇,更是狠戾。
“月魂,这不是你的本事。”陌生人不满意沈月寒的被动:“你为何不记得了,醒来啊!”
陌生人招式凌厉,沈月寒不愿意轻易认输,一时间又胶著在了一起,战影纷纷在树林间交错,交织的刀剑之气斩断无数的树干惊起飞鸦无数。
“战!战吧!”陌生人越杀越狂,越杀越狠,不多时,沈月寒就落於了下风。
只见不及眨眼的时间,剑划过沈月寒的肩膀,直直刺了过去。
剑被抽出的一瞬间,鲜血飞扬!
刀自沈月寒的手中滑落,满身是伤的沈月寒体力不支跪在了地上,汗自额头低落。
沈月寒深深吐出一口压在心间的浊气:“我不认识你,你为何要拦住我的路?”
“月魂,你都忘了吗?”陌生人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走至沈月寒跟前:“你都忘记了麽,别人称呼我为四角。”
“四角。”沈月寒沈吟著这个名字,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半晌只是抬头:“不管你要做什麽,我都要先到长安,有人等著我去救命。”
“不可以。”四角转身:“除非你打赢我,否则哪里都不许去。”
“你怎可如此轻视别人的x命?”沈月寒怒斥:“别人的x命在你眼里难道就跟粪土一般?”
“嘘……”四角在沈月寒跟前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看著沈月寒说道:“我说过了,打败我就让你离开,那个人的x命掌握在你的手中而不是我手中。”
“你!”沈月寒心中怒气骤升,自己与剑影的能力悬殊巨大,g本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打败剑影。
“这样好了。”看到沈月寒生气发怒的样子,四角在沈月寒跟前蹲下,把掉落在地上的赋月捡起来还给了沈月寒:“你要是能接住我一招,我们就走一天的路,接住我三招,就赶三天的路,若是你不能接住我的剑招,你就一直跟著我,直到能打败我为止。”
听了四角的提议,沈月寒咬牙说道:“成交!”
刀在沈月寒的手中发出阵阵轻吟,四角按住沈月寒握刀的手说道:“现在,是疗伤休息的时间,你自万花谷而来,疗伤这点小事,相信难不倒你。”
一夜无话,四角带著沈月寒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两人割据一方,沈月寒专心为自己疗伤,一夜无话。
闭上眼睛,沈月寒只感觉脑海中闪过无数的招式,似乎是将刚刚的一战慢慢拆解,从那一刀一剑的过往中,沈月寒竟然能感觉出自己的不足,这样的感觉令她十分惊异。
沈月寒不敢大意,回想著与四角打斗时候的场景,一股别样的感觉自身体内部涌出,似乎是要她掌握刀的要义,对於这个感觉,沈月寒丝毫不敢大意。
一个晚上,一夜无话。
沈月寒与四角二人任由两人当中的篝火在旭日缓缓升起的时候慢慢熄灭。
战!如风狂,如雷响,如电光之快!
战!似虎猛,似龙吼,似暴雨疯狂!
沈月寒不顾一切,刀起刀落之间,与昨夜已是有了大大的不同。
握著手中的冷剑,四角放声大笑:“好,好啊,痛快!”
剑似电光一闪,刀似雷电之利,交织在一起竟是火星迸s,动荡万分。
“不错,但就凭这样,你还是赢不了我!”四角话音刚落,人已是失去了踪影,沿著昨日的伤处一下子刺穿了沈月寒的肩膀:“今日,我们往南走。”
赋月山庄的别院里,沈敛渠难掩一脸的焦急,就连平日里狂傲自信的沈沧浪也是冷著一张脸,压抑的气氛蔓延了整个赋月山庄。
纥来到赋月山庄在长安的别院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不由一愣。
“主人,药师来了。”赋月山庄的下人在沈敛渠的身边提醒到。
知道药师来了,沈敛渠的脸色才稍稍放晴,连忙迎接纥的到来:“药师远道而来沈某却没有出门迎接,失敬失敬。”
纥笑著摇摇头:“看沈庄主和令弟皆是一脸的郁色,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听到纥的话,沈敛渠只得叹了一口气:“我妹妹她……”
“不知沈姑娘发生了什麽事,让沈庄主如此担心?”纥立即问道。
沈敛渠苦笑一声:“我妹妹本该在三日前抵达长安,现在却是完全与我们失去了联系。”
纥心中一惊:“怎麽会这样,发生什麽事了?”
沈敛渠轻叹一声,向纥娓娓道来:“我们赋月山庄有一种独特的信鸽名为黑三头,前些天里属於我妹妹的那只信鸽带著一身的血回来,我担心我妹妹她……”
“沈庄主是否有派人去找?”纥立马问道。
“我已经派人前去寻找我妹妹的下落,不过现在还没有回音。”沈敛渠有些抱歉的看著纥:“只是只怕要失信於药师了。”
纥摇摇头:“沈姑娘的安危才是当务之急,梧桐的病……我尚有法子能稳住一阵子。”
“若是药师有什麽能让敛渠做的,请一定要告诉敛渠。”沈敛渠看著纥:“药师对我父亲的救命之恩,沈家上下一直挂在心里。”
“呵,沈庄主言重了,不过眼下有一事,还需要沈庄主多多留意。”纥吐出轻烟皱眉说道:“那日云华公子出去寻找寒蟾玉髓的消息却失踪一直未归,沈庄主若是有了云华公子的消息,请一定要告诉在下。”
“云华公子?”沈敛渠点点头:“我会留意的,倒是云华公子要寒蟾玉髓做什麽?”
“梧桐的病若是要g治,最重要的一味药便是寒蟾玉髓。”纥向沈敛渠解释:“只是如今云华公子突然失踪,想要得到寒蟾玉髓怕是难了。”
“寒蟾玉髓……”沈敛渠在心中沈吟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关於寒蟾玉髓我还有一个消息,请药师一听。”
“快说!”听沈敛渠说自己有寒蟾玉髓的消息,纥连忙说道。
“唐家堡有一味特质的秘药叫做九转玉露,据说制作这九转玉露最重要的一味药便是寒蟾玉髓。”沈敛渠看著纥:“名剑会召开在即,药师不妨去拜访唐家堡。”
送走了药师,沈敛渠皱著眉转入了内室,对自己的弟弟说道:“我要你动用你手中的势力去做一件事。”
沈沧浪头也不太的问道:“现在还有什麽事情比小妹的事情更重要?”
“小妹的事情自然是头等的大事。”沈敛渠看著沈沧浪说道:“但云华公子也失踪了三四天了,我希望你能动用明教的势力帮忙寻找云华公子的下落。”
听到失踪的人是云华,沈沧浪立即抬起头来:“你说什麽,云华公子失踪了?!”
沈敛渠点点头:“云华公子失踪一事非同小可,所以我才要你多加注意。”
“他是我的朋友,他的事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理。”沈沧浪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去:“小妹的事情就拜托大哥了。”
“你等等。”见沈沧浪忙著离开,沈敛渠开口喊住了他。
沈沧浪转身停下,看著沈敛渠:“还有什麽事?”
沈敛渠垂下眼:“白姑娘是个好女孩儿,你不是总要为难她。”
听自己的哥哥提起白如雨,沈沧浪只是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看著沈沧浪拂袖而去的模样,沈敛渠只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个柔弱的身影从後堂走了出来,女子盘著发髻,c著漂亮的发簪,穿著一袭淡粉色的长裙,围著一件白色的狐皮披风,依偎在沈敛渠的怀内:“敛渠,你二弟他还是不肯谅解我吗?”
end if
作家的话:
最最重要的男主角和最最主要的女配角都被人挟持了……(^o^)/
☆、第十七章
沈敛渠伸手揽住怀里的女子,笑著安慰:“如雨,二弟他不会为难你的。”
白如雨在沈敛渠的怀中,贝齿咬唇:“你二弟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教中总是给我难堪,为什麽不管我做什麽都不能得到他的认可呢?”
沈敛渠轻笑著安慰:“二弟只是有些不习惯,在闹别扭,你的身份骤然改变,我们多给他一些适应的时间好吗?”
白如雨听了沈沧浪的话,看著他轻轻点头。
冰冷黑暗的密室当中,冰冷刺骨的水被泼到了昏迷的人身上,被吊起来的人散著头发,双手被铁环高高吊起,双脚同样加著沈重的镣铐。
被冰水泼到的人自昏迷中幽幽的转醒,他穿著一身白色的亵衣,浑身上下都是被鞭子抽打过的鞭痕。
“醒了?”封雾君摇著自己手中的折扇坐在对面,戏谑的看著一身狼狈的云华:“啧啧,冠盖满京华的云华公子,竟然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刻,真是叫人打开眼界。”
被吊著的云华却是冷哼一声:“这麽冷的天还需要扇子的封雾君才是离黄泉更近的人啊。”
“你!”封雾君怒气攻心,收紧扇子一拍眼前的木桌:“放肆!”
“怎麽,被我说中了?”云华冷笑:“九y蚀骨散的滋味,想必封雾君刻骨铭心。”
九y蚀骨散是封雾君心中不可触碰的痛,天下之毒,无药可解。
中毒之人不会立即死去,身体却会日日散发不同寻常的高温,每到月中则会连续三天经历焦心蚀骨的疼痛,大部分是难以忍受这种疼痛而活活痛死,所以几乎没有人见过这种毒的中毒之人到最後是什麽样子。
“你说你身上的九y蚀骨散是我父亲下的。”云华冷笑:“想来,快二十年的时间了,能忍受二十年非人的疼痛,封雾君真乃奇人。”
听到云华提起下毒之人,封雾君带著满脸的y郁走到云华跟前,手紧紧的捏著云华的下巴,似是要把云华的下巴捏碎:“就算我中了九y蚀骨散又如何,活下来的人还不是我?”
“呵,封雾君这是活著吗?”云华眼神冰冷:“行尸走r,算是活著吗?”
“行尸走r又如何?”封雾君冷冷瞪视著云华:“我还有天下作陪!”
“封雾君还真是好大的口气。”云华垂下眼,不再看眼前丧心病狂的仇人:“就不怕这话被圣帝听去麽?”
“圣帝?”封雾君大笑:“圣帝不过是个傀儡,哈,或许要不了多久圣帝就会来此与你作陪了!”
离开密室之前,封雾君嘱咐看守云华的下人:“每日三十鞭,不要把人弄死了。”
“是。”
一鞭又一鞭落在云华身上,沿著尚未结痂的伤口打下,把刚准备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
鞭子落在身上,却听不到云华的哼声,仿佛受到鞭刑的人不是他一般。
云华闭上眼,任由三十鞭落在自己的身上,默默的计算著这是第几鞭,这是第几日。
清商一到长安就看到何叔呈上去的信函,一巴掌拍在了桌上,脸色冻人:“好一个封雾君!若是云华受了一丁点儿伤害,我清商定要你生不如死!”
何叔在清商耳旁耳语:“主人,远山君来信,说已经与金陵城主春君商量好了对策,只要时间一到就会前往封雾君别院救人。”
听到何叔提起远山君的名字,清商眼中的冷光更是冻人:“远山君的话虽然不可信,但春君是我的故友,相信春君不会框我,就信他一回。”
“那主人现在要做什麽?”何叔问道。
“明日便是名剑会,我清商既然来了长安自然不能缺席。”清商对何叔说道:“封雾君既然敢动云华,就是做了十足的准备,我要好好的与他一会。”
“是。”
冬日的花园,请冷萧瑟,看著天气,似乎是有要下雪的征兆。
“凡是你所到之处,必定烟雾缭绕。”远山君掀开遮挡著亭子的纱织幔帐,走了进去,坐在亭子里的人周身一股股烟雾围绕,身上散发的春日香气弥漫了整个萧索的花园。
“这是怀念故人最好的方法啊。”亭子里的黄衣公子丝毫不在乎远山君的抱怨:“若不是听说他也来了长安,你的名剑会,春君我还不放在眼里。”
“呵,既然知道人来了,那你还在这里做什麽?”远山君在离春君颇远的地方坐下:“对著烟雾思念故人。”
“天涯咫尺咫尺天涯的感觉,远山君不是也懂?”春君熄灭了桌上的熏香:“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问我?”
远山君苦笑一声:“你这麽说,那我的来意你都已经知晓了吧。”
“你是我的朋友,救云华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推脱。”春君看著远山君:“你准备好报酬吧。”
“你说我们是朋友,为何还要报酬?”远山君微微有些不满:“你若能救得出云华,清商定然不会亏待你,他可是比我有钱多了。”
“清商的钱可不是能随意触碰的。”春君摇摇头:“他赠我一份情意比赠我一份宝物安全多了,所以我就只好向你要工钱了。”
“春君,你这爱钱的嗜好,可是与你的称号难以匹配啊。”
“呵呵,远山君说笑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呐……我号称春君,我的时间,刻刻重过千金,我救人的时候就劳烦远山君将工钱准备好啊。”
远山君苦笑著摇摇头,不及片刻正色问道:“你准备何时动手?”
春君看亭子里的烟雾散得差不多了,站了起来:“明日就是名剑会,动手当然要在今夜。”
远山君也站了起来:“有劳春君了,还有,这一盒百香膏替我交给云华,不要告诉他是我给的。”
春君把玩著手中的百香膏,脸上带著一丝调笑:“哟,远山君可还真是真大方,真不容易啊,照顾心上人都得这般小心翼翼的。”
远山君丝毫不在乎春君的调笑:“彼此彼此。”
圆月半缺,云华在黑暗的地室里,透过小小的缝隙能感受到月光洒在身上的感觉,这些日子以来,封雾君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伤口,更不要提积压在体内的旧毒,每日身体内和身体外的两种伤痛折磨著他,被折磨的不仅仅是他的r体,更是j神上的疼痛。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