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无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色禁药
想着,男人的脑子里开始不断的浮现出各种各样温馨的画面。
至于那些让他心寒的画面,他一个都没去想。严凌枫的厌恶,严凌枫的冷淡,严凌枫的残忍,都没去想
包括此刻严凌枫温柔的原因,都没去想
也不敢去想
不知不觉中,涯已经闭着眼,在严凌枫的怀中,沉沉的睡去
他真的太累了,被人整整侵犯了一夜加上四天的失眠
而这一觉,他睡得很沉,也很香
噩梦跟一些负面的情绪,忽然间,似乎离他很远
似乎
在离两人远处的丛林里,一只体形修长的黑豹,正透过树枝静静的看着两人。
它已经一动不动,站着很久了。
连他嘴里刁着的药草,也都有些枯萎了。
虽然相隔很远,但它能清楚的闻到,从两人身上飘来的药香。应该是上好的伤药,至少,比它采来的要好很多。
垂下眼,黑豹将嘴里的草药,轻轻的丢在地上。
这已经不再需要了。
黑豹又站了一会,便转身想要离开,可刚一动,它整个身体突然一歪,狼狈的摔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才勉强的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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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的后腿上,有一道长达数寸的伤口,正狰狞的外翻着血肉。
那是它摘草药的时候,不小心刮伤的。附近的环境并没有太多珍贵的草药,它跑到了很远,才在一处山崖边上看到合适的。
那是它所能找到的,最好的药草了。
可它的身体,事实上并不合适摘山崖边上的药草,所以他它摔了下去,但好在及时用爪子勾住了岩石,勉强爬了上来。
只是刮伤了大腿,不过不碍事,它没那么弱,跑回去把草药给主人,还是可以的。
只是现在好像不需要了。
主人跟自己最喜欢的男人在一起,那不是它可以打扰的世界。
无论什么时候。
它也没有用自己摘来的草药敷伤口,那是给主人的,如果主人不要,那就丢了吧。
站起来的黑豹默默舔了一会伤口,便一瘸一拐的,静静消失在了夜色中
而远处的两人,就这么呆在山坡上,整整一夜
直至天边,慢慢的出现亮光
新的一天开始,却注定了不平静。
涯是被慌张的声音从严凌枫怀里吵醒的。
“阁主,城公子再度毒发情况危急”
侍从是直接从庄内跑来的,现在都还在喘气,而后山虽是一般人禁止入内,但紧急的事情则可以特例。
随后,涯还没反应过来,严凌枫便已将他推开,速度极快的往回赶去。几个起落几乎就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
而涯则默默的看着严凌枫消失的方向,几乎没什么表情。
毕竟,这种事情,他已经有了经验。
“我不是跟你说不能激动吗,会让毒素再次发作。”坐在城水悦的床边,严凌枫垂着眼,一边按住对方的颈动脉,一边查看着城水悦的身体状况。
房间的周围,站着一些负责照顾城水悦的护卫长以及大夫,神色皆为紧张。显然,严凌枫的重视让那些人对城水悦也是另眼相看,丝毫不敢怠慢。
而地上,一个穿淡粉色轻纱的丫鬟,正卖力的擦拭着地上的血迹。
“对不起枫”脸色苍白的城水悦靠在严凌枫的大腿上,神色歉意的轻叹“我也不想这样老麻烦人,让人担心。也知道你之前只是去找涯叔谈些事情,我真的很克制了,没有乱想也没有激动的可是”城水悦顿了顿,下意识用手抓紧了被套“我没想到你一个晚上都没回来,我担心你出事情所以对不起”
“你不再乱想,放松一些。”严凌枫低头帮他拉了拉被子,轻声道“药我已经派人再去找了,虽然有点困难,但也不是不能办到的。”
“哦昨天的药很重要么”不知何时出现的涯倚在门边淡淡地问道。
“昨天的药当然重要那是阁主费了很多心思去弄的,可以彻底清除公子体内的毒,你倒好,直接一巴掌把它给端了害我们公子受那么大的委屈他已经疼了好多天了”
在一边的丫鬟极度不满的大声说道,双眼毫不畏惧的直视男人。
她是新进府的丫鬟,专门侍候城水悦的。
但看样子很少根筋,认为阁主既然很护着自己的主子,那么在府里自己公子的地位自然最高,而她做为公子的贴身丫鬟,自然受公子的庇护,没人敢乱动她。
何况她如此护主心切,阁主一定心里也会对她另眼相看。
而且眼前的人,听说昨日还被阁主打了一个耳光呢
哼,活该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又老又丑,还想跟我家公子抢男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出去倒贴钱卖都没人要
“”涯显然还从没被一个丫鬟如此的无礼过,以至于他一下没反应过来。
不说外面那些人对他的畏惧,就连庄里的人,见到他也从来都是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怠慢的。
可他还没开口,在一边的严凌枫却说话了。
“拉下去,割了舌驱逐。”
淡淡的吩咐完,一身暗紫长袍的俊美男子便再也没看丫鬟一眼。话音才落,旁边的侍卫便立刻上前将还没搞懂状况的丫鬟连拖带拽了拉了出去。
直至片刻后外面传来女子凄厉的哭喊声以及求饶声。
驱逐其实比杀了更残忍。
驱逐的人没办法进城市,而在这弱肉强食的年代,除了一些大的都城有守卫维护治安,郊外的村庄以及山林皆有流匪行凶。
而一个被驱除出城的年轻弱女子,下场可想而知。
“枫,她只是还小不懂事你能不能”城水悦有些紧张,这个女子照顾了他那么多天,也很卖力,还老跟他说话解闷。
而且,她是他的人,怎么能因为一句得罪涯的话而被如此对待。
可他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严凌枫对他摇了摇头,并没有妥协的意思。
“可是驱逐也太严重了”城水悦不死心,抓住严凌枫的手劝说“她还那么小,人生还有好多个美好的年华”
顿了顿,城水悦又凄惨的笑了笑“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被放逐的感觉。可我却很清楚。那种被迫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永远不知道未来,一年年看着青春消耗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那个时候,经常在想,是不是要这样过一辈子,如果这样,是不是死了更好一些。枫,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不想有人再跟我一样 ”
“”在一旁的涯不由得笑出声来,他又怎么会听不出,城水悦在指责他囚禁了他十年的事情呢。
“你不用在这里借题发挥。”涯走到城水悦的身边,才刚坐下,便见他抖得极为厉害,一个劲的往严凌枫怀里缩。
看来昨天那一巴掌给他的阴影同样很大,只是他的恢复力并没有涯好,半边脸现在都是肿的。
“我将你放逐至孤岛十年,那是我个人的做法,你大可直接冲我来。而今天的事情,虽然也跟我有关,但这是两码事。”
伸手捏住城水悦的下巴,涯凑近对方阴冷的笑道“丫鬟以下犯上,无论犯谁,都是坏了府里的规矩。假若今天不处理,别人会以为我连一个丫鬟的治不了,那以后我指挥,自然会有障碍,并导致战事的失误。在这虎视眈眈的武林里,失误带来的负面影响,将是足以动摇整个山庄的地位。”
“你说,一个丫鬟重要,还是整个昙剑山庄重要当然,适当的宽容,也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应该具备的,但这不是我的风格,冒犯我的,就得死。”
“”城水悦愣然的看着涯,半响不敢吭声,他听得出涯的话外之音。
三天后,黑域阁的分舵。
墨溪断懒洋洋的坐在窗边,伸手抓过停在窗外的信鸽,轻轻打开了上面的字条查看手下发来的信息。
而他的肩膀,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完毕,但依然还有些渗血。
那是严凌枫的杰作。
总部被涯烧毁的他,临时组建的安全防护自然会有漏洞,以至于消息走漏,让严凌枫掌握了他们的部分信息。
这也就算了,但严凌枫这两天不知道吃错什么药,派了十几批死士对他进行炮轰似的暗杀。
只能用疯狂两个字来形容。
当然他也回击了,将来的人一个不留的全灭。但这样也搞得他很烦。那个人估计打算等他心神疲惫后来次真正的暗杀。
呵难道他发现了涯身上的纹身所以气不过来找他算账
不,他没发现。涯的性格绝不会说,这对他来说毕竟太屈辱。仅仅这个纹身,他就连身体都不会让严凌枫看到。
严凌枫估计只是怀疑。不过仅仅是怀疑,就有那么大的反应
这对自己来说并不是好消息。
他可不希望因此而促进两人的感情发展。
看来,必须速度行动了。
下一张牌,就是严凌枫的父亲。
夜很静,清冷的月光为大殿铺上了一层朦胧银光。
主殿的顶端,被风扬起满头灰发的成熟男人,此刻正背着手站在平台的边沿,冷漠的俯视整个山庄。
在他的身后,沉默的站着五个身形高大,皆是紧身皮甲的精悍的男人。
犹如融入黑暗的魔,五个让人仅仅只是看着,就不由心存畏惧的男人,脸上,皆戴一个全黑的金属面具,仅仅只露出面具后那一双过于魔性,也过于冷漠的赤红双眸。
而此刻,这五个男人,一并将视线锁在涯的身上,安静的望着他。
“任务已经完成,墨溪断的十七个护卫全灭,你们做得很好。”扫了一眼脚下灯火阑珊的建筑,涯收回视线缓缓的转身看向五人
“而你们,自由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即便是冷漠,也素来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润。在寂静的夜里,如羽毛般有种轻轻撩拔着人心的蛊惑。
按照当时的约定,只要他们将墨溪断的十七个护卫全灭,便将回复自由身份,不再需要听从任何人命令,也不再需要束缚于任何组织。
“我知道,自由很重要,所以也并不打算干涉你们之后的行动。”涯慵懒的倚靠在栏杆上,淡淡的问道“不过,我很好奇,你们之后有何打算”
这几个男人,对钱财跟权势的欲望可以说是很低。他无法用这些东西将他们留下,也并不忍心真的毁了他们。
毕竟,他欠了他们太多。
虽是成王败寇,但几个男人这些年来,却也真的遵守约定,真的为他办事。
一次也未有让他失望。
而从不背弃自己定下的约,是他们种族的传统,也是他们每一个战士的生命准则。
当然,即便如此,他对这几个男人,也还是留了一手,这是他的准则。
毕竟,他不可能放心这样一只力量脱离自己的控制,不过,只要他们不阻碍自己他是不会有任何行动的。
涯的话,让几个男人沉默了一会。
其中一个为首的高大男人看了看自己的伙伴,似乎在用眼神交流什么,随即,互相点了点头后,便朝涯缓步走来。
“我们的决定关于你。”为首的男人淡淡的说道,低沉的嗓音有着一种特有的,似乎不属于人类,却又格外性感的沙哑。
“嗯”涯有些意外,看着对方被月光勾勒出的修长躯体,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他警惕起来。
“跟我们成亲。”
月光,依旧清冷。
主殿的顶端,夜风阵阵,扬起男人们长衣的下摆。
宽敞的平台上,六个男人沉默的对视,久久不语。
其中,面对着另五人的男性,一头瀑布般的灰发被风吹得格外凌乱,双眼只剩一片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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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呆滞。
“什么”
过了片刻,涯才下意识的反问,并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
而他的反问跟难得的迟钝,让他对面的男人不仅微微歪了歪头,赤红的双眼闪过一抹极淡的笑意。然后,高大的身躯朝他缓慢的靠近,直至修长的双手,轻轻搭在了他两侧的桅杆上,将人囚禁在手与桅杆的空隙之间。
“你,跟我们成亲。”魔惑般低沉而沙哑的嗓音,一字一句的从男人冰冷的面具后传出。
两人此刻的距离,近到几乎可以感觉对方身上的热度。
“”涯抬眼看着比自己高近半头的男人,愣然的双眼逐渐恢复了平静,甚至,异常的冰冷起来。
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对方的双眼,似乎,在审视什么。
过了片刻,他才淡淡的道“是什么导致你们产生,我会跟你们成亲的错觉”
“你打败过我们。”男人依旧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
涯用眼神示意对方继续,而对于男人过近的距离,他选择了无视。
“吾族有一条传统,若败外族人手中,只有两条路可选,自杀,或跟对方成亲。”
顿了一下,男人继续道“同时,吾族也从不背弃自己定下的约,这是吾族每一个战士的生命准则。之前,我们与你定下契约,助你完成大业。而主从关系下我们不得与你成亲,但现在契约已经完成,我们恢复了自由,所以,决定跟你成亲。”
这大概是男人近十年来,说过最多话的一次。
涯沉默的听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怪
片刻后,他才看着对方的双眼无力的道“很有意思的族规,不过”顿了下,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对方的下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这是你们的决定,不是我的,我没理由奉陪”
什么叫决定跟他成亲
先不说其他的,这几个人好像从头到尾都没问过他意见吧
“为什么”男人不解的反问,暗红的双眸有些意外跟愣然,显然没想过会遭到拒绝。
“”没想到竟还会被反问为什么的涯简直是无语了。
“无法理解你为何会拒绝,我们没什么不好。”男人缓缓的摇头,想了想,接着又道“你是嫌弃我们没性经验么”
“”
“”
涯此时此刻,只有一种感觉,被雷劈到的感觉。
虽然他早就知道五人的思维在某方面比较特别,但也不知竟到了无法沟通的地步。
片刻后,回过神的涯才一字一句的对男人说道“第一,我对你们完全没有兴趣,更扯不上性趣。第二,你们若喜欢男人,直接去都城里的最大的馆子,那里什么货色都有,你们一人包下五个随便玩都没关系,我请客。”随后,也不再理会这几个男人,直接将面前的人推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原地。
他忙得很,没时间陪这群人耗时间。
“”被丢下的五人沉默的看着男人离开,随后,被涯推开的那位,也就是五人之首的黒狮淡淡的开口“他在害羞么”
黑狮很高,比其他人都来得要高,虽是力量型的,但隆起的肌肉并不夸张,反而紧实精悍,尤其是一双长腿,笔直而结实,站直时足以吸引所有女人的目光。
而他一头如雄狮般蓬松而笔直的长发,被风吹起的时候,更有种隐隐的嚣狂,如伏击在深夜里的黑色狮子,蛊惑的危险。
“嗯。”另一个暗红长发,耳朵比其他人略尖的男子点了点头“若不是嫌弃我们没经验,又怎会让我们去找人练习。”声音虽然同样沙哑,但听起来却意外的中性。
如同他的名字,蝎姬。
同时,他的身材也是所有人里最纤细的,若不是平坦的胸部上那微微隆起的胸肌,远看过去竟有些像中性化的女性,只是比一般女性要高得多。
“中原人讲话比较含蓄,他们想要什么,从来都是转个弯说出来,不如我们直接。”
说话的人是血狼,擅长速度跟一击必杀。特征为头部右边的一撮血色发丝。
“要去你们去,那里太脏,我无法接受。”这时,站在最边的男子说话了。
跟其他所有人都不同,男子的声音,仿佛天生带着一种诱惑,柔软而磁性,让人一听,就会无意识的被他吸引, 沉沦。
此人单名惑,擅长幻术。
五人互相看了一眼,赞同了惑的评价。
他们执行任务时,曾在那里伏击过一些人。自然也了解其中的一些东西,但印象很不好,始终觉得脏。即便是那些还没被人碰过,价格极高的貌美处子。
说白了,在他们眼里,除了涯,其他的都脏。
“你刚才为何故意靠他那么近”蝎姬突然将目光看向黑狮。
“没什么,只是想咬他嘴巴,但时机不对。”黒狮淡淡的说道。而其余四人则点头表示理解。
涯的五官严格来说并不出色,但双唇的形状极好,颜色虽偏淡却略带点粉色,看起来干净又柔软,让人忍不住有种想狠狠啃咬的冲动。
“现在如何”其中一人淡淡的问道。
“见机行事,先呆他身边。”黑狮看了一眼脚下的昙剑山庄。
“那严凌枫要杀掉么”蝎姬低头摸了摸自己的武器,没有任何语调的问道。
“暂时不。”
涯这几天过得可谓相当不快。且不说那五个如游魂一般,经常无声息出现的五人
单单是城水悦的一人,就足以让他的心情跌到谷底。
对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变得异常敏感,几乎随时都可能毒发,以至于严凌枫只能一直陪在他身边,防止他发生危险。
这也使得涯始终找不到机会跟严凌枫,好好的单独谈谈。
他已经快没有耐心了,在这段几乎看不到未来的路上,他耗得太久了,就连自己也看不清了
那个人的残忍跟冷漠,一点点消耗着他的灵魂
他再怎么坚持,再怎么努力,也会感到疲惫,也会感到绝望。
可每次他想要彻底放弃时,那个人,却又莫名的变得温柔,残忍的,将他又从深渊里拉了下去
反反复复
他年纪已经大了,没有多少岁月可以耗费了
他也等不了了,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究竟,置他于何地
同时,涯这几天也懒得再看两人,干脆回避了去,省得自己再忍不住对城水悦出手。
他从来就不是个冲动的人,唯有关于严凌枫的事,每每让他丧失了理智,甚至变得不可理喻。
可这种冲动,就如同他可笑的感情一般,知道是错,却还是控制不住。
回到自己的庭院,涯拒绝了想要服侍他的侍从,独自一人下了浴池。
毕竟,他不可能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身上的纹身,那是他的耻辱,也是他的笑话。
擦着身体,涯的双眼渐渐染上了一层阴冷的恨。
墨溪断
烧掉你总部算什么,你最好不要让我逮到机会,否则那些侮辱,必定十倍奉还。
洗完了澡,涯独自一人赤 裸着身体走出了热气腾腾的浴池,才刚披好白色的里衣,便感觉不远处的竹林有异动。
“谁”
声音很轻,几乎淹没在风里,却躲不过他的耳朵。
“呜”一个有些委屈的咽呜小小声的回应道,接着,绝那有着漂亮皮毛的头颅,从竹林后小心翼翼的伸了出来,微微折着耳朵看向涯。
“绝”涯有些惊讶的看着之从那天后,就不知道去向的黑豹,随后,朝它点了点头“过来。”
听到主人召唤的黑豹兽瞳一亮,狂摇着尾巴便朝涯冲来,可涯却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绝是一瘸一拐着朝他跑来的
待它吃力的跑到他面前撒娇磨蹭,涯的脸色,却已经变得有些铁青了。
绝修长而强健的大腿上,那素来漂亮的皮毛毫无光泽的蓬乱着,而关节处,更是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划伤,红黄色的浓水散发着阵阵恶臭
“这,是怎么搞的”男人此刻的声音,已经不足以用阴霾来形容
“呜嗷呜”黑豹一僵,整个身体当即焉了下来,连同它因为主人的召唤而格外兴奋的心情。它本来打算伤口好了才出来的,可刚一听到主人叫它,身子就自己奔过去了
好丢脸呜
“你不是会摘草药疗伤么怎么会让自己的伤口搞成这样”涯真的生气了,一边将黑豹狠狠的按倒在地上,一边仔细又粗暴的查看伤口,半响后,忍不住低吼出声“你是猪么伤口都能化脓成这样这条腿不想要就告诉我啊,免费帮你砍下来”
“呜”黑豹不敢反抗,只是垂着耳朵,低低的叫,金色的瞳孔泪汪汪的。
“你简直”涯正想继续骂,忽然身子一僵,显然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只是静静的看着黑豹。半响后,他轻轻的问道“那天,你就送草药来了对么”
“”黑豹没吭声,只是瞳孔微微一缩,转头看着地下。
“可你发现严凌枫已经为我上了药,所以你走开了。那个时候,你的脚就已经受伤了对么”绝的伤口,很明显并不是刀伤,应该是被岩石或者树根刮破了,整个肉都是撕烂的。
“”黑豹小心的看了涯一眼,咽呜着微微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它其实感觉到很生气,甚至是愤怒,但那并不是对于主人,而是对于自己。
它再怎么样爱主人,再怎么努力去做能做到的一切,也终究无法给主人更好的
也终究是个,畜生
永远都不能真正的呆在主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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