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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嗅蔷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下金狐
徐长清下腹被他大手摸得已有些情动,被咬成丹红色的唇瓣也有些松动,迎着战无野唇舌的狂猛,任他直捣其中,取着那块连连败下阵的软肉百般戏耍,直到徐长清意识涣散,才松了口,改向那两点朱红而去,挑逗的身下人对他连连恳饶,才算罢了。
因常炼双修之术,徐长清那处竟然越练越紧,所以每次接纳战无野都极为辛苦,而今日不知为何,这禽兽竟是比往日来得更为巨大,初入时竟是连腰都忍不住颤抖着,痛得拼命得念着双修之术的口决,不停的有规律的收缩,才是勉强纳下。
平日一个时辰的欢爱,此次竟延长到两个时辰,徐长清哭喊呜咽的嗓子都哑了,求他饶过,但战无野显然情到了浓处越发的兴起,竟是越听他求饶越是抱着他猛戳不止,徐长清只能尽量舒展开身体,任他大手与那物揉弄肆虐,手臂则紧紧环着他的脖子并随着他的动作,时而攀上高处,时而荡落低谷,百转千回呻吟不已,直到最后怎么回房的也是无从知晓。
第七十三章
住在小岛有些许日子,徐长清心情自是与京城时判若两人,或许是小岛上充满着生机勃勃的灵气,又或许是这里荒无人烟使他心中不安骤减,所以每日过得都十分轻松喻快,脸上也时常挂着笑容。
竹林不仅是遮凉纳暑绝好之地,这边竹子更是与别处竹子不同,因海上气候不定,时季通常比京城气候要延迟几月,所以此时还可以挖到鲜嫩的笋子。
徐长清每日清晨一醒来,先是换一身干净的衣衫,然后洗漱一番,再与战无野在院子里吃着厨子精心熬制的粥菜,吃完便在院子里稍走一会,之后便拿着短把的小锄头到竹林里挖笋。
那赢兰后人赢富说过,这胎婴丹生得非常好,成形也很快,此时应该已有了自己的意识,所以比较好动,若是徐长清不时常走动一下,恐怕会有些闹人。
此言论与那老乞丐的话不谋而台,所以徐长清为了日后少受些苦,每日便勤去竹林里挖笋,一般都是战无野陪同在侧,帮他拿着装笋的篓子和工具,竹林中笋子很多,即使徐长清挖得很慢,有时还要挖一会歇一下,一上午也能挖到一篓左右,带目去便可以给大伙加菜了。
中午吃过饭后,徐长清便在竹林里现搭的一座凉棚中午睡一个时辰,之前在京城时,因为天气炎热,他时常睡不好觉,但此时躺在竹榻上,听着林子里沙沙的风吹树叶声,及阵阵的抚面的清风,和棚顶缝隙里透出的暖暖光线,使得他合上眼便能进入梦乡。
每次醒来时,都会见到战无野守在旁边细心的给他驱赶林中蚊虫,那一瞬徐长清虽然心中有些触动,但想到他在乎的也许不过只是婴胎而已,自己如此自作多情实在有些可笑,便故意忽略而过佯装不知。
下午有些空闲,战无野便会带他到海边钓鱼,还特意做了一只三人的厚竹筏,上面放着一些清水及大树叶包着的点心果脯,留着徐长清饿时果腹之用。
钓鱼的这处选得是鱼又肥又大的一处海边,几乎不用鱼饵也能钓上来鱼,这种丰硕的收获让徐长清很是上瘾,每日都要来垂钓,收获到的鱼每次都有一竹篓之多,于是岛上的人又能多加个菜,厨子怕会吃腻也是花了心思,什么酥煎鱼,火烤鱼,鱼丸扬,鱼肉包子,水煮鱼,水晶鱼肉等等,天天变着花样弄,吃得所有人都胖了一圈。
这日在战无野陪同下又上了竹筏,今日海上似乎没什么风浪,下水不一会儿战无野便在竹筏上支起了木伞遮阳,徐长清坐着钓了会鱼便起身准备休息一下,以前时还有些怕海,觉得梅如同一只吞人的兽,若掉入它口中便没了踪影,不过这些日子垂钓以来,却是不太怕了,虽然仍然不会水,但有战无野在身边,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一时兴起之下,竟是坐在竹筏边,脱了鞋挽起裤角,将小腿伸入海水之中,顿时觉得梅水清凉无比,嘴里再吃着几块肉做的点心,实在是惬意极了。
战无野怕他不妥,一直守是在他身边,护着以防万一,此时见他玉足在水中戏耍,及吃点心时心满意足的模样,不由的眸子一暗,抬眼看了下四同,周围全是茫茫大海,只有几只海鸟在他们不远处时不时的飞过海面,捉捕鲜鱼。
随即长臂一伸,将徐长清揽在怀里,嘴里道“厨子给你准备的什么吃食,吃得这么香”
徐长清早已经习惯他的亲密举动,随口回道“是肉米酥,还不错,不过只剩下我手上这一块” 说完也不等战无野回应,就将手中的最后的半块肉米酥塞进嘴里,然后摊手看他,意思是,想抢也是没有了。
战无野看到他光裸的小腿时,下腹本就有些蠹蠹欲动,粉唇又在面前一张一台,再加上昨天徐长清睡得早,他实在没怎么尽兴,心道不若一起补足吧,便笑着回道“那可不一定。说完便托着徐长清的后脑,贴着他不停咀嚼的唇瓣吻了进徐长清一见他凑近便慌了神,急着护住口中食,心中暗骂,这禽兽总是这般无耻,居然当真抢东西吃,连嘴里的肉都不放过,也不嫌脏。
显然在唇舌之战中,他抢不过战无野,舌头慌乱之间,能护着的食物也是越来越少,直到最后让战无野彻底扫个精光,连带他的舌头也是会舔来咂去,吸得连肉渣都没有,将他两只唇瓣舔咬的都肿了,这才忍不住的拿脚踹他,一踹之下竟发现身上衣服不知何时竟被剥光了,不由的又气又恼的推扯着他骂道“你这混蛋,这般的好色银荡,难道心里就没有半点羞耻”
战无野却是用衣物给徐长清掂在身下,目光膝在他身上几乎有点移不开视线,嘴里却回道“怎会羞耻仙人也说过盖天为被,铺地为床,人欲其中,方才是天道循环。”
徐长清从未这般在阳光之下裸露着身体,不自的有些羞怯,想用衣衫遮挡身子,听着战无野此话顿时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在他面前一向滑舌的很,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他。
见徐长清不住挣动,战无野当即覆在他身上不让他动弹,徐长清真是又气又燥,目光边是慌乱的看向周围,只觉得茫茫大海上只有身下竹筏在浮动,晃晃悠悠好似极不牢靠,心里更是无根无底,急忙拿手推他道“在这里如何能做得,若是散了竹筏岂不是要掉到水里去”
战无野却是低头舔着他下巴道“放心,这竹筏做得结实,散不了
徐长清本是被他亲的情不自禁的微仰起头,听罢嘴里却是哼了句“以你那蛮力,散不了却也是能翻的” 他仰头的动作如邀请一般,让战无野更加顺畅的在他敏感的颈项处游走,徐长清身子已没有刚行房事时的青涩,挑逗几下就已能找着最舒服的角度配台着,手里虽是作着欲拒的动作,但却是丝毫没有用力。
战无野听到他反齿相击的话语后,顿时停下动作,在他面上细细的看,眸子也变得幽暗道“既然如此,不若我们就来试试这竹筏是否真如你所说的那般稀松不堪”
徐长清刚才本是快语,此时见战无野一双眸子深得见不着底,当即身子不受控制的有些轻鲕,温润的眸问也有些怯惧不安,正不知该如何回嘴时,便见战无野取来两人腰带,其中一只缠着徐长清的腰背,另一只挂于自己身上,最后将两只腰带结在一起。
见状徐长清顿时呐呐起来,莫看平时他嘴里对战无野极尽到薄之能事,但骨子里还是惧他三分的,见他这般又不知要如何折腾自己的样子,不仅有些后怕起来。
本想用腹中婴胎来向他告饶,但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心里想着嘴巴却是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
战无野将两只腰带连在一起后,其中距离有一臂之遥,便一把搂过徐长清无一丝赘肉的韧腰,让他垮坐到自己腿上,面对面坐于竹筏边,徐长清此时背对着海水,屁股如坐针毡,不止战无野那物顶着他难受,更为自己半面身子挂在海面上而瑟瑟发抖,频频惊慌的向后看,声音颤颤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刚才不过是说你两句,你就想将我扔入海中吗”
战无野见他吓的将两条腿紧紧在缠在自己腰上,似乎真怕自己将他丢下海去,不由的笑道“我怎会将你扔进海中中间不是有腰带系着吗你方才说此竹筏不牢靠,现在也不过是与你做一个赌罢了。说完抬手便将他双腿自腰上扯开,然后扶着腿弯向徐长清身子压了下去。
徐长清本来是直往战无野怀里钻的,结果被他这么冷不防的抬高腿,顿时身子向后仰倒,吓得惊喊出口,但是因两人腰带紧紧连在一起,竟是没有马上掉入水中,只是斜挂在战无野和海面之间,几乎再往下几寸身子就碰到水了,不由的紧紧闭上眼,腹中婴胎也不知是惊吓还是兴奋,竟也在腹中蠹蠹欲动,直吓得他口里不住的大骂战无野冷血无耻小人卑鄙禽兽没有人性,见他丝毫不动,后来便是改为哀哀恳求,求他快快放开自己。
战无野却是紧张的检查了下腰带连接的地方后,见没什么不妥,便是带着一丝邪邪的笑意捏了捏徐长清微凸的小腹道
“这小东西现在这么精神,这竹榻要是不试一下它又怎么肯与你罢休说完便将徐长清的腿又往前压了压。
徐长清的身子极软,轻轻一压便将腿折到了胸前,下面那粉嫩两处已是一览无遗,此时除了屁股还坐在战无野腿上,及胸前的的一根腰带牵着,整个人几乎半悬于水面上,而战无野则是举着徐长清的双腿,一只手拨了拨那处,此时那处在阳光之下看得更是格外清楚,以前便觉得徐长清那根长得极为粉嫩,此时一看更是秀气可爱。
徐长清却是吓得急喘惊叫,不断的用手攀着战无野手臂如抓着唯一稻草,战无野却是被他乱动的动作弄的倒吸了口气,也不管他挣扎,直托着掌中翘臀纵根直入。
徐长清那里接纳本就会有些吃痛,此时更是挣动不已,但却不敢再像刚才那般大骂战无野,毕竟胸前这根带子看着虽然结实,但惹怒了他,说不定真的会砍掉带子将自己丢下去,而此时下身已是习惯了这禽兽的那根东西,几下间两条腿便是软成一摊水,再无力气,只能任由他揉捏摆布。
稍过一会,徐长清便是被戳动的面色晕红,又羞又怒,但碍于此时身子半悬于水上,对着战无野只敢怒而不敢言,一边承受着他的狂野,一边又被身下的涨热逼得有些喘不上气,可眼神却是丝毫不敢眨眼,又惊又恐的盯着水中竹筏,深怕它会真得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而掀翻到梅里。
直到后来战无野一把搂着他腰臀托在手里,在身下不问断的一阵猛捣,如此持久重力之下两人身下竹筏顿时不停颤颤。
徐长清先是面红耳赤的细细呻吟,直被顶得狠了,才是痛哼出声,忍不住全身扭动不断的拳打脚踢战无野。
直到将徐长清搂着狠捣了个把时辰战无野才是泄了出来,而徐长清早已是忘记了双修功法,那元阳竟泄得到处都是,拈着腿问也无力清理,大张着腿看着极是滑腻不堪,而战无野却是解下两人腰间布带,一把搂过徐长清腰背和腰弯,便起身离开木筏边向遮阳伞下走去。
徐长清在竹筏上休息了一下午才回去,厨子此时正等着他的鱼下锅,却只见筐底的几条,不由的惊讶问道“徐公子今日的鱼怎会这般少还不足往日的十分之一。
徐长清听着一阵面红耳赤,在别人不注意之下,狠瞪了下旁边一脸正经的战无野,一想起他之前逼自己在海上放浪,便是更加的无地自容,口里却中能支支吾吾的说今日海上有风浪,不好垂钓
随即也不等对方回应便技了个借口转身落荒而逃,直到晚饭也没有出来吃。
第七十四章
自此以后,徐长清说什么也不肯再随战无野乘竹筏到海边垂钓,去也只在海边决不下竹筏,不过也有例外,有时在战无野的巧舌劝说之下,也会随他到周围小岛转转,看看海上风景。
有一日在附近一处不起眼的小岛歇脚时,发现原本应该像其他小岛一样是光秃秃





野兽嗅蔷薇 分节阅读_60
岩石,却是发现此岛岩石上竟长着很多带壳之物,因为住在小岛之上,守着海边,平日时常会吃些鱼虾蟹贝之类的海鲜,不过这物却是第一次见。
居然生长在岩石之上,密密麻麻的一片,大的需要双手托着,小的也有巴掌大小,也不知这东西是何物,所以走时徐长清拿块石头敲下两块想带回去让厨子看看。
厨子端量半天,认出是大宛很少见的一种海物,与贝类有些相似,外夷人叫做海蛎子,外形生得很是丑陋,但是里面肉鲜味美,可以食用。
闻言徐长清已是口水长流,第二日便让战无野拿了两个筐,自己带了只扁铲又去了小岛,因那里常无人烟,所以岛海蛎子生得极大个,用铁铲一撬便能撬敲下一块来,小半天就撬下两筐之多,带回去当天晚上,厨子便将这些带壳的海蛎子放在铁板上烤了。
那厨子说不必烤熟,只要半熟即可,用铁锥一别,便能打开硬壳,食里面蛎肉,果然如厨子所说,打开壳里面的肉竟是又鲜又美,汁多肉肥,不仅徐长清吃了不少,连战无野及众多黑衣人都很喜欢,两筐当晚就见了底。
于是徐长清除去钓鱼之后便有了动力和乐趣,乐此不疲的让战无野带他到那岛上敲海蛎子带回去烤着吃,战无野自然也是欣然应允。
在岛上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已是两个月过去,这日战无野让赢贵过来看了下徐长清腹中婴胎的情况,因最近婴胎动得极是频繁,连徐长清睡觉时也是不甚老实,赢贵调整了下赢氏一族修得一种特殊灵气,细细查探了下,便是一脸的沉思,没了一会才抬头向战无野及徐长清道“徐公子这腹中婴胎与赢氏的婴化之法上记载稍稍有所不同。”
战无野眉头一挑,音尾微扬的应了一声,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显然语气已有些冷厉,只道“接着说。”
赢贵也有些忐忑,更加斟酌字眼道“据赢氏的婴化之法记载,婴丹修炼成形时应该是白色,与人成功相合后婴胎会变为黑白两色,一年之后方可成胎,可是徐公子腹中婴胎从一开始便是绿色,相合之后,成为绿灰,自然,这绿色婴丹要比白色婴胎要更为上乘,而灰色的混沌之气也是世间罕有,孕育出来的胎儿应该是血脉更为纯净,只是这取婴的时间上却是不准确了”
徐长清听到赢贵说起灰色的混沌之气,想到紫紫之前也与自己说过差不多了的话,本来有丝疑惑,待听到时间上不好把握时,不由愣住了,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之前贵伯不是说一年成胎吗如今已是八个月,离取胎还有四个月”如今又怎会说时间上不好把握
赢贵却是摇了摇头道“徐公子腹中婴胎与赢兰的婴化之法上记载略有不同,前六个月状况确是相差无几,但是这两个月来却是变化极大,婴胎已是提早成形,此时已是早早的便进入了收气之境。”
收气之境徐长清是知道的,因赢贵之前对他说过,这赢兰的婴化之法虽是成胎率甚低,但却有一点好处,便是胎儿已出世先天灵气便极为充裕,毕竟是修炼出的生丹所化,天生便适于修道一途。
之所以会先天灵气充足,一是本身为生丹所有,二是在出胎前会大量吸收灵气,所以胎儿若是出现收气现象时,便是出胎的前爪,原本这收气之境应该是三个月后才会有的,今日一查却发现他腹中胎儿已经有了收气之象,也就是说,快的话半个月,慢的一个月,之后便要取婴
赢贵见徐长清不语,也怕他有负担,便安慰道“这婴胎提前比拖后要好上许多,这是灵气充裕,胎儿饱满之象,而且时间上将军与徐公子也无需顾虑,因为丹婴出世之时,相当于修士结婴,到时自观天象即可。”
徐长清此时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可以解脱这男子怀胎之身,忧的是早产是否会对丹婴不妥,且时间还是这么匆忙。
待赢贵走后,战无野坐与他身边,伸手轻触了触徐长清的肚子,因为是男子怀胎,婴胎食得是纯净灵气,所以并没有女子成孕后期那般大腹便便,胎型极小,此时摸起来肚子还只是当初那般微微凸。
徐长清感觉到战无野手中的温暖,抬眸看了他一眼,战无野却是伸手环着他的腰,半响才低声道“别怕,还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
徐长清只觉得后背发紧,待战无野给他揉了揉后,才好一点,随后挣开他的手臂,脸上强自镇定道“不过是肚皮开了口,这有何可怕,堂堂男子岂会连妇人都不如”说完心虚间,便被战无野的目光盯着有些皮毛,壮胆与他对视了一眼,他却是移开视线,随手扯过薄被搭在他腰际轻声道“这几日天凉,多盖些被子在身上,免得着凉”
果真如战无野所说,海上风突然有些大,早晚竟是凉了许多,好在天天守着战无野这只暖炉,每每睡觉他都占有欲极强的抱着他腰,紧贴着他倒也不觉得多冷,因婴胎开始收气,腹中灵气日渐减少,赢贵的意思是这一个月最好卧床,因为此时灵气被婴胎吸收后,徐长清的身子会有些弱,在取胎前千万不能着凉生病,不过好在小山中有绿液,现在每日竟是能滴下一水杯之多,靠着这些灵液身子倒也无碍,只是没有再让战无野带他去游览小岛。
平日也只是坐于院里看看书,与厨子说说当日菜色,不知不觉间竟是又从中又学了好几手,那厨子也没想到这徐公子学问好,在厨艺上也懂得颇多,心下更是敬佩。
而下午无事时,便是拿着雕刀学着雕些花样,因做了三支木簪后,那回春木还剩下些边角料,闲来无事,便想着给腹中婴胎做些小物件好贴身佩戴。
这雕工徐长清还有些基础的,毕竟在空间时没少用玉给紫紫做些器物,而德子雕玉时,也是时常在旁观看,此时虽是雕木,却也能做个七八分像。
没有磨砂,只是纯用刀削难免会有些粗糙,削的几颗木珠,也不是十分的圆,但这样的缺陷,却也是一种随兴的乐趣,也能避免多浪费木料,毕竟这回春木来之不易,极为稀少,纯手工制作出来虽是看着不完美,却也尽量保留了木料的完整性,没有浪费太多的料。
这日徐长清正用刀细细在一块回春木做的吊坠上刻着一对锦鲤,战无野此时掀了竹帘走了进来,见徐长清桌上摆了不少雕刻好的小木件,大大小小的木珠也有十余颗,不由的驻足观看,半响便出人意料似随口戏谑道“这些小东西雕得虽是难看些,倒也是用了心的,不若送我一件把玩如此”
徐长清闻言本是惊讶,他平时对这些饰品从不在意,今日倒是主动开口讨要,但话说的实在难听,不由的心下不悦,若换做别人只怕是半只也不给,不过看在这回春木事战无野带给他的,也只好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在桌上玉件里扒拉来扒拉去,这个看看那个看看,似乎哪个也不舍得给,最后寻了件最早雕的一只巴掌大的树叶,是这些物件里做得最丑的一个,翻看了两下,便将这片木树叶抛了过去道“不退不换,若嫌丑还回来便是。”
本来以为战无野看完还会讽刺几句,却没想到他拿在手里摩挲来摩挲去,最后竟是说“这东西似乎做不了腰佩,不若帮我寻根线穿起来,我且放进衣内,也省得让外人看到”
徐长清一听,不由心下一软,就想起身给他寻几根玉蚕丝搓根线给他,结果便听到他后面又加了句“笑话这狗耳朵雕得丑”
闻言徐长清顿时气得拿眼怒瞪他,最后吝啬的从衣袍边抽出几根蓝棉线,然后用手一捻,看也不看的便丢了过去
一个月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徐长清几乎是数着天过。
而腹中的灵气已是越来越稀薄,之前一直围绕在婴丹周围的绿灰雾气也都已被吸入婴胎之中,所以阻挡视线之物也越来越少,徐长清每每内视丹田都会生出一股疑惑,他知道自己丹田中的婴胎生得小,但似乎也太小了些,隐隐约约感觉像是一小团带着淡淡的银色的样子。
不由的心下有些嘀咕,这是正常小孩在腹中的摸样吗如此之小尚且不说,但成形已久如何会是圆圆的一团,而且还微微透着银色的光。
不过他能感觉到那小东西很喜欢同他亲昵,也能够谈到他的呼吸,尤其是最后半个月,看得竟是越来越清晰,几乎只隔了一层薄纱一般,连它伸个懒腰也是能看得到徐长清顿时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外型小些不要紧,但这与正常的婴孩几乎差得太多了罢,竟然有些像实在是说不出口。
徐长清纵是越听越怀疑,不过想到以男子之身孕子也确实是违背天道,且这婴胎在腹中才八个半月,还不足月,长得有些奇怪也或许是正常,只是心中也颇有些担心,自己毕竟不是女人,到会不会生出个怪胎来。
这些时日战无野也是极为忙碌,晚上很晚才回回来睡,早上徐长清醒来时,他早已不在床蹋,忍不住询问之下,他却是道是正为日后九小雷劫做些准备。
这凝结元婴的雷劫乃是九小天雷但因婴化之法不是正常的凝结元婴所以每个人所遇的九道天雷强弱是不同的,据赢贵所说,他遇到最厉害的婴化天雷乃是九道小天雷凝结成六道,比之九道威力更是大增。
言下更是有些担忧,因徐长清修炼的婴丹乃是绿色,恐怕会生变,威力可能会比六道天雷更为惊人虽然以战无野的贪狼血脉,九小雷劫应该能够化去,但谨慎之下,为以防万一,早些时日便寻来了那块千年玄铁,炼制出三把玄天刀,可轻松抵雷劫三次。
这几日天气阴沉,有风而无雨,徐长清待在屋内一直没有出去,而婴胎在腹中也是隐隐欲动,极是不安,徐长清安抚之余,心下也是忐忑。
战区也此时站在小岛最高处,抬眼沉默的看着上空风起云涌,短短几日间竟是从四面八方凝结了不少乌云漩涡,黑压压沉重的压在头顶,旁边的赢贵看着更是担心,观了天象后便对战无野道“将军,这九小雷劫应该没有如此仗势,最多不过化婴前夕在上空盘旋一日便散开,而像这般从数日前便开始凝结雷劫,在赢氏一族里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依老奴所看,这恐怕是大雷劫的预兆,不若派人去请战老将军也许还来得及”
战无野沉思了下,却是开口打断他的话道“不必,他也有要做的事。”随即抬头看向天色目光坚决道“就算是大雷劫也无碍,不过是损去半身修为,日后再勤炼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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