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重生之代嫁嫡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留下
安景翌心里一沉,到时候只怕永昌帝会把萧淮宁视为心腹大患,如前世一般不择手段的毁了佛珠手串,除萧淮宁兄弟二人而后快。他到底没有萧淮宁想得长远。
萧淮宁自小便深处后宫,还没成人便被迫卷入朝堂斗争,若要保得自身周全,只怕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方才能够全身而退。安景翌想到这里,心口不禁抽紧了一下,萧淮宁并不比他轻松多少,或许活得跟艰难。
突然感觉额头被人弹了下,安景翌捂着额头看过去。
萧淮宁笑着道,“爱妃,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这青州城还真是空落落的,咱们不妨到附近的民居去看一下。”
大街上少有人走动,才发现一个人,看见他们走近便立马跑远了,倒像他们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安景翌点头,跟着他绕过大道的主街,向左侧一条巷子走去。抬头看着萧淮宁带着浅笑的侧脸,心里亮如明镜。萧淮宁像是发现他在看自己,侧过头来对他笑了下。安景翌难得没回避他的视线,直说着回了个浅笑。
过去的事情,他们都无力改变,可是在当下,他们却可以竭尽全力的,在风雨飘摇中护得对方周全。
过了那条窄巷,萧淮宁像是刻意往偏僻的地方走似的,几人穿过简陋的民居,越走便越荒芜。安景翌蹙眉,按捺住心里的疑惑,他估计萧淮宁这么做,定是有什么目的。
终于,几人在走到在一片小树林时停了下来,萧淮宁站立在原地,抚着拇指上的扳指,像是闲聊似的道,“诸位跟了我们一路,该出来见一下了吧。”
原本在说话的三心和二两一听见他这么说,便噤了声。原本站在安景翌后面的三心向前跨了一步,走到安景翌边上站着,像是要护着他似的。二两见状,也赶紧站到了他另一边。
这两人那如临大敌的样子,这会儿这么做,倒都有点舍身护主的意思。安景翌抿紧了唇,信任的看着萧淮宁,他相信不会出什么事。
随行的侍卫都把刀拔了出来,沉默的转头四处张望着,随时准备与敌人放手一搏的样子。
一时间,整个小树林寂静无声,只能听见南地特有的寒风灌过树枝间的摩挲声。
等了半天,却不见人出来,萧淮宁嗤笑一声,像是故意激怒暗处跟踪的人似的,“怎么,你们主子让你们跟着,这会儿倒是不敢出来见人了。”
他话音刚落,便见从天而降数十个黑衣遮面的人,身手利落十足,可见都是经过训练的。其中为首一人道,“既然宁王爷盛情相邀,那便别怪我们要了你的命。”他说完,便率先拔了手上的剑出鞘,直接向萧淮宁刺去。
随同他一起的黑衣人见状,也纷纷举起手中的剑,一个个的全部冲着萧淮宁而去。安景翌看得分明,这些人目标盯准了萧淮宁一人,丝毫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出手狠辣每一次出剑都是直接奔着要害而去,看来他们的目的就是,杀了萧淮宁。
安景翌眼睛蓦地的睁大,目不转睛的盯着利落的出手对付黑衣人的萧淮宁,生怕一个不慎,黑衣人的刀剑便会落在他的身上。
黑衣人的目标是萧淮宁,根本不把安景翌主仆三人放在眼里,这会儿正跟护在萧淮宁面前的侍卫拼得热火朝天。可是安景翌几人站在战圈里,难免会被刀剑误伤到。
就见其中一个黑衣人像是杀红了眼一样,手里拿着的剑直向安景翌的面门刺去。萧淮宁一脚踢开那个差点伤到安景翌的黑衣人,转头对三心二两吩咐道,“把你们家先生带到旁边去。”三心二两见状,赶紧护了安景翌远离了战圈。
安景翌随着三心二两远远的在一颗大树下避着,看着混乱的战圈,一颗心提到了嗓子音。他也知道自己这会儿在那里,不仅帮不上忙,可能还会给萧淮宁几人添乱。可是心里却仍是火燎似的,恨不得能冲进战圈里去。
毕竟是敌众我寡,很快萧淮宁这边便见了颓势。安景翌看得心惊胆战,心里惊疑为什么暗卫还没出现,莫不是自己先前猜错了。正担心萧淮宁别真出什么事,就见凭空降下了十几个人,个个身穿黑色的劲装。
这些人一出现,便直接拔了手中武器加入了打斗,手起刀落见就见黑衣人一个个的倒了地。才一转瞬的功夫,原先袭击的黑衣人便被清剿了个干净。
打斗一歇,穿黑色劲装的十几人便纷纷跪在来安景翌面前,为首一人道,“属下该死,差点酿成大错。”
萧淮宁皱眉看着跪在面前的十几人,“赤宵,怎么回事”
赤霄也就是那为首的暗卫,他低着头很是羞愧的样子,“属下被一拨来历不明的人给引开了。”
“可查清楚了是什么人”萧淮宁沉声问道。
安景翌这会儿已从远处过来,听到赤霄的话,心里暗暗心惊。居然还有另一拨人,或者说他们全是一个人派来的
赤霄回道,“属下惭愧,那些人全死了,活下来的也咬破了毒囊自尽,未来得及问明来历。”
萧淮宁摆手道,“你们先起来吧,这也怪不着你们。”
赤霄等人站了起来,他想了一下,回道,“毒囊里的毒是瑶花,那些人应该不是南陲当地的。”
瑶花喜热,南陲地属严寒,不可能会有瑶花生长。那么,那另一拨人便不是方天应派来的。安景翌心里暗沉,看来暗处还有他们不知道的敌人。
萧淮宁吩咐道,“把尸体处理干净,尽快查明另一拨人的来历。”
见赤霄等人领了命,萧淮宁便领着安景翌几人向小树林的一边走去。
安景翌问道,“王爷,我们不回青州城”他们走的这方向,刚好与青州城背道而驰。
萧淮宁回道,“暂且不回,让方天应那老狐狸忐忑几天。”
“刺客是方天应派来的”他虽是询问,可是却像是确定了似的,语气笃定。
“没错,咱们就如了他的意的失踪几天,刚好也趁机去那武夷山转一圈。”
“方天应为何想取王爷的命”莫不是担心自个儿的罪行败露,可是即使萧淮宁死了,朝廷照样会派其他人过来。
萧淮宁屈指弹下他额头,“爱妃自己不是已经想到了”
安景翌了然,方天应这么做,恐怕与盛京城的一些人关系匪浅。他能做这么久的南陲土皇帝,若没个庞大的靠山,又怎么可能。





重生之代嫁嫡子 42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42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随行的侍卫有几个受了伤,萧淮宁干脆把侍卫都打发了回去,也好让那个苏天应心里有个底,忐忑不安几天。
侍卫走了后,除却萧淮宁与安景翌,身边便只跟了二两和三心两人。由于有暗卫在,倒也不担心路人会再遇到埋伏。
一路出了青州城,再继续往南边走,看那方向,竟是向着兖州走去。
安景翌研究过南陲地图,刚出城没一会儿便发觉了,侧过头面向萧淮宁,“王爷打算这几天去兖州”
“没错。”萧淮宁看向他,笑着道,“那武夷山位于兖州与戎州交界,我们在青州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亲自去趟兖州,或者直接到戎州也行,兴许能有意外收获。”
安景翌蹙眉,“可如今戎州在匪徒掌控中,兖州处于杂乱无人管的状态,恐怕会有危险。”据他所知,拓跋擎的大哥拓跋亘,对朝廷恨之入骨。若是一个不慎遇到,让他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份,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王妃,拓跋大哥与秦大哥不都是戎州人吗”二两大概是听他们提到了戎州,便兴奋道,“我们可以去投奔他们。”
二两那个性子,说好听了是耿直,说白了就是缺心眼,估计一点都没把拓跋擎与大秦二人和匪徒想到一起去。
萧淮宁听罢,面上带着笑,意味深长的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倒是可以去投奔他们。”
他那样子,分明就是在提醒安景翌,他先前因为小人之心,而猜疑萧淮宁会对拓跋擎等人不利。这件事,无论如何,可都是安景翌理亏。后来两人虽说开了,但是安景翌到底欠着萧淮宁的。
安景翌哑然,心里暗叹二两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本都揭过了,估计这会儿他一提,下来后萧淮宁又该借机讨要什么好处了。宁王爷其他的事不见得精通,但是顺杆往上爬的功夫,却是难得的厉害。
安景翌假咳一声,“人海茫茫,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身在何方,还是得靠自己的好。”
二两失望道,“说得也是,只能看运气,能不能遇到哎,三心你踹我干什么。”二两莫名其妙的看向身旁的三心。
三心暗地里白了他一眼,二两这心眼缺的,王爷和王妃提到他嘴里那个什么拓跋大哥时,明显的神色不对,他居然都没看出来。
二两无辜的回看他,哪知道三心根本就不再理他。捂着被狠狠踩了的脚,二两只得自认倒霉,准是他哪里又惹着三心了。
这两人闹那么大动静,萧淮宁和安景翌自然不可能没发现。
萧淮宁笑了下,倒也没再拧着拓跋擎的事不放,只解释道,“南陲这些日子流民众多,时不时的便会有生面孔出入,咱们找个地方换套衣服,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他说完了看向三心,三心赶紧提了下背上挎着的包袱,“王爷放心,你昨儿交代之后,我就全都准备好了。”他原本以为这些旧衣服是接济灾民的,没想到却是这个用途。
安景翌看了下,当即明白过来,萧淮宁这是早就准备好了,算到了这一步。
纵使萧淮宁在他面前毫无心机的样子,可是他到底是个步步维艰的一路走下来的前太子遗孤,又怎么可能不先筹谋好了,便莽撞上路。
几人找了个荒山野岭四处无人的地方,换上了三心带来的旧衣服。
萧淮宁随手拍了两上的衣服,厚重的棉衣发出闷响声。他倒显得自然得很,看不出来一点不适应,倒像是常年都是这么穿的。
转头看到换好衣服的安景翌,倒是盯得目不转睛起来,就差把两颗眼珠子都钉在上面了。
安景翌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扯了下自个儿身上的棉衣,上下扫视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不得不对萧淮宁问道,“王爷,有什么问题吗”
安景翌穿的是件青色的粗布棉衣,也没什么款式,看起来倒是保暖,但是人也像个吹了气的皮球似的,涨大了一圈。不过他本就瘦弱,身量单薄,这么一穿,倒也不显得臃肿。
只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少了股子万事皆空的淡漠,多了点俗世的烟火气。这会儿看着眼前的人,萧淮宁便突然产生了一种,面前这人能够实实在在的够着了的感觉。而不是随时都像股模糊的青烟似的,风一吹,人就不见了。
他按捺住心底涌上的热流,挑眉笑着道,“既然连衣服都换下了,爱妃再唤王爷可不适合了。”
安景翌上下打量萧淮宁,差点没笑出声来。只怕即使他现在当着他人的面唤萧淮宁王爷,也没人会相信了。
萧淮宁可没安景翌那么幸运,本来就宽肩窄背的,人也生得高大,再穿了件灰色的厚重棉衣,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笨重得很。若说他是乡村里的庄稼汉,只怕也没人会怀疑。
不过脱下了华服,整个人虽说少了那份华贵不可冒犯的气势,倒也显得亲和了许多。他笑着时倒没什么,但是若仔细观察,特别是与他对视时,眉眼间那股天生贵胄的威严还是会逼得人不得不移开视线,不自觉的对他退让三分。
安景翌回道,“那该唤王爷什么”是该统一一下口径,要不然到时候言行间露了馅,再怎么打扮也是无济于事。
“景翌唤我夫君如何”萧淮宁笑得灿烂,露出洁白的牙,眼里闪着耀眼的光,可见正为自个儿这主意得意。
“王爷可见过驲国民间,有哪户人家会娶个男子为娶的”宁王果然是宁王,即使换了套衣服,骨子里的不正经也不会消失。
萧淮宁眼里闪着的光一下子给扑灭了,很是失望的样子,“景翌也不能确定,民间就没娶男妻的人家。”
安景翌头痛的应付他,“王爷,我们之所以在这里换衣服,也是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还是贴近寻常百姓,不要出格的好。”
他虽然想到萧淮宁可能只是借机戏弄,不可能真会那么离谱的真当着众人的面这么来,但是还是忍不住苦口婆心的劝上一两句。
萧淮宁笑得得偿所愿的样子,“那好吧,既然爱妃这么说了,爱妃就直接唤我淮宁吧。”
安景翌犹豫,“这样好吗”虽说普通百姓可能并不知道堂堂宁王爷的名讳,但是想到要这么唤他,安景翌却自己先不自在起来。
“我唤爱妃的名字景翌,爱妃唤我淮宁,就这么决定了。”萧淮宁好像知道他的顾忌,习惯性的屈指弹下他额头,便向前走去。
“淮宁”安景翌捂着额头在原地想了下,看着前方虽努力要走得潇潇洒洒,可却仍显得笨重十足的宁王爷背影,不仅笑了起来,跟上他的脚步向兖州走去。
既然都决定要做夫妻,他又何必再计较一个称呼。或许萧淮宁之所以总在他面前那么肆无忌惮,也并不只是想要戏弄他,而是因为他只能够在他的面前,放下自己的伪装和防备。
商量好了之后,决定装作是青州一个村子逃难出来的四人。安景翌和二两两人是兄弟,而二两则惶恐着稀里糊涂的当了回尊贵的宁王爷的兄弟。
南陲百姓在苏天应的严酷欺压下,多多少少的都对朝廷怀着股怨愤激怒。若是知道他们是逃难出来的,肯定不会多加追究他们的来历,而且还会同情万分。
青州与兖州相隔并不远,天黑前四人便到达了兖州。进了兖州城,却是吓了一跳,险些以为走错了地方。
与青州城像个空城似的空寂不同,整个兖州城人身鼎沸。但是却不像先前所想的,由于无人看管而混乱不堪。虽然街道上都是衣衫褴褛的灾民,却显得井然有序,并没有抢夺打斗的场面发生。
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有一口水井,灾民们都在那里排着对,手里拿着的或是缺了口的瓷碗,或是泥巴色的土盆。井口有人统一的给大家伙发水,每人可以分得一小碗。
南陲干旱三个月,至今仍未下一场雨。这些灾民渴了这些日子,居然没有在井边哄抢,也没人嫌分得的水不够,领了自己的那份,便自发的让开了。
这奇怪的现象,怎么可能不让安景翌几人惊讶万分。
天灾时分,饿殍遍野,为了点吃的,父母兄弟相残,食人肉的都有。可是这兖州城,却像是有股绳子在牵着似的,每个人都在那跟绳子上循规蹈矩的走着。
安景翌看向萧淮宁,两人目光对上,眼神教会间都明白了对方想的什么。
这城里的种种显示,明显是有人在控制着兖州的局势。灾民的日常生活,只怕也是有固定的人在打理照料的。若非如此,这城里早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不可能还能这般有条不紊。
苏天应先前说的什么兖州目前无人看管,只怕是为了逃避罪责而胡扯一通。而他自个儿,看来也是被拓跋亘带人给打得匆忙逃出的兖州城。所以才会在青州,设了那个什么临时的知州府邸。
南陲,看来要比苏天应折子上写的厉害许多。恐怕再过段时日,这南陲易主,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重生之代嫁嫡子 43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43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为了掩人耳目,找了个城郊的破庙混进去。这里大多数人都是青州那边逃过来,在兖州没有落脚的地方,只得暂时的窝在破庙里。
南陲气候湿冷,特别是入夜之后,寒风刮过来,若是没有挡风的地方,更是彻骨的寒冷。估计过不了几日,人便给冻死了。因此即使破庙环境并不好,狭小而破败,屋顶还有地方漏风,却仍是挤了不少人。
安景翌脸上抹了层泥灰,一张脸上就一双眼黑白分明的透亮眼珠子还看得出来本来面目,他挨近了萧淮宁,小声道,“淮宁,这些人好像都不主动跟人说话的样子,我们要怎么打听”
萧淮宁看他花猫似的脸,心里不觉一痒,忍不住的伸手去摸一把。
安景翌赶紧躲开他的手,看下左右,皱着眉头压着声音小声道,“淮宁”
虽说屋里大家都在顾着自个儿,也没怎么交流,可是万一落在有心人的眼里,也保不齐的会坏了事。
萧淮宁笑着递了样东西到他面前,安景翌低头一看,他手心里的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一小块干了的泥块。安景翌不解的看下他,“这泥块怎么了”
他低了头仔细的打量趟在萧淮宁手心的小小一块,看了半天,却没看出什么问题。莫不是这泥块暗藏了什么玄机
“这是景翌脸上掉下来的,我要好生保存着,”萧淮宁一脸正色的道。
安景翌脸上涂的湿泥灰,这会儿干了之后在脸上形成了一整块,他刚才脸上一皱,泥块龟裂了便掉下几小块来。
安景翌再看了眼面前的泥块,直觉无视了过去,“淮宁,看来我们要想办法找人套近乎,才好从这些人嘴里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萧淮宁讨了个没趣,自家爱妃根本不搭理他,只得讪讪的收了手,回道,“你说得没错,只是这些人看起来很不好亲近的样子。”
见萧淮宁终于认真与自己谈起正事来,安景翌不仅松了口气。他发觉,萧淮宁在他面前,似乎有越活越回去了的趋势。
这一筹莫展的商量着该怎么去和那些明显看起来不好接近的人套近乎,便突然听到原本空寂的破庙里传来一阵响动。
三心拉了下安景翌的衣摆,示意他看过去,“王大哥,你看那个孩子好像是生病了。”
安景翌看过去,只见一个妇人抱着五六岁的小孩,那孩子低声呜咽着,声音比猫叫打不了多少,似乎是没什么力气大声哭出来。
安景翌心里一转,便向那边走去。萧淮宁见状,让三心和二两守在原地,自己跟了上去。若是突然间过去太多人的话,恐怕会让人起疑心。
那妇人与怀里的小孩子脸上身上都是脏兮兮的,这会儿连喝的水都不够,更别提拿水擦身子洗衣服了。妇人见安景翌走近,便瞬间像是长了刺的刺猬,抱紧了怀里的孩子,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安景翌站在原地,为免吓着了她,也不再靠近,蹲下去与她平视,笑着道,“大嫂,你别怕,我懂点医术,孩子这明显是病了,你让我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
那妇人脸上有一刻松动,像是被安景翌说动了,紧搂着孩子的手松了下。可是她旁边的男人却突然挡在了妇人的面前,“我们不让你看,你管好自己就好。”
那男人瘦得很,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又破又脏。嘴唇干裂,脸色蜡黄,一看便知道他这会儿估计也不好。不过他仍是挺直了脊背,摇晃着身子的护在妇人和孩子的面前。
安景翌看他拼了命的护在那娘俩儿面前的样子,估摸着这应该是两口子,便对那男人道,“大哥,你放心,我没什么坏心,就是见孩子可怜。”
他说完,不动声色的侧头扫了眼男人身后正搂着孩子小声啜泣的妇人,方才继续道,“这孩子可不像大人,要是病了不治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妇人听完他的话,果真吓了一跳,抱着孩子从男人身后出来,“你给我的孩子看一下,他病了好几天了,额头烧得烫手,我求求你,你救救我的孩子。”她声音凄厉,跪在地上不断的给安景翌磕头,头磕在地上发出实打实的闷响声。
安景翌赶紧过去,想扶起那妇人,男人却顽固的拉住女人一直胳膊,把她往自己的身后拽,气急败坏的道,“我让你在后面躲着,你听不见是不是。”
他刚说完这句话,便一个劲儿的咳起来,手捂住嘴,咳得撕心裂肺的。
妇人哭花了一张脸,不敢再惹他生气,生怕他别咳出什么好歹来。怀里烧得昏沉的孩子大概是听到了妇人的哭声,迷糊的睁开眼,嘴里小声唤着“娘”。
她轻拍着孩子,孩子懂事的又闭眼睡过去了,妇人更觉心疼,对男人道,“徐大年,你就忍心看孩子一直病着。”
破庙里其他人原本都一言不发的旁观着,这时一个大爷大概是见这一家子实在可怜,忍不住劝道,“徐生他爹,我看这小伙子没什么恶意,要不你让他看下,徐生他娘说得没错,徐生一直这么病着也不成。”
其他人见状,便也附和了起来。这天灾的年头,饿死病死都是常见的事,能遇上个大夫,也是证明这娃子命不该绝。
徐大年紧绷的脸有了点松动,自家的孩子谁不心疼,看他这么病怏怏的他这当爹的心里也在滴着血。
安景翌见状,立马道,“徐大哥你放心,我们也是从青州过来,就是见孩子这么病着不行,不瞒你说,我也不是大夫,就是稍微懂点,希望能帮着点你们。”
徐大年颓丧的弯了腰,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让开了。
安景翌知道他这是妥协了,赶紧过去给孩子看病。那孩子脸上烧得发红,手放到他额上触了下,立马便感觉到不正常的热度。这要是再这么下去,只怕孩子即使能侥幸活下来,脑子也会给烧坏了。
妇人紧张的看着安景翌给孩子把脉,见他眉头皱着,不禁担心的道,“小兄弟,怎么样了,我徐生没事吧”
这孩子明显是得了风寒,又没怎么注意,再加上这破庙环境差,估计就更顾不上了,这才转成了高热。安景翌见妇人那个样子,不忍让她担忧,安慰道,“大嫂你放心,娃子就是得了风寒,我去外面采点草药熬了给他喝,只要热退了下来,就没事了。”
可是南陲干了几个月,土地都干得开裂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草药让他采。
“小兄弟,大嫂谢谢你了。”妇人喜极而泣,拉着徐大年就要给安景翌跪下。
1...1415161718...3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