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代嫁嫡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留下
安景翌与二两三心紧随其后,这两个人一看便不是普通老百姓,而这时候出现在山上的练家子,若说与武夷山匪患没什么关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山洞里几人坐了下来,捡来的柴已经堆着用火折子点了起来,一下子山洞里暖和了许多。
二两处理好了萧淮宁打的野兔和两只鸟儿,拿了过来正要架了放到火上烤,便听那笑弥勒道,“小娃子,等一下,你这样烤了可不好吃。”
他说着便走了过去,接过二两手里的野兔,从怀里掏出个瓶子,便倒了抹到兔子上便道,“这兔子肉嫩得很,再撒点东西烤了之后,不知道有多香。”他说着,还吸了口气,似乎已经闻到了那香味儿。
二两不禁咽了口口水,暗忖这大光头好生自觉,让他们进来住,可没说过要给他们吃的。
萧淮宁不动声色的恭维道,“还是大哥有经验,我们这些山村小子哪懂得那么多。”
“那可不是,想我。”
“死光头,做你的事,又在吹嘘什么。”
萧淮宁看向方才说话的瘦竹竿,他瞟了眼光头,便又闭上了眼睛假寐。他刚才那番话,也是怀着从光头嘴里打听出来点什么,可是没想到却被瘦竹竿打断了,看来他要比光头有戒心得多。
光头大概也觉出自个儿差点失言,大掌抚摸着自个儿的光脑门,没再接方才那话头,而是损那竹竿道,“我说竹竿,这兔子肉要是烤出来,待会儿你可别嚷着要吃。”
二两“噗”的一声笑出来,赶紧一只手捂住了自个儿的嘴,没想到那人还真叫竹竿啊。
那竹竿睁开眼,看向发声处。
安景翌赶紧一脸歉意的对被光头唤竹竿的那人道,“我这兄弟年龄小,不懂事,大哥可别见怪。”
那竹竿却只瞟了眼二两,便转开冷光四射的盯着光头,光头赶紧讨饶道,“嘿,我什么都没说,你睡你的。”
过了半晌,竹竿才移开视线,看了眼方才替二两讨饶的安景翌,才又闭了眼假寐。
这两人一冷一热的,一个看起来粗心大意,一个好像万事漠不关心,可是两个人却好像有无形的默契,让想方设法的找了一晚上话头的萧淮宁,硬是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探听出来。
重生之代嫁嫡子 46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46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天亮了之后,便又踏上了路程。
没想的是,萧淮宁一行人一直往燕宁山的西边走,那个光头和竹竿两人却也是往那边走。
光头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对萧淮宁问道,“你们这是上哪里啊,安兄弟”
由于萧姓与皇家密切相关,为免暴露身份,萧淮宁便对光头二人说自个儿姓安名淮。萧淮宁听他这么问,便回道,“不瞒卢大哥你说,我们兄弟几个是青州的小村子里逃出来的,正打算去武夷山投奔效力。”
光头一听,便大笑着道,“原本你们是去武夷山啊。”
“是啊,我们也不知道路,只能在山上吓转悠。”萧淮宁无奈道。
光头也就是卢信义,他朗笑道,“你们几个小兄弟倒是有志气,不如我们。”
“武夷山可不是想去就能去的,你们还是趁早下山的好。”祝文达,也就是瘦竹竿冷冷的道。
他一出声,原本尚算热闹的气氛一下子便冷了下来,卢信义大手摸着自个儿的光脑袋,不再说话了。
安景翌见状,笑着道,“我们也知道自个儿没什么本领,但是想着若是要跟朝廷打起来的话,肯定会有人受伤。”
他说着停顿了下,见那卢信义脸上有片刻动容,方才继续道,“恰巧我以前在家乡时跟着个老郎中学了几年,虽不算太精,但是普通的外伤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他说完含蓄的笑了下,似乎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小兄弟你当真是大夫”卢信义急着道,似乎很是激动。
安景翌迟疑的点头,“也不是大夫就是知道点皮毛。”
卢信义和祝文达对看一眼,祝文达眉头蹙着 ,冷着脸端详了安景翌半天,方才点了点头。
见祝文达见了头,卢信义便不再顾忌,对安景翌道,“那还请安景兄弟与我们走一趟。”虽极力压抑,但仍听得出来他声音里的激动。
“卢大哥你这是”安景翌一脸的不知所措,求助似的看向萧淮宁。
萧淮宁上前道,“卢大哥,莫不是你家里有人生了病”
卢信义沉吟了会儿,方才道,“不蛮几位小兄弟,我二人此次出来,就是为了家中一位亲人的病。他不知怎么的,突然昏迷不醒,我二人实在无法,才会外出寻医。”
他说着叹口气,“可惜灾荒年月,好大夫难寻,愿意与我们出外就诊的大夫更是少。”
安景翌道,“可是我也不过学会点皮毛,只怕到时候治不好卢大哥家人的病,到时候平白让你们失望。”
卢信义摇头,恳切道,“安景翌不必担忧,那亲来得奇怪,我们也早已有心理准备,到时候即使不能治好,我们也怪不着你。”
“可是。”安景翌一脸的犹豫。
卢信义见状,忙道,“安景兄弟放心,你们不是要去武夷山吗”
安景翌迟疑的点头。
卢信义拍下自个儿胸口,“我们知道路,到时候你们去我们家帮我那兄弟看了病,无论治好与否,我二人都负责带你们到武夷山去。”
“安景,既然如此,我们与二位大哥相识一场也是有缘,不如就去看一下,看能不能帮上二位大哥的忙,治好他们的亲人。”萧淮宁帮着劝道。
“那好吧。”安景翌终于点了头。
卢信义见他答应,显然很是高兴,拍着他肩膀豪爽着道,“兄弟你放心,到时候我们肯定带你们上武夷山。”
安景翌与萧淮宁对视,二人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深意。
既然答应了去卢信义二人家里为他们的亲人看病,接下来便由他们带路,向二人的家走去。照他们所说,自个儿家就在燕宁山上,住了有几代人了。这也是为什么,大夫不肯与他们出诊的原因。
南陲如今本就混乱,大夫少之又少,他们找得到的,要么治不好那病,要么就是不愿意大老远的到山上来。
在山里绕了许多,四周的不外乎就是山和树,几个人绕得头昏,根本就不知道走了哪些路。卢信义与祝文达倒是从容的走在前面,似乎本就该这么走。
三心靠近萧淮宁和安景翌旁边,气喘吁吁的小声道,“王大哥,我怎么觉得他们就带着我们在这附近来回转啊。”
他觉得这大光头二人都不靠谱,还不知道事后会不会带他们去武夷山,不明白为什么安景翌和萧淮宁会答应了跟他们走。
“无妨,左右我们也不赶时间。”萧淮宁悠闲道。
安景翌未免三心想多,倒是多说了两句,“三心你放心,我们这么做自有安排,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就好。”三心点头道,也不再多问。
走了一天,眼看太阳落了山,夜了下来,终于是到了卢信义口中的家。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还真难让人相信,在这大山深处,居然还有座这么大的院子。
“你们家有多少人啊,住这么大的房子。”二两咋呼道,这一眼望过去,可全是屋顶,比王府还要大许多啊。
卢信义干笑道,“家里人多,所以房子也多,几位兄弟不要见怪。”他前面提过的三代人都住在这山里,所以这么说倒也不奇怪。
二两惊诧道,“那你们家人还真挺多的。”
“是啊,改日我带二两兄弟去转一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卢信义笑着,领了几人进了院子。
到了这宅子,祝文达便不知哪里去了,也没说一声。
而卢信义把萧淮宁四人领到一处院子,让几人安顿下来,便道,“今日已经晚了,我安排人弄点吃的过来,你们先在这里歇一晚,等我明日再过来带安景兄弟去看病。”
安景翌回道,“一切听卢大哥的安排便是。”
“那便好,几位小兄弟就安心在这里歇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让小路子去办便是。”
卢信义旁边站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儿,他听到卢信义提到自个儿,便拍了下挺起来的小胸膛,“你们要什么尽管给我说,我小路子可不是说大话,这”
“你小子,又吹”小路子话还没说完,便被卢信义一巴掌拍到了脑袋顶上。
小路子忙捂住自个儿的脑袋,摇着头道,”不吹了,不吹了,卢堂叔你可别再大了。”
三心被他那耍宝的样子逗笑了,“你这小孩可真好玩。”
小路子瞪圆了自个儿一双眼,“你才小孩儿呢。”说完还看了下两人的身高,还真不比三心矮多少。
三心也就比他大两三岁,可能是长得晚的关系,还真不显高。可是三心一直不觉得自个儿小,这会儿却硬是被一个小孩儿给看低了,硬是气得憋红了一张脸,可又碍于卢信义而发作不得。
卢信义一把抓住小路子的后衣领把人拎起来,警告似的道,“小路子,这都是客人,不准再贫,也不准乱说话,听到没有。”
小路子给拎得悬在半空,踢蹬着一双短腿,“我知道了,卢堂堂叔,快放我下来。”
卢信义把小路子放下来,对安景翌几人道,“那我就先走了。”
安景翌道,“卢大哥你尽管去忙你的事情便是,我们知道照顾自己。”
“好,估计待会儿就会有人送吃的过来,走了一天,你们也该累着了,吃了便早些歇着,我就先去了。”
待卢信义走了之后,果然没一会儿,便又厨房的人送了饭菜过来。虽然并不是什么很精细的菜肴,但是对于在兖州破庙待了几日,又在上山啃了两天冷干粮的几人来说,可是好得多了。
安景翌和萧淮宁都还好,二两和三心真可以说得上世狼吞虎咽了。
小路子看着睁大了双眼,“我说你们这是饿了多少天啊”
三心还在跟他置气,根本就不搭理他,只一个劲儿的吃自己。
二两吞着嘴里的饭菜,挥着手里的筷子,鼓着腮帮子囫囵道,“你是不知道,我这么多天就没好好吃过一顿。”
“你们这几天都做什么去了”小路子好奇道。
“我们”二两努力咽着嘴里的饭菜,艰难的寻空开口。
“南陲旱了三个月,我们是从青州逃出来,想吃点好的都没有。”安景翌拍着二两得背,拿了茶壶倒了杯水给他,对小路子道。
小路子看了眼安景翌,眼珠子转了下,“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像大半个月没吃过饭似的。”
他说完不知是怕打扰几人吃饭还是怎么的,倒也不再寻空和他们闲聊,只在旁边守着。
待到用完了晚饭,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里洗漱。小路子名义上是来照顾几人的,因此今晚也在这院里住着。
等到各屋里的灯一次息了之后,又过了半个时辰,萧淮宁才从自个儿屋里的窗里跃了出去,猫着身子跳窗钻进了安景翌的屋里。
“淮宁”安景翌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萧淮宁坐到他床沿边,笑着不着调的道,“景翌这是在等着我呢”
“这宅子怪得很,我猜王爷就会过来与我商量。”安景翌道。
“我可不是来和景翌商量那些有的没的,而是来给爱妃暖床的。”萧淮宁说着,一手揽了坐在床上的人,对着他耳边吹气道。
安景翌耳廓被他口气的热气熏得发热,“王王爷”
“淮宁。”萧淮宁一口含住他的耳廓,轻轻的允吸。
安景翌手放到他的肩上想把紧揽自己的人推开点,“淮宁,正事要紧。”无奈他力气根本及不上萧淮宁,推了半天,萧淮宁却是动都没动一下。
“你到底还要本王等多久”萧淮宁负气似的轻咬了口他的耳垂,才放开了他。
过了半晌,才听到安景翌低不可闻的声音,“现在时机不对,以后随王爷便是。”
萧淮宁一手把安景翌恨不得埋到地底下的头抬起来,借着月光打量他的脸,笑得像是偷腥的猫,“这可是景翌你说的,下次可不许再借口推辞。”
他说完也没等安景翌的回答,把他推下去躺好,拉了被子盖到他身上,“快睡吧,明日你可有得忙。”
安景翌挣扎着要起来,“淮宁,我们要商量一下才行,我觉得这宅子到处透着古怪。”
“走了一天,你先歇着,既来之则安之,什么时候商量都行。”他说着躺到安景翌旁边,不由分说的揽了安景翌在自个儿怀里,兀自闭眼准备睡了。
“你睡这里,明日被发现了怎么办”安景翌担心道。
萧淮宁睁开眼,手捂住他的眼睛,“快睡了,明日一早我再回去就是。”
安景翌无奈,萧淮宁这个人,有时候也霸道的让人无可奈何。只能顺从的闭上了眼睛,靠在他肩上睡了。走了一天得山路,他的确累得全身都乏力,没一会儿便传出轻微的吐息声。
萧淮宁睁开眼看了睡着的人一眼,头埋在他脖颈处深深允吸了口,抬起头来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方才揽住怀里的人闭了眼。
重生之代嫁嫡子 47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47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安景翌朦胧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眼睛半睁半闭的,过了好半会儿才清醒了一点。
看来他这几天是真累着,昨晚居然睡得那么沉。在外面叫他的是小路子,他的声音还在继续传来,“安景大哥,你醒了吗”
安景翌睡了一晚上,嗓子有点干哑,哑着嗓子对外面道,“起了,小路子你等会儿。”他说着正打算从床上坐起来,便发现有什么东西把他紧紧的箍住,让他动弹不得。
安景翌转回头看去,正看到还闭着眼在睡的萧淮宁,顿时骇了一跳,赶紧摇醒他,“淮宁,你怎么还在这儿睡着,快起来了。”
过了好半会儿,萧淮宁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松开环着安景翌的手臂,“景翌,怎么了”
“王爷,你不是说早上回你那边的屋吗”安景翌蹙眉道。
萧淮宁一脸无辜,“我睡沉了,刚才醒。”
“这可怎么办,小路子现在在门外守着”安景翌无奈道。
“要不然我这会儿从窗口跳出去”萧淮宁提议道。
安景翌想了下,摇了摇头,“还是算了,现在天已经亮了,若是再跳窗被人发现的话,恐怕更会引人怀疑,我们就说你来我房里议事,由于太晚就顺便睡下了。”反正寻常人也不会想到两个大男人之间会有点什么。
“那只能这样了”
“好,那我先起来穿衣。”安景翌说着,便从床上下去,拿了挂在架子上的衣服穿起来。
在他背后,萧淮宁趟在床上,露出个得逞的笑容。
门外这时传来卢信义的声音,“安景兄弟,你别急,慢慢来,小路子不懂事,才会大早上的守房门口闹腾。”
安景翌手忙脚乱的捆自个儿衣服上的绳结,“卢大哥实在对不住,我这就好了。”在别人家里做客,昨晚上还交代了第二日有事情,他居然都睡沉了,这可真是失礼了。
萧淮宁却比他还早一步穿好了衣服,看他忙乱的样子,到了他身边,帮他把衣带系好,“这也急不了一时半会儿。”
两人打理好了之后,方才开了房门出去,小路子首先嚷了起来,“我说怎么去你的房里找你却没人,原来安淮大哥你在安景大哥这里啊。”
安景翌道,“昨晚上他来我这里谈事,后来见晚了,便没有回去。”未免小路子问太多,他立马便转头对卢信义道,“卢大哥,是出了什么事吗”
据他所知,卢信义为人虽看起来粗放,但是却极为守礼的。大早上的来房门口等着,且看他一脸着急的样子,定是出了什么事。
卢信义道,“安景兄弟,实在对不住,我那亲人不知怎么的,原本只是昏迷不醒,今早却突然发起热来,大夫也看不出个究竟,所以我才会想找你过去看一下。”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这就过去吧。”安景翌连忙道。
卢信义看了下周围几人,“安兄弟,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就是能不能就你一人与我去就好了。”
二两和三心一早就起来了,和小路子一同在门外守着,这会儿安景翌过去,大家肯定也是都跟着过去的。可卢信义显然心怀什么顾忌,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安景翌还没发话,萧淮宁却率先道,“卢大哥,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你们这地方我们也不熟悉,实在不放心景翌一人过去,要不三心和二两留在这里,我与你们一同过去,这样可好”
萧淮宁说这番话时虽面带笑容,口气温和,但是却也不难听出他话里的坚持。
卢信义想了下,回道,“也是,那就安淮兄弟一起去吧。”
“那我们这就走吧。”安景翌道,毕竟照卢信义的话来说,看来那人病得不轻,所以才会这么急。
“好,我这就带你。”卢信义见安景翌答应,便想赶紧带安景翌过去,可是眼睛却突然停在了安景翌身上某处。
“卢大哥,怎么了”安景翌奇怪道,见卢信义盯着自个儿,不禁低头看了下自个儿的衣服,但是并无什么问题。
卢信义摇了摇头,“没,没事,我们这就过去吧。”
除了三心和二两之外,其他几人便都向院外走去。卢信义领着大家往前走,却仍忍不住再回头看了眼安景翌,转头时却恰好与萧淮宁的眼睛对上。
萧淮宁对他点头笑了下,很是坦荡的样子。卢信义琢磨不住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能暂且把这事放在脑后。
从安景翌他们住的院子,穿过许多院子,过了许久,才终于是到了卢信义所说的生病的亲人住的地方。
这院子所处的地方,要比其他院子幽静许多,看得出来大概是特意辟了这么一处地方,好让病人静养。
到了房门外,萧淮宁却被卢信义拦了下来,“安淮兄弟,实在对不住,我那兄弟病了这许多时候,除了大夫我们便没人其他人进去过,你就在外面等着可好,我保管让安景兄弟平平安安的出来。”
卢信义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萧淮宁也不好强求,只得答应道,“卢大哥见谅,我跟过来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安景极少出门,便忍不住会担忧许多,我也不再为难你,那我就在门外等着你们吧。”
卢信义也不再与他寒暄,直接道,“如此那就多谢安淮兄弟体谅了。”
他说完,便带了安景翌进那屋子里去。安景翌回过头来看了眼站在原地的萧淮宁,萧淮宁给了他个安心的笑容,不知为什么,悬着的心立马定了不少。
屋子里很昏暗,窗子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床边有个和小路子差不多大的孩子在守着,他见二人进来,忙站了起来。这孩子显然比小路子沉着许多,他大概猜到安景翌是过来看病的,忙把垂下来的床罩卷了起来挂到一旁的钩子上。
卢信义带着安景翌向床边走去,一边解释道,“大夫说最好不要见风,所以平时都把窗子关着,安景兄弟你等会儿,我让人点盏油灯。”
安景翌点头,在床边站定,对卢信义道,“卢大哥若是不介意的话,就唤我安景吧。”
卢信义顿了下,“好,那就麻烦你了,安景。”他说完,对那孩子道,“怀生,二爷怎么样了”
怀生眉头皱着,小小年纪一脸的愁容,“还没有退热,刘大夫过来看过之后也是直摇头。”
安景翌听到二爷两字时,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越过怀生看向床上的人,那人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双眼紧闭,眉心却是拢起的,看得出来即使处于昏睡中,人也是难受得紧。
安景翌揣紧了手,才忍住了过去查看的冲动,这人真是拓跋擎从盛京离开时还好好的,为什么他突然会昏睡不醒,而且看这样子,还病了有一段时间了。
“安景,那你先给看下吧。”卢信义道。
终于等到他这一句话,安景翌耐着心里的急切从容走近了过去,怀生连忙给他端了根凳子放到床边,安景翌对他点了点头,坐在凳子上,给拓跋擎把起了脉来。
可是把了半天,却是脉像平滑,与常人无异。安景翌眉头深锁,又掰开他的眼皮查看了他的眼睛,除了眼眶四周不正常的泛红外,其他并没再看出什么来。
他额上不禁冒出一层薄汗,只恨当年为什么没有潜心钻研医术,以至于这会儿自己当成大哥的拓跋擎出了事,可他却是束手无策。
卢信义见他那个样子,急着道,“怎么样,安景兄弟你可有法子”他大概是看安景翌脸色不对,所以才会着急询问。
安景翌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
想到在盛京时,拓跋擎让自个儿叫他大哥,还说有困难可以找他,可是如今却是拓跋擎昏睡在床上生死未仆,安景翌便不禁觉得一阵心酸。
大概看出了他的丧气,卢信义安慰道,“安景你也不必自责,我这兄弟病了这么久了,我们请的大夫也都没看出来。”
“卢大哥,我能否问一下拓这位大哥是多久患病的”安景翌问道。
卢信义看了他一下,兴许是觉得这样可能有利于安景翌了解病情,便回道,“具体多久我们也不太了解,我这兄弟出了趟远门,回来时便患上了这病,不过最少也有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那时拓跋擎刚离开盛京,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是在回南陲的路上患的病。若是如此,那与他一起的大秦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安景翌便问道,“那可知道是怎么染上的这病”
卢信义颇为犹豫的样子,安景翌见状,便道,“卢大哥,这病的源头若是找不出,是极难对症下药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