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沦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轩音幽篁
他知道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的确是真心的,可他也能感觉的到,好像有更大的一个坑正等著他往里跳,他必须得时刻警戒,全力备战。
y谋沦陷09
第九章
第二天一早,韩逸轩被卓思晨叫醒,他不清楚为什麽今天的他神色这麽凝重。
今天的卓思晨一身纯黑,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其他颜色,韩逸轩被拖著走进一家花店,两束菊花是早就预订好的,虽然没明说,但他隐约察觉到些什麽。
他们驱车来到墓园,卓思晨并没有下车,他似乎在等什麽人,大约在车里坐了半个小时,韩逸轩才看见驶来的另一辆车子,他觉得有点眼熟。
司机打开车门,小心扶出一名怀孕的妇人,韩逸轩一眼就看出是昨天的那个女人,卓思晨也在下一秒迅速下了车。
“小晨,等了很久吧。”
“刚刚到。”
卓思晨上前扶过白竹筱,慢慢的走进墓园,韩逸轩看看情况,无奈的从後座拿起花束,跟著走进墓园。
庄严肃穆的墓园异常安静,走上高高的台阶对於一个孕妇来说是种磨难,卓思晨几乎是半抱著她走到卓阳和娄笑的墓碑前。
独立的一方天地,四周很空旷,长满青绿的嫩草,虽然天气炎热,它们依然挺立的守护著墓碑里的灵魂。
双人墓碑非常宽大,卓阳和娄笑的名字并排列在其上,他们两笑的很幸福,他们生前一定很恩爱。
韩逸轩看著那张亲昵的合照心内猜测著他们的关系,两个帅到让人嫉妒的人走到一起,也是理所当然吧,虽然他们都是男人,他这麽为自己找著理由。
他看著右边的日期,一个卒於三年前的六月,一个卒於去年的七月十四日,正好是今天。
原来,今天是那个叫娄笑的忌日,他又明白一些东西。
卓思晨静静的立在墓碑前,身形笔挺,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哀乐,在外人看来,他很平静,可是白竹筱却握上他的手,“小晨,别太伤心了。”
卓思晨反手握住那只细弱的手,安慰她,“我没事。”
一年了,时间过的真快。
娄笑离开他,已经整整一年,他却觉得事情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他不敢相信娄笑会割腕自杀,虽然事实摆在眼前。
他知道他伤害了娄笑,事後他自责到想死,可他不是个会钻牛角尖的人,做了就是做了,他会对他负责到底。
娄笑跟他爹地经历过很多磨难,他知道娄笑的心很脆弱,可随著年龄的增长,娄笑也越来越坚强,这些是他看著他改变的,直到他爹地为他而死,他依然坚强的活了下来,虽然有他爹地的遗言在先,可他确信娄笑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
他不相信娄笑会因为那个原因,就这麽割腕而死,可医生的诊断,太平间的尸体,种种事实摆在眼前,他想不信都不行。
他终於也有胆怯的一天,他不敢告诉众人真相,娄笑真正的死因只有他知道,连筱筱都以为娄笑是因为思念他爹地过度,一时想不开而做了傻事。
可笑而可怜,其实凶手就在他们面前。
一年来,他藏著这个蚀骨的包袱重的喘不过气,他把这个污点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一个角落,逼迫自己遗忘,堕落自己的灵魂,以期换来一点点的安心。
他知道这样很卑鄙,可是他不希望原本都爱著他的人,开始恨他,他已经失去他的娄笑哥,他不能再失去大家。
“小晨,你的手好冷,你真的没事吗?”白竹筱很担心,这麽热的天,为什麽他的手会这麽冰冷,干爹和娄笑哥在他心里的份量,她比谁都清楚,一连串的打击,她真怕他会支持不住。
卓思晨回过神来,他安抚的对她笑道:“是你手太烫了,这麽热的天哪适合孕妇出行,说了要你别来,你还是来了,现在还反过来说我。”
“小晨……”
“行了,我们待的也够久了,回去吧。”
卓思晨扶住她,起步离开。
下台阶比上时轻松许多,走到墓园脚时,比上时足足少了一半时间,卓思晨脚刚踩到平地,忽然眼神一紧,他立刻朝韩逸轩看一眼,对方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就在他们眼神交换的瞬间,突然从两边冲出一帮手拿铁棍的人,卓思晨立刻挡到白竹筱身前,抓住袭来的铁棍,一个空手夺白刃,反击那小混混一棍。
韩逸轩也上前制住一个青年,另一手从口袋掏出证件,大喝道:“警察,都给我立刻停手。”
有时候,在势单力薄下,不是所有人都买警察的账,尤其是黑道上的人,韩逸轩的话就像一粒粉尘落入深湖,击不起一点水花。
对方显然人多势众,这边廖廖几人,一定会吃亏,韩逸轩利落的掏出手枪,对著天空鸣枪示警。
收到的效果的确不差,那些人听到枪声立马停止势头,戒备的看著他。
“袭警的罪名可不小,你们要是再不停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真枪实弹不是闹著玩的,人群中似乎有点地位的男子难看的吐了口口水,骂道:“***今天算你这臭娘们走运,回去告诉你那个好老公,抢我们红爷的地盘,那也得掂掂份量,我们走。”
男子一声令下,墓园又恢复宁静,仿佛刚才的打斗只是虚幻一场。
“没事吧,筱筱?”见人走光,卓思晨立马转头担心询问。
白竹筱虚弱的笑笑,对他摇头,“没事。”
“我送你回去。”他不由分说的把她塞进自己车里,不容反抗。
白竹筱清楚那人的脾气,在这种时候,她就是拒绝也是白搭,所以她干脆由他摆布。
韩逸轩坐在副驾驶位一声不吭的看著那人忍住怒意,飙飞车般的驶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
半个小时後,车子停在一幢别墅前。
曾伟然已经在大门口焦急的等待著,卓思晨扶著白竹筱来到他身旁,一拳打的他後退两大步。
“你!”曾伟然愤怒的瞪向他。
“连自己夫人的安全都保护不了的人,没资格做别人的丈夫。”
“我……”曾伟然立刻语塞。
“自己惹的祸不要连累到家人,筱筱要是有个什麽意外,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卓思晨忿然转身,没有再管那张青白交加的怒脸和白竹筱尴尬的样子,甩手离开。
韩逸轩随即跟上他。
没想到,白竹筱原来是合谷集团总裁曾伟然的夫人,而合谷在生意上总是败北於晨云,看来这个曾伟然是故意要让卓思晨难堪,才抢走他的未婚妻,韩逸轩将这两天遇到的事整理了一遍。
曾伟然与卓思晨有仇,至於有些什麽仇恨,他不得而知,而以警方目前掌握的消息,合谷其实是个大型的犯罪集团,只是他们的手法太高明,警方g本找不出有利证据扫荡他们。
如今,他得到一个讯息,曾伟然是卓思晨的仇人,旧恨加上夺妻新仇,他相信卓思晨不会就这麽算了的,或许,他可以从他身上找到些什麽,帮助警方破案。
其实,他心里有很多疑问,比如他不明白他的未婚妻为什麽会移情别恋,嫁给那个什麽都不如卓思晨的男人,客观的说,卓思晨比曾伟然要突出几倍都不止,如果他是女人,他绝对会选择前者。
不过,他却什麽都没问出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他明白就算他问,他也不可能会告诉他,他不是喜欢自讨没趣的人。
车速没有来时那麽快,但也不慢,韩逸轩虽然也喜欢飙车,可他中意的是驾著机车在风中飞行的快感,那种极限的放纵,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真的是无与伦比的享受。
因此,他并不喜欢四个轮子的车子,即便是敞蓬跑车开起来,也没有纵情在他喜爱的zzr上来得畅快。
车子因红灯停住,他看看那人,发现他已经基本恢复正常,看来他自我调解情绪的本事比他还要厉害,这麽一会儿就让人看不出他刚刚才发过一场可怕的脾气。
“怎麽,我脸上生花了麽?”车子启动,卓思晨并没有转过头,但他嘴角却挂著一丝打趣意味,韩逸轩知道自己被取笑,也不生气,“没有生花,就是长了一颗痘。”
“你是想提醒我,我的第二青春期来临了吗?”
“那就恭喜你了。”韩逸轩毫不客气的回敬,却没等来对方的生气,反而收到一句谢意。
“谢了。”
“不必。”韩逸轩气馁的转头看向窗外,他就不信他赢不了,走著瞧。
忽然,他瞥到人行道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忙急喊:“停车。”
卓思晨立刻降下车速,将车停靠在路边,韩逸轩推开车门就朝那个身影急追过去。
韩灵珊听到熟悉的声音叫著自己的名字,立刻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嘴角也咧开了花,“哥。”
“珊珊,你怎麽会在街上,你翘课?”韩逸轩生气的瞪著她,就差手中没拿著一把戒尺,啪啪啪的威胁著小女生。
“哥,今天是周日,你不会连日期都不知道吧?”
“周日?”
韩逸轩的脑袋突然被炸到,这几天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他居然混乱的连今天是周日都不记得了。
“哥,最近警局很忙吗?我看你j神不是很好。”韩灵珊担心的看著略显憔悴的哥哥。
她很开心自己有一名当警察的哥哥,她崇拜那个神圣的职业,她知道哥哥是个优秀的警察,破案率在警局是出了名的高,他为有这麽个哥哥感到自豪,可是如果因为这样而累坏身体,她也是不愿意的。
“没的事,这段时间我暂时不会去警局,因为我有任务在身。”
“不去警局?什麽任务?”韩灵珊奇怪的睁大眼睛,什麽任务连警局都不能回,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
“保护我。”卓思晨的突然出现,打断兄妹二人的谈话。
韩灵珊看著这个大帅哥,有些吃惊,“哥,这位是?”
“卓思晨。”卓思晨伸出手,优雅的动作,温和的笑容,都让年及二十的小姑娘红起脸蛋。
韩灵珊微笑著握上他的手,说道:“你好,我叫韩灵珊。”
“珊珊,我送你回家。”不想他和自己妹妹过多的接触,韩逸轩准备结束这个不长的见面。
“哥,我刚刚从家里出来,我要去打工。”
“打工?去哪里打工?你还是个学生。”韩逸轩听著这个新鲜词有些生气,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居然出来打工,他给她的零花钱不够用吗?那她不会找他要?
“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现在也只是在社会实践而已,这可是学校要求的,你想让我交不了作业吗?”
“什麽社会实践?”
“打工呗。”韩灵珊受不了的白他一眼,“我现在在肯德**里当服务生,只是周末而已,既不会影响培训班的课程,又有钱赚,而且还能交了暑假作业,一箭三雕的好事啊。”
“在哪个区段?”
“就前面,邮电路的分店。”
“我送你过去。”
“不……”韩灵珊正想阻止,卓思晨忽然开口,“啊,芯姐一早就说要我给他带kfc里的蛋挞,我怎麽一直都忘了,这样吧,我们一起去那里坐坐吧。”
韩逸轩斜眼一瞄,冷笑著拉起妹妹离开。
kfc无论在哪个分店,几乎都是满坐的多,现在的小孩都是家里的小祖宗,只要那张小嘴一开口,家长们都屁颠屁颠的领著小皇帝们进来尽情吃喝。
韩灵珊三人走进店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座的小孩,嘈杂不堪的场面,热闹而温馨。
韩逸轩坐在一个角落里,这是为数不多的空位,韩灵珊已经换上工作服,“哥,你怎麽会被派来保护那个卓大哥的。”
“这是上级的命令,我只是执行任务。”韩逸轩看著那个站在一排长长的队伍後,等待点餐的人,凉凉的开口,要不是局长的坚决,打死他也不会做这该死的差事。
“哥,你好像不太喜欢卓大哥。”韩灵珊迟疑著开口,嫡亲的血缘,让她感受到他体内不善的因子,他看他的时候,眼里总是带著敌意,虽然他掩饰的好,但她一眼就看穿了他。
“我的事你就别多问了,你呢,家里没事吧?”
“你第二天把钱打过来,我下午就把它还了,那些人没再来过。”
韩灵珊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几乎不太敢盯著那双带点冷漠的眼神,她明白要不是她,他也不必过的这麽辛苦。
父亲是个老赌鬼,屡教屡犯,二十几年来丝毫不愿悔改,她明白,哥哥早就已经恨死他,甚至亲自抓过他,可是抓了又怎样,出来还是一如既往的赌,而哥哥就成了替他还债的机器,她就是帮凶。
要不是因为她的苦苦哀求,她哥哥g本不会管那个死赌鬼,只是自己实在看不过去父亲被那些人毒打成那副惨样,她每次告诫自己下次就不再管他,可是每回事发之後,她依然忍不住打电话去哀求,她恨自己,却又每每继续纵容著他父亲的赌瘾,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麽时候才是个尽头。
“那就好,要是有什麽人敢欺负你,就马上给我打电话,记住了,不可以让自己有危险。”
“知道了。”韩灵珊乖巧的应了一声,忽然听到同事在叫她,她马上往那边跑去。
剩下韩逸轩一个人,他东看看西看看,见卓思晨前面还有好几个人,他站起来往洗手间走去,等到他出来的时候,他发现刚刚还在排队的人居然拎著东西,在和他妹妹聊天,他不过是进去这麽一会儿,有这麽快的速度吗?
“哥。”韩灵珊见哥哥出来,立马朝他挥手。
“刚刚看你还在排队,怎麽这麽快就轮到了?”
“你不知道中国文字里有开後门三字一说吗?有灵珊这把钥匙,这後门开的不就理所当然了。”卓思晨得意的晃晃手中热乎乎的东西,赞赏的mm韩灵珊的脑袋。
“我警告你,别带坏我妹妹,走了,别妨碍人家上班。”韩逸轩连拖带拽的拉著他走出店门,期间不忘瞪他一眼。
这个王八蛋,什麽不好教,教他妹妹开後门,他是想让他妹妹以後也学他,在其他事上让人开後门吗?
俗话说:学坏容易学好难,小心他要他陪他一个妹妹出来。
y谋沦陷10
第十章
韩逸轩每个星期二晚上都会到研汐浅阳的酒吧驻唱,其实,警局的工作时间最不稳定,有案子的时候,就算通宵熬夜也是家常便饭,对於这个时间,他未必都能依约到点,幸好酒吧经理与他关系不一般,所以有实质x特殊原因的话,他没按时到场,酒吧并未追究过他的责任。
这个星期没有大案,可是他如今任务在身,局长命他二十四小时保护卓思晨,说明他已经失去自由的时间。
可是少去一个星期,他就少了一笔可观的出场费,更何况,他不想老是为难介辉,他已经给他添了太多麻烦,所以,他今天必须得去。
其实他不是很理解局长这次给他下达的命令,他分析过不止一两次,这次的事情漏洞太多,有人想害卓思晨,最大的嫌疑应该是他商场上的竞争对手,那麽,对方也只是想让他的公司倒台而已,他g本无需这麽跟著他,他不认为局长会想不到这层。
虽然他认为离开他一个晚上,他未必会有什麽危险,只是他出生纪律部队,他不会做违抗上级命令的事,所以他很烦恼。
他的情绪自然影响了在办公桌前办公的卓思晨,忍无可忍之下,他终於扔掉钢笔,双後搭著下巴,挑眉看著那个不停踱步的人,“我说你想干嘛?”
韩逸轩听到声音停止动作,他看他一眼,说道:“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你得陪我去一个地方。”
毫不留情的截断,不容反抗的语气憋回韩逸轩所有的话,不是怕了他,而是知道他再说什麽也没用了。
他想,他又要麻烦介辉了。
虽然有些不甘,不过他不是那种喜欢自忧自怜的人,从小锻炼出来的坚强意志造就了今天的韩逸轩,他是不会被打倒的,他可是有著猎豹之称的拳王。
虽然如此,他对那人的态度还是很不友善,他是被他塞进车里的。
直到车驶入研汐浅阳的停车场,他才换了种眼神,当然,这其中最多的是惊讶。
他完全搞不懂他,这种做法是什麽意思?故意耍著他玩?他真的无聊到这种程度?
卓思晨笑拉著那个呆住的人走进酒吧,耳边的车流人声立刻变成抒缓的轻音乐,浓烈的香水味证实他们来到一个女人的王国。
一切都是如此熟悉,韩逸轩深吸一口气,说:“你应该不介意自己一个人坐会儿吧?”
“很乐意。”卓思晨无所谓的摊摊手。
得到大赦,韩逸轩终於像解放似的离开那个男人身边,走到休息室里去拿器具,看到他推门进来,其他两名青年立刻叫起来,“我的上帝,你终於来了逸哥,我们以为你又被急事耽搁来不了了。”
“抱歉,让你们久等,上场吧。”
“让我们久等倒是没什麽,让那些个只为听你唱歌而来的小姐夫人们久等那就不好了,我怕裘经理把我们一块给炒了,到时候我们可会赖上你的,小心了你。”
“去你的。”韩逸轩气笑著一拳击过去,率先离开休息室。
其余二人也不敢耽搁,跟在他後头先後出门。
韩逸轩的声音很有磁x,低沈圆润,听在耳里的确是一种享受,再加上他那英俊有型的外表,自然是那些如狼似虎的贵妇们争先抢夺的香饽饽。
卓思晨选了一个比较y暗的角落,斜靠在沙发上看著走向驻唱台的人,笑著向身侧举起酒杯。
裘介辉立刻对碰酒杯,笑道:“卓总今日怎会有如此雅兴,光临本所呀。”
“陪一个朋友过来而已。”
“卓总说的,该不会就是小逸吧。”裘介辉并没有错过并肩走进门来的两人,他的语气带著三分打趣,友好的笑容同时逗乐了卓思晨,“裘经理似乎,跟他很熟?”
如此亲密的称呼,要说他们不熟也没人相信。
“如果今晚卓总能为在下带来一笔可观的消费,在下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裘介辉奸笑著轻碰他的酒杯,一口闷完杯中烈酒。
生意场上的人,不会放过任何一次对自己有利的机会,尤如裘介辉这只笑面狐狸最甚,他可是出了名的唯利是图,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含糊。
“我记得贵所好像藏著一瓶85年的lafite,替我送给他。”
“我就知道卓总慷慨大量,说吧,卓总想知道我们小逸的什麽情况?”裘介辉开心的连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可见刚才点名的那支酒价份量。
“全部。”卓思晨晃著手中酒杯,眼光一瞬间s向驻唱台,“我想知道他的全部。”
裘介辉稍微顿了一顿,後靠上沙发椅背,开口道:“我和小逸是小学同学。”
卓思晨有那麽刹那的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原样,洗耳恭听下去。
“小逸的爸妈很早就离婚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跟著妈妈生活的,可他妈妈在他三年级的时候就去世了,因为没钱交学费,他面临著缀学的困境,小逸很坚强,他到处去打零工,可是童工是被禁招的,他捡过塑料瓶、卖过废纸,我实在看不过去,就求我妈想办法资助他的学业,因为以他的x格,直接拿钱给他,他是不会要的。
从考上高中後,他就开始用自己的奖学金缴纳学费,还要到处打工赚取生活费,上了大学後,他又得负担起他妹妹的学费,他爸爸是个赌徒,不但没钱供养他们,甚至还欠了一大堆的债。
他当上警察以後,几乎都在为他那个没出息的爸爸还债,可就凭那点工资g本不够,来研汐浅阳驻唱,是我介绍他进来的。”
“你似乎很关心他。”卓思晨有些讥讽的笑,很难想象这个唯利是图的笑面狐狸会这麽无条件的帮助一个人,太匪夷所思。
“我和他第一次认识是在读小学一年级的第一天,那天我被几个大同学欺负,是他跑出来替我打跑那几个比他还高个的男孩,他被他们打的满身血污,却还担心的拉著我的手,问我有没有哪里被他们打了,那个时候,其实我觉得他很傻,可是又不得不为他那份傻劲感动,之後,我就和他成了最铁杆的死党。”
裘介辉想到当时的韩逸轩还觉得不可思议,怎麽能有那麽一个人,自己被打的满身鲜血却浑然不觉,反而一个劲的担心完全没事的别人。
卓思晨紧紧盯著那个完全投入到歌声中的人,说道:“所以,你是在报恩?”
“不,我只是单纯的把他当兄弟,唯一的兄弟。”
“他每个星期只来这麽一次?”
“是,因为工作原因,一个星期能来一次,已经不错了。”他其实很希望他每天能来,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正职不允许,而且就连这麽一天,他都已经有好几次失场。
“他这麽来一晚,有多少出场费?”
“三万。”
卓思晨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真不赖,这可比他当个破警察要赚的多多了,你怎麽不劝他直接改行。”
“警察是他从小的理想,那次救了我之後,他就是这麽告诉我的,其实如果他的x格不那麽拗,他现在可以住豪华别墅,开名贵跑车。”裘介辉有些惋惜的摇摇头。
“哦?”
“呵,至少有不下十位名门贵妇想要包养他,都被我直接回绝了,因为如果让他知道这些,他一定不会再来,那我的生意可会少掉一大半。”
“抢手货麽。”
卓思晨当然知道事情的理所当然x,这样一个让他这个男人都涌起强烈征服欲的人,那些内心空虚的女人们又怎能抵挡得了他身上致命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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