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野花不要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爷是女劫匪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必须杀孙士g灭口吧。也许当时,二夫人以为自己的毛病已经好了……给她诊病的时候,我并没有告诉她,是每次和你云雨之前,都要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她大概以为只需要一次,就能g治了……”程子游弱弱地说道。
“啊——”童远造气恼地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推到了地上。他上前揪住了程子游的衣领,很想将他的脑袋撕下来,如果不是他蛊惑,香茹怎么可能背叛自己。
程子游眼珠一转,又说道:“老爷,官要抓赃,人要拿双,这也不绝对,万一上次只是二夫人吃到了什么食物,恰好能治自己的过敏症,我们妄下断论,岂不是冤枉她了,所以,不如再观察一段时间。”
听了程子游的话,童远造的情绪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离开。他却没注意到,程子游屋前的黑影里,正躲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成在坐着轮椅的杜远桥。
时至今日,杜远桥已经由最开始跟二夫人的主仆情谊,渐渐地转化成了恨意,自己今天身体残疾,又无权离开童府,只能在这里看众人的冷艳,而香茹更是对自己冷嘲热讽,他恨不得跟她同归于尽。
于是,待童远造走后,他驾着轮椅,缓缓离去。第二天,杜远桥找到了卜小七,因为杜远桥曾被卜药莲救过x命,所以卜小七也没再敌视他,他问道:“杜医生找我何事?”
杜远桥将食指放于唇边,示意他小点声,然后让他偏过头来,在他的耳边轻语了几句。卜小七有些惊讶,他挠了挠头,问道:“你该不会是二夫人派来的吧?”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她害我至此,还羞辱我,而四夫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朋友之谊,二夫人三番五次想害她,都没有得逞,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倒不如永除后患。”
“可是,一旦被老爷捉奸在床,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卜小七有些心疼了,细想起来,杜远桥的命运也实在是有些可悲。
“我都不在乎,你还管那么多干嘛?与其没尊严地活着,不如有价值地死去。你就照我说的办,先在外面听好了,如果确定二夫人已经和我出格了,再速速叫老爷过来,以免老爷来了我们还没开始,被老爷误会四夫人诬陷她。”杜远桥好心提示道。
听及此,卜小七已经相信了七八分,杜远桥的确是要害二夫人的。
那日下午,杜远桥去了二夫人的房间,他略略使了个眼神,就让二夫人将巧儿支开了。巧儿本该在门外守着,可是看到杜远桥看二夫人时那极其暧昧的眼神,便猜到这二人可能有不轨之约,不如离开的好。一方面,知道了二夫人太多秘密,被谋害就不划算了,另一方面,如果恰好老爷发现了这二人私,通,那自己整个守门人要一并受罚。
于是,巧儿出了童府,去买些二夫人最爱的栗子糕,这样便可天衣无缝地将自己的真实用意遮掩了过去。而她这一走,恰恰给卜小七提供了偷听的机会。
“香茹,别这样,你上次不是很主动嘛,怎么今天羞涩了起来?”杜远桥上前,香茹便往后退,想起上次他的情况,香茹对他实在提不起兴趣。她可不想脱了衣服之后马上又要穿上。
“其实,上次我因为心情太差,没有好好调理身体,所以才会那样的。这些天,我一直在好好休养,调理,为得就是弥补上一次的遗憾,我一定会满足你的,我们试试吧,要是不能让你满意,你杀了我我都没怨言。”杜远桥信誓旦旦地说道。香茹稍微有些动容,但是别人随便一勾引,自己就从了,那岂不是太掉价了,于是她再次往后退了退,将脸扬得老高。
“香茹,我这辈子见到的最美的女人,就数你了,你在就印在了我的心里,所以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对你真的是真心的,要不然,我何至于为你了愿意牺牲两条腿?”杜远桥说得言辞恳切,连偷偷躲在外面的卜小七都快当真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香茹终于放软了口气问话。
“千真万确,如有半句谎言,我今天就去死!”杜远桥说道。卜小七差点笑出了声,他知道,杜远桥的目的就是今天和香茹一起去死。想到杜远桥命不久矣,卜小七又忧伤了起来。
“哼,杜远桥,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想欺瞒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被卜药莲收买了,不过是想假意跟我上床,真正的目的是让老爷来捉奸,你当我是傻子啊,这种招数,大夫人和卜药莲不是已经用过了吗?”香茹忽然灵力地说道。
杜远桥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y谋竟然被香茹识破了,那么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自己杀了她好了,反正自己活着也没意思,不如拉个垫背的。于是,杜远桥猛地转动轮椅,撞到了香茹身上,香茹只感觉腿上传来一阵剧痛,接着自己便被撞到在了地上。
“救命啊,来人……”香茹话还没说完,杜远桥就扑到了她的身上,一只手紧紧扼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口鼻,狠狠地用着力气。香茹在杜远桥的身上挣扎着,踢腾着,可是杜远桥却丝毫不肯松手,香茹的额头上都已经挣扎出了汗水,她的双手在杜远桥的身上又掐又拧,可是杜远桥丝毫不肯放松。
“贱女人,我掐死你,是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你以为你能逃避责任吗?”杜远桥恨恨地说着,将双手都挪动到了香茹修长的脖颈上,他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终于,很快,香茹已经一动不动。
卜小七已经听出里面传出的声音不对,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他已经没必要去叫童远造来捉奸了,于是匆匆离开了这里。只是他没想到,他离去的影子,却被买栗子糕回来的巧儿尽收眼底。卖栗子糕的地方就在童府不远处,一路上,她总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如今看到卜小七的身影,更是觉得不祥。
掐死香茹之后,杜远桥深知自己也逃不脱一死,与其再被毒打一顿,不如自裁,于是他从二夫人的桌案上拿起一把切水果的刀,c入了自己的心脏。
刚刚走动门口,巧儿就看到二夫人的房门下,流出了血迹,她吓得几乎尖叫,但还是感觉捂住了嘴巴,然后慢慢地退了出去,去了五夫人那里。巧儿知道,自己现在需要找一个新的靠山,三夫人看似气数已尽,而且她和二夫人是死敌,二夫人一死,只怕她不会好过,唯有新夫人,才是最好的人选。
巧儿强压住心头的惊慌,将买来的栗子糕送给常诗卉,以示友好,常诗卉让丫环接了栗子糕,问道:“是二夫人派你来的?她也知道新婚之夜抢了夫君不好啊!”
“不是,是我自己来的,五夫人容颜绝世,别说是男人喜欢,就是女人都想看上一眼,好让自己沾沾福气,也变得好看呀,五夫人,以后你可要多多提携我呀。”巧儿说道,她恨不得现在就和二夫人脱离干系,被五夫人收入麾下。
常诗卉走上前,伸出食指挑起巧儿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说道:“你这丫鬟,长得还算标致,嘴巴也甜,跟着二夫人,还真是有些可惜了。”
……常诗卉和巧儿说了很久的话,终于到了吃饭的时间,直到这个时候,童府里才传出那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卷3 一对贱母女
蠢蠢欲动
童远造惊慌失措地进了香茹的房间,却见香茹赤着身体躺在地上,她的手握着短刀,刀□了杜远桥的x口,香茹的脖颈上有被掐勒过的痕迹……这都是杜远桥自杀之前弄出的假象,为的就是误导童远造的思维。他料定了童远造不敢将这事情声张,若是真告到官府,只要经过仵作勘验,其中的猫腻便可全部看出。
g据现场的情况,童远造已经推断出,是杜远桥想奸,污香茹,香茹不从,被撕光了衣服之后,她m到了刀子意图反抗,被杜远桥掐住了脖子,与此同时,刀子也□了杜远桥的x口,杜远桥弥留之际将香茹掐死,而他自己亦因为失血过多身亡……
名动上城的童府,怎么会愿意将丑事外扬?童远造命令呼唤二夫人吃饭的丫鬟三缄其口,更是让在场的少数几个人不得声张,好在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有四夫人和五夫人,以及她们的贴身丫鬟。至于三夫人锦瑟,因为肚子太大了,童远造心疼她,便让人每日做了饭菜送到她的房中。
童远造命人默默地准备葬礼,然后亲自收拾香茹的残局,连吃饭也顾不上了。卜药莲将脸扭向一边,虽然恨香茹,可是看到她死了,恨突然就没了。卜药莲忽然觉得杜远桥是为自己而死,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可能只是他自己想不开吧。
收拾差不多的时候,四夫人、五夫人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常诗卉匆匆忙忙写了一封信,系在鸽子腿上,鸽子展翅,扑啦啦向着常家飞去。常诗卉的嘴角泛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想,自己谨小慎微,表面上装出一副缺心眼x子直的娇惯大小姐模样,内里的心机却夺得看不清。比如说,卜药莲时刻将丫鬟带在身边,所以才会出现了莺儿屡次出卖她的情况,而水儿虽然是自己从娘家带过来的,但是常诗卉却总是将她打发得远远的,美其名曰不必太辛劳,心中所想却是以免日后她将自己一军。
郭世英接到鸽子身上的信,打开看了之后烧掉了,她明白,女儿就是想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把罪过推到卜药莲身上——不仅仅是宣扬这件事的罪过,甚至还要将谋害香茹的罪名也推到卜药莲的身上。常诗卉不笨,香茹的丫鬟巧儿忽然来示好,她就觉得奇怪,于是再三逼问之下,巧儿不得不将实情说了出来,甚至连看到了卜小七的背影都交代了。
也就是说,常诗卉早就知道香茹已经死了,却还能若无其事地到餐房吃饭,如果香茹一直不来,童远造让大家开吃,她还能继续装下去,只是这次童远造特意命人去催了香茹,结果香茹的死讯便传来了。
葬礼的事情,基本都是仆人们在打点,等准备差不多了,卜药莲和常诗卉等去哭一哭就行了。常诗卉倒是很主动地来到了卜药莲的别苑,看到卜小七也在,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卜药莲有些不高兴地说道:“童府死了人,你还笑得出来?”
“怕是你心里笑得更欢吧,香茹可没少欺负你,至于我嘛,说到底她对我还有些恩情,要是没有她帮忙,我恐怕很难嫁给你相公——哦不,应该说是我相公,哈哈哈,我都能笑得出来,你就别装了。”常诗卉一脸讽刺地说道,她的言下之意是,卜药莲的魅力也不过如此,要不然童远造怎么会又娶了别的女人?
“我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东西。”卜药莲轻轻撇了撇嘴巴,常诗卉虽然会耍心机,但是她表面很刻薄,自己完全没必要在嘴上输了阵仗,对付这种贱女人,就该以牙还牙。
“你!哼,你是不是忘恩负义的东西,看你接下来怎么做就好了。我可告诉你,有人表示看见卜小七从案发现场离开,若是被人指证,就算不是卜小七干的,只怕也会有理说不清,到时候只怕相公会以为是你指使卜小七杀了这两个人,又伪造了现场。如果是这样,可就麻烦大了,香茹的娘家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常诗卉笑得更开心了,那花枝烂颤的模样,让人看了恨不得狠狠地将她撕碎。
“贱人!”卜药莲忍不住骂出了口,她也是隐忍了好久了,但人终归是有脾气的,如今常诗卉又没得宠,自己跟她说话,实在没必要先掂量一下。
“哼,我就是贱,我不贱怎么可能嫁给相公?你羡慕吧!卜药莲,我告诉你,我没香茹那么傻,大夫人一死她就迫不及待地找相公说,大夫人是你的害死的。我会放聪明一点,等相公的情绪平复下来了,能冷静思考了,我再去兴风作浪,哈哈哈哈。”常诗卉说着又将脑袋一转,看着卜小七说道,“你也要放聪明点,当心卜药莲害你。”
“四夫人说得对,你就是个贱人!”卜小七狠狠地剜了常诗卉一眼,然后上前猛推了常诗卉一把,常诗卉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卜药莲看在眼里,却没有教训卜小七,而是视而不见。
“卜药莲,你就是这样教育下人的?”常诗卉爬起来扑了扑屁股上的土,此时尖酸刻薄的她,一点都不像个大家闺秀,真不知道她的那些爱慕者看了她这副模样,对她还能有几分兴味。
“号称饱读诗书的常家大小姐就是这副德行?我告诉你,常诗卉,卜小七跟我虽然名为主仆,实为朋友,在我的眼里,他比你这种贱女人高贵多了。”卜药莲也丝毫不甘示弱。卜小七听到这话,自然是感动得十分要命,卜药莲不只是这么做的,她也是这么做的。
“卜药莲,咱们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别以为你扳倒了大夫人、二夫人,你就赢了,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常诗卉大言不惭。
“呵,好啊,我倒要试试。依我看,你还是先在床上哄好相公,新婚之夜,相公竟然去别的女人房间里过夜,哪个女人能咽得下这口气?如果非要追究二夫人的死因,只怕某些人的嫌疑更大啊……以前二夫人处处针对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我都没计较过,现在多了个跟你对着干的人,我会为了保护你而对她下手吗?”卜药莲的一番话,将常诗卉气得脸色铁青。常诗卉读了那么多诗书,却连卜药莲这个只凭借美貌出名的女子都说不过,不气愤才怪。
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常诗卉一改刚才的尖酸相,竟然哭了起来,卜药莲心想,这小蹄子不会又装可怜,说自己欺负她吧?童远造本来就心烦意乱,听到哭声之后,快步走进来,骂道:“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
看到常诗卉被吼,卜小七的心头涌起一丝快意,她企图挑拨四夫人跟自己的主仆关系,真是找死,其实,四夫人帮了自己那么多,就算真要自己死,他也心甘情愿——就好像杜远桥那样。
常诗卉刚才听到童远造过来,她还真想告状,卜小七长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推自己,不过,她倒是也很善于看脸色,既然童远造心情不好,那自己好生安慰着便是了:“相公,二姐就这么没了,我心里难过……相公一定也不开心,我心疼。”
常诗卉说话的空,卜药莲已经给童远造斟好了茶水,然后挽着他的胳膊,让他坐了下来,然后轻轻地帮他揉着肩膀。童远造拍了拍卜药莲的手,说道:“莲儿坐下来吧,今日府里气氛压抑,你也别把自己累着了。”
卜药莲一个字未说,只这么简单的动作,就让常诗卉完败了,自己哭得这么卖力,童远造一个字都没安慰,反倒心疼卜药莲会累到。常诗卉心有不甘,暗暗想道,卜药莲,且让你再得意两天,等我母家的援助一到,你就该死翘翘了。卜药莲看了常诗卉一眼,常诗卉竟然打了个寒噤,仿佛害怕被她看穿了心思一样。
转眼到了香茹的葬礼举行的日子,杜远桥自然是没得到好下场,被扔到了乱葬岗,倒是卜药莲,让卜小七偷偷地将他的尸体埋掉了。只是,卜小七不曾注意到,他被人跟踪了,而跟踪他的人,正是郭世英派来的。她收到女儿的信后,便按照女儿的意思,派了几个人潜伏在童府附近,窥视着卜药莲仆人侍婢的一举一动。
如今,卜小七竟然将杀害二夫人的凶手的尸体掩埋,可见,他跟杜远桥的关系不一般……这,还真是个好消息呢!另一方面,郭世英也已经派人给香茹家里送了信,她知道,童远造只怕又会对外宣称香茹是暴病而亡,于是,她在心中告诉了香茹的家人,她是被人杀死的,一定要开棺看一下,而且一定要追究责任。
自找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读者们,我回来啦(*^__^*)前几天因为有事没法上(在文案里跟你们请过假啦~~),先前又太忙没能存稿,所以灰常悲催地停更了几天,8过我会用加更的方式补更的,谢谢你们的支持!么么么,亲们读书快乐!
转眼间便到了香茹的葬礼,前几天还鲜活的生命,今日却已经躺在了灵柩中。如此凄凉,如此可惜,不知道多少男人又在默默地为一朵娇花的逝去而扼腕叹息,也许童远造真的是命格太硬,太贵,一般的女子担不起。
死者为大,卜药莲并没有感觉多庆幸,当然,也没有像常诗卉一样,假装难过,要死要活,连童远造看了都有些反抗。反正卜药莲一直觉得,一报还一报,这是香茹咎由自取,跟自己没多大关系……其实,关系大了去了,如果她从来没救过杜远桥,也许香茹不会这么快死在他的手中。
“小茹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呢,香家你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怎么可以舍下为娘,你好狠毒啊!呜呜……”香夫人趴在棺材上,哭得好不凄凉。香夫人是个好女人,先前一直教导女儿,嫁过来之后要好好地相夫教子,平安是福,女儿这么多年没生育过,她觉得女儿不会成为别的女人的眼中钉,更应该长命百岁,可是何曾想过,香茹偏偏不听她的教导,落得个如今这般结局。
童远造拍了拍香夫人的肩膀,眼泪涌了出来,白发人送黑发人,莫说是这伤心的场景触动了所有人,就算是听着,想想也觉得凄凉。虽然香茹屡屡给童远造找麻烦,但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如今她忽然遭遇这样的不幸,他自然也是十分难受的。
香夫人抬起头来,姣好的面容,今日竟然有些苍老。她抽噎着说道,“女婿,我想看小茹最后一面。”
常诗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跟她那哭花了的脸搭配在一起,还真称得上诡异加难看。她心中暗想,如果香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儿死于非命,不闹起来才怪呢,只要童府乱成一锅粥,她就有机会拨弄卜药莲,那个小贱,人就等着吃好果子吧!
然而,让常诗卉感到意外的是,童远造竟然扶着香夫人慢慢起身,缓缓伸出双手,覆在了棺材盖上。他忽然抬起头,看了常诗卉一眼,眼神有些犀利,两人目光相撞,常诗卉吓得哆嗦了一下,果然做贼是要心虚的,当然,她的内心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窃喜。
只见童远造慢慢将棺材盖掀开了一点,然后滑动了下来。常诗卉使劲抻了抻脖子,不禁吓了一跳。当日,她分明看到香茹浑身是血,颈上还有被扼过的痕迹。因为那天她动歪心眼太着急,并没注意到血迹是杜远桥的,还以为香茹也被捅了呢。此刻,香茹看上去面色安详,很像是在梦中忽然断了呼吸一般,而她颈上的痕迹,也已经全然消失。
香夫人m了m女儿冰凉的脸,呢喃了几句,将棺材盖覆上了。她抬起头来看了常诗卉一眼,常诗卉吓得倒退了一步,她刚才这些反应,被卜药莲尽收眼底。卜药莲打心眼里鄙视她,段位这么低,一来童府就想家斗,还是先回娘胎里养养再来吧。常诗卉让母亲给香夫人通风报信的时候,为了邀功,她特意强调,一定要说是自己偷偷mm告诉她的,现在倒好,捉**不成反蚀把米,香夫人对她有意找麻烦似乎很有意见。
童远造是何等聪明,听到岳母说要开棺看香茹时,他就猜到了什么,而常诗卉现在的表现,却更让他清楚了事情的由头。这让他想起了之前卜药莲的话,她果然是有远见的,当日她便说道:“相公,二姐既然已经去了,我们要节哀顺变,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给她办一场盛大的葬礼,在此之前,一定要请殓妆师将二姐打扮到最美。我想,常师卉跟二姐既然这么亲近,她应该会通知二姐家人这件事情的……”
卜药莲说这话时,童远造只觉得女人很麻烦,她似乎是为了争宠夺爱,在故意编排常诗卉,现在想来,她是对的。好在,自己听了她的话,请殓妆师帮香茹修了容,就连颈上的痕迹,也有特制的脂粉覆盖了。
香茹的葬礼结束之后,童远造又留香员外和香夫人在府上住了几天,他完全看得出,这两个人对常诗卉敬而远之,很不喜欢她都样子,这也印证了他自己的猜想,于是更加冷落她。常诗卉心想,自己要掌握主动权,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于是某夜,看到童远造的书房烛火未尽,她便过去嘘寒问暖。
一开始,童远造觉得近日童府凄凉,他内心也不舒坦,常诗卉的一碗安神汤,让他的内心暖和了起来,虽然先前还有事情想跟她计较,可是面对眼前这个体贴自己的可人儿,他却发不起脾气来。常诗卉细心地拿着汤勺喂着童远造,待他喝完之后,常诗卉从背后抱住了童远造,脑袋贴在了他的后背上,甜美的声音低声唤着他:“相公……”
“卉卉……”童远造握住她的手,想转身给她一个拥抱,可是,常诗卉却用一只胳膊紧紧地箍了箍他的腰,另一只手则顺势滑到了童远造的利器上,抓住之后轻轻地揉搓了起来。
童远造猛地挣脱了,回过头来猛推了常诗卉一把,常诗卉跌倒在了地上,她觉得委屈得要命,眼泪刷得流了出来,问道:“那么多男人都想娶我为妻,我都屈尊给你做妾了,你还这么不待见我?我是洪水猛兽吗?”
“屈尊?你有多尊?你以为我稀罕你!搞得我骑虎难下,让我不得不娶你,难道不是你的计策吗?我最讨厌被女人算计,这都是次要的,既然你嫁给我了,我也愿意对你好点,可是你如此惹是生非,让我如何待见你!”童远造心情不好,跟常诗卉争吵了起来。
常诗卉竟然大声哭了出来,怕是惊动了童府不少人,她这么做,实在是太不给童远造面子了。她据理力争道:“那你刚才为何对我这么温柔,现在又对我这么凶,你真是个难以捉m的男人,我不稀罕做这个五夫人了,你休了我吧!”
童远造还没被女人这么顶撞过,自然也是气得要命,声音也没收敛,怒道:“休就休,你这样的女人,实在是不要也罢!你怎么就这么没良心,香茹刚刚去世,你竟然过来勾引我行那事,你就这么饥渴吗?”
“你……哼呜呜……”常诗卉哭着转身跑开了,虽然童远造这么大声地说她,被旁人听去了,很是丢人,但她更担心的是,童远造万一真的将自己休了,那多没面子呀,看来自己还是要乖乖地待两天。
这样的事情,对居住在童府的人来说,实在也算得上大事,自然能惊动卜药莲。卜药莲穿着打扮好,连夜过来了,推开书房的门,走到童远造面前,扶着站在门边的他到椅子上坐下,安慰道:“相公,我知道二姐不在了,你很难过,五妹还小,虑事简单,你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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