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王的新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莉籽
我已触犯他的底线,损害他的切身利益,也与他撕破脸,不明白还能有什么所谓的“交代”?也许,他的“交代”是要把我正式囚禁起来吧。
说实话,亚伦德的反应让我意外。我和韩美琳都以为他会对我的背叛勃然大怒,继而彻底决裂。但他除了跟我大吵一架,吓唬x的要把我关起来外,再无其他行动。
我的心中涌起莫名复杂的感觉,说不出来像什么,却让我焦灼不安,无所适从。难道像韩美琳说的那样,我真是在心智上远低于他?所以才被他弄得焦头烂额,狼狈不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能待了,这里真不能待了,我有种强烈的不安全感。
然而,还没等我想到如何与韩美琳联系逃出时,危难之事发生了。亚伦德离开的第二日,时值正午,我正准备吃午饭,刚坐到餐桌前,索妮雅就惊惶地奔入。
她直接抓住我的手:“王妃快随我来,裴斯纳家族的族老率兵向我们寝g方向气势汹汹而来,吉罗大人没能拦住,已通知吉恩大人速来救火,您快先随我逃命吧。”
“裴斯纳家族的族老?”我被她抓着直往起居室方向飞奔,气喘吁吁。
“是的。王的一族知道了您给德里尔家族通风报信、挑起内乱一事,听说还掌握了相关证据,现在趁着王不在,要拿您拷问严惩。”
我们直奔而入卧室,索妮雅迅速打开窗,“王妃,您快顺着墙上的绿藤爬下去以,我紧跟在您后面,拼了命也会护您出去。”
我的心揪在了一起。不再多想,快速翻身踩上了绿藤。虽是第一次攀墙,但因为与地面的距离不远,落下时还算顺利,跌在了草丛中,屁股落地,没有受伤。
索妮雅见我平安落地,也翻身就要下来。我的心一横,立刻朝远处奔去。索妮雅又急又慌,低声喊着:“王妃,快回来,等我……”
我不想连累她,脚下的步子奔得更快了,飞也似的向前跑,还被过长的裙子绊了一脚,重重摔在地上。
我迅速起身,拼足力气,继续朝前跑。
穿过花园时,我感到有大批的队伍急速向我的方向奔来,我心慌意乱,头也不回朝花园深处跑去。
跑着跑着,一直跑出了花园,进入了城堡湖区。那片镜面般平稳的银色湖水刚映入眼帘时,我就发现自己被重重包围了。
四面八方都站满了身穿盔甲的卫兵,领头的几个将领挥手之间,卫兵们整齐地向左右两边靠拢,顿时把我围了个密密实实。
我喘着气,扶着一旁的大树站稳。一个娇美可人的小美女搂着一个白胡子老将军走了过来,娇柔道:“欣然王妃,从前只知你恃宠而骄,却不知你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挑战王的权威。”
她对老将军仰起了脸:“老舅公,就是她秘密陷害王。德里尔家的一个侍妾亲口告诉我,她偷了王的机密文件,然后交给了苏德蒙公爵,意图致王于死地。”
那个白胡子老将军双目如鹰,深沉凌厉,扫向我时,透出深刻的意味深长。
小宠妃看着我,说道:“我们不光有德里尔家族的证据,还有王的心腹侍卫。他看到你和你的侍女借雪妮公主生病退出晚宴时将跟随着的两个暗卫击晕,然后用奇异的魔法突然失踪。如果不是想暗中捣乱,何须用这种方法搞事?”
她的嘴角挂着狡黠的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在我面前晃了晃,“看到了没?这是你的旧情人苏德蒙公爵在事后写给你的情书,没想到会落到我手中吧?”
我冷淡地看着她,不出一声。人证物证俱在,还能说什么呢?
她放低声音,对我道:“这是我和王在欢爱之后,从他的衣衫里拿出来的。”
我的唇角扬起一抹浅笑,仍然沉默。
难怪小宠妃这次没有因亚伦德没带上她而发火恼怒,原来是要和她的舅公一起来找我算账。我忽然感到很荣幸,能被这样娇艳美丽的小美女视作心头大患。
她一向与我不合,且瞧不起我,并对我能得亚伦德喜欢心中不服,这次突然抓住了我的把柄,不来个绝地攻击才怪。
白胡子老将军的眼神渐浓渐深,隐约着有股血腥气。
“舅公,”小宠妃含着眼泪道,“您已看过这封信了吧。就是她,就是她要陷害陛下,损家裴斯纳家族的g本利益。”
老将军紧抿薄唇,y沉眼神里的血腥气渐变浓烈。
这次政变极其严重,德里尔家族将城堡重重围住,紧张之弦一触即发。若不是几个与亚伦德关系密切的家族及时联合出兵,并以德里尔家族的几个小重孙作为人质,还控制了这个家族最重要的几处领地,这事必定平息不下来。
一个细节上的策略失败,亚伦德就可能陷入被动境地。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甚至可能失去王位。
德里尔家族是亚斯兰国的顶尖家族之一。这个家族出了两个公爵,实力比当年的裴斯纳家族还要强盛。一旦再联合几个亲近家族,拥有颠覆原有君王的能力。
这么多年,亚伦德把利益关系权衡得很好,导致这些家族一直按兵不动。谁都不愿失去现有的既得利益。再加上策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旦失败,会使自家全军覆灭,血脉尽断,陷入极可怕的境地。因此没人会轻易冒险。
只是这次,那些机密文件激怒了老公爵,才使他不顾一切地要策反,要夺回家族荣誉。他软硬兼施,利用极大的利益诱惑使几个家族同意联合作战,把亚伦德杀了个措手不及。
我是此事的始作俑者。就算亚伦德想保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突然明白了亚伦德推迟对我施罚的原因,就是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怀疑我是真正的幕后主凶。
老将军的脸色越发y沉了,手慢慢m向了腰间长剑,“妖妇,你不能再留在这里。”
此时此刻,我心中没有一丝惧怕,也许是因为知道我不会真正的死亡。
小宠妃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生怕我任何的一个异动就可能逃脱。她这次必杀我不可,否则就可能遭到我x后的报复。
“舅公,还跟她说什么,快点杀了她,以免她再蛊惑王。”她娇声催促着。
我突然感到怪异。我想起了她是德里尔家族的女儿,怎么又会称裴斯纳家族的族老为舅公呢?而且她为什么不帮着德里尔家族做策反呢?
韩美琳调笑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那是因为她只是名义上的德里尔家族的女人。她的出身很低,但因生得美貌被家族里的一个位夫人看中收为养女,才自称德里尔家族的女儿。可她在德里尔家过得并不快乐,受尽了歧视和冷眼,所以对这个家族恨之入骨。后来入了城堡,赢得了亚伦德的宠爱,在亚伦德的帮助下将裴斯纳家族的一位侧夫人认作义母,所以将这个族老称作舅公。”
我没细听她在说什么,但对她的声音突然冒出感到惊喜,在脑海里默默问:“你现在在哪里?怎么来救我?”
“杜洛亚已被找到,但他很狡猾,被我们找到的瞬间抢走了我们的仪器,逃出了j灵异界。现在我们无法带你回去。”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跳入湖中,我们有办法带你离开城堡。”
我得了提示后,开始缓缓移动步子,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一步步向后退。
老将军厉眼如芒,“当”地一声,拔出长剑,就要狠狠向我刺来,我的呼吸一窒。小宠妃的眼睛在那瞬间发出兴奋的光。
“砰”地一响,一颗小石子飞来,打在长剑上,阻止了那致命一击。十几步远处,吉恩大声吼道:“将军住手。”
老将军手中的剑一停,我立刻向湖边退去,小宠妃焦急万分:“舅公,糟了,吉恩大人赶来了。”
老将军深深看了小宠妃一眼,“等下,看他说什么。”
吉恩率着大队飞奔而来,老将军的眼神深邃难懂,小宠妃急了,眼里露出凶光,就在这时,她做出了一件谁也没想到的事。
她一把抽出一个卫兵的长剑,使命刺向了我,我措不及防,慌乱回避中被刺中了肩部,剧痛徒然传来。
我捂住肩膀,仍向湖边逃去,小宠妃见一刺未中,更加焦急,猛地,又极快地一剑刺来,我再次避闪,可她使了个小手段,发了个虚招,当我躲开时,她的手腕灵巧地绕来,转了一个小圈,硬生生地,立刻地,刺中了我的x口。
我的脚步一下子僵硬,更猛烈的痛重重击中了我。
老将军冷冷看着,并不阻拦。小宠妃见状,再接再厉,又砍了一剑,我忍痛逃开,但她的剑极灵巧,又一剑刺了过来,就要刺中我背部的刹那,吉恩赶到,一把捉住小宠妃的手腕。
此时一片混乱,两边的卫兵对恃,拔出刀剑,小宠妃尖叫,吉恩喝起,老将军沉默。
趁着这个时候,我拼出了最后一丝力气,向前奔了三步,“扑通”一声,水花四溅的一刻,就跳入了湖水中。
沉入湖水的一刹那,浓郁的鲜血在湖面慢慢散开,岸上的一切与我再无关系。所有的声音,所有的人影,再也见不到。
两个人影飞快从湖底某处向我游来,她们一前一后架住我,带着我向一个方向游去。她们的游泳技术极佳,不到十几秒,就远远离开了刚才的事发地。
虽沉在水底,但我感觉到了岸上一片混乱,似有数十卫兵跳下了水。
搂住我脖子的人影作了个手势,游在我后面的人影立刻把手一挥,似乎撒出了什么粉末,水下顿时变得混浊,阻挡了即将游过来的卫兵们的视线。
我的x口越来越闷,血似乎越流越多,一时呼吸不及时,竟晕了过去。
妖精王的新娘 完结
第四卷 终章:永远爱你
亚斯兰再次全城戒严。亚伦德在事发当天就赶了回来,下令要将银湖搜个彻彻底底。五百多个卫兵跳下湖,搜索了几天几夜,仍然没有找到我。
小宠妃虽然私自严惩后妃,但因事出有因,亚伦德仍免了她的罪。
我听韩美琳说起后,微微一笑,心中再无极痛感觉。
“现在我都有些弄不懂这位亚伦德王了,”与韩美琳同救起我的塞原琪说道,“明明很爱你嘛,为什么要轻易放过杀害你的女人?”
我没有说他的坏,只是道:“他对喜爱的女人,一向宽容。”
他既然能原谅背叛他的我,自然也能原谅“犯下大错”的小宠妃。
塞原琪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为我倒了一杯水,“先养伤吧。再过几天,就会有同伴亲自送仪器过来,我们就能回去了。”
“好。”
几天后,仪器由莎琳娜送来。莎琳娜看着我的伤,眼中露出了遗憾的神色。
“能够在离开之前,用一种方式让我最后看一眼亚伦德吗,同时又不让他发现我。”我问。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韩美琳点了点头。
韩美林打开了莎琳娜带来的仪器,说道:“你只有半小时的时间,心神附在一只猫身上。半个小时过后,将会重回自己的身体。”
想起我与他之间的故事,由猫开始,竟又是由猫结束。
我附在了城堡厨房里的一只白猫身上,飞快地向亚伦德的政议殿跑去。我对那里已经很熟悉,翻过窗子后,跳到了走廊上,不到一会儿就来到了亚伦德的书房。
我从虚掩的门里悄声无息地钻了进去,躲在最角落的书架里。
意外地,我看到了小宠妃,她哭着跪在亚伦德面前,满脸是泪,娇声哀怨自己的无辜。
亚伦德冷淡道:“我在她面前保你几次,但你还是这样不省事。”
小宠妃流着泪道:“她入城堡比我晚,品级比我低,怎够资格惩罚我?您又何为此特地保我?您什么事都顺着她,生怕她生气,难道我真的不如她?”
亚伦德的眼神很淡,仿佛她g本不在身前一般。
“王,之前没有她的时候,您对我千依百顺,为什么现在变了呢?我到底哪点不如她?她现在犯了弥天大错,我为您鸣不平,您却还要来责怪我?”
她哭泣着,美丽的脸越发动人。
亚伦德的嘴角轻轻扯起,流露出冷淡的轻笑。
她斜眼瞥到,连忙加大了哭声,越发地楚楚可怜:“王,您不要为此事责怪我,我全是为了你,全是为了你啊……”
亚伦德的眼眸一深:“看在你曾经帮我拿到德里尔家的谋反证据上,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你走吧,到裴斯纳家族你的义母身边生活,终身不得再入城堡。”
她眼里出现不可思议的神色,“为什么,王,为什么?明明是她背叛了你,你却反过来要惩罚我?”
普通贵女被赶回母族后,被视为家族之耻,连个扫地的老妈子都可以踹上一脚。何况她还是个没任何血缘关系的所谓义女,恐怕命难保。
这个冷血无情的君王不过是在借别人之手在杀她。他不愿被人议论他是为李欣然报仇才杀掉了她。他要维系那个女人的良好颜面。
她发出了极大的哭声,包含着震惊、恐惧、不甘和酸苦:“王,求求您,不要赶我走。我给欣然王妃磕头认错,端茶送水,扫地洗衣都可以,只是求求您,不要把我赶回母族。不但母族容不下我,恐怕连德里尔家的j灵都不会放过我。”
谁都知道德里尔的苏德蒙是欣然王妃的旧情人,她现在杀了欣然王妃,他不会找她报仇才怪。更何况,她还曾偷过德里尔家的谋反证据……
她惊恐痛哭着,不停地磕头请求原谅,眼里充满恐惧,泪水纷落。
我震惊立在原地。原来我和韩美琳都估算错了。以为挑战了他的底线,触犯了他的利益,背叛他、羞辱他,致他于危险境地,就可以让他彻底放弃我。但他没有,他对我的爱依然坚挺,始终不愿分手。
他冰冷冷地道:“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否则,我极可能改变主意,让你无声无息地死去。”
她嚎哭着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拼命地请求原谅。
他的神色冰冷,森冷y寒,对哭泣和哀求全都无动于衷,
然后,一脚踢开了她,向门外走去。她哭着追过去,但刚追到走廊上,被侍卫兵们拦截拉住。
书房很快静了下来。走廊上的哭声也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我蹲在窗台上,看着亚伦德走出政议殿外的身影,一动不动。
一切都那么安静。
也许那时的我想在临走前见上他一面,是已隐约知晓这会是最后一面。相识一场,相恋一场,这么多年了,总得让我在最后临行前见上一次。
我爱他,一如继往地爱他。只是爱到了深处,我也痛到了麻木,以致我们无法走到最后。
看着窗外渐渐走远的他,我的心潮轻微伏动。
他走了十来步后,突然回过头,朝我的方向投来一道犀利的目光。
我迅速跳下了窗台,跑出了书房。
半个时辰快到,我得赶快回到厨房附近。
我飞快冲出了走廊,跳上高墙,翻过窗子,顺着原路返回,向厨房的方向奔去。
就要冲入厨房的一瞬间,我突然身子腾空,毫无防备地,被人整个抱起。
看清了眼前的人后,我吸口凉气,暗自惊恐。他怎么可能这么快的速度和我同时跑到了厨房,并迅速截住了我。
“告诉我,你是不是欣然?”他抱着我来到偏静处,注视着我,“如果是,就不要再离开了。我会想办法让你度过难关,你不会受到任何责难。”
他把手伸向了我的耳朵:“临走前我让吉罗告诉你不要兴风作浪,惹事生非了,就是希望你不要再想方设法逃跑,对我产生敌意或抗拒,又想出法子来折磨我。回来后,我自会与你有个交待。你不喜欢我后g中的哪些女人,我可以为你来一次大清算。”
他抚弄着我的耳朵,眼眸里闪着光。
我满脸惊慌地看着他,挣扎着,一副不喜欢被人触m的猫样。
“不要再装了,j灵的嗅觉和直觉是很敏锐的。”
他又抚m上我的猫毛,说道,“刚知道是你背叛我时,我很生气,几乎想把你杀了。可后来气消了,又觉得没什么。我从前也做过很伤害你的事,现在又怎可能因你的反击报复而放弃你?只要你仍在我身边,什么都可以再商量。”
“怎可能让你不见天日呢?”他叹道,低吻着我的猫耳朵,“见不到你的话,我岂不是在折腾自己?”
我停止了挣扎,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回视着我道:“我上次说了很多伤害你的话,全都不是真的。你能原谅我吗?”
他的眼神似乎带着浓浓的期待,还有温柔似水的笑意。
“欣然,如果你以后不喜欢哪个女人,我就不会与她在一起。如果哪个女人敢伤害你,我一定不会原谅她。我从前不让你往那王妃脸上划刀,是我的错。我天真地以为你不会介意,谁知女人都是一样的小气。
“我这次出访玫瑰花国,已把他们送来的美女,长得很像你讨厌的洛姬雅的那个送还给了他们。虽然她已被我封妃,可当我把她当作礼品回送过去时,他们仍然接收了。我回赠了美女给他们的新君,他们很高兴。”
我别过了头,不想再听。正在这时,韩美琳在我脑海里轻声提醒我:“准备,要走了。”
我转回脸。他仍在絮叨,满眼温柔,唇角带着柔情的笑意。
你所说的一切,已对我无用。
就让我们各自分飞吧,好吗?
我模糊地看了他最后一眼,隐约记住了他最后的表情,便闭上了双眼。
那一刻,我离开了白猫的身体,回到了自身。
再隔了几个钟头,我、韩美琳、塞原琪和莎琳娜,以及另一个同伴和她匆匆带来的冷月琳,一起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一切,终又归于了平静。
时间在静谧中总是过得最快。一百年有时犹如一天,一天的度过也会犹如一百年。漫长年月尚如此,何况我这零碎的点滴时间。
思念已经麻木,某种爱已然铭心刻骨。无需说出,就能从每日的呼吸里清晰地感觉到。
《廊桥遗梦》里说,有些爱,一辈子只有一次。有些人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很小时候觉得这话可笑,怎可能会这么难,爱在我看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曾激情地爱,放肆地爱,追求我的梦中情人。为了他,宿醉终日,淋浴冷水,日夜都在想他。那份爱,来得慢,却去得快。一番不大不小的折腾后,我竟然很快就忘了他。
后来的很久很久后才知道,得到爱,享受爱,与自己的所爱在一起,真的很难很难。
激情褪去后,热情消逝后,最初的新鲜与探寻流逝以后,是否还能拥有最初的感觉?
因为有另一个他,我才依然拥有,你呢?
这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最痛的无奈。
很少与韩美琳联系,偶尔一次电话中,我向她问起妖j异界已过去几年了。
她回答:“得先计算后才知道。那里的时间与我们的不是同步的,也不是固定的时间转换。确切一点,我们和他们的时间是混乱的,只有通过j密的计算,才能算出。你曾经在这里待过一两年,那里已过三年;你在这里待了六年,那边过去了十一年;两边的时间不是同步发展,也没有具体的对接口。”
“再打个比方。如果你这边过去了五年,那边可能也过了五年,也有可能是十年,也有可能是十五年。在计算之前,我们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时间只会比我们的长,而不是小。最其码是同步。”
五年后。我的四十岁生日在继父家的草坪上举行。继父和妈妈年岁已大,他们喜热闹,喜人多,坚持一定要为我举办这个party。
草坪上飘着五彩气球,几个小孩子嘻笑着滚跑玩耍。
我握着**尾酒杯,漫步在自助餐区。十六岁的小侄女一直紧跟在身旁。
“姑姑,你为什么没考虑过再婚呢?莫非是上次婚姻受伤太深?”小侄女问道。
我蹙了蹙眉,知道她说的是谁,道:“那个人渣啊,怎么可能?”
“那你是为谁而不再婚呢?她好奇地问。
这个年龄的小女孩总对坚持独身的女人抱有极强烈的好奇心,希望从她身上挖出许多离奇的爱情故事。
我身上确有故事,却深藏在心底,不愿诉于任何人。
十几步远的草坪处突然发生骚乱,不少女孩惊呼着,中英文混融的叫声里夹杂着“他好帅啊”,“从未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他是谁,从哪儿来”等声音。
我放下酒杯,微愠道:“发生什么事了?这叫声也太大了,让邻居听见会报警的。”
小侄女没有回答我,她已向骚乱的地方飞快跑去。
我皱着眉,连忙跟上,但礼服有些紧身,步子迈得很慢。
打扮时髦漂亮的妈妈已奔了过来,抓住我,兴奋地说出了一股脑的英文:“欣,他长得好帅啊,是你请来的客人吗?”
“我请了帅哥,也请了美女。”我有些慵懒地道,觉得他们都有些大惊小怪。
妈妈用一种极为惊赞的语调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的男人,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美男子。”
看着她夸张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只笑了一半,却突然顿住。
慢慢地,我睁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前方,看着那个慢慢出现在我视野里的高大男人。
他穿着美丽绝伦的黑色j灵装,散发出极出众的气质,可以说是光耀四s。
他的面容俊美绝色,无懈可击,光彩夺目,绝美无双。
所有人都为他的美貌和气质而惊叹,无暇多问他异于常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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