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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kaaa
“霏霏,你就跟我每个兄弟喝一口。”
梁烈当着这么多人叫出“霏霏”二字,那些人的神情立刻就变得有些古怪,彼此还偷偷交换着暧昧的眼神。任舒霏全看在了眼里,他心里隐约猜出他们的龌龊心思,此时真是羞愤难当,恨梁烈入骨,可当着一桌流氓又不敢反抗,只好忍气吞声端起酒杯。
酒过了不知几巡,房间内每个人都喝得面红耳赤,猜拳吆喝声震耳欲聋。
毕竟是高度数的烈酒,纵使一人只喝一口,喝到最后一人时任舒霏已经感觉头晕目眩。
“我实在不能喝了……”任舒霏对那人说。
“缺了谁也不能缺我啊,我们可是老朋友了!任舒霏,还记得我吗?”
任舒霏困惑的望着这个瘦高个的长脸男人。
“怎么,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我可是烈哥和你的信使啊!” 那人笑嘻嘻的说。
“他是高原,高中你们不是见过面吗……”已经醉醺醺的梁烈在一旁提醒。
听到这个名字任舒霏才模糊记起,原来眼前的男人就是高中时那个“低音p”!那个多次威胁自己还曾经打了自己一巴掌的人!
原来他还跟梁烈混在一起,真是臭味相投。
任舒霏对这个高原也很厌恶,高中时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很轻视,好像自己和梁烈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现在他虽然笑嘻嘻的,谁知道心里又怎么想自己?
要不是场合对自己太不利,任舒霏真想把杯子摔了扬长而去,可他现在只能忍气吞声跟那个皮笑r不笑的高原喝了一杯。
终于熬到酒席散去,回到家的任舒霏把一身沾满酒臭的衣服怒气冲冲的丢到地上,今天他感觉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他真后悔不该接梁烈的案子,给自己平添了许多麻烦。他决定最近先不要去梁艳那里了,或者直接打电话约她出来,免得再被梁烈纠缠。
但是还没等他付诸行动,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梁烈竟找上门来了!
“你——”
任舒霏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外的梁烈,等他反应过来不该开门时梁烈已经自行走了进来。
“嗬,你家不错嘛!”梁烈很自由随意的四处张望,还特地走到窗边m了m钢琴。
“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任舒霏真有种被鬣狗盯上的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老姐说的。她还说我昨天不该灌你喝酒,所以我今天重新请你吃一次饭,算是道歉。”
“不用了……我马上要去工作了。”任舒霏连忙撒了个谎拒绝。
“今天是星期天。”
“我加班……”
“我打电话问过了,你今天不加班。”梁烈很认真的望着任舒霏,似乎等他再说些什么。
看着熟悉的环境,任舒霏没有想到梁烈这种人居然也知道这家西餐厅。
“我老姐说你不喜欢酒楼,喜欢这里。”梁烈嘿嘿笑了。
任舒霏叹了口气,身为姐姐,梁艳跟自己弟弟谈起去哪里吃过饭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不过他还是决定回去就提醒她一下,以后不要再把只属于两人之间的事情透露给梁烈。
“送给你的,”梁烈掏出一个小方盒推到任舒霏面前,“你替我打官司又不肯收我的钱,就用这个礼物谢你吧!”
任舒霏心想我不收钱又不是为了你,他随手打开盒盖看了一眼,没想到里面躺着一只闪闪发亮的全自动手表。
任舒霏一眼认出了那个非常有名的牌子,拿出一看竟然是真品!
这个有好几万吧?比辩护费多多了!
任舒霏心想。他浅褐色的眼睛也变得闪闪发亮,光滑的表盘上映出兴奋的表情。
不过他马上又想起什么:
“这是……哪里来的?”
“我买的。”梁烈好像明白任舒霏在担心什么,“放心吧,这里还有收据。”
“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这你别管,反正是我的钱——喜欢吗?戴上试试。”梁烈笑着看着他。
任舒霏反覆问了好几遍,最后确定表的来路没有问题,才欢喜的褪下自己的旧表换上这块。
他一直想要这样一块手表,律师行里几乎人人都有,就像高级跑车一样,名表在这一行也是不可或缺的身份和名气的象征。因为就算是当事人不知道哪个律师最好,也会选择身份和名气最高的律师。
因为一只手表,任舒霏跟梁烈之间消失了六年多的交集在不知不觉间恢复了。
梁烈以后经常约任舒霏去那家餐厅吃饭,任舒霏虽然对他仍然感到鄙视和厌恶,但他并没有拒绝梁烈后来又送的名牌西装和皮夹。因为要每月供自己那间大公寓,他现在的收入已经感到很有些紧张,而律师行又是特别需要包装自己的地方。
任舒霏不知道梁烈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但熟识法律的他知道这些钱即使来路不正,自己的行为也并不违法。如果梁烈认为赠送自己礼物是友情的象征,那么他当然不会介意收下。就象学生时代一样,他又一次理所当然的利用起梁烈的感情。
第024章
穿着一身崭新的黑色西装,任舒霏在镜子前上下左右的打量自己,看看哪里还有不足。但专门量身裁剪的西装只会更加衬托出他修长的身材和俊美的容貌,他转来转去也没有发现什么缺点,才满意的把衣服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然后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打开——那枚璀璨的钻戒是他跑了很多家店才选定的,戴在那双纤细柔软的手上一定十分美丽动人。
在本城最高级的餐厅预订好了烛光晚餐,在花店预订了直接空运来的娇艳欲滴的粉色玫瑰,任舒霏希望今天的一切都是最完美的,成为一段永远难忘的美好记忆。
今天晚上,他就要向梁艳求婚了。
“……小霏,我知道你薪水高,但是也不必去那么贵的地方。”
“今天跟平常不一样,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一定要在那里才合适。”
电话那头的梁艳犹豫了一下,然后好像无可奈何的轻轻叹了口气:
“那好吧,不过一定不要太破费,总是让你请客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我怕会害得你没有钱追女孩子。”
“不用担心,因为不会有什么女孩子了。”任舒霏心里笑着说。
“过两个小时我去接你——对了,梁烈在吗?”
“他出去了,你要找他?”
“不,我只是随口问问。”
梁烈不在的消息让任舒霏松了口气,他总觉得,梁烈要是察觉自己打算向他姐姐求婚,一定会跳出来无理取闹,虽然说不清究竟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他有恋姐情节吧。
满心欢喜的放下电话后,任舒霏就开始为今晚上的浪漫之夜做准备。他先去洗了个淋浴,从浴室出来,又打开新买的古龙水搽在颈后和耳上,似有似无的海风味道很合他的心意。他还一边计划今晚求婚后就让梁艳关掉面馆,立刻搬来跟自己一起住,不要继续抛头露面。他希望她能脱离望月街那种乱糟糟的环境,还有她那个迟早要再进监狱的弟弟。
就在他越想越远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来。
任舒霏看看表,离预订送花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怎么这个时间就送来了?为了保持玫瑰最新鲜状态,他明明跟花店说好必须准点送达,而且为此已经支付了额外费用。
他很不高兴的开了门,“我不是说过七点才能送吗?”
门口站着的那人愣住了,不过并不是因为这句没头没脑的责问——他直直盯着穿着浴衣、头发还湿漉漉的任舒霏。
腰间那个松松垮垮的结看起来好像随时会散开,平时总一丝不苟遮挡在衬衫和领带下的锁骨完全裸露着。如此自然的、如此靠近的、只隔着一层薄薄浴衣的任舒霏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只在想象中无数次的浮现,却都不及亲眼看到的真切有效。
他的眼睛越睁越大,渐渐变幻出奇异的光芒。
按门铃的不是花店的雇员,而是梁烈。
任舒霏皱了皱眉头,他当然一点也不欢迎这位不速之客,也很反感梁烈现在盯着自己的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
“找我什么事?”
“没事……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你。”梁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和干涩。
今天天气很热,他趿着一双拖鞋,只穿着背心和短裤,露出一身健壮的肌r和胳膊上十分显眼的刺青。
任舒霏对梁烈这副打扮站在自己的高级公寓很不高兴,但他转念一想,无论愿意不愿意,梁烈总归是梁艳的亲生弟弟,今天之后就要成为一家人了,自己需要表现的大度一些。
“进来吧,不过我马上就要出门。”
任舒霏转身进了客厅,梁烈也跟了进来。
“我姐要结婚了。”
“你怎么知道的?”任舒霏很诧异的回过头。
“当然是她告诉我的。”梁烈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任舒霏。
任舒霏没想到梁艳这样聪明,居然猜到自己今天这顿饭是要求婚。但她怎么又把这件事告诉了梁烈?他这个时候来自己家难道是想搞破坏?
“你……反对你姐姐结婚?”任舒霏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为什么反对?”梁烈愣了一下,好像觉得任舒霏的话很奇怪。
“哦,那就好!”任舒霏简直有些喜出望外,他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取下衣架上的衬衫和西装。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换衣服。”
他走进浴室,没想到梁烈也后脚跟了进来。
任舒霏觉得梁烈简直莫名其妙,他生气的问:
“我换衣服你跟进来干什么?!”
可梁烈只是直直的盯着他,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退出去的意思。任舒霏给他盯的全身不舒服,只好抱着衣服走出浴室,想回到客厅去换衣服,可梁烈又紧跟着他出来了。
任舒霏忍无可忍,他把衣服放下,转过身来对着梁烈:
“梁烈,既然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有些话最好先说清楚。”
梁烈慢慢点点头:
“你说。”
“第一,请你以后不要用那种杀人犯的目光看着我。第二,我这里可是高级住宅区,住在这里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请你以后穿戴整齐再到我家,否则就算你姐姐不高兴我也要赶你出去!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已经以姐夫自居的任舒霏很轻蔑的伸手去戳梁烈胳膊上的刺青,却被梁烈反手一把抓住手腕,压到在地毯上。
任舒霏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梁烈会马上就跟自己翻脸,自己怎么说也马上要跟他姐姐结婚了啊!
可落到他脸上的并不是梁烈生铁般的拳头,而是带着烟臭味道的狂乱亲吻。
任舒霏大惊之下,脑中一片空白。
“我忍了很久……”
梁烈滚烫的嘴唇在任舒霏刮的很干净的脸上胡乱亲着。
“我本来舍不得动你,但是现在我后悔了!……”
当他想把舌头伸进任舒霏口中时,任舒霏终于清醒过来,他拼命想推开压在身上的重物,可就如同被巨石压住的蝼蚁,只是越挣扎扭动就越痛苦失力。他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浴衣在挣扎中已经全部散落到肩下,裸露出的大片肌肤反而刺激的梁烈更加发狂,他用手指生生掰开了任舒霏紧闭的牙关,终于把舌头伸了进去。
任舒霏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咬了下去。他立刻尝到了铁锈的咸味,但是梁烈并没有退缩,他好像已经完全被刺激和兴奋淹没了疼感,继续在任舒霏口中吮吸舔拭,被迫接受的完全陌生的苦涩津y让相当有洁癖的任舒霏几欲呕吐。
梁烈很快就解开了任舒霏浴衣上那g形同虚设的带子,让他完全赤裸在自己身下,肆意抚m亲吻。任舒霏羞耻的恨不能立刻死去,他的眼泪哗的一下流了出来。
“霏霏,霏霏,别哭。”梁烈有些慌神,连忙把他抱起来,紧紧拥在怀里,吻着他的脸颊,侵略x的动作也暂时停止了。任舒霏以为终于有机会解脱了,暗暗松了口气。
“霏霏,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梁烈一边抚慰他一边伸手拿过桌上的古龙水瓶子,拼命让自己泪流满面的任舒霏还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时,梁烈沾着古龙水的手指突然就伸进了他的体内。
任舒霏惊叫一声,几乎跳起来,但是剧烈的疼痛又让他跌了下去,梁烈的手指也因而c的更深了。他一边小心翼翼的转动手指,一边不停安慰这次是真的痛哭流涕的任舒霏。
任舒霏几次想逃开,但梁烈手指在他体内的小小移动都让他疼的失去全力。他最后只能靠在梁烈肩头喘息,当梁烈终于抽出手指,抱他坐上自己腿间时,明知后面是什么,他也无力再挣扎了。
当梁烈低吼着长驱直入进入尚未完全润泽的甬道时,任舒霏痛的全身发抖,他下意识的搂住梁烈宽厚结实的脊背。那种疼是能杀人的,但是没有用,他无法将这种疼传达给梁烈叫他住手,在这种情况下已经脱离了理智控制的梁烈也不可能住手。任舒霏喊不出声来,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羞辱,或者是已经没有力气。他那修剪整齐的指甲甚至没能在梁烈古铜色的脊背上留下血迹,只有一道道因为痛苦而抓出的红痕。
古铜色的强壮身体与苍白的纤细身体紧紧交叠缠绕,不符合自然的交和方式带给了任舒霏无限的痛苦,甚至梁烈稍后握住他的下身想要让他勃起也没能成功。
任舒霏一直引以为豪的那块价值不菲的地毯就成了苟合的场地,被红色的血和白色的黏y污染的一塌糊涂。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还是第一次和男人……”
梁烈脸上也是第一次露出了扭捏的表情,让任舒霏没来由的一阵心酸,但是他还来不及多想一秒,就昏昏睡了过去。
第025章
好像很远处有巨大的蜂群在轰鸣,声音不强却持续不断,吵的人难以安眠。
任舒霏不情愿的缓缓睁开眼睛,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立刻扑面而来。他被忽然闪入眼中的一片粉色和紧贴脸庞的清凉感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满满一捧粉色玫瑰。
因为体质的关系,任舒霏在刚睡醒的时候脑筋都是特别迟钝,现在他呆滞的望着这捧玫瑰,没有一点印象曾经见过它。
远处的轰鸣声突然停止了,任舒霏的思绪一下子被扯了回来。
他猛然醒悟到,那种轰鸣声是自己家厨房里的油烟机。因为平时总是在外面吃饭,刚才才会一时没听出来。那么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床上,究竟是谁在厨房使用油烟机呢?
是……
梁烈!
一下子全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
梁烈那疯狂的神情和可怕的行径一下涌入脑中,简直令人无法相信,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任舒霏痛苦的抱住头,身体受创部位的疼痛也跟着记忆一起恢复,他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正在这时,从走廊传来了脚步声。
已如惊弓之鸟的任舒霏慌忙躺下,闭上眼睛假装还在昏睡。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每一步都踏在狂跳不已的心脏上,它的每一下骤然抽动让恐惧中的任舒霏更感到无比痛楚。看恐怖电影中类似的场景时也曾心惊r跳,然而唯有临到自己身上,才知道那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时的绝望。
任舒霏凭着烟味知道梁烈就站在床边,正在上方俯身看着自己。他不敢动,生怕梁烈发觉自己醒着。他也不敢喘气,因为太紧张了,无法控制呼吸不露出马脚。
很快他就感觉头晕眼花,正在很悲哀的想自己也许就会这样憋死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体上方的体温热度消失了,然后就听到离开房间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已经达到极限的缺氧让他再也坚持不住,大大的吸了口气,然后才提心吊胆冒着必死的决心慢慢转过身来——他知道,以梁烈的冷血x格,他一定是假装离开,其实却正站在自己身后狞笑,等待看自己回过头来被吓得脸色发青的样子。
但是,房间内并没有梁烈,任舒霏甚至探身向床下望了望,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霏霏!”
“啊!”
任舒霏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几乎从床上跌下来。梁烈从卧室门外直扑过来,把连声惊叫的他扑倒在床上,大笑不停。
“我就知道你在装睡!”
梁烈笑够了,抱着包裹在薄薄棉被中的任舒霏在床上翻滚,好像他觉得这样特别开心。可是任舒霏呢?他脸色青白,嘴唇直哆嗦,虽然没有任何心脏疾病,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如果梁烈再来一次,他的心脏恐怕会当场停摆破裂。
“你应该再睡一会儿,不用起这么早。”
梁烈兴致勃勃的自说自话,完全没有注意到任舒霏的神情。
说了一会儿话,在早晨明亮的阳光中,梁烈毫不在意的掀开任舒霏身上的棉被——那是唯一还能让他感觉到一点安全的东西。紧紧抱住了还完全赤裸的身体,梁烈在任舒霏脸上颈上不停亲吻轻嗅,肢体上下磨蹭。即使隔着衣服,任舒霏依然能感觉到他顶在自己腰间的东西越来越硬,越来越热……他怕极了,怕梁烈还不肯放过他。他感觉自己就好像待宰的羔羊,只能哆嗦着等待屠刀砍到脖子上。
他憎恨自己的无能懦弱,可他也很悲哀的知道,自己连伸出犄角稍稍抵抗的勇气都没有。
然而,不知是什么原因,在一阵迫切密集的亲吻抚m之后,梁烈放过了他,并没有再做什么。
“我有事先走了,早饭在桌上,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结束了最后一个吻,梁烈笑起来好像很满足的样子。他温柔的给任舒霏重新盖上薄被时,眼中又好像仍然藏着深深的欲望。最后他俯下身来,轻轻又吻了吻任舒霏光洁的前额,走出了卧室。
沉沉的公寓铁门关闭声响过不知多久之后,房间里已是死一般的寂静,任舒霏才缓缓坐了起来。
他捡起身下已经给压的支离破碎的那束玫瑰,凌乱的花瓣纷纷散落在床单上。果然是空运来的娇贵品种,只一夜没有好好照料,花瓣的边缘已经枯萎发黄了。
它肯定是在自己昏睡时花店的人送来的。原本应当是求婚时最美丽的见证,现在却成了一把枯枝。而自己的美梦,正像这束玫瑰一样,只一夜就残破的无可收拾。
任舒霏好像触电般的抖了一下,他扔下那束玫瑰,猛地跳下床,顾不得身体的疼痛飞快从衣柜中找出衣服穿上。
身体在昏睡中已经被仔细擦洗过了,没有留下任何污迹,但只要想到被梁烈那双手从头到脚的触m过,任舒霏就憎恶的全身发寒。
他冲出卧室,客厅桌上摆着一盘香气诱人的蛋炒饭和一壶茶,但任舒霏连看也没看一眼就飞速夺门而出。
他逃也似的离开了曾经让自己无限自豪的高级公寓。
第026章
任舒霏已经在律师行里连续待了一个星期。
他不敢回自己的公寓,因为害怕梁烈一定会再去那里找他。白天,他拼命埋头於公事,好让自己不再不由自主记起那晚的噩梦;夜晚就睡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被同事问起为什麽不回家,他只推说新接手的案子比较棘手需要加班。
当极不舒服的蜷缩在沙发上无法入睡的时候,想著每天都要供不菲的房贷,却连回去属於自己的房间、在松软的床上睡觉都没有办法,任舒霏也觉得自己真是十分可悲。
他现在很後悔,当初为了满足虚荣心供了这麽大一间公寓,结果还没有真正享受几天,反成了束缚自己的牢笼──因为已经支付了首期的大笔款项,现在就是想放弃它另找住处都不可能了。
他也知道,这样一味消极逃避不是办法,因为梁烈在公寓等不到他,迟早会找到律师行来,那个流氓等了一个星期自己都没出现,估计现在已经忍耐到了极点,等他发狂来找自己时该怎麽办?如果让同事和上司知道自己竟然被同x,而且是一个黑社会流氓强迫著发生了x关系,耻辱和黑暗就将永远伴随著自己一生,那时别说前程了,恐怕连走到那里都会成为众人的笑柄。
每每想到这里,任舒霏便脸色发白手脚冰凉,额上直冒虚汗,恐惧已经渗入他的五脏六腑。但他没有办法摆脱一步一步逼近的恶魔,甚至也没有人可以商量对策──父母是不可能了,临到有事也才发现自己竟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他只能期盼逃过一天算一天,期盼奇迹会突然发生──梁烈就此放过自己或者梁烈突然死去……
“任律师,请接外线电话。”助理小姐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是谁?”任舒霏紧张的问,他这几天一听有外线电话就立刻神经紧绷,生怕是梁烈找上门来。
“是您母亲打来的。”
“哦,”任舒霏松了口气,这才敢按键接通电话。
电话里母亲的声音听起来很不高兴:
“霏霏,你已经整整两个月没回家了,工作真有这麽忙吗?连回来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对不起妈妈,我最近真的很忙──”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忙,这个周末你必须回来一趟,姚阿姨的女儿从美国读完书回来了,你跟她见见面。你也该找个女朋友定下来了,她又懂事又温柔──”
“还是以後再说吧,这周末我还要有个案子要办。”任舒霏现在哪有心思跟母亲谈论这些,只随口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他心烦意乱的端起咖啡杯,这已经是今天下午的第四杯了,可他仍然无法集中j神看卷宗。本来神经已经十分焦虑和紧张,偏偏母亲这个时候还来增添烦恼。
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什麽事?!”
对这位年轻俊美的上司早就暗自倾慕的助理小姐还是第一次听到任舒霏这样恶劣的口气,显然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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