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kaaa
高原狰狞一笑,“任舒霏,少***装清高!我一直就看你小子人模狗样的不顺眼,要不是烈哥挡着,早把你这个祸害灭了!你不老老实实呆在烈哥身边,保住这条小命,还敢大白天出来泡女人?”
被高原把自己一直最恐惧的隐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虽然旁人未必听得明白,任舒霏却一下子被点中了死x,直直瞪着眼前的男人,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我警告你小子,下次再让我看到——”高原做了个威胁的手势,指指任舒霏身后的女伴,眼中露出凶光,“我就把你下面那玩意儿割下来!看你还靠什么勾三搭四!”
说完就扬长而去,剩下任舒霏面如死灰的站在街头,心中屈辱悔恨的几乎滴出血来。
都是梁烈!
都是梁烈!
全都是那个流氓的错!
当他清醒过来,发现身边的女伴不知何时已消失的时候,心中已全是对梁烈的怨恨。
要不是他,我怎会落得如此狼狈!不仅每天活得如同行尸走r,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受高原这种流氓的侮辱!
……真希望他能死掉!
……再也不能,再也不能这样忍受下去了!
任舒霏几乎是抱着鱼死破的决心回到公寓的,他要跟梁烈彻底做个了断,哪怕今天被那个流氓用枪顶着脑袋,也决不再受他欺辱摆布。
x怀一腔悲愤的他一进门,就见梁烈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看的津津有味。
“回来了?”他并没有抬头看任舒霏,好像说天气一样随意的问,“你喜欢这种女人啊?干巴巴的,连x都没有。”
任舒霏一眼望去不禁吓得魂飞魄散,梁烈手里拿的竟是母亲硬留下的几张相亲照片,自己藏在书柜里,不知怎么被他翻出来的。
积攒了一天的勇气一下子全泄掉了,明明自己没有错,他却像个被捉奸在床的奸夫一样,心虚的不敢答话。
“我听说,你今天带了个女人去逛街吃饭,都吃的什么好东西?你怎么从来不请我去啊?”
梁烈的口气再平常不过,在任舒霏听来却是字字惊心。
他不知道高原跟梁烈添油加醋的胡说了些什么。想到高原,他突然打了个寒战,一下子警醒过来:虽然梁烈从没在自己面前暴露过凶残面目,但今天见到高原那群人,自己就应该想到隐藏在平日面目下的真实的梁烈是什么样……
他简直不寒而栗了。
“霏霏,我问你呢,你过来,老站着干什么?”梁烈跳下沙发,走过来伸手便要拉他。
“你别打我!”任舒霏吓得一缩身体抱住了头。
“我打你干什么?”
梁烈诧异的问,似乎觉得有些好笑。
“喂,你到底怕什么啊?不就是见了个女人吗,跟她睡过了也没什么。”
他笑嘻嘻的把比自己高出半头,此时却吓得像小猫一样不敢动弹的情人搂进怀里,手掌隔着薄薄长裤在他瘦削却结实x感的臀上慢慢抚m。
“反正你还得回来让我抱……”
“霏霏,你是不是该给我点补偿?……”
热烘烘的口气喷到耳垂上,越来越露骨下流的低语让任舒霏本能的露出嫌弃神情,但他今天没敢拒绝。
拥着温驯的像换了个人似的情人急不可耐的倒在沙发上,梁烈的鼻息越来越chu重急促,以前总被情人讥笑:“只有猪才会发出这种声音”或者“你是不是有鼻炎?!”,但今天他却连一个讥讽的字都没说。手指肆意挑逗揉捏情人细小的r首,他也只是痛苦的皱皱眉。要在平时,别说大白天在窗帘大敞光线明亮的客厅做爱,就是想多m他一下都会遭到冷眼。
自己是如此喜欢这个胆小又虚伪的男人,从小就喜欢上了。这世上也只有自己知道,情人漂亮的外表下隐藏着是一颗怎样虚荣狡猾的心,只要稍一放松,他就会顺梯子爬上来,对自己装模作样指手画脚。这些小动作在自己看来就像小猫小狗挠爪子,兴致勃勃的逗他玩,太过分时就亮出獠牙吓吓他,就像今天这样……
任舒霏脸烧的比桃花还艳丽,他也感觉出自己今天有些不正常,竟有些讨好梁烈的意味。他一边悲哀的想今天自己算是无耻到极点了,一边又忍不住沉溺于情欲的迷乱欢乐,主动缠上梁烈。现在身体里就像有一g无形的魔线,从声带上一直连通到体后羞耻部位,只要梁烈在那里轻轻一顶,可耻的高亢呻吟声就会破喉而出。
最后,他一丝不挂的跪在沙发上,脸和手臂都紧紧贴在垫子上,臀和腰却高高翘起,像一条狗一样的屈辱姿势,却方便让梁烈从身后更猛烈密集的进攻,也给他自己带来了几乎死去的疯狂快感。
惊弓 39-48
第039章
自从遭到高原的恐吓,任舒霏连着好几天寝食不安,他最怕那个相亲的女人回去乱说,让别人知晓自己不可告人的耻辱秘密,于是提心吊胆的等着母亲如定时炸弹般随时可能炸响的电话,然而一周都快过去了,竟依然风平浪静,这才算稍稍定定心。
但这件事仍让他十分懊丧。世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任舒霏现在进出公寓时都会疑神疑鬼,总觉得邻居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担心总有一天,自己的丑事会曝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成为众人嘲笑鄙夷的可怜虫。加上那天又在梁烈面前演出了不堪入目的一幕,心中更加惧恨,时常暗暗诅咒梁烈在某次帮会火并中给人杀死,或者被什么仇家打黑枪横尸街头,那时自己才能真正解脱了。然而梁烈似乎天生命硬,这些日子不仅连一点小伤都没挂,而且越发得意洋洋,满面春风。
这天对任舒霏来说,是y霾笼罩的生活中难得放晴的一天。他刚刚成功接手了一件大客户委托的案子,加上梁烈一早就出去喝寿酒,晚上也未必回来,心中特别高兴,便接受了律师行同事们的邀请,一起去ktv喝酒唱歌庆祝。
律师行里虽然人人有车,几个年轻女同事却非要搭任舒霏那辆跑车,说这样才够拉风。这种炫耀的机会任舒霏自然不会推辞,开着引人注目的高级跑车,载着满车莺声燕语,他暂时忘记了梁烈和心中烦恼,一种久违的情绪又开始在心中渐渐升腾起来,很快就飘飘然不知所以。
车拐了个弯,眼看就要到ktv了,一直坐在副座上没怎么说话的一位女同事,这时突然开口: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好像一直有人跟着我们啊?”
任舒霏一惊,忙向后视镜望去,果然,一辆黑色的车正不紧不慢跟在身后。
任舒霏马上有种不详的预感,但此时已来到ktv前,他也不能当着同事的面露怯,只得停下车来。
后面的车也紧跟着停下来,上面的人却似乎并不急着出来,只是气定神闲的望着这边。
一车女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叽叽喳喳个没完,任舒霏心烦意乱,又不能在众人面前失了方寸,犹豫着究竟要不要下车。
“任律师,你别是得罪了什么人吧?”后面一个女同事问道。
你的乌鸦嘴能不能闭上!任舒霏没好气的想,但突然也因此受了提醒,猜到了后面车上可能是谁。
他气呼呼的打开车门,避开车里众人的听力范围,拨通了梁烈的手机。
“什么?你说什么?”梁烈那边吵得翻天覆地,似乎宴席正到高潮处,唱戏声,划拳声,乱成一团,“高原派人跟踪你?不会吧,你等我问问他。”
说着就没了声音,任舒霏在电话那头只隐约听见几句对话,似乎有高原的声音,又望见车里的女同事此时也已经都下来了,有的朝后面的车张望,有的向打电话的自己张望,心里又急又气。
“他跟你开玩笑的。”梁烈的声音又从嘈杂的喧闹声中传来,“我已经教育过他了,这小子向来爱自作主张,改天我让他给你赔个罪。”
“别别,赔罪就算了,只要他让那些人走就是了。”任舒霏心想我哪敢受他的赔罪啊!他心里明白,自己也就能在梁烈面前耍耍脾气,高原却是从来瞧自己不顺眼,若不是有梁烈挡着,他真敢对自己下狠手。
“我只是跟几个同事出来唱唱歌,真的没别的什么。”任舒霏又跟梁烈解释,他没觉察到,自己的口气就像个对付严厉老婆查岗的做贼心虚的出轨丈夫。
“我知道。”梁烈在电话里哈哈一笑,“你开开心心的好好玩吧,他的人这就走。”
见任舒霏挂了电话没多久,那辆黑车就悄无声息的迅速离去,众人都好奇的围拢上来。
“哇!任律师好厉害啊,一个电话他们就走了!”
“没什么,”任舒霏笑笑,“我在警局也还是有几个朋友的。”
“任律师的人脉真广啊!”
“是啊是啊!……”
众女人七嘴八舌的又议论起来,任舒霏表面微笑,却害怕节外生枝,忙催促大家进去唱歌。
一晚上除了这个小c曲相安无事,其他开车落在后面的同事也很快陆续到来,于是众女人又纷纷添油加醋的把刚才的一场虚惊描述了一番,把任舒霏形容的简直比小马哥还小马哥。于是在男同事的嫉妒眼神和假意奉承、女同事的频频媚眼和甜言蜜语包围下,任舒霏被灌了一杯又一杯,绕是他竭力想克制自己,也喝了不知多少,最后散场时头重脚轻的出了门。
然而今天对任舒霏来说也许不仅不是个好日子,还是个倒霉不断的日子,他晕乎乎的刚刚启动车子没开出几步,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沉重的撞击声,几乎同时向前猛地一冲,头差点碰到方向盘。
定了定神,才发现是被后面驶来的一辆车子给撞了。
一想到心爱的跑车有了伤痕,任舒霏顿时酒醒了一半,心疼的都快碎了。他气得下车就要跟后面车主理论,刚走出几步,那车上突然跳下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捆起手脚扔进了后备箱。
第040章
任舒霏心惊胆战的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间废弃已久的厂房,房顶很高,空旷的水泥地上零散堆放着各种废旧机械和斑驳锈蚀的生铁。透过墙上一扇破旧铁门下很宽的缝隙,能看到外面有光亮和走动的人影。
手脚一直被捆着,此时已完全失去了知觉,他悄悄挪动了下身体,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那扇铁门突然被推开了,吓得他立刻石化般定住了。
进来四五个人,都是满脸横r面带凶光,任舒霏不由得一哆嗦,为首那人三十岁上下,身材高壮,穿身笔挺考究的西装。
“就是他?”那人走过来,上下打量他,目光好像有点怀疑。
“这位先生……”任舒霏看他面目还算和善,打扮也跟其他几人明显不同,应该好说话些,于是壮起胆子开了口:
“请问……你们是不是绑错人了?我,我是律师,没有欠过高利贷……”
“是吗?你们绑错人了吗?”
那人立刻一脸惊诧,回头质问身后的人:
“听见没有!人家是律师!你们瞎了狗眼啊?!”
任舒霏正暗自庆幸,冷不丁一巴掌就扇到了脸上,生铁般的掌风差点把他当场打晕。
“妈的,老子没叫你开口就敢开口,还拿什么狗屁律师吓唬老子,老子这就让你变死尸!”那人已经完全变了脸,一脸的凶神恶煞。
任舒霏哪里见识过这场面,吓得面如土色,一句话不敢说,只是脸颊火辣辣的疼,疼得立时掉下泪来。
“那小子还在吗?嗯,嗯嗯……给我看紧了他,一会儿他从酒席出来,你就跟上他,随时向我报告!要是有什么闪失,小心老子活剥了你!”
只听得男人在头顶给什么人打电话,任舒霏现在才真是怕极了。他低着头,只敢望着眼前一小块空白的地面,哭着想今天也许就要死在这里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梁烈来,平时多么厌恶的人,此时却多么希望他就在身边啊!如果是梁烈,一定会不顾一切来保护自己吧?哪怕赔上他自己的x命……
“说话!”
一个手机突然伸到面前,任舒霏吓得一哆嗦。
“妈的,让你说又不说了,还想挨揍是不是?”那人目露凶光,又举起巴掌来。
“说,说什么啊?”任舒霏带着哭腔问。
“……霏霏!霏霏,是你吗?!”手机里突然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梁烈!救救我!救救我!”任舒霏眼前一亮,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也顾不得丢脸了,冲着手机大声哭喊起来,“求求你救救我!……”
手机马上又被那个高壮男人收了回去,只见他一脸y笑的说:
“阿烈,你养的小兔子不错嘛。大家都是兄弟,有好东西也该拿出来一起尝尝鲜,怎么能藏起吃独食啊?”
“……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我这边有好几个兄弟伺候他一个人,待遇不低吧?……嗯嗯,什么?妈的,老子才不怕!今天是他老人家六十大寿,你要是不怕你喜欢男人屁眼的事让他老人家知道,气得他先劈了你,你尽可以搬救兵……”
“……对,算你小子识相,听好了,我要你今天上午六点准时到xx码头,就你一个人!要是敢耍什么花样,老子就把这只小兔子油炸了下酒!”
男人恶狠狠的说完最后一句,啪的一声关了手机。
任舒霏这才明白,自己是落到梁烈的对头手里了,吓得一个劲往墙角缩,真恨不能变成一只蚂蚁从地缝里逃出去。
“都准备好了吗?”
“码头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梁烈那小子一出现,就先废了他的双手双脚,然后再带到这边来听大哥发落!”
“嗯,不能大意,那小子j的很!你们一定要把这小白脸给我看好了,他就是我们对付阿烈的杀手锏!”
“大哥尽管放心,外面还有好几个弟兄守着呢!再说还有一个小时就天亮了,这么点时间,梁烈就是再有本事也找不到这里来。”
“这小白脸打扮的人模人样的,我看他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还什么狗屁律师!……”
“不过你别说,这小子脸长得倒比女人还好看,脸皮儿又白又细——”
“大哥,你是不是也想尝尝啊?”
猥亵的嬉笑声不断从头顶飘来,任舒霏只听得心惊r跳,止不住的发抖。
“老子可不像阿烈,对男人的屁股没兴趣。”
任舒霏刚暗暗松了口气,下一秒却被钢铁般的手掌抓住下巴,被迫抬起头。
“不过这张脸还不至于让老子倒了胃口,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什么女人,你就先替老子服务一下吧!”说着那个高壮男人就去解自己的腰带。
任舒霏立刻明白了他的企图,恐惧的全身毛发都竖起来了,哭着苦苦哀求:
“别,别,求求你!梁烈一定会按你说的做,求……”
啪!
马上又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好好伺候老子,伺候的舒服了,说不定待会儿能给你留个全尸!……”
男人的巨大丑陋的东西在柔软的口腔和喉咙中肆意抽c,腥臭气味直冲头顶,钢刷般的黑毛不断刺扎着脸和眼睛。任舒霏的泪水一直就没有停,此刻眼睛都哭肿了。他好几次差点恶心的吐出来,又马上被男人抓着头发,被那布满青筋的丑恶东西生生压回去,痛苦的真恨不能立时死去。
生不如死的时刻,泪眼模糊中他又想起梁烈来,梁烈再怎么无耻可恨,也一直把他捧在手心里当作宝,从来没强迫他做过这么肮脏的事……
“模样倒挺诱人,就是没什么技巧。”完事后,男人一边满足的喘着chu气一边提上裤子,“本来我还奇怪,阿烈怎么会看上男人……等老子忙完正事再回来好好调教调教你!”
被泪水和秽物模糊了一脸的任舒霏躺在地上,又不敢吐,又不敢哭出声,只能像鸵鸟一样尽可能的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行了,你们给我看好他,我先到码头那边去看看。”
“大哥慢走!”
任舒霏听见脚步声和铁门开闭的声音,知道那个男人离开了,这才稍稍敢无声抽泣起来。
他知道今天是死定了,而且还会死的很惨。梁烈一会儿必定也是要死了,他一死,自己连最后被救的希望都没有了。
都怪梁烈!
这个时候他又突然憎恨起梁烈来,自己跟梁烈在一起也是被强迫的,凭什么还要被他牵连丧命?要不是他平时太嚣张到处招惹仇人,自己又怎会落得如此不堪的地步?!
他回想起自己从国中时就被梁烈欺负恐吓,一直到现在被迫跟他同居,种种不堪回首的羞辱往事,脸边又落下一串串泪水。
他一边哭一边在心里骂梁烈,还没等他把能想到的咒骂用完,却听外面又传来脚步声。
“大哥,您怎么又回来了?”门外有人说话。
任舒霏一听脸都白了。
“……嗯,我怕人手不够,又带了两个兄弟过来。”
“嘿,大哥,您也太小心了!这里有我们——”
“啊~~!”
突如其来一声凄惨叫声,任舒霏魂都快吓没了,在屋内还有两个留下看守他的人,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急忙奔向铁门。
就在铁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道雪亮的刀光扑进来,只听一声闷响,鲜血喷溅的满墙都是,其中一人扑通就倒在地上。
剩下另一人反应过来转身要逃,却被后面来人手起刀落,从背后又砍倒了。
“霏霏!有没有事?”
有人几步奔过来抱起任舒霏,焦急的问。
望着眼前脸上身上都是鲜血的人,任舒霏感觉像云里雾里做梦一样的飘忽。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兴见到那人,全然忘了自己刚刚还在咒骂他,就像个受委屈的小孩一样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梁烈抚慰的轻轻拍拍他的背,马上给他解开绳索,又脱下溅满鲜血的外套罩在他头上:
“跟我走,低头看路,听到什么也别抬头。”
他扶着任舒霏向外走,一迈出铁门,任舒霏就嗅到空气中极其浓重的血腥气。
耳边突然又听到几声惨叫。
他惊魂未定,一下子也忘了梁烈的嘱咐,本能的就抬头去看,这一看他都吓傻了: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六具尸体,其中赫然就有那个刚刚凌辱自己的高壮男人,他半睁着眼,好像还活着似的,从脸上直到腹部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肠子都流出来了,血还在汩汩不断涌出,在身下凝成了一个小湖泊。
而梁艳的丈夫,那个叫做阿邦的“大象男”,正一手握一把雪亮的长刀,一脸平静的砍向剩下几个人。那几个人虽然也拿着铁棍长刀之类的拼命抵抗,却被他夜叉般凌厉凶狠的刀法打杀的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只见他手起刀落,丝毫不拖泥带水,鲜血便在空中喷溅出一道道抛物线。刚从人体中释放出的血y还是滚烫的,血雾不断喷溅到他脸上嘴上甚至眼睛里,而他连眼都不眨一下,神色安定的很,仿佛这么多年来他不是在厨房里切菜,而是一直都在砍人。
这就是那个在厨房里煮了一辈子面的男人!那个憨厚的只会傻笑,被自己讥笑为大笨象的男人!
任舒霏眼神发直的盯着那个已经杀红了眼的男人,此时的他已经吓的只剩半条命了。
他明知道自己不该看,也g本不敢再看,可就是无法挪开眼睛,中了邪似的死死盯着那血腥恐怖的场面。
最后还是梁烈把已经吓傻了的任舒霏拖抱了出去,一直把他抱到一辆货车上,让他平躺在后座上,嘱咐了一句“躺着别动,等我回来”,又在他脸上安慰似的亲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
任舒霏躺着瑟瑟发抖,望着车窗外y沉的青灰色天空,又冷又怕,心里不停企盼梁烈快点回来,待在自己身边再也不要离开。
过了不知多久,天边的已经隐约出现了一抹血红的朝霞,梁烈才和阿邦一起回来。任舒霏被他小心翼翼抱进怀里,听见他说了一句“行了”,坐到驾驶座上的阿邦就发动了车子。
任舒霏不知道什么行了,但他觉得显然还是不知道的好。
车子开了不知多久才停下来,昏昏沉沉的任舒霏又被梁烈抱下车,他这才发现是来到了梁烈的家,也就是梁艳从前开的那家小面馆。
任舒霏躺在阁楼梁烈房间的床上,此刻才从极度恐惧中解脱出来,但马上又陷入了极度疲倦中,并且开始发起烧来。他昏昏睡去,睡着时还死死拉着梁烈的手不肯放,梁烈就一直坐在床边擦他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第041章
“烈哥好!”
“烈哥好!”
……
“烈哥,我这里有今天刚进的鲜鱼,给你送两条上去啊!”
……
“阿烈,赶快下来搭个场子,三缺一!”
梁烈笑嘻嘻的站在阁楼木窗前,楼下街市嘈杂热闹的声响毫无遮挡的穿透薄薄墙壁传进来,不绝于耳。
每当闲着无事的时候,梁烈都会站在那里看风景。而每次他站在那里,任舒霏都能听到楼下不断有人跟他打招呼,有男有女,有chu犷嗓门也有稚嫩的童声,他们似乎都跟梁烈很熟络。
在这个梁烈从小出生、长大的地方,任舒霏第一次见到了他一直以来所不了解的梁烈的另一面。
他此刻就倚着墙坐在窗下,一直侧脸仰望着梁烈,梁烈跟楼下的人一一说过话后,便低下头来笑嘻嘻的看他。
任舒霏没有像从前那样冷淡的扫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而是也回以迷茫的轻轻一笑。
这个笑诱惑了梁烈,他犹豫了一下,向窗外看了看,居然神色有些害羞,最后还是俯下身来,拉着情人的手,又试探x的去mm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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