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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希行
一声声的喊声再次响起,掀起一阵声浪,席卷整个驿站。
听着这喊声,兵卫和胥吏面色惨白一脸不可置信。
当拿着鞭子驱赶这些民众的时候,兵卫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喊出这么大的声音来,这一声声的声浪,好似能将他们碾碎….
完了,完了…
怎么这事成了民意了?
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
民意,民意是一座大山,没人敢去碰,就连皇帝也不敢慢待!
对于这座大山,胥吏再熟悉不过,他就曾经借着这座大山,碾碎了好几个不识时务的官员。
没想到今日竟然轮到了自己…
完了,完了…
胥吏再说不出话来,面色惨白,冷汗如雨,噗通跌坐在地上。
看着跌坐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的兵卫和胥吏,听着身后还在不断掀起的声浪,清瘦男子只觉得自从出京后第一次挺直了脊背,第一次觉得心中的那股闷气荡出,如果不是顾忌官员身份,他都恨不得跟着大喊。
幸福来得太快他都有点蒙,甚至想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了。
但趴在地上的王家老仆心里却清楚的很。
事情原本不该是这样,是有人三言两语就让事情变成了这样!
是有人字字如刀的逼着那官员做了这个决定!
他抬起头,面色亦是惨白,透过夜色,透过影影重重的人群,看到那个已经离开这喧嚣回身向自己帐篷走去的女人。
是她,这么一眨眼,就坏了这五人的身家性命!
四周火把照耀下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夜风拉扯她的斗篷飞扬,勾勒出的身影就如同挥舞着勾枪斧镰的无常。





娇娘医经 第十五章 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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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人的其他护卫将五人押走,驿丞也热情恭敬的迎着冯大人进门,但冯大人还是先请被驱赶的民众先回去。
这种爱民的好官让民众们很是激动。
“走,走,我们写联名状去。”其中几个老持稳重的便自动招呼大家。
民众们呼啦啦的进去了,门前的热闹便散去了。
王十七郎转身,见那女人已经坐在篝火边了,就如同方才自己过去跟她炫耀弄到房间那般,适才的事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一般….
“..这几个是家奴…让他们的主子来罚吧…”
夜风吹来曹管事的话。
王十七郎回过神,看到曹管事正与几个护卫说什么,那几个护卫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立刻同意了。
“程娇娘,你,你到底在干什么?”他疾步过去,喊道。
适才的热闹并没有影响半芹,在这边又是打又是骂又是激动请命的时候,她已经将晚饭做好了。
路途之中很简单很暖身的过路神仙。
半芹正跪坐在蒲团上将涮好的菜肉盛给程娇娘。
所以程娇娘便抬头答道。
“吃饭啊。”
吃饭?
王十七郎只觉得怒气冲天。
“我让你吃饭!”他抬脚将程娇娘面前的几案踢翻了。
半芹一声尖叫。
所幸是小锅在她那边,程娇娘的几案上只摆了碗筷盘,碗筷也被程娇娘拿在手里,踢翻的几案只有盘子滚落,避免了汤汁翻滚四溅烫伤人的可怕局面。
“你小子想干什么?”曹管事第一个揪住了王十七郎,毫不犹豫的劈手一个耳光。
王十七郎被打懵了。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不对,第一次被人打…
打他的还是一个下人!
“来人,来人!”王十七郎回过神嘶声喊道,伸着手就往曹管事身上招呼,但他怎么是曹管事的对手呢,而且还有人抱住了他的胳膊。
“公子,公子,有话好好说。”老仆喊道。
王十七郎更要气疯了。
谁有话不好好说?人家先动手了,挨打的是自己啊!还他娘的要怎么好好说?
他还要喊,老仆已经又抢过话头。
“程娘子,程娘子,这次的事是我们鲁莽了…”他忙说道。
王十七郎不可置信的瞪着老仆,再看其他随从看着四周围起来的周家随从都低头噤声。
打了一顿这就被周家的人吓怂了?
“坐下。”程娇娘说道。
应声王十七郎就被曹管事按在了地上,直直的跌的屁股生疼,王十七郎嚎叫一声。
老仆却松口气一般扑过去。
“多谢娘子,多谢娘子。”他连连说道。
王十七郎又是气又是急。
“你也傻了?公子我挨打了你还跟人家道谢?”他喊道。
呃,是啊,我怎么直觉就该道谢…
老仆也愣了下,但作为一个老仆,很多时候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公子,方才的事,是我们鲁莽了。”他忙低声对王十七郎说道。
“什么事?什么事也比不上公子我被人打了事大,程娇娘我告诉你,这门亲事就这么算了……”王十七郎喊道,要跳起来,肩头却被曹管事按住。
老仆还没来得及说话,有人走过来了。
“娘子,是那位冯大人。”曹管事说道。
在场的人都看过去,见果然是那位清瘦男子走过来,身上还披着斗篷兜帽,显然还没有歇息洗漱,而是与驿丞说完话就直接过来了。
“果然来了,你干的好事,当众败坏人家名声。”王十七郎冷笑喊道。
程娇娘看向他。
“你竟然能看出我是当众败坏人家名声?”她说道,“倒也不傻。”
王十七郎瞪眼。
“那你能看出,他是来谢我救命之恩的吗?”程娇娘接着说道。
救命之恩?
这女人不止是傻子,还是个疯子!
王十七郎要跳起来,无奈被曹管事按着肩头。
说话间,冯大人已经走近来,看着程娇娘长身作揖。
“某冯林多谢娘子救命之恩。”他说道。
王十七郎一脸愕然。
竟然…..
“冯大人言重了。”程娇娘说道,一面起身还礼,“只是我家下人糊涂惹事,所以出面教训罢了。”
冯大人的视线落在老仆身上。
“多谢大人。”王家的老仆立刻上前叩拜,“小的肆意妄为,险成大过。”
呃…
王十七郎看向老仆,觉得有些抓狂…
他们一个二个的到底在说什么?
冯大人解下兜帽,露出与身形一样清瘦的面容。
“娘子的下人是为了好心,但我的属下可不一定是好心。”他叹息说道。
“好心有时候的确会办坏事。”程娇娘说道,“也不为过。”
“那要看是有心还是无心的。”冯林说道,目光闪烁看着程娇娘。
程娇娘没有说话。
场面一时凝滞,夜风呼呼。
竟然没接话,冯林有些疑惑。
“这次如果不是娘子及时喝止,某就遇上大麻烦了。”冯林便自己接着说道。
“只是教训家奴而已,大人不必多心。”程娇娘说道。
冯林看着程娇娘一刻,神情带着几分探究。
“娘子是从京中来的?”他问道。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挑起话头了,很明显是要继续攀谈,但眼前的小娘子还是没有请坐的意思。
“嗯。”程娇娘说道。
这种回答真是干脆利索。
“不知是哪一家?”冯林带着几分好奇问道,“某也是从京中来的。”
“平常人家,不足挂齿。”程娇娘说道。
冯林也不以为意,笑了笑。
“这到底天晚了,又是女子家,驿丞方才收拾出一间房,娘子不如且去歇息吧。”他诚恳说道。
“多谢大人,只是不用了。”程娇娘说道。
冯林目光扫过四周,已经搭起的帐篷,冒着热气香气的大锅,点了点头也没有强求。
“那就不耽误娘子歇息了。”他说道,拱手施礼。
程娇娘还礼。
冯林迈步走开。
驿站里已经收拾好了上房,冯林洗漱一身风尘,却洗不去面上的疲惫。
“大人,茶。”亲随说道,递来一碗茶,“饭菜也做好送来了。”
冯林看了眼几案上摆着的饭菜,摇摇头没有胃口,面色阴沉的接过茶碗。
“问出来了吗?”他问道。
亲随摇头。
“那几人一口咬定是为了孝敬大人,并无其他私心,更没有人指使。”他说道。
冯林冷笑一声。
“孝敬?”他说道,将手中茶碗重重的撂在几案上,“以为本官是傻子,看不出他们的心思的吗?他们的心思,就差大声的喊出来了!”
一句话喊出来,心中的怒意再难掩,起身踱步。
“深更半夜驱赶民众,这是对我的孝敬?这是把本官架到火上烤!”
“…如果这件事得逞,看着吧,不到天明,附近官员弹劾奏折就能雪片般的飞向京城!不待本官走进太仓路,御史台就能把本官押解回京!”
“..他们小兵小吏,到时候一推干净,挨些训斥,天塌下来由我这个上官顶着!”他说道,越说越生气。
“这种把戏,以为本官没见过吗?当初廖海峰奉命去查苏州盐税,结果人刚到苏州,下雪天吃了顿饭,就被当地官员弹劾扰民,直接绑回了京城,盐税没查到,反倒自己被查个底朝天,从御史台赶到岳州去,是因为什么?”
“…不就是吃饭的时候赞了一句雪景甚美,只是茅草屋略煞风景,结果就被人借口驱赶民众拆掉了草屋,他们是为了孝敬吗?他们是为了借刀杀人!知道廖海峰没别的毛病,就是一个穷酸文人爱得瑟!”
亲随跟随其后,一面低声急急的劝着大人息怒。
“我说这太仓路转运司怎么这么好心,派了人亲自来接。”冯林说道这里又是连连冷笑,“真是玩的好把戏!还竟然跟神兵营的人勾连!”
“大人,这门差事着实不好干,怪不得别的人都推脱不来…”亲随叹气说道。
转运司掌握钱粮,乃是油水最大的部门,这一动不知道要坏了多少人的利益,明里暗里多少人盯着红了眼等着对付你。
“为国岂能惜身。”冯林肃容说道,“这些把戏就能吓到本官了吗?也要多谢他们给本官提个醒!”
亲随点点头,又带着几分庆幸。
“亏的是那位娘子路见不平,要不然大人这次真难收场了。”他说道。
冯林点点头,带着几分心有余悸。
如果当时真的没有人出面,纵然他赶到阻止也难以收拾局面了,明知被人捅一刀子,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说道那位娘子,冯林神情凝重一刻。
“真是路见不平?”他自言自语说道,“如今这世道,还有人这样路见不平?还是女子家?”
“或许是她身旁的那位公子的主意…”亲随猜测道。
开口说话的并不一定是最厉害的人,不开口说话的那个才是身份贵重的。
冯林立刻摇头。
“那个人什么都不是。”他说道,“长得眉眼精神,但一看就无神。”
说到这里微微一笑。
“倒是这位小娘子,看似呆呆,眉眼俱是精神,言语精明,滴水不漏。”他说道。
亲随有些怔怔,这个他可没看出来…
“她不是说是因为家仆被牵连其中,所以才如此的。”他说道,“看来的确如此了,如果这次的事落定,大人自然是难逃被罚,但这几个仆从也定然会受到牵连,这位娘子不知道是京中哪家,想必如果被牵连也到底是难免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冯林点点头。
“那倒是,萍水相逢无亲无故,她定然不是为了我。”他笑道,又摇头。
说了一时话,再加上这次有惊无险,冯林心情缓解。
“大人,吃点东西早点歇息吧。”亲随趁机忙劝道。
冯林点点头撩衣坐下来。
“那位娘子不知道做的什么好吃的。”他忽的想到什么,微微一笑道,“闻起来蛮香的。”
几案摆好,半芹将重新煮好的饭菜盛上来,那边曹管事等人已经围着大锅开始吃喝。
端着碗筷的程娇娘看了眼王十七郎。
“既然同行,最好听我的,我的规矩是,事不过三。”她说道。
王十七郎神情阴沉闻言跳起来。
“你这是在威胁我?听你的?你的规矩?程娇娘,你在我跟前有什么规矩?”他喊道,伸手指着那边的曹管事,“我告诉你,你今日不把那个打我的下贱东西打断了腿,你就休想再进我王家的门!”
他说完甩手就走。
“公子,公子…”老仆忙喊道。
王十七郎不理会很快走开了,老仆追了几步停下脚,示意其他随从都跟去,自己则迟疑一刻走回来。
“娘子。”他屈身跪坐施礼,“我家公子还请娘子多担待,我家公子不谙世事,家里派我来照顾,这次是我照顾不到,这次的事怨不得公子,是老奴我思虑不周,上了人的当,让娘子费心了。”
他说道俯身叩头。
“谢倒不用。”程娇娘说道,“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就算真发生了,你们也不会有什么事,说一说花些钱也就罢了。”
那倒也是…
反正不会跟那个倒霉的官一般,他们最多也是被斥责扰民,被斥责罚些钱,下人们挨些板子就了事。
当然这话老仆不会傻了真说出来。
“不是,不是,哪有那么简单,娘子费心了,让娘子费心了。”他再次叩头说道。
“不费心。”程娇娘说道,“我只是不喜欢麻烦而已,尤其是耽搁我行路的麻烦。”
所以,在麻烦还没有找上门的时候,就出手将麻烦解决了吗?
老仆心里说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娘子。
“如果,如果这位大人当时不领情呢?”他忍不住问道。
如果那位大人也是如同这蛮横无理的小吏和兵卫一般呢?
“那今晚的联名状,告的就是他了。”程娇娘说道,看着老仆,“我说过了,这件事只是因为你们几个糊涂的下人。”
那也就是说,根本就不是什么抱打不平…
也不管谁是谁非。
如果那个官员糊涂,那么就助这小吏与兵卫一力,毁掉的便是这官员的身家,这样有了这种协助,那小吏以及兵卫自然不会再牵连他们几个下人。
如果那个官员清醒明理反应快,能借力打力,那就保住了自己的身家,毁掉小吏和兵卫的身家,这样也是受了这娘子的助力,感激还来不及呢,自然也不会再牵连他们几个下人。
老仆跪坐在地上,心情有些复杂。
如果知道如此,那小吏当初一定不会挑上他们几个做枪使吧。
如果没有那句我们看王公子也是因为吃住犯难,所以想大家合作一下,如今他们只怕已经心想事成了。
命运无常,一句话就是截然相反的结果。
真的是祸从口出,说话一定要谨慎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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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更。




娇娘医经 第十六章 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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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回来干什么?”
看着老仆迈进大通铺,坐在席垫上生闷气的王十七郎大声喊道。
“你改姓程好了!反正也不认谁是你主家了!”
“公子,这件事非是儿戏。”老仆肃容说道,“你不要再胡闹了。”
“胡闹?你也信那女人的话了?”王十七郎跳起来喊道,“你听到那女人说什么了吗?听她的话,听她的规矩?啊呸!”
王十七郎喘着气,气的瞪眼。
“我倒要看看,我不听她的话,会怎么样?”
老仆心里跳了两下。
不听她的话会怎么样?一定不会很好的吧…
往常人遇到麻烦,都会想办法周全回避,她倒好,直接就把带来麻烦的人掀了,而且还不是麻烦已经找上门,而只是才起了苗头….
这种聪慧机敏立下当断的心肠一个十几岁的小娘子竟然能有,怪不得能让周老爷这样的年长武将在面前哭呢。
程家的这个小娘子,哪里是个傻儿,分明就是能听音辨弦的蔡文姬。【注1】
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小娘子,这门亲事倒是捡到宝了。
“你笑什么笑!”
王十七郎说完话见无人应答,再抬头竟然看到老仆在咧着嘴笑,更是火冒三丈。
都是再看自己的笑话吗?
被那傻儿笑,被那傻儿的下人打,又被自己的下人笑!
“你们就留在这里跟着那女人吧,我现在就走。”
又是动不动离家出走的把戏了。
老仆对大家使个眼色,随从们立刻习惯的上前围住,抱腿的抱胳膊的嚎哭的劝慰的哀求的好容易安抚下来,哄着洗漱换衣,又嫌弃大通铺硬臭脏不肯睡,正想法安置着,门被人敲响了。
打开门竟然是周家的随从。
“你来干什么?”王十七郎瞪眼喝道。
“我家娘子让你们过去。”周家的随从神情倨傲的说道。
过去?现在想起认错了?怕了?晚了!
王十七郎啐了口。
“滚。”他很干脆骂道。
周家的随从果然转身就滚,老仆早抢着拉住。
“小哥,娘子有什么吩咐?”他恭敬的陪笑问道。
“娘子说,你们住这里可能不安全。”周家随从慢悠悠说道,“不过,娘子也说了,去不去的随你们。”
不安全?
老仆打个哆嗦。
“哎呦哎呦她真以为自己是未卜先知了?先说不下雨…”王十七郎哈的喊道,话说一半噎了下,好像真的没下雨…反正不管了,那也是凑巧的缘故,“又说什么不安全,她以为她谁啊?”
他还要说什么,却见老仆已经转过身。
“收拾东西,去程娘子那里。”他说道。
随从们立刻应声是,开始忙忙的收拾东西。
“你们干什么?你们到底姓什么?”
王十七郎的叫骂声穿透屋子划破夜虽然深但尚未沉沉的驿站。
…………………………..
“想不到这冯呆子竟然这么机敏…竟然让他逃过一劫,看来只能放他进城了。”
“进城?这冯呆子查的一手的好账,等他进城就是你我的死期!”
驿站不远处一个村庄里,临近村边的一间院落里,屋子里还透着灯火,窗上映照两个身影,一个坐着,一个正来回踱步。
如果那被冯林打的半死的小吏如果此时在这里的话,就会认出来这二人一个是太仓路转运司的书办,一个是税吏。
税吏来回踱步,面色沉沉。
而书办则神情淡然,还端着茶碗喝茶。
“时间什么的都拿捏的很合适,怎么会没成?”他问道,“是不是刘中自作主张了?这小子仗着几分聪明,总是爱画蛇添足。”
“应该没有,方才人来说主要是因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群人,抱打不平。”税吏没好气的说道,一面恶狠狠的咬牙,“不管他是哪里来的人,只要从我太仓地盘上过,就给我好好的长长记性!”
“抱打不平也没错,当初嘱咐他们就是要闹大,闹得民意沸腾才好。”书办说道,语气慢悠悠,不急不躁,“只是这冯呆子完全不似传闻中那么呆嘛,是我们判断失误了。”
看着这书办不仅不急,反而笑眯眯的,税吏哼了声,撩衣坐下来。
“又能查账,又不是呆子,那岂不是更难对付?”他说道,“放他进城,我们太仓路只怕要空一片呢。”
书办慢慢的抚着茶碗。
“那真是太惨了。”他感叹说道,似乎已经看到这样的场面,一个一个的官员被揪出来,剥掉官袍,押解入牢,神情悲悯。
“你就快说怎么办吧!城里的人都等着呢。”税吏急道。
“怎么办?”书办微微一笑,身子前倾,压低声音,“一个人惨,总好过那么多人惨吧?”
书办文质彬彬温温吞吞,但税吏却知道这个在转运司做了做了三十年的书办却不是外表这般。
“那你的意思是…”税吏也凑过去低声问道。
书办忽的伸出手,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下。
仲秋的夜里,天气阴凉,书办的手修长干瘦,划过税吏的脖子,就真的如同刀刃一般。
税吏打个哆嗦浑身僵直的躲开,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叫声。
看到成功的吓到他,书办哈哈笑了。
税吏有些恼火,恼火这人吓唬自己,也恼火自己在人面前露怯。
“干什么?”他不高兴的喝道。
“干这个啊。”书办笑道。
税吏摸了摸脖子回过神来,眼睛顿时瞪大。
“杀朝廷命官?”他喊道。
书办看他一眼。
税吏忙伸手捂住嘴。
“你疯了?”他低声说道,“那可是要杀头连坐的大罪。”
“那,别人死,总好过自己死吧。”书办慢悠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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