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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来自远方
思及此,赵横难免叹息。
周文皇一念之差,与世家妥协,代价不可谓不大。
天生灵体,百年难得一见。
若云霁不离周室,当今周太子十成十要换人。
山城地处齐国境内,同周国无甚干系,唏嘘过也就罢了。况云霁投身山门,周国失一惊才皇子,于他国也是好事。
白云山超脱世外,甚少插手五国之事。
齐、燕、梁、周、秦,五国并立,五皇共尊。以国为鼎,世俗缠身,更兼征伐杀戮,论修为底蕴,不及白云山,更在凌霄观、玄楼观之下。
一山,两观,五皇,十八宗,千万年轮换,真正稳立不摇,唯有一山两观。
试探过后,赵横心中有底,不再提及周室。
目送云霁赵横走远,粉衣女修方开口说道:“刘师姐为何拦我?你我与云师兄同行,早报知宗主,便是共入内城又有何妨。况以宗主之意……”
“快些住口!”蓝衣女修沉下脸色,“这是何地?齐国山城,不是五轮宗!你我言行皆代表宗门,怎可凭喜好行事,妄自任性!”
粉衣女修面现不愉。
“穆师妹听我一次。”蓝衣女修正色道,“你我此来山城,是为荒川古境。师妹当分清主次。”
“可……”
“修为提高,还有何处去不得,何事行不得?”
粉衣女修沉默许久,不再争辩。
五轮宗同天人宗关系紧密,穆长老一行正下榻天人宗客居。她二人前来,当即被召至跟前,询问路上详情。
天人宗闻听消息,知她二人与云霁同舟,不免猜测,五轮宗何时有了这等面子。
“宗主,若五轮宗有附庸白云山之意,于我等也非坏事。可将宗门名额让出一个,穆长老领宗主盛意,他日定会为宗主美言。”
“此言有理。”
斟酌片刻,天人宗宗主采纳门下意见,将本该分给附庸宗门的名额做了人情,让给五轮宗。
满怀期待的千机宗自是希望落空。
宗门长老捶胸顿足,却是毫无办法,只能兴叹,“机缘不佑,为之奈何。”自此,两人彻底断绝其他心思,一心为马宗主的“伟业”群策群力。
如此提升宗门凝聚力,闭关中的马宗主不知作何感想。
得天人宗赠与名额,五轮宗自是感激。
“多谢徐宗主!”
放飞传讯纸燕,穆长老召集门下子弟,安排十日后入荒川古境事宜。
山城外,山鹿蹄下踏云,宝车-御-风而行。
山虎石豹端坐车首,腰板挺止,面色严肃,很有几分气势。
“尊者,再去五里即是山城。”
车亭内,李攸扫去几上石粉,以灵力远眺。
云层渐疏,一座巍峨城池昂然屹立。
砖石城墙,玄铁城门,沉淀千年岁月,厚重、凝实。
城门之上,山城二字笔笔如锋,气势恢宏。
欲探内城,却如起白雾,一片朦胧。城中应有法阵,阻隔灵力探入。
李攸收回目光,不急,待到城内,大可细观。
意随心动,车亭檐角灵石阵阵轻响,两头山鹿昂首呦鸣,如两道黑色旋风,拉动宝车,向山城飞驰而去。
行到中途,一道青色剑光突自下方直冲而上。
剑光暴涨,如长虹贯日,合成刺目光柱,空气为之震荡。
一头山鹿被剑光所伤,退后两步,不停晃动长角,发出愤怒吼声。
“怎么回事?”
李攸皱眉,循剑光探去,只见数名青衣修士组成剑阵,围住两名麻衣壮汉。
一名壮汉身负重伤,跌坐在地。另一名被剑阵所困,同样支撑不了多久。
两名壮汉都是武修,无门无派,修为却着实不低。
青衣修士不得不摆出剑阵,方困住二人。
“鲁川,快些将石牌交出,尚可留你兄弟二人一命,否则休怪我等剑下无情!”
“呸!”壮汉须发怒张,愤然道,“什么正山宗门,不过背后下手的小人!拼得我兄弟二人性命,尔等也休想如愿!”
“不识好歹!”
青衣修士恼羞成怒,剑指长空,喝道:“坤阵,杀!”
八名修士催动法力,剑声嗡鸣,光芒大炽,阵中两名壮汉顿入险境。
恰在此时,山鹿吼声传来,青衣修士俱是一惊。
为首修士抬头张望,愕然瞠目,不觉惊叫,“黑角犀鹿?!”
山鹿终于寻到伤它之人,摆动鹿角,掀起上唇,露出一口尖牙,吼叫升级。若无噬魂藤束住脖颈,定要冲去将人撕碎。
李攸不知双方底细,不想贸然-插-手。
偏有人不识好歹,硬-撞-上来。
望着山鹿,青衣修士面露贪婪之色,“师尊结成元婴,正需两张鹿皮踏脚。吾观那辆宝车亦非凡品,一并留下!”
出言修士乃金丹前期修为,余者都已筑基。凭宗门剑阵,除遇金丹后期修士,无往不利。兼之身怀法器,明知车中人未必好惹,也要将其留下。
壮汉手中石牌再无任何吸引力,金丹修士一声令下,众青衣修士催动法力,脚踏四方八位,持剑向天,喝道:“乾阵,困!”
剑气冲霄,剑光成网,光似灵蛇,嘶嘶吐着蛇信,直向山鹿宝车缠去。
剑光笼罩,山鹿吼声愈发愤怒,车亭四柱藤蔓狂舞。
李攸安坐车中,敲了敲狂-躁的噬魂藤,山鹿颈间的藤蔓同时松开,刹那间,宝车直升数米。
剑光未减,绳索已脱。
山鹿迈开四蹄,避开剑网,如挣脱束缚的洪荒巨兽,昂起头颅,直扑而至。
吼声震耳,如巨钟嗡鸣。
山鹿挺起尖角,无惧剑阵威压,连将两名青衣修士撞飞。
“啊!”
修士只是筑基,未脱去凡体,慌忙之间祭出符篆,勉强保住一命。不想另一头山鹿从背后袭来,鹿角洞穿胸腔,堪比巨剑劈下,气海瞬间破碎。
血沫喷出,染红长袍。虽然未死,一身修为已是废了。
“孽畜安敢行凶!”
空气中传来一声怒喝,一长须老者突自城中飞来。
山鹿不理老者断喝,奋力再冲剑阵。
老者于半空祭出一只碧玉如意,转眼增至铜锤大小,狠向一头山鹿捶下。
知道老者不好惹,山鹿且战且退,又将一名青衣修士挑飞,掉头就跑。边跑边叫,仿佛在说:“老家伙不要脸,以大欺小,以人欺兽,尊者救命!”
“给本座留下!”
老者气急,眼见三名内门弟子重伤,不留下两头山鹿怎肯罢休。便是车中之人,也要一并留下!
毁气海,灭修为,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找死!”
李攸怒了。
东西没抢成,被胖揍一顿,不知悔改,反而家长出面找回场子?
究竟谁才是反派?
推开车门,对山虎二人道:“你二人留在此处!”
话落,纵身落下。
黑袍鼓风,似一只展翅大鹏,跃过两头山鹿,直向如意抓去。
见李攸露面,且如此莽行,老者不屑冷笑。
碧玉如意,元婴法器,内有万年寒冰,竟然用手去抓?
“当真找死!”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直接让老者的冷笑僵在脸上。
黑色袍袖一卷,碧玉如意轻易被李攸握在掌心。
器灵-暴-怒,灵光爆涨,寒意骤生,层层厚冰覆上前臂,转瞬已至肩头。
被万年寒冰所伤,元婴修士也会血脉冻结。
李攸混不在意,石头会被冻伤?
笑话!
手握如意,立刻有汹涌灵力融入体内。
李攸挑眉,是了,玉石、灵石都是“石”,自己都能吃。
粮食嘛,自然是越多越好。
如意器灵尚不知大祸临头,试图以寒冰困住李攸。
老者大感不妙,不及上前,李攸周身黑光暴涨,手中如意发出脆声,道道蛛纹皲裂,器灵悲鸣。
堂堂元婴法器,竟被李攸吞光灵力,碎成齑粉。
器灵消失,血印不存。与之相连的神魂受到波及,一并受损。
老者心如刀绞,怒视李攸,恨不能啖其血肉。
青衣修士骇然,他们究竟惹上了什么怪物?
两名麻衣壮汉呆呆望着天空,全然石化。
人修?妖修?巫修?还是……魔修?
拍去掌中玉粉,李攸看向老者,“可要继续?”
面无表情,语气生硬,活似欺压善良老人的狂-徒-恶-霸。
颈间金珠颤动,紫色灵力飞旋。气海中,草籽躲在石后,默默无语。
这一刻的李某人,彻底落实反派之名。





撼天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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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如意乃顶级元婴法器,万年寒冰更是难得。
陌生灵力涌入气海,石体浮现更多金纹,近乎被染成金色。草籽躲在石子后,两道灵力产生变化,红似霞光,绿如滴翠。
李攸内视气海,不觉通体舒畅。
顶级元婴法器,内藏万年寒冰,玉石雕琢而成。常人毕生难得一见,他不仅见到,还吞了。
机会难得,或许对方手里还有?
思及此,李攸看向老者的目光愈发火热。
老者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料定眼前之人绝非易与之辈,以法力查探李攸修为,顿时心惊。
看不透!
以他元婴初期,竟看不透此人境界!
老者倒吸一口凉气,骇然不已。
鲁莽了!
若此人是某位隐世大能,绝非损失一件元婴法器即能善了。九成可能,他同门下弟子都要折在当场。
殒命无碍,一旦元婴破碎,五百年苦修全部化为虚有。
老者脸色由红转黑,再由黑转白,瞬息数变。
求饶讨生,勉强活得一命,不如以命相搏,求最后一丝生机。不行此路,万一生成心-魔,恐毕生滞留元婴境界,不得寸进。
但在拼死之前,老者仍要弄清,眼前究竟是哪路神仙。
一山之下,十八宗之上,从未听说哪位元神大能喜着黑衣,以黑角犀鹿代步。
难道此人来自他界?
黑袍,修为极高……
一瞬间,老者脑中闪过数个念头,其中便有关于千刃山魔头传言。
李攸不知老者想法,不耐烦继续拖延下去。
“可要继续?”
老者右拳紧握,声音似从牙缝挤出,“你是何人?可敢报上宗门?纵容孽-畜伤人,毁我元婴法器,玄楼观定不与你干休!”
“无门无派。”李攸立于半空,黑色灵力化作光带,萦绕周身,声音全无半点起伏,“只是一山野散人,寻仇的话,找我本人即可。奉劝阁下一句,事实面前,颠倒黑白毫无用处。我纵容山鹿伤人?如非他人起夺宝之心,以剑阵拦我去路,阁下不问缘由,以法宝击杀驭兽,我早已入城,何须在此浪费口舌,耽搁时间。”
“你!”
老者怒火更炽,再不言其它,单手捏起发诀,袖中飞出一柄三寸长玉剑,通体青绿。
“去!”
剑光直冲云霄,威势更胜碧玉如意。
青衣修士无不激动,面露振奋。
“青峰剑出,此人离死不远了!”
玄楼观修士以剑入道,门下子弟一旦筑基,都可得本命法宝,以体为鞘,以法力养剑。
老者生成元婴,可人剑合一,斩杀元婴中期尊者。以命相搏,同元婴后期也可一战。
宁同凌霄观结仇,莫与玄楼观生怨。
盖因玄楼观修士以剑为体,不说嗜杀成性,也是面冷心冷,说动手就动手,少问是非黑白。
天道劫雷?
只要不动凡人,全可推到斗法之上。
玉剑飞起,剑光直指李攸。
老者手捏发诀,化为一道白光,同玉剑合而为一。剑光-暴-涨,剑气如刀,狂风骤起。
青峰剑出,一击必杀。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李攸皱眉。
玉剑一样可做粮食。但里面还有个修士……变数太大。将修士从剑中—揍—出,或将剑拍碎,哪种更可行?
电光火石间,计仍未出,玉剑已然迫近。
李攸合掌,周身灵力飞旋集中,合成一柄灵伞,罩下灵光。
剑光被黑光卷入,如陷入流沙,扎入棉絮,明明对手就在眼前,却无论如何再前进不了一步。
剑身嗡鸣,动弹不得。
李攸故技重施,劈手夺向玉剑。
剑中老者震怒,不甘受缚,便是死,也要拉上此人!
剑身法力催动,青光漫射,形成巨大光球,瞬间笼罩方圆数里。
李攸消失在光中,如被剑光-撕-裂。
山鹿发出吼声,不停晃动双角。山虎石豹焦急万分,险些从半空跌落。
以光球为中心,千万道光束--激--射而出,轰然炸响。
空气凝结,大地震动。
如陨石坠落,爆--炸--处赫然出现数米深坑。
山城内,法力波动,数名金丹真人疾飞而出。
如此威力,定是有尊者自--爆-元婴。能逼得元婴修士如此,到底是何方神圣?
筑基修士不敢妄动,忙祭出保命符篆,生怕受到余--爆--波及。练气修士没那么好的待遇,只能自己硬扛。如有哪位师兄愿意帮忙,当真是感激不尽。
城主府内,赵横令披甲卫士速去城外查看。
上月以来,为争夺荒川古境名额,域外宗门散修不时会爆发一两场战斗。只要不在城内,不损及山城,赵横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修士之路,本就强者为尊。妖、巫两界更是弱肉强食。有入-魔-道修士,以杀为途,以人魂聚鼎,不知手染多少血腥,害了多少冤魂。
魔修现世,必会引来劫雷,劈死无算,劈不死,定成三界祸患。
“速去查探!若非魔修,切记勿起冲突!”
“遵命!”
披甲卫士以巨盾相连,眨眼间,盾舟已成。
“出城!”
城中人多被法力震动,见盾舟出城,百余披甲卫士持矛立在舟上,法力与煞气如凝实体,无不心生惊意。
放下竹简,云霁推开客房雕窗,见垂柳狂舞,池中蛙鸣不再,不由轻笑。
此次山城之行,当真有趣。
城外,青衣修士愕然望向天空,呆若木鸡。
光芒散去,老者身死不存,李攸却是毫发未损。长身玉立,黑袍纤尘不染,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黑色灵伞在空中旋转,由实化虚。
青色玉剑被金网缠住,断为两截,仍嗡鸣不止。
李攸沉思,吃还是不吃,是个问题。
元婴自-爆,七魄不存。青峰剑只断未碎,已是奇迹。
看着金光中的玉剑,李攸叹息。
“麻烦啊。”
他只是自卫,不过力道没掌握好而已。
谁能想到,堂堂元婴修士说自-爆就自-爆。幸亏有黑伞护体,否则也要吃亏。
九天劫雷劈过,黑伞堪比加强版金钟罩。只要不是元神大能发神经,李攸都能全身而退。
感谢天道!
山鹿发出喜悦吼声。
哪怕见识过李攸手段,山虎石豹仍被眼前一幕惊得说不出话,全身僵硬。
青衣修士面色惨白,如丧考妣。
麻衣壮汉则是激动跪地,重重叩首。
为夺祖传石牌,壮汉的族人都为玄楼观所杀。父兄被斩灭神魂,家中一百二十三口均死于刀下,牙牙学语的孩童都不放过!
兄弟俩侥幸活得一命,九死一生逃到山城,只为最后一丝机会。
哪怕进不去荒川古境,把石牌交给赵横,也绝不让玄楼观如意!
“谢尊者!”
麻衣壮汉不停叩首,已是泪流满面。他的兄弟挣扎着起来,不顾流血的伤口,一并给李攸行礼。
数名金丹修士接连赶到,披甲卫士落后一步,见此情景,都被震惊。
李攸拍了一下兴奋的噬魂藤,“不许妄动。”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披甲卫士身上,心中暗道,xx总是最后到,果真至理名言。
青衣修士如遇救星,狼狈爬起,对御剑飞来的两名修士道:“钱师兄,冯师兄,是他,是这个狂-徒害死师尊!”
“贼子好胆!”
钱真人脾气暴烈,见青色玉剑为李攸所夺,笃定青衣修士所言确实,当即便要动手。冯真人皱眉,却没有出言阻拦。
眼见战端将起,披甲卫士散开盾舟,以矛成阵,一名甲士道:“此事尚未查明,真人且慢。”
钱真人怒火更炽,厉声道:“你等阻拦于我,莫非山城要助纣为虐?!我倒要问一问赵横,他安的什么心!”
此言一出,披甲卫士俱怒,甲士沉声道:“真人还请慎言!”
李攸袖手立在空中,像在看一场闹剧。
恰在此时,云层中传来一道声音:“玄楼观好大的气派,真人好烈的火气。”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云层分开,一八宝紫金雕花车缓慢行来。
车体饰金,亭坠五色-明珠。
底横八架,前系彩绸,分由一彩裙女子牵引。
车亭四面垂落薄纱,一端系有金铃。纱随风舞,铃声清脆,更兼柔声悦耳,香风袅袅。
车中女子尚未露面,在场多人已是心驰神往,如闻仙音。
“揽月宗赵莲,见过诸位。”
素手掀起薄纱,一捧青纱,半面芙蓉,正是揽月宗宗主,元婴尊者赵莲。
“刚刚碰巧见了一场好戏。”赵莲轻笑,“玄楼观内门弟子夺宝不成,青峰剑尊出手,为自家弟子找回面子。不料技不如人,折了颜面,可怪不得旁人。”
哗!
此言一出,群声皆哗。
玄楼观众人脸色赤红。虽然修士不禁夺宝之行,然千年山门,万年的名声,被当众扯开脸皮,着实是难堪。
李攸不觉高兴,反而皱眉。
不提女子是敌是友,刚刚隐身在此,他竟毫无所觉?




撼天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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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莲混不在意众人反应,以揽月宗威名,她说的话,多数人不会怀疑。
“见过夫人!”
披甲卫士催动盾舟,行至车前,单膝行礼。
“不必多礼。”赵莲道,“兄长这些日子愈发忙了,我倒是闲来无事。听闻荒川古境将开,特来凑个热闹。不想未入城就看了场好戏。”
玄楼观钱真人脸色阴沉,被冯真人拦住,才没当场发作。
赵莲不只是揽月宗宗主,更是山城城主赵横之妹,齐皇亲封的东虢夫人。
论实力,丝毫不亚于赵横,甚至还强上几分。玄楼观观主也要给她几分面子,何况两个金丹真人。
“钱师兄莫急,待报过师伯,再做计较。”
青峰剑尊身死,青冥剑尊尚在城内。眼前恶徒也要入城,必能寻到机会报仇。
钱真人愤恨咬牙,收剑回鞘。
冯真人御剑上前,目视李攸,道:“他事可查明再论,青峰剑是我观尊者本命法宝,还请阁下归还。”
李攸挑眉,忍不住冷笑。
凭什么?
如果他被玄楼观中人打杀了,恐怕连块石头渣都要被碾碎吧?
李攸不开口,冯真人目光渐冷。
拦住钱真人,不是玄楼观怕了此人。区区一个散修,便是身怀异宝,击杀元婴尊者又如何?以他和钱真人修为,号令门下弟子摆出剑阵,定能取其性命。
“奉劝阁下,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攸的回答很简单,长袖一卷,将断剑纳入气海石子。
充沛灵力涌入,崖顶湖水泛起波光,瀑布再生。
一个万千小世界初具雏形。
断剑消失无踪,想还都不可能。
“不服,再来打过。”
话出口,冯真人险些当场-拔-剑,众人也有瞬间默然。
唯有赵莲拍掌而笑,“好!只许玄楼观抢夺他人之宝,却不许旁人占玄楼观的便宜?没这样的道理!若是有主之物就要归还,玄楼观藏宝楼怕要空了。”
“赵宗主,”钱真人厉声道,“几番出言相激,莫不是以为玄楼观怕了山城,怕了揽月宗?!”
“非也。”赵莲笑道,“就事论事而已。玄楼观不服,可请诸位一同评理,这剑该不该还。”
轻纱飞舞,一面漆黑圆镜飞至半空。
赵莲单手捏起发诀,数道白光打在圆镜之上。镜面现出黑色漩涡,旋即呈锥形扩散,空中铺开一面透明帷幕,清楚映出之前发生的一切。
“黑角犀鹿!”
“……师尊缺两张鹿皮垫脚……”
“乾阵,困!”
“给本座留下!”
待众人见李攸劈手躲下碧玉如意,轻易“碾碎”,无不面露惊诧。
再到青峰剑尊化身入剑,自-爆—元婴,七魂不存,李攸身处法力中心却毫发未损,惊诧变作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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