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父莫若子]爹爹别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子夏
而霭乾此次前来,更是带来了阁中的精英,因怕惊扰柳絮山庄的人,让守卫误会他们的来意,便只是他们三人上了柳絮山庄,其余带来的人都留在了柳絮山庄的山脚处的客栈。
“燃放信号弹筒,他们便会山上。”
霭乾此话就好比是在直接问顾惘,放不放他们上来,合不合做,由他来决断。
顾惘也不慌乱,若为了霭乾的那一份加盟的势力而放松了警惕,引狼入室,可见得不偿失了。
顾惘问道:“霭兄你既要加盟,不知有和诚意可表示呢?”
顾惘对霭乾太过于了解,虽然是二十年后的霭乾,但是正所谓三岁看到老,即使现在霭乾还没有变成那样子,但是十四岁,已经有了苗头在了。这可不是个会手软的主,在江湖上,霭乾可是个一言不合就就能灭对方满门之人,更是一个讲究将利益最大化的人,就连着名字谐音也叫‘爱钱’。若是帮柳絮山庄,顾惘想不出现在的柳絮山庄能给他什么利益,而顾惘能在柳絮山庄失势的情况下,还敢如此的反问
霭乾有势,而顾惘他有的是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绝世武功,他又有何惧,一剑挑江湖,他也不是没有那个胆量和胆量,这片风浪,他一人,可替顾上铭挡下。
只不过,团队合作可也是很重要的,能省一分立就省一分力。
而仁知阁,算是相当好的合作对象了。
仁知阁,江湖上口碑最好的组织之一,也是江湖上最大的买卖情报场所,此组织可谓是标准的向钱看。
要消息,拿钱来!很多人要一个情报,请选择共同享用一个情报还是单独知晓,单独知晓,拿钱来,价高者得。而下一个想要买下这个情报的人,出价不能低于前一位,而前一位不想要让这个秘密在让下一位知道,没问题,我们可以不继续卖这个消息,但是,拿钱来!
此组织从始至终贯穿了三个字,‘拿钱来!’而他们有口皆碑的原因是他们赚的钱,每一个月都会分出那么小小小的一部分去赈灾,修路建桥,每在一处做一件好事,就要在哪里立一座仁知碑,这个规矩在仁知阁建立之初就是如此的。
可见创建这个规矩的人是个有长远之见的人,江湖人都说,有仁知碑的地方,就是受过仁知阁恩惠或者好处的。
而那么多代积累下来,江湖上那个犄角疙瘩没有一块仁知碑立着呢?虽然掏钱出来的时候买情报的人都怨愤,但是仁知阁敛财,却又懂得惠民,很是得民心,仁知阁那么多年,也就名利双收,半点也没耽搁。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江湖虽说是为利而来,但也算天底下最牢固的关系就是利益了,比起看不见摸不着的感情系钮,利益可谓是最直接又最为牢固的关系了。
更何况,在那些所谓的乌合之众中,也有着不少的大能,便说那九华剑派,此次便是冲着柳絮山庄而来。
两家原本的亲密关系,在岁月的变迁中愈发的矛盾,而现在,便已经到了必然要争一个高下的时候了。
柳絮剑法本就有一部分出自于九华剑法,而在往后的岁月中,柳絮剑法的名气甚至超过了九华剑法,名扬江湖,这样门派之间的名誉争夺,柳絮山庄没有放在心上,但九华剑派可是积怨了很多代。
而柳絮剑法如此精妙的剑法,江湖之人又那里不觊觎呢?害怕柳絮剑法的精妙厉害,又贪图柳絮剑法的威力。
而柳絮山庄这样的百年大庄,其间的财富媲美一个宝藏,又有谁能看见一座金山在面前而坐怀不乱呢?
贪名为利,如此种种,紧紧的纠结起了一股力量,像是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在慢慢的却又从容不迫的向柳絮山庄逼近。
霭乾听得顾惘如此问道,笑了笑,在酒色场所呆久了,无论什么情况,都是笑得出来的,霭乾道:“顾兄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传递的消息,我可用仁知阁的名义发布出去。而我初涉江湖,还有很多不懂,到时候还要麻烦顾兄你多教导一些,仁知阁众人,自然是以顾兄你马首是瞻的。听从顾兄的安排就是。”
仁知阁从来没有假消息,若是对着全江湖放出一个消息,不管是何消息,冲着仁知阁的名义就能信了一半。
霭乾说罢了向顾惘表示自己诚意的话,吻道:“不知贵庄庄主为何不现身?”霭乾的身份,问这样的一句话是有资格的。
顾惘唇角带起些末不明显的笑意,面部的线条变得柔和下来,答道:“如今事务繁琐,庄主一处理众多事务,人很是辛苦,才到傍晚就睡下了,我等也不敢去打扰庄主,只愿庄主能得一美梦,宽慰心中忧愁,能得好好的歇息一下。”
顾惘属于标准的说谎不脸红的,一番话说得很顺畅,让人很难去想其他的什么东西,只会让人觉得那就是标准的事实。
顾惘说罢这一番话,两人又回归了主题,继续交谈。
霭乾还未长开的稚嫩的年上,已经能看出未来极好的相貌,顾惘看着这张还未长开却已经颇具风采的脸,想起在二十年后,他指尖拈着染血的玉雕圆币,笑得迷离又血腥的模样,不知道他如今入了仁知阁,会不会和原本的路一样,依旧成为那样的一个人。
尽管此次霭乾当上仁知阁阁主,背离了了原本的轨道,不过霭乾还是格外的适合仁知阁,仁知阁阁主名字每一代都和金钱玉帛有关,就比如在霭乾之前的的前任阁主,很是有意味的叫铭玉,但是其实谐音是名玉,而霭乾这个名字在仁知阁的每一代的阁主中可算是达到了巅峰,谐音=爱钱。
虽然不知道霭乾是为何当上了仁知阁的阁主,在那短短的几个月里,霭乾到底经历了,什么,逆转了他的人生轨迹,顾惘不好问,霭乾也不想要说,两人自然就对此事保持了同样的避让态度。
两人又互相之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顾惘心中惦念着顾上铭,推脱天色已晚,劝谏霭乾先去休息,详细事物明日等庄主也在场之时在慢慢的探讨。说罢让奴仆送霭乾去专门给贵客准备的厢房,然后就离开了大厅。
霭乾定定的看着顾惘的身影离开大厅,直到那身影在转角处消失不见,霭乾才收回目光。
其实他来帮顾惘,帮柳絮山庄,有着很大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他很想要问问顾惘,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好?
他们不过萍水相逢,当时两人的身份更是云泥之别,为何顾惘对他青眼有加,为何初见面是就对他另眼相看,而又半点都不冒犯他,甚至在看见他重伤,还留下了那么多的钱,足够他去喝那些名贵的药,足够他赎身,甚至还有很大一部分的剩余。
钱有时候什么都不是,当时有时候却能衡量很多的东西,就比如那时候,没有那个有钱人,愿意花那么多钱在一个青楼奴仆身上,因为他的身份不值。
但是顾惘却偏偏愿意为他付出那么多钱,为什么?
他那时候明明没有任何的价值,为什么顾惘愿意为他花那么大一笔钱?
霭乾的眼神闪烁着,满心都是那些问题,他不想自己去揣测答案,他想要问顾惘,只是......现在开不了口而已。
而另一边,顾惘在走在长廊上,脚步不是很快,但是每跨出一步,都能前进很大的距离,没一会便到了顾上铭的卧房。
推门进去,顾上铭就在那床榻上,听得推门声,眼里盛满了星星点点的愉悦,在顾上铭推开那门的一刹那,两人四目交汇,有着无比的默契,都是轻轻一笑。
顾惘坐在床榻沿,把半起身的顾上铭的抱在怀中,在他的额角发上轻轻的一吻,道:“今日仁知阁阁主前来,意向加盟柳絮山庄。”
怀中的顾上铭侧头看向顾惘,看着顾惘的眉眼,到高挺的鼻梁,问道:“为何?”
顾惘将顾上铭抱紧了几分,道:“那仁知阁阁主你也见过,那时我们在花云楼见过的那位侍童,便是现在仁知阁阁主。”
“侍童?”顾上铭的语气有些疑惑,在花云楼见过的侍童,这样的话让顾上铭懵了一下,他想不起有什么侍童能和仁知阁阁主挂上关系。
顾惘拧了拧顾上铭的鼻子,宠溺在他的鼻头轻轻一点,道:“你这记性真不好,就是那位端酒杯,差点摔倒的哪一位。”
顾上铭听得顾惘的话,楞了冷,然后‘哦’了一声,被顾惘提起,他便想起来了,便是那位差点摔倒,后被顾惘接入怀中,且顾惘对他有几分特别的的侍童。
不知为何顾上铭内心警惕了几分。原本只是一面之缘的萍水相逢,今天却出现在柳絮山庄,何况再次相见身份也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大变。
房内两人低低的呢喃着。
而在房外冰冷的月光下,陆伯握着烟杆站在远处看着顾上铭的卧房,显得身形老了好几分。
顾惘进去的时间不短了,现在却还没有出来,两人......只怕是已经跨过那个禁忌了。
陆伯在房外冷冷的月光下站到了半夜,顾惘还是一直没有出来,他眼里满是失望和对于顾上铭的痛心疾首,转身离慢慢的离开了这个可以观察到庄主卧室的地方。
[知父莫若子]爹爹别闹 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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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微熹,房外传来一声急促又响亮的敲门声,指节敲击在木头上的声音让顾惘马上就醒了过来,顾上铭因为昨天的折腾,反应要慢一些,却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房外的人慌乱的道,“庄主,庄主,有人闯上山要挑战顾公子,可是......可是奴才方才去顾公子的房间,敲了半天的门顾公子应答奴才,奴才便斗胆进去看了看,顾公子他不在房间了,”
顾上铭半睁着眼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人,慌乱的睁大了眼睛,却在下一瞬,被顾惘圈在了怀中,顾上铭在顾惘的怀中,看着顾惘嘴角的笑意,也跟着笑了起来,扬声对房外的奴仆道:“他既然不在,你来找我干什么?来人既然是挑战顾公子,你便速速去找顾公子。”
那人在在房外就快要叫娘了,呼天抢地道:“庄主,庄主,你快出来吧,有人上山庄下战帖了,说要和顾公子比试,他说见不到顾公子就要让我们整个山庄化为灰烬!但是奴才无能!实在找不到顾公子!现在陆伯在前厅拦着!庄主你快去吧!”
听得如此的话,顾上铭和顾惘对视一眼,顾上铭对着房门外的奴仆问道:“那人何名号?!”
那奴仆急忙道:“霭乾阁主也在前厅,听他说是叫水长天!”
顾上铭一惊,看向顾惘,顾惘眼中一片震撼之色,竟是水长天?霭乾身为仁知阁阁主,他说对方是水长天,那对方肯定就是水长天了。不自觉的又觉得好笑,这柳絮山庄近日可真是热闹非凡,什么人都想着闯一闯。
天下第一名剑,一把寒水剑浪迹天涯的水长天,传说中的剑痴,为追求无上剑道,一生孤独,与剑为伴的水长天。
顾惘心中疑惑,水长天为何而来?若是叶莲心一派的,也不可能现在就发动进攻,他们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
而且以顾惘在传奇中对水长天的了解,他也不是会和众人一起做什么事的人,水长天从来都是一个不屑于和别人合作的人,他信奉的是个人至上的强大主义,在他的眼中只有弱者才相聚在一起寻求团结的力量。
而这样的一个人来挑战,可不是件好应付的事情,顾上铭看了一眼顾惘,问道:“行不行?”很直截了当的问出,和水长天对战,你行不行?行就去,不行就推脱掉。
毕竟对方是水长天,武功在敛天瑟之上,却因为不善交际又对于权势没有丝毫的热情,所以在江湖上一直是个飘渺的神话,而不是江湖少年可以口口相传的励志故事。
敛天瑟是江湖上的传奇,而水长天则是超脱出江湖的神话。
而顾惘现在就要去面对这个神话。
顾惘听到顾上铭问的话,捉狭的笑道:“我行不行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顾上铭听得顾惘的话,想起昨晚,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扬声对着房外的奴仆道:“你先去前厅通报,说顾公子他速速就到。”
奴仆听得顾上铭如此说,以为庄主已经有什么解决方法了,半点不敢耽误,赶忙的就跑着走了。
顾上铭拿起床头的长袍外衫,披在身上,跳下床,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顾上铭把剑架上那把摆放了很久的剑拿了下来,掷在顾惘的身上,生气的道:“你快速速去送死吧!”
顾惘拿起掷在身上的剑,那把剑用布整整齐齐的缠在剑鞘上,看不见内里是怎样的,顾惘笑着反问道:“你真的舍得让我去死啊?”
顾上铭瞪着顾惘道:“我是速速让你去送水长天死!”
顾惘几下穿好自己的衣服,道:“是,遵命!”
江湖中人穿衣服不像官宦人家那般的复杂,两人不过几下就穿好了衣衫,衣襟交叠,腰带紧封,衣衫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
顾上铭走在前面,顾惘自然只能乖乖的跟在庄主大人的身后。
转眼到了待客大厅,那大厅中央,站着一个男子,其中一个一身银线绣水流纹的袍子的男子,男子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眉眼中一片冷然,左手中提着一把剑,只有长期握出的光滑痕迹,那剑寒气铮铮,剑鞘上镶嵌的宝石,是寒玉打磨成的。
霭乾听得有人要挑战顾惘,早早的到了大厅,见得那人,直到现在,眉目一直没有展开。
顾上铭一进入大厅,就坐在了大厅的首位,显示出了主人的身份,对厅中的水长天没有一眼的正视,顾惘既然说他可以,他就相信顾惘可以打败水长天,所以他现在没有必要去看下位一眼。
他反而是把眼神放在了霭乾的身上,要知道,这个人,特别的得顾惘的青睐。
从上至下的打量了一番,看不出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来,若再顾上铭飞面前说相貌的优越,就更是开玩笑了。
霭乾紧张的注视着场上的情势,一转头就看见顾上铭在看着他,虽然心中感觉怪异,这庄主怎么不看场中的情势,反而看着他,但是霭乾还是得体的朝着顾上铭问候式的温和一笑。
顾上铭看着霭乾的笑容,便也是回了一笑,同样的温和善意。
而顾惘这里,他不经意的打量了水长天一眼,见到那剑,顾惘瞳孔一缩,尽管方才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是亲眼看见那神话中的剑,还有那人,总归是忍不住自己那般有些忐忑的心情的。
那剑鞘上嵌寒玉,是寒水剑,见那剑,顾惘就感觉到了一股铮铮寒气。
霭乾在一旁见着顾惘看着那人手上的剑,迟迟不说话,气氛凝固了下来,霭乾心中被这样的气氛也弄得心中紧张,忍不住出声道:“顾兄,这位是名剑榜第二,寒水剑,水长天。”
顾惘听得霭乾如此说,虽然早已经知道了,但是在一次从霭乾口中听见的时候,感觉还是很有冲击性的。
不过,寒水剑,水长天!顾惘心中暗暗思量,不知道这水长天是何意,为何而来,只是看这气势汹汹的模样,一战是不能避免了的。
顾惘半眯起了眼睛,身体紧绷,杀气在两人之间溢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何况对方是水长天。
在小时候,听得最多的是顾上铭叱咤江湖的威风,但是他很长一段时间崇敬的江湖人物,是个堪堪压他爹一头的剑客。
便是水长天了,此人剑意凌厉,传说中他只要拔剑,他的强大的剑意就能让人如临冬季,越是功力差的感受就越是明显。
此人为战而战,一生都在追求剑道最高是境界,是个不折不扣的剑痴。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回到二十年前,居然有和盛年时的水长天一战的这一天。
两人初次见面,都不约而同的对对方表现出了杀意,那是强者之间的气息感应,顾惘知道水长天来者不善,他的气息便也无法好起来,顾惘没有语气晃动,不卑不亢的问道:“水前辈此次来是为何事?”
水长天倪了顾惘一眼,道:“你打败了敛天瑟。”那样没有半分疑问,平平的叙述句没有半分起伏。
说罢他举起剑指向顾惘,眉目冷寒,道:“你打败你脸天瑟,就有资格和我一战!”
此话说得十分的狂妄,但是顾惘也没有办法可以拒绝,他水长天,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看着水长天,顾惘知道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便道:“若光是比试又有和意思,若有了输赢的计较,那就在输赢上再压点东西吧。”
水长天听得顾惘的话,眼神在顾惘的身上打量了一眼,心中冷笑道:‘此子竟如此的狂妄,不若好好挫一挫他的锐气才好让他知道个厉害!’,便道:“我要你的右手。”
练剑之人,若被废了右手,就等于是被废了一声的剑法,就此一个要求,就可见水长天不是一个好相与飞人物。
顾惘答道:“好,你若赢了,我就断右手送你,可是你若输了,你便为我为奴三年,任听调遣。”
水长天的手放在剑柄上心中怒火难得的被激了起来,心中道:‘好大的口气,竟是如此的猖狂之徒!如此少年就敢放如此大话!’,水长天应道:“如你所愿,只是你若让我失望,我便杀了你!”他放出了如此大的口气,若是输得精彩漂亮,他便断他一手就罢休,但若他放此厥词,却没有点斤两,他就杀了他。以祭自己受辱的剑。
霭乾见得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心中想道:‘若是水长天输了,顾惘就能有一个三年为期的第一高手为奴仆,顾惘自可扬名天下,但若是顾惘输了,只望在场的众人能替顾惘转寰几分!’,于是急忙打断道:“我以仁知阁阁主的身份替你们两人见证,若有一人不守约定,此事就会江湖上人人知晓,不尊承诺的那一放必定颜面扫地。”他很不放心顾惘,毕竟对方是水长天,不是其他人。可是他听得顾惘提出那样的条件,明明应该怀疑的,他却是不由自主的去相信了。
他相信顾惘这样做的原因,顾惘有他的理由,也会有着那样的实力,很不知所谓的在相信着顾惘。
但是,霭乾心中也留了小心眼,他有些不光彩的想到:‘若是顾惘赢了,水长天没有半分反悔的余地,若是他反悔了,便会身败名裂,而顾惘不过是个少年,一个少年输在了第一名剑水长天的手里,拒绝断右手也不会受到什么指责。’
毕竟对方是水长天,没有人会去理解神为什么会输给凡人,而且还不兑现给凡人的承诺,但是所有人都会理解人为什么会输给神,并且那个人拒绝对神付出诺言也会被原谅,因为发出舆论的人都是凡人。
顾惘把手中的剑打开,被布包裹得紧紧的剑慢慢的展开,顾惘抓住那把剑的剑柄,打开外面的布,里面是一把纯黑的剑,古朴简约没有半点的光华。
剑一打开,水长天就迎了上来,那把寒水剑一出鞘,那样强大的剑意让整个大厅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寒水剑上,仿佛还若有若无的缭绕着几缕寒气。
两人出剑,像是石破天惊般的震撼,也像是静谧无声的蔓延,一瞬间的极快,甚至看不见两人剑锋交接处的痕迹,也像是极慢,在互相的眼中,都能清楚的看清对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这样的争斗,在两人兵刃相接的那一刻,仿佛输赢就不重要了。
水长天喝道:“好剑法!但是你还得好好的学着!”
但是两人心中都有对输赢的执着,就算是局外人看起来都格外的凶险。两人不过是拔剑后一息之间,就已经交手了好几招。
顾惘道:“多谢前辈指教!”
两人还在缠斗,一时分不出上下高低来,只是剑气凌厉,让桌上的茶盏,由近到远,一盏盏的炸裂,清脆的声音在两人剑器相交的亢锵声中融合着。
[知父莫若子]爹爹别闹 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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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交战,没有眼花缭乱的花招动作,只有招招致命的凶险,顾惘虽然涨了二十年的内力,但是还是第一次和此等高手过招。
水长天想起来时好友对他说的话,“长天兄,这顾家的柳絮剑法厉害,可是,那顾家的暗器可是更为厉害啊,你若此去,可要小心一些,”
水长天心中轻视的一笑,那暗器不过是下三流的小孩把戏,他从来没有看上眼过,他倒是要看看这顾惘能使出什么绝招。
两下兵器交接,顾惘挥舞手中的长剑和水长天交上了手,水长天应对着,心中只觉这打败盟主之人剑术如此稚嫩,真是让他失望至极。
每应对下水长天的一次挥剑,心中就会有很多微妙的感悟,那种巅峰上的微妙之感,让顾惘在那一刻如鱼得水一般的畅快。
在与水长天的交手中,顾惘从原本的内力增长,提升到了如今剑道的增长,在交手中的种种感悟,让顾惘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此次交手,顾惘在其中也捞得了很多便宜,和这样的高手过一次招,比自己慢慢摸索要好得不是一点两点。
而那水长天的剑法招式,也自是精妙无比,顾惘在动作之间,慢慢的出现了几分和水长天相仿之意。
不好!水长天瞳孔紧缩,这顾惘使用的剑招竟是他的独门绝技,顾惘惊犹如黑洞般不断的吸取这水长天的剑术,水长天虽然诧异,但嘴角却勾起了几分笑意起来,在他的面前用他的剑技,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顾上铭和霭乾在一旁观看着这场打斗,顾上铭抿紧了唇角,但是看着顾惘依旧面无表情的模样,才放松下来,半点也不紧张了。
霭乾看着自己身边的柳絮山庄庄主,他很为顾惘担心,但是没想到这个柳絮庄主一开始不关心顾惘就罢了,到了现在现在也不多看两眼,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个意思,他握紧了拳头,看着场中两人的缠斗,十分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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