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沉欢,叔叔温柔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幽曳雨
“鱼汤很鲜美,楚先生不用说谢,我答应过尔莎会一辈子守护她的,所以,昨天那么做是我的职责。”
“哦,是吗?可是现在盛夏回到我的身边了,她是我的女人,以后就不劳驾你了。”楚斯年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别具意味的弧度。
“可是,你根本保护不了她。”雷昂的嗓音突然变得冷冽,眸底寒光一片。
楚斯年黑眸危险的一眯,“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还用怀疑吗?昨晚就是最好的例子。”雷昂转眸望向盛夏,眸色缓和,“尔莎,我说过如果你在他身边过的不好,随时可以回到我的身边,这承诺始终作数。”
该死的,他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向她的女人表心意!
“她跟着我过的好不好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评价的。”楚斯年故意咬重‘外人’二字的字音,轻而易举的在他和他们之间划出界限。
雷昂并不被楚斯年的话所撼动,语气舒缓,“我不认为和你在一起随时担心有可能被绑架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我相信任何人和我的想法一样,包括尔莎。”
楚斯年眸底有一丝寒光转瞬即逝,就因为自己的疏忽,现在被他捏住了软肋,始终拿盛夏被绑架来说事。
心里早已经硝烟弥漫,俊脸却是波澜不惊,转眸望着盛夏,修长的手指将盛夏颊边的秀发拢到耳后,低哑魅惑的嗓音,幽幽的飘来——
“夏夏,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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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好喜欢黎夕啊,大家有木有,难道是我喜新厌旧吗?
一吻沉欢,叔叔温柔点! 214 你就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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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早已经硝烟弥漫,俊脸却是波澜不惊,转眸望着盛夏,修长的手指将盛夏颊边的秀发拢到耳后,低哑魅惑的嗓音,幽幽的飘来——
“夏夏,你怎么想?”
“我……”
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他还不知道吗,为什么要当着雷昂的面问,雷昂已经受伤了,他还要逞一时口舌之快,这人要不要这么腹黑。
“尔莎,你就说你天被绑匪绑票害怕不害怕?”雷昂引诱道。
怕,当然怕!
在那种状况下,恐怕没有一个人不怕的,尤其是那两个彪形大汉欲要强、暴她的时候。
但是她被绑架和和楚斯年在一起过的好不好没有关系,此时的雷昂有些无理取闹。
“雷昂,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再给你送来,我就不打扰你休息养伤了。”转眸,给楚斯年使了个眼色,“我们走吧。”
虽然盛夏没有正面回答,但楚斯年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
“好,你想吃的我已经买回来了,估计再等一会就没有刚做出来的好吃了。”楚斯年的嗓音压的很低,就像是情人之间的窃窃私语。
不,他们本来就是情人。
这样的一幕看在雷昂的眼中,比长了针眼还难受,可是,雷昂仍然目不转瞬的看着秀甜蜜的俩人,许久过后,淡淡的说:“晚饭就不用管我了,你也要好好休息。”
看着楚斯年自然而然大的揽着盛夏的腰消失在门口,雷昂潜藏在心底的嫉妒泛滥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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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玻璃门照射进来,将楚斯年和盛夏的身影拉的很长,寂静的楼层只有楚斯年一尘不染的皮鞋和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接触发出沉稳而富有节奏的声音,这声音传入盛夏的耳府,使她的心一个劲的往下沉……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雷昂病房?”盛夏小心翼翼的问道,以为楚斯年脸上的神情分明和山雨欲来风满楼如出一辙。
楚斯年蓦地顿住,转身黑眸微眯着,一瞬不瞬的凝睇着盛夏似要将她看穿一般,周遭的空气紧绷压抑,就在盛夏感觉背部发凉的时候,沉稳有力的嗓音从他涔薄的唇瓣中漾了出来——
“你是我的女人你去哪里我岂会不知。”
“晴子姐送来的鱼汤不想浪费,所以……就给雷昂送去。”明明说的是实话,但在楚斯年目光的注视下,盛夏心虚的不行。
“……”楚斯年没有开口说话,俊脸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没有听到盛夏的解释一般。
“我说的是真的……我……唔……”
盛夏极力为自己编辑,惊惧的小脸泛白,说出的话都吞吞吐吐,然,刚说出几个字,就被两瓣灼热的唇封住。
他这般举动却是盛夏预料之外的,盛夏瞠大双眼怔愣了几秒,晃过神时,意识到俩人还置身医院走廊,脸颊瞬时被染上羞红,双手撑在楚斯年的胸膛上,推拒他。
楚斯年紧紧的揽着盛夏纤柔的腰肢,身子往下压,以至于盛夏的下颌尽可能的扬起,方便他吻的更加深入……
唇齿相依,津、液相溶,一连两日紧张惊惧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很好的缓解,似乎只有紧紧的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汲取着她的甘甜,呼吸着她的馨、香,他才觉得她真切的在他身边。
灵舌描绘着她整齐的贝齿,舌尖微微用力顶开,悄悄地溜了进去,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一阵翻、搅钩、缠,吻的急切而热烈……
拱身的姿势,几乎将她所有的力气消耗殆尽,两只纤细的玉臂本能的勾住他性感的颈项,缓解自己身体的重力,不一会儿,脸色潮红,娇喘连连……
楚斯年的吻就好比脱缰的野马,以着势不可挡之势,在她的口腔中攻城掠夺……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吻代表了什么,惩罚,还是奖励,或许只是纯粹的想要吻她……
这个女人有着与生俱来让他为之癫狂的魅力,就算她静静地站在人群中,他遮住双眼也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她,哪怕是从未有见过,单凭感觉,也只有她能让他驻足。
电梯口传来清脆的脚步声,楚斯年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盛夏,后者又羞又窘的将脸埋在楚斯年的腋窝下,被楚斯年揽着和对面捧着鲜花看望病人的女人擦肩而过……
呼——
盛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楚斯年因她的表情蹙眉——
“又不是偷、情躲什么?”
偷、情?
他还能想到再难听一点的名词吗?
盛夏白了一眼脸色如常的楚斯年,似乎刚才和她接吻的是空气,只有她一人反应这么大,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都一如既往的淡定,而她却像是偷腥的毛,怀揣忐忑的心,害怕被发现。
如此一想,一种被欺负被捉弄的感觉在心里快速的蔓延而开,同时胃里又是一阵翻涌,盛夏忙不迭的捂住嘴,俯身朝着病房快速的跑去……
“怎么了?”楚斯年剑眉一拧,看着盛夏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疑惑重重,而后连连提醒道——
“不是那个病房。”
在盛夏的手握住门把手的一瞬,背后传来楚斯年提醒的声音,盛夏一囧,而后有往回折,楚斯年已经推开了病房门,站在门口等着她,抓着她的胳膊,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快让开!”盛夏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推开楚斯年,径直冲进卫生间。
呕——
趴在马桶上又是一阵干呕,得到缓解后,盛夏颓然的坐在马桶盖上,脑海中又浮现出两个护士的谈话……
“夏夏,好了吗,要不我去叫医生?”楚斯年站在门口,心里焦灼急了,自盛夏被绑架后,不到一个小时,这种异常的状况出现了两次,不会是有什么后遗症医生没有检查出来吧。
“上大号哪有那么快。”盛夏撒谎。
听盛夏这么一说,而且声音正常,楚斯年悬着的心缓缓下沉,涔薄的唇瓣勾勒一抹哂笑,暗暗腹诽——
肚子坏了,捂嘴做什么?
傻妞!
这边,盛夏掏出口袋中的验孕棒,认真的阅读了上面的使用说明书,按照上面的步骤检验,许久过后——
两道红色的杠明显而清晰!
她……真的怀孕了!
天呐,这是奇迹降临到她头上了吗,她真的真的怀孕了!
肯定是在楚斯年做节育手术的前一天晚上怀上的对吗?
对,一定是这样!
盛夏激动差点欢呼雀跃,想到自己现在有了身孕,才压了下来,深呼吸,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可是……
还是好激动啊!
就在她拿着验孕棒准备推开卫生间门将这个惊天的好消息告诉楚斯年时,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脸上的喜悦荡然无存,随之笼罩了一层深浓的阴霾,眸底担忧一片……
整了整脸色,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眼验孕棒上显示的两道杠,狠下心扔进了纸篓,用撤了一长截纸巾扔进去刚好将验孕棒和包装盒遮掩住,洗手,走出卫生间……
楚斯年走过去,温热的大手覆在盛夏的额头上,体温正常,还是不放心的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盛夏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那吃饭吧,你先喝点粥垫垫,再吃麻辣烫胃就可以接受。”楚斯年揽着盛夏的肩,往里走。
盛夏看着病床上支好的小桌,已经放好了吃食,就连筷子上的包装袋都撤掉了,这个男人还真是心细,下意识的抬眸望了眼他线条完美的侧脸,心里却莫名的泛酸……
盛夏做到床上,接过楚斯年递来的勺子,知道他是怕她不听话,想先吃麻辣烫,唇角扯出一抹乖巧的弧度,“虽然我从小到大不知道爸爸是谁,但我觉得现在的你就像是我的爸爸。”
“我有那么老吗?”楚斯年宠溺的捏了捏盛夏的耳垂。
“我说的是感觉。”盛夏解释道。
楚斯年抿唇一笑,“感觉也不行。”
“为什么?”
“……”楚斯年沉默不语,拿过她手里的勺子,舀了一勺粥,喂到她的嘴里。
“说嘛。”盛夏咽下粥后,见楚斯年还是没有回答她的意思,撒着娇催促道。
“因为我想在你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楚斯年之所以不说就是觉得太酸了,但这的确是他的真实想法。
盛夏唇角一扬,毫不避讳的回应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是无可取代的。”
他是她肚子里小宝贝的父亲,是她的爱人,亦是她和携手到老的伴侣,不是唯一是什么。
小女人的这句话就好比给他泛着淡淡波纹的心湖照进了一缕暖阳,泛着盈盈的水光,熙熙融融,暖心,舒适……
“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盛夏微微抬起屁、股,勾住楚斯年的颈项,一双翦水的美眸深深地凝睇着他,眸底漾出一抹比楚斯年刚刚还要认真的光芒。
“什么都不算。”楚斯年淡淡的回答,盛夏的小脸瞬时被失落笼罩,胳膊也悻悻然的抽回,却被他的大手及时的握住:“你就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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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楚先生要酸倒大家的牙了,补牙的同志找楚先生报销啊!
一吻沉欢,叔叔温柔点! 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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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算。”楚斯年淡淡的回答,盛夏的小脸瞬时被失落笼罩,胳膊也悻悻然的抽回,却被他的大手及时的握住:“你就是我的命!”
心里忽高忽低的落差感将盛夏的眼泪逼了出来,澄净的玻璃窗将窗外的阳光切割成大小不一的矩形光斑,一部分照射在盛夏欺霜赛雪的侧脸上,仔细看去,甚至隐隐看的见淡蓝色的血管,眼眶中的泪水波光潋滟,“你说的是真的?”
“我可以向你发誓。”
说罢,楚斯年举起修长的手,幽深的黑眸写满了真诚,涔薄的唇瓣微微启开的一瞬,两根葱白的手指轻轻的贴在了他的唇瓣上——
“不用,我信你。”
楚斯年将她微凉的小手包裹在手心,看到她手腕上那一圈触目惊心的粉红色伤痕,心蓦地一疼,饱含内疚的嗓音逸出:“还疼吗?”
“不疼。”盛夏摇了摇头,唇角还因为楚斯年刚刚的那一番话而微微上扬。
楚斯年俯唇吻了吻她白希嫩滑的手背,而后有缱绻着向指尖缓缓转移,最后落在她纤长的中指上,一股酥麻感快速的从之间传递到心脏,像是被一根羽毛拨弄着,痒的她本能的瑟缩,却又期待更多。
在她的小脸泛出一抹淡淡的红晕时,楚斯年松开了她的手,端起一次性饭盒,挑起一筷子蔬菜递到她的嘴边:“张嘴。”
盛夏仿若未闻,像木偶一般呆坐着,清透的美眸凝着他的俊脸,思绪万千。
楚斯年问:“想什么呢?”
盛夏回过神来,“斯年,绑架我的幕后主使抓到了吗?”
“还没有。”楚斯年将碗筷放回到桌上,如实回答,看到盛夏的眸底浮现出一丝失望,耐心的解释道:“我已经让衔之和嘉慕派人调查了,相信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说道最后半句时,语气加重,黑眸迸射出慑人的寒光。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雇龙昆杀我的。”盛夏幽幽的开口。
楚斯年顺着她的话问道,“是谁?”
“楚铭扬。”盛夏说出这三个字后,美眸一瞬不瞬的凝睇着楚斯年,生怕漏掉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楚斯年眉宇微不可见的拧了下,而后,淡淡的问道:“谁告诉你的?救你的那两个人吗?”
“是龙昆,他亲口所说。”
楚斯年有一瞬间微愕,旋即微笑道:“傻瓜,他在误导你。”
如果盛夏说是帮助她的两个绑匪所说,楚斯年还会相信几分,但话是从龙昆口中得知,可信度不言而喻。
盛夏对楚斯年的反应很不满意,柳眉一蹙,“就算龙昆不告诉我,我也猜得到是他。”
“……”楚斯年沉默不语,可眼中的神情分明写着‘为什么’三个字。
“楚铭扬怕我找他报仇所以想置我于死地,而且他和龙昆认识,不是他还会是谁?”
想到自己对楚铭扬的大度换来的却是差点丢掉性命,盛夏想起了农夫和蛇的故事,心里的怒火肆意流窜,愤恨的不行。
“他这段时间根本不在国内,不可能是他。”楚斯年替楚铭扬辩解。
就算在国内,以他对他的了解,他根本没有那个胆量。
“他没有出国,你不知道,那天你上班以后他来家里找我了。”她本来觉得楚铭扬找她的事没有必要让楚斯年知道惹他心烦,但现在真的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
“他找你做什么?”楚铭扬来找她这么重要的事,她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他求我原谅他。”盛夏云淡风轻的代过,到现在她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将楚铭扬那天所说的原话转述给楚斯年。
楚斯年默许的点了点头,“他向你道歉很正常。”
盛夏突然意识到话题跑偏了,一双大眼紧紧的盯着楚斯年像是被冤枉的孩子,“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楚斯年一只手贴着盛夏丝滑细腻的脸颊,拇指怜爱的摩挲着,“我信,我当然信。”
他的这句话让盛夏低迷的情绪渐渐回笼,娇艳欲滴的红唇也因此挤出一抹欣然的浅笑,可是不等这笑意漾到眸底,就因他后来补充的话彻底冰封。
他说:“龙昆是诱导你的,真正绑架你的另有他人。”
他的语气那么坚定,让她想起了五年前他为了保护楚铭扬而牺牲的她……
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盛夏忍着心里的痛,抱着一丝希望,问道:“是谁?”不等楚斯年开口,盛夏唇角挤出一抹苦笑:“你知道吗,此刻的你让我想起了五年前在监狱里逼我替楚铭扬顶罪时的样子。”
话落,一滴热泪毫无预警的从眼眶中倏然坠落……
蒙了一层水汽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她有一种错觉,刚刚他所说的那些话都是自己出现幻听了,他还是五年前的那个他,一成不变!
对他而言,亲情永远都大于爱情,在关键的时刻,毫不犹豫的让爱情做出让步,更甚至……牺牲。
楚斯年急了,双手同时包裹住盛夏柔若无骨的小手,眸色焦灼:“夏夏,相信我!我不是袒护包庇铭扬,操纵这场绑架案真的另有他人。”
盛夏想要把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却被他握得更紧,只好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放手。”
这两个字就好像两把锋利无比的剑,直插他的心口,剧烈的疼痛从心口蔓延而开,楚斯年要紧牙关想要坚持,却在看到她眸底冷冽的寒光时,倏然松手。
盛夏心里虽然为楚斯年所说的话失望透顶,但看到楚斯年眸底的伤痛时,心底还是泛起一丝不忍,冷着小脸,淡淡的问道:“如果真的是楚铭扬绑架我的,你会怎么做?”
这句话算是给楚斯年最后一个机会,亦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如果真是铭扬干的……他会怎么做?
楚斯年深思熟虑了许久,说道:“铭扬的性格我了解,胆小怕事,他没有那个胆量。”
他没有那个胆量……
这不是包庇楚铭扬是什么?换另一种说法,他不相信她的话,认为她是在诬蔑楚铭扬对不对?
觉察到盛夏眸底的光芒又阴暗了几分,楚斯年伸手去捧她削薄的香肩,欲要给她好好的解释一番,却被她嫌恶的用胳膊撑开——
“别碰我!”
因为用力过猛,掀翻病床上的小饭桌,麻辣烫红色的汤水和粘稠的粥泼的床上地上都是,甚至还有一部分溅到楚斯年的衣服上,使平日里精干洒脱的男人瞬间变得邋遢不堪。
楚斯年垂着眼睑看着自己衬衫被红油浸透还沾着粘稠的粥,不自觉的狠狠蹙眉,他不是有洁癖的人,却也无法忍受衣服弄脏成这样,尤其是此刻浑身全是浓浓的麻辣烫的味道。
再抬眸,盛夏坐在病床上,小脸撇向窗外,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知道脸色肯定不怎么好。
楚斯年无奈的叹息了声,按了床头的呼叫铃声,看着护士换了床单被罩,又把地面打扫干净后,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卫生间……
盛夏听见卫生间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不是无理取闹,五年前的事她都能释然,这一次被绑架她安然无事,亦是没打算追究责任的。
可是,她现在怀孕了,这个孩子于她于楚斯年有多么重要不言而喻,这是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不能出半点差池。
昨晚不知道他的存在,就在她半个小时前得知自己怀孕的事实时,高兴之余心里涨满了后怕,若是昨晚倒吊让她流产,后果……她不敢想象。
知道自己和楚斯年不可能有孩子也就算了,若是有了却因为某些原因流产,她是断然不能接受的。
昨晚龙昆离开之前,专门吩咐下属要看着她将肚子里的孩子流掉,足以见得相对于杀她更重要的是让她流产。
或许,真如楚斯年所说的楚铭扬没有胆量杀她,他雇龙昆绑架她可能是为了让她流产,这要比杀了她更加可恶,不能原谅。
她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但谁若是对她肚子里的宝宝意图不轨,她不但不会坐以待毙,反而要狠狠的反击,排除一切伤害因子。
可是,现在楚斯年的态度让她失望透顶,她看到了五年前那个处处护着楚铭扬和楚灵薇的楚斯年,老话虽说,‘六亲不认的人交不得’,但在楚斯年的身上刚好相反,他对楚铭扬的袒护已经到了没有毫无章法的地步。
如果告诉他她怀孕了,用孩子威胁他惩罚楚铭扬,他会怎么做?
盛夏唇角挤出一抹苦涩的弧度,她没有把握,因为他清楚的说过不喜欢孩子。
所以,就算告诉他孩子的存在,恐怕也不会改变他对楚铭扬的态度吧。
‘吱呀’——
卫生间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连忙抬手揩去脸颊上的泪水,躺下,背对着他,把脸尽可能的埋在枕头里。
楚斯年换了晚上陪护没有外人时穿的舒适的休闲装,因为没有专门擦拭头发的毛巾,只能用洗脸毛巾胡乱的擦拭,出来头发却还是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浸湿过的一样,但他的发质很硬,一撮一撮的竖起来,配上这身休闲装,若不是黑眸浮现出的那抹不容忽视的暗沉,会让人觉得像是在健身房刚做完有氧运动。
一吻沉欢,叔叔温柔点! 215 他没有那个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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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算。”楚斯年淡淡的回答,盛夏的小脸瞬时被失落笼罩,胳膊也悻悻然的抽回,却被他的大手及时的握住:“你就是我的命!”
心里忽高忽低的落差感将盛夏的眼泪逼了出来,澄净的玻璃窗将窗外的阳光切割成大小不一的矩形光斑,一部分照射在盛夏欺霜赛雪的侧脸上,仔细看去,甚至隐隐看的见淡蓝色的血管,眼眶中的泪水波光潋滟,“你说的是真的?”
“我可以向你发誓。”
说罢,楚斯年举起修长的手,幽深的黑眸写满了真诚,涔薄的唇瓣微微启开的一瞬,两根葱白的手指轻轻的贴在了他的唇瓣上——
“不用,我信你。”
楚斯年将她微凉的小手包裹在手心,看到她手腕上那一圈触目惊心的粉红色伤痕,心蓦地一疼,饱含内疚的嗓音逸出:“还疼吗?”
“不疼。”盛夏摇了摇头,唇角还因为楚斯年刚刚的那一番话而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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