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沉欢,叔叔温柔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幽曳雨
楚斯年俯唇吻了吻她白希嫩滑的手背,而后有缱绻着向指尖缓缓转移,最后落在她纤长的中指上,一股酥麻感快速的从之间传递到心脏,像是被一根羽毛拨弄着,痒的她本能的瑟缩,却又期待更多。
在她的小脸泛出一抹淡淡的红晕时,楚斯年松开了她的手,端起一次性饭盒,挑起一筷子蔬菜递到她的嘴边:“张嘴。”
盛夏仿若未闻,像木偶一般呆坐着,清透的美眸凝着他的俊脸,思绪万千。
楚斯年问:“想什么呢?”
盛夏回过神来,“斯年,绑架我的幕后主使抓到了吗?”
“还没有。”楚斯年将碗筷放回到桌上,如实回答,看到盛夏的眸底浮现出一丝失望,耐心的解释道:“我已经让衔之和嘉慕派人调查了,相信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说道最后半句时,语气加重,黑眸迸射出慑人的寒光。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雇龙昆杀我的。”盛夏幽幽的开口。
楚斯年顺着她的话问道,“是谁?”
“楚铭扬。”盛夏说出这三个字后,美眸一瞬不瞬的凝睇着楚斯年,生怕漏掉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楚斯年眉宇微不可见的拧了下,而后,淡淡的问道:“谁告诉你的?救你的那两个人吗?”
“是龙昆,他亲口所说。”
楚斯年有一瞬间微愕,旋即微笑道:“傻瓜,他在误导你。”
如果盛夏说是帮助她的两个绑匪所说,楚斯年还会相信几分,但话是从龙昆口中得知,可信度不言而喻。
盛夏对楚斯年的反应很不满意,柳眉一蹙,“就算龙昆不告诉我,我也猜得到是他。”
“……”楚斯年沉默不语,可眼中的神情分明写着‘为什么’三个字。
“楚铭扬怕我找他报仇所以想置我于死地,而且他和龙昆认识,不是他还会是谁?”
想到自己对楚铭扬的大度换来的却是差点丢掉性命,盛夏想起了农夫和蛇的故事,心里的怒火肆意流窜,愤恨的不行。
“他这段时间根本不在国内,不可能是他。”楚斯年替楚铭扬辩解。
就算在国内,以他对他的了解,他根本没有那个胆量。
“他没有出国,你不知道,那天你上班以后他来家里找我了。”她本来觉得楚铭扬找她的事没有必要让楚斯年知道惹他心烦,但现在真的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
“他找你做什么?”楚铭扬来找她这么重要的事,她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他求我原谅他。”盛夏云淡风轻的代过,到现在她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将楚铭扬那天所说的原话转述给楚斯年。
楚斯年默许的点了点头,“他向你道歉很正常。”
盛夏突然意识到话题跑偏了,一双大眼紧紧的盯着楚斯年像是被冤枉的孩子,“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楚斯年一只手贴着盛夏丝滑细腻的脸颊,拇指怜爱的摩挲着,“我信,我当然信。”
他的这句话让盛夏低迷的情绪渐渐回笼,娇艳欲滴的红唇也因此挤出一抹欣然的浅笑,可是不等这笑意漾到眸底,就因他后来补充的话彻底冰封。
他说:“龙昆是诱导你的,真正绑架你的另有他人。”
他的语气那么坚定,让她想起了五年前他为了保护楚铭扬而牺牲的她……
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盛夏忍着心里的痛,抱着一丝希望,问道:“是谁?”不等楚斯年开口,盛夏唇角挤出一抹苦笑:“你知道吗,此刻的你让我想起了五年前在监狱里逼我替楚铭扬顶罪时的样子。”
话落,一滴热泪毫无预警的从眼眶中倏然坠落……
蒙了一层水汽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她有一种错觉,刚刚他所说的那些话都是自己出现幻听了,他还是五年前的那个他,一成不变!
对他而言,亲情永远都大于爱情,在关键的时刻,毫不犹豫的让爱情做出让步,更甚至……牺牲。
楚斯年急了,双手同时包裹住盛夏柔若无骨的小手,眸色焦灼:“夏夏,相信我!我不是袒护包庇铭扬,操纵这场绑架案真的另有他人。”
盛夏想要把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却被他握得更紧,只好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放手。”
这两个字就好像两把锋利无比的剑,直插他的心口,剧烈的疼痛从心口蔓延而开,楚斯年要紧牙关想要坚持,却在看到她眸底冷冽的寒光时,倏然松手。
盛夏心里虽然为楚斯年所说的话失望透顶,但看到楚斯年眸底的伤痛时,心底还是泛起一丝不忍,冷着小脸,淡淡的问道:“如果真的是楚铭扬绑架我的,你会怎么做?”
这句话算是给楚斯年最后一个机会,亦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如果真是铭扬干的……他会怎么做?
楚斯年深思熟虑了许久,说道:“铭扬的性格我了解,胆小怕事,他没有那个胆量。”
他没有那个胆量……
这不是包庇楚铭扬是什么?换另一种说法,他不相信她的话,认为她是在诬蔑楚铭扬对不对?
觉察到盛夏眸底的光芒又阴暗了几分,楚斯年伸手去捧她削薄的香肩,欲要给她好好的解释一番,却被她嫌恶的用胳膊撑开——
“别碰我!”
因为用力过猛,掀翻病床上的小饭桌,麻辣烫红色的汤水和粘稠的粥泼的床上地上都是,甚至还有一部分溅到楚斯年的衣服上,使平日里精干洒脱的男人瞬间变得邋遢不堪。
楚斯年垂着眼睑看着自己衬衫被红油浸透还沾着粘稠的粥,不自觉的狠狠蹙眉,他不是有洁癖的人,却也无法忍受衣服弄脏成这样,尤其是此刻浑身全是浓浓的麻辣烫的味道。
再抬眸,盛夏坐在病床上,小脸撇向窗外,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知道脸色肯定不怎么好。
楚斯年无奈的叹息了声,按了床头的呼叫铃声,看着护士换了床单被罩,又把地面打扫干净后,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卫生间……
盛夏听见卫生间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不是无理取闹,五年前的事她都能释然,这一次被绑架她安然无事,亦是没打算追究责任的。
可是,她现在怀孕了,这个孩子于她于楚斯年有多么重要不言而喻,这是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不能出半点差池。
昨晚不知道他的存在,就在她半个小时前得知自己怀孕的事实时,高兴之余心里涨满了后怕,若是昨晚倒吊让她流产,后果……她不敢想象。
知道自己和楚斯年不可能有孩子也就算了,若是有了却因为某些原因流产,她是断然不能接受的。
昨晚龙昆离开之前,专门吩咐下属要看着她将肚子里的孩子流掉,足以见得相对于杀她更重要的是让她流产。
或许,真如楚斯年所说的楚铭扬没有胆量杀她,他雇龙昆绑架她可能是为了让她流产,这要比杀了她更加可恶,不能原谅。
她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但谁若是对她肚子里的宝宝意图不轨,她不但不会坐以待毙,反而要狠狠的反击,排除一切伤害因子。
可是,现在楚斯年的态度让她失望透顶,她看到了五年前那个处处护着楚铭扬和楚灵薇的楚斯年,老话虽说,‘六亲不认的人交不得’,但在楚斯年的身上刚好相反,他对楚铭扬的袒护已经到了没有毫无章法的地步。
如果告诉他她怀孕了,用孩子威胁他惩罚楚铭扬,他会怎么做?
盛夏唇角挤出一抹苦涩的弧度,她没有把握,因为他清楚的说过不喜欢孩子。
所以,就算告诉他孩子的存在,恐怕也不会改变他对楚铭扬的态度吧。
‘吱呀’——
卫生间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连忙抬手揩去脸颊上的泪水,躺下,背对着他,把脸尽可能的埋在枕头里。
楚斯年换了晚上陪护没有外人时穿的舒适的休闲装,因为没有专门擦拭头发的毛巾,只能用洗脸毛巾胡乱的擦拭,出来头发却还是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浸湿过的一样,但他的发质很硬,一撮一撮的竖起来,配上这身休闲装,若不是黑眸浮现出的那抹不容忽视的暗沉,会让人觉得像是在健身房刚做完有氧运动。
一吻沉欢,叔叔温柔点! 216 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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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发质很硬,一撮一撮的竖起来,配上这身休闲装,若不是黑眸浮现出的那抹不容忽视的暗沉,会让人觉得像是在健身房刚做完有氧运动。
看到薄薄的被子掩盖下那抹娇小倔强的背影,楚斯年眉心的褶皱越发的深刻了几分,欣长的身躯绕过床尾朝着床头靠近,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萦绕在盛夏的鼻端,致使她被泪水沁湿的眼睫不自觉的微微阖动,却还是不愿搭理这个让她失望之极的男人。
“好了,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发脾气。”楚斯年在床边坐下,修长的大手将覆盖在她脸上的一缕秀发拢在耳后,嗓音饱含宠溺。
刚刚那一番严肃的对话在他看来都是无理取闹!如此说来,他是一句也不会当真的是吗?
盛夏越发觉得自己委屈,鼻尖一酸,眼眶发热,咬着唇瓣想要将眼泪逼回去,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楚斯年心疼的伸手去拭她眼角的泪水,却被她置气的拂开。
“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这句话说得温柔,却不难听出一丝不耐烦来。
盛夏蓦地睁开眼睛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理喻?”
“没有。”楚斯年几口否认,换来的却是她泪眼婆娑的控诉——
“我没有奢望更多,我只希望我能和常人一样平静的生活下去,我想要个安稳的生活难道有错吗?你知道我昨晚我一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有多么不舍和恐惧吗?”
看着盛夏红肿着双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楚斯年心疼的将她耸动的娇躯纳入怀中,涔薄的唇瓣亲吻着她柔软的秀发,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撑在他胸口的双手变成了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我想要真正的始作俑者得到应有的惩罚不为过吧?”
楚斯年捧着她的肩膀将她掰离自己的怀抱,幽深的黑眸深深的凝视着她朦胧的泪眸,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中迸出——
“不用你说我也会找到真的凶手,我会让她加倍偿还!”
盛夏用同样的口吻反问道:“如果凶手真的是楚铭扬……”你还会这么说吗?
不等盛夏说完,楚斯年一改刚才袒护的态度,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如果真的是他,我会亲手将他送进监狱。”
对于楚铭扬他已经做到无所亏欠了,如果他再次做出无法原谅的事,他也没有必要再包庇他了。
不过……铭扬虽然染了一身富家子弟的恶习,但他还是相信他对盛夏不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来。
真正的凶手借龙昆之口将罪责推卸到铭扬的身上,其目的已经很明确了。
只可惜她的小女人太单纯了看不清这一点,而他也不想将她拽进着阴险丑恶之中,所有的一切交由他来承担,他会给她创造一个安宁和谐的家。
楚斯年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让盛夏不得不怀疑他是否在敷衍她,如果是……那么她真的就寒透了心。
盛夏的美眸紧紧的盯着楚斯年,她没有寻找到自己想要的眼神,却发现他幽深的黑眸噙着一抹讳莫如深的暗光,瞬间觉得心好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恐慌和绝望交织的大包裹着她,勒紧,直到呼吸困难……
缓缓的垂下眼帘,目光柔软的盯着自己的平坦的腹部,许久过后,一滴晶莹的泪珠坠落,在雪白的被子上留下一个圆形的湿痕,像是做了眸中决定,倏然的抬眸,再次对上那双高深莫测的瞳仁,“斯年……你说我比你的生命还重要,你还说在你心中我是唯一……这些都是真的吗?”
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水眸,楚斯年的心里忽然泛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不敢迟疑一秒:“真的。”
似乎怕她听不清楚,捧着她肩膀的大手下意识的微微用力。
“那好……”盛夏满意的勾唇一笑,可那笑容却没有传递到眼眸,莹润的红唇微启,淡淡的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洗清罪名?楚铭扬是不是也该为自己当年所犯的罪承担责任了?”
她步步紧逼,就算绑架她的幕后主使不是楚铭扬,但他这个时刻潜藏在身边的危险因子,必须剔除掉。
原谅她一个初为人母护子心切而提出不算无礼的无礼的要求。
“夏夏……”楚斯年声音紧绷,艰难的开口:“事情已经过去了,铭扬对自己失手杀人已经忏悔不已,你……就不能原谅他吗?”
“原谅?我为什么要原谅他?我有什么义务原谅他?如果他真像你所说的会忏悔,他就应该去警察局自首。”盛夏疾言厉色的说道——
“他若是有心忏悔就不会和龙昆狼狈为歼,他若是有心忏悔就不会整天花天酒地,还是说……他的这种表现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忏悔的表现?”
“夏夏……你听我说……”
楚斯年从来没有见过盛夏如此能言善辩的一面,开口正欲解释什么,她却根本不给他机会。
“你知道这五年我在国外是怎么生活的吗?”一想起自己在国外颠沛流离的生活,盛夏委屈的流泪,“五年辗转于十三个国家,没有身份,每天过着害怕被发现遣送回国提心吊胆的生活,吃过剩饭,捡过垃圾,就连睡码头车站还担心被流氓地痞侵、犯,因为没有身份,做的都是最重最苦的工作,拿的却是少的可怜的薪水……”
楚斯年一把将盛夏揽入怀中,下巴放在她的肩窝里,在她的脸颊上边蹭边亲吻,声音有些堵塞:“别说了……别说了……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上次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自己在国外干过洗床单的工作,楚斯年就觉得心痛至极,却没想到那只是她在国外干过的算的上体面的一种工作,胸腔中瞬时胀满了懊悔,却也只能用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来表达他的歉意。
“我没有犯错为什么要承担这些,我凭什么要替他承担这些?”
盛夏捶打着楚斯年的肩膀,这些年在国外的辛酸全部化为眼泪,肆意的流淌,很快楚斯年的衣襟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温热濡湿的衣料熨贴着他心脏部位的肌肤,像一把钝刀割扯着他的心脏,绵长的钝痛让他追悔莫及。
他捧着她哭的微微泛红的小脸,俯唇亲吻她的泪眼,将她咸涩的眼泪吮入口中,感受着她的辛酸和委屈,黑眸布满了懊悔。
“斯年……你不能这么没有原则的袒护楚铭扬……这对我不公平……”盛夏抬眸凝睇着眉心揪紧的楚斯年,满目期待。
“夏夏……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略带薄茧的指腹轻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犹豫。
如果现在他能下定决心送铭扬去监狱,那么五年前他也不会逼盛夏去给她顶罪,但她现在一副不把楚铭扬送进监狱就和他决绝的坚定神情,让他不忍拒绝。
他需要找一个中间的解决方法,但……这需要一个时间。
“……好。”盛夏倒是很听话的点了点头,继续伏在他的胸膛呼吸着他身上散发的阳刚气息,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通红的眼眸却有一丝异常坚定的光芒转瞬即逝。
夕阳的余晖漫洒下来,给相拥的俩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病房宁静温馨……
然……盛夏的心却犹如数九寒冬一般凌冽彻骨……
终于,在楚斯年的安抚之下,心力交瘁的盛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像个慵懒的小猫一般乖乖地躺在床上,沾着晶莹泪珠的眼睑在雪白的脸颊上投影出浓密的扇形阴影,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楚斯年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楚斯年起身,高大的身躯被低沉笼罩,走到窗前,本能的将手伸入裤兜掏烟,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了创造他们爱的结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烟酒不沾了,只可惜他的一番努力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手就这么插进裤兜中,俯瞰着楼下花园里散心的病人和家属,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推着轮椅,佝偻着身子,慈眉善目的和老伴交谈,欣赏着花园里的美景。
夕阳……携手到老……
这样的温馨画面让楚斯年脑海中浮现出在遥远的将来他和盛夏携手漫步在公园的情景,唇角情不自禁的上扬,他比小女人年长一轮,到时候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应该是他吧!
一贯自信不可一世的他,以着诱人的身价和令人敬仰的身份,多少名媛挤破了脑袋想要嫁给他,他都不屑一看,此刻却有一种盛夏跟着他很委屈的感觉。
不可否认的确如此,若不是因为他,以她当年的学习成绩肯定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她和母亲过着平淡温馨的生活,不会遭受这么多的罪。
所以……在以后的生活中他会加倍的疼爱她,弥补这些年对她残忍的伤害,也要对得起她五年后还能义无返顾的把身心交予他。
一吻沉欢,叔叔温柔点! 217 丫头,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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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以后的生活中他会加倍的疼爱她,弥补这些年对她残忍的伤害,也要对得起她五年后还能义无返顾的把身心交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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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睡的很不踏实,梦中她的腹部已经显怀,龚岚盯着她的肚子笑得合不拢嘴,楚斯年亦是将她当做是大熊猫来保护,然而楚铭扬一来,她的肚子就好像泄了气的气球,转眼瘪了下去……
“你没有怀孕还敢用假肚子糊弄我,你害我儿子这辈子都不会有亲生骨肉,你给我快滚出去!”龚岚面目狰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我没有骗您,我真的怀孕了,不信你问斯年……斯年……斯年……”她再怎么解释龚岚都不会相信,只能搬出楚斯年这个救兵,可是刚才还坐在她的身边给她削苹果,转眼像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奶奶,您别相信她的话,叔叔已经做了节育手术她怎么可能怀孕,就算真的怀孕那孩子也不可能是叔叔的,那就是个野种,快把她赶出去吧。”楚铭扬在龚岚的耳边煽风点火。
“楚铭扬你污蔑我可以,但不能侮辱我的孩子。”她指着楚铭扬的鼻子警告道,突然发现楚斯年正阴沉着脸朝着这边走来,她像是看到了保护神一般,绕过楚铭扬和龚岚,跑过去,挽着他的胳膊说:“斯年,快告诉阿姨我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你的,快说啊!”
“铭扬说的是真的吗?”楚斯年如铁钳般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颌,微眯着黑眸,冷冽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快速的传递到心脏,因此停止跳动。
“你不相信我,你竟然相信楚铭扬?”她惊惧的望着神色冷漠的楚斯年,不置信的问道。
“盛夏,你最好搞搞清楚,铭扬才是我的亲人,如果你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趁早离开这里。”楚斯年也不顾她怀有身孕重重的挥开她。
“啊——”盛夏跌坐在地板上,小腹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绞痛,而楚斯年却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转身离开……
待他冷漠无情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只大脚,朝着她的腹部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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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
闻声,楚斯年倏地转身,阔步走到病床前,只见盛夏柳眉紧蹙,额头上布满了细汗,小脸刷白如纸,表情痛苦至极。
“夏夏……夏夏……”楚斯年低低的呼唤着,满目焦灼。
当他的大手贴上盛夏濡湿的脸颊时,盛夏像是触了电一般胡乱的摇头,遮掩在被子底下的双手死死的绞着床单,全身的肌肉紧绷到极致,嘴里含糊不清且带着哭腔呢喃道——
“别过来……别过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孩子’二字气息柔弱的几不可闻,楚斯年以为盛夏又梦见了被绑架的情景,大手捧着她的双肩把她她紧绷的僵硬的身体扶起,抱入怀中,像哄孩子般,轻拍着她湿热的背,轻哄道:“别怕……别怕……有我在……”
盛夏的双手脱离了床单,本能揪住他的衣襟,伏在她的胸前低低的抽泣着。
“别怕……只是梦……夏夏……夏夏……”他以为她醒了,一边安慰一边轻轻将她的身体掰离一点,发现她还未从梦魇中清醒过来,拥着她娇躯的双臂不自觉的有紧了一分,深邃的黑眸望向虚无的某处,目光幽暗。
许是被他铁臂圈得太紧,盛夏从梦里清醒过来,缓缓地睁开微微泛红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楚斯年的俊脸……
楚斯年轻吻她白希光洁的额头,“你醒了……刚才做了什么梦?”
盛夏像是看陌生人一样死死的盯着楚斯年,对他的关切的问话置若罔闻,许久过后,轻轻地推拒开他的胸膛,躺回到床上,用被子遮掩住脸,闭上眼眸,泪水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落。
“夏夏……”
对于盛夏无声的逃避,楚斯年的心脏顿顿的疼,伸手去揭开被子却发现被子被她死死的攥在手里,他拉了几下都没有拉开。
盛夏被他打扰的不耐烦,索性一个转身背对着楚斯年,佯装睡觉……
脑海中全是刚刚的梦境,虽说梦境不可信或者相反,可是刚刚梦里的画面是那么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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