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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崔走召
这一巴掌打的那叫个瓷实,咣的一声竟扇出了个金属音儿,只见那老家伙如同流星般朝天上射了出去,而这还是世生留了气力,因为他想审审这厮究竟是个什么来历。且见那老翁被世生一巴掌扇上了天后,身子不停的打着转,飞出了老远之后,它这才一个转身现了原形。
世生定睛一瞧,只见那老翁的圣体瞬间变成了一团黑雾,一身道袍飘落的同时,那雾气迅速在空中凝结,雾气之中,一条十余丈的祸害不住翻滚。
原来是条白玉莽化的精怪啊。
只见那蟒蛇精在空中不停的盘旋,如龙似蛟,扯动阴风阵阵的同时嘶吼道:“来条道上的朋友坏我修行,你可知我乃是………………”
说到了此处,那白玉莽忽然一愣,耳听得世生的声音竟从他头顶上空出现:“你乃是什么?”
说到了此处,世生已经一屁股夹在了那**的身上,用双手卡出了它的七寸,同时对着他狠狠的说道:“我管你乃是什么呢,但你竟然敢惹到我娘的头上,你乃乃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话间,世生手上微微一用力,那白玉莽便发出了杀猪似的嚎叫之声,它在半空中不住旋转,但不论如何挣扎,世生的双手仍如烙铁一般一片片的扯着它的麟,直到这会儿白玉莽才明白自己这次是遇见狠茬子了。
要知道它好歹也有近三百年的道行,而和背上的家伙一比,简直如同滴水与湖泊般高下立判,这等道行,莫非是哪路神仙罗汉下凡?
没一会儿,世生便将那白玉莽脖子上的鳞片褪了个干净,而那白玉莽知道自己无法与其对抗,外加上实在忍不住这扒皮剥麟之苦,便惨叫一声,一头朝着西边扎了下去,轰隆一声,白玉莽撞在了河岸旁。
而世生一把揪起了它的脑袋,对着它恶狠狠的说道:“说,你乃是什么。”
“我乃,我乃………………”那白玉莽面对着世生这个怪物都快哭了,只见它不住求饶道:“我乃什么都不是,不知您是哪路仙长临凡,小妖洞府中尚有二子,还请仙长饶我性命啊!”
“我问你乃是什么。”世生沉声说道:“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说,你乃是什么,为什么在这北国内害人?!”
月光之下,那白玉莽只感觉世生的眼神似乎往外射刀子,刮得他胆战心惊,于是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这才惊慌的回道:“小妖乃是闾山三百年的一名妖修,因道行初成,所以便想在世上某个信奉,这才化身成人,取了个严姓来到北国………………”
果然是皇宫出来的,世生皱了皱眉头,心想道就是这厮将乔子目那老贼给逼走的,间接保全了那老贼的性命,而那白玉莽刚说到这里,只见桥那边突然跑来了一个人,那人一边跑一边急匆匆的对世生说道:“兄弟,你怎么样了?!”
世生转头望去,原来是自己的父亲行笑,见他那副狼狈的模样,世生便长叹道:“我没事,因为这妖怪已经被我给抓住了。”
说到了此处,世生心中多少仍有些不忿,行笑虽然嘴上说要救乌兰,但是这么长时间他去了哪儿?
这妖怪都被我给抓住了他才冒头,这又算什么?
想到了此处,世生便冷冷的说道:“道长辛苦了,事情已经解决,还请你…………请便吧。”
可世生哪里想到,就在他说完这话之后,行笑仍没有停下脚步,且见他一边跑一边焦急的说道:“错了错了!这妖怪并不是罪魁祸首,乌兰姑娘现在有危险!”
什么?世生心中一惊,于是慌忙转头望向那白玉莽,只见白玉莽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似乎行笑的话直戳它内心一般,只见它连声说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且听我说,小妖也只是………………”
轰!
没等它说完,世生已经一拳轰穿了它的脑子,事到如今还说什么?看来行笑说的没错,这个白玉莽并不是唯一的敌人,而那害人的罪魁祸首,如今正在裁缝铺里!
世生忽然明白了方才这白玉莽念叨的‘有请有请’的涵义了,原来凶手另有其人,该死,我怎么这么大意!?
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正遇危急,世生心头无比焦急,于是一拳料理了这妖邪之后,从怀中拽出了一张黄纸,随手涂抹了几下甩在了那白玉莽的身上,莽尸体骤然起火,火光映亮了半条河水。
而当时的行笑对世生的这手神迹竟是充耳不闻,只见他神色慌张的朝着裁缝铺的方向跑去,世生见状也没多说,一个箭步窜上了天,赶在那行笑之前回到了裁缝铺。
刚一落地,世生便听见那大门紧闭的裁缝铺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哀嚎之声,这是自己母亲的声音!
听到了这声音之后,世生怒犯冲冠哪里还有半点犹豫?
于是,他一脚蹬碎了房门,只见到自己的姥爷姬裁缝如今正趴在地上,似乎受了伤,正在呻吟颤抖,而就在这时,行笑居然也赶到了,两人为了同一个心爱之物,一同冲入了乌兰的闺房。
月光自那半敞的窗户射入,借着月光,世生和行笑只见到乌兰正躺在床上,衣领被扯开了一个豁口,正在不住的挣扎哭泣。
而除此之外,屋子里竟没有其他的人!
娘的,世生见自己母亲仍在挣扎,登时明白了,虽然看不见,但此时的屋子里当真还有个透明的咋种再作死!
想到了此处,火冒三丈的世生几乎失去了理性,只见他猛地举起了手臂,而就在这时,行笑厉声喝道:“住手,你想连乌兰姑娘一起伤了么!?”
世生心中咯噔一声,颤抖之余,不由得后怕起来:他说的没错,自己见母亲蒙难确实失去了理智,如果不是行笑及时出言阻止,只怕已经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可是如果不动手的话,那他又要怎么办?!
而就在这时,只见行笑低声说道:“你看。”
就在两人推门进屋之后,床上的乌兰挣扎的力度也大了起来,很显然,压在她身上的那个家伙还没得逞就被世生行笑二人坏了好事,而见到两人进屋之后,那个透明的家伙明显也楞了,乌兰这才借机奋力挣扎。
而世生恢复了神智,这才大吼了一声:“给我滚!!”
一声吼罢,乌兰登时坐了起来,显然那个看不见的家伙被吓到了地上,而行笑见机一步上前,摸出了怀里的石头狠狠的朝窗户的方向抛了过去!
咣当一声之后,只听见窗外传来了‘啊呀’一声惨叫!
得手了!!
乌兰被吓的不清,在见到了二人之后,她登时哭了出来,同时一头扎入了行笑的怀中。
世生不否认,如果不是行笑的话,那自己母亲将面临的遭遇简直不敢想象。
而正是如此,世生心中怒火更胜,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混蛋,胆敢打我母亲的主意?!
想到了此处之后,世生一步冲到了窗外,窗外的街上无人,不过身前不远处传出了一串急促的脚步之声。
“往哪跑!”世生大怒,上前一把凌空抓住了一个物体,好像是肩膀!果然,这家伙虽然看不见,但是还是有实体的!
而被世生抓住了之后,那看不见的家伙猛地发出了一阵好像杀猪的惨叫,这声音调门儿可真高,就像快刀扎屁股一般凄厉。
世生已经尽量克制了自己的力道,但从手感上来看,仍将那家伙的肩膀掐了个粉碎,只见世生冷冷的骂道:“哪路的碎催,还不给我速速现形!!”
话音刚落,世生只见到一根拐杖当啷落地,随即,自己的身前出现了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
这男子身形虚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肤色惨白,十根手指上六根带着戒指,而奇怪的是,世生在他的身上居然感觉不到一丝的妖气。
他是人?世生心中一震,这家伙居然不是妖怪,看其穿着,反而像是个名门望族?这是怎么回事儿?
而就在他发愣的时候,只见那人痛苦的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护驾,护驾!!!”
护驾?
那人不住嚎叫,没过一会儿,不远处的胡同里面猛地亮起了火光,随即,数百名北国士兵居然火速冲了出来,他们手持兵器火把,冲到了近前之后,对着世生厉声吼道:“大胆贼人,居然敢刺王杀驾!你可知这位陛下是谁?他可是微服私访的我主陛下,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什么!世生瞪大了眼睛,他望了望这个被他掐碎了膀子的‘肥猪’,心中震惊道:这孙子,居然就是当年的北国君王?
怎么会这样?
而怎么不会是这样呢?咱们在开篇便已经知道,这曾经的北国君主乃是个混账中的混账,生活腐烂奢靡不说,为了自己的私欲,可以轻易地葬送所有人的性命,百姓在他的眼中不外乎蝼蚁,因为他就是这等的昏君。
话说自打那白玉莽严法师来到了北国之后,先是挤兑走了乔子目那老贼,随后终日使出各种妖术讨好这昏君,但再好玩的法术也有看腻的一天,说的是有一日,白玉莽见那昏君闷闷不乐,便试探性的问他为何不快。
这昏君对它说了自己的悲哀,大体上可以归纳为这几句话:朕好孤独啊,虽然有无上的财富,也有数不清的美人儿,可玩多了之后也腻了,那些妃子们对我言听计从不敢反抗,让她们撅屁股她们不敢抻腰,这多没意思?我看书上讲过,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如果能尝点不一样的刺激那该有多好?
白玉莽顿时明白了:原来这君王是想换个口味,可他是皇帝,谁敢不听他的啊?而且,如果带他公然外出强抢民女,如果被发现了也不好听啊。
话虽是这么说,但白玉莽不会放过任何一次讨好这君王的机会,于是它眼珠一转便记上心头,只见它当时对着那北国君王献媚的说道:“陛下既然想找些刺激临幸那些民间美女,此事倒也好办,微臣手中有根隐形杖,乃是东汉时遗留下法宝,只要佩戴此杖便可隐去身形,咱们君臣如此这般………………”
说罢,那白玉莽便同这昏君出了个馊主意,为了满足这昏君的畸形**,白玉莽便在夜晚带他出宫,以法杖隐去他的身形,专挑那些城中如花少女,先由自己踩好了点,再由那昏君隐身入内将其强暴。
不得不说,这当真是千古奇闻,但整件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北国城中连日来遇害的少女,罪魁祸首居然是当今的君王,而这么讽刺的事情,也许只有这种昏君才能干得出来吧。
为了保证君王的安全,所以除了那白玉莽之外,每夜出宫之时,白玉莽还挑选了二百精兵于那户人家四周巡逻,所以在世生掐住了那昏君之后,那些官兵们这才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书归正传,在面对着这些官兵的时候,世生真的愣住了,他虽然之前也见过不少昏君,但作死能做出此般花样的,这还是第一个,也难怪曾经的北国会断送在他的手里了,这算什么君王?简直猪狗不如!
而就在他愣神儿的时候,行笑和乌兰也跳出了窗,在面对着这么多北国官兵之后,行笑一言不发,而乌兰则被吓的说不出话来。
“还不快快放手!!”官兵们朝着世生大吼道!
世生自然不会怕这些官兵,但那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明白历史不是这样的啊,他如果放手了的话,自己的母亲之后又要面对怎样的局面?
而那北国君王见自己的士兵们都到了,便忍着痛对着世生破口大骂道:“放手!放了朕,你听见了么!还不把朕放了!朕记住你们了,想要留个全尸就快放手,否则的话,朕让你们不得好死!!”
“你………………”世生望着这个嚣张的畜生,心中火冒三丈的同时,冷汗也流了下来,心想道:这一次,我的算是破坏了因果吧。
而就在这时,只见一直没有说话的行笑漫步上前,对着世生说道:“兄弟,把他放了吧。”
“放了他又有什么用?”世生狠狠的说道:“你没听见么,他要杀了我们所有的人!”
“还是放了吧。”只见行笑用恳求的语气说道:“算我行笑求你。”
“你!”世生心中越来越气,心想着他真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不过也罢,权当自己听他最后一会,而且即便自己放手,这些人也跑不远,事到如今,不如让行笑先知道这事情的残酷,之后自己再动手除了他们!
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世生想到了此处,便长叹了一声,随后松开了手。
而那北国君主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官兵之前,果不其然,还没等他缓过气儿来,便大声吼道:“杀,给我杀了他们!全都给我杀了!!!”
你看吧。
世生苦笑了一下,而就在官兵们即将上前的那一刻,行笑忽然往前迈了一步,从怀里又取出了一颗石子,随后对着那北国君王平静的说道:“陛下,可不可以先听我说一句呢。”rs





三途志 第三百二十章 连环计 逆转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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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在那一刻,世生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因为按照他已知的身世,母亲乌兰在诞下自己之前乃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民女,可如今不知为何,居然在世生出生前一年的这个时候惹上了有名的北国昏君。
是否是因为自己这次的‘实相之行’才将这本该不存在的因果打乱了呢?
世生不知道,当时的他只知道,今晚如果放任不管的话,那母亲姥爷乃至废掉了气脉的行笑都会死在这里,于是,在他心里曾出现过的所有顾虑都烟消云散。
不杀昏君母亲会死,杀了昏君北国会灭。
他已经没有了选择,既然眼下抵抗与放弃抵抗所带来的后果都会将历史打乱,曾经属于世生的历史已经不可能重演,那世生宁愿选择抵抗,杀了这昏君,灭了这朝廷,哪怕这个选择也许会让他烟消云散。
即便没有了‘我’,我也不能让母亲再次遇难!
想到了此处,世生回头望了望惊魂未定的乌兰,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日,但世生是幸福的,他喜欢自己的母亲,母亲就像太阳,是那么的温暖。
虽然在那危急关头,表现怯懦的行笑居然站在了最前面,但世生又怎能对他抱有幻想?
下了杀心的世生望着行笑,心想道:你想怎样?难道都这会儿了,你还想劝那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君王从良不成?这可能么?
不可否认,行笑确实善良,但这种善良当真有些可悲。
果不其然,那北国君主见行笑说出这话之后,毫不犹豫的朝他吼道:“你有话说?你这个贱民又有什么资格说话!?贱民,居然敢伤我,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天子,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仅是这一项罪过,即便把你们剁成肉酱都难赎其罪!!杀,杀!给我杀!!!”
北国君主的表情因疼痛而愈发扭曲起来,那表情就像……就像一口待宰前仍不住叫嚣的肥猪。
你看吧,世生苦笑了一下,随后轻叹一声,对着行笑说道:“你还不明白么,你的善良在某些人的面前是低贱的,因为在这些邪恶的人面前,善良并不是力量。”
哪成想,行笑在听了世生的话后,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当时的他十分平静的转过了头,对着世生报以一丝温和的微笑,那表情就像,就像他老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局一般。
而对着世生笑了笑后,行笑又缓缓地转过了头,面对着北国的官兵慢慢压进,只见他平淡的对那北国君主说道:“不,您错了,我并不是想求您放过我们,我只是听说陛下您平时有喜欢异术戏法的嗜好,怎么样,不如让我在这里为您变个法子吧。”
真不知道行笑的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要说那北国君主的膀子都碎了,哪还有闲情雅致看他‘变戏法’?只见那北国君主狰狞的吼道:“你变个屁!!想活命想疯了么?要变就下地狱去变吧!!”
而在听了那北国君主的话后,行笑仍是微笑道:“不,还是让我变吧,很有趣的,你们看。”
说到了此处,只见行笑双臂平伸,左手掌心向下,五指微微下垂,而右手掌心向天虚握着石块,虽然当时场面十分的混乱,但就在黑夜中的行笑伸出双手后,那一瞬间,空气好像都静止了。
不知为何,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就在那一刻,世生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就听见了行笑那谦和温柔的声音,他说:“你们看,当我左手的血落在地上的时候,我右手的石头就会飞上天。”
这句话很轻很柔,但是在场的数百人却听了个一清二楚,而就在这时,行笑微笑着用左手的拇指划破了食指,滴滴鲜血顺着伤口落在了冰冷的长街之上。
滴答。
安静,四周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就像一滴水落在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轻微的涟漪。
随后,行笑缓缓地松开了右手,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他掌心的那块石头,居然毫无借力而笔直的射向了天幕!!
不,准确的说那并不是飞射,而是,而是坠落!!
世生心中无比震惊,因为当他反映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头发与袖子上扬,在一瞧,本应向天空飞去的石头居然出现在了他们的下面!
天与地的位置居然调转了!
不只是世生,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险些被吓死,因为就在这不知不觉中,整个北国居然调转了过来,厚实的土地在上,没有尽头天幕则在下,而他们踏在土地之上虽然没有掉落到‘天空’之中,但周身衣物头发等异样仍让这些人吓得魂飞魄散。
几乎就在一瞬间,所有的人都趴在了地上,包括世生也下意识的俯下了身,那一幕太过于离奇,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一堆倒趴在天花板上的虫子一般。
“这是怎么一回事?!”世生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于是在天地倒转之后,他忍不住对着行笑惊呼道:“你……………………”
“我知道的。”只见行笑慢慢的转过了头,对着世生微笑道:“善良不是力量,但善良需要力量。”
恍然大悟,在听到了这句话后,世生惊出了一身冷汗的同时恍然大悟,此时天地倒转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
“这是你的阵法!!”世生惊骇道:“这是什么阵法,而你…………怎么可能!!”
世生也是个布阵的行家,要知道这种匪夷所思的阵法世生连听都没听说过,此阵居然能够乾坤倒转,由此可见这阵法得需要多大的准备的代价才能使用?而行笑一身的气脉已经毁了,他又如何能步出这种神乎其神的转天大阵?
事到如今,那行笑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了,只见他淡淡的说道:“这个阵法叫‘北国’,现在放眼望去,你所看到的整个北国城都在这个阵中。”
“怎么可能!!”世生还是不敢相信,只见他惊道:“这种威力的阵法怎会是毫无准备就能发出的?而且你,你气脉已毁,又如何‘付出代价’?”
行笑微笑了一下,随后缓缓地说道:“不知名的朋友,你果然很厉害,居然知道‘阵’的真义,没错,这阵太大了,自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使出的,事实上,我从四天前就开始准备这阵法了。”
说到了此处,只见行笑停顿了一下,又开口说道:“我现在气脉尽毁,虽然无法驾驭气的流动,但万幸的是,我还保留着一颗‘感恩’的心,感谢万物生灵,正是他们让这个阵法启动的。”
一滴冷汗不自觉的从世生的额头渗出,随后向下‘坠落’到无尽的夜幕之中,在那一刻,世生心中忽然明白了这行笑的恐怖之处。
而就在这时,世生忽然想起了当年鸭子道长所说的话,没错,其实行笑是个身居‘天启’之人,他天生便对‘阵法’有着惊人的理解!而正因如此,他才能在日后重新封印那长白鬼母之阵。
河里的猫,井里的鱼,街角的鼠笼等等…………一系列看似无用实则关键的东西此时汇集在了一起,原来,他在那个时候便已经为这阵法在做准备了,行笑用了四天的时间,在整个北国诸多物件上留下了这个阵法所需的‘符号’。
支撑这个阵的‘形’要需要多少因素?房屋,水井,猫鼠生灵………………这是包涵了万物之气的完美阵法!!
而更让世生感到惊讶的是,行笑发动这阵法所用的居然不是自己的‘气’,而是这‘万物’的力量!
这种力量和世上另一种绝学‘灵子术’有些相似,灵子术是以念力放大自身的气场,而行笑的这种力量,则是以某种手段来操纵‘万物之气’。
不,不应该说成‘操纵’,正如行笑所言,他是在‘感恩’,如果因果是天道的法则,那行笑对万物感恩,万物自然也会对其报答,就像抚摸轻轻抚摸一只小狗,而小狗也会温柔的舔你的手背一样。
“原来你一直都在准备!!”世生冷汗直流的说道:“你早就料到会有这种局面了!那你救那些猫鼠,难道也是………………”
见世生一点就通,行笑也对他报以一副赞许的眼神,而听到了世生这话之后,只见行笑轻轻的笑了笑,同时说道:“你说呢?”
真是个让人无法看穿的家伙,那一刻世生心脏狂跳不止,他本以为已经看透了自己这位‘怯懦’的父亲,可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在行笑的面前,自己真的就是个小毛孩儿。
也难怪傲视天下的秦沉浮会对行笑如此敬佩,因为他的身上,确实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魅力。
当一个人觉得自己可以看清自己父辈的时候,而他的父辈其实才刚刚准备原谅他的无知。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世生真的迷茫了。难道他救那些猫鼠就是为了布阵的准备?不,不对,万物有灵而公平,如果行笑当时是有所图的话,那他所说的那些‘生灵’又怎能借力量给他?况且河水质中如何留下阵法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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