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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与野出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雷立刚
我承认,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骚人。我天性充满激情,热衷交欢,所以,我才会一边在心底爱着饶青,一边却抵御不住焦韵的诱惑。或者说,我根本就把持不住自己的那个丑陋器官,我压根管不住它,它像盗墓者进入墓穴一样癫狂地跳跃着,它的管辖权已经被焦韵夺走,仿佛我的身体已经和我的心分离。
这十月里风城寂静寒冷的深夜,我像木偶人一样在焦韵性感的身体上起伏。她下身的裙子撩了起来,黑丝袜只褪去了一条腿,因此一条腿是黑色的,另一条腿则是白色。她的上身胡乱地解开外衣的扣子,里面穿得不厚,只是一件秋衣,被推到了脖子下方的部位,露出两个木瓜般椭圆形的半球——没有饶青的那么大,但更有弹性,在解除胸罩的束缚之后,那两只半球如同两个被释放的普罗米修斯的头颅,充满了生命的张力。
……
在我将要结束的那一刻,我忽然再次看到了焦韵深渊一般的眼睛,她的眼睛即便在交欢时竟依然如同两口深井,充满了冰冷的寒意,仿佛和车窗外的寒风融为了一体。
我忽然感到心里一紧——不,我不喜欢这样的眼睛,我爱的是饶青那种淫荡中的善良,而非焦韵这种淫荡中的寒冷。
可是,我爱的人啊,你究竟到哪里去了?饶青,你如此突然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带给我意想不到的快乐,让我情不自已,但你却只做短暂的逗留,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便满不在乎地消失,杳无音讯,剩下的只是回忆……此刻,你究竟在哪个男人的身边沉沉入睡,或者,正和我一样,与一个性器官可以取长补短的异性彼此索取肉身的颤栗?
饶青,为什么在我进出于别的女人的身体时,我心里满满的却依然全都是你?或者,你已经把我的心带走,却把我的身体抛弃在这里……
你明知道我克制不了身体的欲望,你放任我和别的女人交欢,你不在乎我,你拒绝存在于我的身边,而只愿存在于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和我从未曾冲出喉管的歌声里。
而这歌声,在这样的夜晚,却变成了另一个女人凛冽的呻吟,和我兽性的低嚎。





校花与野出租 30 妖艳却冷漠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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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妖艳却冷漠阴寒
男女之间,有了第一次,就很容易有第二次、第三次……直至有一方厌倦,或是双方都变得厌倦。
那之后,每隔两三天,焦韵就会在深夜给我打电话,和我在车上交合。有时候,她是让到我庙滩去接她,但更多的时候则不是,而是在深夜1点,我快要收车的时候,忽然打来电话,让我去学院附近的地方接她,然后,将车开到浅草小区之外黑沉沉的荒原里。
“为什么不去我那里?”我曾问过她。
“让他们听到了不好。”她说,“你知道,我爱叫的。”
其实,她并不算爱叫,只不过缺乏比较,她自己不知道罢了。不仅和我隔壁的东北女孩无法相比,甚至连饶青的声音也比她高些。
“那让我去你那屋子去吧,好吗?” 我也曾这样问过她。
“也不好,不也有人吗,听到了毕竟不好。”她依然拒绝。
于是,汽车成了我们别无选择的选择。我的吉利牌汽车空间很小,因此腾挪起来十分不便,我们如两条沙丁鱼,在狭小的空间里艰难地彼此配合。
而且,焦韵会要求关严车窗,每当那时,彼此呼吸中的水气,很快就会把车窗变得雾蒙蒙的。我觉得这样空气不新鲜,但她却觉得这样很好,“就像我们被包裹在一滴水珠里。”她说。
或许是环境所限,抑或是饶青吸走了我大多数的激情,因此,我并没能从焦韵绝对也算性感的身体里,获取太多的快感。
“有了快感你就喊”——焦韵从来不喊,所以,我猜,她或许同样也没有太多的快感。
我们,这两条搁浅的沙丁鱼,为性而性,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仿佛我们要在河床干涸之前,趁着还没死,做最后的挣扎。
焦韵在性这方面,实质上是个被动的人,即便她主动,也只是将我的手捉过去,按在她身上,而后迎合我,也就是说,她的主动其实也是被动,或者说,是一种主动的被动。
她从没像饶青那样主动隔着裤子捉住我,更没像饶青那样激情地从后面搂住我,一边用胸部顶我的背,一边用一只手甚至两只手撸动我,不,这些焦韵都没做过。她在私密的性的世界里,却恰恰像一个公众社交场合里的贵妇,端着架子。
有时候,在旷野里,四周死寂无声,我会要求到车外做。极其偶然的时候,焦韵也会答应。我们曾经半倚着引擎盖做过一次。那时已经是十月底了,风城越来越冷,好在引擎盖总是热的,我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张床单,铺在引擎盖上,然后让焦韵半躺上去,但吉利车的引擎盖实在有点薄,让我们都觉得承重有限,于是焦韵只好下来,半倚在引擎盖上,双腿着地,大大地张开——如同墓穴再次洞开。
说实在话,我有点怕焦韵,没有理由。
哪怕在运动时,哪怕我压迫着她,我依然怕她。
如果不是她鼻孔里的气息是热的,如果不是她微凉的皮肤下血管在微微地脉动,我有时甚至会怀疑,自己在和一个女鬼交媾。
一个妖艳却冷漠阴寒的女鬼。
11月不期然地就到了。
我与焦韵之间的相处,终于变成了一种煎熬。我发现,除了性本身,我和她之间几乎没有其他联系。在车上,我们经常无话可说,有好几次,我们沉默地见面,沉默地将车开到深夜的荒郊,然后沉默地起伏,居然可以自始至终没有一句对话。
在性之外,如果我用手去握她的手,会被她一点一点地推开。我们之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无法穿越。
就在我开始犹豫是否还和焦韵继续这种诡异的关系时,她忽然有了一些改变。这种改变,并非是有了什么激情,而是在动作时,她忽然也会说起脏话来。
只不过,她说脏话,并无饶青的那种狂野,却带着一点排演的感觉,仿佛一个演员,在按照台本说着对白。
而且,她居然也开始用手机录音和拍摄。起初也是偷偷录音,但很快被我发现。于是,她也干脆明目张胆地拍摄。并且宣称,这是她的爱好。我有些无奈,每次拍完后检查画面,将露脸的片段删除,也就妥协了。
11月中旬的一个深夜,我们再次在车上运动的时候,焦韵依然一边拍着,一边录音,一边背台词一样说着脏话。
或许是那些话太脏了,又或许是那些对白让我想起了饶青,我忽然找到了久违的激情,身体仿佛陡然膨胀了一圈,激烈地往复折返起来。
汽车前后摇摆,如同水里的船,焦韵在我不要命的冲撞下,也终于变得亢奋起来,她呻吟的声音第一次变得很响,在狂乱迷醉中,她大声地说出了又一句脏话:“你和你那第三个女朋友分手后,你怕自己再也找不到皮肤那么白,奶子那么弹的女孩子了,那么现在你和我做,我的奶子比她弹吗?”
“当然是你的更弹。”我说。
而后,我猛地停止下来,双手夹住焦韵的肩膀,瞪大眼睛,死死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你怎么会知道饶青说过的这句话?!”
我清晰地记得,饶青在以前与我做爱时,说过完全类似的话。与饶青相处的每个夜晚在我记忆里依然如昨晚那样清晰,饶青体质敏感,她问完那话之后,在我身下兴奋得发抖,是那种真正的无法伪装的抽筋般的发抖。
然而此刻,我和焦韵却都没有发抖。
我心里只有深深的猜忌。我身体的一部分依然在焦韵的身体里,我们的身体血肉相连,然而我们的心却充满了猜疑。
“啊?”焦韵的眼神明显有些慌乱,如果说以前那是黑洞,那么此刻的慌乱使黑洞不成其为黑洞。她显然自己也没注意到,在兴奋时,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她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嘴,但却终于什么也没说。
我缓缓地退出了她的身体。
彼此沉默地穿上了衣裤,忽然觉得都有些荒唐。
在回去的路上,焦韵也一直没做任何解释。我们回到浅草小区,各自上了各自的楼。
当天晚上,我反复揣摩这这个意外事件。
关于我那第三个女朋友的事情,我从没给其他人说过,除了饶青。这一点我可以百分百地确定。
既然如此,焦韵怎么会知道呢?只有这几个可能——
要么,饶青曾经将我俩的床帏秘谈,转告给焦韵,但如果真是如此,饶青为什么要这样?她俩之间,如非有特别亲密的关系,不可能说这些细节;
要么,焦韵偷听到过饶青手机里的录音,所以,她会记得,并一不小心说出口来;
再要么,不是偷听的,而是饶青的手机,就在她手上,或是其他怎样?
一想到这,我不禁浑身一寒……




校花与野出租 31 人的鸿沟不在表层,而在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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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人与人之间的鸿沟不在表层,而在内心
那个晚上,我碾转难眠,想了又想,无论如何,我得去饶青的老家去找一找她,去当面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想听她说说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我想,她或许遇到了很麻烦的事情,才会如此突然地退学。
第二天上午,我摆野出租的时候,再次让老葵帮我看着车,抽空去了饶青她们摄影系的“小白楼”,,向她的老师打听饶青老家的详细地址。但是,他们拒绝告诉我。我之前去找过一次,说的是饶青欠我100元车费,而且也有不少人都知道我是校门口开野出租的司机,我要去饶青老家找她,被他们所有人看作了是一个癞蛤蟆,居然想吃天鹅肉。
上次见到的那个三十七、八岁的女教师,就是饶青的辅导员,她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看我,像是对我,又像是对办公室里另一个老师说:“上次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为了100元打听来打听去,肯定是患单相思了……这不,过了这么久,都还惦念着,还要追到人家老家去,她虽然退学了,我们也不能随便把她家庭住址告诉你们这些社会闲杂人员,不是吗?我们得为我们曾经的学生负责!”
我本想跟她理论,但看着她那涂抹着口红,像是刚喝了“学生血”的嘴唇,忽然觉得跟她这种看不起我们社会“边缘人”的小市民,是讲不清楚道理的。我已经发现,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有着无论如何讲道理,也无法填平的鸿沟,它深深地裂开在不同社会阶层的人的心里,是一种非理性但却可以满足虚荣心的思想认知,不是理性的道理所能解决。
有许多庸庸碌碌的小市民,他们终其一生在为房子、车子、孩子、票子操劳,其实他们普遍也仅仅挣扎在生存线上,但一旦稍微好点,就会把自己当成社会主流人士,但他们骨子里却又是不自信的,所以特别需要通过践踏那些在他们眼里比他们还不如的底层草根,来满足他们可怜的虚荣……
对于这样的人,我即便用理性的分析指明他们的缺陷,让他们哑口无言,也改变不了他们心里的鸿沟,更无法取得他们的认同和配合,因为这些平庸的小市民,他们其实什么都没有,如果连那点虚荣也没了,他们会活不下去的。
所以,他们会像溺水的人抓紧最后稻草那样,抓牢那点虚荣。也正因此,风城影视学院的多数教师,其实无非是死读书混了个高一点的文凭,却并无艺术天赋,他们的思维僵化而呆板,他们说着老生常谈的话,不断在上一代传下来的毫无创意的旧瓶子里,装着稀释的水,简直可谓误人子弟,却最爱拿腔拿调,以社会主流甚至精英自居,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主流呢——
对领导,对能管得了他们的公务人员,他们卑躬鞠膝;
对帮得上忙或“有用”的人,他们热情相迎,温暖得如同春天的太阳;
对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也就是说在他们眼里处于社会底层的草根、流民、“社会闲杂人员”……他们则从心底里滋生出一种优越感和虚荣心,并依靠这种优越感虚荣心,来使他们在生活的重压下可以有自信过下去,可以获得阿q精神的自慰。
自从我主动地游离在主流社会之外,我就深深地看明白了这一点。我平和地接受。
不同的人选择不同的活法,本质上并无高贵与低贱的差异。可是,人类社会其实类似于动物园猴群,人为地要分出等级来,以便让处于下等的人,可以通过鄙薄在他们眼里更下等的阶层,来获取廉价的自尊。
这就是可怜的人类的本性,我改变不了这种卑微的人性,在我选择当一个社会边缘人时,我就做好了这个思想准备。
所以,我没有对那位即将进入更年期的女教师说更多的话,就平静地走出了小白楼。
但是,我寻找饶青老家住址的努力,不可能就此截止。我想起了简艾,她不是说过吗,饶青的一大堆东西,被房东扫到了她的房间里。那么,那堆东西里,能不能找到饶青家乡的人寄来的信件、包裹?以及其他什么可以查到她住址的东西?
我赶紧给简艾打了个电话。
“可是,她的那堆东西,我嫌放在我浅草小区租的那间小房子里,太碍手碍脚的,所以,给搬到我家里去了。”简艾在电话里告诉我。
“那,我可以去你家看看吗,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在饶青的东西里仔仔细细地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她老家地址,或者其他有用的信息。”我说。
电话那头,简艾明显地迟疑了一下,她沉默了大约20秒钟,才低声地说:“可以。那你来浅草小区接我吧。”
我立即回到浅草小区,简艾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了。她上了车,让我把车先往风城市区方向开。
“以前只听你说,你家就是风城的。但怎么很少见你回家呢?你父母难道不想你多回家看看?”我边开车边问。
“我母亲11年前就过世了。我父亲也去世6年了。家里没人。”简艾淡淡地说,“所以,我宁可住在浅草小区,也不爱回去。一般也就一个月回去打扫一下灰尘。”
“哦,对不起。”我说。
“没什么,我早平静了,要不,这11年怎么过?这6年怎么过?”简艾一旦淡淡地笑了一下,仿佛在说着别人。
没多久,就开到了风城绕城路,简艾说:“不用进城,顺着绕城路往东北方向开。等前面出现‘青杠山’这个地名时,你就按路标出绕城路,我家离‘青杠山’不远。”
“你平时回家的时候,校车或者班车,一般不走绕城路啊。那你怎么走?”我说。
“是啊,那样我一般是先坐到城里,然后再坐公交车。城里比较堵,这样很花时间,所以我才让你走绕城路啊。”
“怪不得你很少回家,从城里转车,确实够闹心的。”我说。
“不,其实我很喜欢坐在公交车上,看着周围的人来来去去,感到自己不孤独,每次回家,我最享受的就是一路上被包裹在人群里的感觉,很温暖。”简艾说,“但是,一回到家,就只剩我一个了,我不想独自在家里呆着,所以回得少。”
风城的绕城路,铺的是最好的进口沥青,路面极为平顺,汽车开在那路上,仿佛像长了翅膀,飞起来一样。很快,“青杠山”的标志就出现在路旁,我开出绕城路,顺着一条开阔的大道,朝着青杠山开去。
出绕城后大约只3公里,就进入青杠山区域,只见平缓的山坡和果岭里,一幢幢或新或旧的别墅,掩映在绿树丛中。到了一个路口,简艾指了指右侧,让我开过去。
那是一条两旁长着高大的法国梧桐的林荫路,路两旁全是别墅。即便我再笨,也猜出简艾身家不简单了,我不禁有些惊讶起来,问:“你家住别墅?”
简艾淡淡地笑了一下,说:“这有什么啊。”
顺着那条梧桐路,开了大约半公里,就到达了一个雅致的欧式别墅区,我看了看大门,上面是三个字,“法琅郡”,别墅管理井井有条,但门卫显然熟识简艾,并且非常尊敬她,很尊重地冲着我的破吉利车躬腰点头。
“他们对每个业主,都躬腰吗?”我有些诧异。
“那到不会,但是,这个别墅区就是我父亲开发的,物业管理公司我父亲也有很大比例的股份,父亲死前将一切处理得很好,留了遗书,将公司的股份都给了我,所以,我是这家物业公司的大股东。”
我有些吃惊地看了看身边这个清秀沉默的女孩,她依然那么淡然,从她身上,看不到一点豪富人家的骄纵,这令我心里忽然感到,她简直比之前的所有人,都更让我看不透了……




校花与野出租 32 法奇欧利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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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法奇欧利的月光
我将车开了进去。这是一个纯独栋的别墅区,无论建筑,还是路边的细节,都尽显一种欧洲风格的高雅。别墅里的树木很高大,显然栽植时就是大树,并且种在这里已经多年。从那些别墅的外墙看,也应该有十多年历史了。不过,与许多劣质建筑不同的是,十多年的时光不仅没使这些别墅显得老旧衰败,反而生出一种岁月沉淀的馥郁之气,不得不说,这些别墅修建时是费尽匠心的。
此时已经是11月中旬,风城进入了冬季,别墅区里的不少高大乔木,叶子已经基本落了,显出一种萧条来。风城的地位纬度并不很高,按说不至于太冷太热,但它坐落在一片大平原里,没有遮拦。夏天很热,虽然不属于中国四大火炉城市,却也估计能排入前20名,而冬天,北方的寒流肆意侵袭,又往往冷得吓人,据老葵他们那些本地野出租司机说的,隆冬时节下大雪,每年雪都能积半尺厚。
但是,我在成都,长年没见过雪,倒是很期待见一场大雪。
按照简艾的指点,我的吉利车穿行在林木下的道路上,拐了两个小弯,来到了一幢豪华的三层独栋别墅前。
我停下车,抬头看去,只见这别墅气派非凡,在整个别墅区里,估计也算最高档的之一。再打量其四周,都是开阔的草坪和花园,还带了个游泳池,并且在近旁设置了一个保安的岗亭,显然在当年修建时就充分考虑了照顾到这幢别墅的安全性。
即便我不太了解风城别墅的价格,但这里离绕城路也只三、四公里,属于近郊,周围的小区也普遍是别墅群,显然这是风城的一个高档别墅区,如此一来,估计这幢三层欧式独栋别墅,市价不会低于1000万。
而简艾面对着这样的别墅,却脸色平静,没一点得意之色,显出一种真实的不在意,甚至她宁可住在浅草小区狭窄的合租房里,却不愿住在自己的豪宅。这是一个多么特别的女孩子啊。
打开门,客厅中间挑空,显得很豪华,但是,长时间没人居住,使这豪华变成了一种寂寞的萧瑟。在客厅一角,摆着一架钢琴。
简艾看着我,笑了笑,说:“我以前答应过给你听我弹琴的机会,没想到这么快。”
说着,她走过去,从钢琴旁拿起一块帕子,先将凳子和钢琴认真仔细地擦拭了一下,然后才坐下。
“这是什么牌子的钢琴?不像是我们国产的吧?”我走过去,问。这钢琴即使在我这个外行看来,也非常明显地感受到它的豪华漂亮,而且以前,我毕竟在成都的电视台干过,虽然只是临时工,但电视台毕竟是大平台,我也勉强算是见多识广,看到过不少钢琴,知道钢琴下方都是三个踏瓣,而眼前的这台钢琴,却有四个踏瓣,令我觉得有些奇怪。
“这是台‘法奇欧利’。”简艾依然只是很淡然地说。
而我心里,却是一惊。在电视台打工时,一次跟着编导去采访四川音乐学院一位著名钢琴家,言谈间老钢琴家说起,他最大的人生愿望,就是能拥有一台世界顶级钢琴——意大利的‘法奇欧利’。
当那位名声遐迩的钢琴家说起‘法奇欧利’时,充满了神圣的渴望,他说那是演奏抒情小品、室内乐的最适合的用琴。给我留下了很深印象。没想到,此刻却有一台‘法奇欧利’,摆在了我的面前。
简艾见我看这钢琴发呆,说:“你是不是觉得四个踏瓣的钢琴很奇怪?”
我说,是。
简艾笑了笑,解答了我对第四个踏瓣的疑惑,原来,“法奇欧利”比其他钢琴多了一个叫“柔音”的踏瓣,当用脚踩这个踏瓣时候,整个键盘会降低一半的高度,这样使用起来,琴键触击到底部的距离就减少一半,力度受到限制,发出的声音因此受到限制,琴声听来会显得柔顺了不少。当然这只能在该用的时候才用,为了避免演奏者误踩这个踏瓣,它的位置设置得与其他三个踏瓣距离较大,而且不是向前伸出,而是特意向左侧外面弯曲。
说着,她走到钢琴前,坐了下去。
“这么说来,这琴最大的特点,就是有四个踏瓣哦?”对着这高雅的东西,我这纯屌丝,有点拘谨,傻傻地问。
“这个啊,对于一个好东西,外在的特征都不会是最大的特点。通常,人们认为这琴最大特点,是高音清脆明亮,所以总有人说,‘法奇欧利’与生俱来具有地中海浪漫的气质,琴声艳丽,饱含色彩,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到地中海的阳光……” 简艾打开钢琴盖,侧身对我说,“但我觉得‘法奇欧利’最大的优点是琴声的流畅性,就像大海的波浪,衔接非常柔顺自然。尤其是如果演奏德彪西的作品,用这个琴,实在是最好不过了。但演奏德奥作品可能不大适合,即使是演奏舒曼等人的钢琴作品,可能也会少了点那种贵族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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