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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与野出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雷立刚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很可能曾经伤害我我心爱的女人,饶青。
想到这里,我心里忽然感到有一根针,深深地扎了一下。
昨天夜晚,张帅轻描淡写地说和饶青谈过一段恋爱,如果说那时我还将信将疑,但此刻,我确信其实他真那么做了,而且是故伎重施,以恋爱为名,将饶青骗去了夜场……
我心里,忽然腾地燃起了一股对张帅的仇恨。





校花与野出租 24 谨慎地把爱与恨都收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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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谨慎地把爱与恨都收藏起来然而,仇恨归仇恨,我却并不能表露出来。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年轻10岁,我不会是如今这样——19岁的时候,我能为心爱的女人打架,甚至流血。可当我29岁,却发现一切不是那么简单。一时冲动的流血过后,或许是漫长得如同永恒的几十年的痛楚,而年轻时的泪水,其实终究总会被时光晾干。
忘记是哪一年,我看了一部电影,是黎明和张曼玉主演的,叫做《甜蜜蜜》,但我印象最深的并非这两个主角的故事,而是曾志伟扮演的那个黑道老大,他纵横一生,从无数把砍刀下杀出了一条血路,在快要老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女人,去了北美,以为从此告别了香港打打杀杀的日子,可以过一种平庸但却安全的生活了,但是,却完全在一次偶然中,被几个少年混混捅死。
那一幕,使我深深明白,青少年时代,是人一生中最叛逆的时代,也是破坏性最强的时代,一个少年,对他人生命的构成的威胁,时常比一个熟练的黑社会打手,更为可怕。
而影视学院里的东北帮,既带着少年叛逆冲动的色彩,又带着黑社会贪婪狠毒的味道,因此,我不想以卵击石。
所以,那之后的夜晚,每当张帅又到我隔壁,和那个东北女孩狂乱地撞击,我会在恍惚中想起饶青,当初,她是否也如此承受着他的暴戾,不同的是,她不像那个东北女孩,如此乐在其中,呻吟销魂。记得张帅随口曾说过,饶青在床上如同一条死鱼!我相信,正因为他当时说的很随意,所以绝非刻意,因此真实可信。
可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却那么狂野,这说明了她当初被迫和他上床的不情愿,但也说明了她之前或许性经验很少,所以才会缺乏激情。而一个女孩,到了大三,依然性经验很少,这是个多么好的女孩子啊。
然而,一年后我所遇到的饶青,却在床上有了那么大的差异,我想,饶青并不曾爱我,至少不会是深爱,因此,她在性上面的表现,更多地应该理解为其自己身体性意识的苏醒,那么,是什么造成了这种苏醒呢?
我的心不禁一颤——莫非,是张帅将她推入火坑之后,一个又一个男人,终于开发了她身体深处的觉醒?
而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张帅,你先是欺骗一个纯洁女孩的身心,而后将她残忍地推进众多男人的欲望之门,最终让她堕落,让她迷恋性的欢娱,甚至让她用性去抵抗内心的某种恐惧,这是一种怎样的摧残?张帅,你的罪恶该如何才能洗清?!
在寂静的夜里,我聆听着隔壁肉体拍击的声响,内心充满了忧伤,完全不复有打飞机的欲望。对饶青的思念仿佛阉割了我的性欲,使我即使听到隔壁淫荡的呻吟,却只有悲凉,没有冲动。
但我自己很清楚地感到,我对张帅的恨意,每一天都在堆积……
但日子还是得这么一天天过下去,不知不觉间,就到了10月中旬了。
饶青依然一直没有出现,依然没有给我打过电话。独自在我的小屋子里时,我时常会把那个铁皮盒子从床下的隐秘出拿出来,看着它发呆,许多次,我想好奇地把锁撬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可是,每当我想要这么做的时候,我就仿佛看到饶青对我失望的眼睛,我怕有一天她回来找我的时候,说:“我还以为你比别人都守承诺呢,以为你答应了不打开,就一定会做到,没想到,你也和他们一样,守不住自己的诺言。”
“不,我要守住自己的诺言,我要等到她回来!”我想。坚毅地按奈住好奇,依然将铁皮盒藏在床底。
我同时谨慎地按奈着的,还有心底的对张帅的恨意。每天周而复始地开着我的野出租,我清楚,要在这里开出租,不仅需要得到亮九的关照,也还需要不得罪东北帮;我还知道,成熟的男人应该把爱恨都放在心底里,等待最合适的契机,去展现你的爱与恨,而不是无头苍蝇那样,枉自折损力量。
所以,我依然时常拉张帅从城里的夜场往返。自从上学期末打了老葵之后,张帅再没怎么坐老葵的车了,而我则渐渐接手了老葵在张帅这边的生意。相应地,东北帮管理的许多小学妹,也时常坐我的车,我的生意比上学期更好了,几乎是每天忙都忙不过来。许多次,夜晚3点了,我都还被熟客喊着去庙滩,尽管此时我收入已丰,并不想深夜3点还上班了,但是,交往得已经比较熟,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只好勉强又去赚了那一百元钱。让我忽然想起香港早期的一部无厘头电影,好象叫《富贵逼人,富贵再逼人》,里面有句台词,说的是,“钱来了,挡都挡不出去啊。”
在许多次夜晚3点过后的载客过程里,我确实发现,醉鸡真的不少。好些女孩,已经醉得完全不省人事。怪不得,以前老葵说,深夜3点多后,时常能捡到醉鸡。其实以前,我并没能分析出原因,但现在,我已经越来越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如此频繁的捡醉鸡事件,很可能是东北帮在背后做手脚!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渐渐了解他们后,分析如下:
东北帮那群骨干,其实并非有勇无谋,而是颇有心机的。他们拖下水的女生,性情其实多数比较柔软懦弱,他们往往选择这样的女生,先假装谈恋爱,后先上了人家,而后连哄带骗,逼着去夜场。
但是,如果遇到那些性情刚毅的女生,他们则是先以“只陪着唱歌就能高收入”为诱饵,将女孩子喊到庙滩去,几次之后等女孩戒心下降了,就寻找机会将她们灌醉,而后联系上那些比较色的野出租司机,把女孩子单独推上车。那么,野出租司机如果在半路将女生糟蹋了,女孩子即使报警,犯法的也是野出租司机,而非东北帮的男孩们,这样,他们就可以规避风险。
那么,他们故意放任女孩被一些野出租司机糟蹋,目的何在呢?在于让女孩从此感到屈辱,并且想,反正已经被那样了,那么,以后在夜场,自然也就放得开了。如此,东北帮就能从女孩身上,榨到更多油水。
所以,那些被捡醉鸡的女孩,实际上是被一双双罪恶的手,推入了一个黑色的陷阱。只有极少数女孩真的完全醉晕,但绝大多数女生,第二天是清醒记得的,但碍于面子,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被大叔级的社会底层的野出租司机给干了,往往不好意思张扬,只好忍了,甚至以烂为烂。
当然,每学期也总有两三个女生会去报警。但是,遇到这种事,往往取证困难,没有人证,物证的话若是戴了套,也未必明显,因此,开野出租的往往调查一番,不了了之,也有逃之夭夭的,这也是这一带的野出租司机,流动性比较大的原因所在。我来风城这边渐渐已经5个半月了,这接近半年的时间里,开野出租的人,已经消失了三个,又新来了三个。
铁打的风城,流水的人啊。
转眼,已经是10月下旬了,离饶青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已经2个月过去。尽管,我依然每天都会想起她,可是,时光毕竟是最最强大的魔术师,饶青在我的记忆中,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我也不再经常去看着那铁皮盒发呆,甚至,我似乎有意识地要忘掉那铁皮盒的存在,因为这样才可以忘掉饶青。
更甚至,我内心忽然对她也有了恨意——你为什么要如此突然地闯入我的生活,诱惑我,占据我的心,却又如同我那第三个女友那样,突然地消失,不留一点音讯,不做一点解释。
这说明你不在乎我,你完全不在意我会不会难过。
所以,我要尽量忘掉你。
10月26日,傍晚,和平常一样,我的车摆在影视学院门外的街边,忽然,有一只手轻轻敲了敲副驾位置的车窗,一个声音传来:“师傅,去庙滩?”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她的声音。




校花与野出租 25 骷髅眼窝里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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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骷髅眼窝里的灯光上车之后,她坐在后排。
一直是沉默,让我忽然感到有些紧张。6月中旬的那个夜晚,她以“醉鸡”的姿态出现在我的眼前,而后就再没坐过我的车,然而此刻,她却又忽然出现在我的车里,难道她真的一点都认不出我了吗?
不,不会的,那个夜晚,当我冲出车门,在树林下阴冷的微光中,狂乱地打着飞机,决堤的那个瞬间,隔着汽车的后窗,她冰冷地看着我,眼睛如同两口深井……她一定应该记得我。
只是,她什么也不说而已。
沉默的人,时常让我感到比喧嚣的人更为难以应对。好在,那晚我毕竟没做出太过出格的事……尽管,触碰过她的乳房。
那是一对多么有弹性的奶子啊,没有饶青的那么大,但却隐藏着更为强烈的反弹,如同皮囊下安了两个弹簧。
那陌生却又熟悉的触觉,此时却让我有些尴尬。或许是为了打破这种尴尬,我几次想张嘴跟她搭话,可是,她那蛇一样的阴冷,和她突如其来的出现,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而且我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紧张得脑门冒汗,越是想做轻松状说几句俏皮话,越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们就这么沉默着,开到了绕城公路旁。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载着饶青从影视学院去风城市区,也是如此。并且,也是一个傍晚。
再往前走,就渐渐进入风城的城区了。随着路两旁越来越繁华,车也越来越多,啊,这越来越熟悉的风城,我已经熟悉了这座城市的许多街道,熟悉了许多街口的红绿灯,熟悉了街角的电话亭,熟悉了街上的混乱与嘈杂,拥挤与纷争……可是,骨子里我却依然并不了解这座城市。
必须承认,虽然是个职业化的野出租司机,我开车的时候其实经常并不太专心,时不时地会走神。每当开着车,载着影视学院的俊男靓女们,往返于风城的市区与远郊,我都会有意无意地对他们进行分析,甚至会进而分析车窗外的那些匆忙赶路的身影,尽管他们有的骑着自行车,有的骑着电瓶车,有的乘坐着代步的汽车,有的则炫富般驾驶着高档豪车……但是,如果仔细比较,就会发现,其实所有人在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无非都是走在一条归宿是死亡的道路上。
并且,都在这条向死而生的路上受尽欲望的煎熬。
多数人都谈不上崇高,但也算不上卑鄙,人与人的所谓差别,大多都是社会给予的,而非他们本身具有的。伟大的或者卑微的人其实都是类似的dna,永垂不朽往往只是基于一种幸运,而遗臭万年其实同样时常只是基于某个偶然。
多数人一生所实践的,无非是《泰坦尼克号》里那句传遍地球的台词——“活下去”。
就在我这么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后面那女孩终于开口说话了:“你是外地人?”
我说:“你怎么知道?”
她说:“你没有风城人的气味。”
“啊?难道不同地方的人,有不同的气味吗?”我问。
“那当然。”她说,“我学的专业,就是要善于捕捉不同的人气味,眼神、风格……”
“哦,竟然有这样的专业?”我半开玩笑地说。
“当然有啊,学表演,这是基础的要求啊。”她认真地回答,“我们进表演系上的第一堂课,讲的就是演员应该具有高度的表现力和摹拟力。这是演员表演素质的一个重要标志。洞察力,是学表演的人最核心的能力!”
她这么一说,倒也让我有一点茅塞顿开的感觉。以前我总是简单地认为,那些学表演的人,最需要的是匀称的体格、端庄秀丽的面容、伶俐清晰的口齿,声音响亮,音色纯正,普通话标准等。但我却从没想到,学表演更应具有的是深刻的理解力和洞察力。于是我说:“怪不得,像葛优那种长相平常甚至可以说有点丑的演员,却能大红大紫,如今经她一说,我忽然明白了,原来当演员,除了外形,更重要的对角色乃至对生活的感受力和洞察力。”
我把这番话说出来后,女孩诧异地看了看我,说:“真看不出你一个开野出租的,还有这样的认识呢。”
我赶忙说:“哎呀,主要是你刚才的提醒嘛。”
人总是在说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时,话会多一些,我明白这个道理,为了让气氛融洽些,主动请教她关于表演的一些问题。尤其是如何提高洞察力之类。
她到也乐于回答,告诉我,从她们专业角度讲,表现力包括心理形体动作的表现力、面部表情的表现力和言语动作的表现力。而我们普通老百姓,则通常只注意言语的表现力,而关注不到“微表情”和肢体语言。所以,洞察力往往要差些。
“所以啊,要提高洞察能力,主要是要注意‘微表情’和肢体语言,正是这些细节,体现了不同的人不同的气味”,说着,已经到了庙滩,她下了车,对我微微一笑,说,“对了,把你电话号码给我,今儿晚上1点半,来接我吧。”
当天晚上12点半,她给我打了电话,1点半,我如约去接了她。一路上也没有太多的话,但我知道了的电话号码,并且在回程的交谈中,还知道了她的名字:焦韵。
回到影视学院时,我问她:“你在哪下?”
我记得,上次她是在校门边下。所以,我把车停在了校门附近。
影视学院的大门,夜晚11点半就关闭。但是,门附近的墙壁上有缺口,不太费力就可以翻得进去。这个缺口,有时候学院方面会象征性用砖砌起,但过不了几天就会被人在深夜将砖头撬掉,重新扒出一个缺口。据说,是东北帮深夜干的。
东北帮介绍了大量学生深夜去城里兼职打工,回来从大门进不了,必然要制造个“小门”。而学院对此也并不斗硬去管理,这,其实是供需关系决定的。
影视学院的学费非常高,不少学生都是靠在夜场打工补贴学费,这一是个客观事实,风城影视学院并非国家办的,而是有多方股东,因此,赢利是重要的考虑因素,而学院的赢利主要来自高昂的学费,如果学生交不起学费,则对学院的赢利大大不利,因此,校方对于学生们出去兼职,实际上采取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可是,焦韵却说:“继续往前吧,去浅草小区,我昨天刚到那里租了房子住。所以辛苦你多送一截了。”
我说:“哟,我也住那里,拉了你也打算收车了,顺路回去,有什么辛苦的。”
“那确实挺方便啊,以后我如果还要用车,就打你电话。”她说。
我说:“当然可以啊,你经常要用车吗?我好有个准备。”
“我以前只是偶尔去,赚点零花钱。不过,最近我接了个活儿,可能这个把月,每天都要去。”她说,“我们表演系的学费,是全学院最高的,唉,真是没办法……”
“如果你经常去,那我给你打个8折吧。”我主动对她说。实际上,对经常用车的客人,我都是这么优惠的。
“那,就谢谢了。”下车前,她说,眼神一如以往的阴郁。
我停好车,回到自己的房间。每天夜晚,我都依然会习惯性地看看,对面饶青的房间亮灯没有。自然,每次都是漆黑的一片,我几乎已经习惯了那扇窗户如同黑洞一般,又如骷髅深深的眼窝。
可是,这个晚上,当我站在自己的窗前,习惯性地望过去,我忽然感到如遭电击——那扇窗户,竟然亮起了灯光!




校花与野出租 26 可惜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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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可惜不是你意外地看到了灯光,一种激动而紧张的情绪使我的手都禁不住颤抖起来,我一直觉得,饶青虽然退了学,但总要回来处理一下她租的房子,以及找我拿回她的铁皮盒,而不至于就这么任何善后事情都不做,就任凭她的东西留在这个远离她老家的风城。
因此,我一直期待着某一天,她那房间的灯光亮起来,哪怕,只亮一两天,她处理完这些杂事就又重新消失,也比一直这么黑着让我心安。至少,我可以借机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她竟要退学?
如今,灯光终于亮了起来,我立即三步并做两步,回身抓起望远镜,而后立即靠向窗口,由于紧张,大腿被桌子磕了一下,疼得我呲牙裂嘴。但我顾不上这些,推开窗户,举起望远镜,朝对面看去。
对面的窗帘拉了一大半,起初看不到人,只看到墙壁上有个影子晃来晃去,终于,那个影子向着拉开窗帘的部分移去,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在拉开窗帘的空隙里。
在这深夜2点的寂静小区里,在对面房间那柔和而迷离的橘黄色灯光下,一个女孩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但是,她不是饶青,而是焦韵。
我不禁一愣,心里没来由地想起一句歌词,“可惜不是你”。
望远镜里,焦韵的目光忽然朝着我这边看过来,她的眼睛在我的望远镜里显出一种寒冷的锋利,仿佛在与我对视。我悚然一惊。但随即想到,我的眼睛隔着望远镜,她是无法直接看到的。所以,她并非在对视我,而是在扫视我这边——毕竟,刚才的惊喜中,我不管不顾地推开了窗户,立在窗前,实在也太过明显了。
被人发现自己在偷窥,并且还如色情狂般拿着个望远镜,实在是一件尴尬的事情。我赶紧关上窗户,拉上我的窗帘,让自己的小屋封闭起来,仿佛这样我才安全,也才将尴尬挡在了窗外。
然后,我熄了灯,独自坐在黑暗里,一种强烈的沮丧,笼罩了我——饶青,她依然没回来,甚至,她的房间,都被房东给另租出去了。
饶青,她究竟怎么了?我想起她那浓浓的忧郁,想起她那时时刻刻都在隐约浮现的恐惧,所有这些,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被她惊人的性感所压制着,不是我脑海里主要思考的因素,而时间过得越久,那些性感的回忆却不断褪色,而她的忧郁和恐慌,却逐渐清晰。
不久之前,我躲在窗后偷看过的那个无限美好的身体,如同纵身一跃,跳入时空迷雾的万丈悬崖,从我的世界消失,只把她的忧伤,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想,下次等焦韵再坐我的车,我一定要问问,她怎么会这么巧住进了饶青的房子,她们彼此认识吗?会不会告诉我一些什么线索?
可是,第二天上午,我克制不住对饶青的思念,因此等不及焦韵再坐我的车时才问了,径直去敲了对面的门。
敲了好一阵,门才开,但开门的并非焦韵,而是同屋的那个清秀女孩。
“我找……焦韵”,我说。
她将我让进来,说,你自己去敲门吧。
我敲了敲焦韵的门,并喊了两声“焦韵”,但是,没有任何动静。
“她可能去学院了。”那清秀女孩站在她自己那间房间,看着我,说,“今天一大早,我就听到隔壁她那房间里,‘叮叮咚咚’的——她这人竟然清早就起来跳健美操,一点儿也不考虑一下同屋其他的人还在睡觉——洗脸刷牙把声音也弄得挺大,折腾了好一阵,然后听到防盗门‘哐’地响了一下,估计是出门了。”
“哦,这样啊,那……那我过一阵打她手机好了,我其实该过来前先打个电话给她,唉,就这么冒冒失失过来了,打扰你了,真不好意思。”我说着,打算出去。
“你……有什么事情吗?”清秀女孩说,“我记得,你好象上次为了100元车费的事儿,也来敲门问过……”
我解释说:“哦,是啊,是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这房子原来住的那女孩不是欠我车费吗,所以我一直想等着她回来。这不,昨儿晚上看到这房间灯亮了,我以为她回来了呢,结果却换了个人,而新住的这个人我恰好开出租的时候拉过她,认识,所以我就过来想问问她,怎么就住进来了?”
清秀女孩莞尔一笑,说:“你怕是爱上以前住这里的那个饶青了吧,要不怎么会这么关心啊?你想想啊,她一直没回来,租期都过了快一个月了,房东开始还耐心等着她回来处理她的杂物,但超期近一个月都没回来,房子这么白白空着,房东肯定不乐意啊,前几天,房东把饶青的东西全堆在我房里,然后将她那间房子另外出租了,结果就租给了这女生啊,很正常的事嘛。至于你说她怎么这么巧住进来?其实,只要房东出租,就总会有个人住进来,巧的不是她住进来,而是你恰好开出租认识她而已。但话说回来,你们开出租的,平时接送我们学院那么多学生,认识的人肯定不少,即便另外一个人来租这房子,说不定你也认识呢。”
她这么一说,我倒也确实觉得,自己太一惊一乍了。说明我内心,始终还是把饶青看得太重,所以和她有关的一切,我才会因为过于在意,而一惊一乍的。而同时,我又总是情不自禁地将自己当做饶青的“不为人知的男朋友”,产生保护她权益的欲望。例如此刻,得知饶青的东西被堆在清秀女孩房间里,我不禁想,她不会乱糟蹋饶青的东西,说实话,只有我来帮着保管着,我才觉得比较放心。可是,我没有任何理由提出如此匪夷所思的要求来啊。
“你……可不可以跟我说句实话?”清秀女孩说,眨巴着她清澈的眼睛,看着我,仿佛要看到我的心底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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