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与野出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雷立刚
在那样绝望的堕落中,在那挥之不去的悲伤中,只有说最脏最赃的话,我才忘却恐惧。一次次,我用身体里的深渊,夹住雷小军,我问他:‘你们男人,为什么生?为什么死?为什么奋斗一辈子?’那时我和他之间的游戏,谜底来自网络上的一首我们一起读的打油诗。
雷小军按那首打油诗的话回答:‘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奋斗一辈子。’
我又问:‘那你们男人,吃什么亏?上什么当?最后死在什么上?’
依然是打油诗里既定的答案:‘吃她亏,上她当,最后死在她身上。’
当他把这句念出来的时候,我痉挛着高潮了,浑身打摆子一样地颤动,我清晰地看到,我饱满的身体上,晶莹的汗滴随着我的颤动而跳跃,那是我的汗水,也是雷小军的汗水,我们在这样的汗水里合而为一。
但我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小军,你现在就正在吃亏,上当,但是,最后,我要你幸福,我不要你死在我身上。’
到了八月,变态老头的体质,忽然就下降了。他往往六七天,才要我一次了。因此我吃那药丸的频率也变低了,去找雷小军也少了很多,隔好些天才去找他。他总是焦急地问我,到底去哪儿了,看得出,他是真的关心我,让我有些感动。但是,我怎么能告诉他什么呢?我不能把他也拖下水。
t哥在庙滩会所里给我开了一间包房,所有的花销全部由他支付。我知道,他是在笼络我。我在会所里,过着公主般的生活。但我的心,却越来越阴郁,我感到,仿佛有天边沉重的乌云,压在我的心里。
8月12日,我又去了老头那里一次,但是,浅绿瓶子里的粉末,和浅蓝瓶子里的药丸,都只剩最后一点了。那天,t哥送我时,我悄悄告诉他,药没了。他有些生气,说:‘你怎么早点不说。’
我说:‘你给我的药,我以为你精确计算着时间的。’
t哥叹了口气:‘这样吧,你先去假山那里等我,我去拿了东西就来找你,千万别让别人看到你了。’
我走到假山那里,等着t哥到来。忽然,我听到脚步声,伸头一看,是两个陌生的保镖,估计在巡逻。我有些害怕,赶紧顺着假山往里走,绕来绕去,居然绕到了上次那扇假山上的门边。后面的脚步声还在传来,我怕被他们发现,想,里面很黑,我就不会被巡逻的人发现,上次t哥也是在这里给我东西,呆会儿他自然也会到这里来,于是我用力一推,把门推开,一侧身子,闪了进去。
进去后,我顺着墙根,像上次那样,往里面走了几米。等着t哥的到来,没想到,过了好久他都没来,我有些害怕,想先出去再说,可是,摸回门边,才发现这门在里面是没有把手的,从外面得用力才能推来,从里面使不上劲,根本没办法弄开。
我一下子慌了神,幸亏我的手机电还很足,我打开手机,用手机屏的光照着前方。我想,这么大一个空间,不可能只有这一扇门,我肯定能另外找到其他的门。
我举着手机屏幕,在空无一人的黑暗中大着胆子走着。前面出先一条巷道,我想,巷道往往连着出口,于是,我向那巷道走去。转了两个拐角,前面竟微微有些光亮,我一阵高兴,无论如何,在黑暗处看到一点光亮,心里都会燃起巨大的希望。
我快步朝那光亮走去,原来是一扇大铁门,铁门上有小门,虚掩着,那光亮正是从小门的门缝里渗出来的。
我没想太多,本能地想离开黑暗而已,于是,我推开那扇小门。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眼前所看到的,是让我大大惊骇的一幕。”
校花与野出租 62 我发觉了他的歹毒,却还是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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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我发觉了他的歹毒,却还是无法回头我翻到了饶青笔记的最后一页。其实我多么希望她再写厚一些,让我知道更多她的故事,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啊,我心里有些伤感——不期然间,就已经到了最后一页,如同给一个朋友送行,十里长亭,终有尽时。
她这么写道:
“我推开小门,探进半个头去,眼前是一个类似t哥第一次在那请我吃饭的宴会厅一样的空间,同样不高,大约就顶多4米,但面积不小,至少有个篮球场那么大。
与宴会厅不同的是,这里没做豪华装修,水泥墙壁上,有着一排排发着浅蓝色荧光的灯管,而顶上,也有着成排的同样的灯管,仿佛在整个空间里,撒了一层仿佛浅蓝色粉末般的灰尘。
在那浅蓝色的灯光照耀下,是一排排的悬挂着的动物皮,非常多,几乎占满了整个篮球场大小的空间。像是羊皮,也可能是狗皮或其他什么皮,就那皮的大小来看,比一般的羊和狗,似乎又要稍微大些。
那些动物显然是被剥皮之后,丢弃掉了,只剩下那连着毛的风干了的皮,许多都还粘着干涸了污血印记,可以想见,那些动物在临死前,曾怎样剧烈地挣扎。
在墙角,堆了一些动物的头骨骷髅,白森森的,让我的心一阵悸动。那些动物头骨上,有着长而尖细的犄角,看来,这些被剥了皮的动物,应该是羊了。只不过,比起一般的羊角,明显更长一些。
在浅蓝的荧光下,那些吊着的动物皮,越来越像成排的吊死的人,散发着强烈的死亡气息。
我看得触目惊心。忍不住大声地呕吐起来。
我吐了好一会儿,几乎把肠子里的清口水,也全都吐出来。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感到浑身虚脱。就在那时,忽然,一只手从背后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回头一看,是t哥。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快跟我走。’t哥拉了拉我的手,说。
我几乎没力气走动,由t哥搀扶着,在黑暗里前行,t哥用我手机的显示屏照着前方,以免走路是被绊倒。
‘那些是什么?’我虚弱地问。
‘是一般的羊皮,还有些狗皮,猪皮。’t哥轻描淡写地说。
‘干吗开着那种怪怪的灯?蓝幽幽的,像是阴槽地府似的。’我又问。
‘呵呵,你可真有想象力,那种灯,叫做杀菌灯。你看,那么多羊皮、狗皮、猪皮,储存起来当然难免滋生细菌,为了防止腐烂,就必须使用杀菌灯,把细菌杀灭,皮毛才就能长期保存啊。这种灯你不能看久了,否则,眼睛会被灼伤的’,t哥说,‘那种灯,杀菌能力太强,甚至不能24小时都开着,每天只开2小时,正好被你碰上。’
t哥用一种刻意轻松的语气,仿佛很随意地说着。但我凭着女人的直觉,分明感觉到他牵着我的手,却有些颤抖,仿佛他的内心正经历着巨大的犹豫。他牵着我,加快速度走着,似乎急于逃离这里。
就在这时,忽然,我们后面亮起了手电筒的光亮。
‘站住!’有人在厉声叫喊。
我们转过身,只见追来了两个荷枪实弹的巡逻的人。
‘t哥,是您?’那两个人用手电照着我们,看清是t哥,立即尊敬地敬礼。
我刚想说什么,t哥已经低沉地说:‘这小姑娘是服侍k九爷的,她刚才走迷路了,我正带她出去。你们来了正好,在前面带路吧。’
于是,他俩用手电在前面带路,我跟着t哥,走出了这黑暗空旷的幽闭空间。而后穿过假山,走回了灯光璀璨的宴会厅与长廊。
t哥让那两个巡逻人先行离开,独自送我去长廊的尽头。
我看着他,忽然发现,他和那变态老人,尽管气质不同,形象不同,但却有着一个最大的共同特点——皮肤特别苍白,简直像吸血鬼那样苍白!
我忽然觉得,他们其实是同样的人,和我不一样的人……不祥的预感,如影随形。我尽管走入了灿烂的灯光下,但我的心,依然在刚才无尽的黑暗里挣扎。我心跳得很剧烈,想必我的脸色,也一定很苍白。
t哥把一切看在眼里。在给我戴上头套后,他忽然在我耳边低语说:‘小青,k九爷的势力很大,他既然看上了你,你逃到天边,他也能捉到你,更何况,你不是还有爷爷在老家吗?’
他的话,阴毒而低沉。既洗掉了他自己的嫌疑,又威胁了我。我明白,他必定是觉得我已经彻底不信任他,于是干脆撕下了伪装。原来,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一开始,就做好了利用我的打算。甚至从见到我的第一眼起,他或许就想好了后面的每一步,只是,走到这里,即使发觉了他的歹毒,我却还是无法回头,因为,我是他的共犯,我甚至是真正实施杀人罪的人,在用慢性毒药谋杀着老人的,是我,而不是他!他甚至可以完全推脱个一干二净——我相信,以他的谨慎,很可能连那两个瓶子上,都不会留下他的指纹。
同时,他这话,又确实如同匕首插到我的心脏一样,充满力量,因为,他抓准了我的软肋——‘爷爷!’一想起爷爷,我不禁一阵揪心的疼痛。我明白,爷爷是我的永远的软肋,我不可能逃亡,因为我还有爷爷。
同时,我还想起,k九爷,这个变态老头,也曾似乎很随意地说,他制造过好多次汽车谋杀案,就在那条高速公路上,让车里的人死掉,让车子‘自燃’,或者是让汽车在大桥上冲出栏杆,掉到下面的大江里去,制造无声无息的汽车是‘失踪案’。他那么说着的时候,何尝不是在威胁我呢?
而t哥的威胁,甚至比变态老头的话,更加阴险。
回到庙滩会所,我反复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为自己无限的痛心,t哥,这个我曾经爱过的人,尤其令我绝望。
我为自己曾爱过这样的人,感到羞耻。同时我知道,我永远不会再爱他了。
可是,我似乎也并不爱雷小军,我从少女情窦初开时就觉得,我爱的人,应该是个旷世英雄,驾着五彩祥云,来迎娶我,但雷小军不是英雄,他太平凡,我无法爱上他。
我想,雷小军或许是我在风城,唯一对不起的人,他是真心在爱我,而我则一直只是利用他的爱。
小军,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些文字,请你原谅我。
因为我想,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读到这些文字,我很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
作为弥补,我给你留了两颗大钻石。在你汽车后背箱备用轮胎下面,我用一张旧报纸包着,读完了我的笔记,你可以去找到它,我真心地请您收下,那是我用自己的身体和尊严换来的,我有权利送给我想送的人。
至于我的其他钻石,我想到远方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我心里想:‘如果我出现什么意外,至少我不愿意自己辛苦得到的钻石,又被那些人夺回去。即便我无法拥有它们,我也要让他们失去它们,哪怕对他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毫。但是,这就是我的态度!’
于是,我打电话给雷小军,让他载着我,去牛城的星宿湖。那里离风城毕竟很远,就算他们再神通广大,我不相信他们能一直跟踪得了。何况上了高速,清晨的高速路上车子很少,如果有跟踪,应该容易发现得了。只要没人跟踪,我就可以到那遥远的星宿湖,找个隐蔽的地方,埋下我辛苦积攒的钻石。
我甚至想过,干脆,我不读书了,带着这些钻石,远走高飞,浪迹天涯,和雷小军一起,开着他的野出租,一直往前走,走到其他省去,然后换一辆车,我和他一起开野出租,忘掉我以前所有的生涯。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做,因为我有爷爷,因为我并不爱雷小军,还因为看到雷小军,我会不由得记起我所有不堪的往事……
对不起,小军,我喜欢你,但喜欢不是爱,我喜欢和你在床上疯狂,甚至是地板上,但那也不是爱,我的一生,都在寻找灵魂和身体合一的爱人,但你只能让我的身体满足,而我最需要的,其实是灵魂的满足,宁可玉碎,不可瓦全,这是我无法改掉的秉性。
当你读完这个笔记,请你接受我深深的歉意。
饶青。8月14日夜。
读到这里,我的泪水已经再度夺眶而出。过往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她写下最后那则日记的时候,就是我载着她去星宿湖的前一晚。陡然间,她所有的当初我无法理解的怪异行为,都恍然大悟:
怪不得在路上,我说起,网络上曾有人说那条路上发生过两三次汽车神秘地失踪事件,饶青当时的脸上忽然流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甚至连她的手都有些发抖;
怪不得在星宿湖,一个有着老年瘢的老人好色地瞄着她,令她是那样极度地厌恶;
怪不得她那么疯狂地用性爱来抵御恐惧,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
怪不得在我们夜宿星宿湖的夜晚,她曾在凌晨4点悄悄出去了半小时,以及,在那荒僻的松树林里,她独自下车,到林子里呆了半个多小时……原来,她去埋下了她的钻石,用她无比皎洁的身体,换来的钻石!
一切,终于蓦然明白,只是,一切却已经无从追回,不可更改……
看完饶青笔记后的那几天,我们和简艾一直在她的别墅里,没有出去,饭菜都是打电话给物管中心,让他们到附近餐馆,给我们送来。
无边无际的忧伤,吞噬了我。而简艾,也同样悲伤,因为看了这笔记,显然更为确定,她的父亲,有九成九的可能,是被那变态老头采取人造的“失踪案”,夺走了性命。
我和简艾,如同两只弱小的鸟,蜷缩在这个或许相对安全的巢里,不知道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校花与野出租 63 芬迪,坟地,死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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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芬迪,坟地,死亡的气息在别墅里的日子,我和简艾仿佛是置身太空仓里的人,对时间的感觉变得迟钝,而外面的世界,则时光飞逝,一转眼,已经由11月下旬,进入了12月下旬。
那段时间,我没去影视学院旁开野出租了,只是在简艾需要去学院时,接送她一下。由于她已经是大四,今日实习阶段,她反正不愁工作,没去实习,又基本上没课,所以,近一个月里,只送她去学院一次。
那次,走到车前,简艾忽然想起关于那两颗钻石的事,说:“咦,还真是的呢,你赶紧看看你车子的后备箱里,备用轮胎下面,有没有钻石?”
我也尤其好奇,打开后备箱里,查看备用轮胎下面,然而,竟没有钻石,连把包着钻石的报纸也不存在。我其实略微有些失望,但也并不严重,因为我并不很清楚两颗钻石值多少钱。而且,如果真的有,那么,我是否该心安理得地接受饶青的赠与?
那是她用身体和活力换来的啊,我不忍心。何况,事实上我并不觉得她亏欠我,恰恰相反,是我亏欠她——她带给我这一生中最性福的欢爱,那是我永远不可能再体验到的,我的确期待或者说幻想着她爱我,并在这种单方面的幻想中付出过真情,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一点也不后悔,如果人生重来一次,哪怕我已经看过她的笔记本,我依然会像之前那样对她好。只不过,我太没能力了,我是个无能的男人,保护不了她。
所以,当没有看到钻石,我并没太多的失望。
倒是简艾,有些奇怪地问:“你好象看起来并不太失望啊?”
我笑了笑。没说话。
简艾又说:“你相信饶青真的放了钻石在那里吗?”
我说:“我相信,她没必要骗我,而且她有那么多钻石,给我两颗,她一定会舍得。她不是个小气的人。何况我相信,她笔记里对我的歉意,是真诚的。”
简艾说:“我也这么觉得,所以,究竟是谁把那钻石拿走了?必然是有机会看过这笔记的人,也就是说,那纸片男生、大刘、大刘那同事、还有杀纸片男生的张帅。如果焦韵一直躲在暗中,那么还有可能包括焦韵。”
是啊,很可能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可是,究竟是谁呢?我想不出来,于是干脆不想了。
那段时间里,由于每天呆在别墅,我们空闲时间很多,于是干脆再仔细检查了饶青的物品。但并没什么新的发现。既没有藏在衣服缝隙里面的纸条,也没有什么密码或数字。
只是,简艾仔细看了饶青的衣服后,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饶青大行李袋里的衣服,要么是一般的普通牌子,要么是顶级的牌子芬迪。毫无疑问,以前的普通牌子衣服,是饶青自己买的,而那些芬迪牌的服装,则是t哥或那老头送的。
而他们送给她的衣服,全都只是芬迪,却没有其他品牌。
他们为什么对芬迪如此情有独钟?
“芬迪?”,简艾喃喃地念了几遍,问我,“你难道没发现吗?芬迪,和‘坟地’是同一个发音?!”
也就是说,它蕴涵着死亡的气息。而t哥和老头,迷恋死亡的气息?
但不仅仅如此。我和简艾还查了查芬迪的更多资料,发现,它若非说有什么特点,那就是,在顶级服装中,它是唯一从毛皮、皮草制品起家的,他最开始只专门生产高品质毛皮制品,后来才延伸到服装的各个领域。
简艾分析认为,这或许说明,t哥和老人,都对毛皮制品一往情深。其实,在读完饶青笔记后,这已经不难理解,毫无疑问,那一大屋子的毛皮,应该就是藏羚羊的毛皮,他们把那些毛皮晾干储藏起来,并用杀菌灯每天照射杀菌,这样就可以长期保存。
也就是说,风城很可能就是“沙图什”犯罪组织,存储藏羚羊毛皮的基地。盗猎分子把羊皮剥下后,就地风干,然后与一般的动物皮混在一起,分成小批运输到远离藏区的内地,其中,中部的风城交通便利,转运往香港澳门也方便,因此,成了中转和存储基地。
听了简艾的那些分析,我由衷赞叹。
“记得我以前对你的那评价吗?”我说。
“当然记得,你又要说,我和德彪西一样是天才了?”简艾顽皮地笑了一下,说,“其实,违反人类常规的天才,用在艺术上,就可能成为大师,用在歪路上,却可能成为最可怕的罪犯,我可不要当这种天才哦。”
“呵呵,你呀。”我笑起来,真的觉得她很可爱。忍不住轻轻吻了吻简艾光洁的额头。与她在这别墅里每天朝夕相处,如同老夫老妻一样互相扶持,以及隔四、五天平静地性爱,使我对她的感情,发生着微妙的变化——饶青既然不爱我,我对饶青的爱也就渐渐变淡,或许有一部分,转移到了简艾身上。只是,我的理智依然不允许我爱她,因为,我已经过了相信“公主”与“灰男孩”之间童话的年纪。
那期间,简艾隔几天依然会给我弹奏钢琴,依然主要是德彪西的曲子,当然也弹其他钢琴家的作品,但她显然偏爱着德彪西,而我,在她的影响下,也渐渐迷恋上德彪西。
不仅是钢琴曲,简艾还喜欢德彪西的其他所有作品,尤其是管弦乐。她收集了德彪西的许多唱碟,用那种老式的放碟机,放给我听。例如,《夜曲》、《大海》、《意象集》等,这些都是印象主义管弦乐的杰作。德彪西以后,再也没有人写出这些富有管弦乐音调色彩的作品了。
简艾甚至还给我放了德彪西的歌剧代表作——《佩利亚斯和梅利桑德》。其实,德彪西自己不承认这是一部歌剧,而称之为抒情剧。这是根据梅提尔林的作品写成的,歌词的模糊含义与意象,用音乐的奇异和声,和克制的色彩相配合,全剧的声乐部分由继续不断的管弦乐占主导地位,简艾每次听着,都如痴如醉。她说,“小军,你知道吗,在我父母离我而去的那些日子里,如果没有这些音乐,我也许不会活到现在,也就不会在今天,有你陪着一起听这些曲子了。”
德彪西被誉为印象派音乐大师,他的音乐就是绘画界的凡高的画,就是文学界的乔伊斯的《尤利西斯》,都不企图讲述一个故事或某些特定的情感,而是创造一种符合作品气质的“情绪”或“气氛”。德彪西以“形式音调”的方式,酝酿出倦怠的官能世界,他的音乐因此开拓了音乐的新天地,达到了近于忘我的境界。
而这“忘我”,对我和简艾来说,都是当前所最为需要的。我们生活中都有太多的不如意,我们需要“忘我”,以便把所有的不美好的过去,也统统忘掉。
在弹奏钢琴之余,我们也偶尔聊聊人生,但我的人生际遇,实在和她差异不小,彼此在这方面,并没太多的共同语言。
期间,还在简艾要求下,去了一趟星宿湖。
“会不会有些不好?大刘不是说,要我们谨慎点吗?”我质疑。
“没什么不好,我们不是连学院都回去过吗?每天都缩在别墅里,我觉得有些闷,何况,我们还可以实地去看看,勘察一下,饶青有可能把钻石留在哪儿呀,如果找到了,都归你好了。”简艾说,“至于安全,我们可以选择在清晨上高速,那时车少,如果有人跟踪,我们完全能发现。如果后面连个车影子都没有,那就证明了没人跟踪,我们正好溜出去玩儿啊。”
她总是很擅长说服别人。我被她说得心动,就建议,找4s店,去把她那辆车库里的白色法拉利维修保养一下,然后我们开着那车去。这样,别人肯定追不上我们。
“这简单,我直接给4s店打电话,让他们来拖车,修好了给我们送过来。”简艾高兴地说。
过了两天,那辆法拉利,就从4s店被送回来,简直崭新崭新。我开着它,和简艾去了星宿湖。
校花与野出租 64 星宿湖的第二次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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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星宿湖的第二次旅行
风城离牛城的160公里,在法拉利的车轮下,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只不过,由于国内的高速公路都有限速,况且开惯了“吉利豪情”,我对这种高级车,开起来还不太习惯,于是也就只把车速控制在120码附近。但即便如此,转眼间也就到了。随后直接从牛城到了星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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