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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你不欢
钟立维啧啧嘴巴“不能够吧,我可是他亲儿子”
霍河川哈哈一笑“立维,不如把车牌转给我,我翻倍给你这个数”他一伸手指。
钟立维直摇头“不是钱的问题,这号绝无仅有的,多少钱都买不来。我明儿一早就挂上,开回家去,让那帮老家伙们看看”
“那你自求多福吧,最好人、车、牌都平安”
“那必须的,我有杀手锏的。”
钟南山看了看他,依旧不动声色,不过对这个侄子,他是最欣赏的。
三个人一边闲聊着,钟立维开了手机,立刻扑天盖地的信息涌来,他暗暗咋舌,真是服了这个女人了,这叫什么
说得好听一点,这叫执着;说得不好听,这叫纠缠不清。
他甩女人一向快、狠、准,打蛇打七寸,女人喜欢什么,女人的心理,他最清楚不过。
不过好象纪敏儿是个例外,他还没为哪个女人犯过这么大难,除了安安外。
他宁可粘着自己的是安安,越牢那才越好呢
第七十五章 错乱的关系
钟立维抓着手机直挠头,这可真是个大麻烦,他得想办法赶紧把她弄回香港去,省得夜长梦多。
不经意抬头,只见另两个大男人都齐刷刷地瞅着他,六叔倒也罢了,见谁都是一副冰山脸。
关键是二哥霍河川,他黑眸直直地看着他,毫不避讳,那眼神凉嗖嗖的,凌厉得象两把小刀片,仿佛还淬了火,定力差的人,一准给惊得趴下,更不敢和他对视,难怪这么多年了,二嫂对他不来电,他严厉起来就这样。
他总觉得二哥今天很奇怪,似乎有什么心事。
两人均不动声色,相了一会面后,钟立维最后笑了,问“二哥,有什么话直说吧阄”
霍河川呷了一口酒,反倒若无其事了,跟平时没什么差别,他顿了顿才说“你小子天生就是一惹事的主儿,按说不该我管,我也管不着,可是连累旁人就不好了,姓纪的不是你招惹得起的”
很直白的陈述语气,有丝警告的意味,钟立维心里咯噔了一下子。
他摸了摸鼻尖,有点凉,大概冷气开得太足了。
最近风平浪静的,除了摊上纪敏儿这个麻烦,他好象没做什么错事。
屋子里有些沉闷,钟南山波澜不惊,仿佛置身事外,只顾坐在那里抽烟、喝酒。
这几年,他的烟瘾和酒瘾越来越大了,钟立维心里不是滋味,那虽是他的六叔,但更是他的朋友哦。
唯独大黄很精神,不解风情地在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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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吐着舌头乱蹿,高大的体形占据了不少空间,显得这屋子多少有点窄巴。
霍河川喝了一声“金刚,安生点”
大黄立刻乖乖地跑过去,匍匐在他脚下,伸着通红的舌头咬他裤角,鼻子里咻咻喷着气。
刹那间,钟立维顿开茅塞,心里着实翻腾了一下,他果然得罪了二哥,难怪二哥对他臭着一张脸,还把大黄从家里带出来了。
他笑嘻嘻的,又去捋虎须“哎,要说二嫂对大黄的感情,那可没得挑”言下之意,二哥你连大黄都不如。
霍河川正抚弄狗狗背上的金黄长毛,被他一句话激得,狠狠在大黄身上抓了一把。
大黄吃痛,抬起眼帘看了看主人,无辜地吠了两声,又去咬他裤管。
钟立维哈哈大笑,站起来朝门口走“我出去回个电话。”
霍河川说“你小子别想开溜,一会还有你的任务”
他头也不回,冲身后一摆手“得,我知道您不会轻易饶过我”
走廊里的光线很暗,更显四周暗沉幽深,只有指尖盈盈跳跃的红芒闪烁,他站在那里,身后是尽头,靠近顶棚开了一扇小窗,映出乌沉沉的四棱天空。
他眯着眼睛,象潜在暗夜的鹰隼一样一点点搜索过去,小安子,究竟在哪一间包房他还真有点想她。
她那副天生的“好”嗓子,能躲过今晚一劫吗
如果不是来这家最大的歌厅,他几乎已经忘了,原来当年他曾经那样“迫害”过她。
心里终是歉疚和不安,象这样的蠢事,他究竟做过多少件要细数起来,他不敢想。
他希望她全部忘记了,还是忘了的好。
直到脚边散落了一堆烟蒂,他才想起正事。
他拨了第一通电话,听筒里只“嘟”一声响了一下,立刻被接通了,女子娇柔惊喜的声音传来“立维”
他开门见山,声线里噙了一丝冷意“你是纪寒的妹妹”
“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
女子有点委屈“你从没问过我。”
“纪氏在京城不受欢迎,你该知道的。”
纪敏儿一撇小嘴“可是没有法律规定,纪家的人不能涉足北京”
“你找了霍河川的老婆”
纪敏儿咯咯乐了,反问“不能吗我们是好朋友,并且她差点当了我嫂子我来北京就是为了找你,可你躲了我,我只能去找她,然后逼你出来”
钟立维有点头疼,这个女人果然不能招惹。
“我让人买机票,你明天必须离京”
“那我干嘛来了,白跑一趟”
“说好了,见到我本人后,你必须回香港”
“看本姑娘心情了”
“明天等我电话”
他不给她机会辩解,果断切了通话。
头疼,他抚了抚眉心。
对待女人,他向来不喜欢用强硬的态度,这次是例外。
又有电话进来,他接听。
“嘛呢,打你电话还关机”
“没电了,刚换了电板。”他扯谎。
“快点,不是说好了嘛,这都快八点半了,怎么还不到”
“在这边遇到霍二哥了,临时有点事,绊住了。”他不慌不忙。
对方调侃道“哟,你和霍二看上同一个妞儿了”
钟立维笑骂“你大爷等着,我马上过去”
大包间内震耳欲聋,陈安却昏昏欲睡,她很少来这种地方的,简直太闹了。
她悄悄站起来,告诉方中平,说自己想出去透透气。
“用我陪吗”他问。
陈安摆手“别,你是主角。”
她艰难地从人墙中突出重围,感觉两道的目光追随着过来,直直落在她背上,立刻滚过两团火。
她加快了脚步。
外面的温度比里面低,空气也好,陈安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朝两厢看了看,七八步远的距离处,一个高个子男人正在吸烟,大概和她一样,出来躲清静吧。
那男人不经意间看了过来,四目相碰,陈安脑中轰的一声,霎时清明了。
只见昏黄的霓虹和烟雾的掩映下,一张极漂亮的男性脸孔,虽然帅气却过于有些阴柔,让人感觉有几分邪气,就象掺了毒的香水,只要沾上一点,就会让人麻醉而亡。
五官出众还不是重点,关键是他长了一颗极有特点的美人痣,在两眉中间靠下一点,和演员吴秀波一样恰好长在同一个位置,简直妖孽
尤其一笑,那颗痣仿佛也跟着在笑,一冷那痣也跟着降温了,邪门极了。
陈安一眼就认出了他,高樵
儿时的玩伴,少年时的同学。
第七十六章 我上火牙疼
最近这些年,她偶尔在电视或杂志上看到过他,他志得意满,眉眼间胜券在握,一派潇洒高傲的样子。
高樵并没认出陈安,他轻轻睨了她一眼,对外人肆无忌惮的注视似乎习以为常,他眼神里含着几分轻蔑,很快收回目光,又勿自吸起烟来,烟丝袅袅,在指尖悠悠荡荡飘散开来,一缕额发蓦地垂下,挡了一束光,却额外为他添了几分颓唐不羁之意。
陈安心间忽地淌过柔柔的情愫,那些久远的年代,那样一份纯纯的感情。
她轻轻叫了声“高先生”
不知哪个包房传出一声哀嚎,杀猪宰羊般声嘶力竭,淹没了她的声线,他很反感地轻蹙了下眉尖,依然站立未动。
走廊上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几步距离,一男一女静默站立,太久的时光让他们淡忘了对方。
陈安一时语塞,刚才喷薄待出的话打了个滚儿,又顺着舌尖咽了回去。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发酵,他寂寞,他不快乐,他站在那一方,遗世而独立,他不是什么高干子弟,更不是财经版和娱乐版报道的那个风光无限、嬉笑怒骂皆风流的高衙内阄
他曾在婚礼上对着无数媒体的镜头大声说出刘子叶,我爱你
现在刘子叶却说高樵,我要离婚
陈安不禁臆测,也许到现在,他还爱着刘子叶,也许他不想离婚。
可是可是一时间,她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
人生,有许多的不得己吧。
她向前趋近两步,轻轻叫他“高先生哦”
这下高樵听到了,终于抬了抬眼皮,略一打量,这个女子一身简洁的套装,个子很高很苗条,脸蛋白晳秀美,长得还不赖,只是这种搭讪方式太老套了,他有点不屑。
“我好象不认识你吧”他一点也没客气。
陈安被噎了一下,讪讪的,好象自己有攀亲之嫌,他也把自己当作那种女人了。
她定了定神,将某些东西悄悄放下,眨眼落落大方,脸上挂着职业般的微笑“你好,高先生,我是向北方的律师陈安,是高太太的离婚委托人。”
她吐字清晰,不卑不亢,声音珠圆玉润,甜美中透着几分刚硬,高樵不由又看了看她象是那么回事。
陈安这个名字,助理第一次向他汇报时,就感觉有几分熟悉,很普通,大概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吧。
他依然很淡漠,漫不经心地说“我这会不想谈公事,你回头找我的助理吧。”
陈安笑容得体“的确,这个场合和时间不适宜,我想高先生日理万机,总会在百忙中分出一些时间给我的,是吧”
高樵抿了抿唇,随即嘴角往上翘了翘,这个女人不一般。
“当然”他刚才只是搪塞,可还是心不甘情不愿承诺了。
“谢谢”陈安心内一宽,笑得有些俏皮,手指随意将碍事的秀发拨弄到耳后,露出小巧白晳的耳垂,他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有些浮燥。他掏出手机,问“怎么还没到”
话音未落,不远的暗角出现一抹高大的身影,虽然模糊,但他只消半眼,就知道是谁,他下意识地用尾指刮了刮鼻梁。
陈安礼貌地远离了他几步,不想偷听通话内容,余光一转,瞧见一人大步朝这边过来,她隐隐头疼,退避三尺般急步就走,然后去推旁边包房的门
“小安子”钟立维眼神好使着呢,没看到高樵,却先看到了她。
陈安只得停在那里,傍晚那会无故冲他发了一顿脾气,有点别扭。
钟立维却满心欢喜,几步就走了过来,笑嘻嘻的“哎,我那会还想呢,小安子到底在哪儿呢,有危难的时候,我好铤身而出,英雄救美不是”
陈安不想理他,这家伙说话没个正经,真真假假的,她也懒得分辨。
等了两秒,见她不说话,钟立维用手指一点她脑袋“咳,这丫头,我跟你说话呢喂,不是还在记恨我吧”
她眉峰纠结起来,干脆两手一捂腮帮子“牙疼”
钟立维狐疑地凑过来,那张秀美的脸蛋儿似乎在抽搐“让我瞅瞅,刚才戳痛了不能够吧,我没使劲”
陈安恼得很,当着另一个人的面,又不好发脾气,她瞪着他,压低了声音“我上火,牙疼”
钟立维乐了“咱去找宝诗吧,让她给你扎一针”
陈安火大了,不但牙疼,连脑仁儿都疼了。
忽听身后嗤一声冷笑“人家不想理你,何必自讨没趣儿”
钟立维照样笑嘻嘻的,一回头“咳,做哥哥的不是关心妹妹嘛”他看了看他,稍微正经了一点“老高,我介绍一下,这是安安,陈叔叔的女儿,咱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很多年不见,认不出了吧”
陈安扭回身看着高樵,他丝毫没有故人见面的欣喜,眼神似乎比之前更冷漠了,安安的心一沉,她好象没有得罪过他吧
高樵冷冷的,淡淡的“的确没认出来,现在陈小姐是我太太请的律师,专门给我们判离婚的”
刺耳极了,陈安不由捏紧了拳。
钟立维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他笑“哟,那赶巧了啊,自家人帮自家人打官司老高,你多少给点面子,离不离是你们两口子的事得了,不说这事了,找个地方,咱们三个聚一聚,多少年没凑一起了”
陈安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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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樵笑了笑,那模样淡淡的“我和陈律师还有机会碰面,倒是你那边,不是说有事情绊住了吗”
钟立维挠挠头“诶,回去擎等着二哥给我立规矩呢”
高樵眼底闪过一丝揶揄,摸着鼻子看了看陈安,话却是对另一个人说的“改日喝一杯吧,回见”说着一闪身,推开身后的门进去了。
钟立维没有忽略他的动作,盯着那扇合拢的门,看了半晌,不知在想什么。
第七十七章 你是脏猴子
陈安站在他身后,好奇地看着他,心里的不安在慢慢扩大。
厚重结实的橡木门,累累赘赘雕了几重花瓣,他仔细分辨了下,既象牡丹又象芍药,层层迭迭凑了一堆,热闹归热闹,美则美矣,只是看多了,原来也会让人心烦。
木门隔音效果极佳,又经过特殊工艺处理,他侧耳听了听,屋子里似乎没有动静,但凭着这么多年的交情,他敢断定,此时高樵就靠门而立,大概还凶猛地抽着烟,和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
昨晚还在上海时,高樵打电话给他,明显是喝迷糊了,零零碎碎地说着胡说,胸脯子拍得震天响“你小子别以为就你能装装大爷我我也是有初恋的人”
他喷笑“你初恋时几岁还在甩大鼻涕吧就你这种人,初恋就象擦屁股纸,丢完完事”
电话那头咕噜噜哗啦一响,好象酒瓶子滚在地上,摔碎了。
高樵借着酒劲,撒着欢地骂“滚丫的,你大爷我不爱跟你一般见识那仇,我迟早得报回来”
他哈哈一笑“好啊,我擎等着,谁不放马过来,谁是孙子”
钟立维对着门,不由摸了摸鼻子,刚才说话的功夫,他瞧见高樵摸了两回鼻子,完全下意识的动作阄。
陈安捅了捅他“没事吧我打扰了你们约会,是吗”
神经仿佛被猛然刺了一下,他蓦然伸出手,准确无误逮住她的小手,握得牢牢的。
陈安被乍毛了,用力挣扎,无奈他的手象螃蟹钳子一样夹着她的手指,她越想挣脱开来,他越是握得死紧,握得她指节酸痛,掌心很快捂出了一层潮汗。
她有点呆,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她,神情严肃,又无比认真。
她几乎被煞到了“喂,钟立维”
他却咧嘴笑了,象小孩子般纯真无邪,他伸出另一只手去抚摸她的脸,嗓音低沉暗哑,象海绵吸足了酒精,涩涩地膨胀在心间,涨得鼓鼓的哦。
他问“还疼不疼”
陈安往后连退数步,他则步步紧逼,她不能再退了,背后是坚硬的墙壁,她记得墙上面挂了一副油画,不知哪位高人临摹的蒙娜丽莎的微笑,几乎以假乱真。
她的头部,正好贴在那副镜框上,凉凉的,象枕在冰块上,丝丝沁入脑皮层,激起一层的栗,她睁大了一对眸子,吃惊得看着他,这个人,是钟立维吗
他的手指已轻柔地拂开她额发,那里结了一个丑陋的紫痂。他俊美的头颅越俯越低,离她越来越近她仿佛被下了咒,定住了身,动也不能动,只能徒劳地看着他
眼前的阴影越来越凝重,她视线里一团漆黑,跌进他汪洋如墨的瞳仁里,海一般深邃,象网一样密密实实兜住她,她无法脱身,只能溺毙其中。
恍惚似在梦中,她听到他悠长的叹息“安安安安”一声接一声,听得令人心痛,连带扯着心肺纠结成一团,麻麻的,那痛一点点涌出来,蔓延至四肢百骸。
“安安”最后一声呼唤格外清晰,她脑中的迷雾立即四散,只剩了清明得一凛。
她扭头四顾,刚一动,她的头就重重磕在他的脸颊上,象撞上了一团火焰,瞬间染红了她双颊。
她这才发现,钟立维两条手臂固定支在她头部两侧,她整个人被困在他怀里,他的脸直直地对着她的脸,鼻尖对着鼻尖,寸许的距离,他们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凌乱且长短不一
脸红心跳间,她眼光一转,顿时惊慌失措,乔羽不知何时出来了,就站在几步之外,一脸彷徨地看着他们,那眼神,哀伤,凄楚,无奈她几乎不忍再看,原来刚才是他一直在叫她。
她顾不得推开他,毫无形象地从钟立维的手肘下钻出来,洁白的脸涨得红通通的,竟然有几分羞臊,象被人抓奸在床,无地自容。
“我我出来透下气,你怎么也出来了”
乔羽看着她,虚弱地笑笑“安安,我们去楼下用餐吧”
钟立维却抢上前一步,一条臂膀痞痞地搭在陈安肩上,冲乔羽一笑“不好意思,我要把她带走,恰巧几个发小的哥哥也在这儿,哥哥看望妹妹很正常,尤其安安是我们流落在外面的小公主,做哥哥的不能不关心这位先生,赏个面儿吧”
钟立维口气坚决,言辞犀利,隐隐又透露了某些信息。
陈安鼻子一酸,赶忙低下头。
乔羽心里不是滋味,表面上倒还平静,他笑了笑“安安是自由的,她若愿意跟你去,我自然不会阻拦。”
钟立维一揽她肩头“走吧,二哥在等我们呢”
话说到这里,陈安反而有些踌躇,不知进退。
明知这聚会的目的,乔羽一半心思是为了接近她,可是
她看到钟立维的鞋尖,沾染了一些灰尘。
在她刚懂事的时候,她更不愿意让他靠近自己,十一二岁的男孩子,正是讨人嫌的时候,还特别贪玩,钟爸说他是只脏猴子,她也跟着起哄,一口一个脏猴子地叫。
他不恼,那时她不再梳羊角辫了,他干脆拧她胖脸蛋,嘻嘻哈哈挑她一堆的毛病我都不嫌你胖,还这么矮,贪吃贪睡,脾气又不好,简直象猪八戒。
女孩子是爱美的,她气哼哼地跺着脚你就是脏猴子,脏猴子
他笑猪八戒和脏猴子,是一家人啊
感觉头发被揉搓,他的脚尖改朝着对向自己,陈安脱口而出“你的鞋子弄脏了”
他的手还抚着她的发,他低声笑了笑“嫌弃了我还是那只脏猴子啊,一直没有变”
原来他早看出她在想什么,陈安大窘,而且他的话暧昧不明,她急忙往旁边闪了闪。
一抬头,乔羽正目不转眼看着她。
她的脸越发烧得厉害,象点着了一团火。
第七十八章 谁为谁痴心
他的目光清明柔和,象暖阳下静静的湖水,泛着潋滟的粼粼波光。
陈安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竟然有几分心虚“我我过去坐一会子阄”
他笑了笑,仿佛有安抚的作用“去吧,安安,我会等你回来”
她心头一恸,他说他会等她,那她呢,何尝没有等过他,在那样痛苦难熬的日子里,她等他,盼他,可是他终是让她失望,最后慢慢灰心变成绝望。
钟立维撇撇嘴,趋近一步跟过来,大手按在她肩膀上“走了,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嘛”
她收回目光,随着钟立维的步子,很快掠过他,将他抛至身后,心里却百转千回,柔肠百结,这个人,她终是与他无缘了罢。
乔羽一直微笑着目送他们俩走至尽头,消失不见,他仿佛支撑不住似的将身体倚在墙壁上,笑容慢慢变成了苦涩,她曾在他怀里待了五年,他给过她一份完满的幸福,可如今,竟生疏到一见面就逃的境地。
是他做错了,大错而特错哦。
而她,不是伤心,是彻底心寒了吧,对他死了心。
所以,她不愿意在原地等他。
没有哪个女人傻到被伤了之后,还愿意去等那个负心的男人,巴巴地期待他回心转意。
更何况六年了,不是一个短暂的时间。
分离的日子,比他们相处的时间还要漫长。
他用了六年的时间来梳理心债,忍住思念,他拼命武装自己,他要攒够足够的力量给她一份更加安定幸福的生活。
只是归来后,安安,你不再需要我的爱了吗
他,竟然做了一个负心汉每一想到此,他觉得羞耻、难过。
眼框一阵紧似一阵地发热,他仰头看着屋顶棚,浅蓝的天花板上缀着几盏银灯,在他瞳孔间忽明忽暗。
他想起了刚才那个人,那个叫钟立维的人,临走前有意无意瞟了自己一眼,那目光,挑衅而又不屑。
他象被人拿锥子狠狠扎了一下。
他是认识他的,那样一个响当当风云人物,在几年前的大,即北京大学是出了名、挂了号的。
那时他和安安刚考上了大的法律系,憧憬着灿烂的前景,兴奋的心情不言而喻,大学生活毕竟不同于高中忙碌地做题背书,他和安安如鱼得水,除了学习外,他们有更多的时间相亲相爱。
没多久,学校刮起一阵风,所有的师生都在谈论一个叫钟立维的人物,说他潇洒风流,说他俊美如俦,说他出身名门,将门虎子,尤其从女生嘴里说出来,简直神化了,崇拜爱慕他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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