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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之食至茗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吃吃不是痴痴

    之后沈父便陪着沈母到右边诊房排队看诊,而林茗则是想问问药草的事,向那个抓药的药童问道:

    “小哥你们这边收草药吗”

    处理药材的药童抬起头,见是一名年轻的妇人问的,也没做他想,笑道:“收的,只不过我们东家对收的草药有些要求。”

    “哦有何要求”林茗问道。

    药童继续道:“其一,药株须得品相完整,其二,有些草药必须是经过晾晒后的干草药,第一点不用解释了,第二点需要根据不同草药的用法和特性,晾晒不同时日才行。”说完又好似觉得太过麻烦,挠了挠头道:

    “其实医馆都有一些稳定的药材来源,但是也经常有些识得些草药的人拿着草药来卖,虽然是草药,但是因为不当的采摘和晾晒往往使草药失去大部分药性,这样的草药根本没有多少效力了,这样一来既糟蹋了草药,也换不了多少银钱。所以我们东家制定出这个规定,那些想要卖草药的人就会先问清楚草药的采摘和炮制方法,这样就不会出现之前那种情况了。”

    林茗一听一是觉得这九龄堂的东家倒是懂得共赢,并且还是个有道义的,毕竟就算是没有效力的草药,有些无良医馆也会当作一般草药卖出去挣钱,而这个九龄堂只收品相完好的草药,就能看出其对待病人的责任心了。

    而其二自然就是高兴了,毕竟自己采的菘蓝无论是在品相还是晾晒上,都绝对够格了。

    “谢谢小哥解惑,妇人这恰好有些草药,应当能达到你这些要求,这就去取来。”

    说完就要去拿牛车上的菘蓝,而一旁的沈子胥听了,也跟着林茗一同出来,还道:“大嫂,子胥帮你一起拿。”

    林茗笑了笑道:“好啊,我们子胥真懂事。”

    这些菘蓝进过晾晒后虽然因为水分流失,没有之前那么重了,但还是有一定重量,又想起自己那个空间里还有许多菘蓝,这次没有拿出来,只能等下次再拿到医馆来卖了。

    两人抱着草药放到柜台上,那药童仔细看了许久后,一脸满意道:“我还从未见过散卖的草药处理的这么好的,想必夫人对药理也有一定的了解,莫怪小人之前眼拙,妇人下次要是还有如此品相的草药,尽管拿到我们九龄堂来。”说完拱了拱手。

    听见自己的草药可以卖了,林茗心下也是一喜,又听药童这样说,心中更是觉得这九龄堂经营有方,她来之前还怕这古代的医馆会像有些电视剧里那样店大欺客,没有多少素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毕竟这九龄堂在这千灯镇的可是家喻户晓,只要来看过病的人,莫不都夸赞一声。

    而林茗从刚刚那些事上就能看出这九龄堂果然名不虚传,想来这坐堂大夫的医术也是不虚的。

    那药童称完斤两后,从下方钱娄中数出铜钱,递给林茗笑道:“这些菘蓝处理地非常好,比起那些做草药生意的药贩提供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这些菘蓝一共十七斤,菘蓝行价是十五文钱一斤,总共两百五十五文钱,不过你的品相好,就算作两百六十文吧。”

    林茗听了觉得价格还算公道便接过铜钱笑道:“多谢小哥了。”

    因为这里是她不熟知的古代,也不知道价钱购买力如何,不过行价总是骗不了人的,只有找时间了解这个世界的物价了。

    这里林茗像个财迷一样将铜钱收到口袋里,而诊房里也恰好轮到沈母看病了,大夫把完脉后,仔细观察了下沈母,斑白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道:“夫人之前吃的药方带来了吗”

    沈父听言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和一小包东西出来道:“大夫,这个是之前的大夫开的方子,还有这,这是平时去抓的药,还剩这些全带来了。”

    老者接过药方,看了半晌,叹口气道:“这药方治的是痨疾,而夫人得的病虽然和痨疾有相似之处,但却是哮症,我道为何夫人的症状如此严重,原来是药不对症。”

    得到答案后的两人心下恍然,还真是被林茗说中了,沈父再次确认道:“大夫此话当真”

    “老夫行医数十载,这哮症不知看过多少人,这千灯镇的还好,年轻时跟着师父当游医时,经过一个镇子,遇到一家好几人都患有哮症的人,开始也以为是痨病,因为痨病是可以传染给别人的,这就能解释为何一家一半人都有这种病,可是经过我和师父多方诊治后发现,他们患的不是痨病而是哮症,因为这个镇子里种花的人家非常多,几乎每家每户都种些花,天气,尘土甚至是花粉都有可能使患有哮症的人发病,而哮症是可以遗传给子女的,这也就能解释为何着一家人半数都患有此病,并且一到春秋换季时就容易发病了。”说完这些又捋了捋胡子道:

    “不信你问你夫人是不是一到春秋季或者天气不好的时候就容易发病些。”

    沈父沈母相视一望,心中想的并不是大夫说的症状,而是在想,这答复说的和林茗说的简直就是一个意思,所以这么多年还真是吃错药了。

    两人不由得发愣。

    大夫见两人如此,和声劝道:“这之前给你们看病的大夫也真是湖涂,不过好在发现及时,如果再晚一些成了顽疾,在想要治好可就难了。”

    两人不由点头,是啊,好在得的是个不危及生命的哮症。

    大夫又道:“我开个方子,回去好好调理调理,尽量避免接触那些会让你发病的东西,就没有什么大碍了。”说完报出一些草药用量煎法,一旁的药童一一记下,记完后将之递给了沈父。

    两人来到外面抓药,看见等在外面的沈清林茗等人,沈母看着林茗高兴道:

    “还真被你说准了,我得的不是痨病而是哮症。”




第十八章 糖
    林茗虽然心中早已有数,但面上还是开心道:“那太好了。”走到沈母面前看见放在柜台上抓药的药方子,林茗大致看了一下,这开方子的大夫倒是有两把刷子,不仅有稳固病情的,还有一些调理中和身体的,一起合用想来效果也是不错。

    不过其中有一味药恐怕换成另一种药,效果会更好。林茗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下,走上柜台见药童在准备抓药,便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劳烦小哥去问一下大夫可否将川贝母换成龙葵子”沈母一到阴雨天就容易发病,那体质就是偏寒的,而这川贝母和龙葵子虽然都主治止咳平喘,不过这川贝母却是味苦性微寒,而龙葵子却是味甘性温,显然龙葵子更适合沈母些,故此一问。

    药童虽然不明所以,心想师傅开的药方怎么可能会有错,不过还是去师傅耳边耳语了几句,而师傅听后稍一思索,便喜上眉梢,直说是自己没考虑完全,虽被别人挑了错去,但师傅显然心情很好,还吩咐药童不要怠慢了问问题的人。要不是眼前还有许多要看病的病人,他恨不得好好和对方探讨一下医术。

    而另一边,沈母等人听见林茗说的话,虽然不解,但是因为林茗准确说出沈母得的病,不由得让众人心中对她的医术有些信服,便也没怪林茗多此一举,而是在一旁静静等待。

    不一会药童撩开布帘,一脸恭敬地对林茗道:“夫人真是医术惊人,师傅说夫人的提议完全可以,师傅还说,既是他医术不如人,今天沈夫人的看诊费和药剂费就免了。”说完作了作揖。

    一旁沈父沈母开始听见林茗的提议可行心中不由自主对这个儿媳的医术更加相信起来,不过听见后面大夫免了费用,沈父微皱起眉头就像拒绝大夫的好意,毕竟君子不受嗟来之食,无功不受禄的,可不能占人家便宜。

    只是还没等沈父开口,林茗就先一步朝着药童婉拒道:

    “还请小哥转告大夫,妇人才疏学浅,也只是在大夫开的药方上做些调整,这些调整来自于我对娘的熟悉,大夫一柱香的看诊时间怎比朝夕相处对病情来的了解所以大夫说医术不如人实在是严重了,这看诊费还是免不得。”话音刚落见药童还想说什么,林茗又道:

    “至于这药钱就更不能免了,倘若因此免了药费,那对其他病人就不公平了,还请小哥不要怪罪我们拒绝大夫的好意才是。”

    这一番话说的是句句情理之中,就连方才微皱起眉头的沈父,听见林茗的这番说辞也露出满意地神色。

    那药童想来想去便随了林茗,待沈父付完费用,拎着抓的药包出来,众人就打算直接回家了。

    牛车上,虽是沈母的病解决了,但林秋白的事还是悬在众人心中,牛车刚走过一段路,林茗偶然瞥见路边一家卖杂物的铺子,看着从上河村出来就闷闷不乐的沈子胥,心中一暖便道:

    “相公,可不可以叫爹在前面路口停一下车。”

    一旁正在闭目养神的沈清似是没料到林茗突然叫他,睁开眼,看着询问的林茗没有多问,便朝着沈父的方向道:

    “爹,前面路口停一下车。”

    “好咧,清儿要买什么东西吗”沈清说了句不是我,外面的沈父没怎么听清,不过也没做他想,在到路口的时候停下了牛车。

    林茗下车时,沈清也陪着下来了,进入小卖铺,看见里面不仅卖酱油米油等,还有许多日常生活中要用到的杂物,其中也不乏一些吃食还有小孩子玩的玩具,林茗来就是来兑现之前的承诺的。逛了一圈店铺,将各种物品的价钱都问了个遍,心中对这个世界的物价和金钱购买力稍微有了点数,就在店小二即将被问烦时,林茗来到装着麦芽糖的袋子前笑道:

    “称些糖。”这麦芽糖又叫饴糖,是黄色块状物,吃起来甜度适中,她前世也曾吃过,口感非常好,虽然古代的制糖工艺没有现代那么先进,但是这糖看样子也没有太多杂质,而且想必这种麦芽糖已经不是一般人家吃的起的了,没看见那店小二一听林茗说称些糖,那嘴笑得都快合不拢了。

    店小二利索地称了些糖,林茗没有要多,毕竟这饴糖放久了会化,而且小孩子吃多了糖也会蛀牙。拿着糖就要出门,刚走出铺子,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沈清问道:

    “没有别的想买的了吗”

    “啊,哦是啊,就这些了。”林茗转过头看着沈清,半晌才反应过来肯定是因为自己刚刚问的东西比较多,让沈清误以为她想买下来。然后继续解释道:

    “我刚刚只是问问。”

    看见沈清点了点头,林茗就要转过头去,却恍然间瞥见巷子里墙上挂着一个类似于旗帜的东西。

    这旗子的功能有点像现代的匾额招牌,上面绣着的是店铺的名称,而让林茗定睛的不是这个旗子,而是上面写的字:秦氏牙行。

    牙行岂不是中介所,她记得在一本书上看过在古代有种女性职业叫做牙婆,就是做人口买卖中介生意的,想到这里,林茗脑中突然灵光一现,随即越想越觉得可行,不过更多的还要等她问过才知道。

    沈清见林茗回过头后,眼睛一直看向他的身后独自在思索什么,他转过身见是一面幌子,上面写着秦氏牙行,而几乎就在看清字的同一时刻,沈清心中也有了和林茗一样的想法,看着林茗走进巷子,朝着挂着幌子的那处店家走去,沈清没有拦着问,而是直接跟在了她身后。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去吗”听着身后传来的轻浅却稳笃的脚步声,林茗仿佛自言自语似的问道。

    “是因为秋白吧”虽是问句却平白多了份确定的语气。

    林茗听后脚步一顿,随后嘴角竟是不自觉上扬了些,没回答沈清。

    看见林茗的反应,听着林茗变得微微轻快的步伐,背影也不似初时进入巷子口那样略显沉重和迟疑,沈清眼中不自觉凝上一层漩涡。

    他好像…给了她某种信心



第十九章 对策
    林茗在朱红色大门前站定,伸出手敲了两下门环,里面传出一个妇人的声音:

    “来了来了。”

    秦月桂打开门,见门口站着一男一女,正值年华,女的梳着妇人发髻,男的站在她左侧近处。

    秦月桂见二人一副和谐亲近地样子,想必这二人是一对年轻夫妻。而观二人的衣着虽普通,但气质非常,不似常人一样粗俗。看样子应该不是大户人家来采买丫鬟下人,不过二人的姿态也让秦月桂正了正身,没当作乡野人家一般对待。

    林茗只见打开门的妇人,面上和气地笑道:“快快请进,二位客官这是来采买东西还是下人丫鬟”

    二人没有回答妇人,只是随着妇人步入门内,整儿院子有些类似华夏的四合院,不过隔开的房间颇多,偶尔还能听见几句童音从里面传出。

    见林茗被声音吸引了目光,秦月桂笑道:“这一批刚来的小子丫头还不懂规矩,请的婆子在教他们呢,教会了以后在主家才不会犯错受罚。”

    林茗点了点头,看着妇人问道:“你姓秦”

    秦月桂爽朗地点头道:“是啊,这秦氏牙行就是我打理的,叫我一声秦嫂就行了。”话说完又见两人一副不熟悉的样子问道:“二位这是第一次来牙行这种地方吧”

    林茗再次点了点头,又问道:“秦嫂刚刚说这里可以买卖丫鬟下人”

    “是啊,夫人这是想为府上采买几个下人吗”秦月桂一听林茗的问题,心想生意来了,便想推荐自己牙行里懂事的丫鬟仆人:

    “牙行里新来了不少干活利索脑子灵光的丫头小子,夫人…”

    林茗一听对方做起了推销,便轻声打断道:“到秦嫂这来买下人的一般都要多少岁上下的呢”

    秦月桂被打断了也不恼,虽然不知林茗为何问这个问题,索性也不是什么隐秘,便道:

    “像大户人家一般都买年龄小一些的,差不多六到九岁。因为府里有经验丰富的管事婆子教导,这样用着贴心一点。

    而一般人家没有那么多讲究,一般买的都是青壮年或十五十六岁的女子,哦,也有一些买看家的婆子之类的。”秦月桂回答完,不禁猜想林茗问这些用意为何。

    不是幼童就是成年的青壮年吗

    “那一般什么情况会有人要十一十二岁的男童”林茗继续问道。

    从进门后就若有所思的沈清,听见里面问出这句后,终是将眼睛看向林茗,她想的果然是那个方法。

    而一旁的秦月桂听林茗说完更是一脸疑惑,越发不明白林茗想要做什么,不过还是仔细思考了一番后回答道:

    “有些人家要给刚启蒙的儿子找伴读或书童,年纪不宜偏小,也不易偏大,十一十二岁真是适合。”

    林茗听后心中一喜,又问道:“那一般价钱几何”

    “一般是十两到二十两银子不等。”秦月桂心想不会不是来买人的而是来卖人的吧,联想到林茗之前问的问题,越发确定这个猜想了。

    这么贵喜悦被现实迅速击垮,就算现在有机会救出秋白了,可等她卖完草药凑够了这十几两银子,那等的时间可就太久了,就像她今天卖的菘蓝总共才二百多文,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钱,她就算每天多采些,也起码需要半个月才能凑够。

    但她等不了这么多天,秋白也等不了这么久,对于林秋白来说在林家多呆一天,就多一分痛苦和危险。

    林茗和沈清走出牙行时,秦月桂一脸摸不着头脑地关上了门,心想这两人不会是专程来消遣她的吧,仔细想想却又不像,只好心存不解地将二人送了出去。

    和来时一样林茗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沈清。

    见林茗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心知对方在为什么而烦恼,沈清平静道:

    “其实你可以和爹娘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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