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泡小泡
我冲完澡,拉着丁小红的胳膊去地面上吹风,其实也没什么风,没过一会儿,身上的汗又出来了。
住地下室不挺好吗你挣了钱,就攒着呗,别挣多少花多少。
不攒,一个月那点儿钱,一分不花都攒着,也成不了大款,没必要。我就想咱俩过的舒服点儿,哪怕是特别破的旧楼,再找两个人合租,也比住地下室强。
自从在邓总的公司上班,在那样干净舒服的环境里头呆惯了,再回到我跟丁小红住的地下室,总觉得有股怪味儿,怎么说呢,也说不清楚,就是闻着觉得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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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人这个东西真他妈奇怪,只要稍微过得好了点儿,就想要更好,永远都不知道满足。
就算是一个要饭的,如果能要到面包,也会嫌弃以前吃的馒头。
合租我不干,不管住哪儿,就只能咱俩住,这是底线。
丁小红开始抽烟,他的侧脸,有一股子说不明白的倔强,跟他在一块儿生活也挺长时间了,越来越了解,越来越像家人,真怕有一天,会越来越离不开。
你定,反正我工资拿到手就交给你,你想怎么弄都行。
丁小红转过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年头儿,像你这样乖乖把工资交给老婆的傻汉子太少了,哪个女的要是将来跟你结婚,肯定特幸福唉我要是个女的就好了
说着说着,本来还笑着,突然忧伤地叹了口气。
第十七节
跟邓总发生那件事以后,我们两个都尴尬了一段时间,在公司,虽然还会礼貌地打招呼,但感觉眼神都是在回避。
有些担心,如果因为这件事,丢掉了这份活儿少钱多的工作怎么办我接下来的生活计划就会被打乱,设想的一切美好,全都会泡汤。
这一年,我只有二十岁,但一个人在外生活的日子,让我变得早就没那么单纯。
我主动给邓总发了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想你。
短信是半夜发过去的,用来显示我是在深夜睡不着的时候,突然想起邓总。
第二天上班路上,收到邓总回复,竟然是跟我道歉,那次的事儿,对不住你,一直想怎么补偿。
我坐在去公司的公交车上,看着短信,心里一阵温热。
在这个城市,除了丁小红,邓总算对我最好的人了,细想想,我们就只是炮友关系,谁会对炮友这么仗义呢
午饭时候,我在茶水间吃丁小红给我做的盒饭。
iy坐在我对面与我闲聊。
我们不知怎么就把话题转移到邓总身上,我说,邓总这样的男人,是我奋斗的目标,如果有一天,我能活到他这份儿上,人生就知足了。
谁知,iy却突然神秘起来,左顾右盼,见周围没人,才小声对我说,你不知道吗邓总有那种癖好,他玩那个
我吃了一惊,第一反应就是我跟邓总之间的事儿,是不是被iy知道了。
但接着,iy又说,他跟咱公司张明那点儿事,好多人都知道了,要不张明怎么可能在公司混得这么好,整天屁事儿没有,还拿高工资,说白了,邓总养着他呢。
iy的话,让我再次吃了一惊。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张明,他不是最好色,最喜欢女人吗他怎么可能跟邓总
我开始装糊涂,iy见我用困惑的眼神看着她,以为我真不懂她在说什么,便不再继续,只提醒我,别跟张明那种人走的太近,会学坏,一个男人,再有钱再有成就,如果不是个正常男人,屁用都没有。
吃完饭,我拿着饭盒去卫生间洗,刚好张明吃饭回来,进卫生间尿尿。
从后面捏了一把我的屁股。
下次做饭多做点儿,让我也尝尝。
张明一边尿尿一边说。
他的尿冲在小便池里,发出特别大的动静儿,感觉尿得特别有劲儿。
我听人说,尿尿有劲儿的人,性能力强,就因为这个,邓总才喜欢他吗
不知怎么,听了iy说那些话,没觉得张明恶心,反而更加好奇。还记得那天在厕所里比机巴,他的机巴白白嫩嫩的,嫩的都能看到血管,没硬的时候就挺大,硬了估计更大。
他跟邓总会怎么玩,也是只用手撸用嘴叼吗
他有没有操过邓总
这样一系列各种想着,我的机巴竟然无耻的硬了。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永远理智压制不了欲望张明跟邓总的事儿,明明挺那个的,我当时听完心里也挺不舒服。可现在,竟然满脑子都是张明的机巴,因为他也喜欢跟男的玩儿而兴奋。
张明尿完,过来洗手,厕所只有一个洗手池,我让了一半位置给他。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摸我的机巴,就像刚才捏我屁股那样,就是闹着玩,随便摸一下。
倒霉的是,我正硬着呢,被他一摸,吓了一跳。
我操你不会在想姑娘吧,大中午的,怎么还硬了
那个挺长时间没出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一下子机灵起来,回了这么一句,听起来还挺理所当然。
张明暧昧地看了我一眼,洗手,没再说什么,两个人一起走出卫生间。
回到座位,机巴怎么都软不下去,没办法,趁大家开始工作,一个人又进了厕所,在隔间儿,把门从里头锁上,裤子褪下去,闭上眼,开始打飞机,脑子里想的一会儿是邓总吃张明机巴的画面,一会儿是张明吃我机巴的画面,最后,一股浓白色的米青液射出来,带着腥味儿,落在马桶里面。
我看着米青液在水里一点点散开,突然很想吐。
第十八节
我干了一件挺操蛋的事儿,虽然这件事儿,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
一天夜里,大概凌晨,睡了一觉醒了,便再睡不着。地下室特别安静,安静到可以听见丁小红均匀的呼吸声。
平时这个时间,如果醒了,就只是出门尿个尿,回来接着睡。
可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了,尿完尿,机巴就硬着,怎么都软不下来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的竟然还是张明,简直见鬼了,怎么总想着他
这个人长的确实好看,反正我觉得比我帅,性格特别开朗,跟谁都能说两句,怎么看都看不出来是同性恋。
难道就因为他看不出来是同性恋,而他偏偏又跟男的玩过,就是这一点吸引了我
搞不清楚,现在白天在公司看到他,都有冲动,就想把他给办了。
耐不住冲动,想打飞机,又想有个人给我口。
最后,我无耻地爬到了丁小红的床上,从后面抱住他,摸他的身子,从上往下,摸得太用力,很快就把他折腾醒了。
你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
丁小红还在迷糊着,任由我把机巴在他后面蹭来蹭去。
我爱你。
我说。
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口了,说完自己都特别意外。
重点是,我心里头清楚,这句话不是对丁小红说的,而是对张明。
丁小红转过身,整个人缩在我怀里,似乎是笑了一下,黑暗中,我并不确定。
总之,接下来的事儿就是他含住了我的机巴,像往常一样给我口,甚至比往常还要卖力,而我把丁小红的嘴巴想象成张明的,闭着眼睛,感受机巴上湿润的快感。
张明贱贱地笑着,含着我的机巴,问我爽不爽,我在心里一直骂着,贱货,再深一点儿
直到身寸米青的刹那,才终于清醒,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儿,一阵内疚涌上来,又不能跟丁小红坦白,只由着他继续缩在我的怀里。
丁小红说,这样睡着,就像家一样
第二天上班看到张明,总觉得不太自在,明明没跟他干什么,就好像已经干过了一样。
周末干嘛咱唱歌去吧,把你的小妹儿也带出来给我们见见。
下午,张明跟林宝来茶水间抽烟,张明突然提议。
他们一直都以为我有个女朋友,虽然我从来没有承认,但他们见我每天带的午饭,就断定我把女朋友给藏家里了。
我也不跟他们争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来大连也小半年了,从来没去唱过歌,一方面儿是我五音不全,唱不好,另一方面儿那种生活跟我也没啥关系,我消费不起。
张明提议唱歌,林宝积极响应,到我这儿,就卡住了。
我的钱,还要省着跟丁小红租房子,不能乱花。
但这种事儿,怎么能对他们说出口呢
张明似乎明白我为什么犹豫,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豪爽地说,这次哥们请客,不用你们掏钱,放心玩就行。
张明都这么说了,我再拒绝就显得没意思了,只好答应。
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跟丁小红说,礼拜五同事组织唱歌,我估计要晚回来。
丁小红没说话,继续吃菜,过了一会儿才说,去吧,玩得开心点儿。
不知为啥,我总觉得他说这句话并不是真心的,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难道他怕我跟同事们玩的太好,接触太多人,就把他给甩了
这也太小女人心态了,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是我的恩人,这辈子都不会忘的,这一点,我心里头清楚着呢。
你们唱歌,我能跟着去吗
晚上睡觉前,丁小红突然问了一句。
他这么一问,把我给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愣在那儿。
你傻啦我跟你开玩笑呢,你们同事聚会,我凑什么热闹,快睡吧。
说完,丁小红自己先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十九节
礼拜五晚上,依照之前说好的,张明组织k歌。
那个地方具体叫什么,我有点儿忘了,毕竟距离那个时候,已经过了四年多,只记得那里的装修很华丽,像是有钱人才能去的地方。
一开始,我以为只有我,张明和林宝三个人,进了包间才发现,男男女女,一大堆。
张明拉了个女孩过来介绍给我,叫小苹果,长得不算漂亮,但一脸的媚态。
其实我从小就不太喜欢女人,甚至包括我妈。
我还在念小学,我妈就跟我爸吵架,我躲在房间里头,他们说什么,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妈跟别的男人睡了,睡了不止一次两次,睡得特别理直气壮。
在我出生的这个小镇,女人要是不守妇道,要被口水淹死。
可我妈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她甚至威胁我爸,你要是希望孩子这么小就没妈,那就离婚,反正我不在乎,我现在走出去,有的是男人要我。
他们吵架声音特别大,一点儿都不怕被我听见,大概是以为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吧。
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讨厌我妈,讨厌所有女人。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造成我最后变成同性恋的诱因,总之,过去的事儿,不能再重来一次,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算了。
张明在我耳边小声说,小妹儿特别骚,你今儿晚上就把她给办了。
东北人喜欢管女孩叫小妹儿,好像挺亲切,其实听起来特别轻浮。
我坐在小苹果旁边,听一个不认识的哥们在唱歌,唱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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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没跑调,就是嗓子有点哑,张学友的歌,想和你再去吹吹风。
听着听着,不知道怎么着就想起我念书那会儿,因为个子高,坐在教室最后一排。
我们班有个坏学生,个子跟我差不多,长得挺清秀,就坐在我旁边儿。
上课的时候,他喜欢把校服的袖子拉很长,然后把手放在耳朵旁边听课,样子特别诡异。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你这是在干嘛
他冲我笑,把手放到我耳朵旁边,竟然有歌声传出来。
原来,他带了随身听,把耳机线藏在校服的袖子里面,耳机刚好从袖口伸出来,握在手里。
他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我看得差点儿入迷。
现在回忆起来,所谓初恋,大概就是那个坏学生吧,我们啥也没干,就是上课的时候,用同一个耳机听音乐,两个人把头靠在一起,听得就是张学友的歌。
那个人,不知道现在去哪了,日子过的好不好。
你怎么不唱歌啊说一首,我帮你去点。
小苹果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冲我媚笑。
我有些厌烦,又不能表现出来,只礼貌地拒绝,我五音不全,唱不了歌。
那咱俩就玩骰子,输了喝酒。
小苹果不依不饶,今晚看来是不会放过我。
反正我也无事可做,索性就跟她玩会儿骰子。
谁知玩了几把,张明也被吸引过来,加入战局。
张明就坐在我旁边,屁股跟我挤在一块儿,我偶尔转头去看他的脸,不知怎么,竟觉得他跟当年坐在我旁边的坏学生长得有点儿像。
你小子行啊,今儿晚上,我他妈不把你喝倒,我就不姓张。
大概是运气,连着几把下来,都是我赢,张明连喝三罐啤酒,眼看着有点儿醉,站起来嚷着去尿尿。
我怕他一个人不行,起身扶他,被他一把甩开。
少他妈猫哭耗子,等我放水回来,接着整。
我还是不放心,跟着张明去了厕所。
进到隔间,张明晃晃悠悠尿完尿,不把裤子穿上,反而转过身,握着自己的机巴,在我面前甩。
哥们机巴大吧是个女人都想让我操你知道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这个没有大鸡吧,都不配叫男人。
我低下头,看着张明的机巴,虽然没完全硬,但已经硬了不少,粉红色的亀头开始充血,绽开,看上去特别可口。
我忍不住,伸手握住了他的机巴,来回撸了起来。
第二十节
我很少撸别人的机巴,好像是一直没什么机会。
丁小红和邓总只喜欢摸我的,根本不需要我碰他们。
所以,摸到张明的机巴,把一根粗壮的机巴握在手里的那种感觉,让我非常兴奋。我不懂人类的欲望到底是他妈怎么回事儿
如果是一根同样粗细的木棒,或是火腿肠,握在手里不会有任何感觉,而换成机巴,就这么的爽。
张明没想到我会伸手摸他,先是愣了一会儿,由着我撸,把他给撸硬。
然后才把我推开。
你小子疯啦,你自己没机巴摸我的干嘛
还在这儿跟我装蒜,明明都跟邓总玩过了,装他妈什么正人君子。
我心里这么想,忍不住就说出了口。
谁知道,张明一听到邓总的名字,眼睛都红了,特别生气,一拳挥过来,打在我的鼻子上,一下子,鼻子就酸了,火辣辣的疼。
我跟你说翔子,以后你要是再提这话茬,别怪我不把你当兄弟。
张明一边说,一边提上裤子,整理裤腰带。
我觉得这样挺没意思的,大家年纪差不多,干过的事儿,坦白点儿,有什么不行的
行,我喝多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去洗手池,对着镜子洗了把脸,冰凉的水让我清醒,刚才握住张明机巴的那股欲望,被浇灭了,荡然无存。
接下来,还是唱歌,张明拿着话筒连唱了两首,大家起哄,鼓掌。
小苹果仍然坐在我旁边,她已经开始把整个人赖在我身上,躲都躲不开。
一直玩到凌晨,林宝嚷着要回家睡觉,局才散了。
走出k歌房,各自在门口打车,小苹果装醉,搂着我的胳膊,问我要去哪
我说,我住在一个特别偏远的地下室,跟女朋友住在一块儿,她等我回家呢。
小苹果搂在我胳膊上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嘴里骂骂咧咧的,操,什么玩意儿,没劲。
张明怀里搂着个姑娘,要我们先走,他自己要找地方接着玩。我远远地看着他,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虽然在厕所里,我们俩闹得不愉快,但我对他的好感,丝毫没有变少。
接下来,他会跟那个姑娘去开房吧,他会压在那个姑娘的身上,把刚才被我握过的大鸡吧插到姑娘的身体里头。
想到那个画面,我就莫名的愤怒,愤怒到干了一件特别冲动牛逼的事儿。
我走到张明身边儿,把他怀里的姑娘推开,拉着他,根本不管旁边的人各种错愕的眼神,就当着大家的面,把他拖上一辆出租车,关门,让司机开车。
你他妈有病吧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明白了
张明坐在车里一直推我,不过因为喝酒的关系,推我也没什么劲儿,反而让我觉得他就是在耍赖皮。
没什么意思,不想你跟那女的走。
我跟那女的走怎么了关你他妈什么事儿
你跟她走我就不爽
我都不知道我傻逼兮兮地说了些什么,感觉都不像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
不过,那一晚的我,好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我想要一个真正喜欢的人,我想要霸占他,我想他也喜欢我。
你是不是变态咱俩都是大老爷们,怎么喜欢说的那些话不觉得恶心吗
后来,张明冷静了下来。
我歪着头看他,越看越觉得好看,他身上那点儿痞子气跟当年坐我旁边的那个坏学生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我跟你实话交代吧,那些人传我跟邓总的事儿,是真的,但我就是想赚点零花钱,什么都不用付出,把机巴给他玩会儿,就能拿钱,换谁谁不乐意
我不是同性恋,我喜欢女人,你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了,没用。
你喜欢谁,我管不着,但我喜欢你,你也管不着。
我让司机在路边停车,开门下车,冲张明笑了笑,也许明天我跟张明就连哥们都做不成了,但今晚我说了我想说的,这就够了,我不会后悔。
第二十一节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表白,很仓促,头脑一热,就说了出口。
后来我好像还跟几个人表白过,但都没有那种单纯的冲动,似乎更像是一种形式,可能也真诚,但真诚和真诚,也是有差别的。
回到地下室,丁小红已经睡了,我躺在床上,脑子里还想着张明的脸,我把手放在他机巴上的那种感觉,就这样,为了一个人,失眠。
第二天,丁小红先关心地问我几点回来,喝了多少酒,又给我弄了点儿蜂蜜水喝,对胃舒服。我都不知道他从哪儿弄的蜂蜜,这家伙,常常变戏法一样,让家里多出一样儿东西来。
看着他忙碌,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丁小红是我的老婆,是跟我过日子的人,而我出轨了,为了我心中真正爱的那个人。
这虽然有点儿像电视剧里头的情节,可现实生活里头,就这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我该内疚吗该闪躲吗
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看电视剧的时候,男主角发生这种事儿,好像会有各种复杂的心情,可是,我完全没有,难道我是冷血的
我坐在床头,一边喝水一边听丁小红跟我说找房子的事儿。
找了好久,总算有一个,一室一厅,房子特别破,也没什么家具,不过便宜,只要一千块钱,我再跟房东装装可怜,估计800块就能搞定。
好啊,你做主,我下个礼拜就能发工资了,拿了钱全给你。
我都想好了,这几天就去买几盆花,不要这种,这种插在水里的,没几天就谢了,丁小红指着床头柜上插在饮料瓶里的花,已经不知道换过几次,最新换的一次,也快要谢掉了。
我小的时候特别喜欢花,我房间里头有个很大的阳台,都被我放满花,春天开的,夏天开的,秋天开的,冬天开的,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花。
我爸不让我养,男孩子养什么花,都把自己给养娇气了。
人活着,不就该活得顺着自己意思吗谁规定男孩子就该怎么样要让我过我不想过的日子,还不如别把我生下来。
算了,不说了,没劲
丁小红说到阳台上的花,眼睛里面放光,那一定是他人生特别快乐的时候,过了这么久,再想起来,还是很怀念吧。
把丁小红抱在怀里,什么也没说,就那么抱着,他真瘦,抱着他,就像抱着一串骨头,清冷,甚至没都有温度。
如果要我做些什么,能让丁小红重新快乐起来,我是愿意去做的,可是他想要什么呢
周末很快过去,转眼到发工资的日子。
公司其他人都是把钱打到银行卡里面,我不算正式职工,只能领现金。
整整两千块钱,对我来说,简直是做梦一样的数字。
会计小刘说,其中有五百块钱,是邓总给我的奖金,用手摸着厚厚一打钱,心里对邓总再次充满感激。
走出会计室,刚好看到邓总从旁边走过,礼貌地跟邓总打了个招呼,邓总只是笑笑,走过去了。
下班,怀里装着钱,正准备赶回家,要把钱交给丁小红,张明从后面追上来,拍我的肩膀。
有些意外,自从礼拜五晚上那件事以后,张明再没跟我说过话,大概是被我吓到了,反正就算迎面见到,眼神也躲过去,就像没看到一样。
我能理解,要是真像张明说的那样,他喜欢女人,跟邓总只是为了挣钱,那我对他再好,再喜欢他,也没用。
何况,我也没啥资本对人家好,我就是住地下室的臭打工的。
你那天说喜欢我,真的假的
张明在我耳边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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