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警 第一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弄
他愕然看看自己铐在床头的左手,大怒,见鬼的你什么时候又偷了我的手铐真是对他好一次都不行,这混蛋变态的毛病是随时发作的。
别生气。莫问之好心情地笑着,这不是你的,是我自己买的。全套从搞搞乐俱乐部芝加哥总店订购,比你的警用手铐还牢固。你看,和皮肤接触的地方铺了绒布,不会磨伤,多好的设计。
好你的头南天怒吼,也懒得理会莫问之是不是病患,右手一个直拳朝他漂亮的脸蛋轰去。
莫问之侧头闪过,抓住南天的手腕,顺便拿出另一个手铐,把南天的右手也铐了起来。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站在床前居高临下欣赏他亲手布置出来的帅哥被铐图。
南天气得七窍生烟,快点放开我莫问之,我警告你,我对你忍很久了
我也忍很久了。莫问之开始熟练地解南天的衣服,虽然今天没有穿警服,不过无所谓,看见你胸上这些皮带抽打的伤痕,我就情不自禁硬了。剥下南天的衬衣,热热的手指沿着还在淤血的伤痕移动。
受伤的肌肤异常敏感,被他别有居心地摩挲,像微弱的电流触及神经。南天倒吸一口凉气。
可恶明明只是普通的伤痕,现在却仿佛成了新的敏感带。
喂,你你别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南天徒劳无功地警告。
正常的呼吸,已经难以保持了。缓缓贴近的身影,浑身散发着猛兽准备掠食的气息,探着脖子在南天心跳加速的胸膛前嗅了两下,像是为了确定这就是他想要的美食般,猛然张开线条优美的唇,含住其中一颗乳珠。
啊南天猝不及防地叫出来。
遭到莫问之的噬咬,小巧的红色突起,立即疼痛地站立起来。那里被男人随心所欲玩弄的感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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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屏住呼吸。
很舒服吧享受花蕾的挺硬和胸膛颤抖的同时,莫问之不忘偶尔抬头,调侃地问。
舒服才才怪
果然,只硬了一半。涩情的手从腰问钻进裤子,捞住藏在里面的器官,莫问之带着不满意的神态缓缓摇头,不行,一定要让你舒服到完全硬起来才行。
继续低下头,一心忌对付胸前的敏感小突起。舌尖舔舐和门牙轻咬交错着反复袭击,直到把南天弄得喘息凌乱,不断扭动着想逃开,才再次伸手查探胯下的状态。
嗯,现在完全硬起来了。莫问之意犹未尽地放开他,动手解开自己的皮带。
看见那根硕大的香肠从内裤里凶狠地露出头,南天的心脏蓦然收缩。大脑自动把异物进入体内的种种感觉回放,极端的扩展和身体撞击,肠胃都要被翻搅成碎片的痛楚,
不经过滤地和淫秽快感一起在五脏六腑中快速蔓延。
莫问之再次成功了,在淫靡的暗示下,南天胯下的小弟弟激动得血管贲张,后庭无法控制的不断收缩,期待被插入的渴望强烈到让南天恨不得一刀阉了自己。
才不过那么几次,身体居然就完全背叛了自己的主人。
难道真如莫问之所言,这具身体本来就是适合被插入的敏感体质如果可以的话,南天真想放声大哭。
看见这个大东西,就觉得肚子饿了吧是不是很想吃
莫问之一针见血的无耻问题,让南天羞辱之中泛起可怕的快感。犹如渗入血管的粉红色泽,连小麦色的肌肤都无法掩盖。
宝贝,你一脸的欲求不满哦。莫问之用硬度惊人的下体摩擦着入口,好啦,现在求我让你吃香肠吧。
去死是你想逼我吃吧
不过,自己胯下的强烈感觉,南天毕竟无法忽视。其实和莫问之莋爱,倒不是只有痛苦的感觉,他如果诚实一点,就必须承认事后也会回味其中的绝顶快感。
你先先打开这个南天努力缓和急促的喘息。
双腕被铐的姿势让他觉得自己非常无助。
莫问之的体力已经够惊人了,他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要被当成罪犯一样铐起来。
打开不行。
为什么我我又不会逃。
你不会逃莫问之露骨地瞅着他。
我都这个样子了南天红着脸,示意他看自己亢奋的下体,尴尬地说,都这样了我怎么逃
还是不行。莫问之连考虑一下都不用,直接摇头。
南天气结。
为什么喂,你放开我啦死变态啊啊呜住手
莫问之好像不想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低头用指尖研究两丘之间菊花边缘的褶皱。心惊胆颤的菊花被他折磨得不敢继续抵抗,缓缓绽放开来。莫问之立即把火热的肉木奉抵上去。
南天还在愤怒地大叫,姓莫的,你有没有听到我叫你放开我我不要和你啊哈啊哈啊啊啊啊啊
巨大的性器插进去的强烈感觉,让南天的眼眶立即湿润了。
虽然很不情愿被弓虽暴似的侵犯,但男人的生理却从来都没有多少理智可言,前列腺遭受到沉稳持续的撞击后,南天眼角噙着泪,发疯般扭动起腰杆来。
莫问之强壮的腰在他两腿间前后晃动,插入,挺进,用较缓的速度抽出,然后像马达加满了油一样,一口气插到根部。
啊呼哈哈唔唔南天无法继续咬住下唇,不顾羞耻地大声呻吟。
张大嘴拼命喘息,肺部却还是感觉不到一丝氧气。快感像一张巨大的有黏性的蜘蛛网,把他完全覆盖,然后在上面接通高压电流,一瞬间,眼前进发刺眼的白光。
手脚、胸口和背部,一阵一阵不停地痉孪。
含得那么紧,嘴上还要我放开。实际上已经被我操上瘾了吧
受伤的莫问之比平时更亢奋,射出第一次之后,很快,又再次对瘫软在床上的南天进行攻击。
你你南天惊骇地瞪着他。
才一次,你的小嘴怎么可能吃饱
对上这样的禽兽,唯一的死法就只有精尽而亡。
被他强行逼迫翻身的南天,连继续骂人的力气都没有,身体让莫问之摆成不堪入目的姿势,羞耻的活塞运动又继续在体内进行。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哦。你的这里,已经被我操上瘾了吧顶着已经开始发红的入口,莫问之用一根手指摩挲到两人的交合处。
啊啊啊呜疼贯穿身体的强横力道,带得南天在柔软的床单上不断上下弹动。
因为没有得到想听的回答,莫问之恶意地调整角度,体位稍做改变后,荫经从侧边摩擦熟透的黏膜,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快高潮的时候,却故意把床头柜上镇酒用的半融化的冰放在南天下腹,阻止他身寸米青。
倔强的南天被折腾得啜泣起来。
不说的话,就和你玩到天亮。每当这种时候,莫问之就无情得吓人。
他在精神上和身体上都对南天异常执着,听任南天哭叫哀求,自顾自把米青液射入甬道后,很快又会开始下一轮。但只要没满足莫问之的要求,南天充盈血管的欲望要破体而出就遥遥无期。
连续两次之后,南天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不要我说屁股接受着莫问之的毫不留情的撞击,快失神的眸子看到莫问之又要伸手往床头柜取冰块时,露出彻底的畏惧。南天沙哑地哭着,我承认上瘾了被被你操上瘾了
哭喊声中,莫问之再次在南天的体内狠狠地射了。
乖啦,不要哭得那么伤心了。我保证会让你爽翻天的。好像是为了宽慰南天似的,他极尽周到地照顾南天屡遭压制的性器,让南天痛痛快快地射得一滴不剩。
过于强烈的快感,让南天身寸米青后直接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第十一章
凌晨四点的时候,南天顶着两个大眼圈醒过来。
他没睡多久,最多下超过两个小时。莫问之那混蛋就躺在他旁边,毫无防备地搂着他,倒是睡得很沉。
如果不是看他睡得那么甜,南天八成会跳起来,一脚踩在他活该溃烂的伤口上。这只自以为是的种猪
手腕已经被放了下来,莫问之说的没错,这副手铐确实比警用的好,至少没有把皮肤擦伤。纵欲后的疲惫从骨髓透出来,也许极度的宣泄后是极度的空虚,南天被一股难明的低沉情绪围绕着。
到底当我是什么呀
用手铐铐起来,逼着说出下贱银荡的话,除了是变态的恶趣味外,南天同时很怀疑自己在莫问之心里到底有没有一丁点地位。
昨晚如果是倔强到底的话,南天敢肯定莫问之绝对会限制他身寸米青直到最后。要是真在乎他的话,怎么也该有点怜惜或者体贴吧
莫问之,我对比了一下。南天考虑了十几秒,决定好好谈谈,我第一次的时候,你好像还挺顾虑我的感受的。
嗯。莫问之不在意地点点头,抛给南天一个然后呢的眼神。
可是后来,你却越来越那个了
哪个
要和对方面对面谈这个问题真的很尴尬,南天咬着下唇沉默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要求,我觉得有时候,你可不可以也尊重一下我的意见你有时候真真让我觉得你只是在满足自己。
真的我确保我每次都超份量地满足了你。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尊重
例如
例如在我真的不喜欢的时候,不要把我铐起来或者绑起来。或者我真的不想说的时候,不要一直逼我说那些话。
莫问之垂下浓密的睫毛,指尖心不在焉地描着床单上的花纹,你真的不喜欢
如果我真的不喜欢,你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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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做吗
不可以。莫问之想也没想地回答。
南天愣了一会,缓缓转头,用乌黑的眼珠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只能任你锁着,任你想怎样就怎样就算我很不愿意,你也要做你想做的事
莫问之冷漠地垂着眼,不说话。
南天掩饰失望的情绪,他还想继续努力一次,用更低的声音问,我们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不可以稍微,只是稍微的,尊重一下我的意愿吗彼此都有感觉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开始尝试正常的甜蜜一点的
不行。莫问之毫无商量地截断他的话。
南天的眸色终于变了。
为什么他问。
莫问之语调冷淡,因为我做不到。
房间蓦地沉默。
南天表情僵硬,他什么也不是。
最多对莫问之来说,只是个不值得尊重的发泄玩具而已。
南天紧紧闭上嘴,挪开看向莫问之的视线。
他的心,好像被谁,随手扔进了冰窟。
接下来的几天,冷入骨髓。
胸腔里装的仿佛不是心脏,而是一颗坚硬的冰块,冷到连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冷的。
老大和同僚一致认为他失恋了,猜中其表,猜不中其里。
南天不知道自己会这么难过。
他第一次强烈地希望退出重案组,有关莫问之的调查还在进行,每天开会的时候都会听见那个让他肠胃扭结的名字。
莫问之最近的行踪
那个姓莫的家伙昨天
昨天鸿兴集团旗下的影视城开业,莫问之有过去剪彩,他身边
每听一次那个名字,被寒冷由里到外侵蚀的心,又会垂死挣扎般,微弱地一抽。
很疼。
被调查对象狠狠地玩弄,还悲惨地爱上对方,最后发现自己在对方眼里,只是个活该被铐在床上狠插的货色。南天仿佛在刻意折磨自己,每天把自己的愚蠢反省个一百二十回。
调查每天都有进展,上个星期四晚上又有一场新的黑帮火并,这次警方得到了五具尸体和十二把子弹射光,扔到马路上的手枪。
几天后,警方调查有了进展。
这次比上次好一点,总算能抓几个家伙回来问口供。其中一个还在黑帮里有点地位,我想他应该见过太子本人。不过这家伙嘴挺硬,要撬开他的口,起码也要十天八天。
放心啦,老大亲自出马的话,最多几个小时。
靠你是暗示我们老大滥用私刑吗
小分和阿岩在一旁嘻嘻哈哈,看向落落寡欢的南天。阿岩同情地鼓励他,南天啊,妞丢了就再去找一个嘛。天涯何处没辣妹
小分说,对了,说起辣妹,我忽然想起一个事。那个莫问之的秘密情人到底查到没有阿岩,老大不是把这件事交给你了吗
我有什么办法鸿兴集团那个律师团是出了名的恶魔团,居然投诉我们警方骚扰他们董事长,更过分的是法庭还判他们赢,现在禁止我们靠近和继续骚扰莫问之,如果没有得到允许,连在他办公室和房子外面监视都会被投诉
那到底查到没有嘛
当然没有啦他的保镖都不知道是不是狗变的,鼻子灵得要死,每次靠近他的房子监视就被揭穿,窃听器这招又不灵。我怎么可能查得到咦,南天你去哪
洗手间。匆匆扔下一句话,南天转身就走。
关上洗手间的门,他靠在门上,感觉眼泪从脸上缓缓滑下来。
很想他,真的很想他。
他没有那么坚强,可以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听着同僚们关于他的讨论。莫问之这三个字,在他的耳膜里,是一种深沉的痛。
坐在他腿上,吃着那块鲜美的牛排,在地下室,听他说那句很暖和时,南天曾经以为,他们之间,真的有一丝甘美的联系。
其实没有。
自从那天凌晨他失望地离开后,莫问之就好像完全把他遗忘了。
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从洗手间沉郁地出来,小分好像一早就在等他似的冲过来和他说,快点,莫问之的心理治疗时间又到了,大家都去了语音分析科,就等你呢。
他还不知道莫问之已经知道窃听的事,满怀希望。南天不知道怎么告诉他,今天必定无所收获。
我不去了,老大吩咐我今天去调查一下鸿兴集团名下的仓库。
哦。那你去吧,等下回来听录音。
南天微微一怔,还要录音
老大说要录的。他也不能听现场,因为现在就要审问那个参与黑帮火并的小头目,等一会他审完了就来听。
南天默然,有少许庆幸。
幸亏莫问之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南天暗叹自己还是很蠢,这男人不把他当东西,但他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
调查的时候就可以发现莫问之的财力有多大,这还仅仅是就他掌握的鸿兴集团而言。光是仓库的名单就列了一张长长的表。南天一家一家走访,见他们的仓库经理,询问日常的进出货渠道和数量品种,整整一个下午,才划去了名单上不足五分之一的仓库编号。
快下班的时候,手机疯狂地响起来。
南天拿起来,听见小分激动的叫声,南天,快点回来,开香槟啦
出了什么事
当然是大喜事老大审的那个黑帮小头目挺不住了,把莫问之给供了出来,说他就是星期四晚上黑帮火并案的主使人。哈哈,经过这么久的调查,我们终于第一次有机会把莫问之带回警局做正式审问啦。阿岩已经去了鸿兴集团把莫问之抓回来,你快点回来重案组和我们一起开香槟
南天骤然呆住,他被抓了。
那个无所不能,邪魅得宛如恶魔,害得他如行尸走肉的莫问之,居然
从心脏开始,沿着血管的流动方向,四肢好像都麻痹了。
小分还在电话里兴高采烈地继续,南天南天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喂,你不会兴奋到呆掉了吧我提醒你,现在还没有大获全胜哦。证人只有一个,我们还需要找其它旁证,更不要提鸿兴集团那个难缠的律师团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只能扣留他个四十八小时也是叫人振奋的。这小子的保护网实在太严密了,一直以来我们都碰不到他一根毛,现在总算可以
南天挂断电话,向自己的车跑去。
匆匆走进一派欢乐鼓舞气氛的重案组,南天猛然站住脚。
他为什么这样急切那个把他当成发泄玩具的男人财雄势大,自有保全自己的方法。况且,他早就把自己给抛之脑后了。
南天睁着深黑的眸子,怅然若失地看着同僚们的笑脸。
小分第一个冲过来,真的递给他一个杯子,老大说香槟等正式把他送进监狱的时候再开,我们经费不够,这次先用外卖奶茶代替。
南天愣愣地接了过来,奶茶是刚送到的,隔着纸杯还有点烫手。可他的手却冷得像冰,在微微颤抖。
老大呢他莫问之抓回来了吗
刚刚回来,老大正在审讯室和他玩文字游戏呢。这家伙,抓了他不到一分钟,律师团就杀上警局了。哼,幸亏我们这次有证人,可以指认他当时就在案发现场,想保释啊没那么容易。小分一脸吐气扬眉的快乐。
南天的心无法按捺地猛跳起来。他转过头,看着审讯室的方向,无法压抑地提起脚步。
小分拦住他先别忙。老大审问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进去打搅,你要审他,等老大审完再说吧。查了他这么久,我也要趁这个机会好好让他体验一下被连续审问的滋味呢。他忽然想起一个可以分享的有趣消息,对南天说,你要是等得无聊,不妨先去听听这家伙今天的心理治疗录音,不过说的东西和案情没有多大关系,来来去去就是他和他那个秘密情人的事。
什么南天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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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之怎么可能还去做心理治疗
他问小分,录下来的对话放在哪里
当然是语音分析室喂喂,南天,不用跑那么快啦,先喝完奶茶吧
语音分析室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快下班的时间,连公共走廊都没有什么人影。南天跑进去,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仿佛充满这个房间,他走到播放台前,用颤抖的手指按下播放键。
滋滋的电流声后,他听见了熟悉得让他想放声大哭的低沉男声。
那个下流无耻,任性霸道,却仍然让他情不自禁爱上,最后又不把他当成一回事的男人。
我不喜欢道歉不,麦克,我想我是不会道歉。这么多年
这正是我们定期聊天的原因,这么多年来我们都在努力,你已经很有进展了。
有进展吗我可不这么觉得。我还是那个样子,我的强迫症一点也没改变。只要我稍微觉得不自在,我就还是没有办法面对面的把心里的感觉说出来。
问之,你今天是不是有点沮丧心理医生叹了一声,改用一种更温和的诱导的语气,问之,你要知道,曾经遭受过绑架,并且看着至亲死去的幸存者,或多或少都会留有心理上的创伤。而你当年的年纪还那么小
已经十五年了,这么长的时间,再大的创伤也该愈合了吧这都是因为我太没用,就像当年一样,如果我机灵一点的话,说不定妈妈
放松,问之,放松点。心理医生柔和地截断他的话,不如我们来谈谈你那个可爱的床伴吧。他最近好吗
南天坐在播放台前,屏住了呼吸。
莫问之沉默,很长一段时间,音箱里只有轻微的电流声。
他很恨我。
我想应该是恨吧。我莋爱的时候一定要把他铐起来,插他的时候一定要逼他照我说的做,不然我就会不择手段地折磨他。他觉得我不尊重他,还觉得我在把他当成发泄玩具。
你呢你真的这样想吗
莫问之又开始沉默。
他避过这个问题,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他要我稍微尊重他一点,我说,不行。
你说什么
我说不行,我做不到。莫问之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和痛苦。
心理臀生又叹了一声,问之,为什么你不告诉他你有强迫症
我说不出口。当着他的面,我说不出口。
那你想告诉他吗
几秒的安静。
莫问之仿佛凝聚了很久的力量,才清晰而快速地吐出两个字,我想。
那好,不如我们练习一下。你就当他在你面前,你把要说的话说出来。问之,你愿意尝试一下吗
好,我试试。
滋滋的电流声,仿佛把南天全身上下的神经都扯了起来。
他忍住呼吸,憋着胸口里的一口气,憋到肺部发疼,静静听着回荡在语音分析室里的声音。
我想对你说,对不起。
我并不想对你那样,每次伤害你,事后都会很内疚。
我有强迫症,这是一种我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情绪。每当我在乎一样东西,或者一个人,就会感到极端的恐惧和不安,好像我随时都会失去他们。
没什么可以消除这种不安。
只有在我觉得彻底掌握了一切,把所有的东西都牢牢控制在手上时,这种不安的感觉才会稍为缓和。
所以,我无法压抑要把你锁起来的欲望。每次我都害怕你会从我怀里溜走,这和你是否愿意配合无关,即使你心甘情愿地留下,我还是无法控制地要把你锁起来。我想听到你大声告诉我,你喜欢我对你做的各种事情虽然我心里知道,你说这些话只是被逼的。这就是我患的强迫症。
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是我不愿意,我只是,做不到。
莫问之的声音太认真,清晰的字句透过喇叭的震荡传来,落在南天缓缓解冻的心里,涨得发疼。
他知道莫问之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他一刻也没有忘记过的男人,正在为他做着世上最艰难的事。
眼泪从下巴滴落,飞溅在播放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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