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凔溟
殷旭眼珠子一转,靠在他身上温温柔柔地说“万一有毒,我一个人喝了也就是了,怎么舍得让你涉险”
滕誉浑身一僵,搂在殷旭腰上的手紧了紧,“若是如此,才更应该一起喝才对。”
殷旭对这样的答案很满意,拍了拍他僵硬的手,“好,下次换你来。”
滕誉这才发现自己被戏弄了,不过这也不妨碍他的好心情,他起身冲大家说“既然证明这里的粮食没问题,那大家就安安心心地养身体,都回去歇着吧,别耽误了白天的工事。”
殷旭打了个哈欠,和滕誉一起钻进知府衙门的马车里,听着他吩咐韩青说“把那姓张的粮官换了,其余人先不要动,这批粮食务必看好了。”
“是,那之前带头闹事的那个”
滕誉往墙壁上一靠,腿上盖着一床被子,淡淡地说“一个小人物而已,处置了吧,明天把尸首挂到城门口,让那些暗地里的人瞧瞧。”
“是。”
殷旭蓦地睁开眼睛,“我总觉得这件事没完,而且恐怕会比较复杂。”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事的。”滕誉将他整个人都塞进被子里,拍了拍“甭管发生什么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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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要紧的是回去睡一觉。”
说起睡觉,殷旭自然就想到了之前没有做完的事情,不过两人忙活了这大半夜,也没心思想那些了。
只是等到第二天一早,韩青再一次急匆匆地拍响房门的时候,殷旭才知道自己乌鸦嘴了一回。
“这次是出了什么事死人了还是又闹灾了”
韩青看着霍七少那发黑的脸色,很知趣地回答“死人了,还死了不少。”
“进来说。”滕誉在房中喊道,此时才天刚亮,他们也才刚睡下不久,眼下还挂着黑眼圈。
而一夜没睡又来回奔波的韩青更是一脸菜色,他进门后先喝了一口热茶才说“殿下,七少爷,徽州下属的几个县镇昨夜又下雪了,好几个临时安置点又塌了,据说死伤惨重。”
“下很大难道当地的县令没有将灾民转移吗”
“不,不是很大,据说只是一点小雪,可不知道为什么好几个县镇搭的棚子都塌了,有人传谣说是因为此行的钦差大人恶贯满盈,得罪了上天。”
殷旭用手指指了指滕誉,幸灾乐祸地笑道“看来这回人家把老天爷都搬出来了。”这可比在粮食上动手脚有效果多了。
越是贫困的老百姓,越是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而且下属县镇的灾民没有见过滕誉,也未必知道滕誉这次来徽州做了什么事,要被人煽动简直太容易了。
而且他们分散在各处县镇上,滕誉即使想抓人爷鞭长莫及,等一个个地方收拾过去,那些人早被洗脑了。
殷旭钻进被窝,留滕誉主仆俩商议事情,小声嘀咕道“真是,实在不行只能由本座装神弄鬼了。”
论起这些神神道道,这些凡人哪是他的对手
128 藏得最深的人往往才是赢家
於学中急的头发都快白了,这都叫什么事啊,徽州也不是第一次遭遇雪灾,可哪一次也不像这次这样多灾多难,困难重重。
他很不喜欢参与朝廷上的派系之争,一直保持中立,一方面是觉得这些人为了个人利益不顾百姓死活,另一方面也是担心自己被人利用了。
这一次,他也发现徽州成了某些人博弈的棋盘,有人用他这块小小的地盘和三皇子打擂台呢。
一想到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於学中的脑门就一抽一抽地疼,那可都是他拼尽全力保下来的百姓啊。
那些人怎么敢怎么敢
“啪”於学中拍案而起,朝外吼了一句“来人”
很快就有当差的衙役跑进来,“大人,您有何吩咐”
於学中深深吸了口气,顺了顺思维,语气平稳地说“去看看三殿下起了没,如果起了,请他来衙门一趟。”
原本有事应该是他亲自上门拜访,可这会儿实在顾不上礼节不礼节的了,他只想着尽快把这些麻烦事解决。
於学中在书房里等消息,不用多久那衙役就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了一封信。
“大人,小的没见着三皇子,不过殿下让人给您转交了一封信。”
“信快拿来本官看看。”於学中不明白这个档口三皇子不在府里会去哪儿,而且还特意给他写了信,总不能是临阵脱逃了吧呵呵信不长,也就一页纸上几行字,於学中看完第一遍不可置信地再读了一遍,脑子一激灵,背上冷汗都冒了出来。
这这三皇子是什么意思为何叫自己不用管地方上的事呢难道他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於学中想想又觉得不太现实,那一个个地方冒出来的灾情,甚至都把矛头对准三皇子,换成是他,一时也想不出个好对策来。
“你去的时候殿下不在府中吗”於学中问传信的衙役。
“小的不知,不过并未见到三殿下。”
“那可曾看到七少爷”
“也不曾。”
於学中点点头,挥手让他先出去,自己坐在案桌后盯着那几行字沉思了半天,到底没拿定主意自己该不该管。
毕竟他才是一州知府,才是这徽州的主事者,如果什么都不管,将来上头严查起来,一顶“渎职怠职”的帽子扣下来,他这三年的业绩都白费了。
就在於知府愁得满头大汗的时候,滕誉正带着人悄悄离开了徽州,前往最近的一处溧水县。
殷旭没有随行,而是坐镇府中,身边带着一个替身,营造出滕誉未离府的假象。
殷旭已经习惯了自己住的地方周围有人监视的日子,只要这些人不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事情,他和滕誉一般懒得管。
所以这一次,那些监视者看到的就是三皇子和霍七少龟缩在府里闭门不出,即使於知府派人来请也没见他们出门。
徽州城郊的一处庄园里,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听到属下的汇报皱起了眉头。
“咱们特意帮了那幕后黑手一把,竟然没有把他们引出门吗”
“首领,何必这么麻烦,他们住的那个地方周围的守卫并不严密,咱们半夜派人摸进去,准能把他们制住”
“他们是官,我们是匪,哪有匪直接杀上官府的道理这段时间朝廷明显对江湖上的事情关注起来了,你以为皇帝会任由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儿子”
这段时间,江湖上的名门正派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又掀起了一股“铲除魔教”的热潮。
这种事情名门正派每隔几年就要发动一次,倒也不是很稀罕,只是肖锋在这件事的背后看到了朝廷的影子,不得不重视。
自从上次袭击三皇子未成功反而败退之后,教主便勒令他们低调行事,拒接了所有的生意,躲在老巢里舔舐伤口。
可肖锋并不愿意如此,自从那次之后,他对霍七少最后施展的秘诀眼馋不已,还有三皇子手中的焰阳决,如果能把这两部功法弄到手,那这教主之位就该易主了。
所以一听三皇子和霍七少齐齐出发来了徽州,肖锋后脚也跟来了。
可是要怎么才能得到那两部功法,就得好好合计合计了。
滕誉去了溧水县并没有太大的动作,他让人去查了那倒塌的棚户,确定有人为的痕迹后便悄无声息地弄死了几个肇事者,反正都死这么多人了,多几个也不会有人怀疑。
他们有的被雪压死,有的被冻死,有的跌落冰湖淹死,这种情况下要死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也太正常了。
没有了煽动者,原本情绪高昂的灾民也渐渐平息下来,在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的情况下,他们真的没有多少激情发泄在对天命的揣测上。
也就在这时候,滕誉大张旗鼓地让人送了十车粮食过来,又征用了当地富商的几座别院,让这些灾民吃好住好,待遇好的让灾民们惶恐不安,哪里还会质疑三皇子是灾星扫把星之类的
滕誉自始至终都没有现身,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展,并且深刻的认识到了,百姓们对当权者是谁并不在意,他们在意的只是给他们活路的当权者。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谋朝篡位的依然能流芳百世的原因。
有了这样深刻的认知,滕誉觉得自己的心硬了许多,他并没有每个受灾的县镇都走一遍,在他终于抓到一个有用的人证后,便上书了一封言辞恳切的奏折,连带着那个人证一同送上京。
奏折中,滕誉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皇帝。
他说父皇,儿臣第一次当差,终于知道执政者的不易,每一个决定都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说父皇,儿臣这次见到了许多死人,他们衣不蔽体,瘦骨嶙嶙,活活饿死的冻死都长什么样,他第一次知道,百姓们的命原来低贱至此。
他说父皇,儿臣以往真是混账透顶,不知民间疾苦,此番徽州之行,所见所闻均让儿臣痛恨过去的自己。
滕誉在奏折中并没有告状的言语,也没有说粮食被下毒的幕后黑手是谁,可越是这样,皇帝在看到这份奏折时,心情越发感慨。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自己关在小黑屋长大的孩子乍然看到外面的光明,那种小心翼翼忐忑不安以及向往的复杂感情。
“哒哒”一匹快马疾驰在官道上。
“圣旨到”
於知府怀着不安的心跪接圣旨,当他听完那冗长的内容时,低垂的脸上挂上了轻松的笑容。
看来这一次,他赌对了,只是这过程实在令人煎熬。
圣旨中,皇帝先是将徽州知府赞扬了一番,并且额外赏赐了一幅字画给於学中,然后便是让三皇子赈灾后便立即回京,不许假借公事之名在外游山玩水。
同一天,另一道圣旨被下到云将军府,十五已过,皇帝命令云鹤然将军即刻出发前往东北,履行他这大将军的职责。
一时间朝堂上风向扑朔迷离,众人也说不好皇帝的这两道圣旨有没有更深的用意,但随着徽州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地传进众人耳中,大部分的官员认定,皇帝这是在给三皇子撑腰呢。
其实滕誉送来的人证并不足以证明是云鹤然派人干涉徽州的赈灾,但皇帝扶持三皇子本来就是为了制衡云家,加上这事情皇帝不可能没有私下跟进,云鹤然做的再隐蔽也会有蛛丝马迹留下,这些就足够了。
云鹤然一走,最开心的居然不是三皇子滕誉和二皇子滕吉,而是大皇子滕毅。
大皇子府上,滕毅刚去送了亲舅舅出城,被对方耳提面命的提醒要如何提防滕誉,滕毅嘴上答应得很好,心里却不住冷笑。
他觉得这个舅舅真是白长了一个脑子,徽州城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如果是他,绝不会用这种方法阻扰滕誉立功。
他这个舅舅总是喜欢将自己置身在危险的前端,虽然手法隐蔽,可动机太明确,想人不怀疑都难。
他这些日子提心吊胆的,把重心都放在宫内,就怕云鹤然在宫里布置下的事情出了纰漏,比起其他,这才是最要紧的。
回想起云鹤然离开前朝自己深意的那一笑,滕毅有些不好的预感,越发不敢懈怠了,每天天不亮就进宫上朝,下朝后也赖在宫里,陪着皇帝下下棋,聊聊天,意料之外地拉近了他们父子俩的感情。
“看你父皇这样,怕是彻底下定决心要栽培老三了。”
“母妃担心这个做什么他的意图不是很明显吗朝中云家一家独大,换成是儿子,也会另外培养一方势力,这是制衡之道。”
云贵妃瞪了儿子一眼,“这道理本宫当然明白,可是你别忘了,若是让老三出了头,很多事情就说不定了,之前是咱们把他看轻了,没想到这件事上你舅舅才是对的。”
大皇子暗暗撇嘴,并不反驳。
云贵妃却是气的好几天没休息好,自从知道滕誉并非文武不通后,她这心就没放下过。
这可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人啊,自己竟然连他什么时候学的武,师从何人都不知道,要不是她深知皇帝的过去,都要以为这对父子俩联合起来欺骗自己了。
“藏得深的人往往才是最后的赢家,当年你父皇是众皇子中最不显眼的一个,可是你看结果,前头几位皇子斗得你死我活,最终还是你父皇赢了,所以,别小看了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对手。”
大皇子坐到云贵妃身边,“母妃,您现在越发的不自信了,您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别担心,就算滕誉本事通天,咱们又不笨,那就能轻易的被他赢了去”
云贵妃揉了揉眉角,短短的半个月像是老了好几岁,“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近日只觉得脾气暴躁了许多,是没有以往精神了。”
大皇子的双手覆上她的太阳穴,轻轻揉了揉,“定是上次被吓坏了,还没缓过劲来,现在后宫也没什么要紧事,您不妨把事情放一放,多歇息。”
“谁说没要紧事”云贵妃冷哼一声,“那容妃可是大着肚子呢,这就是宫里的头等大事了,母妃要是不严阵以待,什么时候被坑了都不知道。”
大皇子手一顿,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这种女人间的斗争他并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不过他也知道,宫里每次有妃嫔怀孕,母妃就跟如临大敌般,但也正是因为她的谨慎,自己才能少几个对手。
如果父皇只有自己一个儿子,又哪会有这么多得事情呢
129 夜探通天阁上
殷旭仰头望着眼前这座尖塔般的建筑,高悬的牌匾上刻印着三个黑金大字“通天阁”。
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京都的那座通天阁他去过几回,还把他大半积蓄都花在这里面了,只是没想到徽州也会有这么一座通天阁。
想到在神麓山遇到的那群黑衣杀手,殷旭放在背后的手欢快地动了动,嘴角微微勾起。
从来没有人在欠了他的债后可以不还的,也没有人在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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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之后还能什么代价都不付的。
转身离开这片商业街,殷旭继续瞎逛,滕誉离开徽州三天有余,他每日便这样优哉游哉地度日,偶尔上魏家打打秋风,到安置点欣赏欣赏生老病死,到墓地收收新魂,倒也自在。
见天快黑了,殷旭选了一家大气的酒楼走进去,带着小跟班丁一卯二堂而皇之地抢了最后一间包厢。
“喂,我们先来的,凭什么把包厢让给他们”一个青年握着腰间的佩剑,面红耳赤地冲小二吼道。
那小二讪讪一笑,很不厚道地说“这位大侠,不是我们要把包厢让给他们,而是他们抢去的,这小的也没办法不是”
他的意思很明确有本事你们自己再抢回去啊
“你们酒楼就是这么做生意的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先来后到吗”
“这位大侠,真不是我们酒楼不按规矩来,而是咱们斗不过里头那三位啊。”小二暗忖人家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光是赏银就给了一小粒银裸子,你这个江湖草莽点两个菜还得送你一大盆饭,能不能赚回来都不知道。
就算是东家来了,也愿意接待里头三位啊。
似乎是看出了这店小二眼中的不屑,那青年利落地拔出剑,一剑劈开了包厢的木门,“既然你们没办法,那我们就自己动手好了。”
那小二没想到他真敢动刀动剑,吓得后退几步,一张小脸急得发白。
“青晟,别胡来”同行的另一个青年一把扯住他的胳膊,瞅了包厢内的人一眼,眉头动了动。
他竟然看不出那白衣少年的修为,难道这徽州城内还暗藏高手不成
殷旭裹着厚厚的白狐裘,自从养了一只性情暴躁的赤狐,殷旭就没穿过红色的狐裘了,就是真身白色的狐裘也只是出远门才披上的,否则这件衣服半夜肯定得遭殃。
也不知道那只小东西是靠什么寻宝的,将整个三皇子府的赤狐皮毛的料子和裘衣都翻了出来,用爪子撕成条状不说,还一点一点地运出府去,也不知道藏到哪去了。
因为这事,府里的管事还以为库房遭了贼,守了几个日夜也没发现贼人,还是殷旭无意间见到那小东西叼着皮料子窜出府才知道真相的。
浑身裹成球一样的霍七爷看着稚嫩无比,一张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脸被包厢里的炭盆熏得发红,看着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那两个青年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就连拔剑相向的青年也少了几分火爆脾气,“你这小鬼,为什么要抢我们的包厢”
殷旭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目不斜视地问“谁说这个包厢是你们的上面有你们的名字吗”
“是我们先来的”
“是么本少爷没看到,我来的时候这里头又没人。”
“怎么可能没人原先包厢里还有在下的三个师兄妹,现在都在楼下躺着,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本来就不是我做的。”殷旭放下茶杯,指了指自己背后的两个护卫,“是他们做的,你可别平白冤枉人。”
那青年脸色涨的通红,觉得殷旭这是故意戏弄他,于是一脚踹开剩下裂开的房门,走了进去,“他们做的与你做的没区别,现在,还请你们乖乖出去,免得本大侠动手”
“不用免了,要动手就动吧,打完赶紧走,别耽误了本少爷用膳。”殷旭朝躲在角落里的小二吩咐“还不快去按照本少爷刚才点的单子上菜”
那小二一听这话笑咪咪地应下跑走了,既然人家小少爷如此镇定如此自信,实在没有输的可能。
而持剑青年则是被气得大笑起来,“乳臭未干的小子,别以为自己有两个走狗就天下无敌江湖上还没人敢如此欺辱我武林盟的人”
“武林盟那是什么”殷旭撑着下巴安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答疑解惑。
江湖上的一些大门派向来神秘,又爱独居山中,鲜少与外界有往来,所以他们的消息并不好打探。
而且这些门派大都不爱和官府有纠葛,能避则避,大有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所以殷旭骤然听到一个江湖势力,心里好奇得很。
持剑青年冷哼一声,“你竟然连武林盟都没听说过,那定然不是江湖中人了,识相的快带着你的人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这人真啰嗦,要打就打,不打就先回答本少爷的问题,难道是哪个小门小派,你们不好意思说”
殷旭这话一出,连一旁不想插手的青年都面目不忿之色了。
“哐当”靠近门边的一张椅子被青年一剑劈开,“告诉你也无妨,小子,听好了,武林门可不是一个门派,而是江湖正道门派组合在一起的结盟,你可知道你今天得罪了几个门派”
“哎呀,我好怕啊”殷旭拍拍胸口,乐不可支地说“那都有哪些门派你一一道来,好让本少爷有个心理准备,万一哪天被人寻仇也知道是谁下的手。”
“你”持剑青年怒不可遏,“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看剑”
锋芒一闪,殷旭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而那飞快刺过来的剑则被一旁的丁一一刀斩断,溅出的火花令在场几人都眯了下眼睛。
持剑青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断剑,这把衡越剑可是他及冠时门派长老赠送的上品,这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才有如此品质的宝剑,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易就被斩断了。
他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眼中的震惊暴露无遗。
殷旭发出一声遗憾的感叹,“哎,浪费了一把宝剑,丁一你也真是的,怎么能如此粗暴这得赔多少银子啊”
持剑青年瞪大了双眼,嘴角动了动,很想反驳一句他这把剑就算是千金也不换,可是现在这个场面,他实在说不出这句话。
剑已废,即使原本价值千金,如今也不过是废铁一根而已。
殷旭心里对通天阁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层,不枉费他花了那么多银子给丁一卯二换装备。
“还打么我看这位仁兄的武器更上一层,不如再试试”殷旭讥讽地看着在一旁观战的青年。
他老人家火眼金睛,早看出旁边这位看似文雅的青年心眼不太好,任由自己的同伴打头阵试探自己,连帮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青晟。”文雅青年拉住青晟的胳膊,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到此为止吧,这三人不太好惹,咱们来徽州是有正事的,可不能乱来,别忘了掌门之前的交代。”
“可是咱们就这么灰溜溜地逃跑吗那以后咱们赤铜派在武林盟中还有何脸面”
“这有什么下面不是还躺着几个其他门派的弟子么又不是只有咱们吃瘪”
“可是我还是不服气,他们不过是占着武器的便利罢了。”
“你真是这么看的你没发现刚才那护卫出手的速度和力度都非比寻常么恐怕咱们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两人小声地交谈,不过在场都是功力深厚的高手,即使是蚊子飞过也能听的一清二楚,何况是两个人的交谈。
不过那两青年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完后对视了几眼,便抬脚走人了。
临出门前,那持剑青年转身朝殷旭拱了拱手,“今日之仇,咱们改日再战,下次一定好好领教几位的高招”
殷旭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笑着摇头,他真想将那青年之前的那句话奉还给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殷旭用膳的心情,待小二将饭菜上齐,殷旭就着破碎的房门安安心心地吃了一顿,事后甚至还大方地赔了一扇门和一把椅子的钱。
丁一卯二多少也知道一点殷旭的脾气,觉得此时的他有些不太正常。
别看三皇子府金山银山地堆着,霍家也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可他们这位霍七少爷可不是个多么大方的人,主动给人家赔钱这种事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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