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凔溟
似乎,三皇子府己经成为了他的家,在外游荡再久,过年也是要回家的,这种凡人似的思维不知何时己经嵌入了殷旭的思维中,并且甘之如饴。
“家”这个字竟然带有如此魔力,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滕誉却笑得不能自己,解释说“傻瓜你眷念的不是那座冷冰冰的府邸,而是我这个人,难道你没发现吗有我的地方就有家的感觉”
殷旭终于明白,自己为何要千辛万苦地将这座庭院改造成和景间苑一样,原来不是因为想家,而是想家里的那个人了。
228 闹够了就赶紧滚
因为滕誉的一句话,殷旭接下来的日子都与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态,两人即使同睡一张床上,他也要与滕誉划出一条界限来。
滕誉开始以为是那两天要的狠了,所以自己被嫌弃了,可是见他连平时的亲密动作都很抗拒,才发觉问题有些严重。
越往北走雪下的越大,殷旭骑了两天马就不愿意坐在马背上吹风了,于是半路上换了舒适的马车。
滕誉掀开帘子钻进去,卷起了一股寒风,坐在马车里的人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继续靠在软枕上看书。
千离别以为霍七少是个好学习的人,滕誉清楚的知道那本书是左少棠临行前塞进他行李里的,似乎是江湖上某个很出名的采花大盗写的淫书。
也亏得殷旭能把这样的书本看得像是在研究古文一样严肃。
“你到底怎么了生气了”滕誉抽调他手里的书本,随意瞄了一眼,竟然看到一张银荡的插图,他眼皮子一抽,赶紧把书本合上。
如果是两男的龙阳图就算了,他还能抱着学习的心态好好看一眼,可一男一女的交合图看了有什么意思
难道殷旭还喜欢女人不成
想到这儿,滕誉眉头皱了起来,殷旭似乎从来没说过自己只喜欢男人啊。
滕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屮,没有注意到殷旭在听到他问话后一闪而过的尴尬神情。
等他回过神来,对方己经又恢复了之前那种“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表情。
“我得罪你了”滕誉往前挪了两步,与他面对面靠的很近,“就算要判刑,你也得给我个理出啊,如果我有错,改还不行吗”
殷旭推开他的脸,面对着这张脸,他发现自己心跳会不稳,呼吸会急促,手脚会发热,虽然以前也会,但好像没这么严重啊。
都怪滕誉那天的那句话,彻底地将他心扉揭露开了,两辈子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然会离不开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这种感觉是很微妙的,以前他知道自己喜欢滕誉,但喜欢与离不开是两回事,他殷旭向来不觉得自己离了谁就活不了的,结果却是如此惦记一个人。
而且这种感觉太过矫情,以至于殷旭这些天看到滕誉就觉得整个人不太状态,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心情,就是──恼羞成怒
当然,他是死都不会承认的。
滕誉被推开也不恼,他有些好奇殷旭这状态,他仔仔细细回想过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绝对没有值得对方生气生这么久的。
而且在他印象中,殷旭的生气都不会是这种状态,反倒像是闹别扭似的撒娇
滕誉被自己这种猜测寒了一下,他双手撑在殷旭的两侧,盯着他问“真的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猜咯。”
殷旭嘴角撇了下,终于出声说“我没事,你别管我,过几天就好。”
他只是需要点时间来消化这个过于震惊的消息,也需要点时间来适应这种灵魂与肉体双重刺激的感觉。
滕誉听他说的肯定,也就放心了,钻出马车跳上马背,不再试图撬开殷旭的嘴。
马车前进的不快,路上时有大雪封路的情况,好在他们带的人多,清理障碍也很方便,终于在二十天后抵达了京都。
临近年关,城门口更热闹了,来往的百姓和商人络绎不绝,滕誉一行人正打算低调地进城,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吼叫“让开快让开”
滕誉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往后看了看,皱眉问“发生了什么事”
“属下去看看”韩青调转马头,小步地驱使着马儿往事发的地方去。
没过多久,韩青策马回来,弯下腰靠近车窗说“殿下,是容家的人,来了不少人。”
“容家”滕誉听到这个姓氏脸色冷了三分,“他们来京都做什么”早在柳家倒下的时候,容家就对他避而远之了,加上容妃在宫里,滕誉对这家子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属下不知,要去查查吗”
滕誉心下一动,想到了一件事,“宫里那位多大了,収名了吗”
韩育知道他问的是刚出生不久的四皇子,关于这对母子的消息,只要滕誉不主动问,韩青就不会主动说。
反正一个只是襁褓里的婴孩,一个只是后宫默默无闻的女人,动摇不了大局。
韩青低下头,小声回答“应该三四个月了吧,名字取了,叫滕翀。”
“滕翀鹄飞举万里,一飞翀昊苍,倒是起了个好名字。”滕誉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
韩青无言反驳,他甚至没告诉滕誉,最近接到的线报中,皇帝对这位刚出世不久的四皇子极为疼爱,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重点培养他。
当然,滕誉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皇帝对他们三兄弟失望透顶,想要把尚不懂事的老四培养成自己满意的接班人也没什么不对。
不过如果他真有此打算,大概宫里又要热闹了。
云贵妃母子可不是会眼睁睁看自己盛宠旁落的人。
“滚开拦在路中央做什么没看到后面有人要进城吗”一个马鞭甩向三皇子队伍后的侍卫。
退到道路两旁的百姓发出一声惊呼,闭上眼睛不忍直视。
“啊”一声惨叫响起,众人都以为是那名被鞭子抽中的人发出的,待睁开眼一看,却见那执鞭者己经摔下了马背,由于马匹受惊,他被踩了好几脚,胸口都凹陷下去了。
“咝真狠”众人看得直冒冷汗。
“你竟敢当街行凶”容家人迅速将那名侍卫围起来,誓要讨个说法。
三皇子府的侍卫都是有品阶的,走出去谁不高看一眼,现在竟然被个狗眼看人低的货色挑衅,为了自家主子的脸面他也知道该怎么做。
“哪来的疯狗乱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哪里轮得到你们放肆”
“那你又知道我们是谁吗也不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们可是容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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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容家”那侍卫挖了挖耳朵,一脸不耐烦地问。
“还有哪个容家当然是当今四皇子的外家”
“啊哈,还是皇亲国戚啊,我好怕啊”那侍卫耍的一脸好萌,拍着胸口说“四皇子可真幸运,竟然有你们这么一个外家,真是积了三辈子的福气啊。”
围观的百姓纷纷笑起来,任谁都听得出他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四皇子大概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有这么一个目中无人的亲戚吧。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赶紧滚丢人”滕誉威严的声音传出马车,令三皇子府所有侍卫都虎躯一震。
韩青知道滕誉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再任由容家人闹下去,他家主子怕是会一怒之下把这些人宰了。
他从马背上跃起,几个回旋将容家的护卫全踹下马,然后一剑劈开那辆华丽的马车,“赶紧滚”
马车被劈成两半,露出了车里的人,百姓们只见一个相貌堂堂的少年身上挂着两个美貌的女子,三人愣愣地看着前方,一时反应不过来。
韩青将剑入鞘,转身回到车旁,“殿下,是容家的嫡次子,容妃嫡亲的弟弟。”
“管他是谁,走吧。”滕誉不耐烦地开口。
那容家少爷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吓得失禁不说,双腿抖着站不起来。
他身上的两名女子回神后齐齐发出一声尖叫,连滚带爬地跳下光秃秃的马车。
众人发出鄙夷的笑声,令那位容家少爷脸色涨红。
“来人快拦住他们,不准放他们走岂有此理”容家少爷一边让下人扶下车,一边往后避退,却让容家的护卫拦下滕誉等人。
为了充面子,他这出门可是带了百来号的下人,他才不怕
容家的下人有些犹豫,这群人一看就不好惹,正主在马车里始终没露面,也不知道是哪一方权贵。
出门前,老爷千交代万交代,入京后不准少爷惹事,这京都,随便走出来一个都可能是容家得罪不起的老爷。
但显然的,他们少爷并不这么想,尤其在听说皇上对四皇子盛宠如当年的三皇子后,更是无所顾忌了。
这一路,只要他们报上容家的名号,报上与四皇子的关系,连知府大人也对他们恭恭敬敬,哪知道才刚到城门口,就遇到硬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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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年轻人有点脾气是正常的
“哟,没想到本宫一回京就遇上这么热闹的事,怎么你们亲戚家还闹起来了”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青年策马上来,他头戴金冠,腰束玉带,脚踩马靴,风度翩翩,脸上还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是个一眼就能迷倒人的俊朗青年。
“大皇子”有人认出来人的身份,低呼一声,赶紧下跪行礼。
大皇子在市井的名声还是不错的,在滕誉还在自我诋毁的时候,他就己经树立了一个礼贤下士,温文尔雅的好形象。
滕誉出来打了声招呼,无视一旁容家的人,“大皇兄从西北回来了,赶的真是时候啊。”
再不回来,这朝中原本归属他的势力必定会慢慢瓦解。
二皇子降了叛贼,己经注定是一枚死棋,四皇子太小,暂时不列入考虑,剩下的大皇子和三皇子,皇帝似乎更偏向三皇子啊。
现在众大臣都知道皇帝对云家忌惮很深,愿意赌上身家性命扶持大皇子的人便少了。
当然,这些人也没有倒向滕誉,这位殿下根本不定性,时好时坏,一连几个月不上朝也是常有的,谁敢把赌注压在他身上啊
“三弟这是要进城从哪来呢”大皇子露出一张招牌似的笑脸,温柔地问。
“携美游山玩水啊,大好的时光总不能浪费是吧”
大皇子透过车窗往里看,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但不难猜到马车里坐的人是谁。
他真该感叹这位三弟的用情至深,这么久了一颗心竟然还在霍七身上,难能可贵啊。
“霍七少不出来打声招呼么又不是女人,还不敢露脸不成”
滕誉正要反驳,就听到马车里的人淡淡地回答“懒得露,免得看到一些脏东西,污了本少爷的眼睛。”
他噗嗤一笑,敲了敲侧壁,“别这么没礼貌,大皇兄衣冠楚楚,怎么会是脏东西”
“我有说是他吗你别胡乱给我拉仇恨”
“好吧,是我理解错了。”滕誉状似尴尬地摸摸鼻子,转而给大皇子道歉,“抱歉,臣弟口误,大皇兄千万别放在心上”。
这两人一唱一和,早把大皇子气得不轻了,只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得不维持一个胸怀宽广的形象。
大皇子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努力挂着笑容说“三弟不用这么客气,咱们可是亲兄弟,开两句玩笑有什么关系不过三弟向来看不上我这个大皇兄,我能理解。”
他的笑容略微苦涩,配上那张英俊的脸,当真令人怜悯。
众人这时才想起这两位皇子的身世,一个嫡出一个庶出,但庶出的那个生母己经贵为贵妃,统领后宫,实在谈不上卑微。
“大皇兄这话臣弟就听不懂了,大皇兄的贤名众人皆知,反观本殿下声名狼藉,到底谁看不上谁”
滕誉他从没小看过滕毅,他会装,人家也会装,过于看低对手只会让自己吃亏。
不过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坏名声是坏事,相反的,因为他的坏名声,他做起事情来便利多了。
兄弟俩在城门口就开始呛起来了,倒把容家的那群人忘在一边,当然,这个级别的斗争,容家一个小少爷是插不上嘴的。
马车侧壁被敲响,殷旭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滕誉,本少爷饿了,快走吧,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滕誉露出个无奈的表情,歉意地说“大皇兄别见怪,霍天的脾气比较直,改日有空咱们再坐下来好好聊。”
“无碍,年轻人嘛,初生牛犊不怕虎,有点脾气是正常的。”大皇子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这句话的。
他的西北之行并不顺利,原本以为能名正言顺的去见那个男人,甚至找到独处的时间,那知道对方却避而不见,什么事情都丢给霍一鸣,从头到尾,他也只在第一天的接风宴和最后一天的送别宴上见过他一面。
这样的憋屈感随了他一路,现在被霍天这么一刺激,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炸裂了。
眼见滕誉一行人率先进城,大皇子阴郁地盯着那辆马车,暗忖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本宫不给霍正权面子
“走”他大手一挥,带着自己的仪仗队入城。
等两位皇子都离开了,周围的百姓才兴致缺缺地离开,最后只有容家那一百多号人还停留在原地。
一个小厮走过去问“少爷,咱们也入城吧”
容家小少爷这才回神,看看左右,踹了那小厮一脚,“废话,不入城还站着这里做什么丢人现眼吗”
“是是”那小厮不敢反驳,只是小心翼翼地问他马车坏了可否骑马进城。
他话才说完,容家小少爷脸色更黑了,回忆起刚才那尴尬的瞬间,现在他的胯下还凉飕飕的,顿时更愤怒了,“刚才那两位是大皇子和三皇子”
小厮连忙点头,“听他们的对话应该是的。”
“不是说两位皇子一直不对付吗”容家小少爷阴测测地问。
那小厮心道就算不对付也跟您没关系吧“应该是这样的。”
“哼,那就好”一条计策浮上心头,容家小少爷低声咒骂了一句,让小厮扶自己上马。
大皇子进城后并没有回府而是进了皇宫,跨入宫门,一阵恍惚感袭来,明明才离开几个月,他却觉得这座皇城陌生的可怕。
他抓了一个太监询问宫里的近况,得到了几条有用的消息。
他加快脚步往御书房去,先去见了他父皇,详细禀报了这趟西北之行,父子俩揣着各自的心思交谈了半个时辰,他才离开。
走出御书房的瞬间,滕毅想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真是没劲透了。
加快脚步前往涧馨殿,大皇子刚才已经从太监口中得知他母妃的禁足令解了,只是最近感染了风寒,一直在寝宫修养。
时隔几个月没有见到云贵妃,大皇子站在门口愣住了,随后踉跄地跑进去,跪在云贵妃身前,“母妃您”
他颤抖着双手想摸上那张脸,却有些害怕。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明明才几个月,他的母妃却仿佛老了十岁不止。
之前他在皇帝脸上同样看到了这样的变化,可是怀揣着那种念头,他恨不得自己的父皇早日升天,因此并没有太难过。
可是看到向来疼爱他的母亲也成了这样,大皇子便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闷得慌。
他突然怀疑,自己去西北真的只是去了几个月吗
“毅儿你回来了,回来就好。”云贵妃比他先一步摸上对方的脸,感觉到手下的触感不如以往顺滑,她红了眼问“路上是不是很辛苦听说西北风沙极大,气候干燥,我儿受苦了。”
“母妃,您没事吧”大皇子不安地问。
云贵妃笑了起来,只是笑得不达眼底,“没事,母妃怎么会有事呢母妃还要活得好好的,看着那个贱人怎么死”
从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云贵妃觉得自己对皇帝的感情随着这三个月的禁足彻底消散了。
大皇子眉头一皱,将屋里的宫女打发下去,坐到云贵妃身旁,“可是容妃又出幺蛾子了这次她怎么生了个儿子”
云贵妃叹了口气,“之前你父皇被下了毒,发作了一批人,之后人就变得疑神疑鬼,不仅把自己身边的人换了个遍,连这澜馨殿和容妃身边的人也全换了。
容妃生产的那段时间,你父皇甚至不让任何太医近她的身,也不服用外头端进去的药,那贱人命好,生个儿子,呵,从此母凭子贵,本宫就知道会是这样。”
她就知道,这宫里的女人一旦生了儿子就跟多了张护身符似的,想当初杨嫔不就是靠着二皇子才能活那么长久
不过就算有护身符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要死在她手里
云贵妃面露狰狞,恨声说“你是没瞧见那贱人如今有多风光,本宫禁足这段时间,宫里的事情都是她做主,到如今你父皇也没吭声让她把权利还回来。”
“这么说来,现在后宫是容妃当家”
“她想得美没有本宫的同意,她连一匹布都弄不进来”
大皇子稍稍松了口气,“母妃,听说父皇对那位四皇子很上心”
云贵妃冷笑,“何止是上心啊,我看你父皇恨不得现在就下旨离那贱人的儿子为太子了”
“什么为何如此一个小婴孩而己,父皇是怎么想的”大皇子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越老越糊涂。”云贵妃发泄了一通,才正经地说“你父皇的心向来是偏的,如今老二被他逼反了,老三他又不敢用,也许他对你还有几分父子之情,不过只要云家在一天,他就会防备你一天,只有那个刚出生的,才能让他有安全感。”
“难道父皇要把我们三兄弟一个个铲除,等着那小娃娃长大不成”大皇子面露冷色,心里计较开来。
“他当然想,不过他暂时不会动你们,谁知道那贱人的儿子长大后能不能成气候,说难听点,谁知道他能不能顺利长大”
大皇子听出了他母妃语气里的阴毒,心里明白,不过他还是提醒道“母妃暂时不宜妄动,按父皇的脾性,这几年一定会对四皇子倍加关注,咱们可别自乱了阵脚。”
“你放心,母妃没那么傻,以前是占着你父皇的宠爱才敢糊涂,如今没了这份宠爱,母妃不精明些可就是死的下场。”云贵妃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母妃死了不要紧,但是绝对不会让容妃那个贱女人如意的,她想靠着儿子往上爬,做梦”
大皇子看着云贵妃鬓角的银丝,别开脸说“母妃别操心,儿子知道怎么做。”
云贵妃倍感安慰,“我儿很聪明,又有才干,当是最好的人选,不过你也要堤防滕誉,别被他的表面给骗了。”
经历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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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起起伏伏,云贵妃如果还看不清滕誉的真面目就枉为皇帝的女人了。
“他倒是装的好”大皇子咒骂一声,恨不得时光倒流,趁早解决了那个心腹大患。
“没关系,咱们不急,看清他的真面目,最应该着急的人是你父皇,那对父子才是真正的仇人,呵呵,咱们一旁看戏就好。”
大皇子也是知道柳皇后的死因的,虽然具体的经过不了解,但他知道,滕誉如果知道自己的杀母仇人是谁,必定不会善罢罢休。
这从他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就能看出来,仇恨积压的越深越久,才越要人命。
母子俩对视一眼,脸上均露出一点笑容。
这么看来,除了那个没长大的小婴孩,大皇子己经没有竞争对手了,母子俩得出这个结论后,才有种前途是光明的感觉。
230 您十一岁的时候在干吗呢
昨天给四皇子取的名字显示不出来,改成滕冲。一个羽一个中,也不是多偏僻的字,咋就显示不出来呢 三皇子府因为两位主子的回归而热闹起来,韩森事先得到消息己经将景阁苑打扫的亮堂堂的,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也修剪的格外齐整。
“七少,怎么不见汪仁”韩森没见到汪仁,有些意外地问殷旭。
“我把他留在山里了,让他监督山里的那些管事,顺便学点东西。”
韩森嘴角一抽,忍不住提醒道“少爷,汪仁还小。”
“过完年都十一岁了,还小吗本少爷也才十五岁。”殷旭完全是站着设话不腰疼,早忘了他是个千年老妖怪。
“那少年您十一岁的时候在干吗呢”韩森心道别以为老奴不知道,那会儿殷旭还是个人见人厌的胖子呢。
殷旭很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他是几岁被那老魔头劫走当炉鼎来着十一岁是个什么概念他早忘了。
“不用担心,青晟也在山上,他们师兄弟相互照应不会有事的。”
韩森叹了口气,“他们师兄弟感情并不深,青少哪里像是会照顾人的”就那位大少爷,自己还跟个孩子似的,比汪仁还不懂事。
殷旭瞇了下眼睛,斜眼看摊,“既然你这么关心那小子,不如你去山上陪他”
韩森一怔,弯下腰说“七少说笑了,老奴是三皇子府的管家。”
“知道就好,做好你本分的事情就可以了。”殷旭不讨厌这老头,只是这老头对他并非打心眼里喜欢,对他还不如对汪仁好。
当然,他不是吃汪仁的醋,只是人心这玩儿就是这么奇怪,你对我好一分,我就还你三分。
滕誉刚沐浴完换上新衣,宫里的太监就上门了,传皇帝的旨意宣他入宫。
天刚擦黑,滕誉连晚膳都没来得急用就入了宫。
宫里依旧灯火通明,只是那份与以往不同寻常的安静让滕誉不舒服,这里更像是一座冰冷精致的牢笼,有的人拼了命的想进来,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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