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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夜侍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匪满
“真没有”我颇不耐烦,摔开他的手往旁边踱了两步,躁声道,“他想用我体内魔剑之气养伤,我以为他要教我双修提升灵法。后来我没利用价值了,他就走了。我跟他就这么回事。”
被玩弄一番的事情要我当着自己现在的爱人面前说出来,搁谁头上也不好受
览冥玉面冰凝,眉眼间朔雪纷纷,冷道“所以你又找上我,与你合气双修”
一股戾气直冲头顶,我两眼发黑,双唇直颤,险些被这话气厥过去。
兀屠说过比他更难听的话,说我“沉迷双修,招之即来”,我就当它是个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览冥此言,比当初他施展在我身上的凝冰裂骨术更令我痛苦百倍那时只是肌肤一片片被冰晶冻得碎裂开,如今却是心房被他的冷言剑语冻成冰晶,一粒一粒碎开
我气极反笑,不择言辞回道“没错,我就是喜欢双修,逮着个男的就想修,灵力越高的我越稀罕我当初怎么招惹上你的为了根龙须我都肯爬商尘宏的床,我就是这样人尽可夫,不知廉耻,你满意了”
览冥顿顿地盯着我,眸海浩荡,时而风霜纵横,时而洪焰烁山。
怎么着,非要把我逼哭才满意
我强抑眼框湿意,瞪圆眼睛做河东狮吼状与他对视。干过的事就不怕承认,要你来嫌弃东嫌弃西的对我品头论足
我俩对峙良久,他先别开眼去,语意萧萧,却带着不容忤逆的威严“罢了,此事了结后,你立即随我回钟山。”
什么口气天机镜是你钟山辖下之物又怎了,我是卫弋,又不是东西。
他忽然伸手过来,我立刻反掌打开,用力过猛,倒把自己拍得手心发麻。
他一怔,眉间团聚山雨,出手如电,不由分说把我扯跌进他怀里,冷道“怎么,不许我碰了”
我咬着下唇默默挣扎,不肯回话。
他面上几经周折变化,终是强令自己放柔语气,虽不如刚才那么冻人,却也谈不上和颜悦色,只淡淡道
“此事到此为止,你我都不要再提。可以后哪怕你心性一如顽石,我也绝不会放任你恣意妄为,到时莫怪我管得宽了,管得紧了,亦休要气恼我对你严加约束,指手画脚。”他顿了顿,加重语气,“即便你恼怒哭闹,我也不会作丝毫让步。”
我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乍听上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要对我严加管教,甚至带着严师慈父的意味,可仔细一想,这厮的意思分明是
我管你卫弋怎么想,你以后就是我的人,有天王老子我亲自看着,看你怎么红杏
和玠梧如出一辙的霸道
我算是三生有幸,撞到这么个神手上,当下气也不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可当他矮子,重重压着我肩膀,满眼肃色,如临大敌地深沉询问“你可曾后悔招惹我”时,我满腔怨愤,再次付诸东流了。
我无语地翻翻白眼“我要后悔了呢你肯放我走吗”
他冷着脸,一副“你想都别想”的生人勿近之色。
我耸肩,又低头望着脚下层峦叠嶂的群山
“要翻旧账我们以后回钟山去慢慢翻,你再耽搁下去,误了时辰,真的就行动不便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中秋快乐
打滚求评论阿
96神尊呷醋下
趁着天色微暗,我和览冥顺利潜入上日观中
师尊喜净,观中日日掸扫,一尘不染。师尊还有个癖好,一般每过百年北极天柜山的家具用物几乎都会更换一次。以往我不觉得有何不妥,只当是师尊的洁癖使然,如今却越想越后怕他是在防我吗
小时候我还抱怨过,我说“师尊,您把东西都换了,我就没法穿越着玩了。”
师尊斥我道“卫弋,要再敢成日动用这力量,小心为师不饶你”
其实仔细想想,师尊的担忧都不无道理。天机镜的力量的确是万祸之端,我若一直好好听师尊教诲,绝不至于招惹到夭舍览冥所以,师尊这么做,只是为了更正制止我的恶习,不是要防我
我不敢明目张胆承认自己在祈祷,但我抑制不住意识深处的偏好,每当我嗅到一丝阴谋的气息,却总能迅速为师尊找到合理圆满的解释。我不断告诫自己不可如此偏袒,这样会影响我的判断,然而
唉。
“没有发现”
见我独自抚着师尊的掸尘发呆,览冥关问道。
我讪笑回神“不是,我还没有开始。”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在这个时代也不过过了几天而已,观中用具应该都还没有更换若统统更换过,那问题恐怕就真的
我的指尖不自觉晃动,心生胆怯,不敢觊觎真相,就怕真相非我所愿。
深呼吸,吐纳常新,抱元守一,宁心定气,我调整好心绪,整顿收拾复杂心绪,印堂虬纹青青,开始沿着记忆铭刻搜寻自己需要的东西。
漆黑重甲,墨兰深发,血泊双瞳
兀屠
当这个映像冲入我脑海刹那,我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惊呼,印堂阵阵发痛,手从掸尘上针扎似地挣开,趔趄三步跌入身后的胸膛时,晕眩的大脑才微微清明。
“看到什么了”览冥托着我双臂忧问“浑身凉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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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合拢双掌紧紧捂住眼睛,又用力呼吸了两下,苍白笑道“没事我还没找到。”
默默运转一边清心咒,我的手无法克制颤抖着再次抚上掸尘。
记忆如波纹荡漾开。
师尊于蒲团上闭目打坐,室中黑影一掠,兀屠现身。
师尊并未启目,只淡淡道“听说你奇袭大桃木,我就知不日即有故人到访。”
兀屠抱兄冷笑,并不言语。
师尊静如止水,平静道“当年你不告而别,这些年我四处明察暗访,却遍寻不得,便猜测你必是潜入九阴鬼界寻开天斧去了。想是自大桃木出来时被神荼郁垒发现,为免行踪暴露,干脆折身佯攻大桃木,让世人都以为你意欲强入鬼界,却想不到你是从鬼界出来的。”
兀屠依旧那副冷酷模样,哂道“不愧是鬼师,猜得分毫不差。”
鬼师
我脑子一懵,无法思考。
师尊,真的就是鬼车不对,师尊话里有蹊跷,我不可操之过急,枉下断言
师尊缓缓睁目,风神俊逸,撩尘而起,仙姿飘飘,冲门外道“本座有贵客到访,勿令打扰。”
门外传来仙侍的应喏。
师尊沏茶,为兀屠奉上一杯,这厮竟然冷傲之极,只抱胸冷睨我师尊,却不伸手来接。
师尊也不以为忤,将茶随手搁在兀屠身旁桌上,示意他坐。
兀屠仍是没动,冷道“本君此来,只再问一次你的答案。”
师尊语意淡漠空旷“往事已矣,我这些年闲居散游,早不问天下事。”
闻言,我一阵欢欣激动
兀屠点点头,举起桌上的茶,冷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以茶代酒,就此恩断义绝。”言罢,不待师尊说话,他兀自一饮,将茶杯随意扔在桌上,“鬼车恶名昭著,另一条路并不容易,你自己好自为之。”
师尊感叹,为自己斟茶自饮。抬眼见兀屠意欲离去,急出声道“且慢”
兀屠侧身冷睨。
师尊挺如秀松,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丝丝悲悯
“我以为你此行是来取天机镜的。”
兀屠抿了抿唇,不置可否,转头又要离去。
“兀屠,奉劝你一句,历史不可违。七千八百年前我既然见过你,便从不怀疑你能否成功回到过去,同样地尊主,依然会败亡,无论是远古时代,还是七千八百年前。”
兀屠用背影冷哼“与本君何干,本君只是去做该做的事。”
师尊摇头,忽然道“当年青玉宫一役后,你重伤变回原形,沉睡不醒,尊主魂魄尽散,我竭尽全力集齐,然则他魂魄依旧虚弱不堪,我不得已,将这丝魂魄养于卫弋体内,折损她剑气整五千年,耗尽元神,化回原形,以至于她对前尘往事一概不知。这数千年,我亲眼见她日夜受噬,煎熬度日,形同枯槁一千年化回人形,又养了整整一千五百年才苏醒过来我给她取名卫弋,便是希望她能扔掉槿儿的身份重新生活,不要再卷入神魔之争中。”
兀屠旋身,微微眯眼,将大拳一紧,抚了抚手中的开天斧柄,轻道“多谢。”
谢师尊保存了玠梧的魂魄,还是谢师尊让我重获新生
师尊上前一步“这么多年朋友,我看得出来,这回你对她是动了真情。她如今虽心性懵懂,对你其实一直记挂在心,兀屠何不学我们,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兀屠没有回答,亦不曾有丝毫所动。
见儿女私情动摇不了他,师尊又道“你此去生死未卜,亦不知是否还有再见之日,临走前,你不去看看她”
什么意思这会儿我根本不在北极天柜山,师尊又不是不知道。缓兵之计
用我来缓兀屠,找错筹码了吧
兀屠向前迈了一步,自走他的路。
看着兀屠消失,师尊良久不语,末了只向着他消失的地方惆怅地自言自语“你会后悔的。”
我脑海中莫名浮想在钟山时兀屠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泊,他自上而下地看着我,笑得暧昧不明
“真没想到你竟然就是那烦人的玄”
师尊不是想施缓兵之计,他只是想让兀屠来看看当时的我然后发现,原来卫弋就是玄算子
师尊为什么说兀屠会后悔。
玄算子,他必杀之。而我他真的对我有情
师尊忽而又一声轻喃,听得我鼻头一酸,泪意上涌,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他说
“我又怎能眼见你伤我徒儿”
师尊,答应兀屠会置身事外的师尊,是为了保护我才千里迢迢赶到皇宫的,我之前竟然还将他想得如此不堪我,我
回到现实,我松了口气,却又多了些沉甸甸难以言喻的东西。
“看到什么了么”览冥见我长长吐了口气,为我拭去额头汗珠,柔声询问。
“不是。”我捂着心口微微一笑,灿烂绚目,“还好还好,师尊不是鬼车。”
要得到别人的认可并非容易之事,尤其是一个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恶人,我也要保护我的师尊。
览冥怔怔盯着我,忽而苦笑,揉着我发丝低道“你心里最在乎的,真是你师尊。”
我讶然抬眸,不明所以。
他侧目道“上次回来,是担忧你师尊伤势这次回来,是为了还你师尊清白你呀”
何时才能为我而来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我却懂了。
我一片茫然。览冥吃兀屠的醋我理解,怎地现在连师尊的醋都吃上了,这我该怎么办
道歉我又没错。发气没气发不出来。
嗯,怎么都怪怪地懒得理他
我在外头悠晃好些年,离开前又顺道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亦是干净整洁,夕阳余辉洒入,桌上摆着我以前捏的泥偶,做的小木甲兽,墙上依旧贴着面壁思过时抄写的女诫,贴在墙上不为别的,主要是那段日子天天炼字,登峰造极,我觉得那几个字是我写得最漂亮好看的,干脆就给裱起来自我欣赏。
衣柜里有个暗格,是我藏材料的,打开检查一下,空空如也,小维办事牢靠,我让她统统打包过来,她果真半点儿不留。
我四下搜了一遍,发现除了些年少时玩耍的东西真没什么好带走的,就招呼着览冥走人。
回头一看,览冥竟在把玩我捏的小泥偶。
“捏得好吧。”指着靠窗那一排活灵活现的泥偶显摆道“努,这个是师尊,这个是我,这个是小维,这个是阿延,这个是”我瞅着碧蛇姐姐的泥偶,心中警钟大作,往他手上偷瞄一眼,当即恨不得时光倒流,打死我都不会带他进屋缅怀过去
我怎么都忘了我还捏过兀屠的泥偶呢
又要吵架了,又要吵架了我哀叹。
出乎意料地是,他把泥偶放回窗台,朝我漫不经心嗯道“走吧。”
隐忍不作,倒霉在后头
我憋不住话,窜到他跟前张臂拦住“你现在要打要骂直接来,别秋后算账。”
他微蹙浓眉,负手在后,抿抿薄唇,却没说话。
我瞪着眼睛看他,随时准备接招,是以他突然伸手,我立即就摆出格档姿态。
他略错讹,五指一换,揽星抱月,就围着我的腰肢把我拽到他胸口,俯身吻住。他一点一点咬我的唇,细细麻麻地,带着一丝痛,又不是很痛。
末了,贴着我的唇,怅然一嗟“我这样子,是不是很惹你讨厌”
我愣了愣,直觉摇头“没啊。”
他手臂收得更紧,软软的睫毛与我交接,我忍不住踮脚吻了吻他紧闭的凤目,无比认真“我发誓,从今以后只和你双修。我卫弋向来说话算话的。”
览冥对我的誓言十分无奈,把我的手拿回来握在掌心里,低道“不是的你不懂。”他叹了口气,眉眼颤动,稍微挣扎后,呢喃道,“你知道吗,每次你回去,我回忆起七千八百年前与你种种亲密有时连对过去的自己和你,都无法释怀。”
自己吃自己的醋
我嘴一歪,忍不住笑场了。
览冥两颊闪过一丝红晕,迅速板下脸孔,用力捏了捏我的手以示警戒。
我只好强忍,抑制不住身体怦怦作抖,憋着笑艰难出口“好好好,以后若再穿越,连你我都敬而远之,我只和这时这世的你双修,行不行,览冥神尊”
览冥从没被人用这种逗孩子的口气对待过,一时表情分外精彩,估计正在对自己的天真坦白悔恨交加。
我怕他真的恼了,赶紧扑过去抱住他,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笑道“览冥,我好喜欢你,比喜欢师尊还喜欢,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他的心跳微微加快,我想抬头看他表情,却被他紧紧扣着脑袋,无论如何挣扎不得。
我整张脸都快被压扁,嘟囔叫嚷道
“你要捂死我鼻子要压断了览冥,我打你哦唔,唔嗯”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卫弋对师尊和鬼车的心理,比较类似于览冥对卫弋和槿儿的态度,那啥,关心则乱,越在乎就越没有办法保持平常心。
97等待使命
寅时赶到昙宫,小昙花精还在担惊受怕地卖力演出,见我现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都快滴出泪来。我好生安抚一遍,又耍了吃东西的老招数把她换出去。
览冥随后出现时,我正拧着自己衣衫嗅,见他过来,便道“刚才出一身热汗,又跑来跑去地,我想沐浴,你一道么”
览冥点头,立即下令赐浴韶清池。
侍女们备置妥贴,先行告退,览冥褪去衣衫,已经先行下池。
这温泉池在人间是稀罕物,于览冥眼中却十分下等,他也不见得有多享受,纯粹只是为了陪我。
话说回来,尘埃哪敢近烛龙金身,我倒真没见过他沐浴,但他比我见过的任何雄性都干净。
我边想边脱了衣服,瞅着他靠岸的精壮背影,完美身形,肌理匀称,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撒丫子才对准他冲刺起来。。
览冥惊觉回头,我已经跳到他背上,膝盖跪上肩膀,手抱着他的头稳了稳,便开始放肆大笑。
水中脚滑,览冥怕摔着我不敢枉动,两臂高举,牢牢捏住我双臂,拔高声调佯怒“卫弋,快下来,小心摔着。”
我嘻嘻笑着,干脆抬腿骑上他肩膀,故意乱晃。他跟我扯打起来,我就用脚趾头去挠他鼻子,他开始还一再忍让,只用巧力拽我,无奈秀才遇上兵,碰到这么个不要脸皮的八爪鱼,什么巧力都无济于事。
到我拔开他的发髻,用爪子在他头上乱刨一通后,头可断发型不可乱的览冥神尊终于大发雷霆,单手捏住我肩膀,身子前倾,一个过肩将我摔进水池里。
我料定他会接住我,摔下去时还放肆大笑,到温水前呼后拥堵进鼻子嘴巴时,才赫然发现自己真被他扔进水里了
我疯子似地尖叫着跳出水面,指着正在拼命打理被我抓得乱七八糟头发的览冥撒泼
“你摔我你敢摔我”
览冥试图用玉钗把盘髻固定后,屡屡被近身骚扰的我打断,无奈之下只得单臂夹住我的腰,让我整个人横挂在他身侧,另一手将玉钗抛上岸,往水里一沉,再将头发抹至脑后,缓缓露出水面。
湿漉漉的长发服帖地顺着他漂亮的脑弧往后顺势披挂开,有少许几缕从鬓前滑下,更为他皎洁如玉的绝妙容颜凭添了几分风流撩人。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披下头发。
览冥的额头十分饱满,很适合将头发盘好,但此刻湿漉漉地散下来,令他的相貌发生了些为的改变,显得不那么正经,却多了一份邪魅。
他朝我露出鲜有的咬牙切齿。我立刻打算脚底开溜,无奈现在被他夹在腋下,压根动弹不得,只好冲他讨好求饶的挤眉弄眼。
他把我扔上岸,让我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在湿漉漉的地板上,仅余小腿




六夜侍寝 分节阅读_73
泡在水里,一手摁着我腰背将我牢牢压稳,一手揪着我臀瓣,作势轻轻拍了两下,斥道“皮痒是吧”
“打脸好了,不要打我屁股”我无赖地叫嚷。若他真敢打我脸,我一定会喊“打哪儿都行,别打我脸。”
览冥没有回我。
感觉粗壮的手臂挤到我两腿间,将它们分劈开,我拧出最大的弧度往后望,就在回头刹那被他饱满的占据。
和着水声,他的肌肤与我的肌肤碰撞,分离,伴随他的进退,不停发出令人骨酥体麻的“啪啪”声。
精疲力竭昏睡前,我产生了个念头。
一二三四五我就算了,好歹回七千八百年前去岔了岔日子,览冥这可是连续好几天昼夜战斗不息阿
莫不是这几千年把他给饿坏了
早上览冥的皇帝身份令他不得不尽早离开温柔乡跑去上朝。他起身的动静惊醒了我,我饶有兴趣地看他洗漱着衣,抱着被子一边看一边傻笑,他回头睨见,坐回床头没好气道
“这几日“朕”不分昼夜地待在昙宫中与你纵情声色,昨就收到言官进谏了。”
我用脚趾去蹭他腹下双腿间,被他巧妙地避开,于是咯咯笑了会儿“你还不赶紧去上朝,怎地,要把那昏君做到底”
他摸着下巴,学我口气道“我已经下令司命加速着理,这帮子神仙日子过得实在滋润,办事动作忒慢,改天得让中天老儿好好管束管束。”
我先前一直没太在意这事,听览冥说起,便问“你打算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览冥平稳道“我让阎罗那头物色了个与商尘宏命格相差无几的魂魄,先送过来借尸还魂,待他铲除孟氏余孽后,其江山会被先太子与元咏妍之子取而代之。”
“孟氏可是你的后人,你倒舍得。”我笑道。
他回眸挑眉“若我不曾觉醒,孟氏命数亦到此为止。”
我努了努嘴“哼,白心痛你了,我看你到人间来也不是受苦受难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看过你的轮回命盘,代代福寿高禄,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惬。”
览冥与我逞口舌之争向来无甚胜率,无奈笑了笑,又揉揉我的头发,便龙骧虎步上朝去了。
“商尘宏,旧炤宣宗,历永嘉朝,遇事韬晦,群居游处,未尝有言。”
炤史帝王本纪
我在床上又滚了半个时辰,神清气爽爬起来,整洁服饰,径往师尊下榻处。
进屋时,小维和阿延也在,不消多说,小维那兔崽子看我的眼神已经荡漾得可以摇秋千了。
“以前还以为要和章莪山结亲家,这下更不得了了,居然跟钟山攀上了姻亲。”小维完全当我不存在,兀自跟阿延咬嘴。
我揪住她耳朵,拧到门口,瞪道“没大没小,滚出去,回头看我代你师傅好好收拾你。”
小维朝我扮了个鬼脸,笑嘻嘻拉着阿延走远了。
屋里就剩下我和师尊。他老人家正要开口询问我这次经历,我却先跪在他面前,以首伏地,轻道
“师尊,孽徒冒犯,请师尊责罚。”
“怎么了”师尊疑惑。
“徒儿,徒儿偷偷去过上日观”
师尊一愣,从榻上走下来,拉着我站起身,眉间依旧云淡风轻“这么说,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万般歉疚道“徒儿不该怀疑师尊,其心当诛,自甘领罚。”言罢又要跪回去,却被师尊拦住。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略微沉吟后,低道“你不怪为师”
我不解抬眼。
他叹了口气“欺瞒你身世,耗你元神。”
我摇摇头,就算亲耳听到他跟兀屠说出此事时我也一点儿也没有怨恨过,诚恳道
“师尊,当年青鸳死后,敦玄魂魄曾复苏过,她对我说,只因我这身穿越异能和剑气使然,一生羁绊于命数,坎坷波折,所以她在我身上施展却影无相术,希望我能借此跳脱过去的枷锁,变回当初章莪山时无忧无虑的槿儿。”
这些事,我连览冥都没有告诉过。
当时被览冥伤得遍体鳞伤万念俱灰的我缩在乌龟壳里,选择逃避。却影无相术施展在我身上后,我还不满足,问她有没有什么阵法可以封印掉所有过去的回忆。
她的神情有些微的受伤,只怅然摇头“我不会我不想忘记。””
这是她活着时永远不会有的体悟,或是因为身死湮灭,才能暂时跳出宿命的折磨,坦诚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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