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蜚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Vicki
“开门。”陆琛踹门。
陆琛暴怒,“我叼你老母,陆嘉明你开门,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就隔一道门,她在门内哭喊。陆嘉明放肆大笑,“就是搞你女人又能怎么样?”
陆嘉明不久前磕过药,现在兴致十足。
“陆嘉明。”黎珊举起玻璃片朝向陆嘉明,这种威胁太软弱,又对准自己,玻璃尖已扎进纤细脖颈的皮肤,微微渗血。
“阿珊原来中意扮烈女,可是uncle早就把你卖给陆家,你今晚回来陆家,不就是你已经同意给我玩?”
如在火宅之中,如遇阿修罗。
陆嘉明再向前,狠狠拽住她头发,“阿珊,你给我玩一下,好快就做陆家少太,这笔生意不亏。阿珊,你想清楚。”
头皮被扯得很痛,不若去死。
禽兽终于撕下斯文面具,陆嘉明同她一步距离,他再跨一步,“好,那就看看阿珊敢不敢……”
这是她逃不出的生天。
陆嘉明话未说完,黎珊已将碎玻片割上脖颈,热热的血流下,陆嘉明慌了,“你还真的……”
那就豁出去。
生死一线,她要死,于是下手更重些,红溅在白壁上,触目惊心。陆嘉明吓得跌坐。
门终于被撞开,可是太晚了。
陆琛拿枪对向陆嘉明,眼球快要爆出眼眶,额上青筋暴起,“我说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我没……没想到她这么烈。”陆嘉明向门边挪移。
“阿……阿琛……”陆嘉明扑在陆琛脚边,“阿琛,你放过我。”
“那你有没有放过她?”
砰。
子弹的热气同微焦的硫磺味。
陆琛把她抱起,黎珊整个人昏沉无力,手臂软弱到勾不住陆琛脖子,“……你怎么会来。”
怎么会有那样多的血,他宁愿流血的那个是自己。
陆琛眼泪不自主流,这些年来他第一次流眼泪。
“阿珊,阿珊,无事了。都无事了,你不要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伤口很深,黎珊面色苍白睡着,她倦极。
“我才同你讲再见,你就进医院,我们是不是根本不能分开?”陆琛哽咽,“我怎么会想你同别人结婚,我根本不想……”
“你知不知道,你那天在喜帖街把我气到要爆血管?”陆琛扣着她手,“后来我都想回去把那间喜帖铺烧光……可是你为什么要同陆嘉明结婚?我实在想不出。阿珊,你同我讲明好不好?”
黎珊沉沉睡着,不肯醒来。
陆琛守她整夜。
黎氏夫妇在三藩市忙生意,一天后才赶回。黎珊醒来时,林丽珠正把汤向碗里倒。
“妈咪。”黎珊见到林丽珠眼泪便流下来,林丽珠吓一跳,紧紧搂着她。
“阿女,怎么你同嘉明都进医院?”
黎珊记起那声枪响,陆琛在哪?
“嘉明还好吗?”
“你爹地去看他了,身上中了一枪,离心脏好近,不过救回来了……怎么回事?”
陆琛该怎么办?陆五会放过他?
从住进医院来,黎珊就没有见过陆琛。病房里的时间过得很慢。她在白天睡觉,晚上醒来,然后看每日的新闻回播。她和这座城有了时差。
从前茵茵同她说,不需要过得很清楚,因为这个世界很废。她现在发觉这话很对,比起清醒着面对那么多不如意,她心甘情愿过一种时间错误且混沌无序的生活。
黎珊打开电视,幸好是单人病房,她可以自由自在地深夜看电视。
新闻播报员在电视里不休不止地念新闻稿,好像永远不会觉得累。她有点困了。
“今晨六点在尖沙咀发生一起命案,警方初步怀疑与香港黑帮有关。其中一名香港人被杀身亡,死者一百八十二公分,着黑色皮褛,短发,疑为黑帮成员,目前为止,还没捉拿任何有关的疑匪。”
他也有一件黑色皮褛。
黎珊一颗心慌张起来,不是他,一定不是他。可是现在陆琛在哪?





蜚蜚 剪发
从医院离开时天快光,陆琛回到出租屋。
阿明见到他回来,松一口气。
“大佬,你知不知你在做什么?你对陆嘉明开枪?”
“你消息好灵,谁同你讲?”陆琛漫不经心喝水。
“还好陆嘉明没死。”
“我后悔手没准一点直接打穿他心脏。”
“陆五不会放过我们。”阿明不解,自己死都要死的明白一点,干脆问清楚,“大佬,你这次是为什么?”
“你别问了。”
“为谁?”
“黎珊。”陆琛躺进沙发,“你知道了就别问了,我要睡觉。”
“大佬,为一个女人快要搭进一条命,值不值?”
“我说值就值。”
“你疯了?”
陆琛懒理他,头枕上胳膊很快睡着。
陆五从台湾赶回来,陆琛不去谢罪,陆五也没任何行动,大家就当无事发生,只有陆嘉明一个人日日在病房里喊要杀了陆琛。
政策变太快,一个硬币从左手换到右手,几场会议已经结束,又有新政策出台,肥彭在无线电里讲话。
明明以为末日都来,怎么还不到?香港会不会沉没?股灾会不会再来?今日菜价会不会升?
从前港人都争分夺秒移民,口中高喊香港不能再待。如今形势变换不定,在一艘随时可覆的船上,大家反而把生活过好,齐心协力发扬狮子山精神,真是捉摸不透。
黎珊在看玫瑰经,看一会便又放下了。
颈上缠着纱布,微微一扭头伤口便会很痛。好不容易才睡着,她又梦到在陆嘉明房间的那天。
是一个噩梦,她哭着醒来。
黎珊想起,陆嘉明说她头发好漂亮,她便很快翻出把剪刀,对着镜子把头发剪断,一头黑软长发被剪得七零八落,她对着镜子笑,眼角有泪。
护士端着药进病房,看到她这般吓个半死。打电话call来黎生黎太,黎氏夫妇半夜急匆匆赶来。
黎正坤见到黎珊第一眼便骂她,“你是不是疯了。”
林丽珠抱着她哭,“阿珊,阿珊,你怎么了……怎么把头发糟蹋成这幅样子。”
黎珊望着天花笑,笑中带泪,原来他们最在意的是这头发。
晚上护工照顾她,守在她床边不肯睡,黎珊要她去睡觉,女人睁大眼睛摇摇头,“黎太要我照顾你。”
“我没事,你去睡觉。”
她坚定地摇头。
“可是你一直在这里,我根本没办法睡觉。”
护工不放心但还是离开房间。黎珊始终都无法入睡,半梦半醒间,伤口好似更痛。
这夜陆琛到她床边,她睡梦里都揪住眉头。
他突然心焦,一吻落进眉间。唇太冰,于是黎珊惊醒,才要喊叫,陆琛覆住她嘴。
“你怎么来?”黎珊压低声音。
她好想陆琛,她以为不会再见到他。
“想你就来看你。”陆琛皱眉,伸手点一点她头发,“怎么回事。”
“不喜欢就剪掉了。我是不是好丑?”黎珊苍白笑笑。
“不是,蛮可爱,好似个不良少女。”陆琛揉揉她发顶,“哇,好扎手。”
骗鬼啦,哪里可爱,头发剪得杂乱像个鸡窝。陆琛几时学会哄人?
“你讲大话。”黎珊看着陆琛。
他眉眼好看,凌厉却又温柔,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我带芒果给你吃。”陆琛从身后拿出一个胶袋。有三个好肥硕的芒果。
“你来探我只带芒果呀,人家都是送花的。”黎珊佯装生气。
“你还敢嫌。”陆琛捏捏她脸颊,“脖子痛不痛?”
“有一点。”
“早点睡。”陆琛给她掖掖被角,“明天下午我接你,去把头发修一修好不好?”陆琛笑起来。
“好呀,我在这里都要闷死了。”
“我都好想你。”陆琛打算替她抚顺头发,可是实在做不到,无奈用脸蹭上她额头,“下次不要这么傻。”
他从窗口跳出,那条背影劲瘦。
床头的三只芒果好香,黎珊一夜睡得安稳。
黄美仙在窗边抽烟,一边的椅里坐着肥威。
“阿女,前几日琛仔来找我。”肥威把胳膊支在椅扶手上托着腮。
把烟头捻灭,黄美仙心不在焉,“找你?”
“他要争坐馆。”肥威很焦急似的。
“又关你什么事?”
“你中意他的嘛,你将来一定嫁他,我就希望你平安,我不会撑他。”
“现在希望我平安?你管太多了。”
“……”肥威满脸愧疚,“阿女,当年我实在没办法。”
“我又不怪你。你去同你的阿宝亲热,争取给我添个细佬,不用来我这里忏悔。”黄美仙冷笑,“我的事不用你管。”
肥威无奈拖着沉重脚步离开,留下她一个人。
黄美仙指间一条细细香烟,波浪卷发随意蓬着,其实她很漂亮。




蜚蜚 黄昏(微h)
那天下午,陆琛揸车载黎珊到弥敦道理发厅,剪头发的是五十几岁的男人。
“邓伯。”陆琛扣着黎珊的手同男人打招呼。
“阿琛来啦,这是你条女?”邓伯很好心,没有问起黎珊脖子上的伤口,“我看靓过电影明星,阿琛好福气”。
陆琛笑着望她,“麻烦你给她修一修头发。”
黄昏婉约暧昧,落日映得满屋粉光。陆琛抱着黎珊蜷在沙发里。
如果时间就此停住,一双人,一张沙发,已经足够。
“一直没问你,为什么要自己剪掉头发。”陆琛捏她细白手指。
“那天陆嘉明吻我头发,我觉得好恶心。”
“傻女来的。”陆琛拿脸蹭一蹭她的光头,“不过我阿珊这样都好靓的。”
“讲大话。”黎珊翻一个白眼,却还是好高兴笑起来。
“刚才你说要剪个光头,你没看到通伯吓到眼镜都要跌下来。”
“是吗?我都没剪过光头,就剪一次。”
“像个尼姑。”陆琛翻身把她从沙发上捞起,很突然。
黎珊站不稳,攀着陆琛肩膀,陆琛用额头抵住她额头,顺理成章眼睛对上眼睛。陆琛气息灼热,眼神也好热,黎珊颊上泛红,“你干嘛。”
“不如我们试下……”陆琛在等她。
黎珊没有反抗,白瘦手臂搭上他肩头,主动献上一吻。明明是她主动,陆琛却反客为主,撬开她牙关,予一记缠绵热吻。陆琛手环上她腰,向上探到那枚拉链头,杏白色连衣裙飘飘落地,她羽化成仙。陆琛一遍遍抚上少女支棱着的蝴蝶骨,最后抱她到床上。他跪在床边细细捏磨那一段纤细脚踝,他吻她脚尖,白嫩精致的脚,珠贝样的甲,他的阿珊由头到脚都生得完美。手指徐徐向上,那小腿很匀称,再向上游移,那大腿很雪白,带薄茧的手掌让黎珊觉得很痒,轻扭腰肢,陆琛口干舌燥,心跳加速,是十六岁少年偷看成人电影才会有的感觉陆琛解下那片白色胸围,白嫩胸乳弹露在外,他被迷到失魂。
陆琛想了有多久,从第一次在房间里拥着黎珊,嗅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气,每次自渎脑中都是她,陆琛想黎珊跪在他腿间,在他身下呻吟,她喊痛,喊阿琛慢一点。
他的爱暴烈,他要全部给她,他打开她。
玫瑰色的黄昏小雨,一城细碎的灯光被沾湿,缠绵多情的雨一如他们。
房间昏暗,情动至深处。
“阿珊,你知不知我想你几多次。”黎珊颊上酡红,眼睛紧闭,陆琛轻啄她眼皮,“从庙街你醉倒,我就想,从茶餐厅你坐我对面,我就想,还有重庆大厦那个下午……”陆琛打开她一双雪腿作m字,黎珊完完全全暴露在他面前。陆琛看得眼发直,腿间是属于幼女的嫩红。陆琛情迷,手指作恶,搅旋着那朵紧含的花苞。柔软温热的舌在花蕊上游移,少女未经人事,那朵花却很快泣泪,他贪婪噬下丝丝甜香。酥麻感袭来,黎珊抬腰。少女脸红得滴血,因身体从未经这般仔细探索。胯下之兽出笼,傲然挺立,拍在她雪白大腿内侧,这兽在少女腿间游山玩水,终寻到温暖湿润的蜜穴。青筋暴起的柱状物充血,滚烫又凶猛,似是决心要为她烙印,再侵略,再压占。入口湿濡,欲望紧压穴口,再向前冲入那段狭小甬道,他便完全拥有她。欲进入之时,黎珊却骤然收紧,不欲这娇花经痛绽放。
黎珊祈求天父现身,带她离开地狱入天堂,可是现在能带她上天堂的只有陆琛也只能是陆琛。
因那个人是他,少女心甘情愿食下禁果,吞下眼泪。
今夜,圣徒终于得吻他的圣骨。
“阿珊,你放松。陆琛轻咬她耳垂,似是哄诱,陆琛骤然挺入。黎珊便破碎,她惊叫,同她一起破碎的还有那窗外的月。黎珊腻得滴水的呻吟传进陆琛耳朵似一剂催情良药,他不停歇。
好痛,是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她会不会死?那花今夜终于绽放。
“好痛……”她吟出,痛得饮泣,眼尾染上情动的红。
陆琛舐去她的泪,“你忍下,以后会好爽。”
陆琛动作慢下来,他被黎珊绞杀。陆琛吻她唇角,手中乳软绵滑嫩。黎珊求饶,陆琛要她臣服,他开辟她,陆琛要黎珊永远记住他。陆琛咬噬她锁骨,吻她颈,如开辟新地,肆意留下自己的标记。这个时候怎能停,陆琛进入更深,陆琛在黎珊里面,黎珊的温暖柔软包裹着他。他不能被斩死,他不甘心,如今陆琛却心甘情愿死在黎珊身上,这样也是得善终。陆琛冲刺,带她攀上欲望之巅,带她欲海中颠簸。
一次次挺入磨合,快感伴着痛感像电流遍传全身,阵阵酥麻,交合处淋漓,陆琛全部给她。最后之时,喘息夹杂着呻吟,陆琛丝毫不觉疲惫,只是顾及到身下人吃不消,于是速战速决,完成最后一次挺送,陆琛抽离,作恶的凶具上沾着丝丝丹红的白浊。黎珊身体绵软,颊上留着隐秘暧昧的绯红,昏昏沉沉睡着。陆琛给黎珊清理干净,把少女的柔嫩多汁的身体圈在怀中,看着她熟睡如婴。
他骨中的骨,肉中的肉。
面对黎珊,谁会没有私心?陆琛发誓,他要一世守她,一世爱她。




蜚蜚 金鱼
九月中,陆嘉明出院,他反常地安静,没有找陆琛麻烦,安心待在家里养伤。时间让一切归于平静,黎珊暑假也已结束,返校上学后只能忙里偷闲同陆琛拍拖,不能不说好甜蜜。除去拍拖时间,陆琛抽空去同肥威饮茶赌马,为他一张宝贵选举票。一切都朝平稳的方向发展,连香港局势都缓和下来。
九月二七日,上午八时四十三分,尖沙咀警署接到一封匿名举报信,信中指控香港市民陆琛故意杀人罪,除信件外还附有一盘录像带,证据确凿,罪名成立。警署在传告陆琛前接到一通电话,于是拘捕令撤销。都说香港最讲法制,怎么一通电话就让法治精神溃败?
水火不容的父子关系是陆家永恒主题,客厅里陆嘉明同陆五安静对坐。
“你今日去警署递举报信?”陆五看着墙壁上的挂画,心平气和。
陆嘉明没有否定,只是耸耸肩,“爹地,你不能护他,陆琛这次开枪打我。”
“拘捕令撤回了,阿琛不会蹲监。”陆五云淡风轻一句,五十几岁的人眼睛还是很锐,手还是可以伸到警署那边,做他想做的事,保他想保的人。
“为什么?他开枪打我,我差点死在他手上。”陆嘉明歇斯底里,快要掀桌,“我一定把他送到差人手里。”
“你是我个仔,我最心疼就是你。”陆五吐露心扉,父亲爱儿子是真。可是下一秒陆五淡淡道一句,好似这个儿子的生死根本无关他的利害。“嘉明,你不要任性。”
陆氏父子对峙,剑拔弩张。
“是不是你都想我死?”陆嘉明骤然起身,苍白的面孔因怒气而涨红。
陆五也站起,看着陆嘉明。面对面站着,两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尤其是那双眼,目光冰冷暗狠。
“阿琛被抓,就会牵连陆家,牵出整个社团。他知道太多,不能落进差佬手中。”陆五拿出手帕擦手,然后放回衣袋。
陆嘉明愣住,或者说他根本不懂陆五意图。
“陆琛不会从柬埔寨回来,就算要当这个话事人,也得有命去坐。”陆五已经完全讲明,食人不吐骨的陆五,在陆嘉明出事前,陆五已起杀心。陆五无奈,自己的仔蠢到家,不讲明,第一个坏事的就是他。
每周最开心的是周五下午,黎珊不用补课,她落学,陆琛去接她,载黎珊去玩。去打保龄球,少女手腕软弱,铅球跑偏,一个保龄球都不倒。陆琛气到喊黎珊傻女,还是耐心交给她。
“手腕要绷紧再用力,不能急着把球甩出去。”陆琛手掌覆住她手,黎珊被圈在他怀里,“要看准再出手,稳一点。”陆琛带着她手把铅球甩出,信心十足看着球滑走。
“全中!好犀利。”瓶子被全部击倒,少女开心到在陆琛怀中跳起,头顶撞到他下巴,陆琛无奈揉着酸痛的下巴,“你是傻的吗?”
从保龄球室离开,两人嘻嘻哈哈去金鱼街的铺头看金鱼。
金鱼街是整个香港的水族馆,小小一条街,怎么这样奇趣丰富。金鱼被装进胶袋,铺里整面墙壁都是游动的金鱼。水族箱里的红橙墨银吸走黎珊的注意力,她瞪大眼睛在看。陆琛也在看,黎珊的侧脸,鼻尖翘翘,眼睫忽闪,好靓,陆琛心里不住暗叹,陆琛想咬少女鼓鼓脸颊。黎珊也惊叹,好靓。
一只血橙色的狮头在眼前游过。
“你看,这只好靓。”黎珊忍不住指着一只兰寿金鱼给陆琛看,面边笑涡浅浅。
“哇。”陆琛敷衍她,都是大个女了还中意这种小东西。
“你不可以应付我。”黎珊似是听出陆琛口气里的敷衍。
陆琛尴尬摸摸鼻尖,“哪有,我怎么敢。”龙安陆琛最硬颈,宁愿断骨都不低头,怎么今日肯对着个头都不到他肩膀的女孩示弱。
“以后你惹我生气,就买金鱼给我好不好?”
“好啊。”陆琛弯腰同她一起在水族箱前,“不如我现在买给你?”
“不要。”黎珊太大声,引得老板向这边看,老板已经不乐意,下午一笔买卖都未做成,大家都只看不买,黎珊识趣拖着陆琛手离开。陆琛搂住她肩,一起走进麦记买甜筒。




蜚蜚 带回一只红宝石戒好不好?
坐在麦记门口不远处的长椅上,陆琛看着黎珊吃下最后一口甜筒。黎珊从旁边小丑手里牵过一只红色气球,笑得眼睛弯弯,无忧无虑的少女,希望她可以永远这样快乐。陆琛拿指腹给她揩净嘴角边奶油,话几次到嘴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世界最狡黠生物不是狐,是十七岁少女。
”陆生,你有事要同我讲?”黎珊一眼看穿他心事。
”没有。”说完陆琛都后悔,黎珊怎么可能被轻易骗过,”有。”
黎珊觉得陆琛像个鹌鹑,少女眼睛亮亮笑着看他。
”我下星期一去柬埔寨,机票已买好。”陆琛想来想去,都不若直接告诉她。
”去做什么?”少女的笑容凝在脸上,裙边被傍晚七时的风轻轻扬起。
”探一个朋友。”陆琛打算搪塞过去,”是陆五爷一个朋友,我代他去问候。”
”你对陆嘉明开枪,他……”黎珊显然有疑虑。
”偷偷告诉你。”陆琛侧侧身贴近她耳边,”我是他个契仔,他锡我要超过陆嘉明。”
”锡契仔要超过亲仔?”黎珊认真思考,”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我们社团是这样的。”
陆琛搪塞支吾,黎珊也不再追问,心里再大的不安都紧紧掩住,”柬埔寨有什么特产?红宝石?”所有的疑虑与担心都只得靠一句玩笑话来化解,”你从柬埔寨给我带一只的红宝石戒,好不好?”
”哪有亲自问人要婚戒的?”陆琛看她。等她再大一点,陆琛一定娶她。陆琛肯定,除了黎珊,他这辈子不会再遇见更合他心意的女仔。
少女面颊粉红,看着天边流云浮浮冉冉。
”好,我一定拣最靓那只带给你。”陆琛揽过她肩膀,静静同她看着小丑在远处同小孩子嬉闹。谁的心不安,谁的笑容苦涩又甜蜜?
微微夜风,人也在这风中沉醉酥软。陆琛拖着黎珊的手送她回家,可能下午玩得太累,两个人都不说话,就静静走路。才走几步,黎珊就喊脚痛,陆琛没办法只得背她。黎珊伏在陆琛肩背上,把脸贴在他后颈很久不出声。陆琛以为她睡着,于是轻轻唤她,”阿珊。”陆琛察觉到她肩背抽动,便着急放下她。黎珊在哭。
”傻猪,你哭什么。”陆琛心疼看着她一张脸泪水模糊,只得把她揽进自己怀中。”我又不是不回来。”
”柬埔寨女仔是不是好靓?你会不会不想回来。”少女秀气的两道眉皱起。
陆琛无奈笑起来,是不是再靓的女生都会有漂亮危机,”你最靓,我一定回来。”
”若果你不回来,我都不会等你,我会中意别人。”黎珊威胁他。
真是傻女,这个时候是不应该用威胁的,离别时分是要珍惜的,因为你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再次见面。有些分别是三五天,而有些分别是一世。
陆琛又气又笑,”我爬都要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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