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良缘之一代军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绿
这次,敖天干脆选择沉默,根本不屑于解释。单御岚这边苦于没有证据,敖天这边又冷傲不驯,气氛再一次僵冷起来。
“本月十六日晚上,我和他在一起。”平静的女声打破了一室的沉静,紧接着,是茶杯碎裂的声音。
瓷片从松开的指尖滑落,茶水溅了一地,坐在上位的夙凌,双眼一横,狠狠地盯着顾云,这个该死的女人,那晚彻夜不归,她就是和敖天在一起
顾云被瞪得莫名其妙,有些怪异地盯着夙凌被热茶烫得泛红的手,他又发什么疯
敖天幽冷的眸静静地看了顾云一眼,很快又默然地收回视线,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短的来不及捕捉。
“一整个晚上”小心地看了看顾云身旁一句话都没有说、显然已经气得头顶冒烟的男人,程航咽了咽口水,轻声问道“你们都待在一起在哪里干什么”
面对一屋子表情怪异的男人,顾云低咒,这些人都在想着什么微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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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头,顾云坦然地大声回道“在将军府后山喝酒。正确的说法是,我能证明子时到寅时,还有辰时他都和我待在起。”
顾云不意外地听到几声浅浅的呼气声,他们以为她和敖天在起能干什么
吕晋听出时间段似乎又空了两个时辰,问道“寅时到辰时之间呢”
顾云如实回道“那两个时辰我睡着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离开过。早上我醒的时候,他在。”
她居然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睡着了想起那天自己为她担忧了一个晚上,她竟是和敖天在外饮酒作乐一夜不归,夙凌的心感到一阵紧缩的疼痛,这种怪异的疼法是他以前没有经历过的。满含着怒意不知如何宣泄,夙凌冒火的鹰眸盯着顾云,手也握得咯咯作响。
夙凌的视线始终不离顾云,就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敖天心中忽然浮起一种怪异的感觉,说不清那是什么,总之他就不想让夙凌好过“十六日晚上,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她那天在树上睡着了,我怕她掉下去,一直没有离开她身边一步。”敖天看向顾云,嘴角轻轻扬起,虽然是极淡极淡的笑,却是在场众人谁也没有见过的。冰冷的声音如故,但是怎么听都带着一种淡淡的宠溺。
敖天说完,屋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之中。
终于,夙凌暗黑的眼从顾云身上移开,看向轻倚在门边、满目寒霜却带着挑衅的男人。
傲然的鹰眼对上冷凝的黑眸,两个同样冰冷的男人互不相让,只不过一个桀骜不驯,一个漠然无情。在情感方面严重神经缺失的顾云,只觉得今天敖天有点怪怪的。而单御岚等人心里则是哭笑不得,这两人不会在提刑府里大打出于吧
这种气氛,他们站在这里倒显得有些尴尬了。吕晋轻咳一声,赶紧把话题又绕回来,“十六日的案子发生在寅时三刻,刚好是青姑娘睡着的时间,所以即使那天晚上你和她在一起,还是不能完全证明你不是凶手。”
“的确不能证明。单大人认为我有嫌疑,我可以在牢里等你们慢慢审。”敖天缓缓收回与夙凌争锋相对的视线,冰冷的脸上没有表情让人看不出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淡淡的讽刺意味倒是不用揣摩就已经十分明了。
单御岚沉默不语,像在思考着什么,顾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冷声说道“查案缉凶本来就是官府的责任,若是你们认为敖天有罪,应该由你们找证据证明他是凶手,而不是让他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程航和吕普交换了一个眼神儿,吕晋上前一步,“大人,庆典将至,既然敖天如此深明大义,也请您以大局为重。若敖天关押期间,凶徒依旧作案,说明凶手非敖天,若是凶徒不再作案,也可保证庆典期间京城的太平。”
他们真的要把敖天关起来顾云秀气的眉紧紧地蹙在起,单御岚当真是糊涂了
单御岚当然没有糊涂,青末所说的,他再清楚不过,然而吕晋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案子比失心案更加棘手,凶徒下手没有固定对象,这让全城百姓都为之惶恐,外国使节有可能以此嘲弄穹岳;到目前为之,没确任何线索,刑部根本无从下手,现在看来,敖天的嫌疑最大,把他收押,一来对百姓也有个交代,二来这个案子或许真的与敖天有关,即使不是他干的,也应该是冲着他来的
单御岚迟疑了一会儿,精明的眸扫过夙凌暗黑的脸,忽然问道“皇上将庆典的保卫事宜交给夙将军,此事夙将军以为如何”
顾云暗骂一声奸诈,她的心中虽然只关心破案,不喜问政治,却也不傻,单御岚明知这样抓人不合理,就想利用夙凌将敖天关押起来,上次为了帮她,敖天与夙凌打了一架,看他现在的脸色就知道,他一定怀恨在心
那熬天岂不是
果然,夙凌缓缓扬起嘴角,低沉的声音朗声回道“敖天一头银发,与凶徒特征吻合;多起凶案案发的时间里,找不到人证明他的去向,今晚又那么巧地出现在凶案附近,实在可疑。”
在那双鹰眸之下,敖天不为所动,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说什么,冷漠的跟中是淡淡的嘲讽与不屑一顾。
“不过。”就在顾云都以为夙凌会同意将敖天关押的时候,他刚毅的声音平稳地说道,“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只是有嫌疑而已,因此将其入狱,不合律例。破案抓人是单大人的事情,何须问我。”夙凌虽为武将,但在这暗波涌动的朝廷中为官这么多年,岂会不知单御岚打什么主意,他是看敖天不顺眼,但是并不代表他会任人利用。
顾云秀眉微扬,有些惊讶地看着夙凌,原来他不是只会发火。
单御岚暗叹,他还是小看夙凌了,于是微微揖手,笑道“夙将军所言有理。”
沉吟片刻单御岚对着敖天问道“那不如劳烦敖天在刑部厢房住些日子,并不入狱,如此是否可行”
“厢房就不必了,大牢里待着反倒舒坦。”敖天冷傲地说完,站直身子对着程航说道,“走吧。”
程航一愣,他居然同意了这人果然是硬脾气,程航对他似乎又有了点好感。做了个请的姿势,“得罪了,请。”
“等等。”两人还未走出屋外,顾云忽然出声。以她的固执和对法理的坚持,她会叫停,单御岚早有所料,只是原以为地会反对他们抓人,谁知,她只是冷静地问道“单大人,我有话单独和他说,可以吗”
单御岚不着痕迹地看了夙凌一眼,他仍是黑着一张脸坐在那儿,不发一语。夙凌都没有意见,他还有什么好说的,“请便。”
顾云率先走出屋外,敖天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跟着她到了院内。
顾云在院中站定,忽然转身,看着敖天平静无波的脸,低声说道“你知道凶手是谁,对不对”他今晚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单御岚抓他人狱吧
清亮的眼眸满含犀利的锋芒,敖天心猛地一怔,冷硬地回道“这件事情与你无关。”
又是只丢下一句话,敖天转身对着屋内的程航说道“走吧。”两人很快出了庭院。
顾云静静地站在庭院里,深深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眉头皱得比任何时候都紧。她没有再追问敖天,也不需要,因为刚才他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他,果然是知道的。凶手是谁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他又为何心甘情愿替凶手入狱
夙凌注视着院中眉头深锁的女人,什么时候她如此愁眉不展过她是在为敖天担心他们的关系竟已到了这种地步
秋季的清晨,微凉的秋风吹得渐黄的树叶沙沙作响,几片枯黄的叶缓缓飘落,昭示着秋的到来。苍劲的大树下,躺着一名素衣女子,她自然不是来悲春伤秋的,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她一仰一合的身子起落,额上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两百九十九三百做完最后个仰卧起坐,顾云双手抱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昨晚几乎没睡,一直在思考敖天这个案子。前面几个受害人的口供都没有什么大用处,尤其是弓虽女干案,记录得很少,估计是衙役也不敢问。她或许应该自已去找受害人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还有昨晚的案子,问询笔录也一直没有弄好,她总觉得昨晚凶手作案应该是比较匆忙的,没有前几个案子做得那么从容,从他选的地点就能看出来。
他是故意如此还是情急之下随意为之
心里记挂着案子,顾云觉得还是到刑部去一趟。利落起身,用衣袖随手擦了擦额头上头的汗珠,顾云朝院外走去,才刚出了倚天苑,就看见冷萧和葛惊云站在院门处,看他们的样子,像是等了好一会儿,看见顾云出来,两人立刻迎了上去。
“头儿。”
顾云看向葛惊云,笑道“你的伤势如何”看他说话中气十足,应该是没事了。
用力捶捶自己的胸口,葛惊云爽朗地回道“已经完全好了。”
顾云满意地点点头,问道“你们找我有事”
两人对看一眼,最后还是冷萧说道“我们听说,将军打算从夙家军中抽调一些将士,由您亲自来训练,是不是真的”
“嗯。”
冷萧难得神秘地低声问道“我们还有机会跟在您身边吗”
顾云微微一笑,朗然回道“到时会有一场比试,如果你们够优秀就可以,我只要一百人。”
两人听到通过比试选人,皆是松了一口气,笑道“你等着看吧。”之前他们担心是由将军直接安排人选,如果是比试,那么他们就没什么担心的了就算是真的输了,也是自己没用,怨不得别人
两人信心满满的样子让顾云的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笑道“好,我等着”三人相视一笑之后,心中有了默契,冷萧和葛惊云放心地朝着练功场跑去。他们倒是提醒了顾云还有训练特种部队的事情,夙凌虽然一直没有再提,但她当时既然已经同意,总不能漠不关心。想到这里,顾云决定先去找夙凌,再去刑部。
走到书房前院,正好遇上从里边出来的夙任,看她要进去,夙任问道“你找大哥”
“嗯,他在吗”
夙任点点头,笑道“在。”
这人是属狐狸的,看着他那明显怪异的笑容,顾云皱眉,“他不会又在发火吧”昨天回将军府的路上,他一直阴阳怪气的,一双黑眸冷冷地瞪着她,当她以为他又要发飙的时候,他却一声不吭地骑上马背狂奔离去,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懂夙凌在想些什么。
轻叹一声,夙任似笑非笑地回道“你进去吧,我先去忙。”
看着夙任开溜的背影,顾云下意识地就不想进书房了,总觉得此刻的夙凌一定不好惹,想到上次在书房中他拥着她不放,说了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话,顾云的脸没来由地烧得慌,心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要不她等人多的时候再去找他。
顾云转身退出几步,心下忽然又觉得不爽,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孬种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嘛上次是她不小心,才会让他有机可乘,如果有了准备,一定不会让他再得逞深吸了一口气,顾云再次踏进书房的小院。
进到屋内,顾云以为又会见到一座活火山,不曾想,夙凌就那样静默地坐在案桌前手里握着毛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刚毅而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有些冷硬,却又手持长剑时多出一份懦雅。从顾云进人院内开始,夙凌就知道她来了,本来不想理会她,但是她那样直直地盯着他看,让早就习惯被无数眼光追逐的他也恍惚起来。
一刻钟之后,终是夙凌败下阵来,看着笔下明显没有之前行云流水的字迹,他低咒一声放下手中的笔,缓缓抬头看了她一眼,冷声问道“什么事”
低沉的声音、幽深的跟眸终于让顾云回过神来,她居然盯着他看了这么久,该死在最靠门的椅子上坐下,顾云故作无事地问道“也没特别重要的事情,我就是想和你淡一下特种兵训练的事宜。现在夙任回来了,长驻军基本也都已经回到京城,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庆典过后。”淡淡地回了一句话,夙凌低下头,随手拿了一本书,没再抬头看她。
顾云轻轻挑眉、她还真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夙凌,平时他不是对她吼,就是对她动手,再不然就是拿她练眼力,今天这样冷酷又平静的他,总让她觉得有些怪异。顾云低声问道“你在生气”
夙凌翻书的手微微一顿,很决恢复如常,依旧不曾抬头,只是冷声回道“没有。”
这样还叫没有生气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低眉思索了好一会儿,她好像没招惹他啊,实在想不出来,顾云直接问道“我哪里得罪你了”
她还敢问夙凌再次抬头,这一次鹰眸中不再平静无波,如果视线能杀死人的话,顾云已经死了好多次了。她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真是贱骨头,她似乎觉得这样的夙凌比较真实,当然,也比较危险
顾云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讪笑道“你忙你的,打扰了。”
要问的已经问完了,顾云打算拍拍屁股走人,淮知她脚还没跨出门槛,夙凌阴沉的声音已经在身后响起,“等等。你要去哪里”
顾云转过身,如实回道“去刑部看案卷。”
她果然是要管这个案子夙凌冷哼道“这么热衷于这起案子,是由为关系到敖天,你才这么格外上心吧”
顾云暗叹声,又来了
不过相比刚才高深奠测的他,她更愿意和此时的夙凌打交道,起码她觉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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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顾云难得好脾气地解释道“所有案子我都热衷。敖天救过我、帮过我,我自然希望这件案子能早口水落石出。但是即使这只是一起普通的案子,我也一样上心。所有凶徒都应该归案,与涉及谁没有关系如果是你的事情,我也一样会尽心尽力的。”
如果是你的事情,我也一样会尽心尽力的
夙凌刚才还怒火翻腾的眼倏地一沉,心中的不爽居然因为她一句仿佛随口而出的话而消减了不少,想到剿山贼时,她确实为了他做了很多,夙凌注视着顾云的眼越发幽深,神色也显得有些复杂。
他这么看着她干什么面对着夙凌再次变得“怪异”的双眸,顾云的心又开始惶惶不安起来,不自觉地退后一步,笑道“你忙你的吧,我真走了。”
“等等。”
脚下僵,顾云哀叹,他又想干吗
夙凌从案桌前起身,走到她身边,貌似心情不错地说道“我陪你去,刑部毕竟不是寻常地方。”
他要陪她去,她能不能说不要
夙凌已经率先踏出书房,答案很明显是不能
顾云无语地跟着夙凌走到院外,一名小将正好进来禀报道“禀将军,礼部侍郎玉泽司求见。”
玉泽司夙凌剑眉微蹙,他来找他做什么其实玉家和夙家也算世交,当年母亲生夙任的时候差点难产,是医药世家出身的玉夫人出手相助,母亲才没有困难产身亡。算起来,玉家也算他们的恩人,只不过后来父母身故,来往也渐渐少了,玉泽司平日里几乎都不会来夙家,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虽然不知道他来的目的,但是玉泽司已经亲自来了,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的,轻轻抬手,夙凌对着小将说道“请。”
“是。”
看他脸色有些凝重,顾云以为朝廷里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乘机笑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是能帮单御岚破案的人,他是不会为难我的。”
磨蹭了这么久,都快上午了,顾云想快去快回,才转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低沉的声音也同时在耳边响起,“你坐一会儿,待会儿我和你去。”
顾云一怔,他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坚持
被拉到最靠近书桌的椅子旁坐下,顾云也只能等了,按照夙凌的性格,她硬要走两人说不定又是一顿大吵,她也不想整天和他对吼,识时务者为俊杰,等等吧。
不一会儿,小将带着一名六十岁上下的老者进入书房。顾云抬眼看去,老者身后,居然还跟着一名女子,女子微低着头,高挑的身材,优雅的举止,一看就很有大家千金的风范,顾云忽然有些好奇女子的长相,再往上看,顾云一怔,怎么是她
玉泽司进门,就看见了旁若无人地靠坐在椅子上的顾云,能出现在夙凌的书房里还这么一身轻松的女人,他还真没见过。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玉泽司对着夙凌微微拱手,行礼道“见过夙将军。”
夙凌难得客气地说道“玉大人无须多礼。”
玉泽司身后的玉菡萏也文雅地行礼道“夙将军。”温润的声音加上优雅的姿态,怎么看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可惜夙凌不但没有表现出开心,剑眉还微微蹙在一起,只是对着她酷酷地点点头,转而看向玉泽司,问道“玉大人此次前来是否有什么事情”
玉泽司再一次深深一揖之后,才不好意思地说道“今日前来,实在是不得已。老朽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夙将军能答应。”
“玉大人请说。”就看在玉夫人曾经救过母亲的份上,玉泽司开口了,夙凌能帮的自然不会推脱。只是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来求过他,这次前来所为何事黑眸扫过安静地站在那里的玉菡萏,夙凌心中有一抹不好的预感。
玉泽司低叹一声,忧虑地回道“承蒙东太后抬爱,钦点菡萏在此次庆典中为各国使节献艺,这是我们玉家的荣幸。只是昨日菡萏意外目睹一场凶案,还和凶徒正面遇上,那歹人凶残无比,我怕他会对菡萏不利,所以,想请夙将军派人保护她的安全。”
夙凌还未发话,一直漫不经心的顾云却忽然来了精神,也不在意是不是会打断夙凌的话,盯着默不作声的玉菡萏,问道“你与凶手正面遇上了那么你是否目睹了他杀人的过程看清他的长相了吗”
玉菡萏一愣,默默地看了夙凌一眼,他竟然没有发飙,脸上也没有发怒的征兆,似乎顾云这样忽然插嘴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她正是在那种始终不敢直视的脸上发现了淡淡的宠溺与忍让,缓缓掩下眸光,玉菡萏才低声回道“昨晚我与丫鬟一起去妙音居取新做的琴,结果亲的音色有些问题,调了很久也没弄好,到了亥时一刻我们才回府,因为天色已晚,为了尽快回府我们准备走小巷回去,才走到巷口,我就看见”
一直努力保持平静,但是想到昨夜看到的那一幕,玉菡萏还是明显气息有些不太稳,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才又继续说道“看见一个银发男子怀里抱着一个衣衫尽褪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短刃,刀尖还在流血我吓得尖叫了一声,男子回头看到了我们。我当时很害怕,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这时候听到叫声的人都跑了过来,男子就朝另一个方向跑了。他站在暗巷里,长什么样子看得不是很清楚,只隐约看见他的脸型很瘦削,看人的眼光像一把刀子”
这么说,她听到尖叫声的时候,凶案正在进行,而那时,敖天才离开她眼前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从他离开的方向再折回暗巷行凶杀人,时间明显不够这么说,杀人的一定不可能是敖天,那么他出现在案发现场真的是巧合还是说,他是在给凶手打掩护拖延时间又或者是另一种可能,凶手就是为了要陷害敖天,所以在他出没的地方杀人
顾云脑子高速运转着,分析着各种可能性,所有人都在等着她接下来说什么,她却进入自己的世界,根本不在意任何人,书房内瞬间显得安静得有些尴尬。
夙凌无奈,思索了一会儿,对玉泽司说道“关于这件案子的事情,玉大人应该和刑部商量。”不是他不想帮,这毕竟是刑部主审的案子。
玉泽司苦笑一声,回道“老朽刚从刑部回来,单夫人说,日前官府都在全力查案,人手不足,此次庆典的安全由夙将军负责,所以老朽才希望夙将军能保护小女安危,这也关系到庆典的顺利举行,恳请将军能答应”
该死的单御岚,他倒是会省事心中不太爽,脸上依旧沉稳,夙凌终于还是点头回道“我会派一队人马驻守在侍郎府外,保护小姐的安全。”
玉泽司迟疑了一会儿,看了看身边的宝贝女儿,最后忍不住继续说道“老朽听说,那凶徒武功极高,嗜杀成性,只怕”
在夙凌渐渐暗下来的脸色下,玉泽司的声音也越发的小了,没有人能在他的鹰眸冷视下还能如常地说话,当然顾云除外。
刚从思绪里出米,正好听见玉泽司的话,顾云莞尔一笑,顺势笑道“你想让玉小姐住到将军府,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对不对”
玉泽司刚要点头,夙凌冰冷的声音毫不客气地拒绝道“不行。将军府里没有女人,玉小姐住在这里不方便。”夙凌说完,目己也愣了一下,青末就坐在他身边,这话说得
玉菡萏优雅的脸上划过一抹强忍的笑意,玉泽司也是一脸怪异地看着顾云,相较于他们的尴尬,顾云洒脱地轻笑,自嘲地叹着,好吧,在夙凌跟中,估计她不算是女人。
被说成不是女人应该算是侮辱吧,但是这名女了确实那样无所谓地一笑了事,脸上的刀疤破坏了绝美的面容,却掩不住犀利夺目的风华。玉泽司终于知道这女子是谁了,皇上御赐的女人青末。只不过夙凌会让她来书房,这倒出乎他预料之外,满朝文武都知道,夙凌对女人是最最不屑的。深深地看了一眼随性地坐着、大方坦然的女子,玉泽司收回视线,若有所思。久久,才又低声说道“老朽知道,这个请求实在唐突,但是那个凶手昨天夜里就出现过一次,玉家就菡萏这个女儿,老朽实在”
“等等。”玉泽司还没说完,顾云却抓住了一个重点,再次看向面色平静的玉菡萏,急道“昨天凶手去找你了”昨夜敖天已经在牢里了,如果凶手出现,那就更加说明凶手不是敖天。
玉菡萏迟疑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我在屋里没有看见,是芙儿在院中看见一道黑影。”
只是一个黑影顾云有些失望,看来是小丫头吓坏了,捕捕风捉影。如果真的是凶手,怎会让她活下去夙凌显然耐心已经用尽,朗声说道“待会儿我让夙羽带五百人驻守在侍郎府,这样玉大人总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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