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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关二公子
“老八,锁他魂头带走。”白衣人对着黑衣人比划了个手势。
黑衣人点点头,提着锁链走向方柏林。
“慢着慢着……”白衣人突然紧张地扒拉着算盘,然后抬起头“奇怪了,此人不能带走?阳寿还有……几十年?”说完又低头拨弄了一阵算盘,吐了口气“好险,几乎弄错。”
“七哥,怎么回事啊?”黑衣人显得有点不耐烦。
“我问你,你是不是叫方柏林?”白衣人向前一步指着方柏林问,方柏林闭上眼睛懒得理他。
“七哥,别管他是谁了?光是私藏三千多阴灵,足够拘他魂头了,不要跟他废话了。”黑衣人迫不及待地举起铁链当头砸向方柏林。
“不要,拘了还有阳寿的魂头,我跟你都死定了…..”白衣人突然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
正在此时,远处驶来两辆小车,两辆小车开着大灯,疯了一样狂按喇叭向着黑白二人冲过去。
方柏林趁着二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两辆小车上的时候,从腰间拔出两把桃木剑,咬破自己的食指,在剑身上涂满鲜血。失血后,人显得更加疲惫了,他咬着牙颤巍巍站了起来,把胸前挂着的手机取下来,用皮带扎紧在桃木剑上,点开手机里的app,一剑指向二人,另一剑剑指苍穹,颇有大侠风范。弄完这一切,人已经接近处于休克状态了。
白衣人听到身后有异样,转身一看,连忙大喝一声“方柏林,你想干什么?”
方柏林一点手机上的app、《黑煞咒》《火狱咒》《雷公击剥咒》《召魔王咒》全是攻击性咒语,劈头盖脑指向黑白衣人,两人也没料到方柏林会用同归于尽的方法攻击自己,一刹那也慌了手脚。
这时候,白衣人手中的算盘珠子‘吡哩吧啦’响个不停。白衣人看了脸色更是煞白,扯扯黑衣人的衣袖“赶紧走,我们的正事还没办。”
黑衣人一拍脑袋“糟糕,忘了正事,快走快走!”
方柏林拼尽力气大吼一声“哪里走?上天我追你到6oo多万千米,下地我追你6378千米。还我‘爱蜥’!”
黑衣人冷笑一声“嘿,爷们今晚好心放你一条生路,你还不知好歹了是吧?你刚说下地追我们多少千米来着?告诉你,我们就是从地下上来的,真把老子逼急了,拼了这千百年的修为不要了,也要弄你下去。”
“你俩一上来不由分说就打死我的‘爱蜥’,说理说到阴间阎王爷那里也不怕……谢必安、范无救,还我爱蜥!。”方柏林双手持剑直指两人。
两人一听方柏林喊出自己的大名,不自觉愣了一下。
这两人就是阴间鼎鼎有名,阳间无人不怕的黑白无常。白无常谢必安,属阳。时常满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口吐长舌,尊称为“白爷”。对男性吸其阴魂,对女性散其阴魄。
黑无常范无救,属阴。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小面黑,尊称为“黑爷”。对女性吸其阳魂,对男性散其阳魄。





冥筵 第一章:众生不安生(第二十三节)
这时候,远处风驰电挚来了两辆小车,一前一后夹击着黑衣和白衣人,车里钻出四个人,手里都端着枪。但枪的形状却很怪。四人走近了,原来是钟黔东和他的三个徒弟,手里拿的是水枪,就是小朋友在水上乐园玩的那种。
“方律师不要怕,黑狗血找到了,刚杀的黑狗,还热乎呢。瞄准,准备……”钟黔东瞄准前面的谢必安。
这时候白衣人谢必安说了句“多有误会,恕罪恕罪。”拉着黑衣人范无救就不见影了。
方柏林记得摔倒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别放跑那俩王八蛋.......”
方柏林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如在云上,今天太累了,干脆就放松全身,让身体像风筝一样,爱飘哪儿就飘哪儿。迎面而来一个白老妇人,看上去有点眼熟,他大踏步迎上去。“方柏林,你过来。”
老妇向他招招手,他到了跟前一看,原来是自己一直以来尊敬的梦婆婆,就毕恭毕敬地弯腰鞠了个躬喊了声“梦婆婆好。”
梦婆婆好像没有了过往的慈祥和笑容,一脸严肃看着他“你…….今天终于还是出手了…….”忽然眉头一皱,手不自觉地捂了捂肚子。
“我……” 方柏林一时语塞,突然他闻到了一股臭鸡蛋的味道,紧接着听到梦婆婆肚内咕噜咕噜作响。
“唉……”梦婆婆知道失态了,面上一红,随即长叹一声,失神地看着天空。
“梦婆婆,我做错了吗?”方柏林又深深一鞠躬。
“孩子啊,我也不好说对错,一切既然开始了,就顺其自然吧。”孟婆婆轻轻摆摆手。
方柏林忽然现梦婆婆跟以往很不一样,过去她都是面带笑容,慈祥可亲,而且她的皮肤细腻光洁。今天看到她,一脸愁容,而且现觉得她肌理暗淡,肤干皮糙。
“纵使经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梦婆婆合十低语。
“梦婆婆,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作……什么业了?”方柏林有点茫然。
“你今天诛杀了几只阴灵。”梦婆婆摇摇头,身子摇摇一坠。
“我.....”方柏林无语了。梦婆婆是他七岁那年在梦中相识的,一直一来他觉得梦婆婆亲切得就像他的亲人,小时候他瘦了什么委屈都会向梦婆婆哭诉,当了律师后,遇到打赢了官司,都会兴高采烈向梦婆婆描述。梦婆婆呢?许多时候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可是今天的梦婆婆却像是换了一个人,双眼迷蒙,浑身倦怠,似有病态。
“婆婆,你是不是不舒服,你今天怎么了?”方柏林急忙想去捉住婆婆的一只手。
梦婆婆机械地摇摇头。
“回去吧,起心动念全在一念。”梦婆婆冷不防一掌推到方柏林。
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酒店里,房间里亮着灯,周遭一个人都没有。不禁想起刚刚梦婆婆的话,梦婆婆今天是怎么了?好像生病了!他从未动手推过我的。
方柏林突然像想起什么,跳了起来在身上和裤兜里到处摸索,像是在找寻什么?
这时,房门打开了,阿忠走了进来,方柏林迫不及待地拉着他的手“阿忠,有看到我的手机吗?”
阿忠笑了笑,指指外面“在我师父那里收好了,放心吧!”
“你师傅呢?”方柏林紧张地说。
“刚睡下,他守了你整晚呢都不敢睡,要不要去叫醒他?”阿忠轻轻地挣脱方柏林的手,看看自己手腕上已经有道血痕了,才知道方柏林很宝贝自己的手机了。
“你把我的手机拿过来,现在马上去,拜托了,至于你师傅……别嘈醒他,让他睡吧。”方柏林看着阿忠手上的血痕,也有点不好意思。
不一会儿,钟黔东披着外套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台手机。
方柏林闪电般接过两个手机翻来覆去检查,确认无误后,长长吁了一口气重重地倒在枕头上。
“放心好了,都是同道中人,知道这俩家伙是你的武器和命根。”钟黔东指了指手机。
“他可不是一般的武器啊,我整个门派的秘密都在这里面啊。”方柏林将手机放在枕头底下。
“能请教方师傅一个问题吗?”钟黔东双眼亮地盯着方柏林手中的手机。
“钟师傅但说无妨”方柏林拿起一个枕头竖放在床边,轻轻地挨上去。
“我们道家驱鬼讲求的是符、咒、步罡、法器等,何解方师傅另辟蹊径,有如此精妙的法器设计呢?”钟黔东又指了指方柏林手上的手机。
方柏林微微一笑“前几年,我无意中现,我的手机里不时出现乱码和杂音,时间一般都生在深夜。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手机访问题,但是经过专业的师父检测后,还是出现这个问题。那我认为是无线电波的问题,又跑去请教无线电委员会的专家,专家反复检测,都没现异常。直到有一天晚上,我记得那晚狂风暴雨,雷声轰轰后。我突然想到,根据手机信号接收原理是通常射频部分,又是由接受信号部分和送信号部分组成。手机在接受信号时,先利用天线把接收到的935-96omhz的射频信号,经u4oo、363,将射信号的接收信号分开,使收互不干扰。”方柏林说到这,看到钟黔东挠挠头,两眼呆滞地看着自己。
他笑了笑说“这个......其实我也不懂,好,我们简单说。就是收和信号是互补干扰的,就好比你去打鱼,收网和撒网不能统一时间完成是吗?”
钟黔东如释重负“哦,说得这么白我就懂了,但是....跟你这个手机设计....”
方柏林手一伸“你想问有什么关系是吧,别急慢慢跟你说。我在想,手机既然可以收信号,那么他有没有可能在收的时候,收到周边的一些灵体呢?我们道门中人都知道,所谓的鬼,就是脱离肉体独立存在的思维或意识体,它的份量很轻,估计就是二三十克左右。....”说到这,钟黔东连连摆手“方律师啊,我没有什么文化,你说得通俗一点,这样我比较容易理解。”
方柏林点点头“好的,鬼也就是几十克的重量,而且无形,它漂浮空间,可以存活于任何空间,6地、海上、天上。那么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它都有可能居住和停留,这个你懂吗?”
钟黔东刚开始还是听得迷迷糊糊,后来表情严肃起来,听到最后不自觉地一激灵“你的意思是....手机里面都可以停留?”边说边指了指手机。
方柏林看着他肯定地点点头。
“天啊?也就是说,每人的手机里都可能有灵体的存在?”钟黔东不自觉地一抖,抖落了身上披的衣服。
方柏林俯身捡起来递了过去。
“那又不一定,因为也要吻合以下几点。一、手机主人本身带阴。二、手机在人多而且空间挤逼的地方频繁使用......”方柏林刚说到这,钟黔东又打断了。
“那不奇怪啊,现在谁不是有空没空抱着手机玩啊,像鸦片似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插嘴了,你继续说。”钟黔东一脸不好意思。
“三、喜欢长期用电脑和手机送东西。” 方柏林看着钟黔东又开始挠头了。
“方律师啊,我这脑袋不怎么好用,怎么有这三个前提条件下,手机就会招惹灵体了呢?”钟黔东点燃一根烟。
“那是因为灵体本来就漂浮空中,而且它和人的脑电波、周边的电磁波是不停接触的,一旦人的脑电波跟它频率相同,那么就产生共融,也就是俗话说的‘鬼上身’。你想想啊,在地铁上,高铁和飞机上都是密封的空间,门一关上,等于把人和灵体关一起,这个时候灵体就有可能选择与自己脑电波频率相通的人,碰巧那个人也在玩手机,手机也会出赫兹,那么顺利成章就住进手机里了。等于你说的,每个手机都有一只灵体的道理一样。”方柏林耐着性子说完。
钟黔东‘哦’了一声,吐出了一口烟“大概懂了,跟你在手机明这个屁有什么关联吗?”
“什么屁,那是app。”方柏林白了他一眼继续说“刚刚不是说我现手机有怪声吗?后来我确定手机里面的声音就是一只灵体,候了它几个晚上终于被我逮着了,是一个高中女生,名叫丁莹莹,死于车祸。她说她本来是由鬼差带往地府的,后来被一个大伯救走了,带到另一个空间。之后大伯就教他如何在手机里生存,如何吸取阳气,如何连通附近手机里阴魂。大伯还承诺,以后她能联系多少人,她就是那个区域的负责人。后来我问过她,那个大伯叫什么?长什么样?她说那个大伯叫祖叔,大概四十多岁,这我就有点犯糊涂了,孙铭宇告诉我二十多年前。祖叔找过他还给他介绍泰国的黑衣阿赞,那时的祖叔起码都四十多岁了,丁莹莹看到的应该是六十多岁才对啊,怎么会是四十多呢?”
方柏林自顾自说,冷不防一抬头看到钟黔东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前方呆,就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老钟你怎么了?”
“我的天啊,我实在不敢想象啊,每部手机里都有一只鬼的画面,太吓人了。”钟黔东半天才回过神来。
“也不见得每台手机都会有的,只要使用手机的人阳气足,而且有一定的念力和定力,任何的鬼魂阴灵还是不敢靠近的。”方柏林端起手机看了看。
“后来那个丁...去哪了?”钟黔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丁莹莹被我送走了,老是呆在手机里也不行,阳间的电脑、ifi对她也是个伤害。”方柏林说着说着皱了皱眉。
“怎么了?不舒服?”钟黔东站了起来。
“不是,有一些事情还没想透”方柏林轻轻敲了敲脑袋。
“什么事?”钟黔东端起了茶杯。
“本门的《混元典》我已经编成了app....哦,就是应用程序,可是用的时候感觉威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不知道怎么回事?”方柏林现在真的是那钟黔东当同门好朋友了,通过刚刚的恶斗,他也见识了钟黔东的本领,并非泛泛之辈,只是这老小子平时愿不愿意尽力而已。
“这个高科技的东西,我也不懂,能听懂你刚刚所说的,我觉得自己已经很了不起了。”钟黔东笑了笑。
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刚刚在请‘五营兵’对付那班‘古曼童’和鬼魅时,我看你说了句:是吗?有这回事?又是什么意思?”




冥筵 第一章:众生不安生(第二十四节)
“我也犯傻了,我用本门的心法符咒请‘五营兵’,但‘五营兵’却来迟了。我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说,在我念咒驱动它们的时候,他们也接到了本门心法的召唤,而且比我稍微早一点点,所以来迟了。想我‘元罡派’到我妈妈是23代掌门,就没有其他人了,也没听爸爸说她有徒弟和传人啊。据爸爸口述,我们的门派行事一向低调,加上我们弟子甚少,怎么会有人懂得《混元典》呢?算上我这个算是24代掌门,认识《混元典》的人应该寥寥无几啊。”方柏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你都不懂,我更不懂了。但是你们这一派我是知道的,在我小时候,已经听我师傅提起过你妈妈的名字。”钟黔东咧开嘴笑了笑,一口烟牙。
“你师傅怎样评价我妈妈?”方柏林对这方面饶有兴趣。
“说得不多,只是有提到,你妈妈郑芳红女士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在这点上,你和你妈妈比较相似。”钟黔东浑身上下摸索想找烟抽。
阿忠知趣地站起来,外出买烟。
方柏林看着阿忠的背影“老钟,你收这徒弟都还不错。”
钟黔东长叹一声默然不语,良久才说“我们那村,继承了大部分国人的优良传统......贫穷。不怕你见笑,你们用上手提电话了,我们村都现在连有线电话没普及。从外面进入我村,真的用爬山涉水四字形容都不为过。村里连所正经的小学都破烂不堪啊,外面进村的路又不好走,外面来的老师,不到一个月就辞职不干了,都是十四五岁的本村娃兼任着做代课老师。看着孩子们小学都没上完就下田帮忙,没到18岁又结婚生娃娃,他们的小孩又继续上一辈的命运,如此恶性循环,我的心真难受啊。我也没有其他本事,就只有以前从师父学到的一些驱鬼治邪的小法术,混个饭吃,顺便从村里多带几张嘴出来吃饭。所以啊......请你也别见笑,我不是故意骗吃骗喝的,为势所逼而已。”
“我知道了,其实你们‘正灵派’在道家也算是有名气的门派,你好好的下功夫捉鬼除妖不好吗?”方柏林轻柔地说。
“方律师你不知道啊,现在有部分有钱人,钱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就好比今天这个孙铭宇,靠的是养‘懑童’,让‘懑童’去帮他扫平一些生意上的阻碍,从中取润。话又说回来了,你获利了是否应该吐点啊,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可是这个孙铭宇啊,平时是一毛不拔。像他这种有钱人多得去了,只要一有事就愿意出血保命,平时啊,连个蚊子也别想在他身上吸到血,这些人是不是应该让他狠狠滴出一次大血呢?我收回来的钱也不全是为自己....”钟黔东越说越激动。
方柏林点点头“不用说了,后面的我都大概了解了,我虽然还未完全认同你的做法。但是....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我心中也有一个想法,阳间也有许多的孤魂野鬼,我也想有什么契机,可以为他们做点事,算是我作为道家弟子的一点心意。可这笔钱确实是个天文数字....都留在阳间的孤魂野鬼何止几十万几百万。”方柏林无奈地摇摇头。
“其他先不说了,你知道吗?昨晚可吓死我了,你脸色紫,怎么喊也喊不醒,阿忠说直接送你去医院,我估摸着你应该是体力透支,虚脱吧,送你去医院,担心在半路上遇到那黑白…..”说到这,钟黔东不自觉地瞧门外看了看。
“回来酒店后,给你猛灌盐水,你已经睡了十八个小时了。”钟黔东揉了揉通红的双眼,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
“辛苦大家了,谢谢!”方柏林歉疚地抬了抬手。
“谢什么?你救了我徒弟阿忠,我还没谢你呢。对了方律师,你的胆子真大啊,敢跟黑白……动手。”说到这钟黔东又不自觉地又看了看门口,拍了拍胸脯,脸上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哪有什么?大不了就拼了呗,可惜‘爱蜥’……”说到这,方柏林的眼泪止不住了。
“别介啊,让你看样东西。”钟黔东边说边对刚刚买烟回来的阿忠招招手,阿忠笑笑出去了。
不一会儿,阿忠敲门进来,身后的‘爱蜥’大摇大摆,神气十足地跟着后面。
“兄弟,我的好兄弟啊,你没死没死....就好。”方柏林疯了一样跳下床,一把抱起‘爱蜥’ 吻个不停,心中有股热浪在翻滚,‘爱蜥’也伸出舌头不时舔他的脸颊。
“兄弟,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它是你救回来的吗?”最后一句是问钟黔东的。
“呵呵,我可没这个本事。它啊,在你晕倒的那一刻,奇迹醒过来了。”钟黔东伸手摸了摸‘爱蜥’,‘爱蜥’调皮地伸出爪子轻轻地扒着钟黔东的衣服。
“对了,昨晚你去哪儿弄来的黑狗血?”方柏林突然像记起什么。
“什么黑狗血?哪有那么多黑狗血?哦,经过市,买了几瓶可乐,喝剩的都注满在水枪里,哈哈哈……”钟黔东和阿忠,哈哈大笑,方柏林愣了愣也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你老哥以后接了活,就要用心做,别老忽悠人家客户,这样对你名声不好知道吗?有时候钱是要挣的,但遇到救急扶危,该出手就要出手。”方柏林轻声慢语。
“方律师你不知道,师傅挣的钱都是给村里的小学和孤寡老人,还有修桥补路的,他自己没落下多少。我家里穷,我也是师傅养大的。”阿忠忍不住插嘴。
“这个情况,我刚刚跟方律师也说过了,你就没必要重复了。”钟黔东笑了笑。
“我还是忍不住要说,方律师你没去过,我们村子在大山里,以前路不通,穷得老鼠都没有,这几年才稍微有所好转,你知道为啥好转吗?就靠我师傅带着我们到处去做法事挣的钱。其实我也是村里人拉扯大的......没有我师傅,就没有现在村子里的改变。”阿忠眸子里闪过一丝光。
当晚三人促膝谈心一直到早上八点,就在三人准备去吃早餐的时候,方柏林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孙铭宇打来的。
孙铭宇先感谢了方柏林出手相助之恩,话锋一转,隐晦地提到,可以介绍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给方柏林认识,方柏林可以帮他们看看阳宅和转运之类。
方柏林礼貌地一口回绝,就在对方尴尬之际,方柏林冷不防问道“孙先生,你看我和钟师傅的钱什么时候打?”
孙铭宇不知道他葫芦里买什么药,一时支支吾吾。方柏林正色说“孙先生,你答应给钟师傅的要一分不少,知道吗?”
“可是……事情好像是你方律师摆平的啊,钟师傅半路还失踪了,你看这……”孙铭宇一时吃不准他的用意。
“孙师傅没失踪,他去追‘懑童’去了,哦,就是那个你养了二十多年的所谓儿子。昨晚已经收服它了。”方柏林斩钉截铁。
“那…..那方律师你说了算,你说咋办就咋办。”孙铭宇最终表了个态。
“答应给钟师傅的一分不能少,另外我那一份也请一起转账,跟钟师傅的那份一样多就好,每人25万,就算是我为你女儿出力的报酬,你看如何?”方柏林面带微笑。
“好说好说,方律师你不说,我也会给的。你看你还有其他要求吗?”最后一句孙铭宇的声音明显有点拖长和慵懒,方柏林仿佛看到孙铭宇在电话那头不屑的偷笑。
“孙先生,说句不礼貌的话,我知道此刻你在想什么?你要怎么想那是你的自由,不过我可提醒你,光是收服你养的‘懑童’已经麻烦不少,更别提因为它而来的三千多阴灵。说到这,这三千多阴灵的来历,是孙晓怡招惹回来的,至于孙晓怡身上的邪灵又来自‘懑童’,这个‘懑童’的来历嘛......孙先生你比我更清楚吧,不说了,今天打钱吧,账号现在给你。”方柏林随手挂了电话。
一抬头,看到钟黔东满怀感激地看着自己。
(第一章完)




冥筵 第二章:六道皆猖獗(第一节)
当天下午,方柏林就查到银行就进账了25万,看着这些钱,他感慨万分,过往自己帮人打官司,到手也就个几千或者一两万,只有一次上十万,但是看着委托人家里确实困难,偷偷地又把钱塞了回去。所以也难怪丁远康为什么那么生气。想着想着忽然又想起丁远康,想到丁远康,他仿佛记起了什么?走到电脑前,给丁远康转去了15万,汇款留言是这样写的:为以前的任性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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