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关二公子
方柏林左手‘三清指’右手‘五雷指’戳向面前的两个‘古曼童’,‘哧’的一声,‘古曼童’被弹飞五米开外。
在地上匍匐的鬼魅有些像蜘蛛一样向前挪,有些成低飞状态撞向二人。
眼看就要撞上,‘爱蜥’像闪电一样从方柏林肩膀迎上,一口叼在一个‘古曼童’脖子上,一起跌落地上,还未等‘古曼童’反应过来,一张嘴一股绿绿的痰涎喷在一只鬼魅脸上,鬼魅怪叫一声双手捂脸在地上打滚。
‘爱蜥’肚内如鼓,出‘咕咕咕’的声音,双目像要喷火一样四处乱转,背上的刺竖了起来,尾巴像铁棍一样敲打地面出‘啪啪’的响声,不时前后腾挪,一副作势拼命的样子。
方柏林看了心内诧异,还从来没看到过‘爱蜥’这样子,看来平时倒是小瞧了这小家伙。想到这,他吹了声口哨“爱蜥,省点力气,还没到拼命的时候。”
‘爱蜥’回头看了看方柏林,慢慢地走向他,冷不防一转身,一口咬在离它最近的一个鬼魅的肋骨,只听见‘格嘣’一声,鬼魅双手捂着肚子蹲了下去,‘爱蜥’一下子窜到它面前,张开如刀的爪子在它脸上就是几下,鬼魅脸上的烂肉像风干的腊肉一样收缩随即耷拉下来。
这一下所有的鬼魅都把攻击目标转向‘爱蜥’,一只满头白,浑身散着恶心臭气的鬼魅悄悄地走到‘爱蜥’背后,一把提起它的尾巴,开心地咧开嘴,还没等它笑出来,‘爱蜥’舌头‘咻’地扫中它的眼睛,痛得它伸出两手死死地捏着‘爱蜥’的脖子,嘴里哇哇大叫。
方柏林一看不好,正要出手相救,忽听到阿忠大叫“师傅,我在这边”边说边向前面招手,只见钟黔东带着三个徒弟一路急奔而来。
钟黔东气喘吁吁地跑到阿忠面前“臭小子,死哪儿去了?可把我们几个折腾苦了,这……去哪儿招惹这么多玩意?。”一抬头看到边上的方柏林,立即一脸尴尬“方……师傅,方律……师也在啊。”
“师傅快别说了,先赶跑他们再说吧。”阿忠急得蹦了起来。
忽见七个柳灵童径直走到方柏林面前,直挺挺地跪在面前叩拜“拜见方师傅,我等奉‘五营’总帅调令前来听候差遣,五营兵将随后便到。”
方柏林一听愣了“到底怎么回事?我念了咒,烧了符,五营兵为什不出现,而你们出现了?算了,先帮忙干掉这班鬼魅和‘古曼童’再说。老钟,你和我联手先干掉这班臭鬼,‘柳灵童’你们和‘爱蜥’干掉‘古曼童’”。
有了钟黔东他们和七个柳灵童帮忙,方柏林放开手脚对付一众鬼魅了。
在中国,‘柳林童’出现的时间其实比‘古曼童’还要早,据史书记载,道教吕祖先师的书童依附在柳树内成为树妖,先师为度回书童为仙,砍一根朝东方的柳木,雕刻成小童模样,择日将材料放入木童内,在道观的六丁六甲大法坛焚香念咒49日练之……至达通灵,度化成仙童后,其法力巨大,可作为跟随法师一起行善积德及捉鬼降妖的护法仙童。
现在是传媒时代,要接触海外文化的途径太广泛了,各国不同的宗教文化在不同媒体的大力渲染下,都变得越有公信力和感染力。加上‘柳灵童’在国内只有部分道家师傅有此功力能练就,所以它的知名度大大低于东南亚的‘古曼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古曼童’宣导的是帮人转运求财和趋吉避凶,而且效果显著。而‘柳灵童’则是一般道门中人用作行善护法、守家传信之用,也正是如此,所以‘柳灵童’的数量及知名度远远比‘古曼童’低。但随着商业的进步,人们开始现‘柳灵童’的作用不差于‘古曼童’,最起码不用千辛万苦跑去东南亚等地去求,所以越来越多人开始豢养‘柳灵童’,再加上‘柳灵童’费用比‘古曼童’要低很多。还有,柳灵童较少出现反噬现象。
许是平时‘古曼童’把 ‘柳灵童’ 欺负得够本,‘柳灵童’早已憋足了劲,七个‘柳灵童’仗着方柏林和钟黔东在旁,可劲揍‘古曼童’。结成‘北斗七星阵’,这一下打得可真够灿烂。
‘古曼童’的法力主要来自龙婆和阿赞的加持和古曼童本身的念力,‘柳灵童’则不同,源自道家功力深厚的师傅采撷打造而成。但‘柳灵童’的本质是柳木,而‘古曼童’多是婴灵肉身或尸骸,结合自身的怨念而成,若论两者谁更厉害,则需要计算两者背后加持者的道行。根据使用者描述,‘古曼童’由于是堕胎婴儿而成,日常吸血,所以怨念极深,戾气极重。而‘柳灵童’使用的人比较少,而且多是供奉在神坛上,多以果品香火供奉,相对温顺祥和。
方柏林清了清嗓子指着一众古曼童说“小娃娃们听好了,我已经烧了符念了咒语邀请‘五营兵’前来捉拿你们了,你们识相的话现在还来得及走。想想你们当初,千山万水来到这个城市是为了什么?是想香火不断还是到处颠沛流离? ‘五营兵’一到,轻则将你们解往附近的城隍庙等候转世,你们要是敢动手,嘻嘻,把你们打个灰飞湮灭,我是你们啊……赶紧闪人。”
说到底‘古曼童’还是小孩儿,心智未开,被方柏林一唬当下有十几个‘古曼童’跳到地上,调头就走。
‘懑童’一见,怒目圆瞪,咧着嘴一纵身跳到那班‘古曼童’身后,一把提起其中一个‘古曼童’竖起食指和中指向着那‘古曼童’的眼睛一戳。
一声惨叫,那‘古曼童’双手捂着眼睛蹲了下去。‘懑童’反手逮着一个‘古曼童’,手掌一插直入脑袋中,掏出一把灰白色的*啃起来,*混着血水‘滴答滴答’不停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来……夜色下显得无比恶心恐怖。
众‘古曼童’吓呆了,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懑童’舔了舔手心和手背,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竖着食指不停向着众‘古曼童’乱戳,示意众人回去。
方柏林悠闲地吹了口气“都不打算走是吧?那就别怪我用‘五雷火’把你们变成烧猪了。”说完闭上眼,双手捏诀,嘴里喃喃自语。
众‘古曼童’看看方柏林又看看‘懑童’一时进退两难。
‘懑童’担心众‘古曼童’动摇,‘哇’一声怪叫,原本还是灰白的脸变成灰蓝,它嘟着嘴,双眼眯成一条细缝,鼻子不停地透着粗气,咧着嘴指着方柏林干笑了两声“你从早上把我赶到现在,你还当真我怕了你…….对,我承认打不赢你,可是我会拼命……我会拼命。”说完晃了晃拳头。
冥筵 第一章:众生不安生(第二十一节)
‘懑童’说完,猛地从地上捞起一只鬼魅,大口大口啃了起来,在鬼魅一阵狂号哀鸣之声中,伴随着骨头‘咔嚓’‘喀喇’的断裂声。大家听了这声音,浑身不自觉地哆嗦。
“孩子退后,太奶奶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我这条老命今天也不要了,你还小,退后……”太奶奶轻柔地婆娑着‘懑童’的头顶。
‘懑童’紧紧地抿着嘴,摇摇头,双眼死死地盯着方柏林。
“都别谦虚了,两位一起上,哦全部一起上吧,我一次过灭掉全城所有的‘古曼童’和鬼魅,省得大家见面还假装客客气气的。”方柏林笑容一收,脸色一沉,摆了个‘阳雷法诀’。
这时,刮起了一阵风,风中隐约有几万头牛和马在嘶鸣和哞哞怪叫。
方柏林烧了一炷香,向半空画了个圆圈,风‘咻’地迎面静止,他竖起剑指喃喃自语几句,香快烧至三分一,灰白的香灰掉了一大截落地。
“说清楚点?”方柏林蹙着眉头看着那柱香,想了想点燃了另一张符纸。不一会儿,香迅地燃烧起来。
“是吗?有这回事?”方柏林喃喃自语,一脸不解地看着那炷香,摇摇头。
冷不防,太奶奶像恶狼一样扑了过来。刚到方柏林面前,七个‘柳灵童’赶紧跳到方柏林身前护卫。
太奶奶一张嘴向着‘柳灵童’吐出十几只‘僵尸虫’,方柏林大叫不妙,连忙将手中的半截剩香扔向太奶奶。
有两个‘柳灵童’被僵尸虫咬中后,眼神散乱,面泛紫青,动作开始变得机械,不一会儿扑到在地。
方柏林紧紧捏着拳头,连他自己都觉得拳头在抖,双眼迸出火星,大叫一声“收了这个老妖婆,杀了你这班肮脏的臭鬼”
夜空忽地翻起一阵狂风,登时尘土飞扬,漫天飞沙,睁不开眼,风中隐约传来了阵阵哀鸣……
方柏林半眯着眼靠着一棵大树,看到众鬼魅和‘古曼童’玩命和五营兵干起来,心里也不禁暗暗佩服,都到这份上了,一众鬼魅竟没有一个逃走的。说到底‘古曼童’毕竟是小孩子,敢和‘五营兵’动手,一来是恃着‘懑童’和太奶奶,二来是仗着自己古曼童和鬼魅人数众多,三来这班小子一向都恃强凌弱惯了,连‘柳林童’都敢欺负。
但和‘五营兵’动手的话,无异于大人打小孩,一交手高下立见,全被‘五营兵’锁了魂头,拘了魄儿。
众鬼魅起初还前赴后继地围在太奶奶身边,后来看到不对路,身边的伙伴一个个都消失了,暗地里打了个招呼,纷纷跳下下水道…钟黔东拈起两道《五雷符》,嘴里念《驱雷咒》:雷光猛电,歘火流星。付臣诸将,烈面南行。勾面使者,立荡乾坤。烈面使者,敷散乾灵。掷目使者,憾动雷神。争目使者,烈阵布营。八杀威猛,追到翼星。神兵队队,九天敕命。敢不从命,破灭汝形。念毕引火点燃,手一挥扔向其中一个下水道。方柏林一看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大喊“小心排水渠爆炸”,话音刚落,只听见‘嘭嘭’两声巨响,两只下水道井盖飞起。
阿忠他们几个提起桃木剑就要跳下水道里,钟黔东一把拦住“不要追了,放他们走吧”
“为什么?”阿忠一脸不解。
“鬼魅,无形者。幽壑阴湿异气之物也。它们生前多是死在阴暗的下水道,由于某些原因不愿到地府报到。平素水道、臭水坑以淤泥污物为食,由于下水道等地常年没有阳光照射,加上他们又是阴灵,阴气和沼气混在一起,所以就生了刚刚爆炸的现象。”钟黔东边说看了看方柏林。
“钟师傅说得对。”方柏林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趁机灭掉呢他它们呢?”其中一个弟子往下排水渠瞅了瞅,捏紧了手中的桃木剑。
“徒弟们,世间万物皆有灵性,相依相生,相斗相克,每个空间每寸土地都有不同的生物,只要相安无事、相互尊重。其实未必谁一定要要消灭谁,取代谁。师祖传下来的教诲,各自安生、何来纷乱.”钟黔东叹了口气,双眼出神地看着半空。
众弟子一时面面相觑。
“钟师傅,你看。”方柏林指了指前方,众人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看,吓了一跳。只见一个鹤鸡皮、容颜丑陋的老妇人眯着眼在地上到处摸索。
是太奶奶,往日的精神矍铄荡然无存,一副皓苍颜。
“是太奶奶……”众人当下心里不忍。
太奶奶坐在地上,侧起脑袋,好像在凝神听着什么,嘴里喃喃念着什么。
方柏林轻轻摇摇头走到她跟前,柔声说“太奶奶,你要找什么?我们帮你。”
太奶奶昂起头,微笑着说“我不跟你去,我跟谢老师约好了,谢老师一定来接我的,接我去一个阴阳谐和的地方。”
就在众人大惑不解的时候,太奶奶轻声吟唱“奈何桥上奈何人,奈何人已无奈何。奈何桥下忘川河,奈何忘川望不穿。”歌声不绝如缕。
“孩子,太奶奶要走了。你跟太奶奶走吗?”太奶奶轻轻地抚着‘懑童’的头。
‘懑童’昂起脸看着太奶奶,良久,点了点头“是去谢师傅说的那个地方吗?”。
“是的,谢老师说那里所有人和鬼都能相容共处,没有人嫌弃我们的。走吧孩子,这里不属于我们。!”太奶奶支撑着站了起来,拖着‘懑童’的手。
“太奶奶请等等,我让‘五营兵’送你们一程。”方柏林突然觉得心里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方柏林低声吩咐钟黔东和众人几句,众人齐念《净天地神咒》: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方柏林打开手机,放出里面关了一天的阴灵,烧了纸符,吩咐‘五营兵’护送手机里的三千多阴灵上路。众阴灵一听欣喜若狂,因为一路有‘五营兵’护送,就不担心沿路收到其他游魂野鬼的侵袭了。
第一个走出来的就是那只怀孕的女鬼,一看到方柏林连忙下跪,方柏林一把扶起她“时间紧迫,赶紧上路,一家团聚,快快快!”女鬼嘴里千恩万谢。
轮到色鬼了,他苦着脸问“孙小姐的玉照呢?”
方柏林一摆手“玉什么照啊,赶紧走,到时烧个苍老师和附送多个波多野结衣给你。对了,拿着这个,以后或许有用,”说罢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
色鬼一看是道纸符,连忙缩手“这个……到了那边用不着吧?”
“给你防身用的,路上要有什么意外就用吧。机会只有一次,别乱用。”方柏林向他摆摆手。
“谢谢你,对了……我大名叫罗坤林,不叫色鬼。”罗坤林低下头嗫嗫自语。
方柏林摆摆手催促他上路,罗坤林走了几步猛然回头“记得烧苍老师和波多野结衣给我啊……”
方柏林扬了扬手中的桃木剑,吓得罗坤林连忙跑开。
“太奶奶你俩……也起程吧。”方柏林看看不远处的太奶奶和‘懑童’。
太奶奶摇摇头,牵着‘懑童’来到方柏林面前,‘爱蜥’呼一下冲到太奶奶和‘懑童’面前吐了一下舌头。
“老婆子多谢方公子和各位手下留情,可是我们在等一个人,他说了有一天我们形神惧散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带我们走的。去一个真正的天堂,那里没有痛苦,没有约束,拥有不生不灭的永恒国度。”太奶奶缓缓地说着,边说边拉着‘懑童’对着方柏林和众人一鞠躬,然后和‘懑童’走进黑夜。
“你刚刚说的,那是什么地方?阴曹地府吗?”方柏林也微微一鞠躬。
太奶奶回过头来想了想,摇摇头出神地看着夜空“地府各种苦,谁受得了,我们去的是极乐世界。”
“冒昧地想请问你。”方柏林虽然有点好奇,但还是急需知道,这一百多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方公子的人品和所为,老婆子是真的服了,你有什么请吩咐。”太奶奶稍微一低头。
“可以告诉我,是谁教你‘停尸留阳’的吗?”方柏林面上不露声色。
“是……祖叔”太奶奶抬起头看着夜空,嘴来吐出了三个字。
“那答应带你们走的也是祖叔吗?”方柏林有点稳不住了。
“是谢老师”太奶奶脸上现出一种期待与崇拜的神色,仿佛那个谢老师就是守护神。
“谢老师?他.......”方柏林嘴里重复着这句话几次。
可是太奶奶已经牵着‘懑童’渺然消失了。
目送着‘五营兵’和一众阴魂上路了,方柏林转过身来看了钟黔东一眼,小声地对他说“辛苦了一晚,你的报酬我会督促孙铭宇打给你的。”
钟黔东一愣,连忙多谢。
“以后有这种度的事,你就先做,然后个微信给我,我打钱给你。”方柏林边说边把手中的桃木剑递了过去。
钟黔东刚刚接过桃木剑,猛然觉得后脑勺一阵凉意,顿觉通体冰凉,回头一看,十米开外的黑暗处站着两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那两人慢慢走到众人面前,其中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地冷冷地说“你们这儿,谁是领头的?”
钟黔东一激灵“是我,请问两位是……?”
冥筵 第一章:众生不安生(第二十二节)
另一名穿着白色长袍的人扬起手中的东西,登时出‘劈里啪啦’的声音,指指方柏林“你胆子不少啊?”定眼一瞧,原来手上拿着个算盘。
“是的…”方柏林淡淡地说,当下正眼也不瞧瞧面前两人,一向以来,他最讨厌说话大刺刺的人。
“看来,懂点妖术,跟我们走一趟吧!”穿黑袍的一抖手中的家伙,出‘噌噌’的声音,原来是一条铁链。
“凭什么?”方柏林暗暗猜忖着两人的身份。
“私藏阴灵,够了吗?”两人相视一下冷冷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私藏,我刚刚是让‘五营兵’送他们到地府报到……”方柏林不觉提高了声调。
“怪不得这几年,老是有这么多阴灵失踪,原来是你捣鬼,能控制几千阴灵鬼魂,看来你挺有本事。好吧,别废话了,跟我们走一趟,去解释解释吧。”穿黑袍的不停甩着手中的铁链,作势要上来。
这时钟黔东脸色白,表情惊栗,凑在方柏林耳边抖“方方……方律师,看样子是……”边说边比划了七和八的手势。
方柏林点点头,看了钟黔东一眼,看到他双目圆瞪,脸上的肌肉不停跳动,握着桃木剑的手不自觉地颤抖,想必十分惊恐。
“没工夫去,有什么话就在这说,我可奉劝两位,念两位远道而来,咱们一向没什么过节,大家还是以和为贵,有什么人要跟我聊天,让他来找我……在下行事光明磊落,随时候教。”方柏林说完招手示意钟黔东他们离开。
意想不到的事生了,一直伏在方柏林背后的‘爱蜥’,对着两人出了低沉的呜鸣,一边前后腾挪作势欲扑,一边不停张合嘴巴,一副拼命的样子。
黑白两人看到‘爱蜥’不约而同地楞了一下“咦,小家伙,你怎么在这儿?是被他捉来的吗?”
冷不防,‘爱蜥’快如闪电一口咬向拿算盘那人的手,那人手一缩,顺势将手中的算盘拍向‘爱蜥’头顶。
“七哥不要”黑袍人连忙将铁链甩出去,可惜晚了,‘爱蜥’被算盘打了一下,当下直挺挺摔倒在地。
黑白衣人对望一眼,脸上又是愧疚又是不安,尤其是白衣人,举着算盘愣在那里。
“我记得我跟两位一向不相识,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和过节吧?今天两位一见面就打死我的好朋友,两位……解释一下吧!”方柏林咬着牙瞪着两人。
“你的好朋友,哼!你敢说它是你好朋友?指不定哪里骗回来的吧?”白衣人冷笑一声,举了举手中的算盘,苍白的脸上一丝骇人的笑容。
“钟师傅,请把所有的桃木剑留下来给我,你们走吧!”方柏林拿起胸前的手机按了几下。
“方律师、这个时候我不能走。”钟黔东摇摇头。
“你走吧,我能应付,帮我一个小忙。”方柏林小声在钟黔东耳边说了几句,钟黔东沉吟着“这能行吗?”
方柏林点点头。
钟黔东默默地将四把桃木剑递给方柏林,带着四个徒弟离开了。
方柏林拿起两把桃木剑,另外两把别在腰间,剑尖指着二人“来吧”
白衣人低着头一言不、满脸惭愧。黑衣人咳嗽一声“这位方先生……我这位兄弟一时错手,请你原谅,他本意并非如此。”
“那行,你走吧,他留下。”方柏林剑尖指了指白衣人。
“放你的屁,是我打死的又怎么样?物各有主,它是你的吗?是你偷回来的吧?咱们还没追究你私放三千多银魂的罪呢,走走走别废话。八弟,锁上带走。”白衣人阴笑几声,黑衣人一听仿似如梦初醒,向前一步,一抖手中铁链出‘噌噌噌’的声音。
方柏林按了挂在胸前的《天雷咒》:
天雷隱隱。龍虎同行。太華太妙。雷電飛奔。飛砂走石。
倒海收雲。能晴能雨。收魄收魂。蓬萊之部。風雨上卿。
霹靂鐵斧。皓翁靈尊。驅邪伐惡。木郎驅雲。雷母噉吼。
雷公前奔。風輪火車。震靈將軍。霹靂萬里。破伏鬼神。
急急如律令。
随后又大声念动《天罡咒》:“天帝释章,佩带天罡,五方凶恶之鬼,何不消亡。飞光一吸,万鬼伏藏,天罡大圣,杀入鬼心,急急如律令”。
“看来还真有点本事,不过对于我们哥俩来说雕虫小技而已,看我的。”白衣人随手一拨拉手中算盘,登时方柏林感觉到一种晕眩的感觉,立足不稳,几欲跌倒。
黑衣人上前趁势上前,举起手中的铁链打下来。
黑衣人出手太快,躲避是来不及了,方柏林将手中的桃木剑用力刺出,黑衣人想,当我的铁链砸到他头上的同时,我也会被他的剑戳中,不妙不妙。连忙向后一退,这一下铁链就砸在地上,溅出火花。
白衣人挥舞着算盘打向方柏林,方柏林在地上一滚,手中的两把桃木剑作势扔向白衣人,三个人打在一起不分胜负。
方柏林心里暗暗叫苦,今晚和‘懑童’和太奶奶他们斗了这么久,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后来又送了三千多阴灵上路,不停加持和念咒,现在已经殚精竭虑,估计最多只能支持五分钟。多留钟黔东他们几个在此也是送死,幸亏让他们先行离去。就是不知道让钟黔东准备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如果‘爱蜥’还在,尚可以多坚持一会儿。想到‘爱蜥’不觉心中一阵凄酸,不由得偷偷地看了‘爱蜥’一眼,看到它直挺挺四爪向天,眼泪忍不住留下来,一分神差点被白衣人的算盘砸着。
黑白二人配合默契,黑衣人挥舞着铁链缠着方柏林,白衣人不时拨弄算盘上的珠子,珠子出一声声摄人心魄的声音,不停干扰方柏林念咒施法。
看到方柏林渐渐招架不住了,白衣人出一阵“桀桀桀桀”阴笑,方柏林听了顿时浑身软,手一软右手的桃木剑被铁链打飞。他咬紧牙关左手的桃木剑向着白衣人用力一甩,用力过猛整个人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白衣人轻描淡写地用算盘把桃木剑拨落,冷冷地说“还有什么招?”
方柏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前金星飞舞,想站起来,却浑身软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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