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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流年暗偷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也顾偕
“你要干什么”
顿时衣袍被他拉扯开来,他的手像蛇一般滑人褒衣内,掌心的温度热得烫人,激得我一哆嗦。
“你好凉。”
你才娘呢,我是女的,不能不娘。
他压在我身上,双手撑在我脑袋旁,身躯高大挺拔,俯视着我,黑夜里隐隐看到那双眼睛泛着醉人的光芒,仿若碧池里荡漾的月色。
隐隐感到月色越来越迷蒙醉人,我大感不妙。
“我好难受。”他一字一句地说,声音嘶哑了起来。
“你一人难受就算了,你抱着我,我也难受。”我好心劝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推了推他。
岂料他将我的手掳在头侧,用力一揽。
我呼吸一窒,掩入了他的怀抱,两具身体贴合得那么密,不留一条缝隙。
一股热气呼来,软滑湿热的东西含住了耳廓,传递到我的敏感的神经,令我犹如被电击般。
他的指试探地滑过我的肌肤,揉捻之后,一手掌控浑圆,手指异常灵巧。我小半边身子仿若被火烧着,麻麻的烫烫的,浑身发软。
我别开脸,想挣扎。
却发觉背上又凉又被格得疼,一丝冷风透过二人的缝隙钻人,我才察觉不知何时已被他扒了个光。
“凡事好商量。”
“剑拔弩张,没得商量。”
还未来得及让我有所反应,他的唇便压下了,柔软中带着香气,我恍神过后,他舌头顶开牙齿长驱直人,肆无忌惮。手没从我的衣袍里抽出,越发加重了抚摸的力道,那还算亲昵温柔的吻也越发的火热,一发不可收拾。
闪电般的快感让背脊都酥麻掉了,在我瞬间失神时,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袭来。
我睁大眼,突然顿悟了。
如此想来,他让我认路是假,诱我站污他是真。如今,米已成炊。
清晨。
我还软趴趴地裹着衣袍,闭目睡着,尚未恢复元气。
旁边的人把手放在我头上,顺着发丝缠绵地抚着,浅而柔,手指有力。
然后隐约看见他起身,背对着我站在洞口,一袭身影玉树临风,未梳发,墨色长发披在月牙白的褒衣上,说不出的温润。
我眯起了眼睛。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有人来了,得先行一步。”朦胧之中他的脸在阳光下泛着光华,他俯身在我额边印下吻,“本君定会来找你。”
我一惊,醒了。
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地裹在一个宽大的袍子内,白衫,绣着祥云银龙纹,绣工精细,很是华丽。
他走了。
他竟真的擦完嘴就走了。
我颓了,一脸悲戚戚,小的居然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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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
突然一道回声荡进我的耳里,“回禀公子,前方有一个洞。”
“闪开。”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
我脸一黑,穿衣已是来不及,只得慌忙搂紧袍子蜷缩在洞内。
洞外隐隐有亮光,进来了一个人,穿着婴粟花纹袍。就这么站在那儿,眼神里的、疼委实在我心口上挠了一把。
诚然受伤的是我,我却也还健在,他大不必悔恨成这样。
“谁也不准进来,给我滚出去。”他凄凑然地立在洞口,喝退了众人。
脚步很是沉重,一步又一步,走到我面前。
“魅。”我唤了一声。
银魅神色怔怔,看着裹在我身上,把我浑身包得严严实实却不属于我的衣袍,迟疑地伸手就扯。
“我里面什么也没”我愈说愈没底气,“穿”字是再也吐不出口了。
他眸子暴实,眼眶里泛着血丝,蛮横地执着我的双肩,手指掐得我很疼,他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地将我的袍子扒下,视线怔怔地看了看,吸一口气别开了脑袋。
他不言语,可掌心的温度却烫极了,他极力保持镇定,可手指却抖得厉害。
我怕他迁怒于我。
想着无缘无故地便被搅人这烂泥里,生下来便是父皇不疼,没娘爱的人,不觉眼眶里含出了一泡泪。
“可怜我一个父皇不疼,没娘爱的人。我等了你们一整夜,竟现在才来。”我的声音压低了七分,添足了十分的委屈,硬生生地把那一点点心虚给摒除在外。
“蛮儿”他眼底有悲凉,“你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身子还好吗”
确定他是问的是我身体方面还好吗,而不是问昨夜那人技术还好吗。
我委屈地扁嘴。
“他用东西顶我。”
“很疼”
“还流血了。”
我一项项数着旁人的罪行,却被他突然拥人怀里,搂得很紧,他的怀抱暖着我,用自己的磨将我拢了个结结实实,一道便咽的声音响起“再也不会了。”
他说“我不会再让人伤你。”
语气那么柔软,化入空气。
我眯起了眼,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准备了数十项开罪的理由,居然还没用便逃脱了。
我实在有些小幸运,忍不住抚着他的背肩,安抚之。
他竟将我搂着,恨不能掐人骨揉人肉内。
真是憋得够戗。
后来本宫才知道了原来有失贞这一词。
听闻民间的女子失了贞洁要浸猪笼,淌若未有婚约在身的姑娘私自生子,还要施火刑。
银魅的口风很严实,竟也没泄露一丁半点儿。
只是经过那件事之后,皇官里我所住庭院的戒备又严实了不少,只能进不能出,别说男人了,连只公蚊子都要阉割了才肯放进来。
黄昏落日,望着飞在我头顶一团黑漆漆闹春的母蚊子,我挠挠手臂,很是惆怅。
我靠在栏上喂鱼儿,摸摸腹部,低头叹了叹。
我虽是爹不疼,娘不爱,但幸好是个公主,以后也不怕招不到驹马。
只是我翻了翻失贞必备的春宫图,觉得多少有些调怅,里面三十多页,只偏偏对第二十五页有印象,前面的未试后面的也没尝。
不得不说,有些遗憾。
“你若身体好些了,本君不妨陪你一个个试个够。”一个人轻声说,暖暖的热气吹在耳朵上,我一阵哆嗦,半边身子部麻了。
我腾地站起来,将书卷收在身后,羞红了脸颊“来者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演闯皇宫。”
他眉毛抬起,眼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清风吹过,拂起鬓角恍惚有阵淡淡的花香,这股气味似曾相识。
“闯了又不止一次两次了。”
我胸膛的那一阵上涌之气,嗡地沸腾了,目光扫向那个五官甚为俊朗的少年,他笔直地站着,拱手垂首微鞠躬“姑娘身子可好,我们又见面了。”
我顿时醒酬灌顶了一遭“原来是你。”
他闻言一笑,秀雅惊人的眉眼舒展“姑娘的解毒之恩,我定舍命报答。”
我以为毁我贞操之人是个俗骨凡胎,怎么也没想到,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宛若神仙一般的男子。
当下便觉有些扼腕,这位公子生得这般姿色拿去浸猪笼委实有些可惜。但想起他在我身上种下的种种恶行,不由得有些愤愤然“你怎么进来的”
“爬进来的。”
他手指的是一株参天大树。
一本正经的表情,后又略微补充,“枝丫探出宫外,顺着树爬进来的。”
不得不说,是个人才。
“今日宫内有些不太平。城外大街小巷都在追捕异族,你还是少来的好。”
他眼珠转动,望向我“你们将军捉了一个南纳人,本君此番是专程来解救他,顺路来看看你。”
原来是顺便。
我点点头,略带调怅之色地转身。
他却忽而一把捉住了我的手,嘴角含笑“想着顺道要见你,所以在街上顺便买来的。”
好一个顺便又顺道,难为他一番话下来,还能把舌头抨直,字字分明。
他递给我的东西是一个厚油纸袋,我斜觑一眼,发现是民间的小吃,粒大圆润的煮栗子,还呼呼往外冒着热气。
一时间,胸膛里仿若过了热油,把那肝脾肺煎得毗溜响。
原来,本公主的贞操就值几铜板的爆栗子
“不要。”
还未等我缩手,他便先一步撤手,往后退步,望着我笑,身形隐入灌木丛里不见了。
我气愤难耐,望着那圆滚滚香喷喷,颗粒又大的栗子,盯了几许,恨恨然之间,新了壳儿,撮了粉儿喂鱼。
池里金鱼嘴一张一合,我恨不能把他也揉搓成粉儿丢进池内鱼儿争先恐后,红白金黄在池内翻滚着,我喂着喂着,皱皱鼻子,手不听使唤地又伸向了纸袋,咬着栗壳儿,径自嚼了起来。
嗯,还别说煮得仁成金黄又香又甜,满嘴儿粉。
也不晓得他在哪儿买的
第二日,他又顺便路过。
“本君一番心意,希望姑娘收下。”
“哼。”我抱着食物,喂鱼。
第三日,他依旧路过。
“本君送你。”
我默默地拿来喂色。
依次重复,直到第七日,他方在我面前站定,我目光嗖嗖地在他身上滑了一遭,还未等他递,便契机而动,一把抢了。
“本君没打算给啊。”
我怔了怔,望着手里的一截木簪子发愣,发觉这玩意儿就算扔池里,它们也没法吃,于是脸上不禁有些挂不住,红成了一片。
“一池的金鱼托梦与本君说吃撑了,求我这几日莫再折磨它们了。”他一把抢回了我手里的木警,细细地瞧着,按住我的肩膀,俯身亲手将它斜插人我鬓,眼弯弯,“此番本君是特意来看你的,不准你再恼了。”
我悻悻然,手伸在半空,扑哧笑了。
“你总是本君本君的,你是修道之人吗这么久了还不知你姓啥名啥,我叫卿名言,你呢”
他嘴唇隐上翘,露出笑容。
见他迟迟不说,我很体贴“近日在彻查异族,不方便说也就算了,公子仙人温润如玉,不如叫你温玉可好”
他笑容温暖宁静,有着说不出的柔雅“本君算不上是神仙,也不想做修道之人,我还有妻要娶。”
他指骨纤长有力的手,握住了我。
很暖,我顿觉圆满。
就像天雷碰上地火。我们二人的奸情就这么诞生滋长的,燎原野火,一发不可收拾。
我没有跟他说我是谁,我也只当他是个南纳人。
直到有一日,皇兄突然说南纳族想与本朝联姻。因为南纳主公玉华要娶乾国的公主。
此言一出,满朝轰动。
我这几年甚少在皇宫内露面,自父皇死后,许多老臣都忘了他们还有一个公主。
据闻南纳主公玉华是神族后裔,他要娶的乾国公主,可不就是我吗。
我有些惊慌,摸着微微隆起的子,低头神思了片刻,惊惶又加了一层。我是不介意嫁给那劳什子主公,只是不晓得他介不介意,当个挂名爹爹。
而自始至终,温玉一直没再来。
于是我抱恙了。
可是不管我再怎么装病,却仍抵挡不了来势汹汹的两个人。
皇兄在我榻边,握住我的手道“皇妹,我不舍得你嫁。”
我在心里边应了一声,皇兄,我也不敢嫁。
一时两目对上了,默默流转着悲伤与惆怅。
悲的是他。
愁的是我。
一旁的银魅沉默了许久,心事重重道“想必南纳族人听到我国公主有一半南纳神族后裔血统的传闻,才有此联姻之举,既然他们不曾见过公主容貌身姿,不如让微臣代劳。”
“由你”
“由微臣,皇上。”
皇兄的手重重一拍大腿,深表钦佩“我怎么没能想到这一点。”
君臣开始筹谋了起来,越说越投机。
“魅啊,虽然你长得漂亮了那么一些,不过让你扮作女人,委实有些过了。”我这个当事人终于出了声。
他们二人双双望向我,异口同声让我闭嘴。
于是我当真闭了,愤懑之余,不仅闭了嘴还闭了眼。
待我醒来后,银魅守在我榻边,一双眼望着我,深不见底。
他摸着我的眼角,声音柔软“此次联姻只是一步棋子,走得好的话乾国必有出头之日,我不能让你孤身涉险。皇上已经答应我了,此番我若成功,便下旨赐婚,允我娶你过门。”
“你当真要代我出嫁”我捉住他的手。
“嗯。”他眼角顿时柔和。
“可你分明是男儿身。”
“我自有办法,别忘了我也是南纳人。”他从上到下摸着我的发,怅然一笑,“反倒是你,身子好些了吗,需不需要召太医”
我闻言一惊,含糊拒绝了。
他一反常态,没再坚持,坐在榻边守了我会儿,发了会儿呆,掖好被褥悄然关好门,我整个人缩在被褥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顿觉惆怅。
诚然,与我待在一起,时间最长、最久、最亲,事无巨细,把我照顾得妥妥帖帖的人,就是银魅。
他若走了,把我一人留在这皇宫。
我叹了口气,手慢慢挪到隆起之处。
肚子总会有显形的一日,到时候东窗事发,又被皇兄知道,我该如何是好。于是,我作出了一个甚为伟大的决定。
第十五章 往事不可追忆
我朝“公主”联姻那日排场很大,也多亏这么大的阵仗,我才有幸混入和亲队伍之中。
这个私奔私得委实有些悲怆,我琢磨着既然温玉是南纳人,想必也住在仙鸣谷,我要去找找孩子他爹。
可我万万没想到和亲队伍居然走的是水路,而且居然一个陪嫁也不留,卸下嫁妆便走了,于是我不幸溺水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船板上,银魅满眼惊慌,压低声音“你怎么来了”他的手按在我的胸部上,压了压“感觉好些了吗”
我憋了一口气,呛得咳嗽了起来。
“乾国君王好生大方,来了个夫人还多了个陪嫁。”一只手,搀扶住了我,玉华捞着帕子擦着,柔雅一笑,“水寒,别着凉了。”
我怔了怔,那一眼仿若经年之久。
我只道他温润如玉,唤他温玉。没料到却不及玉华一词。却是玉貌花容,芳年华月。
原来我腹中胎儿的爹爹,竟是他。
好一个大乌龙。
就像皇兄所说,治理国家就像下棋,凡事要运筹帷幄,步步为营,来不得半分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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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晓得他筹的是什么,营的又为哪般
但他约莫是谋错了。为我一臭子,生生糟蹋了一盘好棋。
因为,玉华似乎从头到尾都晓得我这个混入船上的丫鬟是公主。那么大抵也该晓得银魅扮的公主是假的。不过他却装得气定神闲,仍旧不动声色。我也乐得安心养胎。
想来他们算来算去都算不到我与玉华的奸情。
我委实很想等到喜宴的那一日,他能跃过我朝“公主”的面,当着众人捞起我的手,说一句,本君要娶的便是她。
到那时候我便能清清楚楚地告诉他道“就算不娶也不成,我已怀了你的种。”
每每想到这儿我便又欣慰又有些小激动,每日要温习许多遍才能安心人睡。
可是,那一日,并没有到来。或者说,它还来不及到来,便夭折了。幸福戛然而止,离大婚只剩三天。
有人说,卿儿聪慧,这场苦肉计设计得真是好。玉华君防了我这么久,让我无从下手。还是你说得对,一掌打在你身上,他果然会来救你。果不其然,当真受了我这十成功力,如今看来,只怕离死也不远了。
还有人说,皇妹你这事做得干净又利落。你与银魅的婚事,朕应允了。我往日什么都记得很清楚,唯独这一段却记不得,脑子里依稀浮现一个场面,
硝烟四起,毒雾里南纳人哀声不断,千万凡人士兵占据了仙鸣谷,那一边两个士兵模样的人压着玉华,肆意的调笑声越发的大了,一个粗俗的士兵甚至一边摸着,一边迫不及待地解了裤头,掏出了那恶心的东西,倾身凑了过去,叩着他的下巴,要塞进去
玉华满是尘埃的脸上,虽是被践踏在脚下,可在扬起的尘土下那一双眸子极是清亮,这么冷冷毫无感情地望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像是被作践的不是他。
哀大莫过于心死。
他说,待我们再一次见面,我便向族人宣布,我要娶亲。那个明朗的少年,微笑着,将我的手捂在他的胸膛上。而在我手下怦怦跳动的,是一颗日趋柔软的真心。
只是如今,往昔已随着那场大劫,烟消云散,不复存在。原来,我是银魅嘴里的蛮儿。
是玉华的妻子卿言。
亦是南纳的千古罪人
我睁开眼,脸上已泪湿大片。
那些小纠结悲凉地在心底翻滚着,茫茫然间,只晓得在梦中酣畅淋漓地大哭了一场。
醒来后胸口郁结难当,直愣愣地低头那么一瞅,小狐狸趴在我胸脯上,耳朵聋拉,眼眯成条缝,一副深度昏迷的小模样。它柔光华亮的皮毛已被我的泪浸成东一撮毛,西一撮毛,稀疏极了。
我方觉有些对不住它,然又做不得其他,只得拿袖子蹭蹭梳理了一番。它从胸腹处呼出一口气,抖抖尖耳朵,又闷头睡了。
我微微有些欣慰。
眼下似乎已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别说枝蔓缠绕的金莲了,连那青莲灯与镇墓兽都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我抱紧怀里的小狐狸,惊惶了一阵。几尺开外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人站在亮处说“人还没死,可以接回去了。”
紧接着一群仙婢仙童模样的人趴在门板前,打量着我,一双双眼珠子瞧着。我活到这么大岁数,从未像现今这般被人围观。
“都散了都散了,下月初三再来我殿看也不迟。”一个黑发黑眉,穿着墨袍浑身发黑的男子搀扶住我,“望小仙能转告各洞内的仙者君到时记得带贺礼。”“怎么竟选中她。”声音是从门外趴着的一堆仙婢中传来的,,几双眼睛眨啊眨,窃窃私语,“相貌平淡无奇不说,道行也不深。”
“等了百八年,终于有喜糖吃了”一个座下童子眉一拧,故作老练地欷歔道,说到“糖”时,眼亮了亮。
我一时不察,险些摔倒在地。我虽愚钝但也晓得喜糖一物用在何处他们说话时,饶有兴致地望着我,想来这些糖与我有些关系。仙婢童子与我不熟,但眼前这个恭恭敬敬搀扶我的墨衣人却是认得的。他是银魅君的贴身侍从。
究竟有多贴身只怕除了睡觉,其余时间都是黏在一起的。
我与他打过几次交道,都只被他斜着眼看,如今他单屈腿,低头搀扶我,毕恭毕敬。
用上了上界最为尊贵的礼仪。我受宠若惊。
原来书斋一事,苗女认了大半。可寻根究底我做的也都是那擦屁股的活儿,人是由我带入书房的不假,我掩护她偷盗不假,虽被她反咬一口,但也是活该,说不上有多清白。
经过这几场甄试与失窃事件,兆曌上仙对我印象极深。
听闻这个看似温慈却又严正的老神仙专程找到碧尘叹惋了一下,大抵意思是,素有良禽择木而栖一说,连畜生都知晓挑一挑,你若选了个良木也就算了,偏挑了块柴。仔细一看这柴还是潮的。
叹哉,生生扼腕哉,乃人生一悲。
他究竟有多悲我倒是不晓得。不过这位老仙友老前辈却用寥寥数字总括了我一番,细细想来委实精辟废柴。
“如今你已嫁不了碧尘殿下,不过既然一介凡人能毫发无伤地熬过苦无涯,委实不简单。想必真应了三殿下的一番话,虽是废柴一根,又有些小过但并不是罪大恶极之人。”说毕他抄手望了我一眼,这会儿可不是斜睨,而是恭敬地敛眉颔首,“历经此劫,您修行高了不少,如今三殿下指明要您,过不了多久,您就是三娘娘了。”
三殿下就是银魅君。
他口中的三娘娘不就是银魅君的娘子吗。
想必这千百年来银魅君的娶亲道路走得甚为艰辛,此番我在黄泉路上走了一遭,又投胎附身了一两回儿,他仍旧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令人怅然不已,怅然不已啊。
我这厢正悲怆怆,忽然
“姑娘。”
“嗯”我抱着狐狸的手紧了紧。
“你走的路是通向玉华殿的。”墨色衣衫的侍人脾气极好,“我们这会儿该去三殿,银魅殿下正在等着您。”
“嗯。”我深以为然,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姑娘被关得久了,莫不是忘了三殿在后头”我的手袖被墨色侍人捉住了,身子不情愿地被他拖了好几步。“我们得往回走。”
“我要把狐狸送回去,再好好向玉华君道道谢。”
“主公当下很忙,无暇顾及。至于玉慕卿少殿下自有人会带下去。”侍人说完单手一捞,趴在我怀里犯磕睡的小毛团被夺了,递给了旁边的仙蟀,那仙婢福了福,立马偷笑着走了。
“银魅君与主公相安无事地过了千年,上界里稍微通点灵性的虫兽都知晓他们俩不和,既然您是准三殿娘娘,就该凡事帮着银魅君才是。”
我没搭话,只是默默地听了,想来我放低姿态一副虚心的模样,让他很是受用,负手悠哉游哉地送我回寝殿,这一送竟将我送到了银魅的床榻边。榻边没有主人的影儿,只立着一个粉嫩的小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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