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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流年暗偷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也顾偕
“不,您啥时都能罚我。”
他挑眉,给我一副你明白就好的神情。
只是眉梢染了些微醉,眼神警告的效果没有往常好,带着点儿嗔意。
“还记得三殿的规矩么”他探出手,跃过桌上的酒菜,牢牢地握住了我的手肘,似乎想把我拉近。
我怔了怔,望向他,“不得狂醉。”
他醉眼一挑,眉宇中有隐忍的怒意,“不是这点,说别的。”
我被他的酒气熏得也有些醉意了,眼一转,机灵样儿十足,“不得搽脂抹粉,要淫悦他人。”
他像是被我气到了,嘴角一抽,“让你牢记的偏记不牢,总是记些有的没的,非被你气死不成。”
他这会儿偏不懂得怜香惜玉,一把将我揪紧,手却没多大的力气,我也压根没借着他的力,一不留神整个身子便软在了他的怀里。
一时间醉香满怀。
他斜睨一眼,语气也软了些,“记住,殿里的规矩是不得被他人淫悦。”
那我和他这会儿算是啥。
若按照殿规来说,我该不该反抗一下。
我不情不愿地在他怀里小小捣鼓了一下。
他秀眉一竖,拉开了我,立马板了张脸,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出声质疑,“你身上是股子什么味儿。”
“有味”
我低头嗅了嗅,只觉得挺好闻的啊,是一种雨后青竹的味道,“怕是从二殿那边沾来的。”
“你倒很实诚。他们劝说的对,女人啊总归是不长记性。”银魅君蹙眉,眯眼盯了我一会儿,危险的气息立马又回来了,“你身上沾的是玉华的气息。”
我警惕了起来。
却见他视线慢悠悠地望着桌上的那些菜,突然没来由地冒出了一句,“我与玉华君八字犯冲。”
他脸在烛火下愈发妖娆,继续说道“他的香师与我殿的厨子也有些小过节。玉华君爱的香与我爱吃的菜,堪堪凑在一起就会生出事端。”
我大感不妙,“您爱吃什么”
银魅往桌上那些白花花的凤爪碎骨头,慢悠悠地瞟了一眼。
“会有何事端”
“你说呢”
我呆了呆,还来不及细细体会便轰然倒地。
废柴修





谁把流年暗偷换 分节阅读_12
我做了个噩梦,梦到银魅殿下挽着袖子,执起鞭子狠狠地抽打着我,一边抽还一边憋着委屈的脸,半狠半放软地让我承诺跟他在一起,永生永世不离不弃。惊吓之后,我又跌回了白日里见到的那片迷雾林,疯狂生长的枝蔓从四面八方涌来,缠住了我的手脚,令人十分的泄气。迷迷糊糊中,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蚊子,阿蛮阿蛮的叫唤着,叮得我喘不过气来。
醒来后我浑身沁出冷汗,脸色发白。依稀记得半睡半醒中睁开眼,看见这只“蚊子”与银魅长得一模一样。
我坐起身,发现自己睡在屏风后的硬榻上,银魅殿下正坐在桌子旁翻着书,指下隐隐传来纸张的细响。他瞟了我一眼后,只是慢悠悠地掀着袍子翘起二郎腿,换了个姿势,拿背部对着我。
他的背真是挺拔,线条极其优美诱人,慵懒地穿着玄色袍子,一头银丝沿着玲珑的背脊缓缓披下,懒洋洋中有些邪佞气质。
只是这会儿尊贵的背影出现在此处,
让我在受宠若惊之外,还觉得有些惶恐。
我披着外袍,低头束带子,穿履也慌慌张张的下榻。
“醒了”
“嗯。”我老实巴交。
“叫你来伺候,反倒让我等起你来。”他翻了一页,淡淡地说着。
你若不喂我那些被下料的酒菜,我能昏到现今还不醒么。
这个罪魁祸首,反倒还责怨我来了。
他放了书,手持起桌上摆着一碗汤,低头垂目喝着,似乎是醒酒汤,已被他这么喝完一半了。
他饮得那么优雅。
我揉了揉肚子,羡慕地望着他。
“他们原本给你留了早膳,但你怠于侍主,我便让他们把它给倒了。”他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地陈述了一件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但对我仿若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傻愣着不动,他斜睨一眼我,轻描淡写地说,“还杵在这不去练法术。”
他真是昨夜抱着我,眼里满是痛楚,一句句地唤我作阿蛮,说要与我过一辈子的人么。
酒醒了,他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软软地应了一声,作福告辞,低头瞅了他一眼,他懒得望我独自酌着汤,面无表情,我满腹狐疑地走了。
却没遗漏他嘴角隐隐泛起的微笑。
我汗毛乍起,禁不住浑身一抖。
真是副诡异的千年寒冰脸,谁要真跟这别扭性子的人一起过,估计这一辈子就有蛮漫长的。
想起今早做的梦。
我拍着后脑勺,恼得抓乱了发。
我怎会做这种荒谬无稽的噩梦,
阿蛮
这个声音语调,满腔的无奈与真切实意,我是不会弄混淆的。这个唤法我听过。是在皇宫里,我做太上皇的时候。
青三竹也曾提点过我,
整个上界的美人中,也就只有三殿下是银发。
可是我却一时忽略了,也没揣摩他话里隐含的意思。
其实如此一来,事情已变得很清楚明了银魅殿下分明就是那位把我从皇宫里接来此地使者,而也正因为这样事情也变得极为复杂蹊跷了。
他为何把我从老不死的身上抽离寄放到这具身体上。
想不通啊,着实想不通。
一整日下来,我都有些心不在焉,别的弟子都拿着竹剑比划着正起劲,我却把懒懒不想动,只把剑插在地上,席地而坐,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发什么呆呢。”一个明朗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低叫了声,手捂着被敲疼的脑袋揉着。
我却懒得回头。
放眼望去整个上界,就只有青三竹会做这种下三滥的偷袭事儿。
他很没有成就感,扁嘴站在我面前,体态潇洒多姿。
我这会儿才正眼看他,仍是穿着一席碧色的袍子,模样打扮与他人差不多。
“你怎么又扮弟子了。”
青三竹淡笑不语。
“这些个苦练修行术的家伙以后都会是你二殿下的人,你也不怕今后被他们识破。”
“这儿都是我的人,包括你么”
他眼神明澈,说笑话。
我嘴角抽动了一下,强忍住揍他的冲动。
他笑了,然后瞅了我一眼,席地坐下,抱膝,叹气,“做殿下太无聊了,不如这儿玩得痛快。”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上二殿之主的。”我抱着竹剑哼。
“捡的呗。”
“其实要轮也轮不到我做这二殿。银魅他无论是法术还是年岁地位都高于我。若不是他当初与主公奇迹般地召唤出了神凤,只怕整个南纳族与凡间都还身陷于一片水深火热之中。”青三竹眼神黯淡避而不谈了。
我一脸动容。
他这番话里似乎牵扯着一些惊天秘闻。
不过他似乎避讳谈及此事。
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了,毕竟这事儿不是我们平民老百姓能八卦的,不过有一件事儿,我倒是很想知道。
我扯了扯他的袍子,偷偷凑过头挨着他的脑袋问道“三殿下一直是独身么”
他一手重重地拍在我的左肩上,拉开我们的距离,弯起眼,“你倒难得会问银魅的事儿。”
“他是我家主子,我自得费心了解些事儿,免得触他霉头。”我嘴硬。
青三竹手撑着脑袋,戏谑地望着我,一本正经地说“自我知道他起,这千年来他便守身如玉,也不见他传那些有的没的怎么瞧上了你们家的主子了”
我懒得搭理他,
卧倒在地,望着悠悠飘白云的蓝天。
既然如此,
阿蛮又是谁
难不成银魅殿下与宫女有私情,或是说他与阿蛮是见不得人的那种关系。
无论阿蛮是谁,反正不会是我。
他千百岁,一大把年纪了,和我压根就不该有什么交集。
再者,我就是附在这身体上面的一抹魂魄。若是因为我的五官身量长得与他旧情人很像,那更是说不过去,这躯壳儿明明是大皇孙女的。
天蒙蒙的,有些看不真切,我尽量忽视心底的那一抹晦暗。
罢了,不想了。他酒醒后似乎忘了对我搂搂抱抱的事。况且,对他来说,昨夜我是一直昏睡着的。
这样也好,不然依照他这别扭性子,指不准还会杀人灭口呢。
周围很安谧。
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热浪中略微带来一丝汗味,弟子们执竹剑呵着声响练得正起劲儿。青三竹依旧在一旁东扯西聊,有一下没一下地搭话。
我依旧发呆,手撑着脑袋,眯眼望天,一副淡漠无所事事的神情。这会儿被热风吹得乏意连连,昏昏欲睡,偶尔卷来的风,袭我一脸的细沙和草屑。
呸一口。
青三竹也受不住了,低头掸袍子,站了起来,默望了一会儿,终于不忍我的懒惰,开口提议“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学
“学不会。”我瘪嘴。
他一脸古怪,眼神看着我,像是看一个不长进的人。
“先生教的我都不太懂。”我睁眼说瞎话。
“这个先生教得不地道。”青三竹望着我很认真地说。
“不是你派来的么”
青三竹瞪我一眼。
也是,教得太好等这帮凡人的能耐超过了南纳弟子们,南纳人的脸往哪儿搁。
本事学来干嘛
不就是为吃好睡好么,衣食无忧么。
我现在都有了,还去学它干嘛,日子么混混就成了,我还不知会在这躯体里呆几日,绞尽脑汁学那辛苦玩意儿,还不如舒坦过日子。
青三竹蹲下瞅着我,笑得很和善,眼眯眯似月牙,“咦,我打方才就觉得奇怪,你颈上的是何物红得很养眼,很喜庆。”
“上界的蚊子委实比凡间的个头大些,想是被它叮的。”我扭头,很认真地对他道,“你们这儿人杰地灵,养出的蚊子也与别处的大不一样,让我佩服得紧。”
“瞎扯。本君在这儿住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蚊子。”
“您有仙气护体,自是不一样。不过昨夜黑灯瞎火的,想来它是吸错了,若叮的是二殿下您,只怕便能修得正果成仙了,再也不用和我一般苦练修道。”
青三竹怔怔,“我总算知道你为何总是学不会了。一天到晚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是
您一只凤凰永远不知道小野鸡心里想啥。
“时间还早,既然先生不行,就换我来教。”他俯身一把拉我起来,然后站立,一本正经地望着我,右手置于我身后,环住我,单手指点我,“气运丹田。”
我怔了怔,“这位兄台。”
“嗯”他出声了,气息环绕在我脖颈处,惹得我一阵瑟缩。
我手戳了戳他的毛爪子,疑惑道“你不会在吃我豆腐吧”
“豆腐”他茫然后,眼神里闪过一丝恼羞,“本宫的碧尘殿里这么多”
得,止住。
我知道您宫里都是些绝色,不屑于瞧我这等平庸之辈。
我琢磨了会儿,很直白地问了一句“丹田在哪儿”
“这儿。”青三竹捉着我的手搁在一处,“要把气往这引,往下沉感觉出来了没”
“别急。”我还真开始琢磨起来。他望着我,不甚宽慰。
我酝酿会儿后突然脸色一变。
“有感觉了么”他敏感地望向我。
“嘿,还别说,真有往下沉的力道,这忒带劲儿。”我蹙眉,大喜。
他也挺紧张。
我反手捉着他的衣衫,握紧拳头,反复琢磨着,只觉得那股气直往一处儿钻,我一时憋不住,打了个响屁,眉头舒展了。
他呆了一下,退避三舍。
“您这什么反应啊,没听过臭屁不响,响屁不臭么。”我忿忿不平,“不待你这么嫌弃我的。”
他像是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举动是多么的不礼貌,耳梢微红。
他很认真地对我说“我错了。”
“为啥”
“我高估了你,且贬低了先生。”
我脸一黑。
他拍了拍我的肩,好心宽慰道“修行这事儿急不来,一般来说靠的是灵力天赋和勤奋这三样”
我望着他。
他斟酌着,瞅了我说,“这三样你都缺。”
嘿,这不挫伤人么。
“你修行这道走不来,还是另想出路吧,或许想个法子弄个散仙也成。”
散仙
怎么弄难不成走后门
可我没银子哇。
我小蹙眉,一脸憋闷。
青三竹低头,默默地拍着我肩膀,作势安慰我,他眉梢上扬隐忍笑意,这安慰之词也没多少可信的含量,想必见识了方才我练功的本事后,他心里都要笑抽了。
“莫不是只有学业有成的弟子和散仙才能留在上界这散仙怎么买啊需花多少银子”我虚心请教,拉着他的袖袍。
可是他没回答我,眼神却越过我的肩,直直地望向我后头。
周围的人也开始吵杂热闹起来,停下了手里的剑,一副又惊又傻的眼神。
怎么,出什么事儿了
呆相公
一个如谪仙般的人站在远处,白衣胜雪,长发垂着,眼神明朗,嘴角浅显平和的笑意,三分谦和,七分温润。
一切喧嚣仿若在他周围都止住了。
大风刮过,柳絮纷飞,他便这么静静的站着,全身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
若没看错的话,这个人是玉华殿下。
隔着人群,他一眼就望见了我,嘴微扬,柔和的眉,柔和的眼,似是在笑。看起来格外的赏心悦目。
我听到一旁有剑跌落在地的声响,一位弟子冒冒失失地蹲在地上,捡起剑重新抱在怀里,傻头傻




谁把流年暗偷换 分节阅读_13
脑地抬头时,便有些结结巴巴“柳师兄,你怎么来了”
“难道我就不能来么”一声爽朗的笑声过后,原本立在玉华身后且一直被我忽视的青衫男子不急不缓地从我眼前晃过。
“来看看你们修习得怎么样了。”柳玄很客气地拍了拍那弟子的肩膀,视线貌似不经意地掠过众弟子直直地瞥向了我身旁的青三竹,然后是一脸震惊的神情,不过那抹情绪立马就消逝不见痕迹了,“我受碧尘殿下之命,陪一位仙者出来逛逛,碰巧路过此地。”
我瞅着青三竹的表情。
他面无表情,手搭在我肩上,不语,眉也不动一下。
好家伙,
被殿里的人逮到出来扮弟子,也这么有定力,有气魄。
是个人才
不过,既然柳玄也来了那岂不是。
果不其然,我在玉华殿下旁还真看到了瞪着我一脸不爽的夭十八。
“柳兄,您说的仙者就是眼前的那位么”一旁的女弟子忍不住直拿眼去瞅玉华,“他是散仙”
散仙
我倒不知道散仙是什么等级,不过把权倾上界的一殿之首,南纳精神领袖之人物主公贬称为散仙,只怕是没什么人敢做的。
柳玄的嘴角不露痕迹地抽动了一下,偷瞄了一眼青三竹,却没敢怎么说。
反倒是那位“散仙”一点儿都不介意,看似漫无目的地逛着,他白袍胜雪,行走间不沾一丝尘埃。
举止间美得仿若是淡墨画中人。
美好得那么不真实。
突然旁边弟子的眼神有些怪异了,不看他,反倒一个个望向我来。
情况不妙。
果然那画中的物体正浅笑着望着我,身体挺秀笔直且毫不犹豫地穿过众人,满是笑意地朝我走来。
不是吧,
一时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一时间头皮麻得慌,攥着青三竹的袖子,直往他身后躲,大气也不敢出,眼也不敢乱瞅。
结果,我的手还是被人轻轻握住了。
玉华开了口说“一早醒来不见你,我便出来寻,果真还是被我找到你了。”
围观的人哄地一声炸开了。
还有几个开玩笑似地捅了捅我的肩。
我被他的话雷得外焦内嫩,毛都快炸开了,一张脸撑着也难逃猪肝红。
介人
不要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好不好,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晚上和他那个那个啥。昨夜明摆是我被三殿那个啥,折腾得快死了。哇靠,我在想啥,快疯了。
他眼弯弯,一脸柔和地笑。
像是捡到了宝贝一样。
然后握着我把我从青三竹身后拉了出来,侧身站在众人面前,很轻地说了句话。
他说,大伙儿在修法术,她还跑来捣乱,真是对不住了。
然后,手搁在我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眼神里满是溺人的宠溺,很气定神闲地又补了一句,多谢各位照顾我家娘子。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夭十八满是愤懑的小眼神,像是要把我的身子戳出千百个洞了,似乎我占了他们家主子好大的一个便宜。
柳玄看着我吃瘪的表情,一副忍俊不禁的神态。
“小妹真有你的,恭喜哈。”一旁有人挤眉弄眼的。
恭喜啥
有人又故技重施,捅了我一把,笑眯眯地说“我就说你怎么懒得每日都不练法术了,原来是有了这么位俊俏的相公,还是散仙。真是令人羡慕啊。”
怒一个,告你诽谤啦,他不是散仙更不是我相公。
“真是嫉妒啊,我要也有这么个相公就好了。”一旁有人插话。
“得了,我们能不能呆在上界还难得说,你还是乖乖的练吧,免得法术不精,头一个就淘汰你。”连男弟子都打趣了。
气氛立马闹腾了起来,连先生也搁笔从一旁的屋子里出来了。
玉华也不怯场,眉目朗朗,唇角微扬,直瞅着我笑,那表情有三分羞涩,三分自傲剩下的满是幸福之意。
我脑子里嗡地一下炸开了,心顿时漏跳一拍,然后如雷鼓般急骤地跳动了起来,完全听不进旁边弟子们的嬉笑声。
脑子里除了空白,
还是空白。
我完全不知道玉华殿下为何一出现就当着众人面与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其实被他口头上占占便宜也没啥不好。
偶何必跟一个傻子计较,
而且,这个傻子还真他妈的好看
混沌中,我又被人晕乎乎地拉了回去。
一袭碧色袍子挡在我面前,青三竹明显有打抱不平的架势,他嘴角抿着。这么多人里就他没有笑,眼底也没有笑意,他压低声音对我说,“蠢小妹,你给我清醒些,别这么没骨气。”
“你殿里自是有那么多美人,想必也看惯了。”我咬咬牙,“我见识没您广,何况一来就来这么个霹雳顶级无敌的神仙公子,不就被他误认么,有啥大不了的,何必说得这么严重。”
况且,这会儿我骨头还真是软的。
那声娘子酥得我快没边了。
我们这边情绪暗涌,
那一边,先生在一旁翘首望。
“这会儿练法术,我能带她出去逛么”玉华脾气甚好,手搭在青三竹手上,眼神里满是询问的意思。
他倒好,分得清局势,想带人走不问先生反问青三竹。
青三竹抿唇,不语,一双修目望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碧”玉华吐了声。
青三竹立马毛骨悚了下,慌忙看了一下周围的弟子,果断道“同意同意,一万个同意,我等会儿就去替你向先生说,快些走,快些走。”
竟有些赶之而后快。
他的身份果然是根软肋啊。
于是在中日睽睽之下被玉华拉着,我一步三回头,表面不情愿其实内心很欢畅地随他走了。
玉华殿下步伐沉稳,不失风范,我被他拖着小步小步地走,仍忍不住拿眼神亵渎不对,是专研起他的背影了。
种种迹象表明,
除了他总是把她娘子认错之外,一切表现与平常人无异,交谈流利甚至有些小聪明。
不像是神智不清的人,难不成病给治好了
我满脸狐疑,琢磨着,转头便朝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夭十八做口型,指了指他的脑袋,试图求证。
结果被夭十八狠狠瞪了一眼。
这小姑娘脾气真坏,惹不起她。
我闷闷不乐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估计是脱离了众人的视线,玉华止住脚步,身形也顿住了。
咦,怎么了
结果只见他肩膀一垮,放松下来,孩子气地拉着我跑了起来,还嚷着,“快快快,带你去个地方。”
好吧,我承认,他病还没好。
“去哪”
他扭头笑了,“不可说你随我来便知道了。”
我微微眯眼。
上苍啊,
看他笑成这样,我不安了。
一片竹林。
风拂过,似碧涛。
原本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居然有一个小茅屋伫立在竹林里。
在我看来,上界这么好的地方,连亭子都恨不能用最上等的琉璃与白玉砌,是不该有茅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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