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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荷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程殷
他突然用力抓住我不停乱动的双腕,将它们交握着用他的一只手抓牢了,锁在我身后。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将我整个人都牢牢钳在他怀里,让我一切的挣扎都成为徒劳。
他的脸离我很近,一张面孔白得如同地上的雪,但黑色的双眸里却满是我从未见过的可以烧了一切的火焰“云深,我有话跟你讲。那天晚上在卡斯特琳娜,我没跟你说实话。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没跟你说实话。现在你想听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顾一切的喑哑,灼热的呼吸间仿佛含着沉重的负累。这样子的他,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惊异地忘了哭泣,呆呆地看着他。他在说什么
他放开了钳制着我的双手,捧着我的脸,咬咬牙,然后决然地开口“那天晚上从卡斯特琳娜回来,我已经决定要让这些话在心里藏一世,不去打搅你了。可刚才你差一点就掉下去了,我这辈子从没这么怕过,这也让我横了心,一定要让你知道。你不接受没关系,就当笑话听,可以听过就忘了。但我得说出来,否则一世都不得安宁。”
他要说什么我的心擂鼓一样跳起来。
他看着我的眼睛,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说“从你十二岁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里就没有过别人。”
他的话就像一个炸雷劈在我头顶,让我浑身僵直,只能坐在雪面上,发傻一样地看着他。
这时,dig和我的两名侍从都滑了过来。侍从脸色煞白,慌忙查看我有没有受伤“殿下您有伤着哪儿吗您要是摔着了,我们怎么跟太后陛下交差”
dig小心地扶我站起来,轻轻替我拍掉身上的雪,一脸的惊魂未定“gisee你快把我吓死了这可是一条最难的双钻石黑道你想滑,也得再练上年才行啊还好靖平动作快,不然你就摔下去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dig又赶紧安慰我两句,然后转头对靖平说“这条雪道也真够难,坡度大,雪又浅,雪下面的碎石和树根还特别多,我跟侍卫都摔了好几跤。靖平你一路下来居然一跤不摔,没拿雪杆,而且还滑得这么快,我看快赶上职业运动员的水平了。你是在哪儿学的滑雪”
靖平笑笑回答“跟我父亲学的。他是真正的高手,我四岁的时候就被他抱上滑雪板了。”
“要叫雪地车或者直升机上来送殿下下去吗”一个侍从问。
“我背她滑下去就可以了。”靖平说。
“您能背着殿下滑双钻黑道” 侍从和dig都大吃一惊。
靖平解下他脚上的滑雪板,在我面前蹲下“云深,上来。”
我乖乖地依言趴在他背上。他背着我站以来,双脚重新一蹬上了他的滑雪板。
他侧过头,对我轻轻一笑“放心,不会摔了你。”然后轻巧地滑出去。
他背着我,在几乎垂直的坡度上,非常平稳地滑着s型,并且小心地避过偶尔露出雪面的树根。其他人都跟在我们近旁。
明亮的阳光像权杖上的光芒,越过树梢,在洁白的雪面上留下金色的斑驳。远处覆着积雪的山峰在缭绕的云里,像是天神的殿堂。这一切刚才还令我恐怖万分的景致,突然变成了仙境。
我的前胸紧贴着他的背心,能感到他沉稳的心跳,一声,一声。这是我心爱的声音。
我抱紧了他的肩脖,嘴贴在他耳边,用极轻的声音说“我也对你撒了谎。实话是,我的心还和一年前一样,而且从来没有变。”
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感觉他托着我双腿的手臂骤然挟紧。他的滑行不再是缓慢的,而是换了箭一样的速度,向前直冲。
我但愿时间就此停止了,我和他就这样飞到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熬夜赶出来的,前面吊了大家太久胃口,这章算是补偿嘿嘿,终于表白啦不知道看了这章,还有没有童鞋觉得靖平不够猛。
云深滑雪从山上摔下去是取材于偶的亲身经历。当年偶刚开始学滑雪的时候,勉强可以上绿道,结果稀里糊涂地不看标志,上了一条还算是比较简单的黑道。当时一看就吓昏了,一跤摔下去,然后就四脚朝天头朝下地一路从山腰滚到山脚,吓得半死不说,还丢尽了脸。
忐忑云深
我们很快滑到山脚下,滑雪场的救护队已经在那里等我们。我去更衣间换下了已经被融雪打湿的衣服,又被救护队的医生检查了一便各处关节,然后接到了祖母的电话。
“gisee你有没有摔着”祖母着急地问。
“我没事,奶奶。”
“马上回来叫bernard和aexandra也一起回来这全是你叔叔的馊主意。我本来就不赞成,婚礼之前还在外面待着” 她听说我没事,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开始怒气冲冲。
“可是奶奶,我想再多待一会儿。求您了。”我不想离开靖平,便央着祖母。
“不行”祖母的声音斩钉截铁“你们是想摔了骨头,打着石膏去教堂吗其他人我不管,你们三个一定要马上回来。gisee,好孩子,听话。”
我的祖母一旦作了决定就很难再改变。我只能遵从。
我从更衣间走进休息室,里面人不少,很热闹。dig正缠着靖平絮絮叨叨聊着滑雪的一些技巧。
靖平看见我出来,黑眸中浮起明亮的光采,马上从椅子上起身,急步过来,关切地问“云深,怎么样”
“奶奶要我,bernard和aexandra马上回去。说是怕受伤了没法参加明天的仪式。” 我垂头丧气地回答。
“她老人家没让我也回去吧” oivia担心地问。
我朝她摇摇头。她马上松了一口气。
aexandra很合作地说“那我们回去吧。别让她老人家担心。好吗,bernard”
“好。” bernard对她很体贴地笑笑。
“也好,gisee今天恐怕也不能再滑了。我陪你们回去吧。”靖平说。
我心里一阵高兴,对他展开一个快乐的笑颜。
“靖平,你以前答应了要教我做平地起跳的动作,你要说话不算了吗” atida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诧异地转身,她站在我身后,一双冰绿的眼睛,幽幽地看着我,没了近日来对我的温和。她那双眼睛看得我有些害怕,我无措地转头去看靖平。
他对我安抚一笑,然后对atida说“我们能改天吗”
“靖平你可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这次怎么赖皮了” atida盈盈笑着打趣。我却感觉不出多少打趣的意思。
“靖平你留下吧。你不是也说好了要教我滑黑道的吗” oivia居然第一次和atida意见一致。
而站在一旁的dig也开始嚷嚷“不行不行,靖平不能走。今天好不容易机会难得,我还想好好跟你切磋切磋呢”
我不好意思起来,便对靖平说“你还是留下吧,别扫了大家的兴。我们回来再见吧。”
他看着我,眼中隐隐的不舍,半晌说“好。”然后用中文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晚上我来找你。”
我的心突然怦跳起来,脸上一热,禁不住对靖平极快乐地一笑。他宽厚的肩背挡在我面前,我再看不见也不用再去烦心atida的眼睛。
从都灵回布鲁塞尔的飞机上,短短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却胡思乱想了很多。
他这会儿是在教atida,还是oivia呢
他们会靠得很近吗
他会碰到她们的胳膊或者腿吗或者她们会去碰他吗
他刚才说他心里一直装着我,可他没说爱我。他有可能仍然还是作为长辈在爱我吗
各种疑问折磨得我坐立不安。先前伏在他背上时的幸福和满足完全被忐忑和惶惑代替了。
回到宫里,在被祖母小小地训了一顿后,我被她强迫到宫里的诊疗室拍x光,做各种检查。等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下午快五点了。可是靖平还没回来。
用过晚饭以后,按照传统,aexandra和bernard不能再相互见面或者说话,直到明天在教堂的圣坛前才能再见。我和两名女官陪aexandra到她房间的起居室里,帮她试婚纱,发型和化装,再最后温习一遍明天婚礼的程序。
我人在她房间里,心却不在,只满脑满怀想着靖平,时而欢喜,时而心惊。
“我脖子不舒服,能把王冠摘下来一会儿吗” aexandra有些难受地攒着眉,伸手去抚自己的脖子。她从将近五点开始就一直戴着那顶她明天婚礼上要戴的王冠。这顶我家族祖传的王冠是比利时每一位皇后和太子妃在她们的婚礼上必戴的饰物,镶满了绿宝石和珍珠,华丽雍容,但也非常沉重,因此每位新娘在婚礼的前夕都会事先佩戴它至少五个小时以习惯它的重量,以便在第二天的婚礼上保持轻盈优雅的姿态。
“您得坚持戴到就寝前,现在还没到时间。”caunes夫人恭敬却毫不让步地回答。
她从我祖母还是oreans公爵小姐时就跟随在她身旁,一直到如今,以忠诚和严谨着称,是我祖母最信任的贴身女官。自从aexandra进宫,de caunes夫人便被祖母派到aexandra身边,监督和提点她在礼仪和举止方面的训练。祖母允许她在自己不在时,在训练aexandra的事宜上全权代表自己。因此我在此时也帮不了aexandra,只能同情地看着她。
唉,这可怜人。我不禁想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些精致轻盈的小王冠。在今后的日子里,aexandra的每一顶冠冕都会比我的更沉重,她要面对的责任和压力也会远超过我。而我自己,只要做一个中规中矩的公主,便可以没有拘束地爱靖平和我的音乐。这便是我所渴望的幸福的全部。
但是,已经七点了,靖平为什么还不回来他还和她们在一起吗我还从没听他对我说过那三个字呢。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jhx妹妹提了不少宝贵的意见。现在终于有空来做一些答复。但是首先,任何作者所说的“我认为我的文,我觉得我的人物。”都是作者自己的主观意愿。作者把自己的文想成一朵花,但在读者眼里它只是一棵草,那么这篇文就只是一棵草。所以以下的种种阐述都只是我的主观意愿,我的文如果没有让多数的读者产生相同的感觉,那就只能说是我的水平太差。
首先说下文章构架和节奏的问题。相





锦荷记 分节阅读_51
比云深的童年,从她回到布鲁塞尔起情节的发展就明显慢下来了。我这样处理的原因是,云深童年时的心理比成人要单线条得多,因此对她童年时代的处理是以情节的描写为重点,所以显得在情节上比较紧凑。而她成人以后,我就把写作的重心偏向了她的心理描写,因此情节的进展就似乎放慢了。
还有一点,我在男女主角的感情发展这条主线之外,还花了一些笔墨描写一些看似与他们感情无关的分支,比如云深的祖母向云深讲自己年轻时的经历,oivia与云深关于感情的交流, 王室的种种问题,bernard和aexandra的婚姻,云深在托斯卡纳与小孤儿的相遇,以及她去寻找自己父母当年定情的柿子树等等。这里面有一部分是我为后文埋下的一些伏笔和线索这篇文写到现在差点才到一半。而另一部分则是纯粹的对于云深在爱情之外的生活的描写,因为这篇文是写爱情,但更重要的是在写人的成长和人怎样在逆境无论是情感的还是物质的里变得坚强成长这一部分在后半部会加重笔墨。
还有一点就是我平时更新每次只有平均大概2500字,算是比较少的,而且是隔天更,所以可能把大家拖得有点烦了。
为了虐而虐绝对不是我的本意虽然我常跟大家开玩笑,嘴上喊得厉害。,但是如果这样的安排果真是给了读者这样的印象,那就是我的文写得不好,功力不够。
其次来说说靖平对atida态度不明,有损他的正直形象,相比他以前拒绝陈薇语时的干净利落,差别很大。
先来看atida这个人。她比陈薇语高明就在于她沉得住气。到现在为止她还从来没有向靖平表白甚至对靖平一点暗示都没有。因为她明白现在靖平的心里只有云深,她贸然表白了,只会被靖平拒绝,她不提,靖平也就没法拒绝她。因此在靖平面前她的定位是关系密切的工作伙伴,但她在这之外却在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包括媒体和社会舆论来制造她和靖平已是既成事实的假象,而对云深就采用旁敲侧击的方法告诉她自己才是对靖平在各方面都有益的良配,让单纯又一心要为靖平好的云深自己撤退。然后等到时机成熟时,靖平便是她的囊中之物。而当年真性情的陈薇语忍不住向靖平表白之后的结果,大家都看过了。
再来看靖平这个人。他是正人君子吗正直,善良,宽厚 – 他是。但是我记得微咨妹妹在以前留言的时候说感觉靖平实际上是一只腹黑的狐狸,其实是有点那个意思。靖平是个在商界和学术界都很成功的人,这是两个不同的充满争斗的名利场学术界其实也并不单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嘿嘿。。靖平对名利比较淡薄,但是为了他的事业和理想他有怎样的理想,这个在后文会交待,他就必须置身于这些名利场之中,把握游戏的规则,赢得一次次较量的胜利。这些他都做得很好。atida在靖平竞选瑞典医学院院长的时候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让靖平欠了她一个非常大的情。而atida的身份和背景也是此时此刻的靖平不能贸然得罪她。
总之,atida跟陈薇语在个性身份背景上全然不同,因此靖平会对她们区别对待。关于靖平的事业和理想,他有一个很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左右着他现在在很多事情上的举动和决断。请大家耐心看到下部就会知道答案。
最后说说云深的个性。她是个天性善良柔软的人,现在只有十七岁,而且一直以来被人保护得很好,所以现在还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说她耳根软,是有一些,但耳根软并不等于没有主见。她愿意放弃靖平并不是因为atida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而是她真正意识到atida会给靖平带来她无法的帮助在这一点上,atida说的倒是事实,她能给与靖平在事业上的帮助是云深无法的。云深对靖平的爱是一心为对方,只要对靖平好,她就会牺牲自己。
云深在骨子里有很强的韧性和刚烈,这往往被她柔和的外表掩盖了。而她现在所处的宫廷生活也让她的这种潜能没有机会显示。但是随着情节的发展和云深自身的逐渐成熟,大家会看到她性格里的更多面。
罗罗嗦嗦说了这么多,其实都是废话。最重要的还是拿文章来说话。再次感谢jhx妹妹,她读文真地是很仔细,而且是一心为了这篇文好。这些意见都很宝贵,我会在今后的写文中重点留意。
最后祝大家健康,快乐,顺利。
解围云深
将近九点的时候,在最后一遍温习她在圣坛上要和bernard交换的誓言时,平时已经倒背如流的aexandra突然卡住了,试了几次都背错。她开始沮丧地捂着脸大哭“我不想再试了麻烦你们行行好,让我见见bernard”
我正想上前安慰aexandra,de caunes夫人和她身旁的另一名女官czet夫人已经半抚半按住了她。
“您现在不能见王子殿下,这不合礼仪,也会不吉利。您这只是典型的新娘恐惧症,过一会儿就好了。”caunes夫人安慰道。但我却知道她不会因为aexandra的眼泪而破例 – 她不愿,也不敢。
然而我却无法坐视aexandra的挣扎。
趁两位女官在安抚aexandra,我放轻了脚步朝隔壁的小书房走去 – 那儿有一部电话座机,我得让bernard偷偷过来看看aexandra。
“公主殿下,您现在不能让bernard殿下过来,也不能让他们通话。”caunes夫人沉稳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唉,被她看穿了。我有些懊丧地暗叹一声,只得转过身去抱歉地看着aexandra。
“gisee,gisee。” aexandra把手伸向我“我想见bernard。”她已经哭得一塌糊涂。
“我去把他给你找过来”我拔腿朝门外走。
但是de caunes夫人已经先我一步挡在了门口“公主殿下,您不能去。婚礼之前新人不能见面,这已经是几百年以来的老规矩。这道理aexandra小姐不懂,难道您也不懂吗”
“这规矩是几百年以前的老祖宗定下的,到了今天,不合时宜也不近人情。民间的新婚夫妻没有这样的规矩不照样也生活得很幸福规矩是人定的也能让人来改她孤身一个人在这里,压力又这样大,让她见bernard一面只会缓和她的情绪,让明天的婚礼更顺利。我非常尊重夫人对我祖母的忠诚和做事的严谨,可夫人为什么从来就不肯通融”虽然我是公主,de caunes夫人是女官,但在这个时候顶撞她,就等于是在顶撞我的祖母。但aexandra的眼泪让我豁出去了。
“我相信aexandra小姐很清楚,作为即将的太子妃和未来的皇后,她会担负怎样荣耀和沉重的责任。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如果连婚礼前的压力都承受不了,那么今后作为太子妃,作为皇后,她怎么还能为丈夫分忧解难,帮助他应对危机,撑起整个王室”caunes夫人恭敬的回答里没有半分妥协。
我知道今晚能将bernard带到aexdra身旁的希望微乎其微,即便我找到了bernard,一向谨慎的他也未必敢破坏规矩跟aexandra见面。而就算是我亲自跟祖母求情,一贯注重礼仪传统的她也不会答应。
我无法可想,但又不甘心,只倔强地与de caunes夫人对峙着。屋子里很安静,只有aexandra哭泣的嘤嘤声“gisee,我累,我头疼,脖子也疼。”
我一步冲到aexandra面前,伸手摘掉了压在她头上的王冠。
caunes夫人惊异地看着我“公主殿下,您别孩子气,请您把王冠给我。”
我紧握着手里的王冠,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已经戴了四个小时,这和五个小时能有多大的区别”
caunes夫人走到我面前,恭敬地屈膝低头“请原谅我对您的冒犯,公主殿下。我对您的忠诚,如同对太后陛下的一样。太后为了您的家族奉献了自己的一切,而我作为她卑微的仆人,也会为此尽全力。这场婚礼至关重要,我们都在为它的圆满完美而努力。相信公主殿下您也是一样。”
说完她缓缓站直了身体,静静地抬眼注视着我“请公主殿下把王冠给我。”这一刻,她像极了我的祖母。
我知道此时若站在我面前的不是de caunes夫人,而是我祖母本人,她也会说同样的话,同样不会为了我而让步。生长在宫廷的我更应该明白什么是想做的,但什么是该做的。但此刻我的心却阻止着我去顺从那些我该做的。
我直直地站着,咬着下唇,手里紧紧地攥着那顶王冠。这是我第一次违背我祖母的意愿。虽然这样幼稚的努力只能带给aexandra片刻的解脱,但却是我此刻唯一能为她做的。
原谅我,aexandra。我再帮不了你更多。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有些想哭起来。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门外响起侍女的声音“李先生想见公主殿下。”
我猛地转头,那个我挂心了一天的人,正站在门外,双目晶亮,微笑着注视我。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他们还想滑夜场不肯走,atida和oivia又差点吵起来。你还好吗”他前胸略略起伏,鬓角有些微湿,仿佛刚刚奔跑过,但他温和的声音像是五月静夜里的清风。
我不顾一切地奔过去,双手搂紧了他的脖子,哭出了声。
他大惊,双手抓住我的肩,急声问“gisee,你怎么了”
caunes夫人走到靖平身前,对他屈膝行礼后简述了事情的原委,并说“这事都怪我,忘了公主殿下还是个孩子,太坚持了些,让她难过了。请殿下宽恕我。李先生您是殿下的舅舅,请您帮我劝劝她。”
我靠在他胸前抽抽搭搭地哭。他揽着我的肩,和声说道“de caunes夫人只是在按规矩办事。gisee,听话,把王冠还给夫人。”
我止住了哭,吃惊地抬头看着他 – 靖平,你怎么也说这样的话我有些生起他的气来,把整张脸死死埋进他怀里,不再理他。
他轻笑着叹了一口,手抚在我头上,用极低的声音在我耳边说“生我气啦云深,别孩子气。你这样帮不了aexandra,反而会害她。你奶奶疼你,自然不会怪你,但她会因此迁怒aexandra。她今后在宫里的日子会更难过。”
我一听,立即抬头转身,把手里的王冠交给de caunes夫人。但当我看着它被重新戴到仍在抽泣的aexandra头上时,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靖平从背后轻轻揽了我一下,温言道“别难过,我去想办法。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然后转身离开。
大约二十分钟后,靖平回来了,把一张纸条交给de caunes夫人“这是bernard 殿下给aexandra小姐的便条。这应该不算不合规矩,对吗”
“当然不。不过太麻烦您还亲自跑一趟。”caunes夫人接过字条,让身旁的侍女交给正在卧室里休息的aexandra。
靖平走到我身前,安慰地一笑“别担心,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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