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荷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程殷
“你去了bernard那里吗”我惊讶地问。
他点点头“我跟bernard简单说了一下aexand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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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他就写了些安慰她的话让我带过来。她看了以后应该会好很多。你别再担心了好吗”
靖平,靖平,善良体贴如你,我怎么能不爱我看着面前这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只能用目光告诉他我对他的热爱和崇敬。
他也静静地回望着我,目光比他身旁绢丝灯罩中渗出的灯晕更柔和。
“公主殿下,您该休息了。明天会是很长的一天。”身旁的de caunes夫人提醒道。
“早点睡吧,gisee。你明天会很累。”他告辞着,但我分明听出他语中的不舍。
“那,我们明天见。”我和他道着晚安,心里却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
靖平,别走吧,别走吧。
我有那样多的话想和你说我想你,想和你在一起。
我又有那样多的问题想要问你。你今天滑雪时所说的话是认真的吗你是真的爱我吗
不知道答案我怎么能安睡
我心里急乱成了一团,但de caunes夫人就站在身旁,让我满腹的心事却只字不能提,只用牙齿拼命咬着下唇,隔着眼里升起的泪雾,紧紧地看着他。
他仿佛是懂了,深深看我一眼,然后向de caunes夫人微微一点头表示晚安。
就在de caunes夫人垂头向他行屈膝礼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抓住我的上臂,在我唇上飞快地一吻。当de caunes夫人抬头时,他已经松开了我,走到门边,微笑着对我说了一声“晚安。”然后走了出去。
我僵立在原地,半天不能思想。一只手下意识地举到唇边,摸着刚才被他吻过的地方 – 那里一片火烫。
“殿下您怎么了”caunes夫人担心地问。
我恍惚地看着她,从心底到唇边,慢慢展开一个明媚的笑“我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大家对这篇文的支持,再次感谢jhx妹妹。
现在美国经济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我们公司已经裁员了30,而剩下的员工全部降薪10。所以现在我是干两个人的活拿更少的钱,累得半死而且心情沮丧。但是每当写文时,就会感觉你们在我身旁和我一起看人物的成长,那种感觉非常亲。因此,无论再累,我都会拿起笔。我真想给这里所有的人一个大大的拥抱有你们,真好。
话说回来,靖平还没说那三个字呀因为宫里耳目太多,而且是婚礼前夜,事多人杂,咱们给他俩选个好地方慢慢倾吐衷肠。
另外,云深的倔在这章里面初露矛头了。她这样的举动在常人看来或许不算什么,但是严谨得近乎苛刻的比利时宫廷里面,已经是很不寻常了。
婚礼云深
那天夜里,我应aexandra的请求,陪在她身旁睡了一晚。我们都睡得很沉。
aexandra手里一直握着bernard写给她的字条,而让我一夜安眠的则是靖平临别时那飞快的一吻。只是轻如点水的一啄,却仿佛给了我承诺,让我纷繁虚悬了一天的心顿时安稳下来。
第二天早晨,我从昨夜的甜梦里醒来,懵懂中被侍女浸入了洒着玫瑰花瓣的大理石浴池。
池水里的花瓣采自保加利亚的深谷。是一种罕见的野生玫瑰,名叫“思念”。它独特深幽的清雅香气可以弥久不褪,深得贵族命妇的喜爱。尽管它的价格已经超过黄金,但两百年来却始终是比利时皇室女性在盛大的仪式前必不可少的香薰用品。
我看着绯色的花瓣在温水中起伏轻旋,自己的一颗心也融在这一片温暖里。他昨晚在我唇上的轻轻一啄,仍然让我心跳面热。
“殿下您今天怎么了看着花瓣笑了半天。您已经泡了快一个小时了。再不开始准备您就来不及了。”侍女提醒着我。
沐浴过后,我在女官的帮助下,穿上由设计大师ouis edoyen特地为我出席这次婚礼设计的礼服。
这是一件露肩的曳地长裙。里昂出产的淡青色无光锦缎上,是手工用同色的丝线凸绣而成的疏疏落落的玫瑰花,像大理石上轻浅的浮雕。设计师将一层半透明的软纱裹在淡青色浮花锦缎的外面。软纱在我胸前高出锦缎边沿两寸,让我胸前露出的肌肤隐隐绰绰,然后紧贴着锦缎沿胸而下,让原本就不太明显的浮雕玫瑰更加朦胧幽隐。
发型师将我的长发在头顶偏后侧挽成一个蝴蝶髻。而化妆师只轻轻勾勒了我的眼眉,再将一层淡粉色的透明唇彩涂在我唇上母亲遗传给了我白瓷一样莹润粉泽的皮肤,因此我从不需要用脂粉。
我所有的饰物仍是那座玫瑰钻石冠,再加一幅小小的单粒钻石耳环。
穿戴好后,我在落地长镜前审视着自己。美丽清雅,灵致楚楚,尤其是我双目中连自己都惊讶的的潋滟光华,与悬在耳边的钻石相辉映,让我整个人像精灵一样,璀璨得不可方物。我知道,那是因为爱。
这时房门被推开。已经装扮好的oivia兴冲冲地来找我。我转身回头,对她轻轻一笑。她立即愣住不动,好半天,喃喃说出一句“天呐,gisee,你漂亮得吓人。”
我生命里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想让自己美丽,因为等一会儿在教堂里,在上帝的面前,我想让靖平看到最美丽的自己。
下午两点,索菲亚大教堂的钟声在一片庄重的管风琴声中响起。教堂里的所有宾客起立。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在合唱团优美纯净的歌声里,我跟随在一对花童和戒童的身后,款款步入教堂,把我身后由她父亲挽着的aexandra引向等候在圣坛上的bernard。
烛光花影里的索非亚教堂温馨而辉煌。我含着优雅端庄的微笑踏着红毯前行。在人们惊艳的目光里,用眼角的余光寻找着那双我心爱的眼睛。
靖平,你在哪儿
最后,我登上圣坛,在aexandra身侧站定。大主教开始用拉丁文念祝福的祷词。
我一抬眼就看到了靖平。
他穿着一套黑色圆角燕尾服和高胸马甲,在颈脖处露出里面的白色暗光丝绸衬衣和细长秀气的黑色欧罗巴领带。他就站在座位第一排正对着我的位置,微笑地看着我。俊美高贵,如同天上的神。
靖平,你是特意找的这个离我最近的位置吗
我的幸福几乎无法抑制,便对他明媚快乐地一笑。
他瞬间一愣之后,便似乎忘记了一切,只看着我出神。
盛装的aexandra羞涩地握着bernard的手,开始和他交换自己的誓言
“我,aexandra,愿将你bernard,
作为我一生的爱人,
我臣民的君主,
我孩子的父亲。
无论贵贱,
无论顺逆,
你都是我的爱重,
你都是我的珍惜,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我的眼睛注视着靖平,我的心在念“你是我的爱重珍惜。就算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离。”
靖平,这是我对你的誓言。我用我的心在告诉你,你听到了吗
你一定是听到了,否则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里怎会有如此的感动惊喜和多得要将我淹没的深情
仪式结束后,所有宾客和新人一起,回到宫里的圣乔治大厅,参加婚宴。
宾客们的座位都已经被事先安排好了。我身旁,一侧坐着dig,一侧坐着卢森堡大公的小儿子arand。我要一面礼貌应付dig的殷勤示好,又要躲避arand的胡搅蛮缠,还要抬眼偷看靖平。
作为最尊贵的客人,靖平被安排坐在我祖母身旁。在这张九米长的卵形桃花木餐桌上,他坐在离我最远的对角处。而他的另一侧,理所当然地坐着atida公主。她今晚穿着一件深紫色天鹅绒的晚礼服,头发高高地盘在头顶,别着一顶水晶冠,非常华贵艳丽。
她不时凑在靖平耳边浅笑低语。而靖平一面听着,一面不时用眼睛给我一个安慰的笑意。但这仍未减轻我的沮丧。她离他那样近,跟他那样亲昵,我却只能远远坐在一旁,悄悄看着。
婚宴后,人们纷纷步入旁边的舞厅。舞会开始了。
在观赏完bernard和aexandra单独跳的一曲华尔兹后,大家纷纷寻找舞伴,准备跳下一曲。
“gisee,我有这个荣幸和你跳下一曲吗”今天一晚上都像影子一样粘着我的dig热切地问。
我正要推说太累,身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对不起,gisee早答应了要和我跳她的第一只舞。dig你等下一曲罢。”
我惊喜地转头,是靖平
dig夸张地耸耸肩退开“我还能得罪gisee的舅舅吗”
这时,清越的竖琴伴着悠扬的小提琴,奏起了一曲secret garden。这是我十五岁时所学的第一只慢速华尔兹的伴奏曲。当时我的舞蹈教师夫人抓了靖平给我当陪练,教了他所有的男步。她常说靖平肩宽腿长,身挺架稳,动作优美舒展,跳得极漂亮。在北京家中四壁都是镜子的练功房里,靖平会托着那时尚还矮小的我,在夫人的钢琴伴奏下,一遍遍地练习。而时隔两年半后,在布鲁塞尔的宫廷里,这只属于我和他的舞曲又再次响起。
靖平执着我的手,把我带入舞池。他停在我身前,左手放在身后,身体优雅地一鞠。
我微垂了头,对他轻轻屈膝还礼。然后他略上一步,环住我。我抬头看着他,像看着我人生里最美的梦。
他抱着我起舞。轻盈地摆荡,优雅地转身。行云流水,波浪起伏。
在他水一样温柔目光的注视下,我像蝴蝶一样飞旋在他身边,像花一样开放在他怀里。华丽的大厅,舞动的人影,都仿佛消失了。我的眼睛里只有靖平。我只但愿这首乐曲永远不停。
曲终时,他靠在我耳边小声说“跳完下一只舞,我在餐具室里等你。”然后轻环着我的腰送我到dig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童鞋们,那个项目没投中。不过下次还有机会。
靖平和云深的“楼台会”就在下章了。
舞会云深
“gisee,你知不知道你今晚像什么” 揽着我的dig踏着舞步,满面微笑地问。
“嗯”我仍沉浸在刚才与靖平的那一舞里,神思有些略略的恍惚。
“你美得像个会走路的梦,而我现在就抱着这个梦。”dig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我有点脸红,赶忙把话题转开“你过奖了。对了,这次在托斯卡纳你玩得开心吗”
“当然开心。跟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开心。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佛罗伦萨。”他笑眯眯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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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佛罗伦萨的艺术氛围和古雅的确让人很难拒绝。”我回答着,尽量不让他看出我心中渐生的尴尬。
“我喜欢佛罗伦萨另有原因,想知道吗”他对我眨眨那双蓝灰色的好看眼睛。
“什什么呀”我支吾着。上帝保佑,可别让gig说我最怕听的。
“因为在佛罗伦萨,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一见钟情。她会弹一种叫琵琶的古老的东方乐器,而她本人也像琵琶上弹出的乐音那样,美丽空灵,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她就像一个最惑人但是深远难求的梦。我能拥有这个梦吗,gisee”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水,呼吸却是灼热而张紧的。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慌乱地答他“dig,谢谢你这番心意。我也很喜欢你,但是非常抱歉,那只是一种朋友的喜欢。”
“真是这样吗只是朋友吗”dig的微笑僵在了脸上,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失望。
“对不起,是的。”我小声但却肯定地回答。
奶奶,对不起,我要违背您的意愿了。dig,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你的心,只是我已经有了我的靖平,我的爱情。
“嗨,gisee,你也别难受。”dig清清喉咙,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就知道不该这时候跟你说。你还太小,对这种事情还没准备好。是我自己太心急了,我们以后再说吧。”
这时一曲终了,我赶紧对dig说“对不起失陪一会儿,我需要去休息室整理一下妆容。”然后逃一般地离开了 – 餐具室里,靖平在等我。
我避开所有人的注意,偷偷走到大厅后面的餐具室,左右看看没人后,一转门把遛了进去。
屋子里很黑,但我却不敢开灯,怕引来侍从。我刚从灯光明亮的大厅里过来,一时还没适应屋子里的黑暗,只能伸手向前摸索。
猛然间,我的上臂被一双手牢牢抓住,人被一个坚实的身体压在墙上,然后一片火烫落在我唇上。我下意识地张嘴叫喊,却被人用舌趁机顶开了齿关,急迫地和我的纠缠在一起。
我骇得方寸大乱,一颗心像要撕破胸腔跳出来。但黑暗里,我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草木清气是他是靖平
我的心跳仍是狂乱的,但是却没了恐惧。一种模模糊糊的道不明的渴望渐渐升起来,我有些懵懂地顺着他强侵一样的唇舌,开始回应他。而我生涩慌乱的回吻更引来他一阵几乎要将我撕裂的吮吸。他排山而来的激情让我无法招架,我的双膝抖得厉害,已经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他坚实的手臂环着我,我已经跌到了地上。
这不再是像昨夜那样的轻轻一啄。他抵死一般的狂热纠缠像是要把我的心从嘴里吮出来。我印象中的靖平总是温静儒雅,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现在这样不顾一切的他,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曾无数次梦想过与他接吻的情形。但再大胆无边的想象也无法与此时疯魔一样的激狂相比。
终于,他的唇放开我。我无力地靠在他胸前,颤抖着喘息。而我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屋里的黑暗。
他双手捧起我的脸。借着从外面投入的微弱灯光,我看到注视着我的那双眼睛里,海一样的深情。
他看着我,用他特有的低磁的声音缓缓开口“我爱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这五年来,我用我所有的意志和理性来否定和压制它,因为爱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让我觉得罪恶。可我越挣扎,就陷得越深,直到把自己完全没顶。那天晚上你在大剧院里满脸是泪地回头看我时,我简直想杀了自己。从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再逃不开自己的心。”
他爱我也是从第一眼起原来这些年来,我的爱情并不孤独。他的心一直和我在一起,从不曾离去。
我快乐得想要叫喊,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让眼中温热的泪水涔涔而下,为我和他饱受的煎熬,为我现在所拥有的,多得盛不下的幸福。
他伸手着急地擦我面上的泪,在我耳边的低语近乎央求“是我辜负了你,我会用我今生剩下的所有时间来补偿。你要怎样罚我都行,只求你别再伤心。”
我流着泪对他摇头却说不出一句。
不,靖平,我不要你受到任何伤害,我只要你幸福。
我环着他的脖子,仰起头,把嘴唇贴在他的上面。他立即抱紧了我,在我微咸的泪水里吻我。辗转悱恻,悱恻辗转。他的舌在我口中不舍地痴缠,温柔地逡巡,仿佛在寻些什么。
靖平,你是在寻找我的心吗多少年以来,它一直在为你跳动。现在,你把它拿去吧。
我愿意就此融在他的吻里,睡在他的心里,再不和他分离。
良久,我止住了泪水,猫一样蜷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一声,一声,这是我爱情的声音。
“靖平。”我轻轻唤他。终于,我可以拿带了我满怀爱意的声音念出这个名字,再不用隐藏和哀伤。
“我在这里。”他低低地应我,含了海样的深情。
“在西安的最后一个晚上,那时候你是醒着的吗”我想起了雨夜里的那个吻。
“你是指什么时候”他晶亮的凤目里含着捉狭的笑。
“你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我羞得有些发急。
他故作不解地摇头“那天晚上你折腾了那么多事,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件”
我耳根都烫了,但又实在想知道答案,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是指我吻吻你的时候。”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就像蚊子的嘤嗡。
他面上浮起那样一个春风如沐的笑容,然后俯下身来吻着我的耳垂,在我耳边低语道“我当然醒着。而且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你当时温软的呼吸和唇上的轻颤。你不在的时候,我常梦到的。”
“那你当时为什么装睡着不理我”我委屈起来,鼻子开始微翕。
他抚着我的头温柔地笑道“我是不敢理你。面对你的时候,我对自己的自制力没什么把握。如果当时我回吻你,很有可能会把持不住自己,对你作出不该做的事情。”
“什么事呀”我不明白地睁大眼睛。
他看着我,笑而不答,然后将头埋在我颈间,烫烫的唇在我颈上游走,最后停在我的喉部,细细地吮。
一种陌生的愉悦和惶乱让我全身都微微抖起来。我突然想将双膝拧做一团,呼吸快了起,脑子也发晕,有些站不住,只能靠在他身上,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听着自己在模糊间发出的一声细细的嘤声。
他的唇最后停在我耳边,轻轻咬着我的耳珠,小声道“就是相爱的男女之间亲密的极致,就是限制级电影里才会出现的镜头,就是小孩子不该太早去试但是正常的成年人都想做的事。”
听到这里,oivia以前向我描述过得她跟那个摇滚吉他手亲密的场景出现在我脑子里。我的耳根倏地一下烫起来,还好这时候屋子里很黑,让他看不清我脸上的绯红。我从小所受的严格的天主教训诫告诉我,这时我应该把他推开,然后矜持地回答他“如果你真地爱我,就应该在婚礼之后再碰我。”
但是在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喊“我爱他为什么要推开他我愿意把自己给他,即使疼痛和流血让我惧怕。”
抛下了所有的矜持和羞赧,我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鼓起勇气小声地问“你那时候,有想对我做那样的事吗”
他停了两秒,然后问我“如果我说真话,会不会吓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要听靖平“吓人”的真话,请看下章分解。:d
衷情云深
我摇头,心里却有些莫名地紧张。
他深吸了口气,声音低下来“真话是,我想,非常想。我是一个正常男人,而且我已经爱了你很久。但当时你还是个孩子,心理和生理上还都不成熟。更何况女孩子在第一次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希望男子在身边陪伴自己,否则就会觉得自己被抛弃。但当时你马上就要回布鲁塞尔,我没法跟你在一起,所以更加不能碰你。”
“那,那现在呢”问完之后,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轻轻笑了一声,在我头顶上一吻“现在你也还没成年。我虽然想,但是绝对不会迫你。你别担心,我会一直等,直到你自己觉得准备好了。”
他语中的深情让我忘了矜持,羞赧,礼仪,教义,以及其它所有。我仰起头来看着他,喃喃说道“我准备好了,我愿意把自己给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他眼中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海一样的深邃和灼得我发疼的火热。他突然抱紧了我,火烫的嘴唇急风暴雨样地落在我的面颊和眼帘上,最后停在我唇上,和我抵死地纠缠。唉,爱情这样美好,宗教和清规却为什么要限制相爱的人在一起
这个狂热的吻平息之后,我听见他轻叹一声“你还这样小,我就把你拉进这成人的情感里面,但愿这不会对你不好。”
我惊惶地抬头“你后悔了”
他眸光烁烁地看着我,决然地摇头,缓缓道“下地狱也不会后悔。”
我望着他,盟誓般喃喃说“无论到哪儿,我都和你一起,哪怕是地狱。”
他深邃的黑眸里有润泽的水光浮动,半晌,说出一句“那我一定不去地狱。”声音已变得有些喑哑。
此时我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忙问他“atida怎么办”
“atida怎么了”他奇怪地问。
“你也喜欢她吗”我紧张地问。
他失笑“谁说我喜欢她”
“大家都这么说。她她自己也这么想。”
“我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心里装得满满都是你,哪里还容得下别人”
“可好几次她都跟你穿情侣装一样的衣服。她对你那么亲近,你也你也没表示反对。”我别扭起来,把头扭到一边。
他用手勾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抬起来对着他“我从来也没有要和atida穿情侣装。那几次和她着装相配,我怀疑是她自己费心安排的,我完全不知情。说到亲近,更是没有的事。但是atida在选举里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欠她人情。再说她身份尊贵,我不能对她太不礼貌。瑞典医学院院长这个职务目前对我来讲很重要,原因是什么,原谅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绝对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但愿我能做陶渊明,能不管纷争世事,只和你一起采菊东篱下,但是我现在还做不到。而要在这个位置上坐稳,我就必须保持和atida的良好关系,不能得罪她。atida是个很聪明的人,她从来没跟我挑明过她对我有意,所以我即便想回绝她,也不能明说。”
“那你就要顺着她的套走,最后把你自己给她吗”我心里委屈又别扭,不由撅起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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