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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竹二宝
“那,那咱们现在怎么办?猫儿她们根本不知道我在这儿。”
虞斯言喉头滚了滚,他的人也不知道他在这儿,那就只有自救了!
左右看了看,所剩无几的地方只有一团火。
他一脚踢翻篝火,还好,为了让火焰撩得更高,冯欢堆了几根粗木。
虞斯言把滚到一边的木棒拿了起来,塞了两根到冯欢手里,再快捡起两根。
举着两支“火炬”,虞斯言挥舞着开始朝岸边高声呼救。
冯欢愣了几秒,立刻学着虞斯言的模样,扯开嗓门儿对着远处撕心裂肺的高喊。
……
项翔站在房间的阳台上,眉心紧缩,定定的望着公路的尽头。
已经四十多分钟了,虞斯言说二十来分钟就回来的,手机也打不通,究竟是去哪儿了?
项绯把空了的盘子放到床头上,探着头看了看神色紧张的项翔,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把虞斯言让给那个女人,他打心底就不乐意,但不这么做,他帮不了项翔,谁都没有项翔重要,他不能看着项翔自己往火坑里跳。
狠了狠心,项绯喊道:
“哥,你站了快半小时了,进来吧,都这么会儿时间了,我看你再怎么等也没用,人家孤男孤女,你情我愿,你挡不住的。”
项翔冰刀子一样的眼神儿‘刷’的一下架到项绯脖子上,
“你干了什么?”
项绯心里咯噔一下,遭了,露馅儿了!
项翔眯着眼,一步一步走进房间,厉声道:
“是你给冯欢出的主意?还苦心孤诣的搞这么一出苦肉计,你真是够本事了啊,项绯!”
项绯大声叫嚷着,
“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不想看你这么窝囊,人家都幽会去了,你还跟这儿傻等着!”
“窝囊?”项翔显然不相信项绯这些说辞。
他一把拽起项绯,把项绯的手机强硬的掏了出来。
“哥,你干什么,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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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着这茫茫的白界,带着疑惑往前一直走,走着走着,他看见前方的桥边儿站了一个人,他赶紧快朝那人跑去,大声问道:
“问一下,这是哪儿啊?”
站着的人朝虞斯言转过身,笑了笑,
“斯言。”
虞斯言堪堪停下脚步,睁大了眼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喃呢着唤道:
“爸爸。”
……
项翔急游向虞斯言的落水点。
冯欢哭叫着喊了一会儿虞斯言,募地一转眼就看见了几米外的项翔,她大声喊道:
“救虞斯言,他沉下去了,快!”
项翔没管冯欢,他一边游一边感受着海水的回流,在脑子里飞计算着虞斯言现在可能沉到的位置,然后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了海水里。
……
虞斯言怔怔盯着十多年没见的父亲看了许久,终于恢复了正常,他咬咬牙,不痛不痒的问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疑惑,
“为什么 ?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不带我一块儿走?”
虞父痛心的看着虞斯言,慢慢走到虞斯言面前,他摸上虞斯言胸前的刀疤,说:
“对不起,对不起,斯言,我伤了你,我没办法原谅自己,我以为你会恨我,我以为我死了,那笔债就一笔勾销了,你也能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虞斯言喉头滚了滚,声色低沉地说:
“爹妈都没了,我还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吗?”
虞父眼眶逼红,嘴唇颤抖,不忍的看着虞斯言,终究什么都说不出口。
虞斯言神色异常的安然,他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父亲,
“我不恨你,你也别恨你自己。”
眼泪刹那间从虞父眼中夺眶而出,他伸出手,试探着拥住虞斯言。
虞斯言眼眸闪动,一把紧紧抱住虞父,把头埋进虞父的肩颈,闭上眼睛,轻声喊着:
“爸爸。”
……
海里一片漆黑,项翔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着直觉往水底下潜去。
晚项翔几步到的萧伟和吕越是站在岸边看着虞斯言消失在海面的。他们都赶得急,没一个人身上带着水下探照灯。
在黑夜中的茫茫海水里捞一个人,这就是大海捞针,谁都心知肚明希望是多么的渺茫。
“虞斯言,虞斯言……”,吕越魔怔了一样喊着虞斯言的名字往海里冲。
萧伟从没见过吕越这么失常,就跟丢了魂儿一样。
吕越跑到海水齐腰的地方就往水里钻,萧伟立刻冲上去把吕越拽了回来,怒吼道:
“就你这玩儿浅水区的人,下去就是添乱!”
吕越一把挥开萧伟,面孔狰狞地喝道:
“你他妈给老子放开!”
萧伟浓眉对拧,二话不说就把吕越扛到了肩上,大步朝岸边走去。
吕越扑腾着拼命捶打萧伟的背后,大声的叫骂着,骂了一会儿,他扯着哭腔开始哀求萧伟,
“我求你,放我下来,让我去找他。”
萧伟一把将人甩到沙滩上,转身往海里跑,
“快点去找探照灯!再多叫点人来!”
吕越迅蹿起,把项翔的车开进了海水里,车灯大开,直到海水快淹没引擎盖才停了下来。
他下了车,又跑向另一辆车,拿出后备箱里的几块冲浪板,一块块排着,搭在项翔的车尾,然后再一次跑回自己的车里。
他飞快的倒车,后退了足足二十来米,然后打亮所有的车灯,一轰油门儿,下足了马力往前冲去。
萧伟游着,突然听见后面这么大的动静儿,回头一看,登时震住。
吕越开着车,冲借着冲浪板直接把车冲上了项翔的车顶。
汽车横空飞出,跃海面近十米,最后一头插进了海水中。
“我操!”萧伟躲过浪花,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朝车子游去。
潜到水下的项翔突然看见一丝亮光,可太微弱,根本没什么作用,他借着这点光着急的寻找着虞斯言。
突然,耳边的海水暴躁的咆哮了一声,透亮的灯光猛地打进了黑水中,他在疯狂激荡的海水中稳了稳,光线下,一抹随波逐流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言言!
……
虞斯言从虞父的肩膀上抬起头,眼眶并没有什么水渍,他定定的看着父亲,问道:
“跳下去的时候,有没有很痛?水里是不是很难受?”
虞父紧攥着虞斯言的胳膊,突然大笑了几声,说:
“其实我都没感觉到,跳下去的时候是闭着眼的,人拍到江面上,那力量太大,我都晕过去了,所以什么都没感觉到。”
虞斯言笑了,
“那就好。”
……
项翔把虞斯言抱回沙滩上,平摊着,他跪在虞斯言身边,俯下身听了听心跳,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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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大步朝洗手间走去。
吕越也颠儿颠儿的去医院市买了热咖啡和暖袋。
项翔换好衣服,重新坐到床头边,没一会儿,吕越拿着暖袋和咖啡就回来了。
项翔把暖袋垫到虞斯言打着点滴的手掌底下,然后接过热咖啡,把自个儿的手心儿捂热了,再重新握上虞斯言的手。
吕越毕竟是个靠脑力干活的人,这一场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让他所有的精神气儿都耗光了。
他挨着萧伟坐了没一会儿,眼皮子就开始睁不开,脑袋挂在脖子上一点一点的。
萧伟斜瞥了不停翻白眼儿的吕越,不耐烦的抿了抿唇,一把捞过吕越的脑袋,摁在自个儿的肩上。
吕越勾着灿烂的笑容,闭着眼在萧伟的肩上蹭了几下,吧唧着嘴,安安静静的睡了。
项绯过了一个多小时才赶过来,车子都被开走了,他就只能大半夜打电话叫出租,这么一来一去就浪费了不老少时间。
他站在虞斯言的病床边,震惊的看着虞斯言那惨白如纸的脸,虽然从萧伟那儿知道了究竟生了什么,可当他亲眼看到虞斯言,还是被吓了一跳。
项翔什么都没说,连一眼都没看项绯,直接抱过被子,盖在虞斯言身上。
项绯把下唇咬得白,虞斯言这事儿是他闹出来的,他知道项翔的脾气,说一不二,看样子是不会原谅他了。
他转眼瞧了瞧萧伟,萧伟也只能调和这两兄弟的关系,其他的,他也无能为力。
项绯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喊道:
“哥。”
项翔充耳不闻,只是低头看着睡着的虞斯言。
项绯哭瘪了几下嘴,说:
“哥,我知道错了,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别不理我。”
项翔皱着眉头冷冷的盯着项绯,淡淡地说:
“别让我看见你。”
项绯一下子噎住,伤心的耷拉着头。
萧伟一看情况不对,赶紧顶了顶肩膀上的脑袋,对项翔说:
“项翔,我带小绯和吕越先回去,明儿早上再过来。”
项翔还是没什么反应。
萧伟拍醒还有些睡意朦胧的吕越,拽着项绯离开了。
该走的一走,项翔就把病床间周围的帘子都拉上,然后调整了一下椅子的距离,坐下,上半身趴到床上,把头塞进虞斯言的肩窝,用一如往昔的姿势,睡了。
回去的车上,项绯一直闷着头坐在后排,萧伟本来想责骂几句,可是看见项绯那样儿,他也骂不出口了,
“以后别再闹了就行了,等过几天你哥心情好点了再说。”
项绯氤氲地小声说:
“我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不想见我,就肯定不会再见我了。”
副驾驶座上睡着觉的吕越突然闭着眼冷哼一声,抛出俩字儿:
“活该。”
这俩字儿重重的砸上项绯的心脏,项绯顿时开始啜泣出声。
萧伟伸手弹了吕越的脑门儿一下,等吕越疼得睁开眼,立马瞪了一眼过去。
吕越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翻转了一个身,背对着萧伟,不耐烦地说:
“哭什么哭,你哥不搭理你,你就等虞斯言醒了求虞斯言去啊,那犊子缺心眼儿,你一求他他准帮你说好话。”
项绯哭音顿消,瞅着吕越的头顶说:
“谢谢。”
吕越恶狠狠地说:
“谢谁啊?谁给你说了什么吗?甭他妈乱用介词!”
项绯瘪瘪嘴,不吭声了。
萧伟好气又好笑的瞥了一眼吕越后脑勺的一撮毛儿,眼睛慢慢染上笑意。
过了好一阵儿,车里安静得不能再安静的时候,吕越突然大叫一声:
“老子不待见你,相当不待见你!”
萧伟被这猛的一下惊得方向盘一滑,车子在公路上画了一个巨大的s。
重新握稳方向盘,萧伟瞪大了眼呲牙咧嘴地叫骂道:
“你他妈抽风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啊!”
回应他的,居然是吕越安稳的鼾声。
回到别墅,项绯心里还是没底儿,虞斯言因为他搞这事儿差点命都没了,还能帮他说话?
思前想后,项绯都觉得虞斯言不靠谱。
可不找虞斯言,找谁去呢?
琢磨了一会儿,项绯眼珠子擦亮,拿出手机就打了一个电话。
等了许久,电话才被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又亮又清爽,
“小绯,怎么突然想起我了?”
116 决定。
“白素,你现在在哪儿啊?”项绯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甜。
白素用清雅的嗓音爆着掉价的粗口。
“哎呦我操,老娘跟着国际医疗会刚刚离开非洲,正辗转去越南。”
项绯关切地说:
“你可得注意休息啊,别整得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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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痒地说:
“说真的,我真看见我爸了。”
项翔不信这些,不过他还是问了,
“你爸给你说什么了?”
虞斯言想着自个儿那些略显矫情的话,敷衍的摇摇头,
“也没说什么,唉,你说,我爸当初跳江是不是解脱了?”
项翔没有一丝犹豫的答道:
“是。”
虞斯言放心的松了一口气,他看着床头上的蓝色小花说:
“我听别人说过,溺水死亡是意外死亡中最痛苦的,我一直以为他死的时候遭受了挺大的折磨,不过这次见了他才知道,他当时并没经历那么多,走得挺平和,我也就放心了。”
项翔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虞斯言,他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掐着虞斯言的脸皮子扯了扯。
相比第一次的反感,虞斯言笑骂着拍开了项翔的手,然后狡黠地眯着眼冲人勾了勾手指。
项翔立马凑上前去。
虞斯言一把勾过项翔的脖子,死命的掐着项翔的脸皮子,笑得呲牙咧嘴地说:
“你水性倒是不错嘛!”
项翔上撩着眼皮,等虞斯言把话说完。
虞斯言把项翔的脸玩儿成了橡皮泥,边揉边说:
“回去教我游泳!”
项翔面色一凝,
“为什么?”
虞斯言一本正经地打哈哈,
“我现水里头确实挺凉快的。”
117 品种都岔了。
虞斯言这一场病生得,刚从医院出来就直接奔了飞机场。
等飞机都快飞到赤道了,还在享受病后余韵的虞斯言终于晕晕乎乎地想起了项绯!
“项翔,你弟呢?”虞斯言睡着睡着突然扯开眼罩问道。
项翔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他还要再玩儿会儿。”
坐在前排的萧伟竖起耳朵,就盼着虞斯言能再深问几句,可虞斯言这大马哈的性格,项翔这么一说,他戴上眼罩就接着睡了。
萧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项绯被项翔丢在那小别墅里,还让人24小时严加看守,哪儿都不许去,等到八月直接送到斯坦福。
这跟判了私刑,再把人关起来有什么区别,简直是法西斯亲哥。
虞斯言又睡了一会儿,突然坐直了身体,大喊一声:
“遭了!”
然后在众人惊异地眼神中,他扒拉着项翔问:
“我买了好些海鲜呢,搁在冰箱里了,你有没有给我捎上?”
项翔瞅着虞斯言激动得微微颤动的睫毛,有些好笑地说:
“我跟你一块儿在医院呢,行李都不是我收拾的。”
虞斯言扭脸就去问吕越。
吕越一张脸臭了二十多个小时了,他烦躁的骂道:
“你别他妈跟老子说话,老子瞅见你就烦!”
虞斯言被吕越这炮仗炸得有点懵,他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皮,转过眼给项翔递了个眼色,这老妖怪咋啦?
项翔若有若无的眼神儿打吕越的后脑勺过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
虞斯言叹了一口气,满怀遗憾的躺回了椅子上。
萧伟斜瞥着吕越那气得涨的包子脸,不厚道的闷声笑了几声。
吕越为了救虞斯言,霸气的一车冲进了海里,那车可是租来的,吕越为了装逼还租的是路虎,好几百万的车,跟着海潮不知道飘到哪个旮旯角去了。不说那全额的赔偿,光是租车行安装在车上的那些高科技玩意儿就是一笔可观的数目。吕越自打开出支票,就有种小暴户破产的绝望和暴躁。用萧伟的话来说,就是脸上的窟窿眼都撑得一般儿大了。
飞机掠过苍穹,平稳的直飞回重庆,刚下飞机,虞斯言恢复得差不多的身体被炎炎烈日一晒就没了元气。
项翔和其他人都去等行李了,虞斯言独自坐在机场大厅里,听着机场中英文轮流播放的播音,他有些疲惫的抹了一把脸。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大盆栽后面,一个探出来的高倍镜头对着他悄无声息的闪了几下。
……
公司关了半个月,好几单生意在公司一开门后就找了上来。
虞斯言只负责洽谈,其他的全交给了手下去做。他专心的养着身体,每天除了锻炼,连公司大门都不出。
一个周以后,8月8日这天,虞斯言起了个大早,六点没到就起床开始穿衣服洗漱。
项翔听着隔壁的动静儿,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满心疑惑的去了虞斯言的房间,看着这人究竟是在干什么。
刚走到门口,虞斯言就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项翔打量着虞斯言的装束,休闲体恤,宽敞的短裤,散步时穿的人字拖,这绝不是要去锻炼的装备。
“我出去一趟,早饭就在外头吃了,中午应该就能回来。”虞斯言主动解释道。
项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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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仔,是,是你们那儿的人吧,应该没打错的,我就是照着他打的电话打过来的。”
听着对面慌慌张张的声音,项翔兴味的勾了勾唇,摇晃着手里的瓶子问: “是不是开着一辆红色皮卡?”
老农户并不识字,虞斯言车上亮堂堂的招牌大字他一点不认识,要是认识,他估计都不敢叫价了,
“对对对,是红色。”
项翔挑了挑眉,鸭仔?
一瞬间,记忆中的信息在项翔脑中一闪而过,他无奈的大扯开笑容,问道:
“什么事儿?”
在一个老农心里,讨债公司和黑社会就是一样儿一样儿的,想了一会儿,他决定不再招惹,
“没什么,就是想给他说一声,还是鸭仔,经不住人折腾的,别经常上手抱。”
项翔慢悠悠地问:
“还有什么吗?”
“没了没了,就这个。”农户着急忙慌的就把电话给挂了。
项翔也没在意被人挂了电话,他在意的是虞斯言的心理转变。
在静心的培养下,他能观察到虞斯言每天一点一滴的微小改变,虽然虞斯言没有现,但他看得清楚。
虞斯言看着强大刚硬,可实则都是包裹在外的假象,这种不得不坚强是让想想最心疼的,自从落水之后,虞斯言对他的依赖心明显变强,那带刺儿的铁皮外壳在他面前慢慢的脱落,已经能看见零星露出来的软肉。
看着虞斯言的改变,他其实是欣喜若狂的,可他还不能表现出来,一切都还不到时候……
他只能尽他所能,把虞斯言每一秒的变化都吸进他的记忆里,珍藏起来。
如果说一开始对虞斯言是一种征服欲,那他现在不得不说,他对虞斯言是一种渴求,卑微又可笑,但他并没觉得有任何不好,却是甘之如饴。
接完这通电话,对虞斯言今天的举动,项翔终于琢磨了个透,得出的结论虽然让他好笑,却也让他心尖子软成一片。
虞斯言这心理就像是耙耳朵的男人怕老婆一样。
因为吃喝拉撒都是他在管,平时的清洁卫生也是他在做,所以虞斯言要想养鸭子,那肯定就会加重他的负担。虞斯言这是怕他不准养才偷偷摸摸打算先斩后奏的!
项翔勾起邪肆的笑容,拧开虞斯言没喝完的矿泉水,慢悠悠的就口喝了起来。
今儿晚上开始教虞斯言游泳好了……
中午快12点的时候,虞斯言开着车回到了渝中区。
天儿本来就热,市区温度更是撑破了4o度,为了幼弱的小鸭子,他破天荒的开了空调。
他没直接回公司,而是驱车到了解放碑,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库之后,他迈着长腿,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大型商场。
找到野外运动的专卖店,他问了问售货员:
“你们这儿有没有那种充气的游泳池,”他比划了一下,“大概就这么大,这么深。”
售货员说:“先生,您上五楼看看吧,那儿应该有。”
虞斯言马不停蹄地赶到五楼,放眼一望,这层是儿童卖场……
他尴尬的挠挠头,看着琳琅满目的玩具,想了想,他还是厚着脸皮进了一家店。
售货员一见虞斯言立马热情的迎了上来。
“先生,您要买什么?”
“那种充气的游泳池,家里头用的。”
“有的,多大的孩子啊?”
虞斯言伸出大掌,成掬起状,“这么大。”
售货员怔怔的看着虞斯言的手掌心,早产儿也没这么丁点小啊!
“是……是婴儿吧?”
虞斯言想了一下,“算是吧。”
售货员又是一愣,什么叫算是吧!
“呃……您跟我来,这边摆着样品,您自己挑吧。”
售货员满心狐疑的领着虞斯言到了店面的另一间屋里,走到充气游泳池边儿,介绍了起来,
“我们这种充气泳池外层塑料膜采用的是德国进口纳米技术,中层是高级帆布,最里层是纤维层,三层防护,您就是用刀割一下也不会破,而且也相当耐摩擦,五年内只要是质量问题,包换。”
虞斯言本打算随便买一个就走,可听了售货员的介绍,他蹲了下来,从包里掏出了自个儿的瑞士多功能刀,弹出小刀认认真真的在塑料皮儿上割了起来,那力道大得售货员都看傻了,整个店都充斥着‘咔吱咔吱’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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