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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嫡女谋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恒君者

    “小姐,你想什么呢,白蕊能一辈子伺候您是福气,求都求不来呢。”白蕊慌乱找了个解释,眼神诚恳地表忠心。

    阿珠更是向云珏的身边一站,面色怒气“您怎么能想一出是一出呢,反正我不嫁,死也不嫁人。”说出口的时候很硬气,仿佛已经说定了。

    额云珏看着自己左右手一边一个的态度,心底有些无奈“怎么这么大个反应,这不是还在商量之中么。”

    她也是如今才想起来的,按理要在沐府,这个年纪她身边的侍女不是应该放出去该嫁人的嫁人,若是有留恋的可以回来做管事娘子,剩下得有一部分考虑要不要陪嫁过去做通房。

    如今这个情形,也没想到会如此,并以为未来的路已经定好了,哪曾想扭转乾坤、成了现在这副光景,也没给这些个人一个好归宿,还跟着自己东征西跑、到处打滚。

    当然,这也是猛然想起,阿珠那个模样不像个正常的女子,提到这种玩笑话也没什么反应,反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欸——正常的女子,应该什么是样!

    忽然,云珏反问自己一声,脑海中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有点懵。

    这个时代正常的女子,应该是个什么模样淑顺温柔、端正自持、名家风范、大家闺秀,这些好像都是,举手投足都要有规矩,不得失了分寸。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安安稳稳地在后宅活过一生,为了那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烦闷已久,三从四德好像是必要的。

    再瞧瞧眼下,云珏伸开手,厚实的斗篷下是宽大的袖袍,那是夜晚入睡时穿的深衣,披头散发、没梳妆打扮,就将自己抛头露面、出现在外男的面前。

    摇摇头,云珏低头轻笑自己,真的是什么都没了,紧了紧胸口的领子,云珏又看了一眼阿珠和白蕊。

    ——说不定,就是潜移默化,这俩丫头瞧着自己愈发的没了规矩。

    笑着,云珏不理两人的反应和表情,上楼睡去吧,已经很晚了。

    留下呆在原地的两人,四目相对,相同的伺候小姐这么多年了,到现在、刚才依旧没有搞懂是在笑什么。

    义城训练兵士的兵营中,正围困着一帮商户,都是之前云珏被人刺伤后,在场的商户,这不人被扣留在兵营里,那个刺杀之人被带到里面审讯,他们就被请到兵营旁住下了。

    一个并不大的小房屋,只有一扇窗和一扇门,都被锁死了,平常里的光亮都是从那仅有的一扇窗透出来,照映着被困在这的一干人等。

    日常的吃食和茅厕解决,都是固定时辰,一天只有两餐中晚,一天也只有两趟集体茅厕的时辰,一早一晚,看守严格、没有例外。

    屋子里,云珏并没有让人限制他们的手脚,但仅能在房子里自由活动,跟坐牢没什么区别,其中有的人抱怨很久,认为这是限制了他们的自由、不公平。

    自然也有一些顶头的,看得清楚形势,如今的时局和情况,于他们而言哪有什么公不公正,这座城的主人被伤着了,他们没有理。

    每日都能听见隔壁屋子传来的惨叫声,好像是跟他们一起进来,刺杀者被带走审讯的声音,日日折磨着他们,导致身心俱疲。

    没有连他们一起杀掉或是审讯,看来是不是那么不讲道理。

    还处在冬日的天气,并没有厚被的众人相互挤在一起,抱团取暖,黑暗中他们隐约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叮铃哐啷的,门口的锁链被解开,顺着门缝透进来一束月光,明亮透彻,照亮众人的脸庞,多日被关起来、清洗梳洗什么的不能想,众人的面部都有些黝黑,那应该多日的污垢。

    打在众人脸上的月光,一开始只有一点点、一条缝,后来越来越多,心中充斥着欢喜。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有些书卷气,硬撑起一个看似微笑的笑脸,眼底却丝毫看不见暖意,对着众人说道。

    “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各位想走的可以走了,若是还想留下同义城做买卖、做生意,都还是可以。”

    郭侠说话时尽量放缓语气,这是云珏之前吩咐过的,别将一些生意真的是放跑了,但一瞧见眼前的这些人,联想到云珏的伤,他就没好气。

    。




第两百六十四章 试探试出了毛病
    在场的人一听到郭侠的话,连忙捏着衣袖,恨不得马上逃脱这个屋子,匆匆地饶过郭侠,跑出去了。

    除了一人,站在原地。

    那人神情淡漠,仿佛这些天遭遇的囚禁都不是事,只是一件平常小事,黝黑的脸庞并没有掩盖住他那份淡然的气质,从一开始的商户,就数他最有眼缘,放在人群中最显眼。

    现在正是印证了,留在了最后,给郭侠一惊喜,撇眉,仔细瞧了一眼。

    ——

    太阳照射在大地的第一缕微光,提醒万物生灵白昼到临,一切该有重燃斗志的指望,但渐行渐远,到了人们头顶上的时刻,是为了让生活在地面上的万物,明白苦难的到来。

    午后,小憩。

    云珏没有散开头发,那是造成专门花了半个时辰打扮的,若是弄花了,她会心疼的。

    连云簇团厚被,里面是轻如鹅毛的棉絮,塞了淡淡的碎茶叶不多,放在各个角,让人躺下去闻着安心舒适,盖着入睡也稳妥。

    云珏刚从小憩中醒来,固定的时间、差不多的时长基本上已经成了她每日的习惯,压着箭,云珏从床上慢慢做起,并没有惊动在外间整理衣物的白蕊。

    云珏低头,用右手手掌轻轻按压左肩,又揉了揉,皮肤伤疤愈合了,摸着也没什么异样了,庆幸当初没有涂毒药和伤着骨头,“白蕊。”

    扬声喊道,正在外间整理衣物的白蕊立刻进屋,云珏打算再上一次药就停了,也不需要过久的涂拾,左肩不太方便,一直都是由白蕊替她弄。

    一想到这,云珏心中就隐隐不爽“潘泽雨那个蠢货,没有学到他父亲泥鳅般的滑溜,却将潘震暴虐残忍的性子那了个十成十的稳。”

    郭侠将人审出来了,潘泽雨做的,当日在义城窝窝底下退了兵,相比心中不甘就罢,拉了人跟当初派了韩良去庆安一样,潜入这义城意图不轨。

    这一笔账,云珏悄悄地给他记上,来日一起还。

    也不知怎么的,愈发到了义城,云珏都感觉自己的性子不太似之前那么随便,反而对什么都有了反应。

    用白布仔细包裹号,白蕊重新给云珏穿衣整理好,对着梳妆镜,仔细核对过了,云珏去了书房。

    桌上是云珏要郭侠打探的事情,弯腰拿起其中一则,最上面一般是最紧要的,一行一行的看过去,自言自语道“果然,庆安的驻城是一道幌子。”

    放下手中的信件,上面是安放在庆安的斥候,得知出了大事,连忙又往回跑着,上面写道“刘典连夜悄咪咪地摸上了驻城的城门,说是探探深浅,不过带的兵马不像是要简单弄一弄,一下,出了事。”

    潘震事自己发家的,不可能是不知道庆安缺了兵会有什么下场,驻城的兵力薄弱只是个幌子,是想看看谁在庆安背后作妖,这是个好计策,但也要用对时候,潘震在这种事情上总是花费心思,不用在正途上。

    他人现在在黔中自身难保,还想着汉中的老家当、舍不得放,头重脚轻、分不清主次,两边都失了策,这个时候不放弃一方,简直是贪心。

    不过在这方面许多人都很难有抉择,本来两边都是自己的,若是潘震太果断,云珏还真不希望。

    刘典上了当,两伙人,分别前往了两座驻城,所以说刘典是疑心过重,反被聪明误,两边的人数都不低啊,看来是本着想要先拿下一局的想法,没想着全进去了。

    死伤惨重,无一例外,听上面说道,探子一进去就被抓着了、一击必中,不留活口,一波被坑进去了,另一伙是在城门口被围剿,屠杀。

    城里的人计算的很好,想要将来的一概人等全部绞杀,事实上也做到了云珏思索,庆安城里有个精于算计的军师啊。

    又低头看了一眼信件,云珏的心情瞬间有些愉悦,很多年没见郭廷了吧,不过她带点小礼物就算了,她相信郭廷不会让她失望的。

    很快,就要有好消息了。

    汉中与黔中交接的营地中,郭廷正在帐中指挥运作,他和李熠总得有人在后方指挥,这次李熠破天荒地自愿前往。

    门帘被掀起,一粗糙大汉,面露喜色地说道“将军,人回来了,是凯旋凯旋。”

    凯旋也相当于,李熠抓到人了,郭廷抄上自己的武器,连忙出了营帐,前去迎接李熠。

    营门口,风尘扑鼻、李熠一脸疲惫,看来潘震这货没有让他那么好逮住,定然是花费了不少力气、精气,对方身边的人身上、脸上多少有些血迹和伤痕。

    临死之人的反扑,是绝冽的、不要命的、决死一生的,这样的人死前反抗最危险,想必李熠也死了不少人。

    有几个男人推着一个大箱子,跟在李熠的身后,郭廷上前,挑眉试探“死了多少人,怎么抓到的”能这么高效快捷,郭廷也有好奇心、小小的对比心,总得知道下,然后回去同小妹说道。

    李熠的脸上有着些许的得意“伤亡很小,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是不会随便让他们当成我的挡箭牌。”

    前一句有些许得意,但后一句话却十分严肃,眼底的坚定告诉郭廷一个念想,对于他李熠来说,出生入死的是战友、同袍,他们是一份子。

    听这话,跟云珏有些像,这个世界上太多人的事不管她的事,但只有有了关系,就不能随意放手,挺护犊子的。

    随后李熠解了郭廷的惑,口中说道“我将围绕潘震那一范围的树烧了,顺着大风的方向,将大部分的人熏死了,等待时机。”说的时候语气漫不经心,但其身上的血迹掩盖不了,他们之前遭遇过一场血战。

    郭廷并不戳穿他,这些年的历练打磨,虽然没有让他的性子得到改变,但是却可以学到学到许多的新东西,譬如

    该沉默的时候,可以稍稍的沉默一下。

    一进营中,郭廷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踱步、上前推开那个箱子、去确认里面到底是不是潘震的尸体,李熠拒绝了他,说是想让知道沐云珏为什么那么想要潘震死,而且是死在黔中。

    别拿那封信上所说的“什么劫了人家的粮,抢了人家的财,犹如杀人父母、断人后路,害怕潘震回了汉中拼命报复,这才不得已而为之。”

    狗屁。

    若真是这样,她又何必用了剑南道的名声,这不更招人恨,可见有其他鬼名堂,想当初在京城救了她一命时,豆蔻年华的世家小姐,竟然在偷听堂堂王朝长公主的墙角,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沐云珏这人,不是他表面上所看见的一个女子,这个女人跟所有的女子都不同,他也不能用简单的方式来看她,既如此,那就深入了解好了。

    知彼知己,才能更好图谋。

    郭廷抓了抓自己很多天没有刮胡子得下巴,眼神飘忽不定,内心有些不错,嗯磕磕巴巴地说道“唔用了剑南道得名声,所以啊,才更招人恨,那不是更容易招到潘震那人的歹毒报复,这才更要提早下手。”

    说完了,郭廷还嘿嘿一笑,看上去像个傻小子,但谁知道他手上了沾了多少血腥。

    越过他,李熠在营帐中的主位上坐下来,双手合十,沉默不语,眼神里分明什么都不信。

    心中勾笑,讥讽说道“这么怕,还费尽心思在汉中搅动风云,这是玩过家家!这么怕,不想着逃跑,想让潘震直接当下死在黔中,这思考问题的方式够特别的,这是正常想法么!”

    完全,即使郭廷打哈哈,李熠也一万个不相信那个正在汉中行事诡秘、谋划计酬的女人,会摆出小家子的胆子,然后说自己是未经世俗的小白兔,呸。

    瞧着今日不说个大概,李熠怕是不会让我等瞧看箱子里面的情况,郭廷猛然破涕为笑,这多大点事,然后耸肩、摊开手,摆出表情。

    “你也知道,这全都是我小妹作主,我是没有说话权的,若你真是有想知道的,可以直接去汉中找她,我也帮助不了你。”郭廷拿出态度,直接说明这些都云珏一手操持的,他只管做,不懂问。一概不知道,你想知道可以亲自去问小妹。

    “我相信你不会在这事上开玩笑,叨扰这么多天,就不打扰了。”郭廷说罢,想想要带着人先走了,自以为找了个极好的借口,大概拍怕屁股溜了。

    反正西北,天高皇帝远,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那行,我让人跟着你一起走。不多,正好去汉中,去瞧瞧我那剑南道的代言人。”李熠口中向外一个字一个字蹦出的组成句子,时不时停下点点头,眼神赤诚,仿佛事发自内心这样认为的。

    招手,立刻让人去办了,他这里的速度可不是盖得。

    “这就算了吧,太耽误,没关系”郭廷说道。

    打断话,撑着手,不依不饶的李熠说道“欸,这怎么行,刚才你不也答应了么。”

    合作双赢请神容易送神难。

    “完了。”郭廷心中想到,他好像给小妹请来了一位了不起的神仙。

    。



第两百六十五章 庆安乱了
    天幕,头顶上黑雾一片,气压阴沉着围绕在半空中,稀稀拉拉的雨滴似缓慢地掉落在地面上,一点一滴,渐渐潜入池塘、河流、大海又顺着雨落的痕迹,飘散在行人的肩头。

    开春了,万物复苏,二月初二的龙抬头,正在悄无声息地出现,又是一年春好处,前两日下雨天,泥泞的山道脚底打滑,这刚晴了没两日,又开始下雨。

    村落户,下雨收衣,每家每户的女主人都在抱怨、哀声,怎么地又下雨、没个天晴,老天爷的鼻涕掩泪流个不停。

    天色尚早,远山山道上,一号人身上披着茅草蓑衣,头顶这个芦苇编制的雨帽,前排队后排,有条不紊地走在山道上,下雨了、路打滑,尤其是这土质疏松的山坡上。

    一行人,似行军队伍,闷声不吭、一头向着指令的方向前行,秩序稳妥、动作简约,像是机械工厂里做好了的稻草人,按照指令,有鼻子有眼的整齐划一。

    但仔细看的话,这里面还有所不同,除去分工的区别,其中前头指挥令那有那么两个人,像是分别指向不同队伍,这么一看,是个组团旅游的拼队。

    郭廷带的人,走在了左边那这右边的人,看来是李熠派来的人,本来一开始两边的人都有了生死之交,突然分开、日后相见可能就是敌人了。

    转一身,变个场地,但人又在一起,于队里的兄弟战友来说是欢快不过,至于两队领着的人来说就不是那么好受。

    郭廷穿着个大号的蓑衣,走在最前面,手中捧着个武器,用另一只手挠了挠脑袋后,轻叹一声“这快到义城了,他要怎么跟小妹交代啊。”

    来了这一伙人,说是合作双赢,到汉中瞧瞧情况,但与虎谋皮,还不算是一般的虎,这应该是最凶残的,到时候小妹那该操心的事多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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