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今夜白》全文+番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舞碧歌
一个子,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悠言抱着报纸和杂志,也没心没肺地笑着,心里却像灌了铅,沉甸甸的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这个村子,偏僻隐蔽,在g城以郊的一个小县城里面。
多亏了那时和迟大哥来过这里。在去落迦前,他们在g城附近辗转过。在这里逗留了一段时间。那时怕顾夜白找来,用的都是假名字,而她索性借用了san的名字。
恰好现在能用上,也省了村里人的疑虑。
顾夜白给她办了副卡,她事先提了一部分钱,足够待到宝宝出生。
在这里租下一间民房。对外只说,家中的人都不在了,丈夫去了打工,自己图这边安静,空气也好,过来养胎。
跑出来两个多月,知道他一定会发了疯似的找她。
果然,每天的报纸和杂志都有她的照片,图文并茂。这阵子,她比当红的明星姐儿出镜率还要高。
那上面的悬赏数目,她看了都替他心疼。
每个夜晚,也会疯了一样去想他。
想他温暖的怀抱,他的吻,他的温柔;甚至,他生气的样子,冷漠的神色,也会拼命地想,反侧难眠。
她的妊娠反应很严重,不知道是心脏问题,还是身体体质作怪,每每吐得一蹋糊涂,头晕,半夜腿肚抽筋得厉害。
甚至,有过出血的情况。
如果,婚后他没有对她这样怜惜爱护,也许她不会那么难过。
如果他在,他不会让她受这些罪。
“那个男人大概很爱他妻子吧。”
“你脑子哪里去了不爱能这样找吗”
她进了屋,背后的声音还是直直捣进耳朵。
他似乎从来没跟她说过一个爱字。
现在,在别人嘴里听到说,他爱她。
她动了动嘴唇,想笑一下,却挤不出一滴笑意。
只是,习惯性地凝向手上报纸和杂志。
突然,杂志上的图片,让她呆愣了好一会。
她揉了揉眼睛又看去。
封面上,那个漠漠搂着一个明艳女人的男子,英俊挺拔,不是她的丈夫是谁
她心下一沉,刚才那股沉甸又重了几分。
不由自主快步走了出去,一时忘记自己还怀着孩子。
院子里的人都奇怪地望向她。
有两个热心肠的婶子走了过来扶住她,问她怎么了。
她笑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
“不是说他有多疼他老婆吗这里都登了他和别的女人的图片。”
陈婶的孙女道“苏珊姐,说来今天去帮你买杂志的时候也看到了,其他很多杂志都登了这幅图呢。”
这些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一旦开了头,就像坏了的水龙头,关也关不住。
议论声热闹,又夹集了许多笑声。
悠言已经全然没了探究的心思,心里只是一个劲的想,“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吗”
他生气了,所以不要我了
“苏珊,你要去哪儿”背后,有声音喊道。
她恍然回神,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走出了院子。
“我要去g城一趟,我丈夫在那里打工。”她缓缓回应。
捂住肚子,什么把宝宝生下来,再回去找他这些全都抛到了云外。
顾夜白,你敢不要我,敢不要孩子,我就
就什么,她也说不上,但那倔脾气一上来,她便顾不得去想其它了。
艺询社新楼,比一二零更气派宏伟的大厦。
前台小姐微笑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
“我找顾夜白。”
前台小姐明显怔愣了下,“抱歉,这位小姐,只是这会见我们社长是要预约的,请问您”
她话口未完,旁边的同事已经急急扯住她,使劲朝她打眼色。
不准不要我2
她扭了头正表示质疑,另一个前台已赶紧接上口。
“抱歉,顾太太,我们立刻通知社长。请您到那边坐坐,稍等一下好吗。”
被唤作顾太太的女子点点头,走到大堂的沙发坐下。
“啊她就是我们社长的夫人”
“你都没看报纸的吗”
前者脸色微红,“她这身衣服太过普通了,我没有仔细看。我得罪了她怎么办你说赶紧找da姐说说求个情行么”
“不找da姐,立刻拨社长的内线,这是林副社和da姐早交代过的。”
“da姐,是你请问社长呢他在开会天大的好消息,顾太太回来了”
“你现在立刻下来接她”
不论是说着电话的,还是旁边的,都雀跃不已。
毕竟社长夫人回来了。
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几乎没有多少个人敢和顾夜白说上几句话。林副社长当炮灰是经常的事。
放下电话,两个人甚至还来不及喘口气,立刻面面相觑,一股子凉气从脚底冲上来。
“人呢”
大堂沙发上,那个容貌姣好,眉目间透了点憔悴的女子已经不在。
她们说,他在会议室。
这里她虽然不常来,但会议室在第几层,悠言是知道的。
看了看一旁的电梯,外面都站满了人,排队等候着。
她咬咬唇,瞟向最里面的电梯,挪了过去。
本来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这一来,却是全场瞩目。
那是艺询社社长的专用电梯。
“那女人是谁啊”
“是顾太太”
有人突然惊呼起来,那突兀的叫声与一身优雅的名牌套装和美丽的妆容极不相衬。
电梯门很快关上,后面的轰动和挤乱悠言已经听不见。
她呆呆看着地面,小手攥了攥单薄的裙子。
直到门开了。
迎面是温柔亲切的女音,仔细听去,那里面还掩了些许惊讶和欢喜。
“悠言,真的是你”
“da姐姐。”她还在发愣,人已被对方扶了出去。
“她们说你回来了,我还不敢相信呢。”da微微一笑,紧紧拉着她,“你可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社长都急疯了。”
“这怀着孩子的人,怎么还瘦了这么多”很快,da又蹙了眉,忧色忡忡。
“现在他还会急么”她喃喃道,又自嘲笑了一下。
da眼光闪烁了一下,轻声道“瞧你胡说的。”
“那个照片,你也看到了,不是吗或者该说身为他的秘书长,你很清楚。”
da微叹,“你自己去问社长吧。”
“嗯。”她低低回了声,道“他现在在开会吧,我还是等等他,刚才光顾着急,也没想太多。”
在这位姐姐一样的人面前,她并不多掩饰自己的感觉,心里想着什么便说了出来。
da却款款而笑,“没关系。”
她惑然,da已拉着她往前走,推门,一路穿过忙碌的格子间。
她咬着唇,时不时瞥过两侧格子间宛如多米诺一样的效应,不同的是,那是倒塌,这里是站起。
陆陆续续,黑压压的穿着装整洁端庄的男子或女子向她微笑示意。
她有点局促,也冲他的员工点头。
点点压迫感油然而生,这不过是这栋大厦的其中一层。这时她才有几分意识到她的丈夫管理着一支多么庞大的队伍。
他也会有很大的压力吧,像每个上班族一样,也许,更重很多很多。
每天回到家,他却只是向她微微而笑,从来没提到过这些。
她好像只会给他添乱。
那刊登在杂志上一张张的她的图片和那幅他搂抱着别的女人的照片,一时,纷纷沓沓向她的脑子里冲来。
“悠言,他就在里面。他还不知道你回来了。”da淡淡一笑,突然拉住她站定,推开了前面的门。
她还在犹豫,怕扰了他的工作,背后微微一股力量,把她推了进去。
原来便只闻淡声低语的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
宽阔华美的会议室,满座数十人,都把目光投向她,除了主座上的那个冷峻的男人。
“顾太太。”
他们看向她的目光惊讶复杂,却又似乎不无欣喜。
不知谁先开了头,接着所有人都起了立,向她问好致意。
她不安地回应,又咬唇看向前方沉静的男人。
两个多月没有见面,他似乎没有怎么变化,除了脸消削了一些,那淡漠的线条更加深刻了一些。
他轻抿着薄唇,目光松松向前,没有看她。
甚至乎,连眸光也没有悸动过一下。
仿佛被什么狠砸上心,她把唇瓣咬出丝血丝,舌尖不觉滑过的时候,是一片腥咸。
她流血了
她是来向他质问照片的事情的。
她是他的妻子,她有这个权利,不是吗。
可是,这无异于在这许多人面前出一个糗。她的,最重要,是他。
还是该让他把会散了呢他在做着正事,似乎,不适合。
好像统统都不适合
突然,她满腹的愤怒就这样消失了,就像一把水,怎样也没有办法一直把它捧在掌心。当满心只剩下不安,又该怎么办。
这样的冷漠,她害怕。她一直肆无忌惮的不过是他的爱宠和包容。
她低下头,暗暗又攥了一下裙子。
当再抬起头的时候,她的目光微微一偏,却瞬间顿住了,像被什么卷刮过心。
他的左右两侧分座了两个人。
一个是林子晏,此刻正向她眨巴着眼睛。另一个,是杂志封面上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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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色鬈发,肤色白皙,近看容貌更加夺目娇妍。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这样想,然后也这样问了,在所有的手足无措中。
“她是我新请的行政秘书。”
然后,一直沉默的男人赏了她一个答案。
行政秘书,那是秘书长da姐的位置,一个新晋的秘书却坐在了上面。
顾夜白,你骗谁。
她把衣衫攥得更紧了一些,眼角的余光是林子晏微微变了的脸色,仿佛她身上有什么让人骇怕的地方。
而顾夜白始终没有看她一眼,便似她是凉了的空气。
四周的气氛有股窒息般的紧致,可是又有谁敢多说句什么。
怎么会这样。
不过两个多月,就足够让他对她的感情变了质么。
他只是恼怒她的不听话,是么,是这样吗仅仅是这样吧。
“散会。”边上,似乎是林子晏沉了的声音。
她置若罔闻,只是死死绞着衣角。
晃动的身影,然后是脚步声,相继得有点嘈杂。
“这个会,继续。”
也不过是霎时,所有杂乱了的声音又被扳回轨道。
“,把人带出去。会,继续。”
淡淡的声音,向她背后的温婉女子发出指令。
她想朝他走过去,想去看他的眼,是不是也像他的话一样无情。
都说眼睛不会篇骗人。
心里却突然涌过一阵痛楚,就像那几乎被她绞烂了的衣服。那股疼痛迅猛,片刻又传到肚腹下面。有一些冰凉的东西从她的腿侧滑落,掩埋在她及足踝的长裙里。
她勉强走了两步,却很快眩晕了目,身子便向一侧歪去。
然后,她终于看到他猛然变了的神色,仿佛有一层假面被揭开。
他的动作很迅捷,她脑中便闪过往日他敏捷狠厉的身手。
她以为她还会摔倒,却被他紧紧捉抱进怀里。
熟悉的温暖的怀抱,久违了的安全的味道。
这些天来疯狂的寂寞和空虚就像一下散逸而去,荡然无存。
伸手摸上他的脸,疼痛得厉害,便胡乱地低低叫着他的名字,“小白,小白。”
“她流血了。”
有尖锐的声音从那散了一室的人里面传了出来。
她满眼正映着他英俊的脸庞,深如一泓幽水的重瞳,那叫声却瞬刻震动了他。
他眸色顿沉,侧身喊道“子晏,车。”
林子晏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猛地一点头,人已箭一样冲了出去。
“社长,快。”旁边,是da急得颤抖了的声音。
他迅速把她横抱起,往门外跑去。
“小白,那个女人”她疼得皱了眉,疼痛让她想起她的初衷。
“没有女人”他沉声打断她。
她扫过他眼中的怒气,一下子噤了声,只是紧紧攥住他的衣衫。
腿上的凉意越来越来清晰,身体的疼痛也清晰得让人惊惧。
“孩子,我的孩子。”她咬紧牙,但那恐惧却比痛苦更蛮横,泪水,终于落了满面。
“没事,不会有事的,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他凝着她,紧皱了眉额,眼里哪里还有刚才一丝的严厉,眼角眉梢,满满不过是沉痛和爱怜。
她吃力地抬手环上他的颈项,任由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坐进车里。
一路上,da的声音,林子晏的声音,还有他的,便沉涤在她耳边,她昏昏沉沉,只感觉到他用外套裹抱住她,紧紧搂在了怀中,那是近乎要把她揉进他身体的力量。
他怀里的温度暖得让人想沉沉睡去,意识朦胧间,只是那细碎的吻,不断落在她的发,她的额,还有那因为失去了血色而干涸得可怖的唇瓣上。
一辈子
“言,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朦胧的面容,看不清。但深邃的瞳,凉凉的语气,是他。
他臂弯里的是谁棕色的鬈发,是那个女人不对,这样美丽的容貌,是怀安。怎么又成了短发的是许晴不是,许晴没有那么白皙的肤色,白雪一般的娃娃,那该是宫泽静。不对,不对的,那个怨恨了多年的笑,是楚可还是楚卿。
“医生,把孩子拿掉吧。”
他在和谁说话
孩子,孩子。不要拿掉,那是她的孩子。
声音,从喉咙嘶喊出来,却无力,那明晃晃的利刃,那一双双眼睛,san,林子晏,还有,那双深如星的眼。
猛地挣起身,却又旋即被谁拥进了怀中。
悠言茫然四顾,一只手轻轻拂过她额前的发。
她怔了怔,才意识到头发湿透。
眼睛直勾勾望了过去。
“做什么梦了,嗯”
她的模样被投映在一双熟悉又美丽的眼睛中。
“我的孩子呢孩子呢”她一动不动,只看着眼前英俊又眉头轻卷的男人。
他凝着她,她的手被他包裹起来,又缓缓放到自己的肚腹上。
“它在这里,好好的在这里。”他轻声道,嘴角扬起丝笑,带着丝许无奈。
“真的”她喃喃道,目光落到肚子上。
那里扁平如初,看不出什么。她身上套了一件他的衬衣,宽宽荡荡的。她心里一暖,嗯,这里是他们的卧室,他们的家。
她回来了,他们的孩子还在。他就在她身边,她在他的怀里。宽厚又温暖的倚靠。
似乎,全世界加起来,也不过就是这样。
咧了嘴角,小小笑出声来,像他那样。
“你才是小白。”
顾夜白这样说。
她愣了愣,抬头去看他,唇,已被覆住。
绵绵密密的吻,唇舌,交缠过他清新熟悉的味道。
轻轻抚着她的肚子的他的手。
她紧紧闭上眼睛,让酸涩消融在他一下下的温柔和疼爱里。
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那为什么它不涨起来”终于,她将信将疑地问。
微微的,他的叹息。
“本来才两个多月就不显肚子,而且,你好像很能掉肉,跑出去一下就掉光了。”
明明淡淡述说着,他的语气又慢慢抿进严厉。
她吐吐舌,“那个,我常呕吐。”
“活该。”
“没有肉肉吃,自己不敢跑远。”
“自找。”
“晚上会抽筋哟。”
“很好。”
皱皱眉,她往他的脖子啃了口,小声道“会很想很想你。”
“”
“你想我不”
“我讨厌你。”他的回答,干脆利落。
她呆了呆,回味了下他的语气,却又揣摩不出那话里的真假。
“那你还要我不”杀手锏。
“你把孩子生出来以后,我就把你扔掉。”
“”
“那女人是谁”声音有点闷了。
“我新请的行政秘书,早告诉你了,不是吗”
“那我又肚子疼了,顾夜白。”
一个爆栗敲在她头上。
“你还打我,如果孩子没了,我就我就”
“就怎样”
“我不知道。”在他怀里退了出来,摸摸肚子。
气氛,一时安静。
“对不起。”
良久,他的声音轻轻传来。
她咬咬唇,抬头看他。
他伸手把她再次搂回怀中。
“言,对不起。”
他柔声说着,但加诸在她腰上的力量却霸道。
她心里酸酸甜甜,捏了拳头就去打他。
“我不管她是谁,顾夜白,我以艺询社社长太太的身份命令你,把她炒掉。”
“哦,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顾太太。”
“我是你老婆,这辈子你只能有我一个老婆知道没有”想起梦里那些女人,她一下子怒了,手上的力道也大了许多。
“会痛,你不心疼嗯”
“不会痛,我要打死你。”
“你知道我找你用了多少钱吗一辈子的顾太太”
她愣了愣,有点心虚,拳头也忘记了捏。
他轻笑,附在她耳边说了一个数字。
“那我赔你。”她呐呐道。
“怎么赔”他挑眉。
“我给你生十个娃吧。”她嘿嘿笑着,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他突然拉开她,修长的指,落在她的眉间,柔柔抚摸着。
“我们这一辈子,就只有它了。”
手,又慢慢滑落在她的肚子上,捂住。
“为什么”她呆呆问。
“你离开以后,我做了个小手术。”
卯上
“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做了个割盲肠的手术”
悠言怔愣了很久,才小声开口,心里又开始抽抽的痛。
“你随意。”
“为什么要做这手术”
“不为什么。”
平静的死人语气。她微微怒了,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做那个什么手术还原”
“复通手术。”
“对,复通。”
“不好。”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她恨得痒痒的,倒回床上。这个男人软硬不吃的主。
皱着眉,脑子开始乱转。
恍惚间,顾夜白似乎走了出去又折回来。
她也没顾得去看他,直到一颗东西碰到了嘴边。
她吓了一跳,是颗药丸。她警惕地看了男人一眼。
顾夜白微微哼了一声,“医生开的,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悠言这才让男人喂了。
接着又小心地滚到一边,继续冥思苦想她的劝说方案。
一会,那人在她身侧躺下,伸手把她搂住。
她便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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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到他胸膛,又把脚挂到他身上去。
“哪有人像你这么皮,小心孩子。”他轻声斥道,把她的身子扶了扶,又紧了紧环在她肩膀的手。
“小白,如果你做了复通手术,咱们不那个好不好”她趴了一会,突然叫了出来。
“”
“好不好”
他索性不说话,吻上她的颈项。
“好不好”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她的呼吸微微急了,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
“算了,刚才的提议不作数。”
半晌,她面红耳赤道。
顾夜白淡淡一笑,又轻轻在她唇上印了个吻,才坐了起,从桌上拿了份类似文件的东西看了起来。
悠言瞟了过去,看了几眼没看懂,就放弃了,只趴在他的肩上,把玩着他柔黑的发,算是陪他办公。
一会,才恍悟。
“奸诈,你转移视线。”
“姓顾的,我和你卯上了,有生之年,我一定要你做那个手术。”她扑到他身上。
顾夜白微叹,把文件放到一旁,将她圈进怀中。
“路悠言,你怎么就不能安份一点把孩子压坏了,别跟我洒金豆子。”
“你现在要孩子啦”她喜孜孜道。
“我能不要吗”他反问。
她乐呵呵地笑,往他嘴上亲去。
一来二去。两人的气息很快便再不稳。
顾夜白还有几分冷静理智,把她稍稍拉开。
她也不敢再捻虎须。
他和她都清楚,现在不适合,尽管不论是她还是他都深深渴望着对方,在分离两个多月以后。
四年很长,那时竟然也可以当做毫不在意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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