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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长雍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雅寐
明帝颔首“嗯,有道理。”
滕辉月高兴地勾住他的脖子,在明帝脸颊上大大香了一记“看来我会有个举世无双的夫君”
明帝被逗得愉悦地笑了。和滕辉月待在一起,他总是忍俊不禁。
忍不住又俯身含住那口甜舌滑的嘴儿,轻轻啃咬。
真想一口把这小宝贝吞入腹中,融入骨血里。
滕辉月笑嘻嘻的,时而闪躲时而迎合,玩得不亦乐乎。
最后还是明帝凭着强大的自制力,把糖缠儿似的元徵小雍主拉开,放到龙案上。再任他继续天真无知地撩拨下去,明帝怕自己会忘记了他的年纪,不管不顾伤着了他。
滕辉月坐在龙案上,双腿垂在边缘,一晃一晃的。
见明帝站起来,他歪着脑袋,故作哀怨地问“夫君,您真要去看那个与我争宠的小妖精吗”
明帝微微一顿,只觉得心口被这一声戏谑的“夫君”重重击中了。他看着滕辉月,眼里都快冒出火来。
滕辉月被看得一股战栗涌上心头,赶紧正襟危坐,作乖巧老实状。
“哼。”明帝低低一哼,“你自己回去。”然后居然就这样把滕辉月丢在御书房,悻悻然拂袖而去。
不过滕辉月没有半点被丢下的恼意,只是愣神。因为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明帝离去时那尊贵挺拔的背影,似乎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奇特,像是落荒而逃
这绝对不可能
滕辉月甩甩头,要把这个大逆不道的猜测抛到脑后。可是尽管心里努力作着自我否定,但他的唇瓣还是没忍住翘了起来。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明帝也可以这么可爱
滕辉月回味了一下,笑眯眯地跳下龙案。他看着宽大的龙椅,又扭头看了看凌乱的龙案,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明帝从御书房走出来,脸上已经回复一惯的优雅清冷,举足间霸道从容尽显。
但心里起伏之剧烈,即使深沉如他,也不禁感到吃惊
早在多年前,他已经知道自己对滕辉月生出不同的心思。经过不为人的挣扎迟疑,最终还是无法坐视心爱的小宝贝儿属于他人,因此,他开始长达数年的布局,非常有耐心地让滕辉月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他,离不开他,因他而喜,因他而悲。
如今终于定情,他的小雍主如愿落入怀里,欣然接受彼此关系的转变。可是到相许的那一刻,明帝才发现自己的估计有误。滕辉月对他的影响力比他所预料的更大
他舍不得强逼他,舍不得他不高兴,舍不得他的舍不得
偏偏这顽皮的宝贝儿,明明知道他在极力忍耐,还是不知死活地撩拨他。撩拨完了,眼看形势一发不可收拾,才知道害怕,才知道摆出一副乖巧老实的脸,讨好地朝他笑。
把明帝气得
但就是对他心软,怒不起来。只能匆匆离去,暗自运气平息身上心上的火热。
内侍太监苏顺跪在御书房外,见明帝出来,他飞快地瞄了明帝一眼,头垂得更低了。以他多年侍候明帝的经验,估摸着明帝的一脸平静下,心情可不太妙。
素心宫的宫女锦玉冒死求情,不正是撞到枪口上,要死了吗
果不其然,明帝看到被捂住嘴按在地上的锦玉,眉头一蹙,淡淡道“御书房乃重地,乱闯者杀无赦。念在你一心为主,是个忠心的,先领四十鞭。不死便饶你一命。苏顺,带她去鉴刑司。”
苏顺道“遵命。”鉴刑司的鞭子,真下死力打的,普通人绝熬不过十鞭。明帝下令打四十鞭,真正的意思是要这宫女生受至死。
显然,明帝被惹怒了。
锦玉听到自己即将要受的惩罚,脸色煞白她的主子张妃高居妃位,虽然宠爱薄了,但到底是明帝的亲表妹。她又是一片“忠心”,本以为罪不至死。明帝的话却彻底断了她的生机。她作垂死挣扎,奋力高叫,可是捂住她嘴巴的手劲力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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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她挣脱分毫。
而明帝,则如她所求,往素心宫的方向而去。
素心宫里,有小桥流水,还有各种各样的莲花无声绽放。如此生机勃勃的风景,因为没有人气以及散在空气中的药味儿,而多了几分掩盖不住的颓败之色。
明帝负手走进来,只见正殿处,那宫女口中病重的张妃,仅着一件白色的单衣,外罩一件菲薄的斗篷,倚在门边。她单薄瘦削,脸上带着病容,眼神空洞木然。
“皇上,您可来了”看到明帝,她的眼一亮,脸上仿佛重新注入了活力。
明帝在距她五步远的位置停住,眼神意味不明。
“臣妾让锦玉去请您,臣妾等了好久好久,还以为您又不来了”张妃喃喃道,踩下台阶,奔向明帝,张开手欲抱住他。
明帝一侧身,没有让她碰到衣角,径自走入正殿。
正殿里燃着香,以盖住药味儿,两种气味混在一起,并不好闻。明帝皱起眉,转过身欲退出去。张妃挡在门口,眼泪婆娑,楚楚可怜。
“皇上,表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如此惩罚我”她哀戚地问。
一直不曾碰她,只给她数年的虚假宠爱,如今,便连这虚假的宠爱都收了回去。
明帝道“张妃,这是朕最后一次看在张家的份上来见你。此后,你若安分,还可平稳一辈子。”
“安分你总要我安分我哪里不安分了”张妃深受刺激,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尖声道
“七年前朕劝诫过你,是你始终执迷不悟。”明帝凤目一冷。
从入宫开始,她一直妄想着中宫之位,张家的人因她而不安分。
因着彼此的血缘关系,明帝曾经对她说过“当你放下心中所想,朕会让你成为真正的宫妃。”意思是,当张素素不再想着皇后之位,安安分分带在后宫,明帝不会待薄她。
可是张素素一直不明白他的意思。或者她明白了,只是无法做到。
她太渴望能与明帝并肩站在相同的高度。而这,正是天下为帝者所忌讳的。
况且,除了没有真正侍寝,张素素已经站到后宫的高位,能与郑太后护着的郑妃、育有三皇子齐明勇的邓妃平起平坐。
她已经得到大多数后宫中人梦寐以求的地位,只是她贪心不足,始终想着再进一步,为了得到明帝真正的宠爱使尽法子,生生把身子骨拖垮。
“臣妾只求您的怜惜我爱着你啊,表哥为何你不再多看我一眼”张妃哭喊。
明帝会为滕辉月的一声“夫君”动容,对着张妃的表白心迹仅是冷淡一哂。
“如若真的爱朕,为什么不能安分只做一个普通的妃嫔后宫无宠之人多矣,为何独你一个不行又为何,伤害朕的亲外甥,嫁祸他人”明帝缓缓道,“张氏,午夜梦回,徐美人可有入梦寻你”
滕辉月小时候被下药致昏睡,当时查出徐美人是元凶。徐美人亦因此被打入冷宫,不过一年便自尽而亡。但事实上,真正挑唆摆布徐美人并且杀人灭口的人,正是这张氏素素
54第九章 诅咒
对滕辉月下药之事,张素素用的是宁敏公主昔年在皇宫中的老人,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偏偏明帝习惯所有事尽在掌握中,无论前朝后宫,耳目无数。尤其受害的是他的心尖儿滕辉月,明帝更是宁杀错一百,不放过一个,早已经暗中查明一切。
会打徐美人入冷宫,不过是顺水推舟。单凭她对四皇子齐明炎的怠慢,也足够她得到这样的惩罚。而一直没有动张素素,甚至晋她为妃,并不是明帝宽纵,而是真正的折磨。
对于野心勃勃的张素素来说,虚有其表的宠爱,才是她痛苦的根源。
从她选择对滕辉月出手的那一刻起,已经注定她失的是一辈子的宠。
明帝的冷酷与睚眦必报,从来毫不含糊,不会因对方是女子而有所改变。
若张素素能安分守己,尚且能平平淡淡度过余生。若她依然死性不改
明帝居高临下看着她扭曲崩溃,已然隐带死气的脸,面无表情,凤目里一片平静无波。
要是明帝早几年揭穿这件事,张素素恐怕还会心虚胆怯,惶恐不已。但如今她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身体亦拖垮了,寿数不长。无力回天的绝望令她变得疯狂而竭斯底里。
“原来你早已经知道一切”张素素哈哈大笑,“所以你不碰我,你用这种方式羞辱我表哥,你好狠的心啊好狠的心啊”
明帝淡淡地看着她越发地形容癫狂,眉头不曾稍皱一下。他对张素素无心无情,也自问不曾亏欠过她什么。只是任她抱着满腔的野心,一步一步踏入死路。
“你不该动阿樾。”这是明帝最无法忍耐的一点。
“滕、辉、月”张素素怨毒地吐出这个名字,“果然因为他我只恨当初下的不是穿肠毒药,把他毒死了一了百了你的眼里除了他,还看得到谁”
“住嘴”明帝脸色一变,勃然大怒
她居然敢诅咒阿樾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素素扶着门吃吃直笑,“我总算看出来了原来堂堂明帝,居然乱伦看上自己的亲外甥怪不得疏淡后宫,怪不得看不到我这悖德的快感,我如何比得上如何比得上”
明帝宠爱滕辉月,宠爱到连她也觉得万分妒忌原来,她一直想差了她的妒忌歪打正着,竟是对的
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啪”
明帝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力度之大,令她重重撞在门上,撞得头破血流
张素素眼里的亮光一点一点消失。她顶着满脸的血,死死盯着明帝“被我说中了吧滕辉月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勾引我的男人,我诅咒他不得好唔唔”
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的内侍太监苏顺,在明帝冷得几乎结冰的视线下,无声无息摸到张素素背后,在千钧一发之际捂住她的嘴巴
即便如此,明帝依然没有息怒。他没有再看张素素,仿佛多看一眼都脏了他的眼。
“拔掉她的舌头。”明帝越过张素素与苏顺走出素心宫,冷酷而平淡地丢下一句。
半月后,病重闭宫静养的张妃薨,享龄二十四岁,只在墙上留下八个歪歪扭扭的血字
碧落黄泉,虽死不休
明帝沉着脸走出素心宫。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张素素死了依然恶心了他一把。她留下的血书导致了素心宫上下在她死后无一能幸免,她的娘家张家一门受到打压,其兄邺侯张崇嘉被削爵,发还豫州原籍。
明帝难得如此大怒,没有折返回太极宫,而是转到御花园去。因为回到太极宫总自然会碰到滕辉月。滕辉月对他的情绪格外敏感,见他不高兴,难免心里担忧。
明帝不想让后宫的腌臜事污了滕辉月的眼。即使日后滕辉月成为他的皇后,他也会把他护在羽翼之下,为他撑起一片天地,保他一生尊荣幸福。
在御花园遇到大皇子齐明曜纯属意外。
四个皇儿中,即将及冠的齐明曜是最被看好的储君人选,平时课业参政极为忙碌,难得空闲之时,多是在拨弄花草。说来也奇怪,这个性子温厚手腕却不错的儿子,喜好的居然是种植花草,尤喜兰花。而且他颇具天分,养出的兰花雅洁莹然,清香怡人,连老经验的园艺人也甚为赞叹。
这个喜好在大臣眼中显得颇为不务正业,所以齐明曜花在上面的时候有限。明帝倒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龙子凤孙也是人,有点喜好很正常,他本身亦擅长丹青,闲暇之余喜欢画上几笔,然后让滕辉月在旁边题字。如今滕辉月的字已习得他的九分,不仔细察看难以分辨。这是舅甥两人私底下的小情趣。
此时的齐明曜手里捧着一盆小巧的石斛,小心翼翼地交给躬身站在身边的太监。这石斛芯黄瓣白,边缘带着粉紫,鲜嫩妍丽,生机盎然,十分讨喜。
“送到辉月殿给雍主”
隐约听到几个字眼,明帝挑起眉,走了过去,没有出声。
齐明曜若有所感地抬起头,见是独自一人出现的明帝,有些意外。
他上前行礼“参见父皇。”
明帝抬抬手让他平身,凤目在石斛上一转“你种的兰花”
“是的”齐明曜微微一郝。他没有想到会在御花园碰到明帝,还被他捉住他养兰。明帝对他的小喜好一直没有干涉,但齐明曜知道大臣们,诸如太傅、郑家人等,都对他的这个小喜好不以为然。此刻面对明帝,他多少有点不自在。
而且,这石斛还是专门养来送给滕辉月的。明帝对滕辉月向来护得紧,恨不得他们这些风华正茂的少年离滕辉月远远的,令齐明曜常有一种荒谬的感觉,就是明帝明明是他的父皇,于他却像是岳父一样难缠。
若被明帝知道他特意送花给滕辉月讨他欢心齐明曜只觉头皮微微发麻。
“养得甚好,看着喜人。”明帝评了一句。
齐明曜眉心一跳“谢父皇赞赏。”
明帝又道“既然你如此有孝心,朕便替郑妃讨了去。”
“啊”齐明曜一愣。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石斛是为郑妃种的
“郑妃甚喜兰,你费心了。”明帝悠悠道。
胡说郑妃明明喜莲不喜兰正是因为郑妃喜莲,他才没有养莲花,以免被她全讨了去,无法留一些送给阿樾。
齐明曜在心里腹诽
“不愿意”明帝声音微沉。
他能不愿意吗此事若传到郑妃耳里,他可吃不完兜着走
齐明曜垂下头苦笑,一礼道“谢父皇成全。”他花了半年养出来的三色石斛啊
明帝对捧花的太监道“送到甘泉宫去,告诉郑妃,是大殿下送给她的兰花,勿需提及朕。”
“奴才遵命。”太监道。在明帝的示意下,抱着石斛退下,前往甘泉宫。
齐明曜更无奈了。若以明帝的名义送,郑妃必定对这株石斛珍而重之,爱不释手。可换成他送的,郑妃最多因为新鲜以及给他面子,赏玩几日,然后便放到犄角不再理会了。
可怜他一番心思,都落了空。
难不成明帝知道这花是他要送给滕辉月的,才故意这么处置
齐明曜不着痕迹地打量明帝。
以明帝的城府,自然不会让他看出端倪。齐明曜是不错,但到底嫩了点。
想向他未来的皇后献殷勤儿子也不留情面。
“玩物丧志。你好自为之。”明帝道,很理所当然地忘记了刚才他还对大儿子的小喜好抱着宽容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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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曜脸色一正“是。谢父皇教诲。”
他在心里叹息。原本他还仗着明帝没有对他的小喜好产生意见而偶尔养着兰花玩。如今明帝开口了,他只能忍痛放下这个小喜好了。
明帝察觉到儿子努力平静的神色下的苦意,非常满意。
“最近北方出现旱情,你就此写一道奏折上来,细陈赈灾之事。”明帝毫不犹豫加重功课。
既然有空闲,便多做些正事,少肖想些有的没的。
“是,父皇。”
明帝虐完最出色的儿子,因素心宫而起的恼意消得七七八八。
“去吧。”随意挥挥手,明帝负手,从容优雅地折回太极宫。留下齐明曜暗暗捏掌,决定如无必要,以后远远看到明帝一定要绕着走。
走到御书房门口,明帝看到几个太监聚在那边,眉头一动。
“发生什么事”
太监们连忙跪下行礼。
滕辉月的贴身太监敛羽面无表情道“启禀皇上,月殿下自入御书房后一直没有出来。奴才在外面叫唤,无人应声。”
“朕让他回去了。”
“皇上,月殿下没有出来。”内侍太监苏顺道。御书房是重点,他们无明帝的命令,进者杀无赫,是以只能眼巴巴等在门外。
明帝皱起眉,直接推门而入。
“阿樾”
无人应声。
明帝脸一沉“搜。”
苏顺欠欠身,只带着敛羽入内查看。最终两人的目光都落在龙案那边。
明帝一拂袖子,走过去。可是龙案除了凌乱了一些,案后并没有人。
明帝狠狠皱眉,看向苏顺和敛羽。他们规规矩矩站着,目标却没有改变。
突然,小小一截杏黄色在龙案的底下露出来。因为色泽相近,不细看难以发觉。明帝福至心灵,一手撩起龙案下的锦帘,果然看到滕辉月蜷缩着身子,趴在里面睡得香甜
这小东西御书房里有软榻可以歇息,偏偏要睡到地上,也不怕着凉
明帝好气又好笑,真想把他拧起来打一顿屁股。
弯下身把人抱出来,滕辉月闻到熟悉的气息,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是明帝,下意识笑了,软软道“舅舅,您回来了阿樾等您等好久了”
他藏到龙案底下等明帝,准备等他回来吓他一跳。谁知道明帝没等到,他倒是先睡着了。
明帝的心登时软得一塌糊涂,半个重话都说不出口。
“嗯,舅舅回来了,让阿樾久等了。”明帝柔声道。
滕辉月又笑了,蹭着明帝的胸膛,合起眼睡意朦胧地咕噜“没关系,舅舅回来了就好”
“睡吧,我的宝贝儿”
55
六月末,老安国公夫人严氏病重,亲自为独子安国公滕海的第三子,已经二十一岁的滕祁川保媒,定下娘家严家的嫡幼孙女,十八岁的小严氏。八月中旬,两人成婚。
九月初,严氏去世,死前遗嘱,其一,令其子安国公滕海为继夫人齐珍请封诰命。其二,把嫁妆私房均分成十份,独子得三份,四个孙子各得两份,元徵雍主滕辉月得一份。但事实上,她私底下把所有没有入账的现银藏品,尽数给了十四岁的小文孙滕祁逸。
福康长公主齐敏自然瞧不上严氏的私房,只是担心大儿子滕辉月知道后心里不痛快。
不过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滕辉月与严氏十二年来从未亲近过,即使严氏去世了,他也只是感叹一声,明面上不会太失礼而已。而且他奇珍异宝看得多去了,严氏的那些钱财还比不上他的雍主私库里的一个零头。
本来还以为占了便宜的滕祁逸会向他炫耀一番。但近一年来滕祁逸似乎长进懂事了一些,尽管还是有些不甘不愿,可见了面也会疏离地打个招呼,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整天挖空心思与他比较。
如此,滕辉月到国公府便清静了一些。
严氏去世,滕辉月因是曾孙儿,同样需要守孝七七四十九日。
影响比较大是安国公滕海。他是独子,必须丁忧,守孝三年。他的三个儿子皆要守孝满一年。其中,大儿子滕祁山与次子滕祁岳是官身,但滕祁山身居要职,明帝下令夺情,滕祁岳的差事则是没了。
滕海六十不到,本来还可以在朝中作为一番。但滕祁山被明帝重用,无论明帝再如何英明神武,也不会喜欢滕家的一对父子一同身居高位,掌握实权。是以滕海早已经低调不少。趁着这次丁忧,正好完全退下来,含饴弄孙。
如今他除了滕辉月和滕辉然两个孙子外,次子滕祁岳与妻子林氏、两个妾室也给滕家添了一个四岁的嫡子滕辉钰,一个三岁的庶子滕永亮以及一个一岁的庶女滕永玉。滕辉钰很投滕海的缘,常被接到他的主院养着。
因为有汝南王齐梁和老安国公夫人严氏的双重遗愿,滕海最终还是松了口,让人带话给儿媳妇福康长公主齐敏表态了。
齐敏大方允了。因为随着安国公的表态一起来的,还有滕海请旨让嫡长子滕祁山袭爵的奏折。
于是安国公继夫人齐珍终于得偿所愿,得了个二品夫人的诰命。可惜高兴没多久,滕祁山袭爵的圣旨一下,她的脸又彻底拉了下来,好不容易才勉强维持着虚假的欣悦嘴脸。
唯一令齐珍稍觉安慰的是,虽然滕祁山成了新的安国公,他依然长期住在公主府,没有急着回到安国公府“正名”。
办完丧事过了二十一日后,安国公府重新开门迎客。新上任的二品夫人齐珍分别给汝南王府、公主府、滕家嫡支递了帖子,邀女眷在十日后来府参加赏菊宴。
这是齐珍得到诰命后第一次设宴,意在知会亲朋这件大喜之事。她自嫁入安国公府后甚少设宴,因为没有诰命在身,随便一个官夫人身份都比她高,即使看在她是安国公继夫人的面子上没有真的要她行礼,也令齐珍十分不好受。而请那些不是官家的夫人,齐珍又看不上,嫌弃她们身份不够。
安国公滕海对她的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是几个儿子已经成家立业,次子和三子不再那么受齐珍管束,看在儿子孙子的份上,他不会给齐珍没面。二是他已经退下来了,有一个成事不足的妻子总比有一个八面玲珑手腕高超的妻子更令上位者放心。
嫡支的族长夫人小邵氏带着两个儿媳和滕文珊、滕文奇来了,连已经嫁人的文子幼子滕丰宁也没有拉下。四年前滕丰宁嫁给了父亲滕英的上峰的大儿子为继室。因为夫婿已有儿子,并且十分疼爱他们,所以才续娶一个子嗣艰难的文子为妻,让他好好照顾他们。滕丰宁性格敦厚温顺,嫁人后虽然是做后爹的,但夫婿对他还算不错,日子倒并不难过,除了一直怀不上以外。
这件事带给滕英的好处是立竿见影的。在上峰的照拂下,他这些年过得颇为平顺。
二房滕宏的妻子赵敬带着儿媳妇嘉柔县主王秀娟和四岁的小儿子滕文南、三岁的小孙子滕禹修来了。滕文南和滕禹修是新任安国公世子滕辉然的玩伴儿,没少往公主府跑,三个小的感情十分要好。
带着滕辉月和滕辉然来的福康长公主齐敏刚到,面前就出现了两只拦路的白嫩包子,眼巴巴看着只顾牵着哥哥手的滕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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