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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长雍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雅寐
能休息一晚已是极好,徐止不再多言,向齐明炎行礼后退了出去。
徐止回到自己的帐篷,有一个人已经在里面久候多时。那人穿着一身男子衣衫,但容貌娇美,体态纤细优美,显然是易钗而弁的女子。
“阿婉,你怎么来了”徐止问。
这女子正是徐家嫡系嫡女徐婉,这一代最出色的徐家女。徐婉从小受徐家精心培养,品貌一流,是与皇子结亲的不二人选。徐家早已经提出让齐明炎娶徐婉为嫡妃,无奈被齐明炎严词拒绝,关系僵住。是徐婉说服徐家当家,另辟幽径,由她出面代表徐家与齐明炎交涉。
徐止是她堂兄,一开始并不看好她。但随着后来的接触,徐止发现徐婉确实有不少过人之处。她不但对齐明炎一往情深,还是能辅助他成就大业的贤内助。比起已经成了皇后的滕辉月不知要好多少。如今徐止在齐明炎的婚事上是完全倾倒到徐婉这一边。
“兄长,王爷是否决定明早拔营”徐婉问。
“不错。”命令已经发布出去了,徐止没有隐瞒的必要。
“建康形势紧急,难怪王爷心里着急。”徐婉道。
帐篷里只有他们兄妹二人,徐止的脸色阴沉“他着急的是谁,难道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徐婉眼里闪过一道诡光,奇道“滕辉月性命无虞,王爷大可不必着急。”
徐止道“你有所不知,皇上和他镇守建康,日日出现在人前,威望极高。一旦皇后被送走,必然影响军心。他留在建康,一旦破城,谁能保证他安然无恙”
徐婉闻言,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兄长你虽然已经成亲,却并没有爱逾性命之人。若是王爷处在皇上的位置,可会舍得滕辉月有一丝危险滕辉月骄傲跋扈,不愿做那等临阵逃脱之人。但真到他的夫君决断那时,他能不乖乖从命吗蝼蚁尚且偷生,他再尊贵,也不过是个无用的文子。”
“但探报明明”徐止的声音戛然而止。天下奇人异事多去了,若有文帝默许,他身边站着的那个“滕皇后”,难道不能是个替身
徐婉笃定点头“滕辉月已经离开建康,而且向着我们而来。如果天下间还有一个男人能护着他,这个人必然是王爷。”
徐止被她自信的神色震住了,他沉吟半晌,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易地以处,危难当头,齐明炎必定会把滕辉月护得密不透风。刚强的齐明炎都如此,更何况是用情比齐明炎只深不浅的文帝
“阿婉你的意思是”滕辉月来了,齐明炎的眼睛恐怕立刻看不到其他东西,对他们百害无一利。徐止不欢迎,徐婉更加不欢迎。
而徐婉不止不欢迎那么简单,她的眼里飞快划过恨意。
“如今兵荒马乱,即使他想来,也没有那么容易吧”徐婉掩唇轻笑,“不如兄长派人护他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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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让徐止派人护滕辉月一路,这个护自然不是真的护,而是趁机除去滕辉月这个徐家的心腹大患。
徐止吃惊于徐婉的辣手,但不可否认,他有一瞬间的心动。不过很快他就打消这个念头。他和齐明炎一同长大,很清楚齐明炎对滕辉月的执念。动了旁的人,齐明炎还可能看在徐家辅助过他的功劳上不太计较。动了滕辉月逞了一时痛快,事后齐明炎挖地三尺查起来,徐家绝对没有好果子吃。齐明炎可不是容易糊弄的人。
徐婉确实聪慧,自小对很多事预测颇准,在父祖辈面前都有几分地位,但面对情敌时还是走不出自身的局限,没有长远的目光。
徐婉没有想到徐止会拒绝,露出不甘的神色。徐止耐心劝慰了她一番,最终说服了她。
兄妹俩又交谈了一阵,徐婉告辞离去,回到属于自己的帐篷里。当帐篷里只有徐婉一人时,她抬起头,仿佛能看到滕辉月所在的地方,冷冷一笑。
徐婉早知道徐止为人谨慎小心,绝不会同意她截杀滕辉月的建议,所以她早派了心腹之人出去为她完成这个任务。先斩后奏了再与徐止说,不过是打消他对她的怀疑。
滕辉月是她血肉里的一根刺,若不拔除,她如何甘心
上一辈子的恩怨,她要滕辉月以命偿还
突厥主力不日便会抵达建康,文帝与朝堂大臣经常议事到深夜。
这一晚天色阴沉,厚重的乌云遮天蔽日,到了深夜即下起滂沱大雨,惊雷阵阵。累得和衣而睡的文帝在雷声中惊醒,连日来的心力交瘁令他双眉深锁,脸容憔悴,凤目黯然无光。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滕皇后正熟睡。文帝深爱滕皇后,不忍白日已经操劳不已的他晚上还要陪他熬夜,故而与他分房而睡。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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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不过是明面上的说法。实际上,真正的滕皇后,已经与皇长子阿劫一起被秘密送出宫。
安煜安大将军的身亡对元徵朝是致命的。证实消息确切后,文帝旧事重提,毅然决然要把滕辉月送出宫。当时滕辉月这个皇后在建康的威信已经很高,他的离开必定会进一步扩大恐慌,但文帝管不了那么多,他只要滕辉月好好的。建康即将陷落,是他这个帝皇没有尽到责任,后果由他承担
滕辉月不答应,再一次与他发生激烈争吵。但这一次,敛羽打晕了他。
文帝熟知敛羽。这个侍卫太监从小伴在滕辉月身边,武功高强,沉稳内敛,聪明敏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虽然滕辉月嘴上不说,偶尔对敛羽会露出嫌弃的表情,但其实他非常信任他可能比信任文帝更甚。敛羽是明帝亲自为滕辉月挑选的影子侍从。小时候文帝羡慕过明帝对滕辉月的用心比对他这个儿子多得多,后来看开了,喜欢上滕辉月了,又觉得有敛羽保护滕辉月,他可以放心。
敛羽确实会用性命保护滕辉月,但说到底,他真正忠心的只有一个人明帝。自始至终,敛羽都严格执行着明帝交给他的任务保护滕辉月。在危险迫在眉睫之时,以滕辉月的性命为重,哪怕违背滕辉月本身的意愿
打晕了滕辉月后,敛羽为文帝带来一个人已故的珍妃。珍妃的真实身份是一名暗卫,男子,名字叫千面,极为擅长易容伪装之术。而他最拿手的扮相,正是明帝和滕辉月。无论是珍妃还是后面出现在禅位大典的明帝,皆由他一人所扮。
这并非偶然。
自明帝发觉自己对滕辉月的心意后,在如何处理这一段关系上,他想过很多办法。培养出各自的替身这一条不过是其中之一,不算受重视的一个想法。当时明帝培养替身的目的,更多是为了更自由地带着活泼外向的滕辉月微服出宫游玩,一直保密着,只等他们大婚后给他惊喜。明帝也没想到最终会把替身用在伤害滕辉月上和代替自己主持禅位大典上,只能说造化弄人。
但毫无疑问,千面的存在完全解决了滕辉月不肯离开所担心的问题,令文帝没了后顾之忧。文帝听了敛羽的解释,没有半分迟疑,立刻让敛羽安排可靠之人带着滕辉月和阿劫从皇宫的密道离开建康。
在他们走之前,文帝问敛羽“你们要往何处”
“并州,广烈郡王处。”敛羽一板一眼道。
这多少出乎文帝意料,他的脑袋闪过一抹灵光,脸色顿时一沉“这是父皇的意思”
作为最被看好的储君人选,在未登基前,文帝一直对他的皇弟们非常关注,即使是远在边关的四皇弟齐明炎也一样。因为曾一同养在甘泉宫,文帝和齐明炎的关系比其他皇弟要近一些,但从来无法真正亲近起来。一来是齐明炎沉默木讷的性格使然,另一方面,则是他们对滕辉月有着相同的感情,是情敌关系。只是无论从哪一方面比较,文帝都不认为齐明炎能争得过他。后来齐明炎从军长居边镇沙河,一年多前又就藩到并州,而齐明曜成为端承亲王,娶了滕辉月为妻,更证明了齐明曜的推断没有错,齐明炎无法威胁到他和滕辉月的关系。
可是撇开私情不谈,齐明炎的藩属并州曾引起文帝的关注。因为齐明炎到并州后,面对并州的地头蛇,他并没有先站稳阵脚再徐徐图之,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服当地世家豪强,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这种酷烈的手段令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彻底掌控了并州,称王称霸。而且整个过程行进得寂然无声,甚至没有一本弹劾的奏本递到御前。
文帝知道齐明炎背后有徐家相助。但徐家受重用的旁支身在建康,绝对没有能耐把这么大一件事抹得如此无声无息。必定有另外一股庞大的势力在支持齐明炎
文帝想过很多种可能,唯一没想到的是,那股庞大的势力来自明帝。因为明帝已经选定他为继承人,禅位给他让他为皇,如果他再暗中支持藩王,无疑是自打嘴巴,给元徵朝徒惹麻烦
偏偏最不可能的猜测,却正正是真相。
“主子与广烈郡王曾约,若皇上您护不住雍主殿下,郡王可取而代之。”敛羽道。明帝自知生死未卜,迫不得已逼着滕辉月嫁给文帝,心里对滕辉月已经愧疚万分。他绝不容许文帝辜负滕辉月所以明帝扶植齐明炎,让他成为悬在文帝头上的一把剑。若文帝敢有异动,齐明炎便有了机会和借口对上文帝。
至于兄弟相争,内乱爆发如此顺利登基的文帝正缺乏此等考验。如果文帝连这些事都处理不了,如何坐得稳龙椅不如及早退位让贤。
若是天下太平,文帝必然能想通其中的关节,与齐明炎光明正大斗上一番。可惜天不从人愿,事到如今,文帝只能庆幸明帝算无遗策,还有人可以代替他守护滕辉月。
文帝苦涩地摇摇头“你们走吧,好好照顾殿下和小殿下。”
敛羽朝文帝一拱手,很快带着人消失在密道里。
有滕辉月在,文帝虽然心心念念想送他走,但有他陪着,与他一齐并肩作战,文帝心里踏实安稳。滕辉月走了,即使一墙之隔还有另一人相似的人在,文帝依然觉得寝殿大得空洞,彻骨的寂寞涌上心头。
文帝闭上眼,默念阿樾,你是否一切安好
而此时,被不少人惦记着的滕辉月,正紧紧抱着阿劫在马车里颠簸,脸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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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的马车外表简陋,内在舒适华贵,五十名身手矫健的护卫策马护在马车四周,另有数十人施展功夫隐在暗处跟随。
滕辉月被秘密送出建康后,如今已经过了三日。
滕辉月直到出了建康城才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敛羽和窝在他怀里扁着嘴要哭不哭的阿劫。已经八个月大的阿劫养得很壮实,齐家特有的凤眼乌溜溜的黑白分明,小小年纪性格已经显露霸道的一面,平时被熟悉的人抱着不会哭闹,但若滕辉月在旁边,那双像藕节一般的白白胖胖小手必定要伸向滕辉月。
滕辉月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后,几乎立刻想到他是被强行带出建康,罪魁祸首除了敛羽不作二人想他怒得想立刻给敛羽一鞭
但看到阿劫可怜的小模样,他勉强按捺怒火,抱过阿劫,轻轻拍打着他安抚。
“啊啊”阿劫巴住滕辉月的衣襟,被熟悉喜欢的气息包裹住,不扁嘴了,高兴得手舞足蹈。
“如今建康形势如何”滕辉月哄了阿劫几下,对着敛羽压低声音问。他很清楚即使他命令敛羽调转马头,敛羽也绝不会答应。
敛羽在滕辉月抱过阿劫后,跪在滕辉月面前,深深叩首。即使滕辉月生气得要立刻杀了他,他亦毫无怨言。
“殿下勿忧,建康内一切安排妥当”敛羽言简意赅说了千面会扮成滕辉月留在文帝身边,与文帝联手瞒天过海一事。
滕辉月气得脑袋发懵,忍不住踢了敛羽一脚,讥讽道“敛羽大人真是好计算之前看本宫那般火烧火燎的,好看吧”他和文帝为了建康的战事焦头烂额,为了留在建康辅助文帝,他还和文帝大吵一架,使尽了力气。如今却来告诉他,他根本是多此一举,早有了替身可以轻易把他取而代之。明明有这一步棋,敛羽居然一直隐而不发,令滕辉月原本在文帝面前的大义凛然变成惺惺作态
他也是一时生气过头了。敛羽再如何与他形影不离,在文帝和他相处的时候,敛羽还是不能出现的。敛羽并不知道文帝已经把明帝出事的真相告诉了滕辉月,若曾经扮过珍妃的千面出来了,以滕辉月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问题,到时他们极力隐瞒的一切立刻就要曝光。若知道明帝生死未卜,滕辉月会做出什么事,即使是敛羽也没有把握。而且在这个关乎国家命运的紧要关头,滕辉月的情绪实在不适合大起大落。
本来敛羽没想过要违背滕辉月的意愿,因为一开始建康的情况虽危,但远远没达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滕辉月坚持留在建康辅助文帝不无道理。可是安煜之死成了一切的转折点。建康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若再不作出决定,到时便是想走都走不了。
即使敛羽没有出手,文帝哪怕拼着滕辉月怨恨他,亦会不择手段送走他和阿劫。敛羽出手,还搬出千面,解决了文帝一个麻烦。
“属下该死,请殿下责罚。”敛羽被滕辉月踢了一脚,身躯一歪,很快扳正继续跪着叩首。
滕辉月长这么大没有受过这么憋屈的气。但他还真不能拿敛羽怎么样一是敛羽的作为背后有明帝和文帝的手笔,二是敛羽他们确实已经用了他们所能做到的最好办法带他和阿劫离开,没有惊动已经危若累卵的建康,惹出大祸。
最后,滕辉月只能怒道“你给我滚出去”
“啊啊,哒哒”阿劫拍着手给滕辉月“助威”。
滕辉月脸色微微一僵,敛羽不敢多言,沉默地走出车厢。
敛羽出去了,滕辉月靠坐在软垫上,低头看了一眼朝他咧着小嘴笑的阿劫。若是天下太平时,听到阿劫发出这么一声类似“爹爹”的声音,滕辉月必定欣喜若狂。轻轻亲了亲阿劫红润的脸颊,滕辉月抬头望向建康的方向,深深皱起眉头。
滕辉月的这五十骑一车前几日走的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官道。这条官道颇为狭窄,两旁森繁叶茂,是暗卫事先探好的安全路线。
但到了第六日,一行人遇上一批蒙面刺客。刺客埋伏在林里,突然蹿出攻击了滕辉月他们。这些刺客下手狠辣,目标是马车上的滕辉月,一旦被擒立刻咬舌自尽,没有留下任何把柄,虽然最终不敌全部死在敛羽他们手上,但也成功令滕辉月这一方三死六伤。
敛羽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会知道他们的逃亡路线并在半途截杀,一向木然的脸阴沉得厉害。他怀疑暗卫里出了内奸,但这个时候若不顾一切彻查,他们也不用走了。
在敛羽犹疑不决之时,滕辉月把他叫进车内。这是滕辉月醒来对敛羽大发脾气后第一次说要见他。
马车内,滕辉月正耐心地哄着阿劫。阿劫年纪太小,被喊打喊杀声和浓重的血腥味惊倒了,吚吚呜呜哭了好一阵,委屈地蹭着滕辉月。
敛羽行过礼后,恭敬地跪着等待滕辉月开口。
“坐下吧。”滕辉月淡道,精致的眉目威仪隐隐,令人无法生出违抗的心思。
敛羽拱拱手,依言坐下。
“本宫知道你在想什么。”滕辉月一下一下轻拍着阿劫的背,“无论你想的是什么,都给本宫打住。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宫相信你们,你也相信本宫相信之人。别把心思花在毫无意义的事上。听到没有”最后一句,疾言厉色。
敛羽震了震,叩首道“属下遵命。”
“我们正前往哪里”滕辉月问。这个问题他早该问了,只是之前气晕了头,又担忧建康的形势,一时居然忘了问。他心里还是知道敛羽不会害了他的。
“并州。”敛羽道。
滕辉月蹙眉“阿炎那里”他想过好几种可能,但去齐明炎的藩属不是其中之一。逃亡的嫂子投靠小叔子绝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是他心里有种意外又似乎理当如此的奇怪感觉,怎么回事他想起事关上一世的那些断断续续后来干脆消失不见的记忆,有些头痛。
敛羽默认。
滕辉月问“等等,阿炎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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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广烈郡王绝不会慢待您,请殿下放心。”敛羽道。
滕辉月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本宫”
敛羽顿了顿,踌躇起来,不知该如措辞。他有种预感,如果他像对文帝一样对滕辉月全盘托出明帝曾做过的事,滕辉月绝不会只踢他一脚那么简单。
滕辉月冷笑“不如我替你说千面是谁为什么我得了暗卫令,没有读过他的记录”他得了可以号令明帝手下所有暗卫的令牌,下过苦功了解关于暗卫的一切,但从来不知道有千面这一号人。以他能把他扮得惟妙惟肖的本事,在暗卫中绝不可能是个默默无闻的人。那么只有一种解释有人故意抽掉了关于千面的记录。
为什么他可以知道其他暗卫的资料,唯独这个千面不行想到千面的本事,想到明帝为了他“好”而做过的一出一出,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他是珍妃。”滕辉月目光一厉,确信道。甚至他在封后大典上见过的“明帝”,也极有可能是千面所扮。
估计从一开始,千面就是明帝为了他而准备的。那时明帝的意图已经不可考,但最近的一桩,是千面代替他受困建康。
敛羽忠心的对象很好猜,会不顾他的意愿带走他,唯有明帝曾下过类似齐明曜不能护着他时把他带走的命令。
离开了文帝,又让他去并州找齐明炎,联系到齐明炎对他隐约的心思
滕辉月脸色铁青,一掌狠狠拍在车上“齐明曜不行,就换上齐明炎齐略,你欺人太甚”齐略是明帝的名字。
这么多年以来,敛羽第一次听到作为明帝脑残粉的滕辉月用狂怒怨恨的语气喊明帝的名字,敛羽的头低的不能再低。
“啊啊,哒哒”阿劫被滕辉月抓痛了,啊呜啊呜抗议。
想到阿劫是明帝的种,滕辉月冷着脸把他放到敛羽怀里,直起身撩起车帘出去了。
“啊,殿下”外面传来一声惊呼
敛羽一惊,连忙抱着阿劫走出车外,只见滕辉月手里拿着一把从暗卫腰间夺来的明晃晃的大刀,几下跃到路边,对着一颗粗壮的树发泄似地猛砍,那股狠劲看得暗卫们倒抽一口冷气,全体呆呆地看着他。有躲在树上的暗卫一脚踏空,哇啦哇啦地摔了下来,还不敢叫痛。
明明是一个细胳膊细腿的绝色小文子,滕辉月硬是疯狂上百刀,把一颗成年男子才能合抱的树砍得摇摇欲坠,树上深深的砍痕可以看出滕辉月的怒气有多浓重。停下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被震得颤抖。他拖着刀,脸色阴沉得似乎能滴出水里,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一步一步走回马车。所有人退后一步给他让路,包括抱着阿劫的敛羽。
“还你。”滕辉月把刀还给被他夺了刀的暗卫。
那个暗卫恭敬地双手接过。
“改道,我们不去并州。”滕辉月对敛羽说。
“但是”明帝和广烈郡王齐明炎都准备好了一切。
滕辉月随手捡起一样东西对准敛羽扔过去,敛羽护着阿劫一侧身,用背受了,原来是一条马鞭。
充当马夫的暗卫
滕辉月用“你这个愚蠢的暗卫”的目光鄙视地看着敛羽“齐明炎那边泄露了,有人不想我们去。如果你想继续被追杀,就按原计划行事,本宫绝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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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辉月下命令改道,然后让敛羽留下只有暗卫才能识别的记号。敛羽是滕辉月近身暗卫的领头,但对于分散全国各地的暗卫,他并没有驱使的权力。
只要滕辉月的安危没有受到威胁,敛羽对滕辉月的命令会无条件执行。
滕辉月弃了马车,把阿劫绑在身前,骑上骏马,带着所有人离开官道往密林里走。日落时分,他们在一个隐秘的位置扎营。如是这般过了三日,一个身着灰袍的年轻男子孤身找到滕辉月他们的所在。
敛羽他们反应迅速,团团护在滕辉月和阿劫身边。
男子对眼前的弩拔弓张毫无感觉,利落地单膝跪下,奉上信物“暗卫所属,并州白术参见殿下。”明帝手底下的暗卫,只知他们仅忠于一位陛下和一位殿下。这位陛下是明帝,而殿下则是元徵雍主滕辉月。即使滕辉月如今贵为皇后,他们依然只称殿下。
听来人自称白术,敛羽心里一动。白术,广烈郡王齐明炎手下除了徐止之外的第二人。齐明炎隐瞒身份从军时认识的至交好友,有过命的交情,极得齐明炎信任。他知道明帝有在每一个皇子身边放人,对齐明炎这个四皇子也没有例外。但他记得放在齐明炎身边的人中没有白术。
滕辉月看了递过来的信物,道“你们退开。白术,过来聚话。”
白术长着一张忠厚老实的脸,外表平凡无奇,但一举一动带着说不出的精神气,眼神清正。他看着护在滕辉月身边的暗卫在滕辉月的命令下让出一条通道,露出中间容姿绝色,气势不凡的尊贵人儿,眼里飞快闪过一道光芒。
白术道“启禀殿下,此处不适合聚话,请跟属下”
“啪”的一声,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滕辉月收回金鞭。这条金鞭是明帝送给他的,自从明帝给他和齐明曜赐婚后,滕辉月就把金鞭收起来,看都不看一眼。这次离开建康,随行的行李中居然有这条金鞭。路上祸福难料,滕辉月再一次拿起这条最衬手的武器。这只是一件武器。滕辉月细细摸着金鞭想,没有发现自己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如今他是一有机会就使鞭子,想尽快找回曾经的熟练度。
鞭子没有打在白术身上,但警告的味道十分重。滕辉月想到自己正在逃命就觉得憋闷,而且不论他想不想去齐明炎那里,有人居然派人刺杀他阻止他去,滕辉月觉得被冒犯了,更加不高兴。
他心情不好,等来的白术还在唧唧歪歪,他登时不耐烦了“不适合聚话你就长话短说,你敢质疑本宫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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