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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帮帮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湛亮
可恶爷爷这是吃定他了,是吧
瞠目怒视,敖澔气到说不出话来,却也不敢真的甩袖离去,就怕真有何憾事发生。
霎时,就见爷孙俩势均力敌地对峙着,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大厅内,现场宾客纷纷噤声,气氛一片沉凝中,只有老母鸡的咕咕声充当背景音乐,真可说是紧张刺激的不得了之际──
蓦地,一道不大不小,却清晰可闻的喷笑声骤然响起,惹来新郎倌的怒瞪,就见一张熟悉的恼人笑脸出现在观礼的宾客中。
抱歉抱歉你们爷孙俩请继续。强忍着狂声大笑的冲动,闻少秋忙不迭致歉,可眼底的笑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又怒又恼,却也心知这么僵持下去,只是徒增笑话让外人看而已,当下,敖澔顶着一张黑脸,完成了他口中所谓的蠢事──
婚礼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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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轰然巨响骤然响起,雕花精细的门扉被人给踹了开,吓得新房内几名丫鬟全跳了起来,面无血色地看着当家主子寒着冷脸走进来。
少、少爷其中,一名年纪较大的丫鬟努力壮起胆子,以着发抖的声音迟疑叫唤,不知她们一干下人是该留还是该走才好
全都出去瞪着一身凤冠霞帔坐在床沿的新嫁娘,敖澔忍着怒气沉声喝道。
一得命令,众丫鬟不敢稍有迟疑,当下动作飞快地纷纷逃难而去,离去的同时还不忘把房门给紧紧关好,把盛怒的新郎倌留给新嫁娘自己去解决。
待新房内只剩两人独处,敖澔没有兴致去揭开红巾看自己新婚娘子的样貌,只是目光沉沉凝觑了好一会儿后,才强压下怒气开口了──
也许这对妳而言很不公平,但我还是要说,我并非心甘情愿娶妳进门的,所以我不会碰妳一分一毫。
或许妳会怨我、怪我,让妳成了有名无实的敖家少夫人,但未来,只要妳另有所属,想要求去的话,我也不会亏待妳,必给妳一份丰厚嫁妆风光改嫁,让妳下半辈子不虞匮乏。我丑话至此,其他也没啥好说的了,妳自行休息吧
话落,转身开门,临离去前,他下意识地回头想瞧新任的敖家少夫人有何反应,想着对方可能会愤然扯下红巾要求退婚;也或许会震惊得哭叫出来,但映入眼帘的,却是她一直沉静地坐着,完全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种反应大大出乎敖澔的预料之外,让他不由得奇怪地又深深看她一眼,但想到自己方才与一只母鸡拜堂的蠢事是拜她病弱──也不知是真是假──的娇贵身子所造成,原本就对这桩婚事不满,如今更加深对她的厌恶,当下他不再多说,闷着满腔的怒气离去。
侧耳倾听愤然脚步声逐渐远去,终至没了声响,盖头红巾下,淡定的脸庞悄悄弯起一抹轻浅笑痕。
怨他、怪他怎么会呢她可是挺欣喜夫婿心底打着与她相同的心思哪呵说来他们这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倒也算是有志一同了,默契真不错,是不
漾笑暗忖,上官秋澄轻轻扯下盖头红巾,还没开口,方才被赶出去的几名丫鬟,胆战心惊地再次进入新房,等着服侍新任的少夫人。然而,在乍见到她凤冠下那张有着深刻刀痕的脸庞时,登时不约而同惊呼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说一句,可心中都转着相同的念头──
刚刚少爷其实是在瞧见少夫人的容貌后,心生嫌弃,所以才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不愿圆房吧
也难怪啦少爷是那般的俊朗男子,就连京城第一花魁含香姑娘都倾心于他,一般的清秀之姿都入不了他的眼了,像少夫人这样被毁容的相貌,肯定是只有被嫌弃的份儿了。
唉真可怜,才入门都还没圆房就失宠,看来以后也不必多用心地服侍奉承了,毕竟巴结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夫人,实在也没啥好处。也许日后少爷帮含香姑娘赎身,纳进府内当妾后,那才真是该奉承讨好的对象。
大户人家的奴仆最是势利,哪边风头好,自然是往哪边靠去,如今一看自家少爷在洞房花烛夜就嫌弃地舍下新婚娘子而去,事态已是如此明朗,当下已有几名丫鬟隐隐露出看好戏的嘲讽眼神。
何尝不知众人心思,然而上官秋澄却一点也不以为意,只是漾着淡淡的舒徐浅笑,客气道妳们都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以一个新婚之夜就独守空闺的新嫁娘而言,她实在沉静的太过异常,众丫鬟们虽然心底觉得古怪,可也没敢多问什么,当下纷纷遵从地离去了。
而就从丫鬟们离开新房的这一刻开始,敖家少夫人因貌丑而被嫌弃的小道消息便如大火燎原般,在短短一天内传遍整个京城。
至于新房内,上官秋澄可不知外头几名刚退下的丫鬟们,是如何七嘴八舌的努力散布小道消息,如今,她的心思在另一个人身上。
师兄瞅着空无一人的窗外,她叹息轻唤。唉师兄向来放心不下她,这会儿肯定是守在外头的。
果然,就在她轻唤声方落,一条颀长身影蓦地自窗口翻身而入,清朗的俊目正以不赞同的眸光瞅凝着她。
妳根本不该嫁进敖家的听听方才那个敖澔说那什么混帐话他这不摆明要妳守活寡,误妳终身我岂能把妳交给这样的男人上官清风性情向来温文尔雅,难得发怒,可如今他是打心底对敖澔万分的不悦了。
这不正顺了我的愿微笑提醒,上官秋澄可真觉得事事顺心。
妳还真把嫁进敖家当守孝,三年后拿休书这事儿当真上官清风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她,只能连连叹气。
我不想嫁人,无奈爹爹早已为我定下这门亲事,我不想违背爹爹的遗愿,只好这么做,也算是折衷的办法了。笑得云淡风轻,她觉得一来尽了孝,二来三年后又能拿着休书自由离去,实在是没什么不好。
全天下我瞧也只有妳一人把成亲当守孝看待。语带轻微责难,上官清风拿她没法儿,连连摇头叹气。唉若师父早知会这样,肯定不会帮妳指下这门亲事。一个姑娘家,嫁进夫家又被休离,虽是她心之所盼,可外头不知情的人会说得多难听
偏偏她偏偏她毫不在意。
闻言,上官秋澄漾起轻笑,知师兄是担心她,才会这般的责难。
总之,现在拜了堂、成了亲,再多说什么也没用,可想起方才敖澔的那一番话,上官清风还是感到不悦。
那个敖澔明知自己对这桩婚事无意,还是把人娶进门守活寡,真不是个好东西今天是师妹对他也无意,否则岂不一生幸福就此葬送。
真要说起来,她和敖澔不也一样师兄是在拐着弯骂她吗
上官秋澄失笑暗忖,心知师兄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护着她了,有理没理,一切以她为主。他不错了至少不是看过我的面貌后才表示对我无意,否则岂不更伤人。
若真如此,那他就是个明眼瞎子,根本配不上妳一想起若真发生那种情况,上官清风向来俊逸温文的脸庞就忍不住罩上一层寒霜。
哎呀她脸上的伤疤与跛足,是师兄心底最介意的事,只要旁人稍有讥笑之意,他就瞬间由地藏菩萨变脸成地狱罗刹,很吓人的
思及此,上官秋澄噙着浅笑转变话题。师兄,你不用为我操心太多,就当我是来陪敖老爷子过三年清闲的日子吧呵敖老爷子是爹亲生前好友,以前老人家前去找爹亲叙旧时,总也会找她聊上一聊,是个真性情的老人家,她很喜欢的。
闻言,上官清风瞧了瞧外头的滂沱大雨,想到敖老爷子怜惜她每逢坏天候便更加酸痛的跛足,还不顾礼仪地让她早些进房休息,天才的抓一只母鸡来顶替她拜堂,当下不禁笑了起来。
敖老爷子是真心疼惜妳,有他照应妳,我也安心多了。俊目漾着柔光,他心中的担忧稍稍放下了。
可不是看出他的总算放下心,上官秋澄这才柔声道师兄,你就安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别让我给绑住你了。往后,记得偶尔来看看我,那我就很欢喜了。
上官清风怔怔地凝睇着她澄如秋水的眼眸,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明白她在暗示什么他明白的
师兄,无须对我愧疚,也无须怨怪谁,让你的心自由吧低声轻喃,上官秋澄看着窗外大雨,粉色唇瓣弯起一轮美丽弧度。
师兄有他的人生该过,不能再因对她的愧疚而耽误蹉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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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丫鬟们的耳语流传,加上敖澔自新婚之夜就不曾与之同房,甚至一人独居于别院,是以敖家少夫人一进门就因貌丑而不受宠,遭到冷落的小道消息迅速蔓延开来。
从此,敖家少夫人所居的清秋院成了冷宫的代名词,敖府里大大小小的奴仆们,没几个人有兴致去亲近。
原该是热热闹闹的院落却清冷异常,加上上官秋澄性喜沉静,只留下一名性情单纯伶俐的小丫鬟服侍,平日深居简出,几乎足不出户,是以敖府内的奴仆,可说是没几个见过其庐山真面目,就这样,她渐渐的成了众人口中的传说了。
流言耳语中,时光飞逝,一下子,两年光阴已过。
因为众奴仆心知主子对这桩婚事的不满,没人胆敢在他面前提起那遭嫌弃的少夫人,就怕惹他不快。
加上这两年来,敖澔忙于生意,敖家的家业被他拓展得更加兴盛,其财富在京城若说第二,大概也没人敢称第一。事业繁忙之际,自然也没心思去注意旁人的蜚言流语,因而全天下皆知,唯独他一人不知自己有个丑妻。
事实上,他当初还是特别选了离清秋院最远的一座院落去住,若没意外,自然没机会与上官秋澄碰到面,而他也从未去探望过自己那有名无实的娘子,当然也就未曾见过她面貌;甚至可以说,若非敖老太爷每隔一阵子就在他耳边叨唸指责的话,他都快忘了有这个名媒正娶进门的夫人了。
这晚,他因生意应酬,回到敖府时夜已深了,府内奴仆除了守门的老张外,几乎都已睡下。
少爷,我去唤灶房的人起来帮你熬碗醒酒汤吧一开大门就见身上散发着微微酒气的少爷,老张忙不迭叫道。
大家都睡了,甭麻烦人了。挥手拒绝,敖澔虽有几分酒意,但神志还算清醒,当下踩着微醺的步伐往里头而去,口中还不忘交代,老张,你也早点去睡吧
老张忙着关上大门,可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却不由自主地笑了开来。呵呵少爷他看似冷漠,其实对下人们是关心的哪
敖澔带着几分醺然醉意往内而去,约略是酒气发生了作用,他忽觉有些燥热,加上此时一阵清凉夜风袭来,顿时让他改变了心意,回房的脚步转而朝后院小湖而去。
不一会儿,他已来到湖畔边的石椅上坐下,才准备舒畅地享受这凉爽夜风的吹拂与片刻沉静之时,一串踩着落地枯叶的细微声响让他惊觉地眯起了眼。
夜这么深了,下人们应该都睡了,还会有谁来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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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边走动太诡异了
谁直觉地,他瞪着声响来源喝问。
花丛后的上官秋澄不禁一怔,万万没料到这么晚了,湖边还会有人。
这两年来,她虽深居在清秋院,但偶尔会在夜阑人静的深夜时刻来这小湖边透气散步,图的就是不会碰上府内奴仆而受到打扰的宁静,没想到今夜却出乎意料的遇上旁人了。
谁出来听那细微足声骤然顿止,敖澔拧眉再次喝斥。别让我亲自过去,否则有你好受的以为是哪个下人趁夜要干啥不检点的勾当,他口吻万分严厉。
这人口气好命令哪
心下暗忖,上官秋澄心知就算自己如今想静静离开,肯定也会被男人给追上,当下便不再隐藏地自花丛后缓缓步出。
是个姑娘
乍见自花丛后转出的纤细身影,敖澔眉头拧得更紧,下意识以为是府内哪个丫鬟趁夜来此和男仆私通胡来,当下心中极为不悦;然而,当那抹身影在月下以着不自然的动作缓缓行来,最后在自己五步之遥的地方站定时,他的情绪瞬间由怒转为惊讶。
竟然是个跛子而且还是个脸上有刀疤被毁容的跛子
敏锐察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诧异,上官秋澄也只是淡然一笑,对他并无任何的好奇心,秋水般的眼眸自动欣赏起倒映在湖心的明月。
妳叫什么名字初时的诧异一过,敖澔马上冷着脸质问。她是谁他不记得府内有哪个丫鬟是跛足的。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视线依然停留在波光闪动的湖心月影上,上官秋澄淡声道,连瞧也未瞧他一眼。
敖澔不悦地眯起了眼。妳不知我是谁吗妳好大的胆子,不怕我赶妳出府这丫鬟是傻了还是癫了,竟然胆敢反抗他。
赶她出府螓首一偏,上官秋澄若有所思地瞅凝他一眼后,这才恍然地轻笑了起来。
是了瞧他那一身贵气的衣着与高高在上的命令口气,神态是如此理所当然,仿佛是这里的皇帝老爷,人人都该认得他似的,在敖府内,除去敖老太爷外,就只剩下一个人有资格这样了。
呵想来他还不知她是谁吧真有趣,是不
她笑些什么
被那宛如两汪干净澄澈的秋水眼眸沉沉一凝,莫名地,敖澔竟有种被震慑住的诡异感觉,随即又暗暗恼怒自己的异常,当下连忙强拉回心神,怒声斥道还不快说妳是什么人再不说的话,就别怪我明日让李总管把妳给撵出去。真是的明天该去找李总管来问问了,怎会买进一个跛足又怪异的丫鬟进府呢
见他威胁斥喝,上官秋澄也不惊,只是漾着淡淡浅笑轻声开口了。上官秋澄,我叫上官秋澄。
上官秋澄
敖澔一怔,觉得这名儿有些熟悉,随即一道闪光自脑海掠过,他忽地以奇怪的目光瞪视着她。
上官秋澄眸光微闪,他神色古怪地重复问道。
是上官秋澄。笑了笑,她没多说什么,也没去问他想起了什么,只是悠悠闲闲地迳自转身,以着微跛的步伐慢慢离去。
瞪着那缓缓远去,终至消失不见的纤细背影,敖澔知道她是谁了。
上官秋澄──那个让他与母鸡拜堂,娶进门两年却从未见过面的夫人。
第三章
怎么回事你今儿个老是魂不守舍的。茶馆包厢内,在对面男子短短半个时辰内就出神三次后,闻少秋终于忍不住出言调侃。多日没去含香姑娘那儿,你就犯相思了不成
胡说些什么你收回心神,敖澔横眼冷斥,真觉他挺会胡思乱想的。
那你倒说说,打我们坐下到现在,你就时不时恍惚出神,究竟是神游到哪儿去了这个好友难得会有如此失常的状况哪
干你什么事被抓到自己的异常,敖澔有些老羞成怒。
该死的事实上,他自昨夜遇上那个名叫上官秋澄的女人后,思绪常会在不经意间就转到她身上,搞得他几乎一夜无眠,就连出了敖府,还是一个样。
可恶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昨夜自己被莫名其妙地将了一军。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娶进门后就不管的女人,竟然会是个跛足又毁容的女子;更想不到的是,还有着古怪到令人费解的性情,不但在半夜游荡乱晃,甚至在见到他后,也完全没有丝毫的怨忿。
真是诡异至极这是一个自新婚之夜就被夫婿忽略,独守空闺两年的女人该有的反应吗还是她根本不知他是谁,就如他在她尚未说出自己闺名前,也不知她是谁一样
不应该不是
昨夜,当她用那双秋水般的眼瞳瞅着他轻笑时,那种奇异的感觉让他直觉知道,她很清楚他是谁,所以所以才会让他深深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
究竟,她心底在想些什么为何像她那样有着缺陷的女子,却给他一种既沉静又强烈的存在感,就像一汪深不可测的湖水,让人摸不透、猜不清,却又令人无法不在意
敖澔,你又神游了忍不住叹气,闻少秋不敢置信他在须臾间竟然又出神了。
被这么一叫唤,敖澔猛然拉回神志,随即对自己暗恼起来。可恶为什么思绪又莫名其妙转到那个叫上官秋澄的女人身上了
算了摆了摆手,闻少秋决定放弃。我瞧你今儿个异常的很,大概也没法谈正事,索性我们两个就别太铜臭,生意甭谈,闲话家常吧唉他们两家有生意往来,没有在他心神恍惚的时候,乘机拐他应下不平等合约,真是够朋友了吧
还能有什么闲话好聊的强镇定心神,敖澔啜了口香茗,故装一脸的不在意。
当然有扬眉一笑,既然不再讨论公事,闻少秋神态更加轻松,折扇轻摇,眨眼揶揄道譬如打算何时把含香姑娘接进府里去啧一年前就帮美人儿赎身了,没想到却只把她安置在外头的金屋中,真让人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敖澔冷冷道就跟你说了,我和含香不是那么回事儿都说过几遍了,这姓闻的是听不懂人话吗
一个替青楼姑娘赎身,还帮她安置好生活的男人,说他和这姑娘没什么,你想,有人会信吗调侃反问,闻少秋自认自己是俗人,实在无法相信他这种十个人听了,有十一个人不信的话。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横睨一眼,敖澔冷冷嘲讽。
竟然骂起我来了好吧小人就小人了啼笑皆非,闻少秋依然打死不退,随兴说笑道那么麻烦请帮小人解惑吧敖大公子,都这么久时间了,为什么还不快把你金屋藏娇的美人儿接进府莫非是令夫人不答应心知肚明有人自成亲后便把明媒正娶的娘子晾在脑后,是以最后这句,纯粹是玩笑话。
然而,这句玩笑话却出乎意料的起了大作用,就见敖澔忽地变了脸色,怒瞪一眼后,猛然起身──
你慢坐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话落,神色不悦地迳自走了。
不会吧诧异地看着他变脸离去的背影,闻少秋回过神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难不成真让我给捅中马蜂窝了哈哈这下可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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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着脸一路回到家门,敖澔万分懊恼为何才听人玩笑地提起那个古怪女人,心底就一阵发恼
就连回到府里,本该转回自己的院落去歇息的,可是当他发觉时,自己却已经站在清秋院外头了。
瞪着门墙上那明明白白的三个大字,敖澔不懂自己两年未曾接近这儿,如今一双脚怎会像有了自主意识似的自动走了过来
瞪眼又瞪眼,踌躇又踌躇,好不容易,他强压下心底骚动地轻哼了声,正打算迈步离去之际──
蓦地,隐隐约约的叫闹声由向来清清冷冷的院内传了出来,他不禁一怔,下意识地,脚步自动朝里头跨了进去。
循着声响,他不动声色地隐身在某扇微启的窗外,听见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老嗓正在哇哇哭诉──
呜呜秋澄丫头,我对不住妳、对不住妳爹花听内,敖老太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忏悔着。
爷爷,您快别这么说来,眼泪擦擦,喝口茶吧递上手帕,上官秋澄噙着浅笑,倒了杯清香好茶给他润润喉。
不客气地抢来手帕胡乱抹了抹眼泪鼻涕,敖老太爷哀切完后,义愤填膺地破口大骂起来。都是我那不肖孙儿不好,把妳娶进门后就晾着不管,连来关心过问一下也不曾,不管我怎么骂就是骂不听,害得妳至今独守空闺顿了顿,眼眶忍不住又泛出伤心老泪。若妳终生幸福尽毁在我那不肖孙儿手中,叫我死后怎么有脸到九泉之下见妳爹呜呜他对不住老友啊
就是就是都是少爷不好,亏待了夫人一旁,两年前被上官秋澄留下来当贴身丫鬟,长得清秀机伶的冬儿,同仇敌忾地猛点头附和。
这两年来,她服侍夫人,深深明白夫人的好,一颗心早向着夫人了,可偏偏府里的其他下人老是传言,说夫人就是生得丑才被少爷嫌弃,一进门就失宠,甚至还有人故意在她面前说些奚落夫人的讥笑话儿,让她每次听了都好生气。
是夫人脸上确实有着明显的伤疤,但若撇去那道疤痕不论,认真细看夫人的五官,其实是细致秀丽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就像是两汪清澄不见底的湖水,当瞅着人时,像会勾魂夺魄似的,美得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久久无法回神呢
对都是阿澔不好有人支持,敖老太爷更是精神高涨,连连拍桌骂道那个没心、没肝、没肺的不肖子孙,回头儿,我再去骂骂他,要他搬回妳这儿住下,好给妳个交代。呜他想抱小玄孙啊可没圆房,哪来的玄孙能蹦出来,是不
其实不必麻烦了目前这样,就是她最希望的状态了,若敖澔真的搬回来住,她才头疼呢
心下暗忖,可毕竟不好说出口,上官秋澄也只能淡笑着不接腔,任由老人家嘴里叨叨絮絮骂着自己的不肖孙儿。
狼心狗肺的东西,丢下自己的娘子不顾,两年来也没个闻问,真不是个男人没人阻拦,敖老太爷骂得更是尽兴,边骂还边偷觑上官秋澄的反应,只见她从头至尾,唇畔一直噙着淡淡浅笑,当下他搔了搔头,讨好地搓手陪笑。秋澄丫头,爷爷这样骂,妳满不满意若是满意的话,那那这盘棋能不能让我五子
说到底,老人家方才炮声隆隆地拿孙儿开涮,原来图的就是搏得孙媳妇儿开怀,答应在棋盘上让他。
窗外,躲起来偷偷当壁脚的敖澔,听得真是额上青筋猛爆,不敢相信老人家在背后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就只为了一盘棋。
早熟悉他这种老掉牙的招式了,上官秋澄不禁失笑。爷爷,您要我让子,何需费这么大劲儿,直接说就是了。一边说,一边很自动地从棋盘上拈了五枚白子起来。
无功不受禄嘛一见她拈起白子,敖老太爷注意力马上回到棋盘上,专心思索该怎么走下步,同时嘴里喃喃道我帮妳骂人,妳让我子儿,这样不是挺好的再说,那个不肖孙儿确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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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人骂嗯该下哪儿好呢搔头,好生烦恼。
见状,上官秋澄轻笑,候了好一会儿,老人家才慎重万分地落下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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