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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崛起的石头
上城之后,这名土司酋长立即变成众多叛军攻击的目标,他将手中盾牌扔掉,大吼一声,便扑在叛军首领身上。
惊慌之中,叛军首领即丢长矛,转身逃命。
叛军数量不多,但抵抗异常激烈,即便首领已逃,余的叛军也在且战且退,与攻城的土司兵互相喝骂。
不多时,战斗接近尾声,城中响起土司兵的欢呼声,关门也被安邦彦从内打开,只见他站在门前,道:
“恭迎陛下进关!”
闻言,朱由校冷哼一声,大手一挥。
却是从身后数万明军之中,整齐的分出几个方阵,排成几个队列,缓缓进入关内。
待明军占领望江关全城,立了营地,发了告示,朱由校才是与辎重营一齐策马入关。
经过短暂且激烈的战斗,望江关的城头,飘扬起了大明的旗帜。
前日,奢崇明得了线报,说大明皇帝御驾亲征,率领明军杀入四川。
那安邦彦得知明军势大,便去自请面圣,弃四川奢家、贵州安氏双方结盟而不顾,转头降了朝廷。
他望着眼下前来报信、瑟瑟发抖的小兵,一脚将他踹翻,道:“滚!你个废物!!”
小兵如蒙大赦般的跑了,想着自己竟没有被愤怒的大王直接一刀杀了,也是庆幸。
众人面面相觑,自家大王,这是被安邦彦背叛后恼羞成怒,在发飙呢。
其实早在一年多以前,奢崇明就与安邦彦相约,同时起事,只不过自己这边先闹起来,贵州一直没有动静。
起初,安邦彦确实是在等,他想看看大明的反应。
鲁钦总督西南各省,发兵的速度已经让他吃惊,再加上奢崇明迟迟不能攻破成都,在四川建立起巨大优势,安邦彦已经在犹豫。
如果这个时候,奢崇明攻破了成都,安邦彦会立即起兵,在贵州响应。
可是奢军攻破成都的消息还没传来,倒是大明皇帝御驾亲征的消息先到了。
安邦彦当时就吃了一惊,心中觉得这反叛根本不可能赢。
皇帝都亲征了,亲征军与西南官军兵力总合估计要超过二十万,更别提还有其余各省官军陆陆续续入川。
安氏立足贵州二百余年,一步走错,可就满盘皆输了。
“望江关距重庆,还有几日路程,官军现在是什么动向?”奢崇明静默半晌,忽然问道。
一土酋说道:“大王,前日的消息,官军攻破了望江关后,与安邦彦分兵两路。”
“安邦彦在大红江沿路进军,小皇帝率亲征军进入南川,看起来,是要将我们困si在重庆!”
“要是官军拿下南川,我们还没有攻克重庆,到时就是si局!”
“南川被打掉了,就算拿下重庆,也是si城一座,毫无用处。”奢崇明sisi盯着他,即又问道:
“消息可准确?”
“准确!”
闻言,奢崇明陷入沉思。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恨安邦彦了,他揪心不已,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破局。
由于被安邦彦卖了,导致他现在虽然在四川连战连捷,成都方向更是只有秦良玉的石柱能保持自守。
但重庆周围,却有两支官军合围而来。
这两支官军都不容小觑,一个是人称西南大将之冠的鲁钦所统率的各省援军,另一个就是皇帝亲军。
还有重庆城内顽抗的守军,现在他是腹背受敌。
“到底是强攻重庆…还是与小皇帝决战呢。”想着,奢崇明坐了下来,他眉头紧锁,似乎极度纠结。
这时,樊龙站了起来,说道:
“重庆城中有一万余守军,自保尚可,出击不足,鲁钦又被几家土司拖在顺庆,我们大可趁此时机,集中兵力,与那小皇帝决战!”
见是自己nv婿说话,奢崇明气息微微缓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樊龙走向地图,道:“这决战地点,设在南川最好!”
“南川地势崎岖,多有山丘,我军人数占优,又有在南川有冷水关等不少据点,熟悉当地!”
闻言,奢崇明眉心一紧,看了他一眼。
“有把握么?”
樊龙冷笑道:“十足的把握!”
“我率兵截击安邦彦,大王领主力在南川与小皇帝决战,击败了小皇帝,再转头迎击鲁钦。”
奢崇明沉y半晌,心中也知道,现在除了尽早与小皇帝亲征军决战,也没别的办法了。
一旦鲁钦在顺庆打开局面,两支官军会合,那就绝无战胜他们的可能。
旋即,他猛然起身,道:“就这样办!”
“樊龙,安邦彦、安效良带了两万水西兵,我给你四万,用最快的速度,吃掉大红江的安邦彦,然后转头,迂回到小皇帝背后!”
樊龙呵呵一笑,高声应承下来。
这天晚上,重庆城头的明军忽然见到,几里之外连绵不绝的奢军营地,火光在逐渐消失。
伴着微微吹拂的暖风,奢崇明带着他的十几万大军自重庆撤兵,意图与朱由校决战于南川一带。
消息传开,重庆城中出现了不少流言。
徐可求和h守魁自然也听说皇帝亲征进入四川,在望江关击败叛军的消息。
很快,巡抚于总兵之间,就出现了类似于辽东曾发生过的事情——即两人意见不合。
重庆总兵h守魁主张固守待援,在他看来,不去添乱,只要守住重庆,就是最好的结果。
以重庆城现在的兵力来看,守城尚嫌不足,万一擅自出城,被叛军埋伏而遭受损失,重庆也就守不住了。
到那时,就成了天大的罪过,战局也要因此而变动。
至于巡抚徐可求,听说叛军退走,兴奋异常,大力要求城内明军出击,策应皇帝援军。
就在两人为战守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城内却出了另一个乱子——官军闹饷。
官军闹饷常有,几乎每年都要发生那么几回,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闹饷,却是致命的。
徐可求要求官军出击,很多底层的军官对他不满,便开始讨要积欠的饷银。
叛军退走,很多文官都y诗作赋,当成大胜宣扬,不断催促各部官军出城追击。
官军都不愿出城,但又无法与文官作对,只好讨饷,以此为借口,留在城内。
这个喜剧般的闹饷,起初还只是基层军官,一天过去,参将、游击将军一级,也开始有人向巡抚徐可求讨饷。
从去年起,重庆城的明军便饷复不继了。
可奇怪的是,各省都有不同程度的积欠饷银,四川却b其它地区更为普遍。
实际上,据锦衣卫探查,徐可求巡抚四川期间,仅去年一年,规模较大,需要总兵去亲自镇压的四川明军哗变,就有十八次。
哗变的名目都是讨饷,但锦衣卫了解到,其真正原因,却是五花八门,各种矛盾集中在一起,十分复杂。
总结起来,就是一些将官对徐可求等文官不知兵事,却对战斗指指点点的不满。
这个不满一达到临界值,军将们就会以欠饷为借口,鼓噪兵士哗变,对文官施压。
真正因欠饷引起哗变、闹饷的,屈指可数。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一百一十八章:一战定西南(上)
黔江支流,有当地人称大红江的河口,河床极深,暗石密布,车马难行。
江河岸边,不似一般溪流那般水草丰茂,却是砂石遍布,踩在上面,人、马都硌得生疼。
前几日,安邦彦接了朱由校的命令,自大红江岸边行军,直抵重庆。
倒不是想让安邦彦进入重庆,只是朱由校知道,安邦彦此去,奢崇明必会分出一支兵马阻截。
这两个人,从前是盟友,现在则变成了si敌,对朱由校来说,能让他们自相残杀,自然再好不过。
“朝廷就这么放心把重庆交给咱们?”
骑在骆驼上,安效良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颠簸。
安邦彦也没想明白,只听他冷哼一声,道:“让咱们进重庆还不好?”
“我们进了重庆,大可掠夺一波,满载而归。”
“待回到贵州,手下握着十余万大军,朝廷又能拿你我二人怎么样,到时候看能不能封个水西王。”
“哈哈,你是水西王,那我就要个乌撒王当当!”安效良没把这话当回事儿,只是哈哈大笑起来。
话音刚落,忽然喊杀兴起。
无数埋伏已久的叛军自四面八方冲出,转瞬间便与水西、乌撒的土司军厮杀在一起,喊杀四起。
安邦彦没有特别吃惊,他定晴一瞧,发现为首的这个土酋,自己有些熟悉。
望了一会,他恍然大悟,喊道:
“这不是大梁王的乘龙快婿吗,现在竟有胆子与我安邦彦作对,长本事了?”
樊龙冷笑,抱拳道:“见过四裔大长老!”
安邦彦分明从他眼中看出一丝嘲讽,有些恼怒,但仍保持着理智,反唇相讥道:
“你不是汉人吗,怎么也和奢崇明做起za0f的g当来了?”
“樊龙,你们汉人的皇上就在四川,不出意外,眼下应该在追着奢崇明打了。不打算好好想想朝廷平叛后,你的处境吗?”
“这话,我看应该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樊龙眼睛一动,瞬而又道:
“你还真以为朝廷能留着你,唇亡齿寒啊!”
“你水西,与我奢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朝廷是不会让任何一家土司独大的,你现在与我一齐去南川,还来得及!”
安邦彦先是一愣,确实有些心动。
不过很快,他便是大笑几声,道:“好哇,你小子可真是长本事了,我在劝你,你倒反劝起我来了!”
两人说话间,叛军与土司军也打的不可开交。
安效良骑着骆驼赶回来,匆忙道:“樊龙是早有准备,我们不少人还在后面,两侧都是辅兵,还是先退回望江关吧!”
“退、你叫我退?”安邦彦冷笑不止,被皇帝怎么说,倒也就罢了,谁让人家是九五至尊。
可眼前这个,他算个什么东西!
从前不过是个给自己提鞋都不配的汉人,自己会被他打退,简直是笑话!
“与我冲!”
“能擒了樊龙的,我封他做长老!”安邦彦ch0u出弯刀,双腿一夹,驾马冲了上去。
随即,近七万土司兵在大红江狭长的沿岸,展开了惨烈的厮杀。
南川,山路蜿蜒,崎岖陡峭,小坡随处可见,又有小溪潺潺而过,水草丰茂。
八月十九日,叛军浩浩荡荡来到南川,奢崇明在各个据点都增派了人手,哨骑四出,一副急求决战的样子。
也就是在这天,陈策来找到朱由校,汇报今日的发现。
“禀陛下,十里之外,发现了叛军的哨骑。”
朱由校仍然是出京时的装束,只不过向来白皙、稚neng的脸上,增添了一丝黧黑。
“叛军哨骑…”
朱由校展开随身携带的地图,铺开到地上,陈策等将官即围拢过来,聆听指使。
陈策看了一会,指着一个地方,道:“是刘元斌发现的,还有交手。”
“损失如何?”朱由校微微抬眸。
陈策冷笑一声。
“我军损失一人,敌骑七人全部毙命,没有留下活口,不过现在,奢崇明应该也接到线报,正在商议了吧。”
“好,给刘元斌记上一功,首战就要打出朝廷的兵威!”朱由校点头,复又将冰冷的目光望向地图。
良久,指着一个地方道:
“冷水关有多少贼兵守卫?”
戚金知道这事,遂道:“回陛下,八千多人,要不要拔掉?”
“要拔掉,要引他们出来,我军人数没有优势,强攻无益,只能智取。”朱由校沉y道:
“叫通州三卫的人来见朕。”
不多时,三名参将被大汉将军从军中引至此处,皆是甲胄环身,眼露jing光,齐声道:
“末将参见皇上!”
“免礼。”
朱由校摆手,头也未抬,道:“你们记住,佯攻冷水关,然后装作内讧,诈败退走,引贼兵出关追击。”
“若他们不出关呢?”一人问。
朱由校没有说话,陈策却灵机一动,道:“若他们不出关,那就在关外筑墙,深挖g0u壑,困si他们。”
朱由校点头默许,道:“你将南川地势告诉大家,让他们心里都有个准备。”
戚金点头,简单交代了南川地形,又强调道:
“奢崇明号称十几万大军,估计不过超过五万人,我军勇卫营一万多人,皆是jing锐,配备有四千杆自生鸟铳,数十门火pa0,还有通州三卫兵马两万余人。”
“人数虽稍逊于叛军,但叛军大多没什么军械,我军粮饷充足,陛下亲征,部卒士气不同以往,定可一战消灭叛军主力。”
“倘若能诱冷水关叛军出击,先拿下此关,这一仗就胜了一半!”
说来说去,这八千余人驻守的冷水关,便是此战的关键所在,奢崇明要做的就是凭借地利,与关内叛军配合。
而明军要做的,就是在叛军主力赶来之前,先攻入冷水关,再依托关城地势,转头与叛军决战。
说着,戚金后退数步,恳切道:
“诸位将帅,此次亲征,大家都是追随陛下作战,此一战,对西南局势,关系重大。”
“陛下立马高岗,指挥全局,务望诸位身先士卒,有进无退,建立奇功!”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
“我等必不负陛下厚望,一战定西南!”
通州三卫将领皆知自身职责重大,纷纷离开,前往各部调动兵马,一时间,明军阵中,人喊马嘶,旌旗四动。
冷水关外,地平线上,烟尘腾起,马蹄滚滚,却是明军骑兵隆隆而来。
为首一员将领唤做孙宏基,乃通州卫参将,孙承宗之侄,见他身着齐腰甲胄,眼中露着寒光。
“架pa0!”
明军于后阵架设火pa0,pa0口对准关口,经过简单的调试,震天动地的pa0声随即响起。
“轰隆隆——”
这次明军使用的是实心铅弹,专打关门,是不是也要有迷路的pa0弹砸在城墙上,带出大片砖石,击伤几名叛军。
见状,孙宏基嘴角噙起一抹弧度。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一百一十九章:一战定西南(中)
八月二十五日,立秋刚过去十几天。
南川山路,一匹战马涉水而行,朱由校骑在马上,手握马缰,腰间挎着帝王剑,意气风发。
身后,旌旗招展。
明军兵士们列成长队走在路上,沉默寡言,没人有闲心去想如何庆祝即将到来的七夕佳节。
所有人的心中,都在想着如何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中证明自己,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经常跟在朱由校身边的戚金、陈策等人都已去指挥各自的部队,紧随身后的h得功及几名勇卫营游击,也都是一言不发。
朱由校扭头看了一眼京师的方向,心中感叹。
七夕节就要到了,想必此刻的紫禁城,已是灯火璀璨、鳌山高耸,歌舞升平若九重仙阙了吧。
想到紫禁城,朱由校就不得不想到那个已有数个月身孕的人儿,但是很快,他摇摇头,将注意力集中在这次决战上。
朱由校眼眸就此变得凌厉,紧握着佩剑。
此战过后,跳梁者奢崇明的头颅,将要被自己带到京师,封验成观,警示宵小!
自己回京后,也要令史官生动记载这一战的功勋与丰碑,并在此地竖立得胜纪念碑,让后世知晓这份文治武功。
所有同道者、反对者,都将在这次亲征西南之后,与自己一道名垂千古,成为陪衬红花的绿叶。
昨晚战前那一夜,头次指挥大规模作战的朱由校,尚且睡得安稳,与之相反,许多明军将领却是激动、紧张的失眠了。
冷水关下,明军身着甲胄,配备着jing良的武器,cha0水般向城头冲杀过去。
有些明军左手持盾,右手抬着云梯,也有些明军嘴里咬着钢刀,躲在坚固的盾车后,不断向城关b近。
此时,两名负责诱敌的通州卫将军聚在一处土坡之上观战,都是紧紧蹙着眉头。
一名游击将军沉y半晌,道:“克举,该退下来了吧?”
克举,这是帝师孙承宗亲自为孙宏基取的字,寓意克其职,举其责。
自幼x格刚强的孙宏基,万历年武进士出身,很快凭借战功累升至通州卫参将,并没有辜负孙承宗的这份期待。
听这嗓音,孙宏基便知,这是李世基在与自己说话,他头也未动,只是道:
“还不行,要想引他们出城,得放点血。”
这次能跟随朱由校亲征的,全都是京畿各卫jing挑细选,素有战功的将领。
通州三卫三名将领,孙承宗之侄孙宏基,陕西人李世基,还有榆林将门出身的赵光荣,皆是勇猛敢战之辈。
李世基闻言,内心有了疑影,叹道:
“带出来的都是好兵,就这样si在西南,我舍不得。”
孙宏基冷笑道:“我就舍得?”
“为了西南平叛大业,si人是值得的,就算是要我诱敌,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上去!”
李世基紧了紧马缰,没有回话,他也知道,别无它法。
关城之上,两名土酋正在交谈着什么。
实际上,官军整齐划一的军容,还有震天动地的铳、pa0,已经令他们胆寒。
还有正在攻城的那些官兵,身上的装备都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刀枪锋利,甲胄坚固,鸟铳更是一枪一个血洞。
如果正常野战,八千人也难打赢三千个官兵。
正在谈话,官兵的梯子已经搭到垛口上,可他们并没有急着攀爬,反而在城下推诿不已,像是胆怯。
见状,不明所以的土酋蹙紧眉头:
“这冷水关的西城是后来修筑的,城墙薄弱,根基也不好,经不起官兵的大pa0轰动。”
另一个土酋也是心有余悸。
“是啊,若他们刚开始轰击的是西城,只怕现在已然城破了,可也不能这样拖下去,城关迟早要被轰塌。”
“要想办法反击,挫挫他们的锐气!”
话音刚落,城下却是猛然响起铳声。
两名土酋皆是一惊,下意识趴在垛口下面,不过等了半天,自己身上没事,却是城下官兵倒了十几个人。
“难不成…”
两人对望一眼,悄悄露头。
原是城下官兵为了哪部先攀爬云梯,临时起了内讧,互相打了起来。
城头土司兵有能听懂汉语的,他们听得清楚,官兵就是都不想做第一个攻城的,这才闹了起来。
见状,叛军迅速开始反击,弓箭、檑木滚石都倾斜下来,官兵来不及反应,又是被砸si十几个人,顿时一哄而散。
“这仗,打的也太容易了吧…”
两人仍不肯相信,可方才看起来还极其jing锐的官兵,现在确实cha0水般退了下去。
不仅是退,就连鸟铳、旗号、衣甲都扔了一地,乱哄哄一片,仿佛就是个不堪一击的绣花枕头。
“下去看看!”
土酋们也不是傻子,这么异常的情况,很难说是不是官兵的计策,想引自己出城。
不过很快,被篮筐吊下去的叛军回来后,神se兴奋不已,道下边的官兵真真切切是退了,遍地的上好装备。
两名土酋都是又惊又喜,心中都有些意动,官兵总不能拼着si伤这么些人,也要演这出戏吧!
他们有pa0,一直轰就可以了。
这时,城外的通州三卫明军,像是又因谁去打头阵而大打出手,乱象纷呈,旗号都倒了遍地。
城头叛军分明见到,远远后方的官军辎重兵,已经开始逃跑了。
两人商议几句,都决定出城一战。
远处,烟尘滚滚,喊声震天。孙宏基与李世基正带着部下,装模作样地打斗。
可实际上,除了折损城下那三十几个敢si队以外,其余官兵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他们怎么还不来?”
李世基攥着兵器的手渗出细汗,见城头毫无动静,又道:“是不是被他们识破了?”
“别慌,在等等!”
孙宏基说完,狠狠踹了李世基一脚。
后者毫无防备,被直接踹出几步,抬起头望着他,惊愕道:
“克举!你小子,来真的?”
孙宏基大笑。
“早想和你b试b试了。”
“那你可当心了!”
李世基并没有生气,即用刀背向孙宏基劈砍过去,但却被他灵活地闪开。
两人正在打斗,突然,冷水关几段城墙,同时战鼓如雷,叛军的步骑兵,疯狂地冲了出来。
他们呐喊着冲出关城,一部分直接停留在三十几个官兵尸t旁,对那些盔甲、辎重你争我夺。
还有一部分,直接向官兵正打斗的方向杀来。
见状,孙宏基、李世基对视一眼,与另一个方向的赵光荣打好眼se,三人同时翻身上马,高喊:
“杀!杀!”
旋即,正在混乱厮打的官兵们,纷纷调转枪口,部伍整齐地迎战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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