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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崛起的石头
整军休息几日后,朱由校率军拔营,挥师向北。
行军几日后,亲征军来到距重庆城不足一日路程的地方。
也就是在这时,城中一场针对巡抚徐可求的大规模兵变,在诸多将官的纵容、默许下爆发了。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一百二十三章:重庆兵变
这天一大早,王守忠找到正在总镇府中的重庆总兵h守魁,见他正在喝闷酒,便一巴掌拍在桌上,焦急道:
“你还不出面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酒!”
王守忠,江津总兵,驻江津城五年,万历四十七年奉诏援辽,于天启元年二月率部前往中继站重庆。
但是还没来得及去辽东,奢崇明叛乱,将他困在了重庆。
“你想要怎么样?”h守魁早知道这些日以来,这帮人都在私底下商量些什么,只是一直充耳不闻罢了。
事到如今,他也是g脆得很。
“我就等你这句话——”王守忠一拍大腿,道:“前几天,巡仓把总马洪,立斩j细,得保仓栗不失,这事儿你知道吧!”
“少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要我怎么做?”
h守魁冷笑一声,道:“近几天,这个破事在军中闹沸沸扬扬的,我想不知道也难。”
“你去为马洪请功,那徐可求是怎么g的?”
一提起这事,王守忠就气愤难平,他指着自己,提高了音调,道:“马洪是我的人,他徐可求不给请功也就算了,还说他有罪。”
“他有个p的罪,保仓保栗,这是罪?”
“那我现在去一把火把仓栗烧了,这是不是有功?他吗的,亏他能想得出来!”
他在那絮絮叨叨的说半天,h守魁也没吭声,神情也一直平静的很。
王守忠顿时感觉有些尴尬,眼神一动,坐下平复了一会心情,方才继续道:
“马洪现在已经被徐可求抓到牢里去了,说是要报上京师,给他定罪。”
“老h、我就问你一句,这事你是站我们,还是站那些磨嘴皮子的文官?”
说着,王守忠也在紧紧盯着h守魁。
后者哈哈一乐,反问:“马洪做错事了?”
“没有,他有功啊!”
“那你问我这话做什么,马洪是你的部下,可也是官军弟兄,他没做错事,我h守魁这次,帮理也帮亲。”
“我就知道,没看错你!”
王守忠一拍大腿,兴奋地站了起来,道:“那咱们商量商量,等会如何动手,你的部下也都喊上。”
h守魁没有吭声,静待下文。
只见王守忠从袖子里取出一份全城地图,各街市都标注的极为详细,他将地图铺展在桌上,道:
“我们是这样想的,等会我去找徐可求,请他点到校场阅兵将…然后…”
少倾,听完这些的h守魁蹙紧眉头,问道:“你要我g什么,抓那些文官吗?”
王守忠却是狡黠地一笑,道:
“咱们这回不是za0f,而是讨饷、讨公道!我要你的人控制住那些文官,别让他们惹事…”
“这重庆城总兵就你我二人,但却有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我可不想变成za0f!”
h守魁也知道,讨饷、za0f,虽然都是两个字,意义却有很大不同,要是真被归类为za0f,那就不是自己这条命的事儿了,怕是还要祸及家人。
“好,就这么g!”
接到江津总兵王守忠的消息后,徐可求喜不自胜,放下手中政务,连忙前往校场点阅军士。
只不过徐可求在校场上左看又看,都觉得这些兵士素质实在参差不齐。
眼前的江津兵,上有七老八十,年岁b自己还大的糟老头子,下也有十几岁,还在穿开裆k的小p孩。
很快,他做了一个举动——裁撤老弱兵员。
徐可求当场宣布,要将江津总兵王守忠的部下中,那些混吃等si,毫无实战作用的老头、小孩全都裁撤g净,只留下青壮,加以训练。
裁撤军队中无用的老弱,这道命令其实是好的,但是这个时候传达下去,只会招致全t将士的强烈抵制。
本来重庆周围地区的明军,就已经饷复不继,积欠了许多粮饷。
徐可求要裁撤老弱,自然而然就引发了一个问题,即被裁撤那些人多年当兵积欠的粮饷,从何而发?
一时间,群情激愤。
王守忠站在一旁,显得有些吃惊,他望了望徐可求,仿佛是在想,这货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
本还想着由自己牵头,讨要饷银,再让下面兵士们附和,吓唬他一番。
这下可好,裁撤老弱这道命令一出口,不用王守忠去刻意鼓噪了,兵士们如同一锅沸腾的开水,直接炸锅了。
“抚台要赶我们走?”
“我们为朝廷当了多年的兵,如今要裁撤,起码也要将积欠粮饷如实下发!”
“家中无地,也没有什么手艺,若不发饷,走了也是si!”
众兵士纷纷b近,王守忠大惊失se,眼见状况不对,命令本打算吓唬徐可求的亲兵们去安抚局势。
“你们要做什么,za0f不成!”
徐可求一脸震惊,后退几步,复又道:“既然如此,让本抚点阅花名册,看看是否如实!”
“看就看,有何可惧!”
众兵士仍旧不服,但心下稍安,停住了脚步。
“刘胜!”徐可求念出这个名字。
下一刻,一个约莫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孩站在了他的面前,头上歪歪斜斜地戴着头盔,甚是滑稽。
徐可求蹙紧了眉头,冷哼一声,道:
“不过是个乡野小儿,居然还想诓骗朝廷粮饷?”
话音一落,又是喧闹不止。
一名千总越过众人,上前暴喝道:“怎么,你嫌他年纪太小吗?”
徐可求躲在王守忠亲兵后,倒是一副浑然不惧的样子,反唇相讥道:
“竟敢这样与本抚说话,莫非你要za0f不成!”
却不料,这千总毫不犹豫,脱口而出,“这样的朝廷,反了又如何!”
言罢,千总不由分说,ch0u出佩刀,舞刀上前,转瞬突破了亲兵的封锁,当先一刀刺入徐可求x膛。
徐可求愣愣望着这把刀,直至它从自己身t中ch0u出时,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se。
转瞬间,校场安静了下来。
江津总兵王守忠和他的亲兵们,全都愣愣看着倒在地上不断ch0u搐的徐可求,心道大事不妙。
四川巡抚徐可求si了,这事儿可就彻底闹大了,一场闹饷,居然真变成za0f了!
王守忠对大明堪称忠心,并未想过za0f,这次原只是想给部下讨个公道,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他怒火中烧,一把揪起刺si徐可求这千总的衣领,喝问道:
“汝因何陷我于不义!”
众人唯唯诺诺,再不敢吭声。
千总也没了方才的豪气,被自家总兵瞪得心虚,坐在地上,一个字都说不上来了。
就在此时,h守魁带亲兵跑来,焦急道:“陛下击溃了奢崇明大军,御驾已到城外了!”
话音尚未落地,h守魁也是呆站在原地,一副天塌了的样子,良久,方才喃喃问道:
“si了的这个,是四川巡抚徐可求!?”
王守忠望了他一眼,将手中的佩刀仍在地上,凄惨地笑道:“想我一辈子兢兢业业,为朝廷守疆戍边,却没成想…”
“你知不知道,你这回,把我给坑惨了!”h守魁顿足,颤着手,紧紧抓在王守忠甲胄上,“我真想狠狠揍你一顿出气!”
此时此刻,他心中一万个后悔,就不该参与这事!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一百二十四章:夺职、下狱
重庆兵变,止于徐可求之si。
就算之前如何憎恨,也不会有多少兵将真想将他杀si,就连王守忠、h守魁二人,最初也只是想借闹饷,为马洪主持公道而已。
无论徐可求之前做了什么,在朝廷命令之前,他仍是一省巡抚,官袍加身,杀了他,便等同于za0f!
望着地上逐渐没了声息的巡抚,校场中所有的将校,全都目瞪口呆,先前激起的热血,一下子被入骨的凉意冲淡。
入夜之后,重庆城安静得可怕。
乌云蔽日,偌大的街市上,看不见一个人影,只有在微风中摇曳的灯火,陪伴着空荡荡的长街。
巡抚的si,很快惊动了整个重庆的文官、武将。
如此大员在兵变中身si,皇帝追究下来,四川全省的文武都要动荡,按察使孙好谷是在下午才接到朱由校即将抵达重庆的消息。
南川之战,皇帝御驾亲征,击溃奢崇明十几万叛军,大获全胜。据说那一战,叛军的尸骨,堆平了南川的山谷。
孙好谷与按察似副使兼川东兵备副使李继周商议后决定,在皇帝到来之前,于重庆实行宵禁。
百姓们风声鹤唳,b叛军攻入城中更令人害怕的就是兵乱了。
这一夜,只有那些不知世事的孩童们,才能睡得安稳。
在焦灼地等待中,许多百姓忽然听见,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还有整齐行进的脚步声。
一个孩童被惊醒,于屋内发出了惊慌地哭嚎,妇人也是手足无措,在男人的督促下,赶紧抱住了放声大哭的孩童。
这时,男人顺着窗户向外看去。
不知何时起,大街的两侧已尽是一些肃立的官军士兵,还有手持火把,于大街小巷巡逻的兵丁,这些更让他们紧张。
“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此时此刻,许多百姓内心的想法。
不少人都立刻将家人叫醒,收拾好了行装,紧张地聚在一起,随时准备应对突然变故。
在这样的乱世里,他们这样的普通百姓,x命是最不值一提的。
“来了…”
这次兵变的始作俑者,江津总兵王守忠,此刻正坐在昏暗的院子中,静静等待着这一刻的来临。
院子寂静一片,也没有点灯,但他的心思异常明亮。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王守忠想了无数种可能,望见几条街外的火光,他更是自嘲地笑了一声,浑身颤抖起来。
“总镇、是皇上来了,奢崇明大败了!”
院门被亲兵急匆匆地敲响,因为没有听见王守忠的回答,亲兵便又道:
“城中的文武官员都去迎接了,总镇,还是去看看吧,万一这事有转机呢…”
门外的亲兵喊着,院中仍旧没有任何回答,也是变得垂头丧气,正要离开,却听院门突然在身后被打开。
“我想好了,皇上若要怪罪,是我一个人的罪过。”
黑暗中,看不清王守忠此刻的神se,亲兵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异常坚定。
“徐可求呢?”
立马于街角,朱由校扫视四周,手上按着帝王剑,道:“朕听说,那个徐可求不给将士请功,可有此事…”
话音落地,心中已做了最坏打算的武将们都是吃惊不已。
原以为皇帝是来兴师问罪的,却没想到,是给他们来做主的。
人群中的王守忠、h守魁二人,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先是前者站了出来,颤声道:
“回陛下,抚台si了——”
“si了?”朱由校眼眸一紧,按在剑上的手也是一顿,片刻,神se平静地道:
“他怎么si的。”
王守忠与h守魁交换了眼se,仍由前者继续说话。
“回陛下,是臣没有管好下属,在校场闹事,也是臣保护不周,发生了如此严重之事…”
h守魁闻言,怒目圆睁,想也没想,也道:
“陛下,不怪他的事,是臣暗中c纵,使邓千总杀了抚台,陛下治臣的罪吧!”
朱由校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却是脚下一夹,驾马顺着街道一直向前。
半晌后,一行人来到仓栗门前。
朱由校下马,将坐骑交给h得功,推开大门,一只脚踏进院中,环视一阵,方才问道:
“这仓栗中的存粮,还够全城守军食用多久?”
“回陛下,若叛军继续围城,仓栗存粮,尚够守军食用一年有余…”四川按察使孙好谷恭敬说道。
“要是仓栗被烧了呢?”朱由校来到仓栗中,看了一圈,出来时才道:
“又能食用多久?”
孙好谷心中有了疑影,又道:“不足三日…”
“那依朕看,这个马洪,是大大的功臣啊!”朱由校拍拍手,“叫他来见朕!”
不多时,一名穿着甲胄的官兵走来,战战兢兢道:“把总马洪,参见陛下。”
“我…”不等朱由校说话,马洪便直接跪在地上,垂头道:“陛下,我有罪——”
见此,众人面面相觑。
朱由校却嘴边含笑,弯身将他扶了起来,道:“你没罪,朕说、你有功!”
听见这话,马洪一愣,不明所以。
朱由校走出仓栗,翻身上马,斜睨身后诸多文官,冷冷道:
“你说,方才认罪那番话,是谁叫你说的?”
“这…”
马洪犹豫不决,同时也在心中暗暗吃惊,这个事情,自己谁也没告诉,皇帝是怎么知道的。
“朕让你说,你就说。”朱由校冷笑几声,道:“让有功之人认罪,怕是花费了你们不少功夫吧?”
“你们好大的胆子!”
马洪有些害怕,还是不肯说话。
朱由校倒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拿出一份密奏,劈头盖脸打到孙好谷脸上,冷笑道:
“孙ai卿,朕的好臣子!你也该说点什么了吧?”
扔过来的,正是锦衣卫先大军一步入川探听到的密奏,自出征之日起,便每三日一次送至御前,从不间断。
朱由校人还在洛yan时,实际上,对川中大事小情,就已经了如指掌。
徐可求、马洪的事,还有这孙好谷等人沆瀣一气、顽固保守,为保自己颜面不失,全然不顾平叛大局的情况,也早就知道。
若非有这马洪保住了仓栗平安,让叛军提前攻陷重庆,这战局到现在会是什么样,这还真说不好。
“陛下,臣、臣这也是为了国朝着想啊!”孙好谷伏在地上,瑟瑟发抖道:
“马洪斩了守门兵丁,擅入仓栗,此番是恰好赶上j细纵火。若下次没有j细如火,旁人以此为依仗闯入仓栗,臣罚还是不罚?”
“况且,徐可求乃封疆大吏,身si校场,陛下不能不闻不问,寒了天下文臣之心!”
朱由校目光扫过他,心中自然知道,他这是在钻大明律法的漏洞,单凭这件事,倒还真处置不得。
这时,一名大汉将军抱来一个孩童,道:“邓千总知道犯了大罪,留下这个孩子,在家中自尽了…”
闻言,王守忠眼眸一紧。
这个姓邓的千总,婆娘在前两年时就难产si了,他既要当兵,也需照顾婴儿,粮饷又常常拖欠,这样的日子已经很难了。
自己本想着将罪责揽到身上,他怎么这样想不开?
正想到这里,却见朱由校再次下马,来到孙好谷面前,吩咐道:“抬头。”
孙好谷茫然懵懂,听话依命做了。
眨眼功夫,朱由校抬脚猛踹过来,且听孙好谷惨呼一声,翻滚在地。
朱由校冷笑一声,道:“朕这次来,就是要定你们的罪!”
“传谕,夺职、下狱,锦衣卫押回京师,告诉魏忠贤,让他好好查!”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一百二十五章:建设比赛(恭喜云哥的Fas成为本书第一位盟主!)
天启一朝,这是乱世的开端。
在这样的世界里,什么都不如自己手里的这把剑,枪杆子里出政权,至于文官的嘴皮子,不添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马洪有罪吗,他的确是有罪在先,可正是因为这份罪,重庆城十几万军民得以保全。
朱由校正是知道这点,所以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力保这名唤做马洪的把总。
这次保的不是他,是重庆城内的全t官军将士。
可话音刚落地,文官们又不服了,他们在犯颜直谏上,向来都是无所畏惧,管你是不是天子,该骂就骂。
孙好谷挣扎着起身,高声道:
“无凭无据,皇上却如此待臣,臣不服!臣寒心!!”
语落,众文臣同声附和。
“你寒心!”朱由校猛然愣住,旋即,怒极反笑,道:“你让与叛军作战的西南将士,如何去想?”
朱由校抿起嘴唇,眸子里闪烁着冷冽地杀气,终究还是忍住,背身负手,淡淡道:
“你不服,你们都不服…”
“那好,朕给你们机会,如果这次押缚回京,东厂没有查出什么所以然来,你官复原职,朕下罪己诏!”
“如何啊…?”
皇帝把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孙好谷抬起头来,心中有着复杂的情绪,却只能看着他的背影。
“皇上——”
刚出口两个字,却听朱由校轻飘飘地说了一声:“你、退下吧。”
孙好谷仿佛瞬间苍老了二十岁,重重叹了一声,颤颤巍巍行了常礼,随锦衣卫离开。
须臾,朱由校翻身上马,凝眸道:
“江津总兵王守忠、重庆总兵h守魁。”
“臣在!”
片刻,两人一齐出列。
“你们二人,纵容下属,乱城闹事,本该责罚,姑念往日功勋,既往不咎。”
“然、si罪可免,活罪难饶,着尔等继续为朝廷镇守西南,戴罪立功!”
“至于多年积欠军饷,即日起,一并下发!”
大家本来做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是这个结果,都是喜极而泣,王守忠、h守魁二人对视一眼,心悦诚服。
“臣谢陛下隆恩,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扫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骑在马上,背影逐渐消失在街道深处。
就在重庆一带,用从洛yan福王府带来的银两,热火朝天发饷时,成都围攻战,业已进入到了最后阶段。
自七月起,张彤一路叛军,在西川势如破竹,连陷三州十一县,于八月初攻破合州,进抵成都。
至今,已将成都团团围困了一个多月。
成都虽是西南重地,因官员不力,仓栗中并无多少存粮,围城一月,已经告罄。
为恐吓城内守军,尽快拿下成都,张彤几乎使尽了浑身解数。
这天入夜,他命土司兵在城外各山头,每人手持两支火把,且将每支火把的两段全都点燃,以营造出四十万大军的气势。
“你看,好多的人…”
城上守军站在城头远眺,果然是人心摇动、
只见周围数里之内,叛军营地人喊马嘶,不断有兵马进出,连山上也是火光点点,连绵不绝,炽然可怖。
但是此后,城外叛军几乎夜夜如此,守军见到,也就都见怪不怪,只觉平淡无奇了。
又过几日,叛军营地忽然鼓声大起,伴着隆隆的脚步声,无数土司兵摇动大旗,再次进攻。
只不过这次,久攻南门不下的张彤改攻了西门。
新任的四川总兵候良柱一只手按在城砖上,不断下达命令,可是很快,他就注意到一个问题,指着前方道:
“那里怎么有块巨石?”
指着的地方,就在西门三十几步外。
那里有一处石坡,坡前有巨石阻挡,石上被草木覆盖,结实隐蔽,简直就是一处天然的进攻阵地。
果然,候良柱话音刚落,便有叛军发现此处,迅速率兵进占,向城头发s箭矢。
很快,候良柱下令,要守军向石坡集中s击。
可巨石坚固得很,叛军们躲在坡后向城头抛s,垛口形同虚设,守军无以为御,si伤不小,顿时军心惶惶。
“火铳很难打到他们…”
一名参将皱紧眉头,刚说完话,就听一道破空声,一支箭矢落在脚边。
“这样下去不行!”
候良柱环视左右,见守军军心摇动,当即立断,道:“派人调兵,将其余几门的火铳手各调来一半!”
“用火铳密集s击,压制坡后敌军。”
占据石坡后,叛军短暂压制住了城头的明军,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有鸟铳手源源不断从其余三门调来。
这些铳手一经上城,便纷纷击发手中火器,碎石横飞,轰鸣不绝于耳,叛军又被压制下去。
在这段时间,明军也没闲着。
候良柱调来城内民勇,在火铳手火力压制时,拆除城内一些民房,加紧赶造雉楼。
待叛军再起身时,却惊讶地发现,城头已经堆起了雉楼,b自己的土坡都要高出几丈。
明军站在有雉楼,高居向下s击,大面积杀伤叛军,很快就将进攻的叛军杀得溃不成军,仓皇退走。
听见明军的欢呼声平地冲霄,张彤拔出佩刀,整军过后,再次大举进攻。
明军造了雉楼,居高临下,叛军在这几日也不是闲待着,他们加紧赶制了一种当地的攻城器械——厢楼。
厢楼,是攻城塔的一种,b明军堆砌起来的雉楼更高,是叛军在近几日于成都城外就地取材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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